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柯家人扣上一顶谋杀的帽子,你知道有什么后果下场么?!”柯家一人呵斥道。 守门人靳风看向他,冷冷笑了:“证据?证据就是,大少爷提前发现了这么一盘杀人夺命的计划,并且侥幸躲了过去!大少爷活着,就是最大的证据!” 那人闻言,猛地后退一步,又被身后的人抵住,轻轻推了一把,往前一冲。 靳风又指了指自己的那条跛足,说道:“我的后果下场,我当然更加清楚。我这条腿,是怎么废的,我清清楚楚。” “既然羽璜没死,那为什么他不回家?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我?”柯廷荣颤抖着手问道。 “有人发现大少爷躲过了那场火灾,处心积虑,想要找到大少爷,追杀他,让他彻底无法再开口。”靳风说道,他说着,看向柯羽珩的方向。 柯羽珩藏在人群的最后面,存在感极低,靳风却仍旧一眼就看见了他。 “为什么要杀他?羽璜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不找我?不找羽珩?我们是他最亲的人,他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不跟我们说?”柯廷荣没想到大儿子还有这样一通曲折的遭遇,他捏紧拳头,疑惑又痛心。 靳风看向柯廷荣:“大少爷不知道谁还可以相信,不知道要杀他的人,到底是您,还是另有其人。” 柯廷荣一震:“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谁知道呢?谁敢赌?”靳风看着他,“大少爷发现了柯家那样的秘密,谁知道您又是什么态度?” “柯家的秘密?”柯廷荣愣了愣,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他顿了顿说道,“无论什么秘密,他都是我亲生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对他下手?” 靳风问道:“如果那个秘密,是会让整个柯家永远万劫不复的呢?如果那个秘密,是足以让柯家所有人进监牢里去的呢?” 他每问一句话,都是让场上每一个人都心又抖一分,他盯着柯廷荣,缓缓落下最后一句问话:“如果那个秘密,和您有关呢?” 柯廷荣瞳孔微缩,和他有关? 江一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柯廷荣,又看向靳风。 靳风所说的柯家的秘密,或许就是钟晟先前与他说的那件事情。 柯家大少爷柯羽璜误打误撞,发现柯家有人涉嫌粉货交易,甚至强迫无辜普通人运送,借用瘾性让人上瘾,随后便是让对方成为了自己的工具。 这件事情私底下做得范围极广。 钟家一直管地下的各个暗场,近几年频繁抓住有人在钟晟的场子里携带这些东西,因此钟晟一直有派人留意,渐渐摸到了柯家,更是知道柯家借用人体运送,做尽不堪的事情,甚至有人,更是因为包装不妥,在体内渗漏,意外致死。 正是因此,之前在江一鸣说要去柯家时,钟晟才有所顾忌,跟着过来。 他说“柯家某些人做事手段过于不堪”,指的也正是这方面。 柯家大部分人都私下与这档事情有所联系,又因为“生意”铺得很开,就连钟晟,都一直以为这件事情最大的牵头人是柯廷荣,也只有柯家最核心的几人手上有权有能力,可以把场子铺得那么大。 或许柯羽璜也正因如此,才更加不假思索地认定这件事情,和自己的父亲有关。 直到这一次,因为柯羽璜的事情,他着重派人去查当年事故的来龙去脉,这才抓住了这其中的猫腻。 柯家这个“生意”,真正牵头的人,不是柯廷荣,却是常以纨绔一面示人的小儿子柯羽珩。 得到这个消息,就是钟晟,都有些意外。 只是柯羽珩把自己藏了起来,所做的事情又与表面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才很少有人联想到他。 柯羽璜几年前的酒店着火意外,也与他有关。 江一鸣算得出柯羽珩手上沾的人命,但那些因为运货而意外致死的人,却又算不到他头上去,江一鸣多打量了柯羽珩两眼,不得不说,柯羽珩也是出乎他意料的人。 靳风咬紧腮帮,一双眼睛充着血丝:“大少爷好不容易逃脱一死,却又被人发现,一路追踪,处心积虑想要暗杀大少爷,逼得大少爷走投无路。” “还有我这条腿。被打断后,我听见有人这么说——”靳风死死盯着柯羽珩,“就算他好了,也是个跛子,大哥身边只有他一人,断了他的腿,等同于断了大哥唯一的手。” 柯廷荣听着,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小儿子:“你?这话是你说的?!你对你大哥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柯羽珩无辜地看向自己父亲,叫道:“爸!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嘛?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怎么能听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靳风的腿是怎么断的?和我有半毛钱关系?他腿断的时候,我人在外地追妞呢!” 柯廷荣一听,又犹豫起来,自己的小儿子是什么德行,他当然最清楚。 烂泥扶不上墙,说的就是他这个小儿子,成天在外泡吧泡妞,挥金如土,不给他惹是生非就算是好的,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柯羽珩见状,又说道:“大哥的事情,我的确知道一点,当时大哥给我消息,说有人要杀他,让我给他打几百万过去,他要出去躲一段日子,让我千万不能和您说。”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哥又说得很认真严肃,我只好听他的,把钱汇过去,可后来没过一天,大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也联系不上他。” “再之后,就是大哥失踪和酒店起火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大哥到底是死还是活,又怕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反而给大哥惹去杀身祸害,让人知道他可能活着,又去追杀他,只好瞒着。” 柯羽珩说道,言辞恳切,一时间柯廷荣也分不出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靳风冷冷看着他,死死攥住拳头:“你真厉害,几分钟功夫就能给你想出颠倒黑白的故事,把人骗得团团转!” “是我骗人,还是你在骗人?你不要倒打一耙!”柯羽珩说道。 柯廷荣被眼前情况搅得不知道该如何判断,他大喝一声:“够了!你们两个人都停下!靳风,你先告诉我,大少爷当初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到底是谁要置他死地?” 靳风看着柯廷荣,像是在打量对方的可信程度。 最后他却是移开了视线,反而转到了江一鸣和钟晟两人身上。 他看着江一鸣和钟晟,缓缓说道:“大少爷……几年前误打误撞,走进公司名下一家废弃的郊外旧仓库里。但那间仓库却不是真正被废弃的,里头乌烟瘴气,聚集了几十号人,全都失去了神智,如梦似幻地躺在地上。” “在仓库的最深处,大少爷看到有人躺在床上,身上全是屎尿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边上站了好几个人,拿着手术刀给那人开膛剖肚,从那人的五脏六腑里,掏出了好几袋子的粉货,其中一袋子破了,里头的粉漏出来大半。” “那个拿着手术刀的人就说,就是这一袋破了洞,怪不得死了。” “大少爷没有惊动到这些人,仓库里的环境又乱又嘈杂,谁都没注意到大少爷混在里面,大少爷又在这仓库里,看到了更多人躺在床上,只不过那些人还活着,又或者是还处在麻醉里。那些人身体里都藏了这些东西,时时刻刻危及他们的性命!” “大少爷发现这件事情后,就私底下派我着手去调查。”靳风说道,“越深入去查,越是胆战心惊,在场这些人,都有份参与这宗交易!” “我不信柯老爷您会不知情,大少爷当初破坏了柯普胜的那次交易,这勾当差点就要捅到明面上去,最后却又被无声无息压了下去,难道不是您做的么?”靳风看着柯廷荣。 柯廷荣脸色发白,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退后两步,点头:“柯普胜的事情,的确是我压的……但是普胜向我保证过,说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涉入这样的事情里,不会再碰触了。” “这样的话,您也信?” 柯廷荣说不出话来,他当然信,他只能信,不然柯家该怎么办?柯家不就毁了? “可我只压下了这一件事情!其他事情……我……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柯廷荣茫然地问道。 靳风冷笑了一声,不管柯廷荣说的是真是假,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大少爷也被害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们,你们都在炒冷饭、翻旧账,现在提那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人群里,一个女眷尖着嗓子问,“提这些事情,难道就能解决今晚我们被困在别墅里的局面?我们现在,就像是被圈养起来的牲畜,只能等着被人宰割吗?!” “就没有人在意刚刚他说的话么?他说,大少爷回来了……可他现在在哪里?在这栋别墅里吗?” “别墅就那么大……他要是在这儿,我们总会看得到啊!” “等一下,嘘——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哪来的水声?” 所有人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去听。 “是楼下厨房!” “是佣人没把水关上?” 所有人一窝蜂下楼去看,挤到了厨房门前。 就见厨房里,所有的水龙头齐齐打开,水龙头里冒出来的不是清透的水,而是鲜红鲜红的血,一池子盛满了,全都汩汩地涌了出来,整个地面尽是血色。 “啊!”人群里的女眷们惊叫出声,一个个花容失色,“血!都是血!” “大少爷说过,柯家所有人,都碰了那些东西,手上都沾了那些枉死人的命,血都是脏的。”靳风低声说道。 “大少爷曾经想要救柯家,想要挽回,可后来,大少爷明白了,让柯家死的人,就是你们这些姓柯的人,只有你们死了,柯家才能干净。” 第147章 装神弄鬼第一百四十七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四十七天·“这些孩子骨子里就留着坏血, 迟早也是坏的” 靳风的声音,低沉却清晰, 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而伴着他这句话响起的, 是仿佛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的窸窣声,像是有虫蚁在地板、墙砖里爬动, 伺机出来一般。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整个柯家别墅里, 一时间静得只剩下抖颤的呼吸声, 偶一声女人或孩子的抽噎, 都像是划破长夜的尖唳, 刺得人生疼。 柯羽珩听见靳风的话,蓦地想到之前他听人提过, 先前他恍惚迷失下,就曾说过, 蚁虫会把活物吃得皮肉不剩、只留白骨;没有月亮的半夜会血流如注,洗净这幢别墅的所有脏秽。 当时,他听见这两句话的时候, 第一反应是震惊,他对此毫无印象, 而这样的话, 更不可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随后, 他就明白过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到底是怎样的恨意才会演变成这样疯狂的报复, 以至于要柯家所有人都被列入了报复的范畴里? 唐果?不至于。 现在,柯羽珩倒是理解了,原来是他大哥没死,那么死的人、猎人还是猎物的角色,到今天就要变一变了。 今晚这一切,既然都与柯羽璜有关,那想必柯羽璜是志在必得,他们这些人,插翅也难逃。 柯羽珩听着身边越来越响亮的窸窣声、周围那些女眷们发出越来越无助、恐惧的哽咽抽泣,突然想笑。 他追了大哥那么多年,却无论如何都没法做到赶尽杀绝,还是让人回到了这里,还给了对方喘息、报仇的机会。 他花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在这样的结果面前,就像是个笑话。 事实上柯羽珩也的确笑了出来。 他盯着那一池子的血水,看着看着忽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站在柯羽珩旁边的一个女眷被吓到,看着柯羽珩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想想也是,在这样一个环境氛围下,冷不丁一个人忽然笑了起来,着实瘆得慌。 不仅是那个女眷,其他人都下意识地和柯羽珩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柯羽珩看向那个女人,冷冷勾起嘴角:“我笑什么?我笑你们这些人,只知道害怕,却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像个窝囊废。” “你又好到哪里去!?”女人被柯羽珩顶得脸红脖子粗,立马顶了回去,明明就是个纨绔,成天不干正经事的人,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说他们!? 柯羽珩看了她一眼,女人还想说什么,却骤然被柯羽珩的眼神逼地噎了回去。 女人一怔,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柯羽珩慑到,就好像这人变了一个似的。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那血水淌到了她的脚边,她感觉到一丝凉意从她的脚底袭来,女人才猛地回神,慌里慌张地跳开。 江一鸣将这些尽收眼底,柯羽珩对上他的注视,也没有再多少遮遮掩掩,先前一个简简单单、好像什么都做不成的纨绔富家子弟的模样,浑然不见影子。 江一鸣扯了扯嘴角,嘲讽般地看了一眼柯廷荣——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做父亲的居然一点儿都看不透,真是成功极了。 柯廷荣脸色变来变去,死死瞪着柯羽珩,嘴唇抖颤了两下,身体有些摇晃,让人不由得担心他会不会就此气得晕过去。 要用江一鸣的话来说,这些柯家人做的这些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插手,谁作的孽谁还去,可偏偏,今天在柯家的,还有四五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以及一群什么都不知情的佣人。 要让柯羽璜一概论之地处理了,那是真的作孽。 江一鸣让所有人从厨房里出来,包括佣人在内的二十多口人,全都聚在了一处。 “我们全都在别墅里,那还不是给人机会一网打尽?”有人出声质疑道。 “你觉得分散开来就不会被找到了?”江一鸣反问,他打量了那人一眼,也不是什么无辜之辈,他假笑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当然了,你想怎样就怎样,请随意,大门就在那儿,不拦着。” 他不是什么人都救,像这样本身就不值得一救、还拼命想寻死的人,他一点也不拦着,是活是死,就看那人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那人听见江一鸣说的,脸色稍变,他当然不是想自己离开的意思,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离开。 他只是看不惯江一鸣在柯家像是主人似的姿态,更看不惯一个年轻人指手画脚,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 只是他没料到江一鸣会这么说,干干脆脆得一点余地都不留,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留下来,还有些掉价。 “你!” “算了算了,这么晚了,别折腾了,就留在这儿吧,人多也好互相照应照应。”旁边的人拦住他,劝阻道。 那人心里一松,还好有个台阶给自己下,他立马顺着那人的话又坐了回去,嘴里却还是嘀嘀咕咕地嘟哝:“哼,看你面子。哪来的小鬼,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分量。” 江一鸣冷眼看着他,走过去,蓦地张手拽住男人的领子,只手就把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冷冷一笑:“我劝你嘴里放干净点,不然实在心痒想出这个别墅的话,我送你出去也可以。” 男人被拎在半空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眼前这个年轻人单只手就给拎起来,明明看起来文文弱弱像个小白脸,要说他边上的那个钟家当家能把他拎起来,他还考虑考虑真假…… “你你你放我下来!”他大声嚷道。 江一鸣闻言爽快地一松手,男人“啪”地摔倒在地上,五体投地,倒像是冲着江小少爷行了个大礼。 江一鸣扬扬眉梢,轻声一笑:“行如此大礼,不必不必。” 男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恨地从地上爬起来。 钟晟向前迈出一步,挡在江一鸣面前,压低声音警告道:“再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这双眼睛你就别要了。” “……”男人一惊,连忙收回眼睛,打了个哆嗦,心里直犯嘀咕,真不知道谁才是混粉货那条道上的,怎么比他们这些人发狠起来还吓人? 有了江一鸣和钟晟两人这一番震慑,本还有些不甘心的柯家男人们,这下总算都太平下来。 柯廷荣看着终于安分下来的一圈人,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精疲力竭。 他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永远听不懂人话,非要出去?非要和江一鸣这几人抬杠?难道是他的态度还不够明显么?还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柯廷荣现在也是一堆烂事焦头烂额,想到闹出今晚这一出的人,可能就是自己“死”了多年的大儿子,柯廷荣就觉得心口发闷,顿顿地疼,无暇再管这些亲戚。 “我再说一遍,江小少爷的话,就等同于我的话,任何人都不准再挑战了!”柯廷荣喝道。 底下那些人,一个个的嘴上敷衍地应和,像是全然没有放在眼里似的。 江一鸣没说什么,柯廷荣在柯家的威望恐怕早就名存实亡了,柯廷荣本来就不是一个多优秀的商人,他踟蹰不前,又左右摇摆,优柔寡断。 柯家如今在正道上也不过是吃了几十年老字号的红利老本,家族事业在柯廷荣的手里被兴新后辈一点点蚕食、分吃地盘。 他但凡手段凌厉一些,冷血一些,那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胆敢涉毒。 江一鸣搬了把椅子坐在大厅中央,闭目养神。 鲍启文忍不住挪到他身边去,小声地问:“现在是做什么?不是说有东西要……?” 他没说完,避讳似的挤眉弄眼了一下。 江一鸣懒懒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什么什么‘东西’,那是柯家的大少爷,尊重点。” 鲍启文:“……” “他看见我在这儿,那还不得再挑个时间?现在抓紧时间休憩休憩,到了下半夜,谁都别想睡。”江一鸣说道。 鲍启文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江一鸣。 江一鸣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两句:“靳风那双眼睛的鬼见斑,应当就是跟在柯羽璜身边时接触了太多,才变成了那样。” “柯羽璜既然没死,又通了鬼神,他的情况绝对不比靳风好到哪儿去,常人本就与鬼神阴阳忌讳,长期接触,必出大事,柯羽璜哪怕活着,可能也不是正常意义上的活着了。” “柯羽璜要想万无一失,肯定选下半夜阴气最是鼎盛的时候出现,现在尚且太早。”江一鸣说完,又慢慢合上眼睛,“别心急,逃不掉的,总会遇上。” 鲍启文一噎,苦了一张脸。江小少爷这是安慰人么?说得他心里更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听江一鸣说了这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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