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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一条真正冷血的毒蛇,他盘踞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竟一点都没有察觉。骗人的,他的关切、他的痛苦,统统都是骗人的。 “是啊,你当初为什么要救下我这种人,我这种人就该死得悄无声息,就该暴尸陋巷、尸骨无存,你怎么就不随了他们的意!” 于安被我眼中的鄙夷刺痛了,他直起身来,面色阴沉骇人。我想起当年大雪里无助的少年,只觉得命运与我们所有人都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 “于安,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不,我没有变,只是你从未认真看过我。就算是现在,就算在这一刻,你也没有认真地看着我。你心里想着赵无恤,你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活着走出智府。我告诉你,他活着出来了,两个人才能破的机关,他一个人硬是闯了出来。只可惜他伤得太重,重得连一句揭发我的话都说不出口。那么多年,我想要的终于都实现了。愚蠢的赵季廷很快就会把赵氏基业毁个干净。你是邯郸城的人,邯郸与赵氏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我现在该举杯同贺才是啊!郑伯有瑶琴,你不是一直想听我弹琴嘛,今夜我弹给你听,我把……”于安往前迈了一步,我猛退了两步,冷声道:“不用了。你说的对,琴音表心,你董舒的琴音,我没胆量听。四儿说你有话要对我说,我现在洗耳恭听。” “没有了,有些话本就一遍都不该说。”于安侧身,他漆黑的眼眸里连一丝亮光也没有了。 我转身离去,他开口问道:“你刚刚去了哪里?” “我去了哪里,明日自会有人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谁也没见着。同是局中棋、笼中鸟,见了又有什么用。” “阿拾,别把孩子生下来。” “为什么?他的父亲还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把孩子生下来?若他的父亲真叫你们害死了,我更应该把他生下来。” 忐忑地来,悲伤地去,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与他这样不欢而散。原来,一切早有征兆,是我真的没有认真看过他的心。 四儿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等着我,可我实在没有力气再与她转述那些叫人精疲力尽的话。我栽倒在床上,闷头就睡。寒冷的夜风在我窗外刮了一整宿,呜呜的,似*又似哭声。 第二日醒来已是正午过后,郑伯的车队已经离开了温汤别宫。四儿告诉我,宰夫没有死,他赶着装满釜、甑、豆、瓮的牛车随国君的车队一道回都城去了。 昨夜见完宰夫后,我闯了一回后山的别院。埋伏在雪洞里的两个可怜的暗卫会告诉他们的主人,我失败了,我没能在三位女公子离开前托她们替我向郑伯传话。 我的小伎俩保住了宰夫的性命,也暂时保住了我的计划,可我不知道四儿到底能在于安面前坚持多久。赵稷和阿素随郑伯走了,于安见过他们后也要回晋国去了。我见到四儿在别宫那棵巨大的槐树底下与于安说话,她站在他面前,仰着头、手不自觉地攥着自己的衣袖。过了那么多年,她已是他的妻,他孩子的母亲,可我远远望见的却恍惚还是那个穿着红袄、梳着总角的少女和她眼里青松般的少年。她爱他,爱得可以接受他一切的好与坏。她亦爱我,爱得可以违背心里的喜与悲。怎么办,我要生生将我的四儿撕成两半了。 于安要带四儿回晋,他既能开口说这样的话,就一定有办法让赵氏不再找她的麻烦。四儿没有答应,她说要留下来陪我。可我知道她离开新绛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的孩子。她太久没有见到董石了,以至于她不小心撞到一个郑宫里年幼的小仆都会莫名地流泪。 “去吧,替我同孩子道个歉,是小阿娘闯祸,叫他受苦了。” “不,明明是……” “你只是替我煎了药。回去后该怎么说话,你的夫君自会好好教你。我只叮嘱你一句,万万不可为了维护我,说任何让自己有危险的话。记住了吗?” “阿拾,我留在这里陪你。”四儿俯身紧紧地抱住我的肚子。 我叹息道:“傻四儿,别为了我违背自己的心意。他和董石是你的家人,你想回到他们身边并不意味着你对不起我。当初你问我赵鞅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说我不知道。如今你若再问,我还是不知道。这世间的好与坏、对与错,有时候很难分清楚。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我一定是对的,也不能骗你说于安一定就是错的。你以后要学着自己分辨,实在辨不清了就问问自己的心,你的心会告诉你答案,而你不能为了任何人违背自己的心。” ------------ 第322章 乱生不夷(一) ? 四儿走了,她换上胡裤坐在于安身前一骑绝尘而去。我站在大河旁灰白色的冻原上,望着二人一马披着黎明深紫色的霞光消失在天与地的尽头。他要带她去的远方有阴谋、有战火,可她没有回头,她一往无前地奔向了自己的命运。我想要拦下她,却不能拦下她,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曾经,我是那么狂妄而自私地想要在四儿身上留住自己失落的纯真,想要她永远如三月杏花般洁白而美好,我想要让她幸福,想要给予她我所渴望却永远无法得到的安定与幸福,但现实狠狠地嘲讽了我的自以为是。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安排另一个人的命运,相识十六年,我以为我给她的是一片皎洁的月光白,可她得到的恰恰是黑沉沉的鸦背青,是无尽的危险与阴谋。我错了,没有一处是对的。所以,我说服自己放手,放开她的命运让她自己选择要走的路,要陪伴的人。从今别后,人生长路,我们不再携手、不再并肩,可她会知道,我一直都在,永远不会离开。 没有了主人的温汤别宫安静而萧索,宫婢们每天早起做完一天的活后就裹着厚厚的冬衣一群群地围在炉火旁,或打盹或闲聊,她们的话题总绕不开都城高墙里那些可以改变她们命运的形形*的男人。我不爱听她们聊天,所以每日午后都会带阿藜到大河边坐一坐。 郑伯的兰汤对阿藜的腿疾极有疗效,从不能走路到能脱了拐杖独自穿过冻原,他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我的阿兄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勇敢、坚强,可我依旧害怕,因为他脆弱的腿骨根本经不起一次意外的跌倒。所以,每当阿藜艰难地把脚踏进结着厚霜的枯草地时,我总会不自觉地抓住他的手,我以为我在守护他。直到有一天,我面对着宽广的冰河失声痛哭,有人在我身后默默地扶住了我的手,我这才蓦然发觉,原来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是他守护了我,他才是那个支撑着我,不让我倒下的人。 岁末过后,一场大雨洗去了山林层叠的雪衣,厚厚的河冰终于开始消融,有时人离得近些还能听到冰层之下湍急流动的水声。我借暗卫的剑在河岸边的冰面上凿了一个洞,然后每日必来冰洞瞧上一眼。我的父亲离开前,一定严厉叮嘱过这些“保护”我的人,我是一个多么狡诈难缠的女人,因此每次我一转身,身后两个紧随的人总也要凑到冰洞前仔细瞧一瞧,生怕我在洞里养出什么阴谋诡计。 其实,他们真的无需害怕,我不会逃走,一个怀孕的妇人,一个只剩半副身子的药人,就算逃出了这里,也不可能活着逃出郑国。我挖这冰洞不过是想看着大河的冰面一天天变薄罢了。太多的猝不及防,太多的背叛与绝望,我的心里压抑了太多的痛苦,而唯一庆幸的是这一切都发生在冬天。因为冬天即便再漫长,背后总还有一个春天。我守一个冰洞,洞里是我渺小的希望,希望远方的他如这被厚厚冰盖压迫的大河,待到春来便会苏醒。 红云儿,我这里河冰已消,你呢?你还好吗? 阿藜在冰雪消融后的原野里找到了一片绛红色的枫叶,他像宝贝似地寻来两片木牍将它夹在中央一并送给了我。他说,阿娘每年夏尽时总会寻一朵最美的木槿花用木牍夹起来,然后用刀笔在木牍上刻下自己这一年最欢喜的事。 “送给你。”阿藜把枫叶送给我,他不知道我心里日夜思念的人叫什么,也不知道他眉梢上有一片如枫的红云,可他偏偏送了我一枚熬过严寒酷雪的红叶。从那日后,我再也没有哭,我把那片红叶放在离心最近的地方,想象着远方的他一如我面前奔流不息的大河,正迫不及待地从冰雪的压迫中醒过来。 “你不会死,绝不会。” 南风起,深埋在地下一整个冬季的草籽发芽了,嫩绿的草尖一根根地从枯黄的杂草堆里钻了出来,为一望无际的原野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新绿。这一日,我照例陪阿藜到河边散步,二人正说着话,远远地就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姑娘,姑娘快回宫,邯郸君回来了——” 赵稷回来了,我带着阿藜走进他的房间,抬手行礼,礼未毕,一只红陶水碗已直奔我面门而来。我挥手挡开,水碗落在莞席上摔得四分五裂。 “阿爹?!”阿藜惊呆了。 一身风尘的赵稷压着满腔怒火瞪着我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我垂目看着地上碎裂的红色陶片。 “撒谎!郑伯明明已到廪丘,他为什么会当着诸侯的面出尔反尔?” “我从未见过郑伯,他的心思我如何会知道。” “不,是你,一定是你。你为什么要处处同我做对!”这一刻的赵稷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困兽,他沉着脸踱着步,突然一抬手推翻了屋里的一台连枝树形灯。 “阿爹,你怎么了?”阿藜伸手将我护在身后。 赵稷转头看着他,道:“阿藜,我的好孩子,阿爹没有时间了,阿爹等了二十年,若再错过这一次就没有机会了。我不能这样去见你祖父,也不能这样去见你阿娘,你明白吗?” “阿爹……”阿藜望着赵稷一下红了眼眶。 赵稷卸下满腔怒火对着他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关系,阿爹会有办法的。阿爹要再去一趟晋国,你看好你妹妹。七月,七月木槿花开,阿爹就带你回邯郸,回我们自己的家去。” “你要去晋国?你一个人去晋国做什么,送死吗?”我不想他攻晋,可我也不想他死。 “死?”赵稷嗤笑,“死是奢望,四卿不灭,我有何颜面去死?” “你要灭四卿?你疯了!”我惊愣于赵稷疯狂的念头,身前的阿藜却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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