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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有谁想要补充吗?” 他的视线扫过一圈,带着让人极端不舒服的打量, 方夏在对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狠狠拧起眉头,不过没一秒功夫,那人就看向别人去了。 陈鹤宁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张宇铭身上,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轻飘飘地反问:“或许您想要补充什么?” 张宇铭被点到名,整个人像是踩着尾巴的猫,蓦地从椅子上跳起来,防备地的瞪着对方:“我没什么要补充的。” “我以为您或许会知道另一个人的下落呢。”陈鹤宁说道。 “你以为我会知道?你以为你是谁?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吗?”张宇铭毫不客气地骂道。 陈鹤宁笑起来,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张宇铭的话:“比起我,那还是坐在那边的那位更加无所不知。” 他手一指,点了点坐在角落里,埋头顾着给总裁包扎伤口的江小少爷。 江一鸣听见那人的点名,懒得搭理。 陈鹤宁继续对张宇铭说道:“您呀,要是愿意把您的生辰八字报给坐在那边的那位,我敢说,那位能把你前半辈子的事情算得清清楚楚,连您后半辈子有没有血光之灾都能测出来。” 张宇铭的眉毛抽动两下。 陈鹤宁笑起来:“就看您敢不敢告诉他了。” “说得好像我给什么人都算命?那么廉价?”江一鸣冷笑一声,“对于你们的游戏,我没兴趣。” 只要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人命,其他人怎么样随他们去了,再说他也不执着事情真相,这些故事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一点兴趣都没。 ——或许换成隔壁那两个神神叨叨不是人的法医过来,那两个人兴许还有兴趣一探究竟。 陈鹤宁眯了眯眼:“那可不行,您要是不玩这个游戏,这个游戏光是这四个傻子可不好玩。” 被简单粗暴概括为傻子的张涵玉几人:“……” 陈鹤宁顿了顿,又说道:“那不如这样,我们来看看……如果我说,除非您和这些人找出凶手、游戏提前结束,你们才可以离开这个别墅呢?” 张涵玉皱眉,难道这人还打算把他们一直困在酒吧里?如果他们齐心协力,一口气冲出酒吧,再直冲大门的话,难道他们还跑不出去?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哇哦,看看你们的表情……”陈鹤宁打量着这几个年轻人,忽然笑起来,“你们该不会还没试过能不能打开这幢别墅的大门吧?你们可不是被困在酒吧里,你们是被困在别墅里。”他故作好心地补充提醒道。 张涵玉一愣,顿时脸上好不容易回来一点的血色,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被困在别墅里了?这是真的? “我甚至愿意让你们离开这里,亲自去试一试,可是这就代表着你们不信任我,那我会伤心,而你们就得付出一点代价来哄我。”陈鹤宁大方地说道。 三个年轻人齐刷刷地沉默了,谁都不想做什么多余的确认,更没人想去试一下所谓“代价”是什么。 陈鹤宁见状,笑眯眯的,完全没有考虑自己到底丢下了一枚怎样的重-磅-炸-弹。 他转向江一鸣继续说道:“我想您身边的这位,还是比较适合抓紧时间送医治疗,您看看他,多可怜,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了呢。” 江一鸣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钟晟,背后的伤口失血的确让钟晟看上去有些糟糕。 早上出门前还被江小少爷揶揄像孔雀一样骚包、涂抹了发胶的半长发,现在一缕一缕凌乱地散落在脸颊边,面色苍白,嘴唇上还结了咬破的血痂。 钟晟冷眼对上对方:“不关你事。” 江一鸣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陈鹤宁耸耸肩膀,无所谓地笑,目光仍旧停留在江一鸣的身上:“决定权在您手上。” “至于您……”他话锋一转,看向了张宇铭,并且啧啧了两声,“我对您的那点小秘密,也没有太大兴趣。不过相信我,在这个游戏里,没有秘密,您迟早会赞同我这句话的。” 张宇铭脸色微僵,一句话也没有搭,只是张涵玉和方夏两人听完陈鹤宁的话后,下意识地和对方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在这个时候说什么秘密不秘密的,能是什么事情?——可不管是什么事情,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张宇铭注意到了那两个人的远离,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沉默却又若有所思地扫了眼张涵玉和方夏,又垂下眼,有些倒三角的眼型这会儿看起来有几分额外的阴鸷。 张涵玉哆嗦了一下,尴尬地反省自己的行为,明知道只是个故事,可她却控制不住地下意识当真了,她咬着嘴唇低下头去。 始终盯着直播看的节目组:是真的哪哪儿都有问题啊QAQ可我们也真的进不去QAQ …… “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讲故事了?”酒吧里,方夏咳嗽一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陈鹤宁有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三人,他听见方夏说的,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的确轮到我了,让我想想我该给你们讲哪一个故事比较合适呢……”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些人,想了几秒后,他说道:“不如就讲一个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吧。” 张涵玉又哆嗦了一下,手指朝下指了指:“就发生在这里?” “是的,就发生在这里,这个酒吧里。”陈鹤宁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可张涵玉一点也不想看到。 陈鹤宁说下去:“在这里还没被我改建成一个民宿别墅之前,这个酒吧其实是个地牢——很切合是不是?” 他忽然从吧台里走出来,而随着他的脚步,其他三个年轻人则下意识地离开了他们的座位,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陈鹤宁不以为意地笑,他强硬又不容拒绝地走到三个年轻人的身边,说道:“你看那面墙上……来,我带你们过去。走起来呀,我的客人们。”他催促。 张涵玉三人不得不跟上陈鹤宁,走到他说的那面墙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被金属灌注的墙面上,凹凸不平得仿佛被狗刨过。 “这些都是曾经待在地牢里的猪佬们留下的痕迹。绝对真实。”陈鹤宁介绍道,仿佛在介绍什么旅游景点一样。 他说道,“有的猪佬会在上面刻字,用来记录他们被关在这里的时间,有的时候又会发狂地忽然划掉所有时间记载,哪怕因此整片指甲都被刨得脱落翻盖也无所谓——或许是意识到记录时间是没有用的吧,在这里,唯一对是否释放的衡量标准,是猎人,而不是时间。” “但也有些很有意思的猪佬,他们留下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话,又或者是很有意思的画作,他们的作品都被我用这种方式完好无缺地保存下来了,我想这面墙要是有任何损伤的话,都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我把这面墙称作为,回忆录。”陈鹤宁露出一个陶醉似的表情,“而我要讲的故事,就是这上面的其中一个——我必须得说,这上面的每一个痕迹,都值得被讲述成一个故事,可惜我们的时间不多,不然我一定乐意细细为我的客人们解释所有的来历。” “不用客气了……”方夏抽抽嘴角。 陈鹤宁猛地看向他,眼里露出被冒犯的怒气:“我听出了你毫不端正的态度,这可不好,你最好小心一点。” 方夏蓦地闭上了嘴,紧紧闭上。 “看到这个印子了吗?你们觉得这像什么?”陈鹤宁又回到了他的墙壁上,他指着一个不到他腰高的印子发问。 几个年轻人下意识看过去,凹凸不平又坑坑洼洼,谁知道像什么? 没人回答。那几个年轻人只是低垂着头,习惯性地等着陈鹤宁把故事接下去。 但是这次,陈鹤宁不满意这样的沉默,他敲了敲金属墙,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冷不丁地拔高,并且充满怒气:“回答我!” 三个年轻人吓了一跳,大概是习惯了陈鹤宁软刀子似的白色恐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更显得可怕了。 他们战战兢兢地凑到墙前,仔细地看:“……月球表面?” 陈鹤宁:“……” 去你丫的月球表面,果真傻子。 陈鹤宁转向江一鸣,还是寄希望于江一鸣的答案,然而江一鸣丝毫没有配合回答的意思,眼睛都没抬一下,还在处理钟晟背后的伤——不好好处理,以后是要留疤的——江小少爷有很多独家处理伤口的手段,通常不告诉别人的。 陈鹤宁:“……” 没有一个配合他。 “啊啊啊我看出来了!”张涵玉忽然叫起来。 陈鹤宁不抱希望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请说,我的客人。” “是一张脸吗?”张涵玉问。——她只是脑海里突然冒出刚才那个故事里的结尾,那张脸就好像根深蒂固在了她的脑海里。 第206章 装神弄鬼第二百零六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零六天 “是一张脸吗?”张涵玉问。 陈鹤宁没有想到这个答案会从她的嘴里出来, 他意外地看了一眼张涵玉, 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张人脸。” “……怎么会印在这上面?”张涵玉不解又迷惑地看向那面墙,墙壁那么敦实, 那张脸是怎么印到墙上去的呢? 陈鹤宁显然很满意张涵玉提出的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和他要讲的故事有关。 他微微点头,看向女孩:“你提了一个好问题,为此我愿意给你一个奖励, 就奖励你在这场游戏里, 可以换取一个获得帮助的机会好了。” 张涵玉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露出感激的表情。 陈鹤宁继续说下去:“那时候的地牢里,放着许多杂七杂八的杂物,有弃置的家具, 也有工厂丢弃的化工材料, 而我们总是乐意去收集这些东西,因为我们也总能找出这些垃圾的别样用途。” 他说着, 顿了顿,眼里露出别样的光彩,似乎有些兴奋:“譬如有一回,我们就用那些弃置的东西,做出了白磷炸-弹。你们真该看看那个东西用在身上的场景,那简直是魔鬼的火焰, 它会烧尽所有碰触到的东西,水也没有用,直到那些东西化为灰烬为止。” “沾上火焰的猪佬发出哀嚎, 哪怕他的同伴试图用水去扑灭他身上的火,也毫无帮助,甚至火焰调皮地跳到他们的身上,然后吞噬他们,哀嚎声从一个,变成一片。” 张涵玉打了个激灵,她下意识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寒气猛地从脚底升起。 “除了这些杂物的堆放,这里一晚上可以住四五十个猪佬。这样的环境也就可想而知了——窄小的床位冰冷穿风,有的猪佬会为了能睡得好些,去挤压、欺负别的猪佬,而我们对于这些猪佬之间的争执,往往是十分慷慨的,我们愿意网开一面,让他们自己去决定。” “而我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其中几个猪佬的身上。” “那是冬天,地牢里的壁炉烧着火,可哪怕是这样,地牢里依旧冷得让人直哆嗦。” “有一个猪佬,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听说是因为和别的男人偷情,被自己的丈夫送到了这里来。” “大肚子猪佬很聪明,也很漂亮,哪怕挺着肚子,依旧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她一来,就看出了这里面谁是最厉害的,她依附着那个猪佬,睡到了比其他猪佬都舒服的床位。” “可渐渐地,她不满足仅是这样。她的小腿因怀孕而浮肿,而脚镣却牢牢锁住了她的脚腕,甚至金属嵌进了她的皮肉里,让她苦不堪言。” “她开始试图和猎人们套近乎,并试图让其中一个猎人爱上她。”陈鹤宁说到这儿,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就像我之前说的,她很漂亮,也的确富有韵味——让一个年轻又不谙世事的猎人喜欢上她,好像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有猎人爱上了她,并决定为她去除脚镣。可这让其他猎人和猪佬们都不满意了,纷纷发出反对的咆哮。” “猎人必须车轮战一样打赢所有猎人,才能赢得这个女猪佬,至于猪佬们的反对,则根本没被放在考虑范围内。那个年轻猎人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他发出了挑战,并愿意为这样一个女猪佬违背整个家族。” “所有的猎人都出离愤怒,并且毫不留情地向他发动攻击。那个年轻猎人谈不上是猎人中的好手,他只是年轻又冲动而已,当车轮战一样的战斗结束后,他浑身上下都是血,可他还活着,至少活着。” “只要是活着,那他就算是赢下了车轮战,也赢下了他的女猪佬。他为那个女猪佬解开脚镣,拥抱住那个女猪佬,他开心极了,可我却看见那个女猪佬嫌弃地用手轻轻推了推他,只是没有推动而已,她讨厌他身上的血腥味,甚至露出作呕的表情——当然,她最后还是强行忍住了。” “我很生气,那个女猪佬根本不值得那个猎人付出这么多代价。但是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毕竟他可是为了那个女猪佬,和整个家族的猎人都打了一架。” “日子还是照样过,只是那个年轻猎人被家族边缘化了,他只拿到最少的食物,睡最差的床位——甚至还没有那个女猪佬之前睡在地牢里的床位好——于是渐渐地,那个女猪佬又不满意目前的待遇了,她把目标放到了更远的地方,她看中了这个家族里,能吃最好的食物、睡最好的床位的猎人。” “她故技重施,而年轻的猎人却毫无察觉。” “直到那天夜里,他狩猎回来,狩猎激发出来的血气在血脉里翻涌,他猎到了三个猪佬,其中一个甚至被他用弩-箭贯穿了喉咙,他相信自己这回一定能分到最好的食物和最好的床,给那个女猪佬最好的。” “当天夜里,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抱着自己的女猪佬沉沉睡去。而第二天白天,他去领取食物,其他猎人嬉笑地看着他,嘴里说着不堪又下流的揶揄和荤话,这些话平时他也会说,可他没想到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指他的女猪佬和别的猎人好上了。” “年轻猎人仍旧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只是在第二次狩猎归来的晚上,他提前回来,站在房间的窗外,冷静又沉默地看着房间里,他用浑身鲜血赢回来的女猪佬,躺在别的猎人身上尖叫。” “他再回去的时候,是白天,女猪佬像是什么事情都浑然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跑出来迎接他,接过他脱下来的血衣,又想接过对方手里血迹斑斑的武器的时候,年轻猎人手上动作紧了紧,没让她拿走。” “他看向女猪佬,忽然一声不响地猛地抓起对方的头发,反手就拖着那个女猪佬大步走向地牢。” “女猪佬被他一拖一拽,冷不丁摔倒在地上,一边抱着肚子一边尖叫着挣扎扑腾,可她的那点力量,在年轻猎人眼里一点也不够看。他冷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也一言不发,只是拽着女猪佬直接往墙上一扔。” “女猪佬被这样的巨大力量撞得满头都是血,甚至一时半会儿都回不了神。” “年轻的猎人说,他受到的耻辱、吃到的亏,应该被记录在一个鲜艳的位置,让他以后能常常一眼就看见,永远提醒他,让他记起他曾记犯过多么愚蠢的错误。” “然后他选择了这个位置。”陈鹤宁点了点墙上的那个人脸,“这张脸,其实并不是印在墙上,而是挂在墙上,后来才被我灌注起来,嵌在上面。” “我知道这样说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让我好好向你们介绍一下他的工序。”陈鹤宁露出一个笑。 而张涵玉、方夏几人见到他这样的笑,就心里发毛。 “他架起了一个火炉,从我们捡回来的那些弃置材料里,翻出金属块,融成了滚烫发红的铁水。然后他就把那个女人的头,按了进去,当着所有人的面,那个女人起先还尖叫扑腾了一下,但几乎没过几秒,她就趴在里面不动了。” “他把女人从铁水里拔-出来,她正面的五官已经几乎被融化了,而铁水里,则保留下女人尖叫的五官模样,虽然并没有印得那么完美无缺,但作为一件首创作品,这堪称优秀了。” “后来,那个年轻的猎人就把这个彻底冷却下来的铁水模具挂在了墙上,那个女人尖叫的脸,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所有人背叛的下场是什么。” “这件作品,我得说,极具意义。它见证了一个年轻猎人的成长,同时又是一道警示标志,对那时的猪佬和猎人们起到了非常有效的警示作用。”陈鹤宁侃侃而谈。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标识”实在过于惊悚,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学术家,在向他的学生们介绍什么里程碑一样的东西。 张涵玉、方夏、张宇铭:“……” 张涵玉大着胆子反驳他:“故事很精彩,可这讲的不是你的故事。” “那个年轻猎人是我的哥哥,帮助他把那个女猪佬从铁水里一起拔-出来的人,是我,所以我也参与在这个故事里,相当于这是我的故事。”陈鹤宁光明正大地换概念,哪怕他耍赖耍得那么明显,张涵玉几人也不敢说什么。 陈鹤宁看向张宇铭,问道:“您觉得我哥哥处理得怎么样?” 张宇铭看了他一眼,皱皱眉:“除了有点恶心,并且违反法律之外,合情合理。” 张涵玉和方夏两人跟着点头附和。 江一鸣抬头看了眼那三个年轻人,合情合理? 他不确定是因为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让这些人的思维潜移默化地发生了转变,还是说正是这样的环境,让他们放下了心防,展现出了他们最原本的想法。 不管是哪种,这个“合情合理”的结论,看似温和理智,实际上却疯狂又病态,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滥用这种程度的私刑,无论什么理由,都与“合情合理”挂不上边。 江一鸣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如果不是刚才在别墅里的所见所遇太过怪异,让他一时间摸不准眼前这个人、这片地方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早就暴力拆卸,拎着他家总裁闯出去了。 他总觉得,这幢别墅、陈鹤宁,还藏着别的秘密,而这个秘密,隐约让他感觉到威胁,寒毛都立了起来。 钟晟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安抚地揉搓了两下对方手腕间细腻的皮肤,耳语道:“不要急,静观其变。” 第207章 装神弄鬼第二百零七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零七天·“我这个朋友, 很有本事, 他抬手点睛起龙脉,覆手天下顺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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