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前,大脑死于半个月前,进入这个世界,和你一样长的时间。” “但他比你更惨,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幻想出你这个身份的主人,他只不过带着欣赏的,在一个雨夜救助了一个少年。 但那个少年看出了他尚未萌芽的肮脏心思,以最残忍的方式把他做成了傀儡。 你遭受到的这一切,是那个生物曾经…… 多可怜,那个男人都没有意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卡佩还是牧师,连身份都是假的。” 只不过,那个创造出这个世界的少年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幻想中的产物,想要分离出独立的灵魂。 没有人说得清,生命最初的诞生,是因为什么。 亘古而来的宇宙,星辰,小到一个原子,大到一个世界。 或许某个清晨,这个幻梦境中的产物望着瓶子里死去的萤火虫,对生命产生疑惑的一刹那,也可能是对死亡出现疑问的那一秒。 一念之间,分离出了自己的灵魂。 这是一个凭空创造出来的世界,却有化虚为实的能力。 在这里,潜意识里衍生的一切都将会成为具象化的存在。 而不可否认的是,即便剥离掉了海兔子的控制,喻清仍旧是一个完整的、拥有记忆的,以及自己悲惨命运的,被创造出来却有血有肉甚至可以活着的人。 这是云母想要的。 它需要身体。 喻清平这具绝望的身躯于它而言最合适不过,现实中,名字叫喻清的演员早就死了。 甚至,他不是喻清。 他只不过诞生于某个捏造出来的事实世界,诞生于一个潜意识。 梦,是什么? 是由人类的潜意识构成的平行空间,是清醒宇宙的镜像,是造梦者编织出的世界。 梦让人的潜意识欲望得到满足,使那些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做了违背道德习俗的欲望可以为所欲为。 梦是人的欲望的替代物,混杂了所有碎片化的记忆,将它们排列充实,变成一个崭新中透着似曾相识的故事。 这就是梦。 云雾的声音仍旧在身边,“你难道不想知道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你难道不想有血有肉的活一次吗?你难道不想让伤害过得过你的人付出代价吗?” 可伤害他的不止是一个人。 喻清闭着眼。 听它说,“你难道不想报复这个世界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将这些错误清除。” “你看,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 那一团雾气围拢着他,像蛊惑一般说,“你是被创造出来的产物,你想湮灭在这个世界吗?你想变成泡沫消失吗?” “她不会在意你,因为你不是她的同类。” “好奇怪,你的悲惨都是她赋予的,但你这一刻,竟然在想她。” 太阳穴冰冰凉凉的,喻清猛地一惊,抬起头,“你在读我的想法。” 云母明明说了许多许多,唯独只有涉及那个女人时,喻清才给了一点为数不多的反应。 他的世界要破碎了,动了动胳膊,他准备再一次进入海里。 有什么东西凑近了自己,悉悉索索像脚步声。 脸上落上了一丝冰凉,像有柔软的发丝坠落,碰触过他的肌肤。 喻清不寒而栗,睁开眼。 在看到对方之前,先感受到耳畔拂过一阵轻微的气流。 有人伏在他身旁柔声说,“喻清。” 他倏然睁开了眼睛,因为在黑暗中紧闭太久,睁眼的一刹那甚至无法聚焦。 下一秒就看到一双黑润的眼眸弯弯的笑着看着他。 “喻清,你一定觉得自己喜欢她吧?” 她怎么回来了? 喻清瞳孔颤了颤,支起身体,张开唇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难堪,狼狈的坐起来。 “你……” 他支支吾吾,话都说不清楚。 疼痛又迷茫。 她仍然在笑,黑而长的发丝像上好的绸缎,垂在肩头,几缕被风吹乱,喻清的手指动了动,抿唇按耐住。 他的呼吸从平静微弱变得急促,看她的眼神就像对黑暗患有恐惧症的人看到了温暖的烛光。 “为……什么?” 他启唇,声音透着浓重的茫然。 女人神情中带有他看不懂的悲悯,在他的惶惑不安中站直了身体,喻清终于醒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拽住了她的衣袖。 还是她走时的那件衣服。 “真可怜。”她的神色更悲悯了,像在看一只溺水的蝼蚁。 “可你的喜欢是假的。”她说,“你的所有爱意都来自他人。” 喻清颤了颤。 他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喻清,你一无所有。” 女人微微歪头,黑发从白皙纤瘦的肩头垂下来,“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对你好的人,所以她对你的好被你当成了爱。” 对吗? 喻清的表情有些滑稽,迷茫又痛苦。 明明想要松开手,身体本能地向后倾斜了一点,手指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不愿意松开,好像一松开,眼前最后一道光就会融进黑暗,最后一道烛火就会熄灭。 云母的拟态细致入微到每一根毛发,从头到脚,从声音到温度,科研学者们见怪不怪,但喻清不行。 他只是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刚刚诞生的可怜人类。 看到它走向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洋,睁大双眼,不顾一切的向下沉的她追逐过去。 “不要……”他声音中染上极大的惊惧,似乎担心她就这样淹死自己。 全然忘记了,在数十分钟前,他正准备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海水仍旧冰冷,在汹涌的浪花中,喻清握到了她的手腕。 强烈的担心她会死亡的恐惧,让喻清一把将人从海水中扯出来,向后踉跄着仰倒在沙滩上,双手撑着上身不住后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女人跪坐在一片碎石间,膝盖磨出靡丽的绯红色。 湿的衣裙,湿的发,贴着脖颈和锁骨,勾勒出纤弱秀美的轮廓,像一只落水的蝴蝶。 “让我来爱你吧。” 冰冷的黑色眼眸带着一丝疑惑。 喻清慌张避开视线,呼吸不稳,看起来狼狈极了。 “喻清……”它呼唤他的名字。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她正对他张开手。 这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喻清眼眶泛红,白皙的皮肤下满是血丝。 “你很痛,对不对?” 她露出温暖如烛光般的笑容,漆黑的眼眸弯成投不进光线的月牙。 “来我这里。” 喻清急促而颤抖地喘息着,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下唇,把那片薄唇咬得几乎快要渗血,空洞的眼眸燃烧出血淋淋的火焰。 他的神色带着一丝渴望,如同蜘蛛的丝,一寸缠绕上年轻女人的身体。 像即将溺死的困兽一样浑身紧绷,绝望而茫然的盯着迎向他伸出的双手,变得惶恐而胆怯。 想要靠近,却又担心一切都是假的。 直到她走近,走得极近。 她露出没有感情的微笑。 喻清无法抵抗,无法挣扎。 他克制不住的伸出手,朝她伸去,缓慢的将额头贴在她的肩膀上,犹如一场小心谨慎的试探。 压抑至极的呜咽像一曲悲哀的挽歌,湿润的泪珠顺着清瘦白皙的下颌滑落,湿润了黑发女性的脖颈。 她慢慢抬起手,将孩子一样埋进她怀抱中的青年抱住,感受着他的颤栗,勾起殷红的薄唇。 他有眼泪。 温热的,有点咸。 哭的没有声音,连颤抖都很安静,好像要破碎。 他无法自控的拥抱住她,手臂难以抵抗的收紧,拥抱住温暖又柔软的身躯。 事实上,他从未在她那里得到过这种接触。 那个名叫唐柔的年轻女人与他做过最亲密的接触,只有将他拉出教堂时握在他手腕上,那短暂的几秒。 只有那一刻,他真实的感受到了她的体温。 喻清贪婪的抱着她,睫毛颤抖的像两片被风吹动的羽毛。 他的呼吸节奏凌乱而又急促,不停的哽咽,像个受了极大的委屈后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得到丝丝甜蜜与安慰的同时,又很害怕一切都是假的。 他颤栗着,好像快要融化的雪霜。 直到背后传来轻柔的触感。 她也伸出手,回抱着他。 她抱他了。 喻清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几乎陷入梦魇。 明知虚无,依旧沉沦。 她已经走了,他亲眼看着她离开的。 可她捧起他下巴的时候,喻清又沉沦了,被泪水打湿的眼眸茫然的望着她,无助又渴望。 这个动作,的确是身为饲养员的唐柔经常会做的。 可下面的动作不会。 她附身,吻住了那双沾满泪水的薄唇。 喻清睁大了眼睛,瞳孔震颤,缩成针尖。 柔软的舌尖一寸寸濡湿他的唇瓣,撬开他的牙齿。 喻清剧烈的颤抖,僵硬到像一棵在地震中负隅顽抗的树。 再到后来,他垂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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