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得眉眼弯弯:“妾身名唤莲花,因喜爱荷花,这才忍不住去宝池中采摘了一枝。” 她好奇问段知微:“这幅《地狱变相图》,寻常娘子看一眼便吓得匆匆离开了,怎么段娘子你竟然看了这么久?” 段知微把心中疑惑与莲花娘子一讲,莲花解释道:“因为他受了一位来自于阗国的、胡人画师的影响。” 想来这位莲花娘子在绘画上颇有造诣,因此滔滔不绝的给段知微讲述起来:“那位胡人画师名唤尉迟乙僧,被于阗王推荐到长安做宫廷画师。” 她顿了顿:“此人作画便很擅长用明暗对比明显的色彩,吴生便是受他的影响,创作的壁画才会色彩鲜明。” 段知微道:“那说他雇凶杀人导致内心煎熬才画出此画的流言必然是假的了。” 莲花娘子冷笑道:“那当然是假的。” 两人正交流间,后背又传来一个听上去很是沙哑,让人觉得不太舒适的声音:“这位娘子,不仅生得貌美,就连对画也有研究,真让小僧佩服不已啊。” 二人听到声响,同时转头。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美人与夜叉莲花娘子身份 听到声响,二人同时转了头。 一身着褐色大褂的和尚站在她们身后,眼中颇带着些贪婪,死盯住莲花的脸道:“这位娘子生得如此貌美,对本寺的壁画也颇有研究,小僧钦佩不以,今日浴佛佳节,可需小僧陪同?” 像是怕莲花拒绝,他赶紧再道:“斋会后小僧可讨些洗佛水给娘子饮用。” 赴会的信徒一般在浴佛节结束之后都会找寺庙讨些洗佛水,一来据说喝了能强身健体,二来表示对佛祖的虔诚。 只是洗佛水就那么一些,物以稀为贵,大部分信徒都讨要不到,段大娘每年都去抢,也只偶尔得到一瓢,还邀请段知微一起喝,被她无情拒绝。 段知微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流里流气的,不像修行的僧人,当下又想到了前两日有登徒子专门来偷女郎们贴身物品的事件。 她不禁起了些疑心,怀疑这个小僧就是那所谓的登徒子,段知微留了个心眼,准备回头把这个事情跟袁慎己、李衡说一下。 莲花娘子脾气倒是好,笑着对僧人道:“不必了小师傅,我与段娘子一起走便好。” 说着拉一下段知微的胳膊就走,段知微扭头看一眼,那僧人颇为失望的待在原地。 两人走到三阶院西廊下,正是四月,荷花未开。宝池里满是碧绿铺陈的荷叶跟露出尖尖角的小荷。 一架开得正盛的蔷薇攀附在院门廊下,阳光穿过花枝的缝隙倾洒下来,院门上还有一幅壁画。 壁画绘着各色树石,以及有一个执炉天女,那天女绘得极其清秀脱俗,双目安然闭着,段知微低头好生看了一番,不禁点点头:“此画也绘得极美,天女脸上有种悲悯众生的神情。” 远处传来阵阵梵音,浴佛盛会开始了。 小沙弥们排成两队,手捧香花灯烛走在庙间,铜佛放置水盆间,浸泡五色香水,主持一边提唱诵偈,一边用小杓将香水浇在佛身之上。 香客们争先在佛寺中布施钱财,而后涌入宝池边,将买的各色鱼、龟、螺、蚌倒入池中放生。 这一系列流程走完,寺庙终于开始设宴布斋,左不过是些青菜豆腐,香覃面筋之类的素菜,滋味极淡,还有一大木盆的阿弥饭供应。 虽说滋味寡淡,但是信徒仍然一拥而上。 段知微站在人群之外,看一眼旁边的莲花:“那个阿弥饭你想吃吗?” 莲花脸上冒出一丝嫌弃:“每次供上的都是那个,我嫌吃絮了,不必了。” 难得在寺庙中遇到个还算投契的女郎,段知微想了想,从随身的包裹里头拿出一个小盒子,里头是她留着的两个荷花酥,想带回食肆给两个小朋友。 不过现在她给了莲花:“你的名字也是莲花,手上还拿着一株莲花,想必应该很喜欢这花儿了,这是我今早做的荷花酥,味道不错的,你尝尝。” 那荷花酥确实做的栩栩如生,层层酥皮如荷花瓣一样舒展,上头的细腻纹理如同荷花的脉络,瓣尖的一抹嫣红更使得点心可爱细致。 莲花很是欣喜,接过道:“这可比他们供的阿弥饭漂亮多了。” 她当场吃了一个,又将另一个珍惜的放入自己的口袋里道:“这个我有空再吃。” 段知微拍拍她的肩膀:“我在宣阳坊开了一座段家食肆,你有空来,我再给你做。” 很快暮色便笼罩下来,赵景公寺的信徒们担心宵禁,各个急切的往外走,段知微与值守的袁慎己约好在寺外一棵菩提树下见面,一起回府,因此站起来跟莲花道别,而后转身走了。 往着段知微跑远的背影,莲花朝着她挥挥手,又看一眼天边昏黄的云彩,不禁轻叹一声:“哎,这人间啊,真是无边寂寞啊。” “小娘子觉得如何寂寞了?不若小僧来陪你啊。”那身着褐衣的僧人又出现了,色眯眯的眼睛在莲花身上流连一下,而后缓缓靠近她...... 段知微在赵景公寺门口等了半日,才等到匆匆赶来的袁慎己,不禁埋怨道:“怎么此刻才来。” 袁慎己捧着一个小玉瓶过来赔笑道:“夫人勿怪,长姑特意让我带些洗佛水回去,我刚刚去寺里讨要了一回,这才 迟了。” 赵景公寺乃皇家寺庙,洗佛水要先给达官贵人预备着,段大娘估计自己应该是分不到了,特意叮嘱袁慎己去讨要。 毕竟寺庙不敢不给金吾卫这点面子。 段知微大叹一口气,这个长姑,知道跟自己说肯定不同意,竟然越过了自己去找袁慎己。 她坐上马车,袁慎己在前头架马,两个人晃晃悠悠在夕阳下走,段知微跟他商议一回晚上吃些什么,又说到赵景公寺的壁画,最后她想起了什么,赶紧道:“我可能发现了偷女郎罗帕的那个登徒子!” 她将那形容猥琐的僧人与袁慎己一说,他皱了皱眉头:“很有可能,赵景公寺的僧人多着灰衣,没见过穿褐色衣裳的,我估计有可能是假冒的,混在寺院中行不轨之事。” 段知微有些激动,一拍马车壁板:“明日我就去趟大理寺,这个变态他完了!” 袁慎己颇觉好笑的看她一眼,而后轻轻摇头,专心驾驶起了马车,枣红马儿喷鼻一下,而后在黄土地上欢快地跑起来。 今夜夜深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狂风在坊市间的小路上嘶吼尖啸,惨淡月光艰难投射而下,将院边一棵酸枣树的影子扭曲拉伸。 那褐衣僧人赶在宵禁之前匆匆回了自家小院,他待的院落十分落魄,大门上的黑漆剥落,风撩动着残破窗棂上的白纸,似乎像有怨灵在哀哀哭泣。 这僧人名唤胡二,本就是坊市间的一个泼皮无赖,欺负老弱,调戏妇女无恶不作,剃个光头也是家中实在揭不开锅了,假装僧人去远点的地方化缘。 他兴奋地从怀中掏出一些珠钗罗帕,今日寺庙盛会,许多貌美的仕女前去上香、放生,他穿梭其间,偷了好多东西。 时人爱熏香,那罗帕上都沾染一些浓郁沉香的气息,想到那些面色鲜妍的长安女郎,胡二狠狠拿起罗帕嗅了一下。 平康坊是富贵人去的地方,他去不起,但是心间又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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