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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两年后,布朗和费士桢再次见面,汇星和汇林已在上东城这片金融热土上厮杀得难解难分。布朗感慨万千:“费,我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费士桢笑,仍用当年的称谓礼貌回道:“老板,我则是很期待这一天。” 庄素央和费士桢有点交情,很私人、很不错的那种。 在庄素央的历史中,费士桢扮演了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费士桢都是庄素央唯一的入幕之宾。那两年,费士桢刚上位,汇林董事会主席这个烫手宝座,他尚未坐稳,焦灼苦闷时,庄素央就是他的避风港。 费士桢一直以为自己会娶她。 他扎根美国生活多年,思想开明,对庄素央从不戴有色眼镜视人,甚至有些“风尘中人多侠义”的欣赏。直到费家横加干预,父亲对他言明:要坐稳董事会主席这个位子,强强联姻必不可少。费士桢不敢大意,因为他还有两个弟弟,精明程度不在他之下,稍有不慎,就可能将汇林拱手让人。 庄素央等过费士桢,但没有等太久。 得知费家的意思,她转身离开得坚定又迅速。上东城的头牌,纵然满盘皆输,也绝不做现代版的李香君。 过不去的,是费士桢。 男人率先毁约本就不仁,庄素央的坚定离去更显得他不义。一流的金融操盘手,在情关上的操盘却十分手生。 庄素央断然抽身,占尽先机。分手那日,费士桢赠给庄素央一只玉镯。伴随这只玉镯的是费士桢的一句承诺:日后若有事,尽可来找我。 多年之后,桥银董事会主席太太戴着这只玉镯,敲开了抽贷桥银的汇林银行董事会主席费士桢别墅的大门。 后来,宗明山几次试图询问起那晚,皆被庄素央以一句“旧友相聚”四两拨千斤地拂了过去。宗明山再问,她就一笑,反问:“你以为我们会发生些什么?”她未将话说明白,已将意思表达无误:这种怀疑,不仅是侮辱我,更是侮辱你,侮辱费士桢。 宗明山从此沉默,不再过问。 庄素央从费士桢那里带回来的一纸协议,有惊人分量:汇林承诺,不再抽贷桥银资金,并且将举汇林之力,助桥银度过危机。 拿着协议,宗明山痛苦万分。一个本想给妻子好生活的男人,却靠着妻子获得了好生活。宗明山自尊心甚高,这一痛苦对他而言,无疑太深了。 宗明山永不会知,这桩事之于庄素央,是完全不同的。她将它视为权谋,一个坐稳宗太太位子的绝好权谋。 要让一个男人将有污点的女人视为珍宝,捧在手心一生一世,如何能成?庄素央知道,这绝非靠爱就能成的,而要靠别的,比如愧疚、亏欠、恩情。曾经,她只有遇到恩客的命,如今,终于也有幸做了一回别人的恩客。 她知道,凭着这一份恩情,从此宗太太之位必将稳如泰山。一次低头和一生命运比起来,孰轻孰重?她是个会算的女人,这道题对她而言,不难。 事实证明,她赢了。 在宗明山七十寿宴上,有资格陪在他身边迎来送往的女人,只有昔日的头牌、永远的宗太太:庄素央。 魏应洲步入酒店时,寿宴已开场十五分钟。 她迟到了,但情有可原。 桥银首席执行官的工作日程无缝切换。昨日,魏应洲出席在深区举行的投融资联席会议,结束后现身晚宴,见识了深区同胞的海量。应酬三小时,在上东城酒量无敌的魏应洲自愧不如。深区同胞敬酒太猛,举杯就是一两白酒“我干了,你随意”。随意?怎么随意?都是潜在的大客户,她要是真跟人家随意了,那以后的生意人家也就跟她随意了。魏应洲有比酒量更好的,那就是胆量。三个小时喝下来,她把深区同胞喝得服服帖帖。撇开桥银首席执行官这个身份不谈,二十九岁的年轻女子有这胆量,本身就已足够令人侧目。 从酒会抽身,回酒店睡足四小时;天刚亮,魏应洲已现身机场。 五小时后,飞机落地。下机那一刻,熟悉的亚热带潮湿气味扑面而来。上东城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气味,温热又不激烈,是魏应洲不见得最喜欢但一定最安心的气味。从前听人讲,一个人的前二十年在哪里,他的故乡就在哪里。在魏应洲心里,上东城这股潮湿的气味就是她的故乡之味。 魏应洲回桥银开管理层会议。晚间六点,秘书提醒,她该起程去酒店了。魏应洲说了声“知道了”,起身去了私人休息室,脱下西服,从衣橱挑一件红色抹胸礼服,黑色长发高高盘起,绾一个松松的发髻——首席执行官的模样瞬间不见,落地镜中只剩一个宗家外孙女。 人活在这世上,总是带着多重身份的,能不能切换好身份,关系到能不能活好,尤其对世家子弟而言。 上东城寸土寸金,单行道众多。这一晚,发生了事故。一人逆向行驶,与对面来车相撞,事故程度不轻,鸣笛声四起。众多车辆被堵,魏应洲的车不幸成为其中之一。司机经验丰富,目测后对她道,没有一小时,这路不会通。魏应洲坐在后座,手指无意识地敲敲膝盖。宗明山的寿宴,迟到已属失礼,半小时以内尚可接受,一小时绝对不行。流言蜚语通常都起于细枝末节,莫说上东城的娱记不留情,宗家自己人首先就不会留情。 魏应洲停了手里的动作,径直下车。 她吩咐司机:“你把车开去酒店。” 司机应“是”,又问:“那您呢?” “做你的事。” “是。” 说完,她拿起手机打电话。 五分钟后,一个年轻男子驾着摩托而来,引擎轰鸣,如鱼得水。 魏应洲撩起礼服下摆,利落打结,长腿跨坐上摩托后座。美人长腿,引来诸多注目。魏应洲拍了拍男子的肩,说了声“去酒店”,后者说了声“好”,一声轰鸣疾驰而去。 宗明山曾对魏应洲讲:“伙计再多,再能办事,不如多几个兄弟朋友。如今能办事的伙计太多了,稍做出些成绩,身份要价就高到离谱,对己对公都无益。兄弟朋友就不同了,那是一命换一命、义气换义气来的。人活着,没有这些兄弟朋友,不说举步维艰,起码也是淡而无味。” 人生二十九年,魏应洲交友甚广。名门望族、三教九流,皆有她的朋友。这和宗明山的教诲不无关系。 十分钟后,摩托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魏应洲下车,给了男人一句“谢了”,外加一张银行卡。魏应洲出手向来阔绰,尤其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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