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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薛珂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他眯起小眼睛,想认出眼前到底是什么人,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要我踢你一脚?”江一鸣刚说出口,脚就跟上了,一脚踹在薛珂的屁股上,把人往出口的方向踹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地上。 薛珂只觉得两腿一松,先前那种腿脚不受控制的奇怪感觉顿时消失了。 他回过神,连忙脚不沾地地飞快跑开。 江一鸣看人已经跑开,才转向自己眼前的东西。 接连几个威力不小的咒语,已经让鬼魂本身的灵魂力量损失不少,无法像先前薛阳看见的那样直接显形,但是江一鸣依旧感觉得到那只鬼魂没有离开。 何况他先前打中的古币还竖在座位椅上。 江一鸣把口袋里的七枚古币全部拿出,红线串连,形成一条古钱锁。 古钱锁悬抛在空中,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飞快地贴上那只厉鬼,红色长线一圈一圈绕在厉鬼身上,上头系着的古钱因为厉鬼的挣扎而不断颤抖。 随着江一鸣的一声低沉暴喝,猛地缩紧! 空气中沉闷压抑的暴虐气息愈发明显,江一鸣指尖牵着古钱锁的一头,用力到被勒出一条血线来,他咬紧牙帮,面色不变。 这是一场沉默的角力,直到古钱锁猛地沉静下去,江一鸣忽地松出一口气,肩膀微舒。 他将古钱锁收了回来,手指一一抚过七枚古钱,在其中一枚上停留了更长的时间——那只鬼被锁进去了。 江一鸣眼底浮上一丝丝轻松,他收进口袋里,脚步轻快地朝门口快步走去。 “薛叔!叔!在这里!”薛阳看见薛珂狼狈地从门里摔出来,连忙跑过去,“没事吧?看见江少了吗?” 薛珂还在大喘气,一直听见薛阳嘴里冒出“江少”才一顿,“江少?江少在哪儿?” “江少刚进去找你了啊!”薛阳有些着急,“你没遇见他?” “我没……”薛珂愣了愣,随即睁大眼睛,“不是吧……” 薛珂越想,越觉得刚才那道声音像是江少的,还有那踹人的一脚,越想越符合江少的脾气。 他拍了一记大腿,懊恼极了——他把江少丢在里头了! 薛珂选择性的忘记了,是江少把他一脚踹出来的事实。 等江一鸣从那儿出来的时候,险些撞上往里冲的薛珂和薛阳两人,他连忙侧身闪开,又飞快转身,一手一个,拽住两个男人的后领,疑惑不解地出声问:“你们两个干嘛?还嫌里头不够刺激?” 薛珂和薛阳像是老鹰捉小鸡崽子似的缩着脖子,几秒后反应过来,讪讪地面面相觑:“……” 第10章 装神弄鬼第十天 装神弄鬼第十天·钟晟(严肃脸):红绳不能随便给别人 “江少!”薛珂激动地叫起来,“您没事吧!” 江一鸣挑了挑眉,觉得这话更适合他来问。 “刚才那里头的……真的是鬼?”薛珂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好像大声点就会把那东西又惊醒似的。 刚才他可看见了,江少一块钱币,就把那个东西打得趔趄,简直像是在看电影。 江一鸣微点头,又看了眼薛珂薛阳两人,感觉这两人似乎吓过了头,现在处于一种过度兴奋的状态下。 薛珂见江一鸣半眯起了眼睛看着自己,脑子一转,立马说道:“江少您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们一定会对您的秘密身份守口如瓶!” 薛珂想,江少一定不会喜欢被发现自己还有这一层身份的。 至于为什么…… 没见超人戴眼镜掩饰自己身份么?没见蝙蝠侠带着那半张面甲成天夜里出行么? 但凡有双重身份的人,大抵都是不喜欢张扬的。 江一鸣挑了挑眉,对薛珂的话感到有些茫然,他有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不过江一鸣也不在意,他敷衍地随意点了点头,看向薛阳:“都没事吧?那可以走了?” 薛阳刚点头,就听边上薛珂抢着应道:“可以可以。” “我送你们出去。对了薛导,明天结束后,这栋大厦的负责人帮我介绍一下,我有些话想问问对方。”江一鸣便往电梯口走,边对薛珂说道。 薛珂一口应下,只不过看见江一鸣要去乘电梯,脸上露出了点挣扎的神色:“江少,这个时候还坐电梯啊?” “有问题?”江一鸣一挑眉。 “就……刚发生了那种事儿,您不怕被困在电梯里?电梯惊魂?”薛珂问,顺便搓了搓胳膊,暗暗戳了下自家侄子。 薛阳连忙点头应和,他也觉得电梯惊魂的概率挺高。 江一鸣走到了电梯口,还没按电梯呢,电梯就“叮”地一声上来了,刷地张开两边钢铁大嘴。 薛珂和薛阳纷纷倒吸口气,露出一脸“你看吧!!!”的模样。 这是那张颠倒八卦图引来的四周小鬼,包括先前在舞台区恶作剧薛珂的,也是其中之一,不成气候,他已经把那张黄符撕了,估计过了今晚,这些因为符纸聚拢而来的小鬼都会自觉散开。 江一鸣耸耸肩膀:“既然你们害怕,那你们走逃生梯吧。十四楼,我没打算靠双腿走下去。” 薛阳一听,他和薛珂两人单独走逃生梯?那出事儿的概率说不定被电梯惊魂更高一些。 再说,有江少在,就算遇见电梯惊魂,他觉得也有的救。 薛阳连忙往前一步:“等等江少,我跟你走!” 薛珂睁大了小眼睛,瞪了眼自己的侄子,叛变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他想到刚才在舞台区遇到的鬼打墙,生怕这十四层楼梯爬一辈子也出不去,连忙摇了摇头:“那我还是和你们一块儿吧。” 再说,落单必出事儿,这种电影他还会没少看? 江一鸣一笑,示意薛珂和薛阳先进。 两个大老爷们哆哆嗦嗦地走进电梯里,那一脸凛然的样子,活像是自投罗网进了什么会吃人的怪物嘴里。 江一鸣紧跟在他们身后进来。 一进门,电梯门就合上了,速度又快又猛,带起一股冷风,吹得薛阳头发都乱了。 薛阳微微张大嘴,惊得一愣一愣。 江一鸣又敲了敲电梯上的大厅按键,头顶的灯光在薛珂不安地注视下,闪烁了两下后又稳定下来,电梯井里传来稳定的传动声,电梯缓缓下降。 薛珂松了口气,靠在电梯墙上,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说道:“这一晚真刺激。” “早让你听江少的话赶紧走了,不听!”薛阳撇嘴。 薛珂讪讪地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地悄悄看了眼江一鸣,见对方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来,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微松了口气,“这不是设备刚到,我得今天调试好了,明天就能用上嘛!” “说到你那设备,怎么样?刚才跑的时候有没有把它摔坏啊?”薛阳问。 薛珂连忙打开来检查,里里外外看了一通,屏幕显示正常了,右上角时间也正常了,全都是对的,他乐得咧了咧嘴,“嘿,全好了。” “时间呢?上头显示的对么?” “22:58分,对么?” 薛阳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点点头,“真是奇了,一会儿都是雪花屏,一会儿时间乱跳,现在倒是全好了,难不成这也和鬼有关系?” 薛珂打了个哆嗦,想到自己还从这屏幕里看见了鬼,顿时整个人脸色又白了点。 这让他明天搞现场的时候怎么办?脑子里全是阴影。 “什么时间乱跳?”江一鸣抱胸站在电梯角落,曲起一条腿靠着墙,听见薛阳的嘟哝,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薛阳看向江一鸣,挠了挠后脑勺,“就是之前忽然灯管全爆了的时候,薛导这个定焦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乱跳,最后定在了23:44分上没动过了。” “23:44分……”江一鸣低声重复了一遍,微锁着眉头,他记得昨天出事的时候,排练室里的钟也停在23:44分。 这个时间频繁刻意地出现,总该有它的意义。 他正想着,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江一鸣抬头看了眼,却发现并不是到了底楼。 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从外面进来,显然是认识薛珂的,看见薛珂有些意外:“薛导,那么晚还没走?” 薛珂也惊讶极了,没想到这幢大厦这么晚还有人在,他眨眨眼,下意识看了眼江一鸣,然后飞快地收回视线:“今天刚到的新设备,我才忙好调试的工作。” 显然是牢记自己要守口如瓶的任务。 “马台长怎么也加班到那么晚?”薛珂疑惑地反问,他更好奇,对方难道没有遇到那点奇怪的事情? 马国容笑了笑,“台长不好做呗,这不得写本子搞计划书什么的,加班加到现在呢。” 他看见站在角落里的江一鸣,微愣:“诶?江少怎么也那么晚才走?” 薛珂张了张嘴,本想找个借口替对方圆,但没想到江一鸣比自己更快,他耸耸肩膀,随意道:“睡觉睡过头了。” 马台长:“……”似乎也不是特别意外,平时就听公司里的人说,江一鸣在哪儿都能打瞌睡,像是永远睡不饱。 薛珂和薛阳纷纷向江一鸣投去深沉的目光,江少深藏功与名呐。 也许平时江少那副随意又吊儿郎当的样子,正是为了这种事情打的掩护? 薛珂和薛阳对视一眼,难得地心意相通,又脑补出了一个背负世人歪解、沉默而伟大的人物形象。 江一鸣是不知道这对叔侄俩在想什么,但是看这两人的眼神,估计想的不是什么坏事儿,江一鸣挺享受这个眼神的,便由着这两人去了。 至于打瞌睡,这是真的,但这是为了弥补时不时的夜间活动缺失的睡眠。 江一鸣的目光落在马国容的身上,整幢大厦都成了招揽鬼怪的临时避难所,这人却没遇到丁点状况? 反常必有妖。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这回是底楼了,马国容和薛珂几人鱼贯出来。 马国容率先离开,江一鸣看着对方的背影若有所思,转向薛珂问道:“这是台长?那就是负责这幢大厦的人了?” “不是不是,负责大厦的是另一位。他是台长,不过最近几年我们台的收视一直不怎么样,台长可能会被撤下降职吧。最近他一直在想办法做一档新节目,不知道能不能成。”薛珂小声说道。 江一鸣微颔首。 一出电梯,江一鸣的手机就一直在裤袋子里疯狂震动,他拿出手机瞥了眼,入眼的先是微信未读消息,再是六七个未接来电。 他捏了捏鼻梁,大步往外走,先把未读消息看了。 保姆鸡妈妈:段费出面澄清了,局势已经控制,不用担心。 保姆鸡妈妈:我晚上来接你,今天排练得怎么样? 保姆鸡妈妈:江大少!!!!我怎么看任重远臭着一张脸捏着拳头气冲冲地出来了?你人呢? 保姆鸡妈妈:你不会叫他给打了吧?江大少?人呢? 保姆鸡妈妈:!!!你再不回我就给钟晟打电话了啊。 长发公主:打架了? 长发公主:我来了。 江一鸣叹了口气,看看时间,钟晟是半小时前发来的,还有几个未接来电,除了一小时前的鲍启文外,全是钟晟的,最近一个还是十分钟前,估计刚才大厦里闹鬼,鬼电磁搞得手机都接不到信号了。 江一鸣刚想着怎么跟钟晟解释,手机又是一震。 “钟晟?我这会儿还在大厦底楼,哦,我这就出来。”江一鸣摸摸鼻尖,听出钟晟那儿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非常乖巧地满口应了下来。 他快步往门口走,压根忘记了身后的薛家叔侄。 薛阳看看薛珂,微抽嘴角:“江少是不是忘记我俩了?” 薛珂耸耸肩膀:“我俩无名小啰啰,江少把我们带出来已经很好了。” 薛阳点点头,忽然看见自己小指上还缠着之前江少给自己的红绳,他红了红脸,嘟哝道:“我去把这东西还给江少!马上回来!” “嘿?江少还缺你一根红绳?”薛珂觉得小侄子小题大做。 江一鸣看见大厦外停着的那辆大路虎,他走过去,尽可能让自己这双漂亮的大眼睛显得极其真诚——国师大人一向懂得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他两手搭在放下的窗户上,搁着下巴看钟晟:“我不是故意不接你和老鲍电话的,这大厦里出了点事情,电磁场大概受干扰了,没收到消息。” 他眨眨眼,露出一个带点讨好意味的笑:“你没告诉我爸妈吧?” 钟晟抿直唇角没说话。 江一鸣歪了歪头,皱着秀气的鼻子,拖长了声音:“钟晟!长发公主?钟叔——” 钟晟:“……没和你爸妈说。” 江一鸣松了口气。 钟晟无奈地看着他,“至少你提前和我说一下今晚打算干这种危险的事情,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下回我一定提前说。”江一鸣满口保证,对着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一脸肃容,江一鸣的确约束不少。 钟晟面色稍缓,他微抬下巴:“上车,我送你回去。” 江一鸣刚露出一个笑,身后就传来薛阳的声音。 “江少!等等!那个,红绳儿还你,谢谢江少!”薛阳跑到江一鸣面前,挠了挠后脑勺,腼腆地道谢。 “这个啊,你留着也没事,用不着还我。”江一鸣看了眼那根红绳,他多的是。 就在薛阳兴奋想要收回去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巧巧从薛阳手里抽出红绳收了起来。 薛阳微张大了嘴看过去,就见钟晟抿着嘴角,淡淡说道:“红绳不能随便给别人。上车。” “???”江一鸣表示我这个风水大师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讲究? 第11章 装神弄鬼第十一天 装神弄鬼第十一天·江大师:长发公主需要骑士哄╮(╯▽╰)╭ 薛阳小跟班被抽走了红绳儿,闷闷不乐地走开了。 薛珂远远看着,偷着笑。 江一鸣上了车后,靠着副驾驶椅背松了松后背和胳膊,钟晟那圈像是低气压风眼,江一鸣索性不去搭理,免得撞上对方的坏心情。 长发公主的心情让人琢磨不透。 前一秒还阴转晴,下一秒又晴转阴,不懂不懂。 “手怎么了?”钟晟忽然冷不丁地问。 江一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手?” 钟晟冷着脸抚过江一鸣右手手腕上那一圈微青:“怎么回事?” 江一鸣想了想,才想起来,大概是那天录完节目下台的时候,任重远拽了他一下,那时候就泛红了,过了一天,红转青,留下了淤青。 “没什么。”江一鸣摆摆手,无所谓地笑了下。 钟晟看了他一眼,好像脸色更冷了,他没说话,车里气氛就显得格外沉闷。 江一鸣皱了皱鼻子,不知道钟晟在发什么脾气。 他拿出手机玩,回了个消息给鲍启文,顺便指责了一下他把自己飞快卖给钟晟的无耻行为。 鲍启文在工作室里看到这条消息,气笑了,没有他这“无耻行为”,江一鸣这会儿还在大马路上流浪、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来的空出租车呢! 江一鸣又登上微博,刷了一圈热搜榜,最后还在49名的地方看见了自己和段费的名字。 他戳进去一看,就是段费坐在自己公寓里接受采访的视频。 段费脸上尽是萎靡不振,他的手腕被着重护理起来。 “关于网上传我会退出乐坛的事情是假的,传江一鸣与我发生争执,导致我受伤的消息更是无稽之谈。”段费看向镜头,“事实上我和江一鸣相处得很愉快,他让我看见了以前总被我忽略的一面。” “我很感谢他。” “……” 江一鸣面无表情地关了视频,啧,他受不了这种含情脉脉的剖白。 底下的评论大部分都被控制住了,江一鸣翻了一下,非常明显的鲍启文风格。 他的微博私信被粉丝的关心塞满了,纷纷表示信任爱豆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江一鸣扯了扯嘴角,习惯性地露出一个江一鸣惯用的嘲讽笑,但是眉眼却温和了许多。 那些和他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人(重点点名任重远),都觉得他是会做出这种出格事情的人,这些粉丝只是通过一个节目形式,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江一鸣点开热门刷起了小动物视频,几分钟的功夫就转发了七八条“哈哈哈”,底下粉丝一个个老怀欣慰:鸣鸣恢复正常了! 江一鸣甚至还好心情地拍了张外头的夜景,直接对着车前挡风玻璃随手按的,车前那只老虎挂饰还傻呵呵地冲江一鸣一晃一晃。 @Restart江一鸣v:收工[耶][分享图片] 实时监控江一鸣微博账号的鲍启文看到最新更新,翻了个白眼。 一边指责把他卖给了钟晟,一边还在钟晟车里不亦乐乎地拍照发微博? 呵,男人。 鲍启文习惯了江一鸣口是心非的臭脾气,他挑衅地发消息给江一鸣: 保姆鸡妈妈:有骨气就别上车啊! 江一鸣轻哼一声,二话不说把“保姆鸡妈妈”拉黑了。 过了会儿,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保姆鸡妈妈二号战斗机:有骨气别拉黑啊! 江一鸣:…… 他点开自己的通讯录,看到那一排保姆鸡妈妈一号到十号的好友列表,妥协了。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儿,我公寓的钥匙还是没拿。”江一鸣看着眼前熟悉的道,是往自己公寓开的,他冷不丁地出声。 钟晟顿了顿,微颔首淡淡道:“那就继续住我那边好了。” “行,那麻烦你了。”江一鸣咧嘴一笑,明显感觉到钟晟那圈的低气压有所回升。 心情转好?江一鸣眨眨眼,男人心,海底针,他摸不透长发肌肉公主的心思。 第二次住钟晟的公寓,江一鸣已经非常熟门熟路了,他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似的,拿着浴巾和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 没过一会儿,里头就传来了淅沥沥的水声。 钟晟目光微沉,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平息下去,没法不因为江一鸣手腕上那一圈淤青不暴躁暴怒,更控制不住地去想,被江一鸣维护的那个人是谁。 听,是醋坛翻了的声音。 江一鸣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钟晟还坐在外面客厅里,穿着没脱下的西装,客厅里的灯没开,只要一圈地灯昏昏沉沉的,烘得那边气氛更沉闷了。 江一鸣赤脚踩着地毯走过去,皱眉半蹲在钟晟面前,“怎么了?” 钟晟抬眼看了看他,蹙起的眉峰里堆满了露骨的自责和担忧:“你手腕上的伤到底是谁留下的?你是在维护那个人?” 江一鸣没想到钟晟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他失笑地坐下来,就坐在地毯上,“哈?维护?” “虽然我和你已经没有未婚伴侣的关系,但我看着你长大,你还是可以把我当成可以依靠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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