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多年的小孙儿还是个不知打哪来的野种,备受打击的裴老夫人听到这一声“父亲”,再度受了刺激,指着婢女哀嚎起来:“还不快将他带走!” 慈祥的祖母忽然对他面目狰狞,裴冲愣了愣,哭得更厉害了。 裴凌从前时常打趣这小不点身子弱、性子懦,哪里像他们裴家男儿,没想到一语成谶,还真不是裴家的种。 他看了看裴冲那张被毁的脸,剑眉拧起。 亲儿子都能下去手,当真没看出那位平日温声细语的二婶竟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裴凌正欲去捡裴冲丢下的面具,身旁的女子已经先他起身,拾起地上的半块银面具,俯身给裴冲戴上了。 裴冲急忙拉住她手,哽咽道:“嫂…嗝…嫂嫂…冲儿…会受责罚么?” 仇人之子,她本无需同情,可硬起来的心不由被这只抓着她的汗湿小手给软化几分。 若裴冲得知自己信赖的嫂嫂,小姨,对他所有的好都是怀有目的,是揭露他身世的始作俑者,让他从武英侯府尊贵的小世孙,突然变成了来路不明的野种,不知会不会恨她。 她在心里叹了叹。 裴冲体质极差,说不定哪日睡着睡着便再也醒不过来了,以她的医术,是无力调养好他的身子的,想来他也没什麽机会去恨她吧。 她用帕子给裴冲擦了擦手,安抚道:“冲儿又没犯错,怎么会受罚呢?”她向婢女投去一眼,婢女会意,柔声劝慰裴冲回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苏氏不能休 裴冲走后,言清漓一转身,正对上裴老夫人憎恨的目光,启唇道:“祖母也还病着,不如先回去歇着吧。” 裴老夫人盯着她看了半晌,咬牙切齿:“是你指使早春那个贱婢来大闹寿宴的!” 若真如那婢子所言,是不忍她与老侯爷被苏氏蒙在鼓里才好心相告的,那完全可以私下秉明,又怎会专挑人多时大声嚷嚷,搞得她裴家的丑事人尽皆知! 苏氏固然可恶,但这言氏也没安好心! “祖母有何证据” 裴老夫人气冲脑门:“那会武的婢子是你身边的人儿!” “就凭这个”言清漓笑笑,挑起眉梢:“那么多家丁婆子忽然手持棍棒冲过来,园子里又都是夫人小姐,我的婢女只是怕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将客人伤了,尽忠职守,这才会拦着他们不让进。” 见裴老夫人被她一翻强词夺理气到七窍生烟,捂着心口嗬哧直喘,她又娥眉轻蹙,关切道:“祖母莫急,太医说了,您不可动怒。” 裴老夫人也是小心自个身子的,感觉到不适,强压下怒火:“别以为有苏氏在前头挡着,你不知廉耻勾引二叔的事就能大事化小了!” 言清漓等的就是这个,颔首道:“那便休了我吧。” 裴凌与裴澈齐刷刷看向她。 裴老夫人眯着眼冷哼:“你以为裴家不敢吗!”说罢指着裴凌下命令:“凌儿,休了她!这等不要脸的荡妇就不配做我裴家的媳妇!” “够了!” 裴凌正要反驳,裴澈却突然厉吼一声,见裴老夫人吓得面色发白,他强压下对“荡妇”二字的怒意:“母亲,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是儿子强迫她,是儿子的错!”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攥紧拳头的裴凌,道:“此为裴凌亲眼所见,是儿子觊觎她已久,趁她睡熟将她绑了!” 裴凌忍无可忍,冲过去拎起裴澈的衣领,怒吼道:“你胆敢再说一句我就�⒘四悖 � 裴老夫人见他二人又要打起来了,急得亲自上前去拉架,婢女婆子见状,也赶紧跟上去护住裴老夫人。 眼看又要乱起来,裴老侯爷身边的随从及时赶到请人,说大夫给世子妃看诊过了,世子妃近日却曾小产过,之后又没有养护好,方才被苏大人那一脚踢坏了,伤了子宫,今后恐难再有孕,老侯爷得知此事后,叫世子爷过去书房一趟,有话吩咐。 裴澈推开裴凌,冷冷抛下一句“随时奉陪”,向外走去,经过言清漓身边时脚步微顿。 言清漓没想到裴澈会如此维护她,但她丝毫不领情,只认为他是真的对“言清漓”动了情。她事不关己地直视前方,这时裴凌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向外走。 他大步飞快,她被他扯得踉踉跄跄。 “放开!等一下!…你先等一下!”言清漓挣开裴凌,转身来到正跪在屋外的早春面前,与她低声道:“起来吧,别跪着了,趁这会儿无人注意到你,赶紧去找琥珀,她会送你出城。” 早春在寿宴上闹事,她并未做细致安排,要的只是个阵仗与结果,根本不禁查,反正她早就抱着一举离开裴家的心,也不怕裴家怀疑到她头上。裴老侯爷现在正焦头烂额,等转过头来,虽不能将她如何,却不会对早春心慈手软。 早春谎称自己家人都没能逃出火海,也是说给苏家人听的,实际上少夫人早将她母亲与弟妹一并救出,将他们送出了城,还给了一笔安家的银子,叫他们一家今后远离盛京。 她原想今后跟在少夫人身边做事报恩,可少夫人拒绝了。仔细想想也是,若她是少夫人,也不会留一个叛过主的奴才在身边。 裴凌绷着嘴角,等着她与那丫鬟说了两句话,见那丫鬟向她磕了三个头,耐心耗尽,上前又将她拉走。 - 裴澈到了裴老侯爷的书房,房中只有他爹一人,苏尚书并不在。 裴老侯爷开门见山地问:“澈儿,苏氏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裴澈不假思索道:“休书一封,与苏家断绝往来,至于冲儿…”他沉吟片刻:“稚子无辜,若苏家不愿接纳他,便留在府中养大吧。” 知子莫若父,裴老侯爷冷哼一声,就知道他是这般打算的。 “不可。” 裴澈凝眉,不知他父亲指的是哪一件不可。 裴老侯爷颓然闭眼:“苏氏还不能休。” 裴澈闻言怔住,随后猛然起身,裴老侯爷立刻抬手令他稍安勿躁。 “若将苏氏休弃,对外便默认了冲儿非我裴家血脉,一来损我武英侯府颜面,二来裴苏两家断了姻亲,��固多年的关系出现裂痕,极易被有心人寻到机会挑拨利用,陛下那里,也正等着看我等相互反目,好趁机打压。” 裴老侯爷道,此时是宣王能不能坐上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出任何岔子,冒然与苏家断绝往来,宣王亦不会再信任裴家。总之,翻过来倒过去,说的都是告诫裴澈的话。 什麽作为武英侯世子,裴家的下一任家主,他身上承载着重任,绝不能凭感情用事,要顾全大局云云。 “苏家理亏,愿将二房中的嫡出女儿送来给你做妾赔罪,苏尚书方才也已答应我,等到宣王殿下登上太子之位,大局已定后,对苏氏如何处置,全凭你做主,就算将她变成一座牌位,苏家也绝无异议。” 裴老侯爷叹气:“我知此事委屈了你,你暂且先忍一忍,若看那苏氏不顺眼,便将她们母子送到乡下去,眼不见为净。” 裴澈沉默许久,而后笑了。 裴老侯爷蹙眉,正要问他什麽意思,便见裴澈沉下脸道:“当初母亲联合苏家,逼我娶苏氏时,父亲便是要我顾全大局,承担起身为下一任家主的责任,若不然,我便是个不忠不孝不义之徒。” 明明气愤到极致,语气却格外平静:“那时我年少无为,毫无建树,的确无法光耀门楣,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立下赫赫战功,再不容您与母亲随意摆布。”他抬起头,目光幽冷摄人:“父亲何不想想,即便不再依靠宣王之势,儿子亦有能力保全裴家。” 见裴老侯爷说不出话来了,裴澈又为他分析:“宣王与苏家绝非善类,与犬狼为伍,父亲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反咬?从古至今,上位者夺权后铲除亲信的可在少数?实不相瞒,自儿子回到盛京起,便已计划着要与宣王一党撇清干系。” 先前他没有休了苏氏,只因无合理缘由,贸然休妻只会打草惊蛇,令宣王与苏韶察觉出裴家有二心,一旦反过来对付裴家,很是被动。并且,也不利于他暗中查探太子案的真相,更不便查找苏尚书操控官场,买官卖官等罪证。 如今这两件事皆已差不多达成,又恰好有送到面前的合理因由,此时再不与苏家决裂,更等何时? 裴老侯爷被他这等想法震惊到浑身发抖,怒道:“混账!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裴家追随宣王多年,岂是你想得那般简单,说脱离便脱离!如今朝中无人能与宣王一争高下,宣王登得大典是迟早的事!苏家是宣王母族,只要裴家与苏家有这层姻亲关系在,便绝不可能会被反咬!届时武英侯府就是辅佐君王的重臣。” 裴澈与裴老侯爷政见相悖,多说无益,起身道:“儿子主意已定,恕难从父亲之命。” 任裴老侯爷如何厉吼他站住,裴澈都充耳不闻,他疾步回到自己的书房,铺开纸张,狼毫点蘸墨砚,一气呵成。 堵在心口多年的巨石,与压在肩上的“重担”,随着每个落在纸张上的字,逐渐变轻。最后一字落下后,他呼出浊气,叫进来一个小厮。 那小厮低头一看封笺上写着“休书”二字,大惊之下,便听世子爷冷声吩咐道:“立刻送去苏氏那边。” 第二百五十四章受伤(裴凌H有强制慎入) 言清漓被裴凌一路拽着回到他们的院子,踹开门,将她甩了进去。 “在屋里呆着,我回来前哪也不准去。’ “站住!” 言清漓将调头就走的裴凌叫住,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就听你祖母的,休了我吧,我做出这种丑事本就对不住你,你又何苦委屈自己再者…我也无脸面继续留下。" 裴凌闭眼攥拳,呼吸颤抖,侧头冷道:“是他强迫你,你本无错!休妻之事以后都不要再提,府中的事你也无需多管,我自会处理好。”顿了 顿,他又道:“…今后我会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待你如初。” 言清漓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裴凌这般骄傲的人能妥协至此,竟是亲眼看到她躺在亲叔叔的身下后,都不愿意休了她。 裴凌一日不松口,她就多一日是裴家的人,她拦在他面前,语气急促:“你明知我就是自愿,何必再自欺欺人!” 说着,她解开衣裳,又撩起衣袖,给他看自己身上的肌肤。 雪嫩的香肩洁白无瑕,手腕上被绑过的痕迹也早就淡得看不清了,还不如被他方才攥了一路的握痕重。 “你看看清楚,若他强迫于我,又怎会待我如此温柔?若我真是被强迫,又怎会连一丝反抗的迹象都没有?” 裴凌根本不愿想象她与他亲叔叔翻云覆雨的画面,握紧拳道“够了。” “我就实话与你说吧,我很早以前便爱慕小叔了,当初去往定州,亦是为他而去。”见裴凌眼眶又红了,她生出不忍,没有将“只可惜他那时并未对我多加注意,我嫁你其实也是为了接近他”这句话说出口,只道:“…今日苏氏的丑事也是我命人去揭晓,因为我嫉恨苏氏,不愿看到她与小叔在一起。” “…够了。”裴凌闭上眼。 “你想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可我不行,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就不怕我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继续乱伦通奸?你难道要十二个时辰都盯着我不成?再者,你就不怕与我行夫妻之事时,我会将你想成是他?你就不怕――” “够了!”裴凌怒吼着打断她,眼底湿润,眼尾泛红,轻声质问道:“你说这番话时,可有一丝一毫考�]过我的感受?” 他后面那句话中夹杂着浓浓的失望与悲哀,言清漓愣愣看着他,竟不知为何,心口蓦地传来阵痛。 忘了从什麽时候起,她已无法心安理得的再以“他姓裴,是忘恩负义的裴家人”来安慰自己了。 原来她对裴凌,也并非自以为的那麽心冷无情啊。 原来她在看到他悲痛受伤的样子时,也会感到心痛难过啊。 可是这一世,她注定要负许多人。 她微微偏过头去,默不作声。 裴凌心沉到底,用嗤笑来掩饰自己。可眼眶却越来越热,眨眼也愈发模糊,他转过去,稍稍仰起头。 昨夜还与他恩爱缠绵的妻子,今日便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慕的人其实是他叔叔,那他…到底算什麽? 他如何能看不出裴澈护她,越是这样,便越能说明那人同样钟情于她。 他已经退一步了,他已经打算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只要她肯说一句是被迫的,哪怕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都会逼自己忘了这件事,继续疼她爱她。 可她为什么要承认爱上了别人?为什么一定想要离开他? 骄傲与自尊已经被他们两个踩在地上狠狠揉碾了,到底还要让他怎么做? “休了你,你便能光明正大与他来往了?”他哂笑一声,冷下脸:“想都别想。” 言清漓正要说话,就忽然被他搂过去,几乎是夹在腋下拖进了房中,重重扔在床上。即便有柔软的床褥垫着,她也是三魂一震,正晕乎着,便黑影压顶,被他骑上来夹住双腿撕了衣裳。 “你…啊!” 方才被她解开的衣裳条条碎裂,肚兜带子断开,两只浑圆的乳球跃然而出,她双手抵在他胸前反抗挣扎,却被他一手压在头顶,一手扣住奶子。 吻落在她脸上颈上,带着汹涌狠意,乳肉被重重抓揉几下,接着又被扯下裙子,咬着乳头含吮,手指寻到蚌肉掰开,浅蹭了两下便插进去搅弄起来。 “裴凌!呜啊呃…不要…”那手指转着圈的插弄抠挖,专挑她极为敏感的小凸点起撞去,她乱挣乱动的身子当即僵硬起来,小腹弓起,接着又慢慢落下,下身迅速传来黏腻的水声。 裴凌掰过她脸,嘴角冷冷勾起,几乎贴在她唇瓣上说道:“不是说会将我当成他麽?那为何还要喊我的名字?是他没将你操爽?还是说…你更喜欢我操你?” 言清漓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计较他粗暴的举动,可她心知肚明她越是心软犹豫,对他的伤害就会越大,不如当断则断。 她尽力忽略下身淫靡的动静,咬唇忍着呻吟,怒视他道:“你怎知他没将我…没将我弄爽,我不过是――” 裴凌根本不给她说狠话的机会,重重吻住她,同时迅速脱了外袍,扯了腰带。 坚硬的阳具熟门熟路地来到巢穴,菇头在花唇上蹭满了汁液,“滋”地一声顶进去,进去后丝毫没有停顿,腰背绷起,啪啪啪地猛凿起来。 他人高马大,又实在太凶,被他压在身下猛�H,细胳膊细腿,弱得像只小鸡崽,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我…啊啊不要你…啊啊唔唔唔…不…你啊啊啊…” 言清漓语不成句,一个多时辰前才挽好的发髻又散开了,只能拼命打他,指甲在裴凌胸前抓出了数不清的红痕,触目惊心。 裴凌猛然停下,冷冷看着她。 破门而入时,她虽被捆着手,但那副高潮迭起后的红润娇颜是如何也做不得假的。明明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她却如此抗拒他,反而在他小叔身下心安理得地承欢享受? 裴凌神情阴郁,眸暗无光,嘴角勾起嘲弄:“喜欢被绑着操?” 他随手拿来自己的腰带缠在她腕上,正要像她与裴澈偷欢时那般,将她绑起来,结果看了一眼由红木打造的坚硬床柱子,又绷着嘴角抓起她零碎的衣裙垫在柱子上,缠了几圈后,才将她双手牢牢绑在了上头。 这麽片刻功夫,她又挣扎起来,可被菇头抵在宫口,只稍稍一动,他便向前一顶,狭小的宫芯立刻就含住了大肉棒,填的满满,酸胀不已,她再不敢动了。 捆了她后,裴凌握住她双腿,压着膝窝到底,挺腰律动起来。 拔步床剧烈摇晃,她被束了手,只能被迫抬高穴儿,穴儿今日已经受过一轮鞭笞了,此刻花唇直接红肿涨大。裴凌沉重的阴囊砸在她白皙的臀儿上,粗壮的肉棒�H弄得毫不留情。 他不似平时那般还顾着她的感受,反倒像是在发泄,重重捅到底,不轻不重的压着宫壁碾压,她腰身还不如他手掌大,肚皮被顶起了尖尖,激得她尖叫连连,双手奋力拽动,想要挣脱束缚。 分明是恼他这麽做,可令她难以启齿的是,她似乎真被说中了――在这般半是被迫又有些粗暴的�H弄下,欲潮来的竟比平时还快了许多,穴儿与她唱起反调,兴奋地绞紧收缩。 “不要…出去…快出去啊啊呃呃啊!”她眼前发白,乳肉摇晃,熟悉的快感不停将她吞没,一股巨浪猛地自花腔冲上来,推着一切外物。 裴凌拧起眉,肉棒被迫退出穴儿,她立刻腰腹抽搐,花唇颤抖,高高地喷出了三四股热液。 她也不是第一回被他操喷了,可平时都没有这般快。想起客院那间房中湿了大半张的床褥,裴澈一想她当时恐怕就是这般被裴澈�H到喷水的,顿时酸涩难忍,不等她喷完便狠狠插了进去,凶猛抽送。 淫液被顶回深宫,犹如一小湖温泉,顿时又被他撞出阵阵热浪。 “早知你喜欢来硬的,我今后就日日这般操你,如何?” 他在她耳边放狠话,心里却想着,即便他没本事填满她的心,那是不是只要让她身体得到满足,时日久了,她也会舍不得再离开他了? 卑微的想法生出的越多,他便越是怨恨自己那位如父如兄的二叔。 父母双亡,幼年坎坷,他近二十年来从未奢求过什麽,也从未争抢过什麽。他唯有她而已,也只想要她而已,为什么他最亲最信任的人,就连他仅有的都想来夺走? 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放弃“被休”的念头? 精意袭来,裴凌忽然有些失神,若是她有了身孕,有了他们的孩儿,她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离开他了? 他眼神一暗,将她两条腿压到最深,俯身掐住她下颚,迫使她睁眼看着他。飞快冲撞中,阳具狠狠撞进最深处,重重精水尽数泄在她宫腔里。 事毕后,他依然压着她腿,阳具堵在她高抬得穴儿里,保持这个姿势许久没动,直到她腿酸到呻吟出声,他才缓慢撤出,却仍是提着她双腿没让她放下。 情潮渐渐褪去,言清漓只见他死死盯着她穴儿看,还不让她撂下腿,根本没往受孕去想,只觉得又耻又羞,刚挣扎起来,他下身的东西便又翘起了头。 第二百五十五章苏凝霜被休 芳华苑中,愁云惨淡,苏凝霜静静坐在床上,嘴唇惨白,苏老夫人在旁唉声叹气,不住用帕子拭泪。 “霜儿,你爹他也并非有意,他若不那样做,如何给裴家一个交待” 见苏凝霜呆呆盯着被面上的金黄牡丹看,苏老夫人心疼不已,握住她手道:“你放心,等你大哥回了陇江,叫他去一趟西域,听说那边有不少能人异士,说不定可以医好你。" 苏凝霜始终无反应。 无法诞育的女子,如何能在夫家立足何况还做出了有辱夫家名声之事,苏老夫人的心也是跌进了谷底,但仍得振作起来,问道:“霜儿,这件事回头定会被你爹问起,你先告诉娘,冲儿…到底是…是谁的” 苏凝霜呆滞的双眸终于微微眨动,片刻后,哽咽着道:“.….是表哥的,他夺了女儿清白。” 七年前上元节过后,她进宫探望才升了妃位的姑姑,那日宁天弘恰好也在,他因除掉盛家而心情大好,饮了不少酒,之后顺路送她回府的途中,在马车里强迫了她。 苏老夫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表哥”指的是谁后,大惊失色:“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娘!你可知――” 苏凝霜痛苦地闭上眼,打断苏老夫人的话:”娘,子阳从未碰过女儿!” 苏老夫人的话生生卡在了嘴里。 嫁人多年,夫君却从未碰过她,这等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后,苏凝霜别过头,咬唇落泪。 当初她若在发现自己有孕后,就将自己腹中怀了宁天弘的的子嗣告知她爹娘,抑或是让宁天弘知晓,他们必会命她立即落胎。可谁又能知道,那晚裴澈实际上没有碰过她分毫,若无这个孩子的及时出现,她该如何去向他“作证”,如何如愿以偿嫁给他? 她别无他法,只能瞒下。 “霜儿,你糊涂啊!” 事已至此,再说什麽都晚了,若裴家得知裴冲居然是宣王的,说不好会影响裴家对宣王的忠心,再者,此时正逢宣王争夺太子之位,传出这等丑事,也有损他在民间的声望。 苏老夫人眼里透出冷光:“此事还是烂在肚子里罢,若被你爹与你姑姑知晓,冲儿那孩子怕是难有活路,就说是你出城上香,遇上了采花贼,不敢声张,原本你也不知冲儿并非子阳所出,是后来见他大了,变了模样才有所察觉的。” 苏凝霜当然也明白这个理,所以才会这么多年从未透露一丝一毫,就连早春那个贱婢也只知冲儿并非裴家子嗣,不知他生父到底是何人。 苏凝霜反握住裴老夫人的手,比起别的,此刻她更担心自己的归宿。 “娘,裴家当真不会休了女儿吗?” 在苏老夫人眼里,这个女儿什麽都好,唯独执念太深。 出了这种事,换寻常女子怕是早被夫家沉塘或活埋了,裴家虽然不敢这么做,但苏老夫人私心里也不愿让女儿继续留在这里受人冷眼,可若被休回家,那么便等于坐实了今日的闹剧,在外面她也是再抬不起头来了,还不如顶着武英侯府未来主母的头衔度日。 苏老夫人拍拍她手:“放心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宣王与苏家在一日,裴家就不敢休了你。” 说罢,又看了一眼苏凝霜的肚子,话锋一转,叹道:“不过你也得有个准备,若裴家那老妇再给子阳添人,或是子阳看上了什麽女人,你是万万不能再拦着了。听娘的,改改性子,安分守己,否则再弄出乱子,就是娘也护不住你了。” 苏凝霜靠在苏老夫人怀里,含泪点头。 苏老夫人安慰她,说妾室生的子女她亦可以抱到自己名下抚养,往后还有几十年与裴家人朝夕相处,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处境总会好起来的。 母女二人正温情叙话,芳华苑中的一名二等婢女忽然跑进来,急得连门都没敲,语无伦次道:“夫、夫人…不好了…世子爷给您…让人送来这个给您…” 苏凝霜抬眼瞧去,见那婢女手里拿着一封信,脸唰白,立即下床夺了过来。 看清信笺上的“休书”二字时,她腿脚发软,整个人仿佛被人按在了水里,从头到脚彻骨寒冷,双手打颤地将那封休书翻开。 立书人裴澈,系武英侯裴伯晟次子,武英侯世子……苏氏过门后,德行有失,败坏门风,屡犯七出之条……退回本宗,任凭改嫁…… 熟悉的字迹宛如尖锐的刀刃,苏凝霜目痛难忍,只匆匆掠过几句便已面无血色,瘫倒在地。 苏老夫人忙捡起从她手中脱落的休书,看了一眼,登时气竭,正要发话,便见苏凝霜爬起来飞奔出去。 …… 休书送走后,裴澈正要去裴老侯爷那说明此事,一踏出书房,便见侍卫正拦着只着件白色中衣跑出来的苏凝霜。 苏凝霜见到他,顿时神情激动,说什么也要进去。 她衣衫单薄,那两个侍卫也不好触碰她,不小心被她从胳膊底下钻了过去。 苏凝霜直跑到裴澈面前,声嘶力竭,泪流满面地质问:“是不是无论我做的有多好,你都会视而不见?是不是就算没有冲儿的事,你也早就想休我了?你等这一天,是不是等了许久?从娶我进门那天起,你便想着要如何休了我!” 裴澈淡扫了她一眼,吝惜言语,只回了一个字:“是。” 区区一个字,却如万斤压下,苏凝霜当场怔住,喃喃道:“…是因为她吗?是因为楚清吗?” 裴澈没有理她,抬脚离开,苏凝霜踉跄追上,在他身后哭喊道:“你喜欢言氏,无非是因为她与楚清有几分相像!你怀疑苏家与楚家人的死有关,你厌恶我用手段逼你娶我,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些才会不喜欢我!” 跑出来急,苏凝霜没来得及穿鞋,坚硬的石子割伤了脚,血水从罗袜渗出,她也全然顾不上,边追边喊,可前面的人明明�~着稳健的步子,她却怎么也追不上,反而让他越走越远。 她崩溃大哭:“从前你也会叫我一声‘苏姑娘’,也会对我笑,假若没有这些事,你总有一日会喜欢上我的,对不对!?” 裴澈终于停步,却并未回头,冷冰冰的声音传进苏凝霜耳中:“从前待你客气,无非是看在她的份上,不然,你以为你在我眼里算个什麽东西?” 苏凝霜仿佛在濒死前又被人当头棒喝,眼前漆黑,整个人发晕。 犹记她与他的第一次正式相识,是在昌惠二十五年的夏,曲池闲荡,她与楚清登上画舫,他正立在舷窗旁,目眺�h方。 在那之前,她只能�h�h地看着他,连一句话都说不上,那是她第一次离他那么近。 楚清毫不避嫌地奔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亲昵道:“子阳哥哥,这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苏大人之女,苏家姐姐了,今日也是托了她相邀,我才能顺利出门,不然你可见不到我。” 他立刻转头朝她望过来,嘴角上扬,对她笑起:“早听苏姑娘芳名,承姑娘时常关照清清,子阳不胜感激。” 她当然明白,从前他礼待于她,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可为什么要将话说得如此狠绝,为什么不能留给她一些念想! 没有楚清,她什么都不是,为什么她要永�h活在那个女人的影子下! 见裴澈走了,苏凝霜悲怒交加,大喊道:“你以为休了我便能对得起她了是吗?休了我你便可以心安理得念着她了?” 她疯了似的狂笑起来:“…没用的,裴子阳!你永�h都对不起她!你们整个裴家都对不起她!” 第二百五十六章裴家亦是帮凶(27500珠) 裴老夫人连遭几番打击,大夫才给把过脉,抓了药,没等躺下休息呢,就又来了一茬茬烦心事。 先是裴老侯爷派人过来说苏氏休不得,叫她善后今日的乱子,对外宣称是误会一场,将事情推到早春那个下人身上。 之后孙儿裴凌又过来向她撂话,说言氏乃是无辜受过一方,他绝不会休妻,并威胁道,若二老今后不能善待她,他便要带她分府出去过,还擅自将府中几个管事都召到她这里来,说若哪个下人敢乱传少夫人的闲言碎语,就别怪他不客气直接砍了。 将人训走后,苏老夫人又匆匆找过来,说她儿裴澈已经给苏氏下了休书。好不容易将苏老夫人安抚回去后,裴老夫人便急急忙忙命人去请裴澈过来。 下人才得了吩咐出门,又立刻折返回来,一同进来的还有怒发冲冠的裴澈。 “世子爷…您这是…老夫人她受不得惊,您还是容奴婢先进去通传一声!世.…哎呦…” 裴澈一把推开拦着他的婢女,裴老夫人听到动静,正由婆子扶着出去,裴澈已经闯进了佛堂。 世家子弟,裴澈儿时与其兄长受祖父教导,仁义礼孝早就刻在了骨子里,即便长大后被亲娘算计娶了不爱的女人,也只是对母亲的态度冷下来,不再亲近而已,行为举止上从未有过丝毫不敬,更遑论像裴凌那般对长辈疾言厉色。 是以,当看到怒容满面的裴澈时,裴老夫人猛然怔住,质问休书的话也噎在了嗓子眼。 他这儿子大了后便愈发沉��,尤其从苍陵回来后,何时发过这么大火气?裴老夫人不知所措道:“澈儿,发生何事了?你这是――” 裴澈打断她,语气压抑,不难听出怒意:“母亲,儿子要问问你,苏氏说父亲早在太子出事前便已投靠了宣王,是也不是!” 这句话问出来,裴老夫人立即感到不妙,她身边的心腹嬷嬷见状,忙将下人都撵了出去,正打算劝裴澈几句,刚一开口便被他一掌挥开,撞在了香案上,贡果骨碌碌滚了一地。 裴老夫人大惊。 裴澈继续向她逼近,眸中难以置信的愤怒悲伤也愈发明显:“…当年你与父亲早知楚家会出事,是也不是!?” 他艰难道:“…你们同意我娶清儿,是为了在上元夜将我支出城去,为了让我得不到楚家的消息,无法及时赶回去救人…是也不是!?” 连着三个“是也不是”,听得裴老夫人一句比一句慌,后退到无路可退,“噗通”跌坐在椅子里。 裴澈从裴老夫人的反应中已瞧出心虚,他痛心难忍,眸眼泛红,无法相信这便是他的亲生父母。 “为什么…为什么?”愤怒无处发泄,他转身一拳砸碎了裴老夫人供奉的那座半人高的佛像。 “为什么!!” 裴老夫人吓得大叫起来,狠狠打着哆嗦,厉喝道:“还不是为了我们裴家!” 曾经的裴家,荣光无两,被太祖皇帝授予世袭罔替的爵位,但到了裴侯爷裴伯晟这一辈时,裴家子嗣零丁,渐渐有了没落之势。 裴伯晟人近中年才承袭爵位,因资质平庸,无所建树,且生不逢时,朝中兵权大都集中在盛国公府,裴伯晟顶着武英侯的虚名,表面看着风光,却只在盐课司任了个官职,手中并无多少实权。 堂堂武将世家的侯爷,却做着与带兵打仗无关的官职,怕裴家坏在他手里,裴伯晟心焦如焚,便将期望都寄托在了长子裴渝身上。 好在裴渝争气,很快展露将才,得了陛下赏识,带兵上过几回战场,立下几分功劳,裴老侯爷跟着沾了光,裴家处境这才稍有好转。 哪知好景不长,裴渝英年早逝,裴伯晟又功绩平平,武英侯府再度止步不前。幸得是,他还有个次子裴澈,文武皆不输兄长,裴伯晟便又将重心放在小儿子身上。 太子与盛家出事不久前,有一日三皇子宁天弘邀裴伯晟过府,裴伯晟平日与宁天弘往来不密,不知他忽然相邀是何意,硬着头皮去了后,方知自己一时贪心利用职务之便,用官船运私盐一事被宁天弘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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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尊时刻准备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