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入,她垂着头,看见自己脚边出现一双精致的女士尖头平底鞋,上面有醒目的某奢侈品牌的logo。 不是周芷。 “听说你是乌建军的侄女?很早就认识了司向淮?”徐蕾的声音不急不缓,永远带着从容。 她不叫司向淮小淮,直呼姓名的时候总让乌椿有点出戏,又深深地认清母子之间真实疏离的关系。 乌椿点点头,回答:“高中认识的,大学是同校。” 徐蕾抱臂,右手食指习惯性地轻敲着自己的小臂,声音带着哑:“他高中的时候比现在可叛逆多了,那时候就喜欢他了?” 乌椿抬眼看她,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喉间也有酸涩。 “他高中的时候在学校很受欢迎,考试总是得第一,喜欢提前交卷然后和方所有一起去打球,也喜欢投喂学校科技楼花坛里的小猫,元旦晚会的时候被人偷拍的照片在网上火过一阵子,他最擅长的科目是物理。” 她声音轻快,如数家珍一般陈列出自己所知的司向淮。 徐蕾并不接话。 “高考结束以后他多了个耳洞,恢复得不太好,也发过炎,在高桐巷里住着的时候会教小学生打篮球,他喜欢的电影挺多的,并且会不断重温,电视柜下的乐高积木满得快要放不下,经常被他养的猫撞得一塌糊涂,对了,他养的猫没有名字。” 乌椿又说,然后叹出一口气。 她视线放在山下森绿的树林间掩映的红色枫树里,声音也变得更轻:“他前几天在南浦的时候就有感冒,熬到回了京港,演变成39度高烧……” “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徐蕾语气间有了质疑。 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明知道自己的错误却还是不愿意承认的反向质疑,语气间颇有一种长辈的威严。 乌椿摇摇头:“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说他高中的时候很叛逆,这话有点太片面了。” 她也像是蓄着一股劲儿似的,对待徐蕾的时候少了平日里的礼貌温和,说话也冷。 “护短这点倒是和司向淮挺像。”徐蕾哼笑了一声,自顾自地走下青石台阶。 可能是晨雾消退之时残留的水汽太多,青石板上虽然看不见水痕,走起路来也还是挺滑溜的。 徐蕾没注意,又或者是没回过神,心思还全部在刚才的对话上,所以脚下不稳,一不小心就崴了一跤。 乌椿第一时间上前扶住她。 周芷原本还在电话里指挥司向淮帮她找东西,也马上赶了上来。 没有很严重的外部伤口,只是脚踝处稍微破了皮,但是估计会有内伤和淤青。 徐蕾疼得直不起腰,视线紧盯着自己磕在护栏上的左手手腕。 手腕上那只成色上好的翡翠镯子已经碎裂。 周芷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语气很惊讶:“碎了?” 徐蕾捡起最完整的三块碎掉的翡翠,缓了一口气,被乌椿和周芷扶了起来。 后来是司向淮把人背下去的。 他从庙里回来,毫无疑问地没找到任何周芷丢的东西。 被人遛了一圈,回来时也没脾气,情绪稳定得很,只是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见到崴脚的徐蕾,还是二话没说把她背起来了。 下山的路走得要慢很多,乌椿始终在他身后跟着。 周芷这会儿又充当起活跃气氛的角色,懊恼地开口:“我记性不好,忘记了出门之前压根没带那条丝巾,还让你白跑一趟。” 司向淮不置可否,背着人稳稳地踩下一级石阶。 徐蕾后来由周芷带去医院检查,乌椿和司向淮返回学校。 临走的时候周芷倒是热情地搂住乌椿,往她怀里塞了两个木制的小盒子。 等到两辆车在山下彻底分别,背道而驰,乌椿收到一条周芷的短信。 乌椿看完,不知真假,但是还是发了条信息回过去。 一碗乌春面: 周芷那边久久没有回复。 乌椿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最后果断息屏,不动声色地叹出一口气来。 已经是下午,多云的天气在慢慢转晴,柏油马路上的太阳光明媚和煦,带着金灿灿的暖意。 “徐蕾和你说什么了?”司向淮打着方向盘,问了一句。 关于称谓这一点,母子间却是少有的默契,司向淮喊起他妈的全名很是顺畅。 乌椿想了一会儿,缓声开口:“说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你。” 她没想和他袒露谈话的内容,只是随口开玩笑。 受伤的从来不是她,她没有立场去为了所谓日后和谐的家庭关系而代替司向淮原谅徐蕾的所作所为,然后说和稀泥的好话。 司向淮笑了一声,像是真的相信她口中的狗血剧情,他摇了摇头:“那她亏得有点惨了,光是今天摔碎的那只镯子可就不止五百万。” “这么贵?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乌椿还是有些讶异的。 “我奶奶给的,当初她和我爸结婚的时候我奶奶给了一只羊脂白玉镯,后来生了我哥,又给了只翡翠,生我的时候她对我奶奶有怨气,所以什么都没收。后来她常戴的也只有那只翡翠。”司向淮说。 但是今天这只原本庆贺司明安出生的翡翠镯子已经碎了。 乌椿只觉得冥冥之中好像一切皆有定数,不禁有些感慨。 她又翻出了包里那两只珠串:“你姑姑刚才给的,说是住持开过光,保平安用的,一人一串。” “她今天电话没断过,忙得很,什么时候还找过住持?”司向淮随口问。 倒像是已经猜到了珠串的来源。 乌椿不接话,只把木盒放在中控台:“要不要戴还是由你决定。” 司向淮目不斜视,专注开车。 直到回到了小区的停车场,他才拿起木盒打开来。 很古朴的样式,质感很好,也没小店里卖的那些珠串透露出一种浓浓的批发气息,倒真的像是用心良苦,特意请住持开光的。 停车场里很安静,乌椿陪着他坐在车里,也盯着他手上的手串,一言不发。 “这不是她请住持开光求来的,这是用我哥的命换来的。”司向淮说。 说完就将盒子盖上,眼眶微红。 这么高的代价,这么痛的悔悟。 他无论接受与否都是要将自己的心剥开,再凌迟一遍。 那串珠子最后也没戴到他手上,被他拿上楼,随意地放在门边的玄关柜上。 第 76章 抄袭 乌椿当然也不好自己带单只的,默默地收进了自己包里。 后来在司向淮送她回宿舍时乌椿突然想起来先前陈乐送给她的手串。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她在进闸机前对司向淮说。 过了几分钟,司向淮看见女生从宿舍大门里小跑出来,刘海碎发都被夜风吹得凌乱。 她停在自己面前时带着十二分的认真,眼睛里有细碎的光。 “方所有和陈乐送的,是一对,挺好看的,这串给你。”她递给司向淮一串黑色的珠子,民族风款式,简约又不简单。 司向淮收了,看见她细瘦手腕上的同风格类型的珠串,确实是挺搭的。 “小椿老师帮我戴。”他理所当然地伸出手。 宿舍楼底下这会儿正是小情侣腻歪的高峰期,一对对搂在一起又亲又抱,氛围暧昧。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颇为认真地研究手串。 “这有点松了,怎么调啊?”乌椿低着头,捣鼓了好一会儿,仍是无果。 司向淮倒是一直乖乖伸着手由她摆弄,他个子高,垂着眼看她,能把她所有的动作和小表情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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