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才重新回到南浦,回到自己家。” …… 那是一段很难熬,很记忆深刻的时光。 他回到南浦就和别墅里的父母哥哥有着天然的关系隔离。 徐蕾生完他以后元气大伤,又从没照顾过他一天,所以对于这个七岁的小儿子谈不上有多少母爱。 她每天工作之余的重心依旧是放在天赋异禀又体质脆弱的司明安身上。 爸爸司远就更别谈,常年加班出差,更是不会多搭理他。 家里的保姆负责照顾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 但保姆总归是从小就带着司明安长大的人,有感情基础,而且只要把司明安照顾好,司家基本上不会对她有所亏待。 保姆对新来的小少爷就缺乏了很多耐心,还总因为徐蕾批评小儿子玩闹调皮而连带着被怪罪。 所以司向淮一闯祸,就会被她关到别墅的小阁楼,到了饭点再管一口饭就行。 徐蕾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觉得他以往被爷爷奶奶宠溺到过分,缺乏管教,需要多吃点苦头。 后来他的八岁生日,夫妇两人都加班不回家,保姆也请假。 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吃生日蛋糕,觉得没意思,端着蛋糕跑到后院的泳池边,在这儿还能听见司明安在二楼琴房练琴的动静。 他想请哥哥吃蛋糕,可是不好意思开口。 又看见后院围墙上蹲着的一只漂亮的宠物猫,大概是小区里谁家跑丢的,脖子上还挂着项圈。 他开口逗猫,问小猫要不要吃蛋糕,又想让小猫先下围墙。 一人一猫,动静闹得很大。 大到二楼的钢琴声音骤然停止,司明安推窗问他到底想干嘛。 他说发现了一只很漂亮的小猫,你要不要下来吃生日蛋糕。 毫无因果关系的话,其实就是别扭地想和他一起过生日。 司明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下了楼。 司向淮于是又忙前忙后地将蛋糕端到他面前,甚至大方地递出生日蜡烛,笑道:“奶奶说生日可以许愿,愿望很容易实现的,蜡烛给你,我的愿望也借给你。” “借我干嘛?”司明安不解地看他一眼,为他点燃蜡烛。 “你不是身体不好?每年多许几个愿,许愿身体健康,就好得比较快。”司向淮认真地说。 司明安摇摇头:“我不想欠你。” 司向淮于是只好蔫巴巴地自己许愿。 但是勉强愿意牺牲自己八岁生日的机会,脑子里默念一遍哥哥身体健康,将蜡烛一口气吹灭。 刚许完愿,小猫从墙上跳跃而下,轻盈地落进他们家后院。 司向淮很高兴,急着给小猫分一块蛋糕。 可是司明安颇为介意,捂着鼻子开口:“我不喜欢猫,讨厌猫毛。” 那个时候他哥其实很要强,对于自己身体不好这回事也会有所介意,所以他不好当着弟弟的面说自己吸不得猫毛。 司向淮一点儿也不理解,小猫很乖巧,主动蹭他的小腿,他很轻易就能将它抱起。 然后递到哥哥面前:“你肯定会喜欢的。” 司明安皱眉,转身想进屋。 小孩子总在某方面有莫名的执着,想让全世界的所有人都喜欢上自己喜欢的东西。 所以他抱着小猫追着哥哥满屋跑。 兄弟俩之间难得有过的嬉闹时刻。 司向淮原本以为这算是他回到南浦以后第一个生日,很特别又很开心的生日。 晚上他入睡都很香甜,却又在凌晨时被人提着睡衣领子叫醒。 徐蕾的面色严厉又崩溃,指着他的鼻子问他为什么就是安分不下来,是不是天生就是来索他们母子的命的。 母子,指的当然是她和司明安。 至少在早些年间,徐蕾没有把他当亲生儿子来看。 那晚她加班到很晚回来,司明安的哮喘在后半夜突然发作,别墅里乱成一锅粥。 徐蕾几近崩溃,跟着医院救护车出门之前学着保姆的样子,将他扔进阁楼,让他好好思过。 司向淮的八岁生日,一整晚在别墅阁楼里度过。 阁楼很黑,白天有光线的时候勉强能玩一会儿,算作是自己的秘密基地,到了晚上就不同了,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他一个人。 还能听见屋外那只走丢的宠物猫时不时叫两声,双眼所见之处皆是黑漆漆一片。 他当然会害怕。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保姆来上班,才把他从阁楼里放出来。 大概是听了徐蕾的话,所以保姆对他也没什么好话,开口就是嫌他调皮,要不是他,哥哥也不会进医院什么的。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再在家里过生日了。 直到后来小学三年级遇到方所有,这人总是很能折腾,从长辈口中了解到这段陈年旧事,和他做起好朋友,年年张罗着他的生日聚会。 但是司向淮也从没和他说过自己怕黑。 这事谁也不知道。 就连司向淮自己过了这么多年,也觉得好像已经刻意忽略掉了那一晚上别墅阁楼里的内疚和黑暗。 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踏入过黑暗的密闭空间,这次密室有乌椿陪着,他心底突然就萌发出一种想挑战试试看的念头。 只是当初进到密室里看见周遭一片黑时,他还是不免有恐惧。 好在随着时间流逝没有那么地应激和强烈,勉强能克制。 冗长的老故事,司向淮不急不缓地讲完,手里的相册也翻到最后一页。 他叹出一口气:“后来我哥身体越来越差,甚至没法再继续学习,只能住院养病,大家都说这是天妒英才,我妈就对前些年他的那些证书和竞赛奖杯很忌惮,本来都要一股脑扔了,最后还是我姑姑抱回了自己家才保留下来。” 司向淮说完,合上相册,看见身边的女生托着腮帮听得很认真,还没回过神。 他笑着戳戳乌椿的脸颊肉:“我是不是也在卖惨?” 第 68章 阳台 乌椿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没想到第一次深入地听他聊自己的过去,会是这样沉重消极的故事。 她本以为小司少爷肆意洒脱,就算和家里有点矛盾,也和其他同龄阶段的男孩子无异,大概就是不太服管,或者是和家长脾气不合一类的。 没想到背后的芥蒂居然这么深。 “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不喜欢自己孩子的父母……”乌椿靠进司向淮怀中,鼻尖酸酸,语气颇有点感慨。 算是某种共鸣,让她忽然想起曾经的乌志国,对于这个想法也就越来越坚定了。 是真的会有这样的父母。 尽管司家已经是富裕到没边,但是不合格的为人父母该踩的雷,该失的责倒是一个都不落。 她其实想说的东西很多,但是这会儿全都堵在胸口,沉沉的,闷闷的。 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最浅显的,可有可无的感想。 这一刻其实有点厌恶自己没有擅长安慰人的天赋。 可司向淮显然不这么想,或者说已经不太纠结这个问题。 他捞起怀里的人,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然后才开口:“所以我刚才才会想哭。” 曾经过往的岁月,很长一段时间算得上被亲近的人弃如敝履,所以对于往后遇到的很多所谓的爱意和示好都有些不以为然。 直到真的确定有的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直都在认真地喜欢着他,而他在别人的人生里居然意义重大。 这当然会想落泪。 “你刚才不是已经哭了?”乌椿嘴巴很快。 不是想哭,是已经掉眼泪了。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小司少爷莫名其妙的面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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