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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活是我领的,事也是我搞砸的,大叔只是陪着我来的,你到时候见了夫人可别乱说话!” “去你个鬼头的夫人!”我猛力推开他,径自回了船舱。 断断续续,抽抽噎噎地哭了一整天,到了日落的时候我才终于冷静下来。 黑子口中所说的天枢,很有可能就是隐藏在所有事件背后的黑手。既然我现在逃不掉,倒不如顺水推舟到虎穴里探上一探,看看那个兽面男子究竟是谁,他们在秦国又安插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细作。 我靠坐在舱壁上,听着外面欸乃的桨声,不由地感叹,为什么命运总喜欢与我作对?我明明想往西北去,却坐着船一路向东,离伍封越来越远。 这几日,船上除了船夫之外,就只剩我和黑子两个人。祁勇和另一个叫矛的男子在三天前的晚上就已经从陆路离开了。他们和黑子约好,五天后大家在风陵渡的一家小酒馆见面。 说起来,黑子这个人除了脾气差一点之外,倒也不讨人厌。他爱和我扯淡、吹牛,他说他今年十五岁,曹国人,如果他妹妹没死的话,正好与我一般大。他说,他那天早就看出我不是百里氏红药,只是忍住没说。他还说,他剑法超群,之前被我用石头砸了脑袋纯属意外。我只是听着,偶尔说几句挑刺的话堵堵他的嘴。 五天过后,我们如约到了风陵渡。 风陵渡,传说是黄帝借指南车打败蚩尤的地方。这里连结着渭水、汾水、洛水、泾水等多条水路,是秦国和中原各国之间重要的水路枢纽。 坐在河岸边的小酒馆里,望着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行人和渡口搬运货物的忙碌商人,我忽然有些感慨。 都说生在乱世,命如蝼蚁,朝生夕死,一世无望。 可我眼前的这群商人,他们没有因为出身的低微,世事的艰辛就轻言放弃。他们麻衣草履,背着货物用自己的双脚丈量着从北到南、从东到西的每一寸土地。他们为了生活四处奔波,但他们的笑容却如春天新发的绿芽,朝气盎然。 “这里好热闹。”我呵了呵冻僵的手,微笑着说道。 “嘿,你可笑了,成天哭丧着脸,丑死了。”黑子喝了一大口酒,一抹嘴巴大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肿了小半个月的脖子,冷哼道:“笑!我都快被你砸死了,我还笑!以后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看我拿什么砸你!” “拿什么砸我?石头?马车?还是抬了房子砸我?娘的,瞧你这小心眼,小爷我那几天还没下重手呢!”他用手在我脖子上比了一下手刀,得意道,“我那剑柄要是用了力,你这个细皮嫩肉的小脖子还不咔嚓一声——断了!” “你给我等着!”我转过身不去理他,“我们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你大叔怎么还没来啊?他到了以后,我们还要去哪儿?” “别多问,待会儿就知道了。”黑子一点都不着急,自顾自喝起酒来。 ------------ 第六十三章 世外天枢(二)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祁勇和矛带着三个孩子走进了酒馆。黑子立马起身迎了上去:“大叔,你们可来了,路上还顺利吗?” “嗯,都还顺利。快,见过黑子哥哥!”祁勇笑道。 “见过黑子哥哥!”三个孩子奶声奶气地叫道。 “喂!听到没?你以后也得这么叫我!”黑子乐呵呵地回头冲我喊了一嗓子。我照例只是白了他一眼不做回应。 “出去买粮的人已经到了渡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祁勇拍了拍黑子的背,复又走了出去。 “丫头,走吧!”黑子拖着我朝渡口走去,祁勇身边的三个小孩时不时地回头瞄我,一副很好奇的样子。我翻眼吐舌冲他们做了个鬼脸,他们吓得立马转了回去。 等我们到了渡口,几个青衣商人已经等候在路边。他们身后的七辆牛车上堆满了麻袋,看样子像是装了粟稻之类的谷物。 “这趟生意可还顺利?该买的都买回来了吗?”祁勇和几个商人见了礼,便开始打听起生意买卖上的事。 我在一旁无聊就逗几个小孩儿玩,忽然间,耳朵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 “端木赐?”祁勇拔高了声音。 “运出去的布料都卖得很好,只是齐地的海盐大部分都被端木赐组织的商队买走了。我们只买到了十五袋,大概能够半年。” “那粮食呢?可买够了?”祁勇又问。 “前两年庄稼收成好的时候,端木赐从秦、晋低价收了不少粮食。等今年我们这儿粮食稀缺时,他就涨了一倍的价钱卖回给我们,实在是气人啊!” 丰年买入,荒年卖出,去年秋天渭水一带遭了几场霜寒,各地的收成都不太好。想起之前那些逃难的大荔人,我在心中不禁暗叹,真没想到,端木赐这人居然还是个奸商。 三年前,他只身一人周旋于五国之间,仅凭着一张嘴就把鲁国的兵祸引给了宿敌齐国,生生搅乱了天下格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几乎超过伍封,成为我最崇拜敬仰的人。 国士?奸商? 呵,真当是个奇人…… 听了几个商人对端木赐的不满和抱怨,祁勇哈哈一笑,朗声道:“这也是此人的本事,几位就不要介怀了。一个月后,楚地有一批香料要到,到时候还要劳烦各位来渡口再拉一趟。” “祁大哥不用客气,这买货卖货,拉货送货都是小弟的职责。” “行,那我们赶紧回去吧,别让夫人久等了。” “祁大哥请!” “请!” 赶着七辆载满粮食的牛车,我们离开了热闹喧嚣的风陵渡,来到了华山脚下。 华山北临渭水,壁立千仞,自古以险著称,峭壁层崖,无可度者。越接近山脚,越不见行人,这一日黄昏,我们走进了华山脚下的一处山谷。 山谷中,密林丛生,荆棘遍地,一行人循溪往深处走了几里,依旧看不到尽头。此时,夕阳西沉,夜色渐浓,耳边时不时传来夜枭刺耳的叫声,让人不由胆战心惊。 我拉了拉黑子衣袖,小声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黑乎乎的,这样赶路太危险了。” “快到了。”黑子拉了我一把,“害怕就走到我前面去,小心跟在后面被狼叼走。” 他这么一说,我连忙小跑了几步,走到他身前。 “停——”祁勇在队伍前头喊了一声,我们一群人便停了下来。 借着最后一点点天光,我发现前方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松林,已经没了道路。 “是条绝路,这可怎么办?”我问。 黑子一笑,拉我走到队伍前头:“过了这片林子就到家了,你安心等着!” 几个商人把车一卸,吆喝着把牛赶到一边。有三个人留下来看守牛群,其余两人扒开树丛钻了进去。 须臾,一簇幽冷莹绿的火光一摇一摆地从密林深处飘了出来,紧接着两点,三点,慢慢地越聚越多…… 鬼火? 我死死地拽着黑子的手,咬紧下唇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四岁那年,我被几个小乞丐捆在乱葬岗上过了一夜,那些飘忽不定的鬼火就绕着我飞了一个晚上。至今想起来仍旧让我头皮发麻。 飘忽不定的鬼火转眼已到身前,黑暗中,一盏竹绿纱灯幽幽地飘到我眼前,紧跟在后的是一张白得发青的女人的脸。空洞的眼神,泛青的面庞,女子嘴唇上一点血色的朱砂让她看上去形同鬼魅。 在白衣女子的身后,是十几个身穿黑色束服的少年。他们手上各提了一盏绿色的纱灯,绿纱之内一小点火苗随风摇曳,和着山谷里野兽的哀鸣声,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少年们不出一言,默默地将手中的纱灯递给了我们,然后扛起牛车上的粮食,迅速地窜进密林,消失了踪影。白衣女子朝祁勇欠了欠身子,转身向林中走去,众人紧跟在她身后,进入了这片迷魂之林。 ------------ 第六十四章 深入虎穴(一) ?行在密林之中,黑子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深怕我落队走丢。他说,天枢的人把这片林子叫做“迷魂帐”。这里的一树一石都有古怪,如果没有引路人,就算你走上十天半月也别想离开这片林子。 黑子说的,其实我早已发现。前面的白衣女子行进的路线极其怪异,她的每一次落脚似乎都有玄机,忽而往右,忽而往左,有时还会绕着一棵大树转上半圈,然后转换方向。 兜兜转转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我们才从密林中穿了出来。 墨黑色的天空无月无星,我像个瞎子一般被黑子拉着走到了一间房屋门口。 “你今晚就先睡在这儿,明天早上我来叫你。”黑子说完把我推进了屋子,临走时又探进头来补了一句,“明天我没来之前,你千万别乱走。否则,到时候稀里糊涂死了,可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 “哦!”我胡乱应了一声就不再理他。 几天下来,人已经累得虚脱,没力气点灯,摸着一个像床铺的东西就趴了上去。这一睡就到了第二日。 清晨,天刚蒙蒙亮,啪的一声就听见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丫头赶紧起来!主上和夫人要见你!” “哪国的夫人要见我啊?”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被黑子从床上拉了起来。 “快,把脸洗一洗,把你这乱糟糟的鸟窝也梳梳好。”黑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湿布一下子捂在我脸上,冰得我立刻就清醒了。 这帕子是在雪水里拧的吗?怎么能冰成这样! 我瞪了他一眼,胡乱擦了擦就把帕子狠狠地甩给了他:“我的头发像鸟窝?你这双眼睛真是白长了。” 黑子破天荒地没有大骂,只是笑盈盈地从旁边的桌案上拿出一面镜子放在我面前:“看看吧!” 我歪头朝镜中一看,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这哪里是鸟窝?这简直是一团连鸟都看不上眼的杂草。 黑子好心递给我一把梳篦。我足足花了两刻钟才把打结的头发理顺,绑好一个总角。黑子一等我放下梳篦就拉着我一路狂奔,我根本来不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就已经被他推进了一间房子。 刚进房门,便闻到一股细细的甜香,抬眼一看,只见屋内雕梁画栋,铺陈华丽,上座正中央一张黑漆描凤鸟衔枝图纹的桌案足足有一丈多长,比将军府书房里的案几长了足有一倍。案几后的莞席上铺着一张纯白色的动物皮毛,不似狐皮倒像是虎皮。可这世间哪里有白色的老虎?就算有,又有谁舍得杀了取皮子铺在地上用? 我正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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