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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门的状态,终于发出“滴滴”的警告声来。 女人黑着脸按下关门,鲍启文带着职业假笑的那张脸在渐渐合拢的门缝之间消失。 “那人是谁?”江一鸣问。 “余飞。” “为什么后来弃了?” “心术不正。”鲍启文眯眯眼,“走不远。” 江一鸣点头,点评道:“的确,看那人双目,三白眼上三白,自我意识很强,虽容易出人头地,但也容易中途跌落,三十岁后就是个分水岭,有破财或者大难之相。” “巧了,那位今年二十九岁。”鲍启文一笑,“这两年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影视寒冬,拍的片子被压着没法播,想接新的本子可怜没橄榄枝。” “现在他那经纪人的做法实在不聪明,无非是向圈里所有人坦白,余飞现在只能靠压低身价接代言,多出几个曝光维持人气。”鲍启文说道。 江一鸣明白了,原来是强弩之末,难怪见到他,就像刺猬似的,他这是踩在人家的痛脚C位上,不偏不倚呢。 “行了,这人没什么可说的,准备一下,等会儿你单独进去,代言商会单独考核你的。”鲍启文说道,并不想再多谈余飞这个人。 两人在门外等了几分钟,便有秘书喊江一鸣进去。 “刚才电梯门口的一幕很精彩。”江一鸣刚进去,坐在老板椅上的一个老人便开口说道。 江一鸣扬了扬眉,一笑:“免费给你看了一场戏,那我是不是该收点门票费?” 第139章 装神弄鬼第一百三十九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三十九天·“该断则断” “你知道我是谁么?”老人看向江一鸣,听见他说的, 爽朗笑起来。 江一鸣凉嗖嗖地道:“知道, 所以呢?就能看霸王戏了?” 小少爷一想到有人透着监视, 在电脑屏幕后面, 轻轻松松地看他们一行人的热闹,就不太舒坦。 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子,看向对方。 老人正是鲍启文这次看中的代言品牌执行官,叫柯廷荣,每个代言候选人都由他观察筛选, 所有人从进入这幢大楼起, 一举一动, 都在他的监看之下。 方才余飞和江一鸣、鲍启文几人的冲突, 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柯廷荣说道。 江一鸣轻扯嘴角,没有应话。 “三言两语,就激得人原形毕露, 也是你的本事。”老人笑呵呵, 话里全然没有评价教训的意味, 倒是隐约带了两分欣赏。 “过奖。”江小少爷听出来了, 一笑过去。 柯廷荣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他, 缓缓问道:“你倒是一点也没紧张的意思,那么笃定代言会是你的?” “不是笃定代言会是我的,而是这代言, 不得不是我的。”江一鸣看着他,扯着嘴角一笑,“既不想要包装起来的新流量,也不想要过气的老牌,却又巴望着流量的热度,新人的价钱,哪来那么好的事儿?” “给你的选项不多,也就只有我,不缺代言的钱,不给你报虚价,但需要代言的名衔装饰自己。我们彼此,各取所需。” 他说得大大方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他把这层遮羞布给扯掉了,会让人难堪。 柯廷荣微一顿,旋即笑意更大。 “不愧是江家的人,听说江家的小少爷无心从商,从来不会应付这些事情,但没想到,哪怕江家小少爷无心,骨子里还是江家人的血,这看透摸清的能力,是天生的。”柯廷荣笑眯眯地看着江一鸣。 “你自己琢磨考虑考虑吧,我就不在你这儿坐了。”江一鸣站起身,他看着柯廷荣,微一笑,又道,“看在你我还算投缘的份上,我再多说一句。” “让你儿子,少碰圈里的女艺人,别沾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带回家来。”江一鸣说着,就见柯廷荣脸色微变,他吐出四个斩钉截铁般的字,“该断则断。” 他说完,推门出去,留下柯廷荣坐在椅子上,眼色沉沉地看着桌上的全家福照片。 “柯先生,还要约下一位候选人吗?”秘书的声音从电话座机里传出来。 柯廷荣沉默了几秒,按下对话钮:“不用。” …… 江一鸣轻轻松松出来,招呼鲍启文可以走了。 鲍启文见他神情轻松惬意,却也做不出什么猜测来,江一鸣从来都是不把事儿放心上的人,也不知道他在里头和柯总聊得结果如何。 “你们两个都聊什么了?”鲍启文问。 江一鸣轻巧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没什么重点的。” 鲍启文顿了顿,这算是什么回答? “那你觉得怎么样?”他又问道。 “别的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就等着他电话吧。”江一鸣说道,他掐指算了算,又补充道,“最早今晚,最迟明晚。” 鲍启文眼睛一亮,小祖宗总算愿意把他那算人算天的本事花在自己身上了! “那太好了!”鲍启文拍手,这次是江一鸣出道以来的第一个代言,决定了江一鸣的商业价值基础,十分重要。 之前也有别的国际大牌递来橄榄枝,不过粗一看,类似什么“xxx形象大使”,又或者是“xxx品鉴人”,头衔稀奇古怪,没个正经,一看便是强行为了增加一个title而临时添出的头衔,纯粹冲着江一鸣现在的热度,想要收割一波粉丝的快钱罢了。 这种行为,他们圈里戏称“割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根本不在意之后的合作续航,纯粹做的是快消。 这样的品牌合作,只会消耗艺人本身的价值。 鲍启文不打算用这样的合作来堆砌江一鸣的“商业价值”,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扎实,不虚浮,哪怕未来真的走岔了一步摔了一跤,底下也都是实打实的“砖头”砌起来的通天大道,摔不下去。 …… 到了晚上,江一鸣正躺床上玩着手机游戏打发时间。 那角色的攻击技能像个水球似的,在一堆敌人和小兵之间弹来弹去,冷不丁就杀了人,江一鸣还挺喜欢这种出他意料的感觉。 他刚开了一局,玩了不到十分钟,鲍启文的电话就接进来了。 江一鸣啧了一声,不耐烦地随手挂断,再回到游戏界面,就见那角色正被人按着打。 小少爷刚反击了一下,鲍启文的电话就又坚持不懈地打进来。 江一鸣再挂断,回到游戏界面的时候,发现自己操作的小人被打死了。 对面还发来一个一秒的语音,小少爷点开来听:菜鸡。 江一鸣:? 鲍启文的电话又一次打进来,这一回,江小少爷直接给拉黑了。 鲍启文这时候打电话进来,会讲什么事情,江一鸣心里都有数。 管那边柯廷荣有多十万火急的事情,他话都丢出去了,那事儿就不是一日就成的果,也不是一日就能解开的结,不差他这一时半会儿。 直到江一鸣这一局游戏结束,小少爷拿着一个脆皮法师的游戏角色,盯着对面那个说他“菜鸡”的刺客杀了四五次,这才算是解了气,顺便也把鲍启文从手机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他这边刚解除黑名单,手机就又响了。 江一鸣拿起一看,轻嚯了一声:这一个个电话打得还挺频繁,看来柯廷荣那边是真的着急上头了。 “喂?”小少爷慵慵懒懒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出来。 “小祖宗,可算是接了,柯廷荣那边都快冲我家来要人了。”鲍启文听见江一鸣仍旧是不急不缓的声音,头都大了。 “冲你家要人?冲钟晟家要人,我还能理解一下,冲你家去要人是什么思路?脑子不清醒啊。”江一鸣嗤了一声。 鲍启文反应了一秒,才明白过来江一鸣说的是什么,他嘴角一抽,他说这话的意思,纯粹是基于自己是江一鸣经纪人的身份上,完全和江一鸣的脑回路不在一根弦上。 “你想多了。”鲍启文扯了扯嘴角说道。 “柯家是怎么了?”江一鸣问。 鲍启文说道:“柯廷荣的儿子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柯廷荣亲自打电话过来,求你救他?你在办公室里和他说什么了?” “我只是提醒了他一句,不过看来已经晚了。”江一鸣说道。 鲍启文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江一鸣那么笃定今晚或者明晚,柯廷荣会打电话过来,敢情是为了这件事情,和他想的又是天差地别。 “现在怎么说?柯廷荣请你去一趟柯家,去么?”鲍启文问。 “去。”江一鸣从床上起来,打开衣橱随手拎了一件薄外衫出来披上,“让我遇上就是注定缘分,这闲事不能不管。” 鲍启文叹口气:“就知道。我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还有五分钟到,我在江家别墅门口等你。” 江一鸣应了声,洗了把脸,稍微收拾收拾便出门了。 他站在门口等着,正巧碰见钟晟的车,正要转进钟家的车库里。 钟晟摇下车窗,略显意外地看向他:“那么晚了,怎么在外面?” “临时救火救急去。”江一鸣说道,要换做是几个月前,他大概懒得解释说明情况,说不定随便找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白天和柯家人见了一面,提醒了对方两句,注意家中人,结果今天晚上就来了电话,说是柯家那个儿子果真出了事情,现在求我过去一趟,救人救急。” 钟晟闻言皱起眉头,问:“柯家?柯廷荣那个柯家?” “嗯。”江一鸣应道。 “那个柯家,少接触。”钟晟顿了顿说道,“鲍启文来接你过去?” “是啊,说是五分钟就到了,我看我都等了快十分钟了。”江一鸣说道。 他刚说完,保姆车就姗姗开来了,稳当当地停在钟晟车后。 “胡说,你自己查查通话记录,你把一分钟当三分钟用?”鲍启文可是听见了江一鸣的话,他伸出车窗外翻了个白眼。 “我一道去看看。”钟晟说道,车就停在了钟家门口,下了车,让钟家的看门把车停放回去。 江一鸣不介意,而鲍启文的意见没什么分量,于是钟晟和江一鸣一道上了车。 本来坐在后排的经纪人见此,只好下来挪到副驾驶去。 “你说柯家要少接触,是什么意思?”江一鸣坐上车后问道。 “我和柯家的接触不多,只是有所耳闻,柯家某些人的做事手段有些过于不堪。”钟晟说道。 江一鸣闻言微眯了眯眼,钟晟不会把仅仅是耳闻的事情拿出来说,但凡他说的耳闻,基本都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至于某些人?他看柯廷荣的面相,倒是和钟晟所说的不太相符,也就是说,这“某些人”怕是连柯廷荣自己,都没法管束住的。 啧。 第140章 装神弄鬼第一百四十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四十天·“不好了不好了!外头的喷泉!喷出来的全是血!” 车行了近半个多小时, 抵达柯家。 柯家灯火通明, 里头时不时传出女人的哭泣和叫声, 热闹得很。 江一鸣的保姆车被拦在外面不得进去, 江一鸣摇下车窗,看向那个守门的。 柯家请他过来, 却又把他拦在门外?这是什么道理? 江小少爷嗤了一声,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肩膀, 调头就要离开。 幸好,看门的跛腿男人一见着江一鸣的脸, 立即就认出来了,连忙放行,边放行边道着歉。 江一鸣多看了他两眼, 他目光微一停顿, 上下打量—— 这人眼白浑浊, 带发黄暗斑。 双目视鬼, 鬼在人眼里留下了痕迹, 这黄色暗斑即是他们常说的鬼见斑。只不过因为这世上能凭借人眼、直接目视到鬼怪的人实在不多,鬼见斑也甚少被提及。 再看他上庭发黑,气色虚而亏,明明生命线充盈饱满, 可现在却又处处显示出早逝的颓向。 江一鸣收回打量的视线, 仅仅是一个看门人,就已经和小鬼或明面或暗地里打过不少交道了,看来这个柯家里面, 更是相当热闹。 他摇上车窗,淡淡说道:“进去后,你们不要离开我身边三米远。” 鲍启文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他跟来的时候就打定主意了,铁定是寸步不离地待在江一鸣边上,一要看着江一鸣别又是不管不顾地自损式行动,二来也是待在江一鸣边上有安全感。 钟晟若有所思地开口:“那个看门的男人,或许知道些许内情。” 江一鸣稍显意外,看向钟晟:“什么意思?” “他的腿是新跛的,身体还不习惯这样的残疾,每一步都走得别扭又生疏,脸上的痛苦阴郁都显示出这样的残疾是新添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他都没有准备好去适应。”钟晟说道,在江一鸣观察对方面相的时候,他也在观察那个男人。 他继续说道:“再看那个看门男人的身形和仪态,肩宽背厚,肌肉始终紧绷。” 钟晟手下就有一批职业雇佣兵,这些人全是退伍的军人收编而来,他亲自挑选、收服、令这些人对他心服口服。 因此,钟晟对这样的同类人有一种近乎直觉的判断能力。 “这应该是长期训练出来的本能姿态,哪怕他一条腿跛了瘸了,他在岗亭里值班的站姿,也让人完全想不到他是跛腿的。”他的语气里带上一点欣赏,“这是身体和心性上锤炼出来的结果。” 江一鸣闻言微眯起眼,他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毕竟停车开窗再发动,这之间的停留时间也不过是短短一两分钟的事情,他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钟晟能替他补充他注意不到的地方。 他点点头,明白过来:“这么说,这个人不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看门的,或许正是因为腿跛,所以才被调去看门?” 钟晟看着他,问:“你不好奇他的腿是怎么跛的么?” “……”江一鸣似乎有些明白了,鲍启文却是听得有些糊涂。 鲍启文对柯家的消息仅仅停留在表面上,钟晟“耳闻”的那些事情,不是鲍启文这个层面的人会了解到的,本就不是一个圈。 因此他听不明白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也是正常。 “之前你说,柯家某些人的做事手段,过于不堪,难道说的就是这个?”江一鸣问。 钟晟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个?这哪怕是柯家做的,那也算不上什么,恐怕连冰山一角也称不上。”仅仅是这样的程度,又哪里会在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被冠上“过于不堪”的说法? 江一鸣并不意外,他这么问,潜台词其实是在质疑先前那“过于不堪”的四字评价,要这就“过于不堪”,那他上辈子见到的,简直是下地狱程度的“不堪”了。 车稳稳停在别墅的正门口台阶前,江一鸣一行人下车后,径直走进别墅里。 别墅里此刻乱成了一锅粥,佣人上上下下地跑来跑去,家里的女人们在客厅里三三两两地挤作一团,衣服头发都凌乱得毫无平日里光鲜亮丽的模样。 哪怕家里大门口多了三个陌生男人,也没有一个人第一时间发现。 直到江一鸣他们走到客厅正中央,江一鸣开口,清亮的声音明明不响,却轻而易举地压过了别墅里所有嘈杂纷乱的响声:“柯廷荣在哪儿?” 他简简单单地开口问了一句,所有人都愣住,蓦地转头看过来,旋即有人反应过来,尖声问道:“你是谁?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你们柯家请我来的。”江一鸣看向那个问话的年轻女人一笑,“我问你,柯廷荣呢?” 被问的女人一愣:“你找老爷?” 她刚问完,柯廷荣一脸憔悴地从楼梯上下来,他看见楼梯下站着三个年轻的男人,愣了愣,旋即认出其中一人的背影:“江小少爷!” 江一鸣转身看过去,见到柯廷荣快步跑下来,下一秒就要不顾礼节地拽住自己的手,小少爷往旁边轻轻巧巧地一躲,同时钟晟伸手拦住柯廷荣,微微皱眉看着对方:“柯先生。” 柯廷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收回手,道了一声抱歉,稍有些意外地发现连钟家现当家人都跟来了,但他没什么心思再去考虑这些。 他匆匆忙忙看向江一鸣,说道:“江小少爷,麻烦您快来看看我的小儿子吧,他今天晚上一回来,就不对劲了。” 柯廷荣的小儿子,柯羽珩,今天晚上一回到家,就嘴里直冒疯话,整个人疯疯癫癫,指着谁都要说一句诸如“大限将至”的话,偏偏还说得有鼻子有眼,有细节有内容,听得人心里犯悚。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至于闹得现在柯家人心惶惶,乱成一锅粥。 柯廷荣晚些时候回到家,见柯羽珩这幅模样,叱责了一顿后,让佣人把他关进楼上卧室里。 所有人都听见柯羽珩被关进屋子里的时候,忽然又发疯似的挣扎开佣人,跑到楼梯口大喊一声,说蚁虫会把活物吃得皮肉不剩,只留白骨、说没有月亮的半夜会血流如注,洗净这幢别墅的所有脏秽。 柯廷荣气得脸上皮肉都在发抖,狠狠一拍桌子,又派了两个年轻力壮的保镖上去,把柯羽珩锁进卧室里。 一顿晚饭,所有人都吃得食不知味,但是所幸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饭后大家各回各屋,也太平无事,渐渐地也就把柯羽珩的胡编乱诹抛在脑后。 结果谁知道,偏就是听起来这么不知所谓的话,居然一点点地灵验了。 先是家里小外孙女的宠物狗,在门外狗舍里突然狂叫了一阵,只不过平时这只狗也会间歇性抽风似的瞎叫,便没人搭理,后来狗叫声渐渐边小,变成气声似的哀叫,却又没人听见。 直到小外孙女做完了作业,出来打算带宠物狗出去遛弯,她走到狗舍里,蹲下身把狗绳往外牵,却觉得手里的分量怪轻的,像是狗子挣开了牵绳似的,没多少分量。 小姑娘往外一提,狗绳的另一端扯出来一段白森森的头骨,上头皮肉都纹丝不剩,只有血污和腥味,白骨底下又串了一串小骨头,像是颈骨。 小外孙女扯出来后,愣在原地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旋即哭得惊天动地,尖叫声哭声一下子把整个柯家人全都炸了出来。 所有人看见小姑娘手里的那截白骨,都齐刷刷地倒吸了口气,甚至有人倒退了一步,吓得脸色苍白,不敢上前去。 最后还是柯廷荣上前一步,从小外孙女手里接过狗绳。 小外孙女手指都僵硬住了,像是抽筋似的握着狗绳缩着指节,柯廷荣怎么和她说话,小姑娘都听不见似的站在那儿又哭又叫。 最后只能强行掰开小丫头的手指,再抱着小姑娘回到别墅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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