第371章
,想是只要骗着开了门,趁人不备,擒住卫��的概率很大。卫��自来了荆州,少有交际,没几个与她攀得上交情。沂婴曾经在他面前说过一句,与卫��有旧。桓熙想来想去,决定让沂婴去骗开门。 沂婴闻言眼睛瞪得老大,登时柳眉竖起哭闹起来。 桓熙自纳了她入府,真就是专房之宠,此刻也是心疼,耐着性解释给她听,“这可关系到我日后前程,你能给我立下大功,日后想要什么没有” 沂婴撒娇卖痴一阵,见他不松口,心下也知此事要紧,就抽抽嗒嗒收了泪,道:“全是为了郎君,妾这一回才豁出命去。不过桓启此人心狠手辣,捉了卫家郎君可有用” 桓熙在她身边轻语两句。沂婴啐了他一口,暗暗吃惊道,原来桓启竟是看上卫家郎君,难怪当日她主动献身他都不曾答应,呸,瞎了他的眼。 沂婴捋了一下鬓发,如今她已是世子的人,儿子都生了,就该多为自己和儿子考虑些,男人的情爱日后未必靠得住,今天这件事做好了,就是一桩功劳,桓家已是门阀之首,富贵至少几十年,将来她的儿子未必没有机会。 沂婴相通这些,就答应下来,清早换了身朴素打扮,就往卫��这里来。她还记得,卫家郎君是个心善的,当初在驿舍时就曾搭救过素不相识的她,要骗开门应是容易。 作者有话说: 第279章 二七九掌 狠心 沂婴离开刺史府前还假戏真做了一回, 桓熙在院里斥她不敬公主,将她赶了出去,并令仆从婢女不许相帮。 这番动静不小, 传到桓启耳朵里, 他嗤笑一声,叫何翰之过来, 道:“大清早的作妖,叫两个跟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何翰之领命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说沂婴身后跟着几十个人。桓启面无表情, 桓熙现在手上能用的人手也只这些,他府里留着的兵士足够应付。再说卫��聪明机灵,也不会被这等粗陋手段骗了。 桓启拿巾子擦拭剑锋,面上不屑一闪而过,南康老妇心思狠毒,行动果断,上回在别庄偷袭他堪称雷霆手段, 这一点上, 桓熙这等眼高手低,小打小闹的手段差着远了。 他正想着,门外有侍卫来报, 说有江州来客求见。江州来的不是桓冲就是豫章三姓望族。桓启叫人进来。 来人进门跪在堂前道,“启郎君见安,我家郎君在城外遇见建康来使, 有些口角冲突, 现在人被押着了, 还请启郎君出面转圜。” 桓启认得此人, 是罗弘近随,他问道:“怎知是建康来使” 近随道:“是我家郎君看出来的,刚闹起来的时候郎君让我先走,速来城里告诉启郎君。” 桓启起身,叫何翰之去备马。罗弘是江右望族出身,行事张扬,年少在吴郡游学时就没少惹是生非,行走在外与人生些口角冲突半点不稀奇。桓启进去换了身衣裳,心道建康来使快到荆州,竟没半点消息传来,他脸色微沉,出来点了亲兵,叫随从领路,朝城外而去。 桓启走了没多久,桓熙便收到消息,皱眉道:“这个时候他去哪里”他焦躁走了两圈,又催身旁侍卫道:“都去了许久,一个文弱郎君都没拿住快去问问情况。” 侍卫行了一礼正要出去,司马兴男在婢女搀扶下从外进来。 “母亲,你怎么突然来了”桓熙忙起身。 司马兴男道:“你刚才说的我听见了,不用去问。” “这是为何”桓熙道:“我派了府兵过去,都快两个时辰,人也该抓来了。” 司马兴男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 桓熙微微一惊,焦躁都消了大半。 司马兴男道:“你叫了多少人去,都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桓熙脸色微变,“莫非他有所准备,糟了,沂婴现在何处” 司马兴男脸一板,冷声道:“到了这个时候,只念着一个妇人” “沂婴是我妾室,今日是为了我才冒险,如何能置她安危不顾” 司马兴男脸上怒色几乎就要勃然而出,可旋即她长长吐了口气,道:“如今是你我生死攸关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妇人,你若为她误正事,我这就叫人将她打杀,了结这个祸害。” 桓熙听了这话,知道母亲绝不会空口虚话,只好将着急的心藏起来,想了想道:“桓启既有准备,难道他想要动手” 司马兴男摇头,对屋外喊了一声,立刻便有侍卫过来,她道:“你们看住世子,今日无论府里府外发生什么事,都别让他出去。” 说着她站起身就要走,桓熙抬眼一看外面有一队侍卫守着,大吃一惊,大步上前要问个清楚,但被侍卫拦住。他正要喝骂,司马兴男已走出门,回头道:“你自幼我便教你,逢大事需静气,全忘个通光就在这儿一步不许离,过了今日自见分晓。” 桓熙闻言,不由一怔,片刻后想到什么,吓出一身冷汗。 司马兴男则去了桓温所居正院,门前仆从要通报,被她用严厉的目光制止。司马兴男站在窗外,瞧见里面李氏端着汤药喂桓温,轻声说着什么,桓温颔首,神色温和。 她瞧了一眼,蓦然叹气,等婢女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妾室李氏站起身行礼,司马兴男道:“大司马身边还是你最贴心懂事。” 桓温摆手,李氏退下。司马兴男屏退婢女,一时屋中只剩夫妻两个。 司马兴男在床前坐下,语气平淡道:“太医都说你命硬,寻常人受这样的伤恐怕早就挨不住了。” 桓温身子坐直了些,拧着眉头看她,夫妻几十年,刚才那一句不知是她是感慨还是惋惜。 司马兴男稍稍放软些道:“伯道是你长子,在你眼皮子下长大,当初开蒙还是你手把手教着认字,如今怎么就处处不入你眼,竟要将他置于如此难堪境地。” 桓温面无表情,“我早已拿定的主意,绝无更改,如今来说这些,你待要如何” 司马兴男看着他,神色复杂,忽然笑了一声道:“伯道虽庸碌了些,但心存仁孝,但那个野种,认祖归宗才多久,又是阴狠霸道的性子,他若掌了家,伯道仲道还能有活路” 桓温并未搭这话。 “你啊你,好狠的心,当年桓家什么落魄样子,若不是宗室扶持,能有今日的繁盛,你是半点不念旧恩,伯道并非不能保住家业,你执意选那野种,是早就不满足四阀之首了。” 桓温直眉瞪眼,“慎言。” 司马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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