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痛感,那想来要是换做普通鬼魂一类,碰触到这扇门,就会当场烟消云散了吧。” 楚歌一愣,顿时觉得这扇门真是危险极了。 “门里的东西都检查过了?”方拾一又问。 楚歌点点头:“里里外外都查过,但也没发现什么需要用这样一个东西防着的物事。” “或许换个角度,不是找‘需要防着’的东西,而是找‘不该存在在这个报时钟里的东西’。”方拾一说道,“这未必是用来伤人的,或许是用来保护某样东西的。” 楚歌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眯眼回想了半晌,忽然在报时钟里翻腾找了半天,最后翻出一只老旧的钟盘,说道:“这个,是之前摆在树屋里头的,看起来像是被替换下来的废用表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放在树屋里,我当是当时替换拆卸下来后随手一丢呢。” 他是在找暗格的时候发现这个钟表盘的,被丢在毫不起眼的地方,要不是他掘地三尺找暗格,铁定发现不了这个东西。 方拾一拿起来,就见这个表盘上布满了熏黄的痕迹,表盘上的金属针甚至有些扭曲,像是被高温烤炙过一样。 “表盘身上涂了一层防火油,所以看起来只是被烧过,却没有被烧尽。”楚歌解释道。 “这上面的时间,也停留在了九点。”方拾一说道。 楚歌闻言凑过来看:“还真是这样……” “竹真真和和尚调查的几年前起火事件的进度如何了?”方拾一问。 “大姐头找到那件案子被人为处理过的痕迹,很多信息都被清除了,大姐头现在在试图还原,进度有些慢。”楚歌说道。 “被人为清除了?”方拾一有些诧异,这个发现相当于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又牵扯到了某个权限不低的人物,能将他们档案室里归档的案件信息人为处理,有这样权限的人不多。 他和楚歌正说着,楼下忽然传来了出警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两人都是有些意外,方拾一调了署内的广播台,才听见是有酒店着火了,还有人挂在酒店八楼的窗外,不知道是要轻生还是要干什么。 “*酒店?怎么又是这个酒店?”楚歌皱眉,先前发现尸体的地方就在那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风水不好。 “不过只是着火加吊了个人在窗外,犯得着那么大动静?”楚歌趴在窗口看,看总署里差不多把所有警力都调出去了,不由咋舌。 “听说是上头给的压力,那个酒店里好像住了一个身份不得了的人啊。”一个同事也趴过来看热闹,“咱们科都被调走大半人了。” “比我们总署还要上面?那得是……”楚歌盘算着关系。 “中央。”方拾一皱起眉头。 第161章 装神弄鬼第一百六十一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六十一天·ymh:“呵, 我倒霉起来我自己都怕” 中央那边下的压力,总署署长这儿自然是诚惶诚恐, 立马调了大半的警力赶过去。 再看*酒店那儿, 江一鸣和钟晟两人在当时的宴会大厅里没有多做逗留, 确定了休息室里曾经留有亡魂的怨气后, 就很快动身离开了。 九楼这一层基本都是宴会厅, 辅之以假山假桥假水装饰,雅静之余,还透着一些古朴庄重的味道。 宴会厅一共大大小小有八个,却不是按照左四右四这样的寻常布局设置的,反而八个大厅布成了一个“回”字型,走廊走着走着, 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另一个宴会厅的场所里。 不得不说这样的布局,着实有些奇怪,更是不怎么方便。 江一鸣和钟晟两人本只是打算走个楼梯下楼, 顺便去看看之前于明浩说的建在半层楼中间的卫生间。 却没想到两人走着走着一不留神, 却是进了迷宫似的宴会厅群里,从这一个西边宴厅走到那一个南边宴厅,竟是全在不知不觉里。 “这一层楼……着实古怪。”江一鸣皱眉说道。 之前第一次来这儿参加晚宴的时候,全程有人引路, 江一鸣又是心不在焉的, 便也没多留意这一层楼。 加上那时候九楼几个宴会厅都被订了下来,有晚宴设在其中,每个宴会大厅的门口, 都设有前台和保安,泾渭分明,也就不像今天,这会儿空无一人,仿佛每个转角、每个回廊的模样都似曾相识。 江一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过了半晌,他忽然像是看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跃而起,跳上桌,借力又蹬上头顶夯实的水晶吊灯,站在最高处一览无余,视野极好。 钟晟就看江小少爷嗖嗖几下,眨眼间蹿上了高处,就论这弹跳的身手,比他还利落。 钟晟看着江一鸣踩在水晶吊灯上,吊灯受力微微左右摇晃,晃得钟晟眉头直皱,哪怕知道江一鸣的身手不错,也没法避免担心。 他站在灯下,时刻准备着要是江小少爷掉下来,他便冲过去,再不济也能当人肉垫子。 江一鸣看着眼下几乎完整的九楼布局,假山、假桥、假水各司其位,俨然是一副风水格局图。江一鸣眼里划过一抹了然,他低声嘀咕:“原来是这样。” 说罢,纵身一跳,轻飘飘地一蹬水晶吊灯,借力跳了下来,稳稳落地,动静细微得近乎无声,像是一只夜行的猫。 钟晟不得不承认江一鸣又带给他一个意外的发现。 江一鸣眼里闪烁着兴致而至的昂然,看向钟晟,指着这一片大厅说道:“这一层楼,是以‘回’字为主体,八个大厅分列其中。字型乃绝对的中轴对称,自古建筑群都爱以中轴对称为准。” “丹心、夜阑、后庭花三个大厅位于中轴线上,后庭花厅后倚假山,方位对应玄武,假山垂头入首,东西各置两座稍矮些许的小山,形成一座东西伸展、两端向南抱拢的五峰型笔架山。” “而丹心厅前架起一座石桥如同一张弯弓,守在厅前,桥下引水,自厅外引入石桥内,又悠悠淌入几座大厅之内。这一设计,实在眼熟精妙。” 江一鸣谈起这些便是如数家珍,滔滔不绝,也不管边上钟晟是否听得明白,也要一股脑地先自己说完过了瘾。 钟晟虽然听得只懂其中两三分,但是他专注无比地看着江一鸣,像是在听什么极感兴趣的事儿,目光温柔而缱绻。 江一鸣说完,才又想起边上还有个门外汉,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些里,钟晟能听得懂几分。 他转头看向钟晟,正巧对上钟晟的视线,顿时被男人的目光烧了个正着,不自在地轻咳两声。 “这个,和你解释一下。我所说的假山、假桥、假水,对应的,恰是北京的那座皇城。”江一鸣说道,手指往北面一指。 皇城的内外景观大都动用人工建造而形成。 没有山,明人建造一座山,号其“万岁山”。 没有水,明人开凿一条河,号其“金水河”。 “先是我刚才提到的中轴线,这个得追溯到千年之前,古语有言:‘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以为民极’,也就是说,国都的方位必须辨定正位,也即是中轴线要正。” “但是这个正,却并不是指‘正南正北’,既不是地极的正子午,也非磁极的正子午,而是指风水罗盘地盘中的‘正子午’。”江一鸣解释道,“皇城的中轴线,对应的恰是七十二龙的‘庚子龙’,而现在这整层宴会大厅,对应的也是七十二龙中‘庚子龙’。” “辨方正位,以为民极。”江一鸣说道,“这条中轴线立在这儿,意指汇以正气贯通。” 钟晟眯了眯眼,问道:“这意思是,这里的风水应该很正了?” 江一鸣微点头:“理应如此。” 庚子属土,水土同卦、龙水连珠,这龙穴砂水共同组成了“辛壬会而聚辰”风水格局。 “再看水,即指天河之水,皇城里的金水河曲曲绕绕,将生气送进皇城之内,形成水抱之势。”江一鸣指着这宴会大厅内流经八个大厅的小桥流水,接着说道,“巧合的是,这酒店里的假水流经方位,几乎是皇城的缩小版本。” “所谓‘法每一折,储而后泄,洋洋悠悠,顾我欲留,其来无源,其去无流’,这是我们所说传统风水之中,最是上乘的流水状态。” 便是这人造山、人造水,使皇城具备了“依山环水”的绝佳地理风水,将“生气”汇聚在“万岁山”与“金水河”之中,层层叠叠,藏风聚气,生生不息。 然而,还是可惜了。 江一鸣说道:“这里的假山假桥假水,无一不照搬了皇城的风水格局,本应是极佳极正的风水之处,却又因为字布局,愣是搅和了,那生气入了城,绕回往复,犹如入了迷宫,被困在四角里,以至外四厅生气环绕盈盈不息,内四厅却是枯竭死寂,盛极必衰,阴极必败。” 江一鸣这么一解释,钟晟便明白了,而之前接连出了两次事故的玉门厅,正是在内四厅之中,大抵也是和这个所谓的“阴极必败”有些关系。 “布置这一层楼的人,真是个奇人。”江一鸣发出一声感慨,“能用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将公认极佳的风水布局破坏,这奇思妙想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只可惜用错了地方,心术不正,不然还真想结识一下这样的人才。” 钟晟对此不置可否。 江一鸣掏出几张符纸,在字的中轴三个厅的不起眼角落里贴上,他对上钟晟的目光解释道:“这只是临时抱佛脚,引阴回阳,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 “能做的都做了,这层楼没什么东西,我们下去吧。”江一鸣说道。 钟晟自然没什么意见,两人这回留意了方向,走到八楼和九楼之间的半层楼梯时,果然看见了于明浩说的奇怪卫生间。 卫生间的风格与酒店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仿佛一座假山嵌在楼层中间,往卫生间里走,就如同走进了水帘洞一样。 江一鸣见状微微挑眉,颇有些稀奇,他刚要往里走,那里头就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人,和江小少爷撞了个满怀。 江一鸣下意识往后跳开,眼皮跳了跳。 再看那人,就见那个人脸色苍白浑身打哆嗦,嘴里不停地喃喃:“出事了出事了!” 江一鸣和钟晟一愣,旋即冲进卫生间里。 假山假石冷硬风格的卫生间里,六个位置六扇门全是打开的,里头空无一人,也不知道门口那个人到底看见了什么,居然慌张成这样,还一口咬定出事了。 江一鸣微皱眉头,环看一圈也没发现异常。 直到听见窗外响起的人群尖叫,江一鸣连忙跑到窗边往外看,就见楼下,一个人挂在窗户上,死死扒住窗檐,十分惊险。 江一鸣瞳孔一缩,看清挂在窗户上的人后咒骂一声。 ——于明浩怎么好端端跑窗外去了?! 于明浩也很郁闷。 他好端端坐在房间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从原本的老娘舅突然跳到了午夜凶铃。 于明浩看着那陡然出现在电视机屏幕里的女鬼,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连忙打了前台客服。 偏偏电话没打通,一直提醒线路正忙,稍后再拨。 于明浩拿出手机,把江小少爷念得那句天尊宝号的录音放出来,循环播放,然后又挑了老友记投屏,这才又坐回沙发上去。 可偏偏,没看几分钟,屏幕上正笑着的一群男男女女忽然面容一整,陡然变得麻木面无表情,原本各自看着对方的几个男男女女,却是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屏幕外的于明浩。 于明浩登时觉得头皮都炸开了。 他噎了噎口水,正想着说江小少爷的录音还在放呢,没事的,结果却发现那道持诵天尊宝号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 他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于明浩手忙脚乱地重启,却不管怎样都打不开。 他暗骂一声,再看电视屏幕,就看那几个角色纷纷朝他这儿走近,几张脸几乎要挤满整个屏幕。 于明浩毛骨悚然。 他急急忙忙往门口冲,门把手一拽开,脚步一迈,却是陡然踏空。 于明浩往底下一看。 八楼风景好壮丽。 第162章 装神弄鬼第一百六十二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六十二天·钟晟就是江一鸣唯一的、也是最佳的保险 于明浩死死扒在窗户上, 刚往下看了一眼,他都觉得自己魂都要飞出去了。 脚底下是完全腾空的八楼高度,连个阳台遮挡物都没。 底下来来往往的车子都跟玩具车似的, 人更是小的像是虫子。 于明浩这会儿是真的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 电视机里那几个面容麻木的男男女女们, 似乎都停在了原地,没有要模仿午夜凶铃爬出电视的意思。 他费力地试图往回爬,想要回到房间里去,偏偏, 挂着他的那扇窗户发出吱嘎一声,像是垂垂老矣的叹息, 却又刺耳得要命。 于明浩精神一凛,胆战心惊地抬头看向窗户与窗沿相连的地方。 就见窗沿的铁元件镶嵌处,一道粗犷的黑裂缝肉眼可见地被撕开,因为吊挂着本不该承担的分量而摇摇欲坠。 于明浩“操”了一声:“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喝水塞牙,吊窗窗掉?” “吊在窗外都没能让你闭嘴少说点话?快给我手!”一道耳熟的声音蓦地传进于明浩的耳朵里。 于明浩惊喜地猛抬头看去, 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江小少爷的声音总在这样危难紧急的时候凭空出现, 简直犹如天神神降。 “愣着干嘛?手给我!”江一鸣看于明浩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没见过人吊在八楼窗外还能发呆的,简直缺心眼。 其实于明浩也没怎么发呆, 就是抬头看了一眼花了一秒功夫,接着就反应过来了,只不过在江小少爷眼里,一秒都够长了。 于明浩撑着身体,费力伸手往屋里探,奈何之前他那一步是为了逃出房间冲的,结结实实,整个人都直接悬在半空中,窗户更是直接开到了近一百六十度。 于明浩一有动作,整扇窗户都发出了吱嘎吱嘎让人发颤的动静。 “停!停下!别动!”江一鸣瞳孔微缩,厉声喝止住。 于明浩瞬间悚得不敢再动。 江一鸣预估了一下距离,微皱眉道:“你别动,我过来。” 钟晟闻言眉头皱了皱,但什么也没说,反应极快地扯下边上窗帘,快速打了个军用双套结,一端固定在自己身上,一端固定在江一鸣身上。 两端受力相当,即能确保江一鸣不会失足掉下去。 钟晟就是江一鸣唯一的、也是最佳的保险。 江一鸣看了钟晟一眼,没有推拒,被固定好后立马探出大半个身子去抓于明浩。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发现于明浩挂在窗外的人已经不少了。 楼上楼下都有好奇好事的人探出头打量,而在底下的酒店门口,更是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显然已经有人打电话通知警方了。 随着江一鸣的身体不断往外,钟晟也一点点靠近窗口,这时候有人认出了八楼这里面,居然有钟晟,立马大呼小叫起来。 “居然是钟晟!居然是钟晟亲自救人,那人是谁?!看着其貌不扬,也不记得名流里有这么一个人啊。” “什么话啊,生死攸关,你难道不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和钟晟在一块儿的人,不可能无名无姓啊,这俩眼生的到底是什么人?” “天知道……” 不消五分钟的功夫,钟晟舍身救人的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似的飞速传开了。 这消息一传到钟义耳里,钟义稍一愣怔,就立马反应过来另一个把大半身子探出窗外的危险分子是谁—— 钟义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连忙让自己的人赶去,再是联系总署和消防大队,放出狠话,要是六和酒店外头挂的那两个人出了什么差池,总署署长和大队队长的职位都得被革掉! 两边人马同时收到消息,一边匆匆忙忙调度人手赶过去,一边又纳闷,钟家的独子没挂在外头吧?钟家这位怎么反倒是更关心那两个没人认得出是什么身份的生人? 钟义这里收到了消息,自然江家、夏家不可能没收到,哪怕之前几个长辈不知道江一鸣和钟晟在一块儿,现在得知钟晟舍身将自己也置于危险之中,也猜得出另两个几乎吊在窗外的人里,必有一个是江一鸣。 夏老爷子又气又急,吹胡子瞪眼睛狠狠一拍桌:“胡闹!瞎扯!怎么能把自己性命当儿戏!你们都赶紧给我过去!你们只有救下鸣鸣和随便哪个谁这一条路!” “是!司令!”夏老爷子手下时刻相伴的十来个军官齐齐站直立正,立马执行这个“临时任务”去。 前司令官的外孙也吊在窗外的事儿,也悄悄在圈子里传了开来,收到消息的人各个都心里打鼓,惊疑不定地琢磨着消息的可靠性。 前司令官的外孙居然也卷进了这件意外里?谁都知道前司令官最疼那个最小的外孙,那就是江家的小公子。 那就是说,与中央伴君伴虎、靠基建发家的江家,也卷进了这件意外里…… 那这事情可也太悬了。 万一没救下……一个钟家、一个司令家、再加一个江家,这三家要是齐齐出了事儿,那就不仅仅是跺跺脚震一震了,说不定就是天翻地覆的海啸。 所有人都在观望。 总署和消防大队接到私密消息,更是怕得出了一身冷汗,立马全路段全广播台通知开路,务必要给消防大队的车让出一条快速通道来。 再回到江一鸣那儿,江一鸣的腰间被绳套固定得死死,小少爷试了两下牢靠性,便放心大胆地直接站到了窗檐上,往下轻飘飘看了眼,霎时感觉到了伫倚危楼风细细是什么滋味。 他再看于明浩,可怜于明浩这会儿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他但凡动那么一下下,就能听见窗户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 可于明浩毕竟挂在了高空那么久,手脚都有些不受控制了,哪能保持得住绝对静止? 江一鸣站在窗檐上,距离于明浩已经很近了,他小心却大胆地不断靠近,看出于明浩的神经已经几乎崩到了极致,他忽然开口,说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啥?”于明浩一愣,本来麻木到快要崩溃的身心,被江一鸣冷不丁一搅和,又重新紧张起来,他下意识又重新死死抓牢窗户。 “你有什么未了心愿?说出来听听。”江一鸣一边往他那儿靠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也没什么,上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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