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隅(触手)(H)_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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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百。之后，还带她办了入职手续，那女子才自我介绍，“我姓陈，是梁律师的秘书。” 薄凉点头，“陈秘书。” 陈秘书点头，“听梁律师说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很厉害啊。” “哪里。”薄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敏感的觉得陈秘书不喜欢自己，说话也夹枪带棒的。 “我知道，对于每一位学法的来说，去美国念LLM/DJ，可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你好不容易在那边拿到了offer，怎么会想着回国发展呢？留在国外不是更好吗？” 薄凉低头，淡淡的说：“或许吧，只是，我从来没想过一直呆在国外，想回来就回来了。” 对方以为她在呛她，冷淡的说：“那你还真任性。” 薄凉笑笑不说话。第1628章，暮檐凉薄158你看起来有些面善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梁律师就已经准备好了合同，要跟她签约，这一签，就是三年。薄凉翻了翻合同，“这个，不是应该在成为正式员工之后才签的吗？” 她现在应该是试用期。虽说她在美国的时候帮导师处理过不少事，也在那边的律师事务所做过兼职，能力也算是有一些的，但这些对于看重工作经验的律师工作，应该都不是她能够不用试用期，就直接成为正式员工吧？梁律师眼眸一闪，笑了笑，“你的简历我看的很详细了，我对你有信心，我对有能力的人向来厚爱，试用期和正式录用不都是为我工作吗？没差。” 薄凉再翻了翻合同，思索了一会，说：“我想我还是应该按规矩走。” 但崇明律师事务所在京城是很有名的，梁律师能有一席之地，她想他必定也有他的过人之处，而且他的工作内容，也是符合她所想。这些年来，她虽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依靠，但她今天才算正式走出象牙塔，过去这23年来，总的来说，也算是一帆风顺，还真没见识过社会的险恶，梁律师的用意她不太懂，但她直觉对方不太靠谱，她不太放心。这合约一签就是三年，如果跟的人不靠谱，将直接影响她以后的职业生涯，她不敢随随便便做决定。梁律师心里已经弯弯绕绕了好几圈，闻言只觉得可惜，但他也有耐心，笑道：“很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从现在开始，你算是正式被录用了。” 薄凉：“……” 所以，刚才的也算是面试考验？不知不觉间，薄凉已经在事务所里工作了半个多月。她对梁律师也有了一些了解，对方能力肯定是有的，案子也很多，唯一让她觉得不太好的是，对方接的工作，范围杂了些，应酬也多。这不，这天，薄凉下班之后，还要陪梁律师出席一个宴会。薄凉白白嫩嫩的，虽然漂亮，但面容显嫩，特意穿着职业套装去参加宴会，不过，到了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宴会时，有人过来跟梁律师搭讪时，目光自然第一时间落在了她的身上，“这位是……” “哦，我们公司的新人，姓薄。” “哦哦，原来是新人，只是……老脸，这小姐看起来太小了，你该不会是雇佣童工吧？”对方看着薄凉的眼神里，藏着某种深思，半开玩笑的说。 “小薄显年轻，今年23了，雇佣童工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我们作为律师，怎么可能会做？” 薄凉在一边听着，很少插话，只是，对方的视线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过了一会，侧边引起一阵骚动。不少人都朝着那边走过去了，梁律师他们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人有点多，他们排在外围，好半天都没能达到目的，倒是过了一会，有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刚才跟梁律师打招呼的人热情的上前，“这不是傅律师和覃律师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了。” 覃竟叙和傅瑾城点了点头，跟对方打了个招呼，也主动的跟梁律师打了个招呼。梁律师笑容依旧，“覃律师和傅律师想必已经跟这里的主人打过招呼了？” 今天办宴会的主人姓黎，作为一名律师，消息自然是灵通的，他自然知道他们和黎家都有一些渊源，关系可比他们这些纯路人好了不止几个层次。 “嗯，”覃竟叙应着，视线落在薄凉身上时顿了下，“你……看着有些面善。” 薄凉看着眼前两位充满了成熟男人魅力的，30多岁的耀眼男人，本来心里还在猜测对方是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听到对方的话，她愣了愣，“抱歉，可……我好像没见过您。” 梁律师眼眸一闪，笑容更加热切了三分，忙跟薄凉介绍覃竟叙和傅瑾城的身份，燃油又把薄凉介绍给了覃竟叙和傅瑾城，还特意说她是去美国念了DJ回来的。这一点，梁律师可没和别的来搭讪的友人说起过。薄凉其实一开始也有考虑过覃竟叙他们事务所，只是没看到他们有招聘信息，就选择了现在的事务所。一会后，覃竟叙和傅瑾城找借口走开了，梁律师看了眼薄凉，让她自己在走位走一走，他要跟朋友单独聊几句。薄凉走开了，梁律师那朋友笑道：“看来覃竟叙对你的小助理很感兴趣呢，你这可算是赚到了啊。” 别看他们现在和覃竟叙他们出席同一宴会，事实上，上流社会里都有自己固定的圈子，不是什么人都能真正融进去的。撇除覃竟叙和傅瑾城的出身，单单就他们所拥有的人脉，就已经足够让人垂涎了，如果有了个突破口，进去了里面的圈子，对他们来说，可是有大大的益处的。尔后，对方笑了下，又说：“况且，我听说他们和沈家也同样交好，跟沈家交好，不就相当于融进去了京城里的四大家族了吗？” 融进去了京城的四大家族，在京城，基本上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了。梁律师笑了笑，左顾右盼，“话说，今天还是没能看到四大家族的人啊，沈家的人更是没有。” “据说人家关系好，这种商业性宴会，一般都不会出席，只是派人过来做做样子，要是真的有私事，人家都热热闹闹的凑一块了，不然怎么说那圈子难进去呢？我们脸见真人的机会都没有啊。说起来，今天能见到覃竟叙和傅骁城本人，我也已经很是奇怪了，按理说他们是不应该出席的。” 说完，笑了下，拍了拍梁律师的肩膀，“不过，我们也只是想想，说起来，你那小助理是长得招人疼，不过四大家族里可都基因优良，门庭森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想要靠她的美色打进去内部，可以说是痴人说梦话了，不过好好的利用好身边的资源，作用还是很大的。” 这话可说到了梁律师心坎里去了，他这个人最大的有点是有自知之明。第162章，暮檐凉薄159再重逢梁律师和朋友聊完后，过去叫上薄凉，温和的说：“去跟我认识一些人，待会主动一些。” 薄凉：“……嗯。” 她跟着梁律师走进了人群深处，侧边刚从洗手间那边出来的人只匆匆看到了个侧脸，失了神，待回神寻找时，哪里还有薄凉的踪影？ “渐策，去哪了？你爸爸一直在找你呢。” 就在裴渐策心口猛烈跳动，想着找人的时候，他母亲发现了他，匆忙的拉着他往前走。 “我只是去了个洗手间。”裴渐策心不在焉的解释，呗他母亲拉着的时候，顾盼神飞，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己之前看到的身影，顿觉自己估摸是看错人了。 *** 宴会过去了几天之后，梁律师给了她一些资料，是食侵权的案子，让她做一下准备，并叮嘱，“要快一些，竞争这件案子的同样太多了，越快越有胜算。” “好的。” 第二天早上，梁律师就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我看看。”梁律师拿过她整理出来的方案，挺满意，“不错，很全面。” 梁律师回去自己办公室的途中，问陈燕，“覃竟叙那边有参与竞争吗？是那个律师参与？” 覃竟叙他们事务所建所时间比他们公司要短很多，但知名度他们却被压了一头，这可是一件大案子，他有些担心。 “有。只是……抱歉，”陈燕踌躇，“那边保密功夫做的挺好，那个律师我还没打探到消息。” 梁律师瞥了她一眼，挥手让她出去了，陈燕正想离开，但她顿了下脚步，“不过，刘律师对这个案子也挺感兴趣的，据说昨天已经去了裴氏食品那边，不过还没拿下。” 刘律师也是他们事务所的律师，能力不弱。梁律师皱眉，“知道了。” 过了一会，陈燕敲响了梁律师办公室的门，“梁律师，五分钟后有个会议，总经理已经到了。” “我知道了。” 会议上。做完了对近来事务所工作的总结，总经理一顿，看向刘律师，“听说你正在准备裴氏食品的侵权案？准备得怎么样了？有把握吗？” 这也是一件大案子，总经理挺重视。 “我会好好准备的。” “嗯。” 总经理话音刚落，梁律师就笑道：“听说刘律师昨天就去见了人，既然没拿下，估计是没戏了吧？” 刘律师还没说话，梁律师就笑道：“黄总，据说竟盛事务所也到裴氏食品碰过运气，我也想试一试。” 刘律师皱眉，“梁律师，我们一个团队的，你——” 话还没说完，总经理就摆了摆手，“好，你试一试，但是……要适可而止。” 别到头来自家公司的狗咬狗，被别人钻了空子。梁律师笑，“是。” 会议之后，梁律师直接去找薄凉让她和陈燕陪自己去一趟裴氏食品。到了裴氏食品楼下，说明来意后，虽然没有预约，但前台还是前台通知了人，一会说：“我们总经理让里面上去，这边请。” 到了候客室，秘书就已经给他们送上了茶水，“三位请稍等片刻，我们总经理有客人在，一会后会过来。” 梁律师温文的点头。 “会不会是竟盛那边的人？”陈燕在哪秘书离开后，问。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他们等了足足半个小时，除了秘书来过一次之后，就没人理会过他们，这是完全把他们晾在一边了。陈燕有些不耐烦了，“这裴氏总经理，架子可摆的够足。” 薄凉没插话，她耐心的等着，梁律师垂眉，整理了下领带，显然也有了些燥意。这时，候客室的门，终于被人推开了，三人还没看到人进来，就都客气的站了起来，来人刚进来就笑道：“抱歉，刚才有些忙，让各位久等了。” 说完，低头看到薄凉的时候，愣住了，薄凉也正好朝着他看过去，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心头一哽，张着嘴也没能开的了口叫人。 “没事没事，是我们打扰了。”梁律师笑容和煦，哪里还有半分不耐，他正想说话，对方就激动的越过了他，走向了薄凉，双手握住了薄凉的肩膀，“凉……凉凉？” 薄凉看着神色激动的裴渐策，表现得没有太激动，点了头，笑了笑，“嗯，好久不见了。” “你——” 裴渐策激动万分，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跟她说，然而，看着她没什么波澜的眼眸，此情此景，他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梁律师眼眸一深，顿觉他近来运气不错，笑着插话，“小薄和……” 话语一顿，他还不知道裴渐策的姓名。至于裴氏食品的总经理，他是见过的，那是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而不是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我们先坐下谈？”薄凉开口。她心里激动吗？也有，只是…… 还有伤感。是啊，八年了。她既然回来京城，就想过会遇到他们，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裴渐策点头，似乎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忙招呼刘律师坐下，然后在薄凉身边坐下。梁律师先开口，“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裴，暂任裴氏食品总经理职位。” 姓裴，还这么年轻就当上公司一等大臣，梁律师对裴渐策跟裴氏食品的关系，已经有了明确的定位，笑容越发和蔼，“原来是裴总，幸会幸会。” 裴渐策跟梁律师虚寒后，控制不住的，将更多的注意力落在了薄凉身上，“凉凉你……是学法的？” 薄凉点头，“嗯。” “怎么会想学法？” “这个……心血来潮吧，好像什么也没关系，就随便选了。” “毕业多久了？” “今年刚毕业。” “是啊，小薄很厉害呢，到美国念了DJ，”梁律师适当的插话进来，又说：“这么说啦，裴总和小薄应该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嗯，”听到裴律师前一段话，裴渐策垂了眼眸，想到自己是不告而别，也没说出既然去了美国为什么不来找我的话，而是说：“八年了吧？” 第1630章，暮檐凉薄160再联系他们…… 八年没见了。他也是今年才回国的，回国这么久了，他没有故意避开过薄凉和沈慕檐，但是，他也没有特意去打听，他以为自己能心如止水了，毕竟都这么多年了。然而，此时此刻，看着长大成人的薄凉，她比之前更漂亮了，只是，似乎也比以前沉默，安静了。好像…… 变了挺多。 “确实，八年了。”薄凉回想过去，笑了笑，“这八年，你挺好吧？” “是挺好的。”他也笑了笑，“看来你也挺好的。” “嗯，还好。” 裴渐策还想说什么，看到现场还有其他人在，他心思收了收，看到薄凉他们跟前已经空了的杯子，忙叫秘书泡咖啡过来，再看向薄凉，“那……我们先谈正事？” “好。” 进入了公事状态后，裴渐策笑意收敛了些，跟梁律师谈了起来，总的来说，谈得还挺顺利，最后，裴渐策直接将这件事订了下来，委托梁律师作为侵权案的代理人。薄凉对刘律师和竟盛的律师到访过裴氏食品这件事，并不知情，并不多想，但梁律师和陈燕并不一样，他们知道裴渐策是在卖给薄凉人情，否则，这件事他们成功的几率并不高。谈完之后，已是中午用餐时分。梁律师打铁趁热，邀请裴渐策一块吃午饭。裴渐策是想应的，奈何，“抱歉，我约了人，推不了，下次吧。” 梁律师可惜的点头。谈完了，他们该走了，薄凉话太少了，裴渐策觉得薄凉对他算不上冷淡，但也称不上热切，心里有些闷，但是，她要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叫了她一声，“凉凉，还是以前的号码吗？” 薄凉一顿，摇头，裴渐策笑笑，“这么多年没见了，存个号码？有空联系一下？” 薄凉点头，和他交换了号码。裴渐策亲自送他们下楼，直到车子开远了，都没离开，看着手机里存着的薄凉的新号码，心情异常的复杂。他明明…… 说好了不再见他们的，但他现在这么做，岂不是打自己的脸？车上。车子开远了一些，梁律师笑道：“小薄，你也真是的，跟裴公子认识的事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 如果知道薄凉和裴渐策关系这么要好，他哪里还需要准备这么多？ “我之前也不知道他裴氏食品就是他家的公司。” 薄凉说的是实话，他们认识时还小，哪里会管对方爸妈是干什么的。 “也没说，不过，今天的案子，可多亏了你，一会想吃什么？请你吃大餐。” 薄凉一愣，“对亏了我？” “是啊，”陈燕接话，语气有些酸，觉得薄凉虚伪，“怎么你好像一脸迷惘的样子？我看那裴公子看你的眼神，热切得都要把这冬日给融化了，要不是因为那裴公子看在你的面子上，事情是真的不会这么顺利。说来，你们是旧情人重逢？” 薄凉皱眉，她完全没这么想，听到最后一句，她摇头，“不是，我们只中学同学，很久没见了。” 在她的心里，裴渐策当年既然可以不告而别，就是不再把她当朋友的意思了，她又怎么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觉得裴渐策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把这个案子的代理权给签下的？ “只是同学啊？看着不像啊。” 薄凉别开头，看向窗外，“之前关系挺要好的。” 虽然裴渐策不告而别，不拿她当朋友了，但是今天看到他，她还是高兴的，看他学有所成，她也高兴，只是…… 也只剩下高兴了。别的，都和她无关了。梁律师没刨根问底，他识相道：“不管怎么说，能重逢是缘分，听命运安排就好，不强求。” 薄凉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裴氏食品代理案已经签下的消息很快就在事务所传开了。刘律师表示很怀疑，猜测是梁律师做了什么手脚，但交上去的文件却一点问题都没有。总经理也知道刘律师在想什么，毕竟那种擦边球的事，梁律师确实做过，事关事务所的声誉，总经理也挺重视，多看了梁律师一眼。梁律师笑着摊手，“那裴氏食品的裴公子和我前段时间带的新人是很要好的同学，这算是对方卖了我们新人的面子吧。” 总经理这才放心了，“不错，好好准备，别搞砸了。” “会的。” 梁律师离开了，刘律师却不忿，“什么同学不同学，我看他又弄了什么歪门邪道，那姑娘这么小，能有什么门路？” “好了，能拿下就是好事，你也别总惦记着这个了。”总经理心里也有这个意思，但他不想管太深，表面上没事就好。 *** 距离薄凉他们谈下裴渐策家案子，已经过去了几天。今天周五，薄凉周六日休息。薄凉虽然是新人，但梁律师完全不把她当新人看，她工作挺多的，这不，都已经下班了，她还有事还没忙完。她自己也觉得无所谓，只是，这个时候，她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眼睛还盯着电脑，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了电话，“喂，你好，哪位？” 那边一顿，才说：“凉凉，是我。” 薄凉也一顿，“渐策？” “嗯，”听到她准确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裴渐策愉悦的笑了，“待会有空吗？一起去吃个晚饭？” 薄凉摸着鼠标，神情犹豫，没立即回答。那边裴渐策忙问：“你有事？” 他就差问她是不是跟沈慕檐约好了。 “没有，”这么多年的友谊，她生气过，难过过，到最后的接受，她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只是，遗忘他们，她暂时用了八年都没能做到。而且，她在梦里也不敢奢望，有一天他和沈慕檐会主动跟她。所以，距离他们交换号码已经好几天了，她心里期盼过，但也没敢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大家都长大了，她以为彼此交换号码，是裴渐策长大了，成熟了的客套方式。而她也没想过要主动联系过他。她不敢。怕自作多情。第1631章，暮檐凉薄161吃火锅 “快下班了，我去接你？” “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过去吧，这样省事。” “也好，”那边裴渐策捏着手机，没挂电话，半响后笑问：“我一会订位，慕檐也会一起来吧？” 很多年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薄凉捏着手机，心情复杂，“没有，还是……你邀请了他？” 裴渐策笑容渐收，“你们……分手了？”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薄凉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裴渐策心下五味杂陈，慌忙转移话题，“那我们一会见？” “好。” 刚挂电话，就看到陈燕站在她办公桌旁边，她起身，“陈秘书。” 陈秘书讽刺，“上班时候聊电话，薄助好闲情。” “抱歉，”她不争辩，“是有什么事吗？” 陈秘书没说话，走开了。下了班，薄凉收到裴渐策发过来的地址，不远，她坐了三四个公交车站就到了目的地。刚从公交车站下来，就看到一辆轿车从侧边行驶了进来，车主看到她，驾驶座的车窗降了下来，“凉凉，你没开车来？” “刚回国不久，还没来得及去看车。” 裴渐策停好了车，两人并肩走，薄凉抬头看了眼这边餐馆的标签，裴渐策笑了下，“我记得我们之前都挺喜欢吃火锅的。” 听她说她也在美国呆过，才回国不久，西餐她怕是没这么想吃了，他就自作主张的挑了这里，她还没开口，又问：“回国之后吃过吗？” 薄凉摇头，“吃火锅就图个热闹，我也想过要来的，只是……只有一个人，吃火锅未免冷清了些，只能作罢。” 裴渐策心头一哽，低头看她，“你和慕檐，分开多久了？” 薄凉抬头一笑，“八年多了吧，在你出国之前。” “什么？！”裴渐策捻着的茶杯哐当一声，茶杯落地，应声而裂。薄凉一愣，“你没事吧？” “我没事，”裴渐策内心波涛汹涌，急问，“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在我离开之前就——” “这是事实。”薄凉笑了笑，把自己洗好的茶杯递给他。裴渐策复杂异常，“那……那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 如果他知道这一点，他绝对不会不告而别，相反，他会不顾一切的留下来，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的心里有他为止。很显然，他错失了最好的时机。服务员端了一套新的杯子上来，薄凉边洗茶杯，一边说：“我也是在你离开之后才知道的。” 裴渐策还是激动万分，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这个梦境，一点都不真实。 “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薄凉轻抿了一口杭州桂花茶，笑了笑，“入口甘香，好久没喝到这么好的茶水了。” “凉凉——” 裴渐策以为薄凉还放不下，在故作转移话题。 “哦，抱歉，我是真的觉得这茶挺好喝的，”薄凉放下茶杯，忙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跟别人在一起了。” “谁？！”他还是不相信的。 “宁语。” 那个跟沈慕檐一起出国的人！裴渐策是知道的。他一时无语。这是日久生情？还是到了异国他乡，两个人熟悉的人，互相照顾，互相缅怀起来，才特别容易产生情愫？他不知道，但心里依旧疑惑。可薄凉的表情不像说谎，他不禁想起他离开之前，薄凉迟迟没有联系上沈慕檐的情景。如果说那时候过分年轻的他们不懂其中的奥妙，那八年后的现在，他们一眼便能读懂其中含义。只是…… 裴渐策觉得陌生。也觉得讽刺。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如果要变心，连整个人都会变，变成一个人他们不认识的人。 “你是什么时候出国的？” “三年前。” 裴渐策猛地喝了一口水，内心依旧汹涌难平，“你……有去找过他吗？” 他想，薄凉是不是就是放不下沈慕檐，所以才会去美国，就是想去见一见沈慕檐呢？薄凉狐疑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他们都已经分手了，再找，还有必要吗？裴渐策认真的看着她，“你这是，放下了？” “嗯。” 薄凉是真的这么觉得的，“有些事，不能强求。” 她从来没想过试图是纠缠沈慕檐，她难道还嫌被嫌弃得不够吗？裴渐策竟然沉默了很久，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开口了，说的一句话竟然是：“凉凉，你变了。” 她并不冷漠，也不怨天尤人，眼眸里更没有怨恨。可她变得沉静，安静，心如止水。不像一个二十岁出头，刚出社会的女孩，反而像一个尝尽喜悲，最后归于平静的老僧，安然入定。恰恰，这正好说明了她到底被伤得有多深。裴渐策心惊，想起他离开之后，她才知道沈慕檐要跟她分手，她身边连一个可以依靠，可以安慰的人都没有的时候，她到底有多难过。裴渐策在替她难过，在薄凉这边已经时过境迁，没有太大的触动，转而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半年前。” “这么说，你也在美国那边呆了八年呢。” “嗯。”就不知道，是不是沈慕檐又在那边呆了多少年，是否已经回国了。裴渐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