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阿旺的脑袋,凑上去亲了一口。 “秀才,彩云的事你先不要急,我们得慢慢谋划,来日方长。”陈子轻劝道。 曹秀才仰头看屋檐下的一对燕子:“翠儿也说过相似的话。” 陈子轻也看燕子:“翠儿回没回张家?” “回不去。”曹秀才道,“她说张家不开门。” 陈子轻松口气,这就好,秀才也不可能私自跑去张家调查了。 “崔兄,张家的大药房关门了,你可知出了什么事?”曹秀才问道。 陈子轻摇头:“没听说。” 药房也关了啊,要不他用他的技能卡,点亮轻功飞进去看看? 技能卡是限时的,就怕时间到了他还没飞出来。毕竟他不清楚张家具体什么情况,要不他再观望观望。 只要张家有人出来,就一定会带出风声。 “崔兄,我是不是很没用?” 陈子轻听着曹秀才的声音,他把视线从燕子身上转移过去:“怎么会呢,你没有一蹶不起,这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坚强了。“ 曹秀才揉了下好友的黑狗:“翠儿一个小丫鬟都比我强。” “不要跟别人比,你跟你自己比就好了。” 曹秀才豁然开朗,他自嘲一笑:“崔兄,我读了这么多年书,不如你明智。” 陈子轻心说,我读的书也不少了,虽然是后补的。况且我过的人生多啊,几个了,总能留下一些东西。 两只燕子飞出草窝,飞向天边。 陈子轻从曹秀才的眼中捕捉到了向往,他都不敢想标注2要怎么完成,无路可走的感觉。 “秀才,燕子是一公一母,过些日子估计能生一窝小燕子。” “是吗?”曹秀才的眼里有了神采,“那很好啊。” …… 陈子轻陪秀才聊了会就被邢剪叫回去,阿旺也跟过来了,他一路走一路逗阿旺玩。 邢剪踩断一根树枝,不声不响地抛下一句:“你大师姐跟二师兄今日回不来。” 陈子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地落后两步呼叫监护系统:“哥,我买小道具,就那什么油。” 眼前的屏幕上有满满一页油,明码标价。 陈子轻买了两份,一番思虑后又下单了五份,他收到货就躲在屋里研究,心理障碍让他不敢行动,但他一想到邢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画面,头皮就麻了。 还是把巨刃。 陈子轻把眼一闭,狠心给自己开路。 到了夜里,邢剪迟迟没有进屋,陈子轻都要晾干了,怎么回事啊,难道是他想错了?他调整调整心态,安心睡去。 然后就被亲醒了。 邢剪喝了酒,他把烈性的苦辣味道渡给小徒弟,状似疯狂又野蛮的雄性动物。 陈子轻的嘴里都是邢剪的酒味,他的五脏六腑很快就火烧起来,四肢百骸也逐渐发热出汗,醉酒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在他眼角,脸上,胸口和脖颈,晕乎乎地被握住了腿。 邢剪一摸,紧绷的后背僵住:“你抹猪油了?” 陈子轻:“……” 邢剪把手拿出来,送到挺高的鼻尖,嗅了嗅:“不是猪油。” 陈子轻来不及阻止,邢剪就已然将那根手指放入口中,尝了尝味道。 小徒弟脑袋瓜子很聪明,偷偷做了准备,想必是在话本上学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抹的什么东西。 邢剪的眼底翻涌的东西和他说出的话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去洗了。”他说。 陈子轻反应不过来:“啊?” “啊什么啊,叫你去洗,你跟我装傻。”邢剪去打了盆水回来,他把湿布拿到床边,擦小徒弟抹在小嘴上的油。 不好擦,擦了半天都还是黏糊糊的。 邢剪手中的湿布换了几次地方,小徒弟的嘴巴都被擦红了。 陈子轻的视野里,邢师傅满脸肃容地给他擦拭,额头渗汗手背青筋直跳,大师傅呼之欲出,他赶紧找监护系统,看还有什么管用的外用内服。 “啪” 已经全部脏了没有一块干净地方的湿布被扔进盆里,有水花溅到陈子轻的脸上,邢剪为他抹掉,手不离开,顺着他青涩的脸部线条游走:“你想师傅要你。” 陈子轻意识到不对,连忙抓着他的手坐起来:“不是,我以为你想要,所以你不想啊?不想就算,” 邢剪很及时地打断:“那师傅就要你。” “诶,等等,”陈子轻说着,邢剪就捞起盆里的湿布砸中烛火,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今夜有些仓促,你招了师傅,你就得受着。” “点……点灯……” “不点!” …… 下卯时三刻,黎明将至。 邢剪将陈子轻翻了个身,有滚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嗓音混沉粗野地跟他说, “昭儿,抱着自己的腿。” ??90 ? 春江花月夜 ◎佛怎么还不来渡老子◎ 日上三竿, 邢剪披上布袍下了床。 院子里没了破棺木跟白幡,显得空荡,几只母鸡从院墙的大破洞外进来觅食。 没什么可吃的, 它们掉头去外面找虫子啄青草,一只走慢了, 被掐住脖子拎了起来, 不一会就成了只无毛鸡。 邢剪倒一小碗清水,加点盐进去, 再把盐水放进鲜红的鸡血里, 搅搅,等着鸡血凝固。他处理鸡的途中多次笑出声,腿也跟着抖动。 那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整夜下来,丝毫不疲乏。 邢剪处理好鸡,剁成块炖汤,这个比猪肝汤简单,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 他生火烧开鸡汤水, 掰了几根干柴塞进锅洞, 拍着手起身切姜片。 义庄外传来拖拉的脚步声, 不是两个徒弟回来了, 而是生意上门。 客人们抬着棺材过来,想在义庄停放七日再送葬。 邢剪全程笑脸相迎。 义庄师傅笑得像才娶妻的新郎官,这把客人们都整不自在了,他们被领进灵堂放置棺材, 回答尸首的死因, 上香, 一套流程走下来,脑子还是懵的。 离开义庄,几人稀里糊涂地走在来时路上,绿草萋萋春日明媚。 “你们觉没觉得好像有个事没做?” “觉得。” “我也有那种感觉。” 什么事来着?几人思索着往前走,其中一个突然大叫:“我们没给邢师傅支付银子!” “对对对,是这个事。” 他们火急火燎地回头,却又默契地停了下来。 “邢师傅没问吧?” “是没问。” “那他怎么不问?” “不知道啊。” 他们面面相觑片刻,返回了义庄。 邢剪在院里扫落叶,他见客人们回到义庄,面上带着笑意颔首问道:“几位还有何事?” “邢师傅,是这样的,你没找我们收这次的银钱。” 邢剪:“……”真他娘的丢人。 . 鸡汤炖出油花的时候,邢剪去屋里看小徒弟,他还在睡,背朝上,脸歪在墙里面。 “昭儿,师傅检查一下你的小嘴,你不说话就当是同意了。” 邢剪把少年身上的被褥捞到手里,堆在床尾,他上了床,蹲着去扒少年的嘴巴,半晌都没动弹。 “啪” 一滴汗从邢剪的鬓角滴下来,砸出的声响既微不足道,又震耳欲聋,他猝然闭眼,悉悉索索地背身坐到床尾,双臂挂到床柱上伸在外面,右手的拇指跟食指摩挲了几下,有层稀薄的油光。 昨夜小徒弟不知道在嘴上抹了什么油膏,邢剪闻了,尝了,找不出对上号的,他怕伤到小徒弟的身体,才想用湿布擦掉。 谁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一夜过去了,油还有残留。 更是没出现话本里的可怕情况,无伤微肿,色泽看着十分鲜亮可口。 邢剪浑身热汗地粗喘了一会,沉沉地吐息,他被小徒弟的嘴咬了那么久,到目前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小徒弟应该也没事。 不过,下回还是不能让小徒弟背着他偷偷抹了,猪油就挺好。 邢剪搔了搔滚烫的面皮,他昨夜之所以喝酒,是想借着酒劲摊出深藏在心底的一些事。 那是他要给小徒弟当相公的诚意。 哪知小徒弟想和他欢|好。 小徒弟的体贴乖顺一下就把他的理智撞碎了,他哆哆嗦嗦急得满头大汗。 三十好几老大一爷们儿,哪能临阵脱逃,于是他单枪匹马冲锋上阵,步步紧逼。 花烛没准备好,洞房提前了,这不在计划当中,始料未及,他不知小徒弟会不会难为情,总之他是有的。小徒弟醒了,他要如何面对? 混账事做都做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大不了给小徒弟当马骑。 邢师傅想开了,他抹了把汗淋淋的面庞,揉揉又想欺负人的大师傅,把小徒弟昨日脱下来的衣裤拿去洗。 . 午时那会儿,陈子轻被捏着鼻子张嘴喘醒,他迷糊间看到放大的硬朗轮廓,下意识捂嘴。 邢剪眉头狠皱,亲都不让亲了? 难不成是后悔了? “老幺,你后悔也没用。”邢剪扣住少年的脸抬起来,凶怒道,“不管你满不满意,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见小徒弟没吭声,邢剪慌了,无措了,他把人拉到怀里,想哄一哄,可他手糙力气大,也不会讲浪漫深情的话,半天才在小徒弟的胎记上亲了亲,说上一句, “你不能不要师傅。” 粗犷健硕的只是体型外貌,而非内心和灵魂。 陈子轻愣了愣,从邢剪怀里出来,仰头看他一眼,被他眼底隐忍的执着疯意惊到了。 不止是惊,还有形容不出来的熟悉。 陈子轻再次愣住了。 “昨夜是你第一次,亦是我的第一次。”邢剪又不容置疑地强硬起来,“你对我负责,我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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