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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木质的信箱在接触大理石地的时候,变成碎屑炸裂。 司妈震惊看向突然发怒的儿子。 “为什么!俞清给我的东西你要动,谁让你动了。” 说着拿起地上木屑扎向自己的手臂。 我看着白皙纤细的手臂一道鲜红滚出,顺着曾经自虐留下的伤痕,滴落到信上浸透被子里。 司朝又疯了。 以往他发作的时候,都是自残。 往往此时,我都会拼命阻拦。 再不济也会拿手抵挡。 我实在不忍心快要支离破碎的他,在折磨自己。 司妈却没敢上前只是啊啊大叫。 叫只会更刺激到他。 我气得干着急。 想要抢夺,却无法触碰。 “你不是说爱我吗,那看到我痛苦你一定会很伤心吧。” 他猖狂大笑。 盯着他恐怖的笑容,司妈冷静后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身体总会不小心受伤。 当初还以为我不配合,不想当“试验品”。 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他儿子的杰作。 7 司朝拿着木屑划破司妈的脖子。 一遍遍要她交出我。 木屑刺进皮肤,司妈没有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 “俞清在国外,知道你生病了,现在正坐飞机回来。” 就在他分析这话真假的时候,司妈猛地一推。 许久不吃饭的司朝被推倒撞到病床栏杆。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敢相信。 为儿子舍弃一切专心制药的女人竟然嫌弃的踹了司朝一脚。 “既然这么想找那个贱种,那就等我利用完你,亲自送你去见。” 她转身打开病房门时,夸张大叫:“医生,我儿子晕倒了。” 直到医生进来,我都没有从刚才震惊里缓过神。 原来司妈一直在骗我。 她说,她从万人里挑选了我。 只有我的身体最接近司朝。 她会用我的身体进行实验来救他的儿子。 她说:“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司朝在受病痛折磨了,你也希望司朝快点好对不对?” 没人懂我听到他会好有多开心。 身上蚀骨般的痛,仿佛不过是在挠痒痒而已。 司妈还对我说怕司朝拒绝这种消耗他人生命的营救。 让我务必保密。 我无比赞同。 我的司朝他就应该是纯洁的、无辜的。 他手上不会沾染任何人的鲜血。 他永远不会知道,每一次病情好转,都是在我身上不断试药。 可原来,这一切是司妈另有目的的算计。 那司朝不小心打翻药…… 我不敢在想。 8 我轻轻伸手,想要触碰坐在床上的司朝,想描绘他的眉间。 被医生救醒的司朝,格外安静。 窗外阴云遮日突然闪电划过下起大雨。 他细细品读我曾写的信。 一封封在无数个辗转难眠黑夜写给司朝内藏爱意的信。 我从没想过,那些隐藏的爱意会亲自听他从嘴里读出。 软糯看上去很好亲的唇轻启合上。 褪去往日戾气,他安静得如同古人画上的谦谦公子。 我羞愧想要将头埋进被子。 却发现我已经不能触碰任何事物。 手里的信是两年前写的。 司妈把我锁在研究室观察药效对我的反应。 当时出现药物排斥。 不光全身长满红疹子。 高烧持续四天。 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 我怕我死了,司朝伤心。 撑着难受的身体,艰难写着骗他的话。 “司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阿姨在国外,我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不等看完,司朝嗤笑一声,将信揉成团扔到垃圾桶里。 …… 病房门“咔哒——”被推开。 上一秒还在笑的司朝,眸子瞬间染上一层冰冷。 司妈进来后,身后跟着一人。 我瞪大眼睛,惊愕看着从司妈身后走出来的男人。 与我长相无二的双胞胎哥哥俞正! 俞正穿着我的衣服,梳着和我一样的发型,拘谨搓手。 到底是城里和乡下的区别。 同样的脸,截然不同的气质。 俞正身上有种摆脱不掉的土气。 个子比我矮一截,肤色也没我白皙。 9 我出生在一个不富裕思想落后的家庭。 双胞胎本就会拿来比较。 哥哥恨和他长一样的我总被父母夸聪明。 所以经常怂恿其他小伙伴把我绑在树上丢虫子到我衣服里。 看我害怕的样子。 或者在我下河洗澡把我衣服点火烧了。 本就如同蝼蚁般活着的他,更喜欢主宰比他更低贱人的人生。 仿佛看到我痛苦,他更能找到存活的意义。 他曾告诉我:“我们俩太像了只能活一个。” 我觉得他说的对。 我下定决心要把他杀了。 司妈找到我的时候,我刚从泥坑里爬出来。 哥哥骗我那个泥坑是平地。 我将计就计,想把他骗进坑里。 兜里的刀子本是准备用来杀他的。 结果就被告知,我被父母卖了。 一大笔钱换来我妈一句:“我儿以后命是贵人您的了。” 看到哥哥得意笑脸,这让我觉得,我的命比畜生还轻贱。 好在,我遇到司朝。 足以让我觉得之前所吃的苦都值得的男人。 10 俞正局促不安,偷瞄司妈。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会像司朝记忆里的我。 我屏住呼吸探究盯着握着信件,攻击性很强的男人。 司朝会发现这个赝品吧。 俞正开口的时候,我微微松气。 还好哥哥小时候发过高烧嗓子烧坏了。 声音沙哑根本不像我。 司朝扭头看向俞正,病房空气凝固许久后。 和我在一起那么久,他肯定会察觉出来。 哪承想。 他将信推到一边,下床。 声音波动:“俞清,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你怎么走了。” 司妈松了口气,拉着俞正表现一副熟络的样子:“你哥醒来只记得你,快,跟你哥说说,我是不是她妈。” 俞正浑身紧绷。 仔细看定会露出马脚。 偏偏司朝被迷了心。 “我……我信上不是说了吗,在国外认识一个姑娘,这次回来是参加你的婚礼,听说你要结婚了。” 司朝停下脚步,疑惑问:“我有未婚妻?” 许是司朝气场过于强大。 俞正转动眼睛,腿软就差跪下。 司妈事先交代的词自然全都忘了个遍。 司妈狠拧了他的胳膊。 “啊……有,就在外面呢,让她进来看看?” 司朝对“我”深信不疑。 “好。” 我也从没听说司朝有什么未婚妻。 直到—— 我见到那个女人。 司妈的学生。 我记得她将抽血针扎入我皮肤时,嫌弃说:“阿朝就是脾气太好了,什么样的狗东西也敢肖想。” “蠢货,去死吧。” 现在面对司朝却娇羞露出梨涡。 司妈迫不及待把等在外面许久的女生拉进屋。 丝毫没注意,司朝冰冷彻底的眸子。 11 我呆呆地看房间里和我无关的热闹。 俞正呲着黄牙,说得吐沫横飞,一口一个哥。 “哥,你打算和嫂子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司朝眼不转地盯着他,温柔说:“听你的。” 我急得去捂住司朝的眼。 不是的。 他们在骗你。 那个人不是我。 你是有多蠢。 连我都不认得。 他只不过是穿着衣服模仿我的样子。 但他听不见。 我有些颓废。 还说只记得我。 我想起他曾经威胁我的话。 “俞清你到死都是我的。” “谁都可以离开我,只有你不行。” “你既然不想我死,就要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 那是我发现他想割腕的时候,冲上去死死握住他手里的刀。 鲜血顺着指缝流出,被余怒掌控的男人瞬间松动。 我答应他,就算死都不会离开他。 讨厌鬼,连我什么样子都忘了,还想让我陪你到死。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12 司朝在“我”的精心照顾下,病好出院。 出院第一天,他就点了一堆想吃的菜,让俞正下厨。 司妈以为我会做饭,俞正肯定也会做饭。 一点不担心。 哼着歌跟司朝未婚妻研究婚礼定在哪天。 可我那个双胞胎只知道凡事让我做的好哥哥,连糖和盐都分不出来。 更别说伺候司朝已经被我喂刁的嘴。 最后,俞正狠心切坏自己手。 手坏了,做不了菜为由,点了一堆外卖。 司妈和未婚妻这才发现,俞正原来是个只会吃的废物。 好在司朝没发现异常,还细心给他包扎伤口。 吃完饭后,该走的人全都留在我和司朝的房子里。 就在我嗅出不对劲的时候,碰巧撞见司妈和未婚妻互相使眼色。 未婚妻起身给司朝递了一杯水。 这水有问题。 无力感席卷全身。 我只能静静看着司朝一饮而尽。 聊了一会天,许是药效发作,司朝起身先回到房间。 俞正看到司朝进到卧室,连忙掏出手机高兴跟房子各处合影。 完全没看到司妈和女生嫌弃的眼神。 司妈拍了拍女生的肩膀示意她去司朝房间。 顿时,刚才还吵闹的大厅,鸦雀无声。 我安慰自己。 就像司妈所说,司朝总有一天会结婚生子的。 即便那个女生不是她,也是会有别人。 可是怎么可以…… 被我细心娇养的玫瑰只能是我的。 就在我冲进司朝房间的时候。 我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以及,拿刀子划破双手来克制自己欲望的司朝。 他疯癫笑着。 “俞清,我会找到你的。” 13 有人一夜好梦,有人一夜无眠。 司朝未婚妻是哭着跑出来的。 俞正抱着衣服紧随其后。 司妈本想捉奸在床,让他儿子抓紧把事情办了。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司朝打着哈欠慵懒伸腰,从原本属于我的房间出来。 看到司妈铁青色的脸,又看向寻死觅活被俞正拉着的女生。 “妈,没事,我都理解,成年人总会有些冲动,何况那个人是俞清,如果他俩互相喜欢,我让给他们就是了。” 说着,还不忘走过来,拍拍俞正的肩膀:“娶了媳妇可就别总往国外跑了,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这话暧昧极了。 让没有体温的我小脸一红。 司朝的表白明显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快乐。 女生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跑出屋子。 司妈赶紧去追。 硕大的别墅只剩下司朝和还没缓过神的俞正。 司朝打开冰箱倒杯牛奶递给他。 不在意地询问:“阿清,你的哥哥最近你还联系吗?” 俞正紧张喝口牛奶。 “不联系,没什么好联系的,你才是我哥。” 一句话旁人听起来没什么毛病。 但我从昨天就觉得别扭。 直到俞正喝完奶倒在地上后。 我才惊觉,我一直在心里觊觎他。 从来不会叫司朝哥哥。 所以…… 他一直都知道他是假的。 那种无言以表的激动,充满我整个心。 我盯着把俞正绑到椅子上还不忘系上蝴蝶结的男人。 一身黑衬衫,单单挽袖子的动作都带致命般的勾引。 司朝抄起水果刀,动作狠戾得在俞正脸上划过:“你弟弟呢?” 司朝从一开始就是在装失忆。 他单纯地以为我没有死。 想靠失忆,逼他妈把我放出来。 他信我。 信我到死都不会离开他。 14 俞正从昏迷中醒来,满脸的血。 像被人刮了鳞片的鱼,垂死挣扎。 “啊——!我不知道,求求你,我只是拿你妈的钱,我真的不知道我弟弟在哪。” 俞正疼得蜷缩身子。 司朝信了他:“嗯,你确实不知道。” 俞正刚要松口气,水果刀再次落下,只不过这次是后背。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想折磨你。” “谁给你的胆子,敢顶着他的脸叫我哥哥,听说,你以前最喜欢折磨他?” 当初为了哄被雷声吓到的司朝。 我把小时候所经历的苦难全都告诉了他。 我以为他听到别人不幸的时候,心情会好一点。 没想到他居然记到现在。 “不给他吃饭?” “拿他当狗骑?” “把他扔进河里?” “你对他做了这么多,我该如何回报你。” 司朝每说一句,就会在俞正身上划上一刀。 疯了。 司朝没有我的阻拦他真的疯了。 “说话啊。” 伴随他的最后一声怒吼,俞正彻底昏迷不醒。 司朝安静清洗被血弄脏的衣服,优雅到仿佛音乐殿堂准备弹奏钢琴的音乐家。 男人坐在我的房间,拿起我和他一起合照的相片轻轻抚摸。 “阿清,你到底在哪。” “你再不出现我真的会死。” 我颤抖摸上他沾满泪痕的脸。 我就在你面前啊,可惜你看不到。 司朝我不想你这样。 你才刚从深渊爬出来,没必要为我这种烂命一条的人断送一生。 15 司朝还是知道了。 当他看到我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身,大概静默了两分钟,突然痛苦跪倒在地,痉挛无助。 我不敢猜测他亲眼见证这一幕到底有多崩溃。 司妈在我死后怕处理尸体麻烦,抑或者为了继续研究。 直接把我做成了大体老师。 他找了很久的人,找到了。 却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自己面前。 任谁都接受不了。 身旁,被他抓来折磨的未婚妻体无完肤。 未婚妻在痛苦中恶狠狠大笑:“自作深情,知不知道是你害死了他。” “他每一次出去旅游,都是来这间屋子给你试药。” “你却以为他抢走了你妈的爱,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血全是他的。” 司朝愣住像是想到什么。 “收拾行李,阿姨明天带你出去旅游。” 这句话是我和司妈的秘密。 每次这种时候,司朝都向我投来妒忌的目光。 我知道他误会我夺走了他妈妈的爱,但我什么都不能跟他解释。 司妈说怕司朝知道一直在拿我当人体实验,心理有负担。 我也怕。 怕他嫌弃我脏,不肯让我帮助他变好。 不知情的他病后变本加厉折磨我。 逼我跪在摔碎的瓷器上,欣赏我流血的模样。 又在好了之后,抓住我的膝盖帮我擦拭伤口。 我听到他像濒死的鱼发出最后的呼救:“我的父母不要我了,俞清你要是背叛我,我会杀了你。” 女生接着说:“他被抽干血的时候,还在不停念叨你的名字。” “你猜他会有多恨你,才会到死都念着你。” “司朝你就算杀了我,俞清也活不了。” 我拼命用手捂住他的耳朵。 不是的。 不要听她的。 我怎么会恨你。 我是心甘情愿的。 司朝不理会女生吵闹,疯了一般抄起身旁的凳子去砸向玻璃。 玻璃破碎那刻。 一种睁不开眼呼吸不了的味道瞬间充满研究室。 司朝紧紧抱起面目全非的我,安静说:“俞清我带你回家。” 16 不知情的司妈因为救活司朝在医学界声名大噪。 医学界权威为她颁奖那天。 司朝也去了。 司妈一身白大褂接过颁奖者手中的奖杯。 颁奖的是一位文质彬彬中年男人。 “小师妹,没想到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你超过了我,恭喜。” 我第一次在司妈眼里看到对司爸都没有过的浓烈爱意。 她激动拥抱男人:“我真的成功了。” 一瞬间,有什么真相好像呼之欲出。 难道说…… 司朝的病…… 我猛地将视野转向一旁聚精会神盯着司妈的司朝。 当年他的病果真是人为! 司妈兴奋激动:“医生的职责就是用来创造奇迹,那人即便不是我的儿子,我也会拼尽一切将所有人从苦难中拯救出来。” 不是的。 她骗人。 为了清理体内药物残留下来的毒素,司朝需要常年输血维持。 因为抗药性,还要定期研究新的药确保身体各项机能正常运转。 这些不光对药物反噬的司朝是种非人折磨,对一直拿身体试验的我更是。 原来她一直以爱司朝的名义,骗我。 她从始至终只不过想要科研成果。 难怪。 她从来不在乎司朝心里有没有病。 她只要确保她的试验品完好无损,她的心血不会毁于一旦。 司朝的脸上没有过多意外,平静到仿佛在看别的故事。 17 司妈在发表获奖感言时,突然观众席发生暴动。 本该宣传司妈研制药物的大屏幕,突然播放一段画面。 司妈和医生激烈讨论救治司朝方案。 “风险太大,我们需要确保病人最终身体治好,小白鼠太麻烦了,还是找活人,我一定要做出成绩,师哥他才会正眼看我。” 接着就是一次次对我进行试验的手写报告。 在场所有人哗然。 司妈想要去阻挡屏幕,却看到警察已经上来抓她。 她推开慌乱的众人趁机跑走。 镜头到这里戛然而止。 司朝面无表情,转动指根和我一样的戒指。 那是唯一我俩共同的东西。 可惜,我的那个早就被司妈丢到垃圾桶里了。 18 眼看司妈要被警察带走,司朝对女人伸出手。 “我带你走。” 司妈根本来不及回想,失去记忆的司朝怎么突然好心。 很久后,阴暗的地下室被人推开。 司朝高傲的走进地下室目光带着刺骨寒意。 司妈双手被绑挣扎坐起。 一头顺发潦草不堪。 身上脏兮兮,精致的妆也花了。 再也不复往日尊贵模样。 “是不是都是你,你根本没失忆对吧。” 那天跟司朝走后,司妈就被他关在地下室里。 和血流而尽死亡的女生一直锁在这个房间。 司朝将折磨成一滩烂泥的俞清丢了进来。 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神情呆滞跪地呢喃:“我费尽心思救你命,怎么就不如那个没安好心的死人。” “我好歹是你妈,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司朝手中的刀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寒光:“这就是你杀死他的理由吗?” “况且他死,就已经是我的报应。” “妈妈,你该为他陪葬才对,可是……。” 司朝的刀收起,从兜里掏出一瓶液体。 他手上拿的…… 是司朝当时误打翻的药剂。 “我添了点别的,你就应该这样发烂发臭地活着,好好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19 风停了,空气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泥土的清香安抚了处于狂躁症的司朝。 他从地下室走出来的那天,正好是我们约定好的23岁生日。 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换了一件我曾经夸他好看的衣服。 其实他穿哪件都好看。 我之所以喜欢那件,是因为司朝穿起来的时候会微微露出诱人锁骨。 看着会让我心跳加快。 他开车出门。 车停留在一个新开的蛋糕店。 女店员见到英俊的他,红着脸问需要什么。 司朝犹豫后缓缓开口:“今天是我爱人生日,我想给他买一个蛋糕。” 女店员羡慕地说:“你对你爱人真好,他一定很幸福吧。” 司朝垂眸,隐藏翻涌情绪。 “他估计做鬼都不想见到我。” 女店员没听到他说什么,而是兴奋捧起一款被爱心包围的情侣蛋糕。 司朝很满意:“就它,帮我把上面的女生换成男生。” “啊?”女生缓了一会才明白过来,连连答应。 我对司朝的心思是龌龊的。 不敢表露,又克制不住。 爱他很深,但又觉得过于肮脏拿不出手。 可司朝的爱永远是明目张胆的。 只不过他怕我吓到。 向来克己复礼。 回到家里,司朝把蛋糕放在桌上,身旁还有他路过花店时买的洋桔梗。 他从我的房间抱起我已经发烂发臭的尸体。 把花送给我的时候不小心弄掉我的胳膊。 他怔住后,低声说句“抱歉”。 然后安安静静地。 一个人点好蜡烛。 一个人许愿。 一个人小心翼翼切分蛋糕。 他皱眉看着蛋糕上的情侣小人连同爱心分为两半。 却没再说什么。 吃到一半他再也控制不住,蜷缩滑落倒地,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俞清,你一次都没来过我的梦里。” “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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