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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陆家二老无奈,只能去言府退亲。 陆眉的纨绔是出了名的,他这样闹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且这样一来,陆大人与陆夫人也不会被外界诟病。 总归是被不孝子逼的,陆大人最多闹得个教子无方的名声,反正“教子无方”这事儿对陆大人来说也不新鲜了。 见少女眨着双灵动的水眸,露出难得的俏皮神色,宁天麟只觉得连日来抑制的思念如江河湖海般翻滚而起,他忍不住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搂着少女腰身柔声问道:“阿漓有何法子了?说来听听。” 言清漓侧坐在宁天麟腿上,笑着将自己的法子简单说与宁天麟听了。 宁天麟听完不禁失笑,去点言清漓的鼻尖:“属你调皮。” “我这法子不好吗?”言清漓亲昵的搂着宁天麟的脖子躲他的手指。 腿上的重量很轻,臀肉却软绵绵压着,抱着喜欢的女子,宁天麟久未释放过的欲望缓缓而起,他喉咙微干,眸光不由落在言清漓红软的唇上。 这张唇在容阳时他已经吻过了,宁天麟没有犹豫的挑着言清漓的下巴吻了上去。 言清漓乖顺的由着他吮吻。 唇舌相缠,宁天麟呼吸渐重,搂在言清漓腰上的手越圈越紧,他抚过她的侧腰,又慢慢向上游移,覆盖在了柔软的胸乳之上,轻轻使力揉捏,一切都很温柔,可胯间那一团东西却凶猛的迅速隆起。 “阿漓……可以吗?”宁天麟的眸中布满欲色,他与言清漓的唇微微分开,喑哑着问。 他虽是守礼的询问,可那只手却不由自主的向下滑去,隔着衣裙摩挲着女子腿间软嫩的穴儿上。 言清漓被宁天麟吻出了些感觉,腿心已经湿润,可她却将宁天麟轻轻推开,“四殿下,今日不合适,文心姑姑与吉福公公还在外面。” 并非言清漓想拂了宁天麟的兴致,只是昨夜言琛有些激烈,此时她只要脱了衣裳,那满身被言琛吻出来的红印子便会让宁天麟瞧个一清二楚。 宁天麟何其敏感,与言清漓朝夕相处那么久,与她做了那么多次亲密之事,当即就察觉出她在拿文心与吉福当幌子。 宁天麟心一沉,莫名想到了她的拒绝可能是为了言琛。 可言清漓既然表明了不愿,宁天麟也不想迫她,只得压下欲念,也不敢再亲了,怕自己忍不住,赶紧将怀里的人放下,为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衫,向平日那样温柔的与她说了声:“好。” 馥容庄虽掩人耳目,但宁天麟与言清漓也不可在此久留,很快,言清漓就先行离开。 待那心尖上的人儿走后,宁天麟一身的温柔气息才慢慢收敛,他沉着眸子向身旁的内侍吩咐:“找人去买通言府的下人,借言府下人的口,将阿漓在越州行医为生,被当地士绅骚扰,还遇到过匪盗之事全都散布出去。” 吉福�W疑道:“殿下……您是想用此事逼陆府去退亲吗?可如此一来,岂不是也毁了言姑娘的名声?” 宁天麟向侧后瞥了眼,淡道:“吉福,你的话何时这样多了?” 名声?他一人知晓阿漓的好便足够了,她不需要在其他男子心中留下什么好名声。 吉福一凛,忙恭敬回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宁天麟又叫住吉福:“先将昨日来寻阿漓的那位少年带来,我想见见他。” 吉福垂首:“是。” - 陆眉自从将第十九房小妾抬进府被陆大人追打后,便担惊受怕的连府都不回了,顺理成章的宿在了花楼。 这日,他与其他几位纨绔公子在酒楼里吃喝一通后,勾肩搭背的再一次前往竭芳楼。 张朝挺着个鼓鼓囊囊的大酒肚,肥硕的身子像个球,他勾着陆眉的肩,发起了酒疯:“我说……陆兄,你这真不仗义,兄弟们都还没玩过莺歌姑娘呢,就让你给抬回府去了……嗝~你不仗义。” 张朝矮了陆眉大半个头,勾他的肩膀有些吃力,只能将胳膊抬的老高,腋下的衣料都快裂开了,却还苦苦撑着,就是不想低陆眉一等。 陆眉叹了口气,随意挥手道:“厌了厌了,闺秀出身的妓子就是不耐玩,回头还得物色物色新人,我那府上至少还能再住上二十房!” 陆眉嫌张朝一身汗气加酒气难闻,将他推去一边。 “哎呦!” “小姐!” 两声叫喊同时响起,原来是张朝被陆眉推开那下没站��,撞倒了一位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小姐。 张朝一听撞着小姐了,心中一喜,正想瞧瞧是哪家的小姐,结果一回头,眼珠子差点没冒出来。 这位小姐可不得了,虽面覆白纱,可身形实在是太富态了,都与他差不多宽了,就这扎实的下盘,竟能被他撞倒? 张朝震惊到底是哪家能将好好的小姐养成猪一般,蛤蟆眼看向马车,一个大大的“言”字木牌吊在车门上晃荡呢。 自然,不仅张朝看到了这明晃晃的“言”字,其他几位公子哥也瞧见了。 言府之前的那两位小姐公子哥们早都见过,言大小姐言婉与言二小姐言如都是美人儿,生的纤细苗条,这位小姐竟也是言府小姐? 他们齐刷刷的将目光移到地上那位心宽体胖的小姐身上。 这不会是传闻中的言三小姐,言清漓吧…… “小姐!您没事吧小姐!”旁边的婢子见自家小姐摔倒了,赶紧上前扶起,却愣是没扶动,急的那婢子怒而看向旁边的几位公子:“你们是如何走路的?撞了我家小姐,都不知道歉吗?” 公子哥们忙后退一步,同情的看向陆眉,那意思是你媳妇你去扶。 陆眉倒没太大反应,将折扇一合,仍旧保持着风流倜傥的笑,主动上前将言清漓给扶了起来。 “这位小姐没事吧?” 言清漓摇摇晃晃起身,也不知怎的,脸上的面纱忽地就落了下来。 面纱后的脸圆如大饼,五官挤在了中间儿,腮颊全是肉,生的也是又黑又丑,且皮肤还粗糙不堪,铺着厚厚一层脂粉都能看出表面的坑坑洼洼,脸颊处还长了许多红红肿肿的脓包,简直是惨不忍睹。 方才只是退了一步的公子们,此时见着这位小姐的脸,竟是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那张朝更是过分,直接扶着车辕吐了起来,就连方才还镇静的陆眉,此刻都有些懵了。 言清漓赶紧将面纱戴起,吃力的福了福身,歉意道:“对不住,小女前些日子生了病,尚未痊愈,吓到各位公子了。”这声音倒是好听的,只不过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好像还咳出血了,将白纱给染红了一块,疑似痨病。 “小姐,快别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您都定亲了,可不能与其他男子挨得太近,免遭人非议。”玉竹瞪了陆眉等人一眼,连忙扶着言清漓上了马车。 挂着大大“言”字木牌的马车摇摇晃晃的消失在陆眉几人眼前。 言家定了亲的小姐,可不就是那一个么…… 次日,盛京城中又开始流出新传闻。 据说言国公府的三小姐,生的貌丑无比,陆翰林家的公子说什么也不肯娶她,后来还以死相逼,又上吊又跳护城河的,终于逼得陆翰林去言府退了亲。 第四十九章承诺 御书房中,一身黑色蟒袍的青年男子安静的默立于地中间,上首,身穿明黄的国君眉头紧蹙,满脸不耐的翻着折子,像是看不到那黑袍男子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昌惠帝终于丢下奏折,抬头沉声道:“裴子阳,你这是在逼迫朕吗?” 下首的黑衣男子闻言微微低头,垂眸道:“子阳不敢,子阳只想请皇上信守当年承诺。” 昌惠帝绷着脸,面色晦暗,胸膛微微起伏,身旁的内侍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心道这武英侯世子真是胆大包天,没瞧见皇上在强压怒火吗? 昌惠帝今日十分不悦,先是修建运河之事被陆翰林那老顽固当朝反对,昌惠帝力压众异的下了朝,随后言小公爷又来御书房觐见,竟是想与朱相千金退婚,在好不容易将言琛打发走后,这武英侯世子又来了,还重提昌惠帝最不愿提及之事。 当年昌惠帝曾与裴澈有过一个承诺。 六年前,盛贵妃毒害太子一案轰动朝野,帝君震怒,一旨下达便将关联之人全部下罪。 武英侯府世子裴澈自言受过楚道仁恩惠,断不信楚太医会与后妃私通,认定此案有蹊跷,请求昌惠帝彻查,还清白之人公道。 昌惠帝又何尝不知这件事背后另有幕后黑手,可不伦那幕后黑手是谁,终究是合了他的心意,助他顺利铲除了心腹大患的盛家,若真的往下深究起来,难免会牵出更多朝中势力,对后宫与前朝的局势都无益。 昌惠帝根本不想深究,便直接盖棺定论,此案到此为止。 却不想裴澈竟是不顾阻拦,硬是跪在御书房外三日三夜,谁赶都赶不走,只为给楚道仁伸冤,求昌惠帝彻查此案。 若是普通世家公子便也罢了,昌惠帝说不定就将人处置了。可盛家一倒后,当时的宁朝也没几位武将可用,裴澈是武英侯府的世子,武艺卓绝、能堪大用,昌惠帝也不想真的处置了他。 且若是真动了他,武英侯也会对天家生出嫌隙,无奈之下,昌惠帝便给了裴澈一个承诺。 那一年,东阳国派兵来犯宁朝,来势汹汹,宁朝将士不擅水战,直接被东阳国拿下了苍陵十三座城池。 昌惠帝当时为此事头疼不已,正巧裴澈固执的求他翻案,更是惹人心烦,他便授命裴澈上阵,承诺他――只要他能将东阳国的�潮�赶出宁朝,收复苍陵,便应下他的请求。 但昌惠帝却只答应给裴澈两万人马。 苍陵沿海,宁朝已经有那么多将士都覆灭在东阳�潮�的刀下,才区区两万人马,还想要收复苍陵? 简直是天方夜谭,不送掉小命都是万幸。 昌惠帝以为如此苛刻的条件,裴澈定会知难而退,乖乖滚回武英侯府,可谁知他却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应下后昌惠帝也只当这是少年意气用事,毕竟一个十八九岁从未领过兵、作过战的少年郎,就这样带着两万人马,奔赴苍陵,难保不会被强大的东阳兵吓住,然后灰溜溜的逃回盛京。 可就是用了那两万人,裴澈先是取下了一个城池,随后整合当地的残兵,最终用了五年多的时间,终将苍陵十三城逐一收复。 若言琛是镇守西川令九夷国闻风丧胆的镇西大将军,那么裴澈便是东阳国人的眼中钉,苍陵十三城百姓心中的守护神。 无论如何,都是宁朝不可多得的骁勇战将。 片刻后,昌惠帝似是败下阵来,疲惫的收回目光,向裴澈挥了挥手道:“罢了,朕寿宴在即,不想提那些晦气之事,子阳,你且先回去,此事待朕寿辰过后再议。” 如此借口,自裴澈回京后已多次听昌惠帝提起,他怎能甘心? 裴澈一掀袍角,向昌惠帝郑重其事的行了个跪拜礼:“皇上,天子一诺,重于万金,臣已将东阳人赶走,收复了苍陵,臣既做到了当年应您之事,还请皇上也信守承诺!” 昌惠帝见他如此固执、油盐不进,怒急的拿起桌上的奏折砸了过去。 “裴子阳,别以为你立下功劳便可居功自大,身为将领,驱逐外�常�护佑百姓本就是你该尽之职!朕说再议便再议,你竟连朕的旨意都敢忤逆!?” 内侍官见昌惠帝发怒,慌忙跪在地上。 奏折打在裴澈身上又哗啦啦的散落在地,他纹丝未动,连眼都未曾眨过一下,全身上下乃至一根头发丝都写满了执着,看的昌惠帝更是怒意大增。 “朕今日就不妨告诉你,楚道仁所犯罪行乃是人证物证俱在!此案断无翻案可能!滚!给朕滚出去!” 跪于地上的男子听到帝王如此轻易就出尔反尔,他眼睫微闪,眉目间满是苍凉,片刻后,他缓缓叩拜在地,而后站起来转身出去。 前来给昌惠帝请安的苏贵妃恰好碰上刚从御书房出来的裴澈,可裴澈并未看她,心事重重的直接走了。 裴澈娶的可是苏贵妃的亲侄女,如今裴家与苏家是拴在一块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若是裴澈惹恼了昌惠帝,对苏贵妃及三皇子也不利。 苏贵妃并未先进御书房,而是喊住了裴澈。 “裴世子请留步。” 裴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宫装丽人,淡道:“贵妃娘娘有何事?” 苏家的女人都生的温柔婉约,苏贵妃虽已年逾四十,可看起来仍像芳华女子,且她善解人意,一直很得盛宠,几年之间便已从嫔位爬到了贵妃。 其实苏贵妃也是听说了裴澈在御书房惹怒了昌惠帝才赶来的,她浅浅一笑,倒未问及裴澈与昌惠帝起了什么争执,只道:“也并无大事,只是许久未见着武英侯夫人了,子阳,你娘身子近来可还好?” 武英侯年事已高,不及当年,武英侯府的未来都系在裴澈这位世子身上,苏贵妃若想为自己的三皇子宁天弘铺路,便必须牢牢掌握住武英侯府。 只是这裴澈却不如他父亲武英侯与苏家走得亲近。 “多谢贵妃娘娘挂怀,母亲一切安好。” 不冷不热的态度,换一般人早就觉得进退两难,可苏贵妃依旧笑若春风、面色不改:“如此便好,对了,凝霜也许久未来看过我这个姑姑了,子阳,你下次再进宫,不妨带着凝霜一道。” “娘娘若想念侄女,直接召见世子妃便可。” 苏贵妃忽略裴澈的拒绝,仍是含笑点头,“也好,你在外多年,凝霜一直很挂念你,那便早些回府吧。” “贵妃娘娘。”裴澈忽然开口叫住欲离开的苏贵妃。 苏贵妃转身。 裴澈定定看像那位宫装丽人,眸中似在压抑着什么,让人看不清楚,他平静道:“听闻当年贵妃娘娘与盛贵妃情同姐妹,盛贵妃与楚太医私通也是您第一个发现的,可有此事?” 苏贵妃心中一凛。 当年裴澈跪在御书房外三天三夜之事她自是知晓,但她也清楚裴澈根本就不是因受过楚道仁恩惠才求昌惠帝清查此案,而是想替楚道仁之女替父讨一个公道。 裴澈与楚道仁之女的那档子事,苏贵妃早已从侄女苏凝霜口中知晓,同时她也知晓裴澈在外替昌惠帝征讨多年,也是与当年之事有关。 苏贵妃镇定住情绪。 当年之事昌惠帝并未彻查,且已过多年,早就无从查证,重要的是,昌惠帝也根本未有过翻案想法,裴澈就算如何怀疑,也无实证。 苏贵妃点点头:“不错,盛姐姐从前对本宫多有照拂,但那日也的确是本宫第一个赶到盛姐姐那,发现了此事。” 裴澈轻扯嘴角,问了一句有些僭越的话:“那么敢问,当年贵妃娘娘可确曾亲眼所见楚太医与盛贵妃缠绵在塌,发生私通之实?” 第五十章梦魇 僻静的院落,黑漆的房中,老旧的木门虚掩着,被风吹出嘎吱声响。 幽暗之中,昏迷在地的女子被脸上的疼痛惊醒,血水黏糊住了眼鼻,她只能隐约听见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头顶传来温柔关怀:“清儿妹妹,很疼吗?” 一脸刀伤的女子疼的浑身发抖,连眼睫都被干涸的血液黏在了一块,她费力的将眼皮撑开一条缝,房间已被点燃了烛火,而站在她面前的美丽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那女子蹲下来,慢慢扫过地上被扭断手脚的人儿,叹息道:“何苦呢?清儿,你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若你不反抗宇哥哥,又哪里会得了这一身的伤?” 地上的女子显然有些激动,她不顾伤痛挣扎着要起身,可手脚软绵绵的,怎么也使不出力,只能痛心的质问来人:“为何是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实在不懂,前几日还与她欢声倾谈的好友,却会在她举家遭难后,将她捉回来折磨。 “为何这样对你?”那宛若仙子一般的女人先是发出一声轻笑,随即神色阴冷下来,厉声道:“谁让你抢走了我的子阳!楚清,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站在他身边!” 楚清一怔。 苏凝霜姣好的容颜映上一层烛光后反而显得十分阴森,她盯着那张被毁了的脸,忽地又软下语气,幽幽道:“清儿,你知道我恋慕子阳有多久了吗?足足十年了啊……” 苏凝霜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慢慢诉说起自己深埋在心底的爱慕,她时而脸红时而轻笑,就如她们二人从前窝在小塌上分享女儿家心事那般无二。 只不过这一次又与以往不同,她们不再是两个坐在一块畅谈的闺中密友,而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沦为了阶下囚。 “所以,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了你吗?”苏凝霜迷离的眼回归正常,抓着楚清散乱的头发恶狠狠道:“楚清,你凭什么啊?我苏凝霜连话都不敢去说上一句的男子,凭什么就被你中途抢走了?凭你这份平平无奇的容貌?还是凭你骨子里的放荡无耻?” 被毁了容貌的少女忍着剧痛,震惊的听着昔日温柔近人的好友口中吐出咄咄逼人的恶言。 “到头来,我堂堂兵部尚书的嫡女,还得先屈尊与你为友,才有机会接近他,真是可笑至极。” 苏凝霜笑的面容扭曲:“清儿,你知道与你为友这一年来我有煎熬吗?我明明恨不得将你撕成碎片,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你与子阳恩爱缠绵!”苏凝霜骤然松开了抓着楚清头发的手,笑容又变得温柔起来:“不过我总算是熬过来了不是吗?清儿妹妹,你一定不知道吧,这一年来,子阳早已发现了我的好,他其实早就厌倦你了。” 楚清伏在地上,将苏凝霜的话消化掉,而后冷眼瞧向这个终于露出真面目的伪善女人,森然一笑:“我不信,苏凝霜,他不会背叛我,你让我见他,让他亲自来与我说!” “那怎么行呢?子阳若是看见你这般可怜的模样,起了怜意怎么办?”苏凝霜站起身,咯咯发笑,她绕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边走边道:况且,你已经死了啊!清儿妹妹,你已经死了!” 苏凝霜笑的越发张狂,“你死在了楚宅的大火中,你的婢子戴着你的信物取代了你,与你母亲一块被烧成了黑漆漆的焦炭,楚家母女宁死不屈,多么贞烈!清儿,我可是特意看在你我的姐妹情分上,才给了你这般体面的死法。” 眼前都是亲人被斩杀于眼前的惨烈画面,泪水夺眶而出,与血水混在一起,刺激的脸上伤口无以复加的开始疼痛,却不及心中更钻心的疼。 “苏凝霜,我楚家……我父亲……是不是你们……” 苏凝霜后退一步,冷眼瞧着地上注定逃不过一死的女子,大发善心道:“姐妹一场,便让你死个明白。” “没错,盛贵妃的确是清白的,搬到盛家,是我父亲与姑母一手谋划,当然,朱家也出了几分力,但是你父亲楚太医――这个替死鬼,可是我好心向姑姑推荐的人选。” “苏凝霜!苏凝霜!你若恨我,�⒘宋冶闼懔耍�为何还要牵连我家人!” 苏凝霜再次蹲下来,像以往那样亲昵的点了下楚清的额头,眼里都是畅意:“若不如此,如何让你顺理成章的死去?清儿妹妹,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楚家人都是被你牵连,都是因有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才带来了灭顶之灾!” 痛意与恨意铺天盖地席卷过来,地上的女子厉声痛哭:“苏凝霜!你蛇蝎心肠!你�⒘宋夷��⒘宋野桑 � 苏凝霜盯着楚清一身嫩白的肌肤,想起自己恋慕的男子便是与这副身体有过肌肤之亲,便生出无边妒意:“放心,待我与子阳成亲那日,便是你的死期。在此之前,清儿妹妹是不是也该体会体会姐姐我这么多年的痛楚?你不是喜欢用这幅身子勾引男人吗?” 苏凝霜吩咐身后的婆子,温柔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去将她身上的皮都给我烫掉!” 滚水浇在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暗夜里,凄厉的惨叫从破败的院落中传出,划破夜空。 “疼……好疼……娘……清儿好疼……” 言琛听到响声,骤然睁开眼。 躺在他怀中少女正紧闭着双眸,泪流满面,拼命的发抖。 “清漓?醒醒……漓儿?”言琛忙翻起身轻轻拍她。 言清漓被言琛唤醒,睁开眼的瞬间眼里的无助与恨意尚未散去,将言琛看的猛然一怔。 她人显然还在迷茫,不知身处何地,待看清眼前人后,便身子一僵,眼里迷茫顷刻散去,逐渐化为冷静。 言清漓从言琛怀里慢慢坐起来,轻喘了几口气,抬手将脸上残留的泪痕抹去。 她竟然梦到了苏凝霜,梦到了困在苏家后宅那段日子。 言琛看向少女背影,她露在被褥外的上半身一丝未挂,肩背上还零星印着吻痕,看起来瘦弱娇小,如风中浮萍无依无靠。 想起她方才从梦中惊醒时的模样,言琛忍不住又将她抱回怀里,轻抚她的发:“可是梦魇了?” 言清漓迫使自己将梦境中的画面从眼前驱散,��住心绪,轻轻点了点头:“方才我可有说什么胡话?” 言琛默了一瞬,道:“你在喊疼,还一直叫娘,到底梦到什么了?” 言清漓松了口气,她想都没想便答道:“梦到被一群挥着大刀的匪人追砍,可吓死了。” 言琛听她惊恐之余还不忘用打趣的语气带过那个噩梦,心中忍不住泛起抽疼,他从未主动去询问她那些给她带去过伤害的过往,以为这样便会让她慢慢遗忘,却不想她竟是怕的连梦中也会想起。 言琛轻拍言清漓的背,大概这辈子的温柔都用在了此刻:“无妨,都过去了,以后有兄长在,没人能伤你,今夜我不走,留下陪你。” 言清漓被刚刚那梦扰的心绪低落,此时也是强撑着在言琛面前故作无事,她怕自己夜里又会做噩梦说些令人起疑的胡话,便摇头拒绝了。 “兄长还是回去吧,你我时常同好,虽是避着人,但我这院子里的下人也不是个个都是心腹,若不小心被谁瞧见传了出去,闹出些不好的传闻,朱相与皇上那里你就不好交代了。” 少女从言琛怀中挣脱,抱膝缩在墙角,虽她语气平静,但言琛仍是听出来几分哀戚之意。 如今言清漓与陆家的婚事是被退了,外头对她的传言又不好,一时半刻怕是也没有其他家的公子敢向她提亲,可言琛却仍有婚约在身,这对言清漓显得十分不公平。 言琛自知理亏,便将那缩走的少女抱回来坐在自己身上,将她凌乱的碎发掖在耳后,歉意道:“今日我又去同皇上说起此事,被训斥了一通,最终只争取到将婚期延后。” 见少女脸色一白,言琛又忙将她别开的头扳回来,亲了亲她因不满而撅起的软唇,耐心道:“既答应你了,便一定会做到,皇上近来心情不佳,待寿宴之后我会再去提,好吗?” 御赐指婚,且是皇帝乐见其成的婚事,言清漓也知道此事十分难办,她也不急在一时,便点了点头。 少女吃醋生气的模样又触及到言琛心中的柔软,他一双冷眸中随即又暗沉下来,刚打算翻身将人压下,便遭到了少女的推拒。 “不要了,兄长快些回去吧。” 言清漓红着脸将视线落到了言琛光裸紧实的胸膛上,那上头被她用指甲抓出了好几道长长的红痕。 言琛想她刚做过噩梦,也不愿再累她,只道什么也不做了,只是陪她,却还是被言清漓执意给推走了。 言琛走后,言清漓脸上那层“面具”才颓然的卸了下来,露出些许疲惫之色。 思绪不由随着梦境飘回了六年前。 当年盛贵妃与楚太医犯下“大罪”后,昌惠帝迅速就处置了盛楚两家,世人根本来不及去猜测这桩案子里是否还有其他内情,便已被草草结案。 就连她自己,也是在临死之前从苏凝霜口中得知的真相。 只是,那些她与苏凝霜之间的私人恩怨,除了玉竹,她从未与任何人提过,包括宁天麟。 想来是堆积在心底太久的恨意无处宣泄,便在梦境中解了封印,让她又重新回味了一遍当年的痛苦。 言清漓心情恍惚,她不想被恨意影响了理智和冷静,需要立刻清醒,于是她起身走向屏风后,一脚�~进已经冷却的浴桶中,可就在此时,她房中忽然悄无声息的落下一个人。 那人听到屏风后有水声,便向那边走去,他并没有蹑手蹑脚,如平时走路一般,可步子却极轻,一丝声响都未发出。 言清漓毫无所觉,直到她从铜镜中瞧见身后的屏风上映出一个人影,她才猛的回头。 泡在浴桶中,身上既无毒粉也无银针,言清漓当即向水中一沉,掩住自己的身子,恰好此时,那人影也到了屏风边上,好奇的探出一个头。 发现浴桶中的少女正一脸警惕的看向他这边时,少年干净秀气的小圆脸尚当即露出腼腆的笑。 言清漓一愣:“星连?” 第五十一章保守秘密 少年点了点头,他虽已看到了言清漓在沐浴,可却并未回避,反而肆无忌惮的向她走了过来。 言清漓一怔,立即用手掩胸,但水是透明的,人走近了,也还是能看清她藏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身体。 “星连,你等等……你……” “咦?水中还有花瓣?” 少年压根没注意到言清漓的局促,也丝毫未察觉到自己这般走近已是非礼唐突的行为。相反,他还低下头兴致勃勃的向桶里瞧,并伸指从水面捻起一片红色花瓣。末了,放进口中嚼了两下,随后那张白净的小圆脸就皱了起来。 “好苦。” “……” 言清漓忍不住叹了口气:“星连,我在沐浴。” 你可不可以不要大喇喇的站在这里? 少年眨巴着无辜的眼,“我知道,我看到了。” 言清漓十分无力,“我裸着身子呢……” 少年疑惑:“沐浴不裸着身子难道要穿着衣裳吗?” 他将手里的水珠在道袍上随意抹了抹,觉得言清漓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他又不是没沐过浴,从前在仙云山上时,他可是日日都与师兄们去泉池中沐浴玩耍的。 想到这,星连突然兴奋道:“对了,若有机会,我带你去仙云山,仙云山上有一道高余十丈的瀑布,瀑布家就是泉池,泉池水不仅能强生健体,还可随意凫水,特别有趣!” 少年提起此事的样子就像个乐于分享的好孩子,言清漓对上这双清澈至极的眼眸,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火。 她知道星连从小长在山上,下山之前从未见过女子,他口中那位师傅似乎也不太可靠,竟是连男女大防的意识都未教导过他,导致他对女子丝毫不懂避嫌。 言清漓一时间都忘记询问星连这次又是如何找到她的,一开口就是苦口婆心的教导,什么男女有别,男子不可随意看女子身体,更不可随意邀请女子一同沐浴,若是他与其他女子这般说、这般做,会被当成淫贼抓进官府。 星连听的满眼疑惑,一句话就将言清漓口中的世俗大道理推翻。 “可是……之前在容阳,四皇子殿下不是也瞧过你的身子?他不是还吃过你的身子?官府怎未抓他?” 星连将目光落在言清漓掩着的胸乳上,浑圆饱满的乳被她用手臂微微压扁,乳肉圆弧般的向四周扩散着,看起来软软的、白白的,好似一块鲜嫩可口的豆腐。 言清漓被少年直勾勾、赤裸裸的目光看的无处遁形,甚至都忽略了他为何知晓了宁天麟便是四皇子,她刚要解释宁天麟与她的关系,便又听那少年说出一句令她浑身发冷的话。 “还有方才,你的那位兄长不是也与你赤裸相拥吗?我还瞧见他吃遍了你全身呢。” …… 两刻钟后,言清漓终于审问完毕。 从容阳分别后,星连很听话的买了马匹,并且也没有随意将她给的银票分给穷苦百姓。 可正因为他牢牢谨记了这份叮嘱,在遇到了被大雨冲坏了房屋的村落时,没有随意向村民散财,而是大发善心的给人家全村做了壮丁苦力,挨家挨户的帮人家清理了积水、还修缮了房屋,前几日才刚刚抵达盛京。 言清漓略一思索,便知那日她在馥容庄与宁天麟见面时,星连其实就已经到了,只不过文心应当是受了宁天麟的吩咐未让星连露面。 而在她走后,宁天麟独自召见了星连。 她不用想也知宁天麟定是将她与星连之间发生过的事都了解了透透彻彻,又将这清透少年的底细也摸了个一清二楚后,才敢放心将人派来她身边。 美其名是保护她、为她与宁天麟互相传递消息。但言清漓清楚,宁天麟也是别无选择,他不过是将星连当成了一枚能不被言琛发现的眼线。 但凡他身边的暗卫能逃过言琛的警觉,宁天麟应当也不会启用星连这个尚不能完全掌控的少年,只是…… “星连,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向我报恩,怎又听起了四殿下的话?”言清漓已经擦干了身,只裹了一件外氅懒懒的靠在塌上,向那少年一挑眉。 星连也不隐瞒,腼腆的瞥了眼言清漓微微有些散开的衣襟,坐姿十分乖巧:“四皇子殿下紫薇坐命,有帝王之相,天下乱世,仙云山弟子当助未来国君一臂之力,且四皇子殿下说他与你是一起的,他请我来保护你,便也是全了我报恩之心。” 言清漓闻言一愣,立刻坐起身,衣襟散开的又大了些,但她无暇顾及,反而一把抓住星连的手,有些激动的问他:“四殿下有帝王之相,你可当真?” 初见时,星连曾一眼看出她是两世之人,那么她说宁天麟有帝相,想必也所言非虚。 她重生之后,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宁天麟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为当年的盛楚两家正名? 少年眨了眨眼,显然没想到言清漓会这样激动,他眼神又不自觉的飘向她胸口,外氅下的青色肚兜系的有些松垮,里面两团沉甸甸的奶儿露出一半,拢在衣衫的阴影中,挤出了比他们仙云山上的山峰还要深的沟壑。 这里面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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