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能放心些。”她小心翼翼问道:“可好?” 宋益是宁天麟的近身暗卫,原本他安排了宋益与琥珀随她同去,可那庄子上照顾裴冲的只有一个婆子与一名侍女以及一个小厮,就算是琥珀一人,想要带走裴冲也是绰绰有余。 她言下之意是出于担忧宁天麟的安危,才想将宋益留给他的,宁天麟即便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心里也是十分受用。 有琥珀跟着,并非她与那少年独处,倒也放心,且那少年的本领�h在宋益之上,保她安全无虞自然没问题。 宁天麟迅速思�]一通后,抬手将她耳边散下来的一缕碎发勾去她耳后,温声道:“依你。” 随后又瞥了星连一眼,缓缓低头在她耳边亲昵附语:“在你安全的前提下,你想做的事我都依你。在我面前,你不必时时揣着小心。” 他的唇瓣有意无意碰着她的耳朵,令她耳廓发热。 做什么都不拦着?言清漓可不敢信这是他的真心话,不过自从与丹阳郡主一同见面那次过后,宁天麟对她的确由内到外都顺从了许多。 星连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二人交颈呢喃的举止,虽是低语,可他一字一句都听清楚了呢。 “殿下,时辰不早了。”吉福出言提醒。 宁天麟又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后,这才与吉福离开。 上了马车后,他柔和的神色即刻翻书一般变得漠然起来:“苏凝宇不必留了,打断腿扔进山里,让畜生分食了罢。” 吉福低声应是,宁天麟又问:“宫里可顺利?” 吉福赶紧道:“伶妃娘娘也派人传了信,说皇上兴致大起,恨不能明日就去围猎,召您进宫大抵就是为了此事,娘娘已将消息透给长春宫那边了。” 宁天麟冷笑:“那便绕一圈再进宫,总要给他们些时间。” - 长春宫中,苏贵妃从伶妃那里得知昌惠帝想要去狩猎,并打算将这差事交给麟王去办时,即刻派人通知了宁天弘。 历来皇家狩猎,动辄都要出动上万人马,且昌惠帝多年未曾办过围猎了,必定要交给信任之人,办好了就是大功劳一件,还能讨皇帝欢心,一举两得的差事,宁天弘是绝对要争到自己手里的。 好在他们早在昌惠帝身边安插了伶妃这个耳目,昌惠帝才一动个念想,他们就立即能知晓。 宁天弘寻了个借口进宫面圣,彼时昌惠帝正叫宫人将他落灰多年的宝弓拿出来给伶妃赏看,宁天弘正巧撞上这一幕,顺理成章地得知了围猎一事,当即请旨要为父皇分忧操办。 昌惠帝不信任这个儿子,原不想把此事交给他,可宁天麟却�W�W没入宫。 皇家狩猎是大事,少说要提前月余准备,哪能在几日之内就筹办好?太子出事前,宁天弘与宁天文都曾协同各部操办过两回,宁天弘便以此为由,称四弟离京多年,不悉此事,恐一时难上手,不如交由他去办,保在十日内完成。 昌惠帝知道这老三怕是想争功,不愿便宜了他,但享乐这种事一旦冒了念头,就有些迫不及待,若真等上月余,怕是兴致也没了,加之伶妃从旁劝说,昌惠帝脑子一热,最终交给了宁天弘。 …… 另一边,言清漓回到言府,将胭脂送去给吴氏后,便再未出过屋,直到亥时过后,她忍不住垂着脑袋打起瞌睡了,言琛才回府过来看望她。 “哥哥。” 她合上医书,困倦的眸子顿时亮起,立即跑过去环住他的腰,在他洁净的衣衫上闻了闻:“哥哥今日吃酒了?” 言琛平日甚少应酬,今日是军中一名副将成婚,他才多饮了几杯,确有几分醉意了,倒没想到刚一进门就被她扑了个满怀。 他眼中漾起笑意,摸着她的长发:“嗯,怎得还不睡?” “在等你呢。”她脸颊泛红,小声道。 缎子般的长发柔顺贴在脑后,身上只着了件藕粉色的寝衣,领口开得有些大,胸乳高高��起,露出了一块隐秘深沟,明明很诱人,可偏她容貌清丽,不施粉黛,全然没有低俗妩媚之气,那一身清淡的桂花香淡淡散开,再清醒的人见她这幅模样,怕是也要醉上三分。 她往常其实不这样的,实在是白日被宁天麟挑起的火苗,到现在也熄不下去,难受极了,而言琛又不是裴凌那等性急孟浪之人,不会一见着她就扑上来。所以她才要花些小心思。 言琛感受到她今日的主动了,冰冷的眸子流淌着暖流,酒气翻涌,搂着她的腰,低头吻上她唇,没有任何停顿,舌直接闯入她口中搅动。 言清漓嘤咛一声,立刻将双手搭在他肩上,言琛越压越深,兄妹二人唇齿交缠,吻得啧啧作响,尝到他口中淡淡的酒香,她整个人也晕乎乎得,踮着的脚重心不稳,向后仰去,言琛及时抱起了她。 抱着她向床榻走去的一路他的吻也没有停过,沿着颈儿吮吻,吻到她的耳畔时,她忍不住酥痒,侧头呻吟,长发垂坠在身后,露出了洁白的颈子与微红可爱的耳朵。 言琛的吻忽然停了下来。 言清漓气喘吁吁地睁开眼,发现言琛方才还有些醉意的眸子冷了,她不解问道:“……怎么了?” 今日宁天麟只是亲了亲她,她沐浴时也检查过身上并未留下什麽痕迹,可她不知的是,在左耳后侧那一块隐秘的肌肤上,有一枚小小的印记被头发遮挡着,新鲜,却又不起眼。 此刻言琛定定看着那枚吻痕,语气冷冽:“你今日去哪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她可以转过身就向其他男人张开腿?(言琛H) “是么?”言琛冷道。 他一连多日未曾碰过她,若她只是简简单单买了些胭脂就回来,那耳后的吻痕又是哪来的? 言琛都不必细想,如今这偌大的盛京城中,与她关系匪浅的男子除了他自己以外,也就只剩下麟王府那位了。 可当初他曾问她是不是“麟王的人”,她矢口否认了,而今,却带着那个男人的痕迹回来,在他面前装傻充愣。 先有裴凌,后又麟王――言琛的心中破天荒地涌起一股无力与失望。 言清漓原想说“是啊”,可心里却渐渐不安。 她摸着言琛的脸颊,觉着他脸上有些热,岔开道:“哥哥今日这是饮了多少酒?脸怎会这般热?” 言琛闻言,没有理会她,只继续抱着她向床榻走。 那点狎昵心思经他“审问”两句已经淡下去几分,言清漓劝他:“你……醉了,要不今夜早些回去歇了吧,先放我下来,我去叫……啊!” 话还没说完,她便被言琛扔在了床上,之后,言琛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在腰间摸索着一扯,腰带便一圈圈落下,他迅速脱去沾染着酒气的外袍,只留下一层白色中衣,倾身覆下。 被沉沉压住,她轻呼出声,而他覆下来后便直接用膝盖顶开了她的腿。偏她今日兴致勃勃,寝衣之下只有一件遮不住臀儿的肚兜,下面光溜溜地,连条遮羞的小裤都没穿,言琛一手探过去,便径直摸到了柔软湿润的小蜜穴。 肉嘟嘟的花瓣也不知被花蜜泡了多久,滑溜溜的,言琛一碰便沾了满手黏腻。 这一套动作简单直接,甚至有些冷硬,到了此刻,言清漓明显察觉到了言琛的不悦,她又心虚又心慌,推着他道:“哥哥,我去叫青果给你煮一碗橘皮汤醒醒酒气可好?你先……啊哈…啊啊!” 她正说着话,言琛便一掌攥住她两只手腕按住,另外一只手拨开她两片合拢的肉瓣,前后抹了两下,手指便抹满了蜜液,毫不迟疑地挤入肉穴中去了。 穴儿里面比外面还要湿润,手指插入得极为顺利,紧致的甬道如同被打过胰子,绞紧的同时手指进出又十分丝滑。 言琛冷笑:“不必了,我瞧你已是等不及。” 若平日她这般主动,必会增添不少房中乐趣,可今日言琛被她耳后那颗吻痕所扰,加之她湿润得又比平时快了许多――这还没怎样呢,穴儿里便成了水帘洞。 他实在忍不住遐想纷纷,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她白日里与麟王都做过什么,她如此渴求的身体反应,令他理所应当地想到:莫非她白日在麟王那没能得到满足,所以才会穿成这样向他讨安慰? 心脏猛地被刺痛,四肢骤然麻木起来。 他怜她爱她,不介意她怀有苦衷嫁过裴凌,也不介意她是否与麟王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只要她坚定选择他,他心甘情愿与她共同面对过去与未来。 可她怎能与他及麟王同时在一块,还将他当做傻子瞒着骗着? 若非今日被他所察觉,那她今后是不是与他相拥欢愉后,次日就可以投进麟王怀抱,向他张开腿! 与裴凌那次不同,自从知道她是楚清后,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再无秘密,他已经成为她最信任、最依赖的那个人了。 此刻,深入骨髓的孤傲令言琛觉得蒙受了莫大的羞辱。 他该质问她的,该向她问清楚的,她与麟王,到底瞒着他往来了多久?可他又问不出口,不知道自己隐隐怕着什么,也不知道真问出他不想知道的结果后,他要如何做?拂袖离去吗? 他心中纠结苦痛,神色沉冷,额角的青筋隐隐鼓起。 心里有多怒,手上的动作就有多快。 “啊呃呃…嗯啊啊啊…” 除了先开始的吻,言琛对她再无任何爱抚,一上来便用手指插她,还是两指。言清漓起初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什么都来不及细想了,那两根手指在她体内试探地动了几下后,便开始飞快地抽送,空虚难耐了一整日的身子忽然被填满,那快慰满足之感足令她晕眩。 言琛常年握剑的手结着厚茧,小穴儿被两指撑开,粗粝的手指翻搅抽插,如贸然捅开了一处地下泉眼,泉水哗啦啦地越涌越多,怎么也堵不住,随着手指不断抽送,穴儿仿佛被水冲洗过一遍,汁液飞溅得到处都是。 她微弓起腰,紧抓着言琛的衣襟,连续不断地吟叫:“哥哥…啊嗯呃呃啊哈…呜呜呃…” 快感不断向上攀升,眼前出现阵阵炫白,言清漓的小腹越拱越高,在快到达峰顶前的一瞬,言琛突然抽出了手。 眼前的白光如同一块轻飘飘的布,被毫不留情地抽走,目光乍然落到实处,雕花架子床与言琛冷淡的目光同时映入眼帘。 “哥哥……” 身子还没从激烈抽插的余韵中缓过来,她微喘呢喃着“哥哥”,耳际又传来一阵�O�O�@�@的声音,很快,言琛跨间便挺立起一根慑人的阳具。 言琛用糊满淫水的手握住阳具撸动了两下,偾张的茎身与壮硕的菇头立刻变得油亮亮的,他按住她大腿,扶着阳物在穴口蹭了两下,菇头“噗呲”一下就滑了进去,他没有任何迟疑,整根没入。 “啊哈啊~” 比手指粗壮多倍的硬物赫然顶开穴儿,肉瓣立即被挤压成薄薄褶皱,阳具一入进去便开始猛烈冲撞,她秀眉紧绞在一起,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可那已经软烂的肉壁却欢快地缠上去了,拼命吸扯着那根肉棒。 紧致的缠裹,言琛冷漠的神情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牙根咬的更紧了,目光紧盯着两人的衔接处,眸底交织着浓重的欲色与怒意。 不知是否是今夜多饮了几盏酒的缘故,他看着那紧紧咬着他肉棒的小穴儿,脑中臆想到的竟是她在麟王身下时的模样,更甚者,还想到了裴凌。 ――她这张怎么也喂不松、喂不熟的小嘴,在含着别人的东西时,是否也如此刻这般激动缠绞,无声喊着想要? 第二百八十六章 你将我当成什么?(言琛H 33000珠) 一番折腾后,言清漓身上的寝衣早乱了,衣襟敞开了不少,肚兜也松垮凌乱,外露的一多半乳肉随着言琛的迅猛撞击不断颤动。 言琛拉开她的衣襟,许是手上用了力,肚兜系带跟着被扯断了,两团白花花的奶乳登时弹跳而出,顶端粉红的奶尖晃来晃去,早已悄悄冒出了头。 由上而下望去,她的寝衣上下都是敞开着的,唯腰带还系在一块,胸前两团白白奶肉,双腿被按到底大大张开,粗壮的肉棒在她双腿间飞速进出,几乎成了残影。 为了避免乳儿晃动太厉害,她双手抱胸托着,颊边红粉一片,时而闭着眼咬唇哼哼,时而又忍不住仰起头,痛苦又愉悦地大声呻吟。 “呜呜…啊哈啊啊…” 太重了,太快了。 言琛盯着她媚意满满的表情与身体,冰冷的眸子渐渐被欲望激到泛红,下腹肉刃愈发涨大坚挺。他用力抓住她一只雪乳,手掌收紧,浑圆的乳肉在他手中被挤压变形,如流动的雪在他指缝间浮动。 言琛双手玩弄起她的乳,闷头不语�H着她的穴儿,在感受到穴内剧烈收缩,发觉她又快到达顶峰之际,他抽出肉棒变换了姿势。 快感如退潮,瞬间涌了回去,言清漓被欲望折磨得快哭了,她又被侧转过身去,下面那条腿被言琛用腿压住,上面那条被他轻松高抬起,他从她背后又狠狠入了进去。 “唔啊啊~” 猛烈地插入令她又发出舒服的呻吟,她忍不住去按自己的小腹,似是以为这样就能将那东西留在体内,言琛却将她胳膊捞到身后按住,下身重重撞她蜜穴,薄薄的小腹隐隐能看出有柱形的硬物在不住顶进来,又退出去。 她咿咿呀呀,嘴角都滑出了涎液。 侧躺的姿势,发丝滑落,耳后那块小小印记轻易地曝露到了言琛的眼皮子底下。 他盯着那块犹如被人刻意标记的痕迹,心中积郁的愤怒犹如要冲破胸膛。 他用力掐着她的腰肢,肉棒嵌合进她糜红的肉穴里重重�H弄,沉重的卵袋似是要凿进她身体,打得啪啪作响,将穴儿都拍疼了,肉茎捅戳着她体内的泉眼,泉眼翻涌不息,喷出一股股泉水,顺着她大腿不断向下淌。 言清漓感觉到了言琛今日的粗暴,她的腰间已被他掐出了印痕,被狠狠揉弄过的乳儿还在隐隐作痛,并且他也没有像往昔那般在不断抽插的过程中,给她亲吻或身体上的爱抚。 她感到委屈,可偏偏身体竟然有些喜欢他这种偶尔的粗暴,一想到背后这个如野兽一般�H着她的男人,正是那个高冷若雪的言琛,她就不知怎得,居然感到莫名兴奋,花水流得无穷无尽,渴望着他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 只是言琛始终不遂她得愿,每每在她即将登顶时,他便蓦地停下,待她过了那股劲,才又重新�H送,似是在惩罚她,不肯给她痛快。 如此反复多次,她下身流出的水液简直如同小解过似的,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烧,尤其宫芯深处生出了可怕的蚀痒。 理智早已臣服于感官,她香汗淋漓,声音染上了哭腔,忍不住求他了:“哥哥~给我~啊呜呜~给我唔啊啊啊~” 那枚小小的印记像是在挑衅他。 言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吻痕�H她,脑中却不断在想,吻在这个位置,而她自己显然没注意到,那说明麟王绝非贸然撩开她头发吻下去的。 他眼前浮现了她靠在麟王怀中,两人卿卿我我,麟王低头吮吻她的脖颈,一路吮到耳根,又含住她的耳垂,最后在她意识涣散时,留下了这样一枚痕迹…… 他怒火中烧,动作更加凶猛。 那人就是在挑衅他,在向他示威,向他宣战,而她呢?替他隐瞒,助那个人给他送来今日这样一份嘲弄。 言琛猛一翻身,言清漓“啊”地一声,整个人又猝不及防被牢牢压趴在床上,厚重的发丝在背后铺开,挡住了那一枚吻痕。 她平趴着,穴口被挤成一道窄小的细缝,言琛用手指向上推起臀肉,穴儿要被扒着才能勉强露出一个小洞。 菇头对准穴口,言琛双手撑在她腰侧,半俯着身子压在她臀上,又粗又大的、阳具就从那个小石子般大小的肉洞推插了进去。 “啊哈哈啊呀啊啊~” 这个姿势下,穴儿夹得更紧了,简直寸步难行,言琛绷紧腰腹,硬是开凿出了一条道路。 这样被紧紧压住臀儿�H穴,崩说是穴儿里,就连合拢的大腿根都能深切地感受到那根肉棒有多热多硬,这一下下的,菇头次次都能深顶到她极为敏感之地。 穴儿被贯穿着,言清漓眼前花白,努力维持着的委婉呻吟再也压制不住了,眼尾红红地叫了起来,双腿总是不由自主地夹紧,却不知这样简直要将那硬物给夹断了,言琛便用脚勾住她的脚踝,让她保持着双腿微微分开。 “哥哥~啊啊哥哥~之恒哥哥啊啊啊~!!” 别停!别再停下了! 言琛听到她那一声声情不自禁的“哥哥”,终是心防溃败,挺直身子,十指深深陷入她臀肉中,低吟着开始猛烈冲刺。 肉茎不再收力,强硬地顶开她宫口,深插到小小的宫芯去了,这一瞬,言清漓直接丢了身子,热浪喷涌,言琛腰眼一麻,精关将开。 这顷刻间,他忽然滋生出一种阴暗的心思,想就这么尽数泄在她子宫里,让她这里存满他的精水,永永远远、今生下世都与她结合在一起。 可即将喷出的那一瞬,他又猛然回神,恼恨自己怎么可以对她产生这种恶念。 她是他的妹妹,无论她的灵魂是谁,她的身体都是他的妹妹。 他靠着残余理智猛地拔出肉茎,菇头卡在穴口时,马眼中也喷出了白灼,幸得是只留在了入口处,余下的大都被他射在了她的臀与腰背上。 言清漓汗涔涔地趴在床上,意识混乱,身体微微抽搐,臀儿上印着清晰的指印,红肿的穴口缓慢地溢出一道白精。 待她终于从极乐世界中回过神来时,言琛已经站在地上穿好了靴子与衣裳,背对着她,就要走人了。 言琛的精力,以往总会折腾她个半宿,今日一次便结束了。 倒不是她胃口被养大了,欲求不满……好吧,是有些意犹未尽。只是以往每每欢愉过后,言琛都会帮她清理身子,拥着她、安抚着她睡,而他今日却这般冷漠反常,方才那过程中又三番几次地吊着她,此刻结束了还拍拍屁股就走人,这令她感到非常大的落差。 身子虽然得到了些许满足,可情感上她却觉得恼火与委屈。 她撑着酸软狼狈的身子爬起来,叫住他:“言之恒!我到底哪里惹你了?回来时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就这样对我?” 言琛气息低沉,没转头:“我如何对你?” 言清漓真有些生气了,想起方才那场稍有些粗暴的欢爱,结束后他又什么都不说就走,她忿忿不平,梗着脖子质问他:“你……你今日将我当做玩物一般泄欲!” 言琛终是忍不住了,转过身道:“那你又将我当做什么”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麟王的女人,却在麟王身边惹了一身火,回来才想起他? 言琛没有冲她怒吼,只是有些失望地看着她:“你今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亦心中有数。” 顿了顿,他有些疲累地轻叹:“你到底……还想将我逼到什么地步?” 第二百八十七章 怎会! 言琛说完这句话后,言清漓整个人便懵住了。 这必然是…… 饺子烂了边--露馅了啊。 回过神来言琛人已经走了,她匆匆擦净身子,跑到铜镜前去看--白皙的身体上除了方才言琛留下的指痕,再无其他。 想起言琛有一瞬曾盯着她的耳朵看,好像就是那之后他才冷淡起来,她立即将头发分拨到一边,歪着脑袋努力去瞧,什么也没看到。 翻箱倒柜又找出一面铜镜,两面镜子相对,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这一瞧,便瞧见了。 她将镜子狠狠一撂。 “宁天麟!” 略一思忖,大抵也就明白了。 当初宁天麟发现她与言琛的情事,是因为言琛在她后颈处留了一吻。而今,宁天麟这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要在差不多的位置留下他的痕迹,故意叫言琛瞧见。 第二百八十八章 赌 下了朝,言琛朝服都没换,正要去言清漓那里,却被管事追上来告知三小姐去了慕府小住。 “小住”言琛转过身问:“什么时候的事” 管事忙道:“就今儿一早,说是表小姐给慕家老夫人的来信中提及了三小姐,老夫人便派人过来传话,请三小姐得空时过去瞧瞧。三小姐说择日不如撞日,带了两个丫头,又叫人准备了些补品就走了。” 言琛沉默,未几问道:“可说几时回了" “那倒没有。”管事打量着他的神色,斟酌着问:“小公爷可是寻三小姐有事要不奴才派人去传个话” 言琛默了默:“不必了,你下去做事吧。” 回书房的一路,言琛始终心不在焉,脑中还回荡着麟王后来说的那番话。 “让她陷入两难的从来不是本王,而是将军你。我与阿漓识于微时,一路走来早已成为彼此的支撑,她知我的苦,我亦懂她的痛,我对她的情无关任何利益,我敬她、爱她,我不愿凭仗着她对我有所求,就去以身份压制她、阻挠她想做的事。不然,将军以为她如今为何没有在我的麟王府,反而能继续留在言府” “再者,将军与本王谈条件,不希望本王见她,这定然非她本意,否则,今日来与我说这番话的,就是她而不是将军你了。既然她不愿,将军你又一意孤行,这难道不是将她推入两难?将军不妨扪心自问,你不愿意让她见本王,是真的为她安危着想,还是纯粹为了你自己的私心?” “你不容旁人对她染指,却又无法给她光明正大的名分,莫非,你是想让她偷偷摸摸、冒着随时被人发现兄妹乱伦的风险,让她终其一生,不见天日地留在你身边?那你当她是什么?你的私人禁脔?” 宁天麟这最后一问,直令言琛无言以对。 因为他知道麟王说得没错。 她与他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他们的关系是罪孽是邪恶,他自认对她的爱绝不会比任何人少,可有一件事,旁人都能做到,唯他永远做不到――他无法娶她。 这原本就对她不公。 - 一晃八日过去,言清漓仍然没有回府的打算,这天,她像往常一般,用过饭后去给慕老夫人施针。 慕老夫人患有多年的痹症,天冷潮湿时尤甚,前阵子雨水多,这症状就有些重。恰好,楚家针法治此症有奇效,言清漓连着给慕老夫人施了几日的针,加以内外调养,慕老夫人昨日去园子里都不必持那柄鸠头老杖了。 “外祖母您也别嫌热,您这腿啊,是当真受不得一点凉。” 言清漓亲自将一张薄皮子做成的护膝给慕老夫人系上,慕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见状笑道:“还得是咱们三表姑娘,去岁入夏时大少夫人日日来劝,老夫人说什么都不肯戴,就说闷,没用。” 人年纪大了,有时便会固执如同稚儿,入了夏,慕老夫人更不爱戴这玩意,之前表嫂慕氏与慕晚莹轮番来劝都劝不动,如今叫言清漓扎了几针有效了,腿脚不疼了,便听她的话了。 言清漓一鼓作气:“还有啊,您也不可再贪那口凉茶了,所谓‘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平日要多吃些补气益血助阳之品,方能寒散络通……” 慕老夫人仔细听着,频频点头,言清漓又说了几道药膳方子,叫老嬷嬷一一记下。 祖孙几人正说着话,便有下人来报,说言家来人了,替小公爷来问问三表姑娘:后日圣上要去章西围场行猎,武将随行,可携家眷一名,三表姑娘可要同去凑凑热闹? 前些日子昌惠帝突发奇想要去围猎,张阁老带头又阻挠了一通,言辞激烈,顶撞了昌惠帝,昌惠帝下令让人拍他十板子。阁老年纪大,真挨上十板子怕是要直接驾鹤归西,经陆翰林等人一通苦劝后,改成了三板子。 慕老夫人原还以为围猎之事至少还得十天半月才能成行,没想后日就要去了,她转头向言清漓询问:“陛下多年未曾行猎了,倒是难得一回,漓儿可想去?” 言清漓:“我……” 那一夜言琛从她房中失望离开后,她后来想了一整夜,渐渐就清醒了。 想当初她从越州踏上前往盛京的路时,还心智坚韧,满怀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决心。如今这才过了一年,她竟然就因为一个“情”字,让自己变得优柔寡断、多愁善感起来了。 她可当真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 她将自己痛骂了一通,告诉自己:她不可偏离初心,她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可不是为了谈情说爱的。 躲到慕家固然有不知如何面对言琛,想要逃避的意思,但更多的,也是她想赌一回。 赌言琛对她的情有多深,赌他这次舍不得放弃她。 事实证明,她赌赢了。 她这几日绷着的弦稍稍放松了,回道:“外祖母,清漓就不去了。” 见慕老夫人有些意外,她便解释说自己对围猎不感兴趣,且她才和离不久,这时候露面,想必会有好事之人在她背后指点,她虽然不在意,却也不想主动给自己找不痛快。 慕老夫人听她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劝,命人去回了言家的人。 下人走后,慕老夫人才点破她:“孩子,你可是在与之恒怄气?” 诶? 言清漓登时又紧张起来,莫非慕老夫人看出她与言琛…… 慕老夫人叹道:“你外祖母不傻,你这丫头到我这里躲了多日,难不成真是陪我这老婆子来了?” 言清漓叫慕老夫人说得有些脸红,想要解释,却见慕老夫人并没有责怪之意,还攥着她手道:“你不知,你才来了没两日,之恒那孩子就叫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还给递了话,说你是在府中受了气跑出来的,恳请我这外祖母好生照看你几日。” 言清漓还真不知有这一出,心里刚有些动容,又赶紧给按住了。 慕老夫人冷哼一声,有些轻蔑道:“我原想着,许是你那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子爹,为了什么芝麻蒜皮的事,责骂了你。” 话锋一转,又温和起来:“直到前日,之恒又派人来问起你的近况,我纳闷他怎么这般勤快,回来一琢磨,想到你们那个爹的心思压根儿就不在管教子女上,想必是之恒训责了你?叫你受了委屈” 慕老夫人并没有想歪言清漓与言琛的关系,安慰她道:“丫头,你兄长自小没了娘在身边,性情是冷漠了些,长大后又常年行军在外,脾气愈发严肃冷硬,但他心里定然是看重你的,否则也不会这般关心你,瞧瞧他对你另外两个姐姐,再瞧瞧他如何对你,不就明白了?” 言清漓心里有些难受,倒不是为了言琛,而是觉得愧对了慕老夫人。 若慕老夫人知道她与言琛兄妹乱伦,想必会对她嫌恶至极,见到她就糟心,再不会与她这般和蔼说话了吧。 她点点头,笑道:“外祖母,清漓省得了,清漓知道兄长待我好,我哪里会同他置气,等再给您施两日的针,我就回去了。” 慕老夫人又板起脸来:“外祖母可不是要撵你回去,就住着罢,等围猎之后再回!” …… 言府那名下人从慕府出来后,径直来到旁边巷子里向言琛复命。 “小公爷,老夫人身旁的嬷嬷替三小姐回了话,三小姐说不想去,要再陪老夫人多住几日,还叫您路上小心。” 那下人有些不敢看言琛的脸,心想小公爷大抵是以为三小姐会答应同去,不仅人亲自来了,就连接人回府的马车都准备好了。 言琛是有些话想与她说的,这几日没有打扰她,也是看出她想要冷静,如此看来……她还需要些日子。 “留十个身手好的在外院,我不在时,都听三小姐差遣。”言琛不放心她,给她留了些人手。 之后又看了一眼慕府的大门,才扯了踏云的缰绳道:“走吧。” 第二百八十九章 劫囚 打从入春伊始便梅雨连绵,少有晴日。雨水丰沛原是好事,但万事过犹不及,如今芒种已过,依旧阴雨寡照,不是霪来就是暴。 俗话说,芒种忙、下晚秧,本该是夏收夏种的农忙时节,而今,放眼望去,却是庄田成河,麦不可收、谷也不可种,百姓叫苦连天。 民情传入宫中后,皇帝心系百姓,为求雨顺风调,很快下旨操办断了多年的田猎。 田猎也分四季,春�L夏苗,秋�A冬狩,正所谓 “茇舍夏苗,则以享钓”,昌惠帝欲将在夏苗中猎得的禽畜祭祀到宗庙,图个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好愿景。 五月十二这日,下着小雨,距离章西围场三百里外的官道上,一群戴枷锁、栓脚镣的犯人晃晃悠悠地走着,被官差们连催带赶,向着遥远的苦寒地缓缓行进。 走在最前头的那名男囚,三十岁上下,衣破脸脏,头发被雨淋得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虽然形容落魄,但细看之下五官端正,双目有神,正不住地向官道两边觑看。 身后的官差见他步子忽然变慢,致使后面的犯人也跟着慢了,不满地上前踹他一脚,骂道:“磨蹭什么!走快点!” 宁天文被踹了个踉跄,一脚踩进泥水坑里,溅了那官差满腿的泥水,官差大怒,一鞭子抽了下去。 “你!” “你什麽你!”官差上下打量着宁天文:“上了这条道,还当自己是皇亲贵胄呢?赶紧走!天黑前若到不了下一个驿站,明日你们就没饭吃!” 这位二皇子通敌叛国,被贬为了庶民,流放乃是圣上开恩,这辈子想回盛京那是根本不可能了,官差们对他都无半丝畏惧,这几日路上没少恶言相对。 脚链重又哗啦啦地响,队伍后头传来女人们小声的啜泣。 宁天文隐忍不发,低着头继续向前走,仍在暗中往左右两边看。 雨在下,天渐黑,雨点不断打在官道两侧半人高的密丛中,一阵风吹过,草丛影影绰绰,簌簌作响。忽然,有寒光于草叶间乍现,在最前头带路的一个官兵也瞧见了,可压根没来得及出声提醒,便捂着喉咙栽倒在地,很快,他身下的水洼里便晕出了一滩鲜血。 “劫囚!有人劫囚!” 这时官兵才开始
            
相关推荐:
                                带着儿子嫁豪门  
                                缠欢!被清冷佛子撩的脸红心跳  
                                认输(ABO)  
                                花样宠妻:猎户撞上小作精  
                                漂亮大美人被腹黑校草叼走了  
                                挚爱  
                                学姊,你真的很闹事(gl)  
                                薄情怀(1v1)  
                                成瘾[先婚后爱]  
                                末世女重生六零年代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