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臣入住了鸿胪寺,其他都分散在了各处的邸店。 袁慎己沉声问:“可知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左中郎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早探过底儿了,这伊敏国一直与我们不互通,突然说来朝贺,我们怎么可能不警惕。” “据说某位皇族的小儿子流落长安,他们来寻了。”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菜肆送来了芹菜、荠菜和蚕豆,食肆众人拿个小胡床往门口一坐,一边择菜一边晒太阳。 段知微预备做个外皮酥脆,内里绵软的蚕豆饼,用山药掺着面粉做面皮,里头放些嫩绿的蚕豆,再用茴香调味,上锅小火煎,这样蚕豆清甜的豆香会最大程度的散发出来。 别忘 了再焖上一锅油润咸香的菜饭。 春笋切掉老根、荠菜掐头去尾,段知微想了想,去梁间解下一块咸肉。用刀刮去外层的霜花,里头红白相间的咸肉看上去十分诱人。 热锅冷油,将咸肉切块倒下去,随着热油的“滋滋声”,肉上白色脂肪化作晶亮油脂,瘦肉边上染上金色焦边。 煎肉的油也不要扔,用来炒荠菜,把鲜嫩水灵的菜炒得油汪汪的,再跟米饭一起进锅里焖。 当米饭饱吸了蔬菜的鲜甜和咸肉咸香时,一锅美味的菜饭就做好了。 袁慎己往家赶里,已是春日黄昏,西斜的日头将长安坊巷染一层琥珀色的光华。 坊间的灯笼依次给挂上,妇人喊在外撒欢的孩童回家,檐角的燕子窝里,归巢的老燕给雏鸟喂食,雏鸟冒出毛茸茸脑袋嗷嗷待哺。 春风吹在袁慎己脸上,让他觉得微微发痒。 一切都那样美好。 他刚走近食肆,便听到里头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几人坐着听段大娘在讲故事,各个都笑弯了腰。 见到他回来,段知微赶忙道:“可算回来了,就等你开饭了。” 她直接捧着锅放到食案上,锅盖一掀开,浓郁的香气裹挟着白色蒸汽一道扑面而来,米饭被油脂染成淡淡的琥珀色,碧绿的蔬菜与深红的咸肉夹杂其间,看上去就十分有食欲。 段知微拿了饭勺给每个人盛上一大碗。 袁慎己吃上一口,只觉时蔬的鲜美,咸肉的油脂香与今年新米的回甘十分搭配,各色滋味冲击着味蕾,仿佛拥抱了一整个明媚的春日。 他中午在大明宫吃过饭,尚食局端出了各色山珍海味,可袁慎己觉得,都不如在这方小小的食肆里头的、段知微端出的这碗菜饭。 吃完饭,众人开始叽叽喳喳问袁慎己,圣人的宫中为千秋节预备了什么节目? 袁慎己耐心讲,圣人会在花萼楼宴请群臣,届时会有绳技表演,掖庭美人从高空绳索两端蹑足而上,从底下看如同裙摆飘飘的飞仙。 驯兽苑则有舞马表演,一百匹白马身佩珠玉金银,年轻的乐工会在马间击鼓奏乐。 他讲得详细,大家都屏息听着,说到“东瀛献了位自竹子间而生的美人”时,段知微喝水差点呛着。 而后她接过话头,给大家讲起了《竹取物语》的故事。 一位老翁自竹子间发现一位拇指大小的女婴儿,便把她带回了家,取名辉月姬。 这故事十分有趣,当讲到月宫的使者来人间接公主回月亮中去时,小狼问一句:“嫦娥啊?” 段知微去薅他圆滚滚的脑袋:“不错不错有进步,嫦娥都知道了。” 他现在说话还有些期期艾艾:“娘子......我的脑袋......” 蒲桃还嚷着问辉月姬上了月宫以后的故事,被段大娘赶回去睡觉:“都什么时辰了,不管什么故事,明儿再听!” 段知微跟袁慎己回到房间,他脸色还是有些凝重,段知微只好安抚道:“行了我的好都尉,你还觉得有哪儿不对劲,明儿自己去金吾卫请个一天假,把事情探查一遍,好让你自己放心。” 袁慎己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他想起突厥无端送来的那些风灯,应当还在珍宝阁中藏着。 段知微叹气:“哎,可惜我是无缘见到圣人的珍宝阁是何样子了。” 袁慎己想了一回:“不如你随我去?” “别了,大明宫哪里是我想进就能进的?” 两人说着闲话,很快熄了灯睡着了。 深夜,鸿胪寺。 突厥使团的房中,传来一个清亮好听的女声:“都准备好了吗?” 一个平平无奇的郎君跪在她面前:“回禀主君,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待千秋夜宴当日到来,将这繁华长安吞没成一片火海。”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风灯里的秘密就是这个 延平门下,无数黑骑自远处驰来,金吾卫分列在两侧,长戟陌刀寒芒如雪,城楼上大鼓声声擂响。 千秋节在即,各国使团带着随从鱼贯而入。长安百姓围在四周,偷摸往门口瞧,很快一队骆驼披金挂彩的进来,波斯使臣长相英俊,深目高鼻,一身红袍绣满金色花朵,四周随行的舞姬向四周抛洒玫瑰花瓣;大食的骏马都妆点了绿松石,领队的胡女美貌惊人,斜坐在马背上朝人们打招呼。 各大食肆爆满,除了闻风而来的胡商,不少人从扬州、沙州等地远道而来,专门来参加这盛大的万国灯宴。 段知微实在忙不过来,又雇了三个月作人帮忙洗洗刷刷。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把烟火与喧嚣晕染开来,食客们谈笑、推杯换盏,有个吐蕃汉子几杯烈酒下肚,非拉人跟他掰腕子。 段知微忙冒了烟,还要出来阻止醉酒的食客,正是头大之时,看到袁慎己回来,赶忙去找他求助他:“可算是回来了,那人闹事儿了呢,靠你了。” 那吐蕃汉子长得虎背熊腰,臂膀上纹一个凶狠的狼刺青,他拎一壶酒在食肆里头到处挑衅,转了一圈,见没人搭理,把目光放到了门口。 袁慎己靠在门上,一身金吾卫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吐蕃人大步流星朝着他走:“久闻长安武将勇猛,这位军爷,可否与小人比划比划,旁的不比,我们就比掰腕子。” 袁慎己剑眉微挑,也不答话,先低头看向段知微,后者无奈道:“赶紧比吧,然后把这家伙赶出去,这不是影响人做生意嘛。” 他这才卸了佩刀,挽起了袖子。 整个食肆都对后厨烤着的炙羊排没有了兴趣,全部凑过来瞧,听闻袁都尉在跟一吐蕃人在比划,不少宣阳坊居民也凑了来看热闹。 搞得段知微想拿个盆儿收点门票钱。 两人面对面站到一空桌边上,周围人围了几圈,够着脖子在瞧。 吐蕃人率先伸出右手,他的手粗糙宽大满是茧子,上头还有争斗纷争留下的各种刀痕,看上去是个狠人。 袁慎己丝毫不慌,只将自己的手也伸过去,他暗自忖度一下,便将对方实力摸了个成。 随着“开始”的哨声一响,那吐蕃人立刻大吼一声,将全身的蛮力压到右手上。 他的手臂青筋暴起,脸也涨得通红,汗水如雨一般从额头滑落下来,反观对面的袁慎己却纹丝不动,手臂如磐石扎根于案上一点儿不动。 听到周围人的窃笑,吐蕃人更加愤怒,如同荒原上的野兽狠狠咆哮几声,想使诈换巧劲儿,被对方顺势猛地一压。 吐蕃人的手臂一下砸到桌上,震得周围碗筷都跳了一下。 震天喝彩声如同潮水从周围涌了过来,大家都在为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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