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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服地看向谢鹤,谢鹤的猜测果然接近不少。 他打量着眼前的屋子,由衷说道,“这个节目组场景布置做得还挺逼真。” 江一鸣毫不犹豫地抬脚走过去,屋子前横着一把两人宽的长椅,一根不明显的线头从窗口垂下,落在椅子上,乍一看还以为是蛛丝。 江一鸣轻轻扯动线头,感觉到线头的另一端明显垂挂着一件重物,他微微挑眉,停下了动作。 “发现什么了?”谢鹤走过来问道。 “一根绳。”江一鸣扬起眉头,摊开掌心,“绳子另一头牵着重物。” 秦海清闻言也过来看,他四处查看了下,惊喜道:“这边也有一根绳!” 于明浩和谢鹤闻言分头找了找:“我这边也有。” “好像都牵着什么东西……”谢鹤琢磨着,试探地拉了两下,感觉那一头的分量,“不像是特别重的东西,但也有不轻的分量,会是什么呢……” “拉出来看看。”于明浩说道,直接扯了一把线头。 “等等!”谢鹤连忙出声,但已经晚了一步。 原本合拢的窗户忽地打开,秦海清就觉得手里的绳子跟着一扯,他连忙抬头看过去,就见打开的窗户里,缓缓立起一个女孩。 女孩面容充满了斑驳的青紫斑点,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直直看着站在窗户前的四个人。 她微张着嘴,嘴里空落落的,没有舌头。 秦海清正对着窗户,几乎是和女孩面贴面的距离。 他鼻尖甚至还闻见了一股像极了腐臭的气味,他惊得下意识倒吸了口凉气,又立马被这股气味熏得差点吐出来。 于明浩的这一扯,就像是多米诺骨牌,其余人手里的线头全都跟着动了起来。 江一鸣感觉到手里的绳线自动往里缩了回去,他微皱眉头,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眼前的情况,就见那具“女尸”转动起脑袋,发出骨节活动的嘎吱响声。 “她、她转过来了?!”于明浩声音打颤,手里捏着的线头下意识地松开。 他手一松,“女尸”的身体就往后倒去,发出沉闷的倒地声。 江一鸣与谢鹤手里的线头停止了拉扯,他看了眼谢鹤,谢鹤也在看他:“看来这是一个群体机关。” “进去看看。”江一鸣边说,边走到大门,轻轻一推,木板做的简陋大门就“吱呀”一声缓缓从两侧打开。 江一鸣率先走进屋里,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只有一扇透光的窗户,就是先前“女尸”所站的地方。 房间里的摆设就和普通一室一厅的屋子没什么两样,床脚对着门,床头抵着衣柜的侧面。 谢鹤几人尾随在江一鸣身后进来。 于明浩一进屋,视线就定格在那具“女尸”身上。 因为先前那一记重重的落地,原本固定好活络关节的女尸掉了一只胳膊,一条腿被翻折到脑袋后,下巴半脱下来,大张着空落落的嘴巴,口腔壁的血肉和断舌舌根更显逼真。 “第一个线索肯定就在房间里,大家仔细找找。”还是秦海清最先开口。 他看清那具女尸只是个人偶机关后,吐出一口气,无奈地摇头苦笑,“没想到我拍了那么多鬼片,居然还会被准备的道具吓唬到,这个节目组的确很有心。” 谢鹤赞同地点头,开玩笑道:“与其说有心,不如说节目组果然是想整蛊我们。” 秦海清哈哈一笑。 四个人四散开来,找寻屋里的线索。 江一鸣走到女尸道具前,蹲下身看那一地七零八碎的机关,节目组估计在这个道具上花了不少心思,机关做的很巧妙,牵一发动全身。 他在女尸道具的身边发现了一个类似机关的触发点,他失笑地摇头,小声嘀咕:“白花心思。” 蒋章跟在他后面,镜头细细扫过一地散落的机关零件。 “什么意思?”谢鹤就在江一鸣边上,听见江一鸣的声音,好奇问道。 江一鸣指了指地上那个触发点开关:“这才是节目组预期我们会触发女尸道具的途径,从屋里触发。” 谢鹤闻言挑了挑眉,捡起那只开关,开关电线连着另一头,藏在女尸道具的体内。 “至于外头的四根绳索,估计是留给收到信号的NPC牵制操控,给我们制造一个惊喜。”江一鸣接着说道。 他拨动了一下开关,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从四面八方的木质墙壁里传出,像是有东西在墙壁里。 于明浩惊了一下,险些原地跳起来,连忙看向谢鹤和江一鸣两人。 江一鸣扬了扬眉头,焦糖色的大眼睛里明明白白传出意料之中的小得意,他招了招手,示意三人过来。 四个人趴在窗户那儿,就看见不远处的稻草包后有了些动静,没几秒就看见四个穿着当地少数民族服装的男人往这边跑来,身上各自别了一个对讲麦克风,显然是NPC。 江一鸣示意谢鹤他们低下头,别暴露。 四个NPC找到落在屋外的线头,齐刷刷往外扯,偏偏屋里一点动静都没。 四人疑惑地面面相觑,压低了声音彼此问:“怎么了?卡住了?” “不能吧,这个道具是组长做了好几个月、试运行过好几次的!再用点力!” 外头几个节目组工作人员的声音,被屋里四个嘉宾听得清清楚楚,秦海清憋着笑,忍不住看了江一鸣好几眼,这小孩故意折腾NPC的吧?一肚子坏水,他喜欢。 就在外面工作人员急得汗都冒出来了的时候,江一鸣慢吞吞地从窗口探出一个脑袋,安安静静,眉眼含笑地看着窗外那四颗低头研究线头的脑袋。 “kakakakaka……”江一鸣发出了点声,听起来就像是先前那具女尸转头脑袋时发出的响声。 屋外的四颗脑袋齐刷刷松了口气:“太好了,总算动起来了。” “我还以为节目第一期录制就得出情况,急死我了。” “回去得跟组长反馈一下情况。” 四个人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一抬头,就看见江一鸣放大的脸,笑得人毛毛的。 “啊啊啊!” “妈妈啊啊啊啊!” 秦海清听见屋外的动静,忍不住“噗”地一声喷笑出来,果然这小子是一肚子坏水。 江一鸣笑眯眯地看着四个人尖叫,一个个露出像是见了鬼的样子。 四个工作人员面如土色,灰溜溜地跑开了,薛珂看到直播里的情况,嘴角直抽:“皮这一下是很开心,我看你道具坏了怎么找线索。” 谢鹤和秦海清两个人坐在地板上笑得直捂脸,秦海清拍着大腿大笑:“报仇了报仇了,痛快!江小子可以!” 江一鸣无辜地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吓唬完了路过的NPC,四个人继续在屋里找。 屋子不大,但是杂七杂八的物品很多,哪里看着都像是会藏线索的样子。 四个人在屋子里专心搜索线索,因为不知道线索长什么样子,也没有任何的提示,一行人看到什么都忍不住拿出来讨论一下是不是有特殊寓意。 ——只有单只脚的袜子、桌上叠在一起的三双碗筷、有缺口的茶杯…… 冷不丁的,屋外突兀地响起一声轰隆惊雷,秦海清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紧接着又是一道惊雷落下,像是直接炸在耳边一样。 秦海清和谢鹤两人连忙探出窗外看,只见不知不觉间,窗外天色变得阴沉厚重,云沉甸甸地吊在山头上,仿佛随时会砸下来。 秦海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一时间窗外雨打声盖过了所有人声。 暴雨倾盆。 第30章 装神弄鬼第三十天 装神弄鬼第三十天·江一鸣:莫挨老子 秦海清和于明浩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里的惊讶和不敢置信, 两人又齐刷刷地看向江一鸣。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江一鸣看了眼外头的雨。 骤雨来得快, 去得也快,只不过哪怕再快, 停雨的时候也是夜深。 以他来看这村子的情况,晚上在屋外行动,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谢鹤点头附和, 但凡江一鸣做的决定,就没有谢鹤提出反对意见的。 秦海清也跟着点头:“还真被你说中了,你怎么看出来的?真是神了。” 江一鸣闻言笑了笑,没多做解释。 窗户大开, 合不拢, 大雨全都打了进来,一行人只能坐到离窗远一些的床上。 “查遍了都没找到线索,到底还有哪儿漏了呢……”于明浩拧着眉头, 他视线缓缓移到女尸身上,犹豫了一下开口,“线索会不会藏在那具女尸道具里?” 秦海清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你还想把这女尸卸开来?” 于明浩摸摸鼻子,没出声。 他心里的确是有这个意思,只不过这女尸看起来实在太逼真,还真是不敢下手。 ——别说下手了, 就是现在,他坐在离女尸几米远的床上,看见她斜靠在角落里, 都觉得浑身发毛,瘆的慌。 江一鸣忽地眯起眼,转向于明浩。 于明浩被他看得不自在,就在忍不住想要出声问话的时候,江一鸣开口:“你终于说了个有点意义的提议。” 于明浩:“……” 秦海清和谢鹤两人连忙别开脸,偷偷避开摄像头,免得自己那一丝憋不住的笑被拍到。 “女尸道具不会无缘无故摆在这里,应当就是节目组给出的提示。”江一鸣没有管于明浩的心情,他解释下去,“先前在屋外,你扯动机关,女尸的头颅向门口这一片转去,说明线索可能就藏在这一片区域里。” “但是机关并没有完全发动就被打断,可能还有更多的提示断在那里,我们找一找,也许能复原。” 于明浩闻言一顿,他看向江一鸣,这话里意思,是在怪他破坏了线索提示? 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咬着下唇:“真是对不起,我不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破坏了提示线索。” 江一鸣扫了他一眼,自然听出对方话里的反讽和自我辩解,他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你还真该道歉,不过不是因为这个。” 于明浩没想到江一鸣会这么说,他愣在原地。 “你要道歉的是不该贸然拉扯那根线头。你明明知道情况有异,却不想后果,冒冒失失。”江一鸣挑着眉头,话里丝毫不客气。 于明浩一噎,想辩解什么,却又无话可说,脸色忽青忽白,像调色盘。 谢鹤因为于明浩针对江一鸣的那句话而心生不悦,这里没有笨蛋,谁都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于明浩的讽刺? “江老师说的不无道理,虽然我们只是在录制综艺,但也不能抱着过于随意的态度。”谢鹤说道。 他说完,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于明浩,提醒道:“谁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那么好运、及时有人把你从狗嘴里救下来。” “话虽然是不太中听,但是江老师的本意是好的。”谢鹤总结,看够了于明浩难堪的脸色后,他终于另挑话题,“我记得你是工科大毕业的高材生?来看看这些机关,能不能复原一点,或者找出点线索来。” 于明浩紧抿着嘴没有出声。 毕竟是谢鹤发话,圈里谁都敬重谢鹤,他在谢鹤面前自然乖巧听话得像个鹌鹑。 然后他看向那一地散落的机关,嘴角抽了抽:“……” 不是所有理工男都能做修理工,但鉴于他目前的表现,于明浩还是把话吞了回去,不情不愿地蹲在墙角里修机关。 他看看眼前的女尸道具,心里直发怵。 “可是这一片,我们早就找过不下两次了,什么也没发现。”秦海清看着床的方向。 这一片区域他们不是没有搜查过,但还是一无所获。 “没找到,说明我们一定还漏了什么提示,这不是最终指向的线索隐藏地点。”江一鸣说道。 他看了眼于明浩那儿,年轻人蹲在那儿种蘑菇,看不出来能有什么进展。 他收回视线。 不抱希望,还是得靠自己。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秦海清打开他带来的手电筒,成为小屋里唯一的光源。 外头雷雨交加,雨点打在湖面上,撞击出沉闷的落珠声。 野物的叫吼时不时地在山间雨里响起,偶尔有几道极亮的闪电地划过天际,更是给今晚徒添难熬的感觉。 “这附近居然还有野兽……”秦海清听见外头野兽的吼声,有些咋舌,“早知道有野兽,我们应该生团火。” “这里有人群居,野兽也聪明,不会轻易跑到人类的活动范围来,而且我们又在屋子里,没事的。”谢鹤说道,“你不是还带了打火机?再不济真遇到情况,我们也能烧点什么,节目组不会真彻底撒手把我们留在这里的。” 秦海清听见谢鹤这么说,才稍稍放心了些。 他思索着到时候能拿什么烧,视线最后定在了于明浩带来的枕头上。那玩意儿又大又累赘,倒是值得发光发热。 而另一边被谢鹤点名可以信任的节目组,薛珂已经急得一头热汗:“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附近还有野兽的吼声?之前不是问过村民了么?这附近哪来的野兽?” “可能是下雨了,山里的雨最乱最急,有的野兽就会跑到外围活动。”薛阳说道。 外头跑进来一个披着黄雨披、浑身是水的工作人员,那人气喘吁吁:“刚才我们出车去看了,那么大的雨,可视范围只要三米不到,而且路上全是泥,车轱辘一滚就陷进去,半天弄不出来。” “那就是说现在没办法进去了?”薛珂问道。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地点了点头:“而且,哪怕雨小了点,路况还是那样,车子依旧开不进去,只能派人走进去。” 薛珂捶了一下桌子:“这鬼天气!” “没想到还真是让江小少爷说中了……”薛阳小声嘀咕,“江小少爷和老天爷串过气了?” “瞎扯。” 江一鸣打了个喷嚏。 谢鹤看过去,连忙问道:“是不是觉得冷了?我这儿带了外套,你披上?” 江一鸣轻揉了揉鼻子,鼻尖立马变得粉红,白里透粉,很可爱。 他摆手:“我不冷,你们穿上。等到了半夜,温度会更低,那会儿觉得冷了再穿就没用了。” 他侧耳听着外头野兽的吼声,渐渐皱起了眉头。 这动静并不像是山里野兽跑出来的动静,声音夹在暴躁的雨声里,忽远忽近传来,像是两头有什么东西,一近一远地相互呼应。 他顿了顿,想到了村里那一只只被铁链拴起来的土狗。 江一鸣面色沉了下去,手探进衣服内袋里,刚想夹出一张黄符纸,就想到这会儿边上有四台机器盯着,他手一顿,又把黄符放了回去。 “我去方便一下。”江一鸣开口,对着自己的摄像师,“你留在屋里。” 蒋章闻言点点头,镜头跟着一上一下动了动。 “等等,我和你一道去,两个人一起安全些。”谢鹤出声。 江一鸣顿了顿,无奈只好点头同意。 木屋的屋檐向外延伸出半人的宽度,多少能避点雨。 “我去另一面。”江一鸣说道。 谢鹤点点头,江小少爷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他能理解对方额外注重隐私这方面。 江一鸣绕到屋侧,耳边野兽的吼叫与狗吠声更加清晰,他迅速贴上一张黄符,又咬破了指尖,在黄符上飞快抹了一道“卍”符。 血色在黑沉沉的夜里突兀地闪烁了一下,旋即没入符纸里。 江一鸣如法炮制,绕屋子一圈,在屋后和另一边的屋侧分别贴了一张,然后回到屋前。 他冲谢鹤微点头:“我好了。” “好,那我们进去吧。”谢鹤没有任何察觉,朝江一鸣笑了笑,示意江小少爷走前面先进去。 江一鸣看了他眼,进屋的时候,手指状似不经意地擦过门框,飞快画了个“卍”。 屋里还是老样子,秦海清到处翻翻找找,于明浩坐在地板上琢磨着那基本是修不好的机关。 “回来啦,外面情况怎么样?”秦海清招呼了声问道。 “这雨我看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谢鹤耸了耸肩膀。 秦海清叹了口气:“这里还是没什么发现。” 江一鸣闻言索性也不找了,拍了拍床,床倒是松软,床上有三床被子和枕头。 他开口,意思意思地征询了一下谢鹤几人的意见:“你们是喜欢睡里边还是靠外边?” 谢鹤和秦海清两人愣了下,呆呆看着江一鸣。 于明浩放下手里的零件,问道:“你打算睡觉了?” “反正这会儿怎么样找不出头绪来,不如养足精神。”江一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难道你不累?一大早赶飞机,走山路,还要被狗咬,被道具吓唬,我觉得你应该挺累的。” 于明浩:“……” 谢鹤想了想,顺着江一鸣的话说道:“我喜欢睡里边。” “不了吧,你还是睡外边,有情况方便跑路。”江一鸣提议。 谢鹤闻言点点头,由衷赞同:“江老师说得对。” 秦海清觉得这个年轻人有意思,便开口逗他,问道:“那江老师觉得我该睡哪儿?” 江一鸣抬眼打量了下他,说道:“秦老师睡里边吧。” “怎么的?我不用跑路?”秦海清佯装不悦,板起了脸。 江一鸣不紧不慢地笑了笑,说道:“秦老师您用不着跑。您印堂宽阔,鼻翼饱满,耳厚垂珠,天生福相,生来就是化险为夷,享尽福泽的。” 秦海清哈哈大笑起来,虽然这话一听,就跟街上摆摊给人看卦的神棍一个样,但听的人心里舒坦,他点点头,算是满意这个答案了:“行,那我就听江老师的,睡里边。” “那我呢?”于明浩也凑过来。 江一鸣笑眯眯地弯起眼看着他,他的眼睛是暖暖的焦糖色,手电筒的光映着,在他笑着的时候,显得尤其温柔,让于明浩几乎忘了这人之前能有多毒舌。 “你啊……”江一鸣拖长了声音,一双眼弯成月牙,“你睡地上。” “……?” “这张床可没余地再放你的枕头了。”江一鸣拍拍床榻,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我分出我那床被子给你打地铺算了。” 于明浩:“……” “哈哈哈哈哈这么说也是,这张床确实摆不下第四个枕头了。”秦海清笑得更大声,越发觉得江一鸣这人有意思。 江一鸣当然没有真让于明浩睡地上,他一边嫌弃于明浩的枕头占地方,一边又把人的枕头找了个地方放好,还下意识习惯地拍了拍松。 于明浩头一回看见江一鸣的好脸色,他眨眨眼,讶异地看过去。 他本以为江一鸣不喜欢自己,把自己当成了竞争假想敌,但现在他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他愣愣地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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