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农历的最后一天姗姗来迟。 窗玻璃上凝着雾气,她随手画下一个爱心,拍下一张照片以后给置顶联系人发去。 一碗乌春面: 发信息时嘴角不自觉上翘,奶奶和她睡一个屋,老人家醒来时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又和小淮聊天呢?” 乌椿闻言抬眼,语气很意外:“您怎么知道?” 老太太哼笑了一声,“见得多了自然猜得到。” 司向淮估计醒得比她晚,消息在半个小时以后回过来。 S: 有了他这句话,乌椿才对今天是除夕这件事有了实感。 婶婶早起在收拾家务备菜,乌睿也起得挺早,在除夕这天终于得到准许可以多看一会儿电视。 乌椿洗漱完就帮着婶婶在厨房里备菜。 洗菜的时候她随口问一句:“叔叔今天还是排了班?” 司家的司机一般都是轮班制。 节假日会轮流休假,每一天的白天晚上也有轮流倒班。 工作不忙,薪资还高,老板求的就是一个安全又舒适的服务。 乌建军去年的除夕倒是待在家里没有工作。 “今年该轮到他了,不过下午应该就能休息了,他们老板今天还有行程呢。”婶婶忙着往高压锅里放食材,笑着解释。 乌椿听到这里愣了片刻。 现在她已经能够自动将婶婶口中的老板对上司远的脸,这几天一直以来的惆怅心绪又慢慢浮上心头。 和婶婶一起在厨房里忙了大半天,终于得闲在沙发上坐下来,她犹豫要不要给司向淮拨个电话过去。 但是南浦的年夜饭自由度挺高的,有人在中午吃,有人在晚上吃。 她摸不准司家的习惯,怕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打扰到他们的年饭。 直到后来临近傍晚,婶婶接到叔叔的来电,说是可能会晚些回来,老板家里还有事,他得跟着。 “这大过年的,也是真能折腾。”婶婶挂断电话以后忍不住抱怨一句。 “怎么了?”乌椿窝在沙发里,注意力从电视播放的内容转移到婶婶的话中。 婶婶叹出一口气,“我也不清楚,老乌说是老板家里两口子今天又闹离婚呢。” 乌椿皱了皱眉。 她后来进了房间,果断地给司向淮拨去视频通话。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 接通以后手机镜头对着电视上播放的央视频道,里面正在报道有关除夕,可是除了电视的声音就再也听不见其他。 接近傍晚,乌椿看着将黑未黑的天幕还有楼下的灯火,轻声开口:“司向淮?” “嗯?”他尾音上挑。 “吃过年夜饭了?”乌椿问。 “吃过了。”司向淮回一句。 他的声音挺低,甚至透着一丝哑,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出声说过话。 这在热闹又喜庆的除夕是挺少见的事。 乌椿从今天一起床就和家里的每个人都说了除夕快乐,在厨房里和婶婶一起备菜时也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后来又听着乌睿叽里呱啦地聊了很久他喜欢的动画片。 这一天聒噪极了。 可是司向淮那边却静得可怕。 “你现在在哪?”乌椿打开柜子翻找大衣和围巾。 已经有过前车之鉴,她总是能很轻易地察觉到司向淮的低落,又总是不忍心让他一个人难过。 司向淮没接话,笑着转移话题:“小椿老师吃年夜饭了吗?” 乌椿给自己套好大衣,又往脖子上绕了一圈围巾。 不知怎么就生出了满腔的勇气,她直白开口:“叔叔还没回,我们在等人,听婶婶说你们家里今天还有事?” 她话说得算是比较委婉,但是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这句话其实就等于暗示。 乌椿暗示他,她已经知道司家今天的争端。 “你现在在哪?”她一边走出卧室,一边又问了一遍。 司向淮那边沉默了很久。 久到乌椿已经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婶婶从厨房里探出头问她都这会儿了还要去哪,她才听见司向淮开口。 “明珏湾。”他说。 周芷的房子。 他今天并没有待在自己家里。 乌椿打开门,对婶婶说:“我出门买点东西。” “回头让你叔叔顺路给带……” 婶婶话没说完,大门就已经“咔哒”一声关上。 出门时临近傍晚,天色昏暗,还飘着细雪,除夕街上的人流量也不如往日多,大概这会儿大家都忙着各自的年夜饭。 乌椿坐进网约车里,报完尾号,听见司机说话:“除夕快乐啊,这是准备要回去吃年饭了吧?” 她没过多解释,只“嗯”了一声,点点头。 来到小区门口,她原想和门卫沟通一下,却没想到司向淮已经提前和人知会过。 她进小区的阻碍不大。 “辛苦了,除夕快乐。”乌椿进门以后对保安大爷说。 “除夕快乐。”大爷很和善,笑着朝她挥挥手。 第 90章 热泪 电梯里不见人,乌椿直达16层。 出了电梯,她站定在入户门前,将围巾微微扯松,深呼吸了几下。 赶来的一路上其实她都挺紧张的。 听到司向淮待在明珏湾的时候心里就有点堵。 下了雪的南浦是比平时加倍的湿冷,乌椿觉得吸进肺里的每一寸冷空气都有些凛冽,割得五脏六腑都密密麻麻地泛起酸。 大门过了一会儿被人打开。 屋里灯火通明,电视机的声音打得格外大,却衬得室内更冷清。 乌椿第一眼就落在开放式的餐厅,光可鉴人的桌面上没有任何菜品,厨房里也没有任何开过火的忙碌痕迹。 “不是说吃过年饭了?”乌椿被司向淮拉进屋,在他关门的时候开口问了一句。 司向淮靠在玄关边,壁灯的光线勾勒出流畅立体的脸部线条,他的眼神很沉郁,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在外边餐厅订的除夕宴。”他简单解释一句。 乌椿点点头,又凑近一些,鼻子在他的羽绒服上蹭了一下。 室内开着暖气,这人却还裹着一身厚实的羽绒外套,仔细闻能闻到一点点酒气。 所以外套刚才可能根本没穿,是为了遮掩味道才临时套上的。 她很快反应到这一点。 又自顾自地走到客厅里看了一眼垃圾桶,然后转身去厨房里打开冰箱。 司向淮一路跟着她。 等到她从冰箱空空如也的冷藏里拎出一瓶喝了小半的啤酒,司向淮也只是定定地看她。 “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面前的人紧紧搂进怀里,抱得很紧,好像要将她整个人揉碎。 乌椿原本还有些愣,反应过来以后也反抱住怀里的人,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他的背。 电视节目喜气洋洋,屋内的沉默却让乌椿觉得窒息。 一股气憋在心里,又涌上眼眶,氤氲出一阵热意。 她有些束手无策。 “就因为我哥已经不在了……”司向淮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离婚,甚至连之前不肯让步丝毫的财产分割都能妥协……我是这场关系里最先被划出去的累赘……”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沾湿乌椿针织衫的领口,又直直地透过她的锁骨,烙进她心口,却冷得她止不住发抖。 她捧起司向淮的脸,为他抚去眼角的泪,只是摇头。 不是的,你从来都不是被谁厌弃丢舍的存在。 你是我除夕夜都要奔赴过来不舍得让你难过一秒的人。 “我只知道他一直都在外面养着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他还有了其他的孩子……” “他能教他的孩子滑雪,为了他们母女同
相关推荐:
盛爱小萝莉
女扮男装死后,她开始演柔弱绿茶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
[快穿]那些女配们
凄子开发日志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镇痛
离婚后孕检,她肚子里有四胞胎
修仙:从杂役到仙尊
甜疯!禁欲总裁日日撩我夜夜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