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笑了:“我还当陆兄怎会这么急,原来是言姑娘醒了。" 莺歌识趣地站起来:“妾身这腰也有些酸了,既然公子回来了,那我便回去休息了。"说完,就拉着温成回房了。 陆眉应当是穿了温成的衣裳,有些短,他关门进来,将冒冷气的外氅脱下放到一边,净了手后才坐到床边来,习惯性去摸言清漓的额头,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们有药材了,你需要什麽,我去给你找来。” 她昏迷时,他请了城里的郎中,如今她醒了,再没有哪个郎中比她自己更精通此道,与其请别人过来,不如她自诊。 言清漓记得自己在山洞时,“弥留之际”留了不少“悲壮的遗言”,闹得跟生离死别似的,结果却只是睡了几日………这会儿面对陆眉她总觉得有些尴尬,可是陆眉除了才进门时着急,此刻的语气平常得就像是她真得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倒让她那点羞赧烟消云散了。 察觉到额头上的手掌十分粗糙,她握住一看,那掌心伤痕交错,已经结痂,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不敢想象陆眉当时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闷:“我没事了,好好休养一阵就行,再说,我们哪有银子去买药,总不能再叫阿烟姑娘他们破费……” 陆眉安慰她:“刚来那日,温兄与起义军的人说你我是他们夫妻二人的远房亲戚,那些人想必也真有成大业的心思,占了铜流县后并未烧杀抢掠,反而不断安抚百姓,只不过百姓们仍然无惧,心里也无法认同这些贼匪出身的人,每日都有人想要逃出城,我便从旁给出了几个安抚人心的法子,那义军首领见我有几分才学,便让我留在县衙给他做师爷,所以银子的事,你真的不必担心。” 与陆眉在一起,还真是遇到任何难题,他都有办法从容解决…… 言清漓呆呆地听他说完这番话,捂着嘴忍俊不禁,拿眼睛斜他:“凭陆大公子的才华,做个师爷真是委屈了。” 看到她的笑靥,陆眉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连日来的恍恍惚惚与担忧害怕,在实打实拥住怀中姑娘后终于安心了,那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心情,又促使他想要用所有力气去抱紧她,却又害怕她身子受不了,只能拼命克制,轻轻拥着。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让她发觉,轻轻亲了亲她的发丝:“我不敢说能像从前那般让你锦衣玉食,但是眼下,我是一定不会再让你挨饿受冻了。” 言清漓偎在他怀里,头枕着他胸膛,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既感动又心安,略一思索后,顺着他之前的话道:“那我要松香、黄蜡、血竭、儿茶……” 一连说了几样药材,陆眉先开始还认真记,后来听着听着挑眉将她打断:“我怎么记得,这是你那张金疮药的方子?”知道她的用意,他低声叹气:“我这手真无碍,依旧能写能画,顶多是落疤丑了些。” 言清漓把他的手翻过来覆过去地看,撇撇嘴,刚想说丑了还怎么去招蜂引蝶?可话到嘴边又想起莺歌告诉她的事,遂又憋了回去,大大的眸子转了转,抬头看向陆眉欲言又止。 陆眉猜出她所想:“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话问你?” 言清漓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山洞中她自言是楚清,但是别的什麽都没来得及说,这种死而复生的荒诞事,陆眉会信吗?就没什麽想问她的吗? 陆眉确实有好些想问的,但是也不急于一时,他将她塞回被子里:“你刚醒,身子尚虚弱,等你好了再说。” 正好,外头温成与莺歌已经备好了饭,陆眉知道她目前可能还吃不下肉,便盛了粥端进来,粥里还有个剥好的鸡蛋,过了会儿,莺歌又送进来一碟腌菜与蘸了鸡汤的馒头。 言清漓很饿很饿,却克制着自己没吃太多,饭后,陆眉与温成又被人叫去了县衙,下午时还有人送来些药材与果子,要知道冬日里的果子可是极难寻的,来人说是陆师爷让送来的。 言清漓一听到“师爷”二字就想笑,堂堂天下文人之首陆翰林之子、名震四海的轻雨居士,有朝一日居然要屈居于县衙,给些不识之无的反贼当师爷。 莺歌看着那些药材与果子还感叹:“真不愧是公子,才来四日,衙门里就已经没有阿成什么事了。” 当夜,陆眉与温成回来的比往日稍早。 言清漓是“病患”,什麽活都轮不到她搭手,除了下地走几圈活动筋骨,就是坐在床上看着他们忙,像是突然变成了不能自理的孩童,连药都是陆眉晾温后端来喂给她喝的。 换往常,她早嫌矫情抢过来一口闷了,这次居然乖乖坐在那里享受起他的照顾。 莺歌这宅子只有两间能住人,主屋一间,西厢一间,听莺歌说,她昏睡那几日,陆眉夜夜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在发生了那件事后,这还是她与陆眉第一次在清醒时、在不用担心追兵的情况下同住一室,言清漓忐忑的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期待。 早早沐过浴,还好好铺整了床铺,知道陆眉习惯用银丹草汁来漱口,傍晚没事时她还偷偷研磨了一小瓶。 终于,等到房门被轻轻叩响时,她脸一红,急忙钻进被子里,低声道:“进来吧。” 之前环境恶劣,她与陆眉都是抱在一起盖同一床被子的,可是莺歌家炉火烧得旺,穿单衣都觉得热,陆眉居然又抱着一床被褥进来…… 言清漓刚想问他抱床被子做什么,就见他身后还跟进来大腹便便的莺歌。 陆眉解释道:“宅子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我去与温兄挤挤。” 言姑娘是名门贵女,想来也没有与她这种做过青楼妓子的卑贱之人同宿过一张床,莺歌有些紧张:“言姑娘,委屈你了,若你不习惯,我明日便让阿成将厨房收拾出来。” 言清漓恍然回神,忙道:“哪里的话!是我与青时扰了你们夫妻,要说委屈也是委屈了阿烟姑娘你。” 身旁换了相对陌生的人,言清漓与莺歌想来是都有些拘谨不习惯,莺歌夜里口渴醒了好几次,却不好意思劳烦睡在外头的言清漓帮她拿水。 而莺歌怀有身孕只能侧睡,言清漓为了给她足够多的空间,怕不小心碰到她的肚子,几乎是贴着床边睡。 到了早上,二人皆有些疲惫,可是再疲惫,她也不能让开口让陆眉过来陪她睡吧?之前是迫不得已才扮作夫妻,如今前没狼后没虎的,男未婚女未嫁的,怎好再继续睡在同一张床上? 言清漓其实也知道,陆眉这样做是考�]了她的声誉。 而这样的住法,足足维持了三日。 到了第三日晚上,言清漓用晚膳时偷偷哀怨地剜了陆眉一眼,委屈死了。 这好笑的神情刚好叫莺歌给看去了。 其实莺歌又何尝感觉不出来言清漓的不自在,夜里言姑娘迷糊之际,有时会忘记身边是她,会滚过来贴着她,但是只一瞬,言姑娘就会立刻惊醒,然后又赶紧滚回去,面朝外,贴边睡,几乎把整张床都让给了她。 这两个人啊,明明心里互有对方,却都是矜持之人,莺歌掩唇笑了笑,总觉得应该做点什麽。 那天夜里睡到半夜时,莺歌忽然扶着后腰喊疼,言清漓连忙掌灯,要给她看看她也拒绝了,只说是肚腹太沉给坠的,平时夜里都有阿成帮她揉揉后腰。 这事一出,陆眉再不好让人家夫妻俩分房睡了,大夜里的就与莺歌换了房。 - 三日前 西北冰原,大雪卷着黄沙在空中飞散,�h�h看去,越州城整个被罩在了一片灰蒙蒙的雾霭中。 吉福小心地引着盛老将军踩上城楼�t台的石阶,提醒着:“老公爷,您慢着些。” 盛老将军已年过七旬,却精神矍铄,步伐稳健,半点不落后,与吉福登上�t台后,一眼便看到了前方背对着他们的青年男子。 风雪中,那名男子身披青色狐裘,头束玉冠,背影幽寂,正一动不动地看向通往越州的那条路,每当有马车从远处驶来时,他的眼神便是一亮,待到了城下看清时,才又晦暗下来。 吉福见状,不禁在心里默默叹息。 自从秘密返回到越州,在文心那里得知言姑娘失踪的来龙去脉后,殿下便日日都要来这里等,简直等成了“望妻石”。 可言姑娘应是为了躲避官兵,故意改变了路线还隐匿了踪迹,他们派出去的人遍寻无果,一直杳无音讯,好在两日前,终于有探子快马带回了有用的消息,说是有官兵在陇西郡的善亭县附近发现了朝廷通缉要犯的踪迹。 盛老将军走上前,宁天麟转身行了礼:“外祖。” 盛老将军沉沉应声,也跟着看向�h处。 城外,皑皑苍原,树木枯瘦,树枝上挂满了霜雪,等待进城的人大都是行色匆匆的,拖家带口的也有,更有不少逃难而来的流民,正在官兵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列成队,一个个目光期盼地等待着登记安顿。 盛老将军看着城下这番景象,胡须微翘,感叹道:“想当初老夫刚被贬来越州时,越州地瘠民贫、人丁稀少,如今,倒是成了趋之若鹜的好地方了。” 宁天麟闻言也勾起嘴角:“是外祖治理得好,越州这些年有外祖在,实乃百姓之幸。” 盛老将军既不谦虚,也不自傲,而是豪爽地笑了笑:“其实,这天下由谁主宰,百姓们根本不在意,他们所求简单,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谁就是明主。” 说完,盛老将军看向身旁外孙,语气沉了下来:“天麟,快八年了,你等了多年,你母妃也等了多年,盛家也等了多年,如今六皇子与诏书皆在手,是时候了。” 宁天麟眸光微闪,袖下双拳渐渐攥紧。 “外祖知道你在担心什麽,你担心一旦起事,朝廷必会集结所有兵力对付越州,你怕战起后,四处都是朝廷的兵马,那言氏女便更难进入越州了。” 盛老将军复又看向苍茫远方,长叹:“外祖知道你将那女子看得重,她治好了你的腿,外祖亦是感激她,先不说她身为镇西将军的嫡妹,有着显赫的家世,单凭她冒死送出诏书这一大功,日后这“皇后”之位就非她莫属,外祖自然是希望她能安然无恙。” “可更宣王刚登基不久,正是政权未��、天下惶惶的时候,现如今我们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天时地利,可谓是举兵的大好时机,天麟,该如何做,你应当比谁都清楚,大局当前,外祖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说完,盛老将军拍了拍宁天麟的肩膀,转身下了城楼。 …… 三日后,麟王手持先皇诏书,以六皇子宁天礼的名义于越州举兵,向新帝讨伐,并将新帝谋权篡位、�⒑ο鹊壑�事,昭告天下。 0343 第三百四十二章 把持不住(陆眉H) 夜已深,陆眉正准备吹熄火烛,言清漓忙道:“先留着吧,我睡不着。” 经莺歌折腾一遭,她已经没了睡意,朝里蹭了蹭,将外侧留给了陆眉。 陆眉上了床,给她掖好了被角,然后在她头顶缓慢轻抚:“闭上眼睛。” 指尖轻柔地穿进发丝,擦过头皮,一路向下抚摸,顿时传来阵阵酥麻,舒服得令人发困,言清漓享受片刻后忽然睁开眼:“你……” 直接撞上了两道幽深浓郁的视线。 之前一路逃亡,时刻都需紧绷,休息时也不曾宽衣。此刻,烛光透过帘帐微微照进这四方之地,陆眉侧着身,单手撑头,半束发,姿态闲懒,掷果潘安,言清漓不由得看呆了,心想他这副皮囊还真是得老天垂爱,经过一个多月的风雪摧残依然无瑕,肤色也比大多女子都白皙,她忽然觉得,若陆眉早生几年,恐怕盛京就有三绝了。 陆眉应是没料到她忽然睁开眼,长眸微闪,迅速眨了一下眼:“怎么了" 言清漓从“美色”中回过神,耳根后知后觉地热起来,复又闭上眼道:“没、没怎么。" 见她眼珠在眼皮底下慌张乱转,陆眉轻笑:“你刚刚想说什麽?” 头顶穴位多,轻柔按抚能令人放松,她方才想问陆眉怎么做得这般熟练,当初她脚扭了,陆眉为她推拿,说是因为陆夫人才去学的,可这摸发哄睡…… 若非从莺歌口中得知陆眉并非多情男子,而陆眉也在山洞里说过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她还当真要以为他是经过千锤百炼后才所知甚多的。 言清漓将疑惑抹去,闭目摇头,习惯性地向他怀里钻:“真没什麽。” 哪料陆眉覆在她头顶的手忽然僵住,居然立刻将身体向后挪。 这番避她如蛇蝎的举动,令言清漓忍不住掀开被子坐起来,恼羞成怒道:“陆青时,你怎麽了!先前都好好的,到铜流之后你却一再避着我!” 与其他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后,哪怕正直如言琛,都像是被扭开了某道机关,只要有机会便会与她亲近,可是陆眉却反其道而行,将她当做洪水猛兽避开。 她自知不是专情的女子,若陆眉仍是那个风流纨绔,她倒觉得两人半斤对八两,可如今却知晓陆眉清清白白,她忽然就觉得在某些方面,两人不太对等了。 隐约记得那日陆眉好像才入进来便迅速退了出去,之后也再未碰过她…… ――他要么是厌恶她放荡,要么是他克制力惊人。 言清漓遇到的都是在床上“往死里弄她”的男人,何曾见过能克制的,基于这一点,她总觉得陆眉应该是前者。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见她咬着唇,面色难堪,陆眉就知道她又想歪了十万八千里,无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衣衫单薄,隐约可见里头穿的就是那晚那件洋红色肚兜,陆眉喉结轻动,移开目光。 都说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这话真不假。 之前他们颠沛流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护她周全,想着如何能让她少吃些苦,如何能睡得安慰不冷,即便夜夜抱着她,也不曾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如今却是无法再靠近她了,只要看到她的睡颜,他便能想起她闭起眼、蹙着眉不断叫他“青时”的模样,看到她的肚兜,就会想到肚兜下那具一丝不挂的胴体,看到双腿,眼前又会浮现她双腿间那朵脆弱的小花儿。 陆眉艰难道:“你身子尚未大好,而我……”顿了顿,他说得坦诚:“而我年轻气盛,又身无隐疾,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与她解释自己以前的“风流韵事”,可那些事情传得比真的都像真的,他心里没底,若再不能自控,怕她更加不能相信他了。 言清漓先是愣了愣,随后又颇为动容。 君子有道,不欺暗室,这四下无人的,她都躺在他身边了,他还能保持住这份君子风范,果真是陆家才能教养出来的儿郎。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但凡换个男人,她都不信谁能流连花丛多年后还“守身如玉”,不过这人是陆眉的话,倒也不奇怪了。 她轻勾唇角,眸光狡黠:“把持不住,那就不要把持了。” 陆眉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她,见她红霞飞了满脸,低着头嘟囔:“我身子早好了。” 她必须得承认,在星连与陆眉面前,她不必机关算尽,可以展露本我,可以做楚清,她很贪恋这种感觉。但是与陆眉在一起时,她能成为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楚清,就像回到了才与裴澈定情那会儿,芳心初动的时候。 她扬起头,以下巴对着他,大声重复了一遍:“我身子早好了!还有,你说谁是小丫头?陆眉小公子,你可莫忘了,你还唤过我一声姐姐呢!” 她大胆邀请,便是说明接受了他在山洞中表露的那番心意。 陆眉定定看着她,胸腔里阵阵闷热,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 “清儿。”他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唔……”言清漓睫毛轻颤,心中欢喜,立即抱住陆眉的脖子,含吮他的唇瓣以回应。 舌闯进她口中时,陆眉尝到了清爽浅淡的银丹草味道,顿时想起她前儿早上的事。 她当时攥个药瓶过来找他,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说了声算了,还瞪了他一眼。他当时不明所以,又急着去县衙,就没有多问,此刻却忽然懂了她的小心思,原来是想送给他的。 她竟是记得他的喜好。 情愫滋生,顿如疯草乱长。 “清儿……” 陆眉不断叫她的名字,吻从轻柔转重,拥着她倒在枕上,唇舌缠绞得激烈,相拥的两个人都在用尽全力去汲取对方口中的呼吸。 身下的人最先投降,轻嘤声不断,小舌头也没了先开始的力气,逐渐跟不上他了,被搅得眼波迷离后,陆眉便开始向下掠取。 明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可言清漓却觉得越发透不过气了,喘息声加大,胸腔急剧起伏。 颈弯湿濡,陆眉的吻十分细密,许是怕她明日不好见人,他直到吻到锁骨时才加重了吮吻的力道,胸前现出一颗颗浅浅的红痕,衣襟被分拨开,弹出细腻的两颗乳肉。 陆眉低头舔舐,乳肉清香滑腻如雪水,在他唇齿间缓缓融化,稍有不慎,便是一抹嫣红,陆眉都不敢吻得太过用力,最终来到顶端勃发生长的果子时,才眸色晦暗,放肆吮住了。 灵巧的舌像鱼,在她的奶尖尖上游来游去,粗粝的手掌沿着腰线向上抚过,探进肚兜里,握住另外一颗,抓揉片刻后,又捏住乳尖轻轻掐揉,细细痒痒的,她立刻扣住了陆眉埋在她胸前的头。 溢出的呻吟比方才响亮,虽然两间房都是独立的,但言清漓仍怕会影响到的莺歌夫妇,赶紧咬唇忍住。 乳尖是她最敏感的几处之一,陆眉上回就已经发现了,他拢住她的双乳推到中间儿。乳儿饱满硕大,两只奶尖能直接被拢到一起,他低头双双卷住,来回抚弄,轻轻裹吸,发出了“啧啧”的声响。 果然,她不断向上弓腰,呜咽得更加频繁了。 陆眉则顺势将一只手滑进她双腿间,藏在下面的花苞已然绽放,悄悄溢出了浓郁的花蜜,他沾了满手的湿润,拨开花唇后,找到那颗小小的花蒂,以拇指按揉,同时,长指不断在下面那道细缝上流连试探,最后她已湿润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探入一指了。 许久未曾云雨,上下被同时爱抚着,言清漓舒服极了,陆眉却呼吸粗重,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含着她的乳尖甚至开始轻咬起来,可挑逗她穴儿的手却是轻柔细致的,做着深深浅浅的抽插。 看得出,他既急切又耐心,直到她被手指轻轻插两下都能疯狂向外涌汁水了,呻吟中也染上了哭腔,陆眉就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 0344 第三百四十三章 内射(陆眉H) 他迅速褪去上衣,露出结实白皙的上身,正要解开裤子时,见那胸前满是吻痕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哼哼,正不知羞地睁着双好奇的眸子盯住他裆间。 得,这是等着瞧呢。 早先都是陆眉口头调戏她,如今来真的了,陆眉反倒被她瞧得颇为不自在,顿时做不出当着她的面释放凶物这种粗鲁下流的行径了。 其实言清漓真不是故意的,她并未觉得此举有何不妥,属实是已经在裴凌那里练出来了,那家伙每每与她行房时,都毫不避讳地在她眼前放鸟出来,大大一根,狰狞粗壮,见她羞涩地别过头去,再听她骂两句“丑死了”,他便会自豪地勾起嘴角,然后再无耻地用那根丑东西捅得她嗷嗷直叫。 陆眉覆身吻住她,在她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将走神的她给唤了回来,言清漓正忙着对付陆眉横扫在她口中的舌时,阴唇忽然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顶开了。 “呜.….….” 说实在的,上次她虽然没忘事,可过程已经模糊,太久没清醒地感受过被插入这种滋味儿,下身有一瞬间仿佛要裂开了。 好在她的身体准备得足够充分,陆眉这次的进入顺利很多,阴茎反复抽顶了几次后,便挤到了深处去。 脑中立刻像是被人敲了一闷钟,陆眉额角突突直跳,那种尝过一回便再也忘却不了的紧致逼迫感,催促着他不得停留,只能立即挺腰送胯。 他将她紧紧罩在身下,吻着她飞快抽送。 架子床开始剧烈颤动起来,阖紧的帘帐中传出肉与肉相撞的声音。 “唔~唔嗯嗯~啊唔~” 下身被插得满满,饱胀又充实,嘴巴也被舌头给堵了,口津不分彼此地混在一起,舌头缠得密不可分,言清漓双腿大开,浑身发颤,被顶得不住晃动。 她里面湿软得过分,仿佛一戳就会坏,陆眉绷着周身狂涌的气血,不敢使力,憋得额筋凸起。 “疼吗?”他声音粗重低哑,不确定地问。 问完,却是等不到她摇头了,那湿濡的软肉拼命吸扯着性器,一下一下都在向他索精,陆眉猛地停了下来。 言清漓不知他突然停下是因为精意来了,她面颊潮红,有些意犹未尽:“不…不疼…” 陆眉想起李勉曾私下与他嘲过张朝的房事,说张朝自诩花样多,殊不知,男人只有在忍不住要泄精时,才会频繁停下来换姿势。 陆眉面色不虞,怕自己走上张朝的路,安慰自己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难免会有些不顺,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记住了方才那种感觉后,重整旗鼓:“那我稍稍使些力,你若是疼了,就说出来。” 说完,他再次抽动起来,这回他挺直了腰身,神情昏暗,扣住她的腰肢插得又急又快。 “呀啊~慢些~啊哈~啊啊~” 这……哪里叫稍稍使些力? 肉棒深插重顶,阴囊重重打在花唇上,她如瀑的长发都震起了波浪,胸乳剧烈摇晃着,她连忙抱住胸,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喊出来。 可是陆眉突然发狠的抽顶让她根本克制不住,且也不知怎的,他那菇头下下都能刮到她花径深处的一枚小小凸起,害得她疯狂冒花汁,肉棒插入肉穴时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像是破了口的橘子被人狂按,一直往外喷溅汁水。 她那个小凸起位置靠上,往常宁天麟与言琛他们也时常会碰到那里,可若想专门只刺激她那一处,需得垫高她的臀儿,可陆眉却能轻轻松松每次都重重碾压过去,然后再直顶宫口,�H弄得她小腹酸胀发麻,酥爽得发晕,不过百十来下,她就已连着泄身两回。 可陆眉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沉着脸专注�H穴,异常持久,她实在忍不住了,仰头喊出几声后,就赶紧侧头埋进了枕中。 帐中昏暗,烛火幽黄,她赤裸的肌肤被覆上了一层蜜色,被捧起的奶乳顶着两颗粉嫩的莓子不断在陆眉眼皮子底下晃,他身下耸动不停,俯身含住她的乳儿吮吻,惹得她又埋在枕中发出闷闷的呻吟。 陆眉见她娥眉紧蹙,颈筋绷着,面色痛苦,还以为弄疼她了,可她穴儿绞得十分欢快,花水也充足得像是取之不尽的江河,又没听到她喊疼,他便又稍稍放心。 渐渐的,他也适应了她的紧致,亦能感受到她最深处还有一层薄薄的屏障,他知道那是什麽,但不确定有没有人进过里面,怕她疼,便没有无所顾忌地闯进去,只是拎起她两只细细的脚踝,向她胸前下压,方便自己入得更深。 臀儿离开床面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穴儿上抬,陆眉甚至只用余光便能看到自己粗硕的性器是如何插弄她的。 淫书上画得再精细也没有眼睛看到的真实。 与他相比,她真是太小了,耻毛浅淡稀少,此刻已经被淫汁打湿,柔顺地贴在阴阜上,花唇粉润,含着肉棒时花唇几乎被挤得不见了踪影,像是瘪了嘴的老妇,只有他向外抽出时才能看到近乎透明的薄薄一层包裹在肉柱上,带出嫣红的嫩肉。 太淫靡了,精意再度顺着脉落上涌,陆眉不敢再多看,赶紧将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肩上。 “清儿,睁开眼。” 缎花枕面已被口液浸湿了一小片,言清漓迷迷糊糊睁开眼,双手紧攀在陆眉的手臂上,承受着他强有力的贯穿,面色潮红,微张着唇,时轻时重地呻吟着。 陆眉俯身在她正上方,将她嘴角的一抹津液抹去,看她像只贪婪的猫儿,沉浸在肉欲感官中迷失了自我,他心生莫大的满足,抽顶得更加重了。 若他当初没有顾虑太多退了亲事,她现在是不是成了他的妻子? 应该不是,她个鬼马精灵的丫头,宁愿扮丑自己都不想嫁他,总会另想法子退了与他的亲事。 陆眉长眸含笑,俯身与她缱绻亲吻,吻到她无法呼吸了,就微微分离让她喘息,可她哼哼唧唧的,眼眸迷离,又轻轻探出了小舌尖。 他失笑,低头吮住她的舌尖,送胯迅猛。 “唔唔~唔~唔~” 啪啪声又急又响,架子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言清漓感觉天摇地动,在陆眉身下化成了一滩水,指甲不断下陷,却怎么也扎不进他紧绷的肌肉。 陆眉也过分动情,一时就忘了收力,忽然顶得深了,突破了那道屏障,插进了比鸡蛋也大不了多少的宫腔里。 “呜呜呜啊啊……” 熟悉的酸痛伴着剧烈的快感直窜头顶,言清漓身体紧绷,脚尖蜷起,眼前阵阵发晕,也顾不得莺歌夫妇了,仰头吟叫:“青时……” 那小小的宫囊骤然缩紧,充盈了满满的花液,磅礴向外喷涌,陆眉头皮发麻,精水呼之欲出。 “清儿,松些!” 他想要退出,可宫口卡在了龟棱上,若不使些力是无法拔出来的。 “清儿……” 陆眉着急,怕弄伤她,试探着动了动却只是在宫口上摩擦,更像是在做抽插的动作,菇头也不小心顶到了薄壁。 这几下,言清漓连魂都被�H软了,身体也比方才几回更加剧烈地痉挛起来,她在床上兴奋时可是会咬人的,嘴边没别的,只有陆眉低伏的头颅,她直接张开贝齿咬住了陆眉的耳垂。 这一咬,让陆眉咬牙绷着的那股劲立即泄了,猛地喷涌出来。 0345 第三百四十四章 身体与颜面皆失(陆眉H) 陆眉大惊,赶紧使了力气后撤,肉棒“啵”的一声拔了出来,随后他立即退出甬道,可滚烫的精液还是在她体内射了一路,直到到了体外,菇头也仍在一股股泄着精。 浓白的精液挂在花唇上,唇缝还在咕嘟咕嘟向外涌精,陆眉后悔不已,赶紧扶起半昏半醒的她,伸指进去想将残余在她体内的精水给抠挖出来。 “清儿,蹲下来,我帮你弄出来。" 言清漓从高潮的余韵后渐渐缓过来,轻轻推开陆眉,声音却骤然变得疏冷:“不必了,我服了许久的避子丸,已经没那么容易受孕了。” 她服避子丸,只能是为了其他男人,陆眉面色铁青,愠怒又心疼,见她说完就背对着他躺下了,似是在生气,想必是他肉入宫腔弄疼了她,他只能暂压心中酸涩,过去安抚。 “可还疼我方才只想着令你更愉悦些,并非故意要入进那里,下回--" 言清漓冷冷打断他:“无妨,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疼。” 除了裴澈,与她有过情事的男人每个都或多或少进入过那处,发现她能适应且情潮来得更激烈后,下次对她就“毫不留情”了,她早已习惯,哪有陆眉以为的那么严重。 陆眉再次噎住。 脑中还浮现出平安镇那晚,她一丝不挂地被麟王关在房中,麟王想是将她要得极狠,她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才恩爱完,她就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其他男人,饶是陆眉知她身不由己,饶是他心胸再宽阔,也难免会生妒。 可比起没用的争风吃醋,他也意识到,她的气恼恐怕另有原因。 思来想去,陆眉觉得她八成在介意他的“过去”,说不定她也如他一样,想象出了他与其他女子…… “可是在恼我以前的事?”陆眉温声低语,打算借此时机,向她解释清楚。 言清漓没想到他这么懂女人,一下就将她的心思猜个正着,她又气又委屈,同时又觉得被他看穿很没面子,起身向他砸了只软枕,开始秋后算账:“阿烟姑娘都与我说了,你对落难的青楼女子施以援手,你是假风流,实际上正直得很!可是你……你……” 她原本已经相信了陆眉的为人,可裴凌第一回时,不到半柱香就交枪了,且他只会横冲直撞,根本没什么技巧可言。但是陆眉……陆眉居然能将她弄得神魂颠倒,动作熟练又持久,分明就是老手了! 她羞于直言被他弄得太舒坦,气鼓鼓地红着脸,平时口齿挺凌厉的,这会儿却变得结巴:“你……你看起来并非第一回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有过别的相好!” 她又想起那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陆眉见过天下美色,难道就没有假戏真做的时候吗?兴许阿烟姑娘她们不知道呢。 陆眉神情怔怔,好半晌后,忽然开怀大笑。 “你做什么!小声些!” 他笑得好大声,言清漓生怕他会吵醒莺歌与温成,却忘了她自己方才浪叫得比这声音还大。 陆眉猛地将她拽进怀里,她刚要挣扎,他的舌头便滑进了她的耳洞里。 “啊~” 她娇吟出声,厚舌温软湿热,顿时让她酥软了半边身子。 看吧看吧!他什麽都会! 陆眉连她的手臂一同搂住,她动不了了,他才在她耳边低声发笑:“清儿妹妹,你当那些春宫图,我都是白看的吗?再者,我混迹青楼多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话音顿住,像是报复她咬他耳朵,他也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我发誓,我陆眉真的只有过你一个女人,今后也只有你。” 前头他还语气轻佻,仿佛又成了那个花花大少,可后头那句却说得极为郑重。 那只被他吻了的耳朵迅速发热,知道自己错怪了他,言清漓神情还绷着,语气却娇嗔不少,用力将他推开:“你才是猪!” 见她又钻回被子里,陆眉心情愉悦,在她身后侧撑起头,将她散落在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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