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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容。 贵妃如果跟太后一样,那想请她讲情是不可能了。 “爷何必管这个事呢?那蒋大人……依我看也不是那么清白的……万岁发作他总有理由……”兆佳氏劝道。 她倒信奉贵妃的做法,只要跟着皇上,听皇上的,那就行了。做人臣子不就是要如此吗? 十三摇摇头,叹道:“蒋陈锡这事是做得不对,但也有几分忠君之心在里头。你可知道,如果去年山东大旱的事揭出来,万岁当如何自处?” 兆佳氏倒抽一口冷气,显然是想到了。 皇上刚登基就降下天灾,这是说皇上的德行不配为帝。 十三就是因为想到这个,才愿意替蒋陈锡说话。不管怎么说,哪怕是现在流民遍地,那也比雍正元年就有天灾强。天灾是天罚,流民却是人祸。 人祸与天灾比,他宁愿要人祸。 不然万岁正是立足未稳,这天灾就是百上加斤。 十三叹道:“直到今天还有不少人往上献祥瑞呢。”可见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蒋陈锡好歹替万岁缓了一缓,解了大半的难题啊。 养心殿,东五间。 李薇这才知道为什么他那天看那戏本子生那么大的气,这些天更是连雪都不肯看。 “蒋陈锡瞒下灾情……”她想到一个敏感问题,然后就像突破了一个境界:“……那他今年的赋税他是怎么收上来的?” ……这才是四爷发怒的原因吧? 想也知道蒋陈锡不可能圣母到自掏腰包,山东全境的税金也不是个小数目,除非他在那一瞬间和中堂附体。 四爷道:“蒋大人可是个能吏呢。” 百姓交不起赋税,就像那戏本子里的喜儿爹一般,将家主锁去,不愁全家不卖房典地来救。地摆在那里,自有官家望族来趁火打劫,交出些许银两就能换来几百上千亩的良田,何乐不为? 如蝇逐臭,蜂拥而来。 经查实,去年在山东买了庄子和良田的宗室也有不少呢。 蒋陈锡既交上了赋税,又交好当地望族,京中宗亲,还能在万岁面前卖个好。 “他的盘算打得实在是太精了。”四爷都有些佩服了,笑着说。低头见素素都听愣了,索性把这当说书般都讲给她听,“再有,百姓没了地就没法讨生活,全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只能典身为奴。” 李薇倒抽一口冷气,这让她想起了当年市里发生的一次强拆。新闻上一点都没的报道,但她偏偏就住在那一片附近,市中心的好地方啊,本来是某个厂的家属区,以前那一块没开发时就是荒郊菜地。 厂子死了,留下了一大片的居民区。结果突然悄没声的就全都扒了。 李薇大学暑假回来从那边路过还吓了一跳,就见路边扯着几条大红横幅,几个旧厂的居民腆胸露肚的在横幅下打牌,她才知道他们这是看着横幅不再被人扯了去。 五几年的老厂子最麻烦的就是老职工的安排问题,因为这个好多老厂子死了之后都无人敢接手。市里这种厂不是一两个,都死着呢。 李薇当时就想哪儿来的过江猛龙啊,说拆就拆了一点风声没听到。看这样也不像是把老职工都给安排了啊(不然闹个P啊)。 然后那块空地就一直搁着、搁着、搁着…… 她都上完本科了,回来还是没动!别说打地基了,连空地里的旧瓦砾都没清理。 市中心啊。寸土寸金的地方。 强权之下,管你去死。横幅挂得再久,地方新闻和报纸都一个消息没有,除了来往路过的人能看一眼当个稀罕外,有什么用呢? 四爷叹笑道:“一只羊扒两遍皮,蒋陈锡果然‘优异’。”去年的考评还在他的手里放着,从他进山东任布政使,同年晋山东巡抚后,就是一连串的优异。京察也未见丝毫劣迹。 李薇禁不住坐得离他近一点。小老百姓的命真是贱啊,命薄如纸这话真是不假。不是一个人命就薄了,而是一群人,几百上千,乃至上万,在上头人的眼里也是薄得毫无份量可言。 四爷顺手搂住她,大力的揉她道:“只是他看错了朕。朕不惧风言风语。” 李薇攀住他,将他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般。 四爷道:“蒋陈锡,朕必将他追查到底!” 八爷府里,八爷刚才站在府里的东北角看完紫禁城里的烟火,这会儿一进屋就被郭络罗氏按住灌了两碗姜茶,剥光衣服塞进了被窝里。 “爷也真是的!看烟花也披件斗篷,抱个手炉啊!”她再塞给他一碗参茶,“喝吧,不然大过年的你再冻着了,才晦气呢。” 八爷捧着茶碗哭笑不得,一会儿功夫他这都灌了三碗了,实在是喝不下了啊。 “容我缓缓,缓缓,一会儿再喝。”他将要把茶碗放下,郭络罗氏眼一瞪,只好就这么捧在手里。 郭络罗氏轻轻白了他一眼:“就这么捧着暖手岂不好?” 她坐到他身边,八爷笑道:“看你这么高兴,我也高兴。不然这个年可过不好喽。” 郭络罗氏斜了他一眼,跟着就笑了,乐道:“我当然高兴了!” 大概是立世子的折子被打回来了,有了皇上那句话,嗣子不能承爵,安节郡王竟然就这么又撑过来了,年前听说已经能在床上听儿孙们拜见了。 他要是死了,爵位收回,郡王府首先就要把违制的地方都给改了,皇上都摆明不喜了,内务府肯定会乐得过来狠狠踩一脚收些好处。 而且安亲王府一脉传了也有三朝了,府中不说乱七八糟,兄弟叔伯间闹腾的也不少。 安节郡王只要敢咽气,兄弟叔伯间就能唱一出六国大封相。到时可就真成了京里的笑话了。 这种情况下,安节郡王是怎么都不肯死的。 现在郡王府上下都盼着安节郡王能多撑两年,好叫他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皇上改个主意。 八爷听笑了,觉茶碗不热了就放下,郭络罗氏又顺手把她的手炉塞给他。他也只好抱着,摸着上面的景泰蓝盘花,道:“趁早让你家里别做梦了。这山河改道,当今都未必会改主意。” 郭络罗氏白了他一眼,没接声。这事她也知道,不过就是乐一阵罢了。 八爷见这脸又拉下来了,改口说起了别的:“咱们倒是无缘进宫拜年,明天你趁空走一趟裕亲王府、平郡王府,也是个意思。” 大过年的,人家都进宫去领宴了,她去了能见到人? 郭络罗氏张张嘴,到底还是没驳了他的意思,应道:“那我明天一早就去。” 不管她去多早,两府里的主子们也都不在。府门前连红对联也不能贴上一幅,显得十分寥落。 她心知这是八爷故意把她支出来,索性仗着脸皮厚在两府都多留了一会儿。 出来后想起了如今炙手可热的怡亲王。她跟兆佳氏也就是泛泛而已,早年是她不屑跟个年幼小的弟妹打交道,后来怡亲王落魄时,八爷让她去看望,结果兆佳氏不说亲亲热热的,反而冷淡的不像话,去过几次后她也不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 谁知道现在风水轮流转啊。想想那时怡亲王就是当今的人了吧?所以才对别人都敬而远之。 当今万岁,眼睛里一点砂子都不揉。她就纳闷了,那个李氏到底是哪里入了那人的眼?郭络罗氏靠在车壁上,心里一想起就不忿。 年前,皇后把她宣进宫去训斥。结果皇后倒和和气气的,跪完就赶紧让她起来了。反倒是那个贵妃,大概她就是想看她出丑的。兴冲冲的来了,没看到好戏站起来就走。 皇后反倒要客客气气的,她说要走,皇后连让她站一站这种话也不敢说。 ……难道她真的因为当年她给她的那一点小难堪而记仇了? 想到这里,就算郭络罗氏一惯气傲,此时也不免惴惴。 这种小家子气的女人,当今竟然就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拿一个臣子的妻子随意出气,还让皇后把她叫进宫去骂给她听。 “真是小人得志。”郭络罗氏低声骂道。 八爷府里,何焯前来拜年,小厮把他领到书房就退下了。 “屺瞻,进来吧,今天府里没外人。”八爷笑道,他也没有起身相迎,照旧还是捧着个紫砂壶盘坐在榻上,比着棋盘对面的位子让何焯坐。 何焯让小厮下去,自解了斗篷帽子放在椅上,坐到八爷对面,拿了一枚棋子想了下就啪的放了下去。 瞬间就截住了八爷的棋势。 这棋也不必下了,八爷早无回天之力。 两人都笑起来,八爷只得扔了棋子慢腾腾起身,指着何焯道:“原来你今天不是来拜年的?” 何焯笑:“八爷好悠闲,山东巡抚蒋陈锡今天都让人从宫里抬出来了。” 地方官进京都会与同年走动,蒋陈锡身为地方二品大员,一早他在京的宅子早就让人给围起来了。昨晚蒋陈锡没出宫,他家里的人还瞒着。不防大早上的太监把人给送回来,当着一屋子客人的面,蒋陈锡身上胡乱裹着一件黑貂皮的大斗篷,一看就是宫里的物件。但说是御赐也不对,他整个人烧得都说胡话了,面红似火,双膝以下全是雪污和泥泞,一看就知道这是跪的。 于是客人纷纷告辞。蒋家呼天喊地的冲出去请大夫来救命,蒋陈锡则被抬进去灌参汤了。 八爷都听得怔住了,何焯就自己去外头喊小厮送茶来。 “……这蒋陈锡是怎么惹着那位了?”八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出口后就长长叹了口气:“屺瞻啊,你看我如今坐在这四方院子里,每天只能对着这些东西。”他指指榻上的棋盘,摇摇手里不知何时拿的一卷书,往桌上一扔,苦笑道: “我这简直就如个废人一样了。” 何焯黯然,他亲眼看着八爷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也亲眼看着他门前冷落车马稀。 连他都不免唏嘘,何况八爷? 屋里一时极静。 何焯打破沉默,上前道:“八爷何必妄自菲薄?当今与先帝虽然大相径庭,但都是皇上。他总要用人,八爷才高八斗,只要一片忠心,皇上早晚会明白的。” 八爷摇了摇头,怅然道:“……以前,我做的是先帝手里的一条狗,不忿想做人却被当头一棍给打了下来。” 何焯:“……” “现在……”八爷慨然长叹,“想做新君的狗都做不成了。呵呵。” 何焯哑口无言。可他看着八爷,却不觉得他真的就此死心了。他自小侍候八爷,深知这个阿哥心底深处的念头,那就是往上爬,拼命的往上爬。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停。 八爷举目望去,庞大的紫禁城就在不远处,不管在京里的哪一个位置都能看到它。 他仿佛能看到宫殿屋脊上的落雪在太阳下闪光。 养心殿里,今天十三总算是堵到了四爷。 太和殿那边还是一片欢庆之声,四爷却带着鄂尔泰等大臣在养心殿里忙碌着。苏培盛报怡亲王到时,四爷连手里的笔都没放,道:“让他进来。” 十三很快进来了,却是吓了一跳。 屋里都是人,全都在干活。各种字纸堆成了山,还全是熟面孔。怪不得他在太和殿没见着他们。 屋里人都起来给怡亲王问安。 四爷放下笔,起身对十三招手:“十三过来,跟朕去后头说话。” 十三赶紧跟上,只是随着四爷进了东五间后不免脚下一顿。东五间里,打头就是一整面的桃花玻璃屏风,仿佛春光被这人间帝王给留到了这一方天地里。 四爷是下意识直接进来的,此时才觉得不妥。东五间里处处都是素素的东西。那屏风是给她画了那幅桃花后,制成屏风还要几日,就先从库房里找出一面摆摆。屏风后的贵妃榻上还有素素串珠子的多宝匣。 不编钱串子后,她又拐回来串珠子了,最近还说要串个三千六百珠的佛珠给他。 可是串了几天了,总是串着串着,忘了串到第几个珠子了。 他看着书呢,抬头一看她又停下来看着珠串发呆,就知道这是又串错了。 他也不好笑话她,又怕她劳神,就让人先数出三千六百个珠子,让她径直串完就对数了。结果那天她串到一半拿过来比到他手腕上,绕了好几圈问他好不好看。 他道好看,素素串的最好看,看这黄珠子、白珠子、红珠子、黑珠子串得多好看啊。 她一乐,手上一松,原本捏紧的绳头就散了,哗啦啦珠子掉了一地。 当时她的神情啊,让四爷都说不出‘你怎么事先不系个结呢’这种话,把她拉到怀里哄啊哄,说没事咱们再串,要不先不串三千六,串个三百六的就一定简单多了。 太监和宫女们都把珠子给拾回来了,他问她还串不串了? 她埋在他怀里摇头说不串了! 然后过一刻又去串了。 四爷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拐到了西五间,不等十三开口,四爷温言道:“十三,朕知道你的来意。你先坐下听朕说。” 把对素素说的那一套再给十三讲一遍,四爷道:“你说,这样的臣子朕还敢用他吗?他今天敢算计朕,明日还不知道敢做出什么事来呢。朕不能留他。” 话说到这个地步,十三也无法再替蒋陈锡讲情,只好道:“四哥要办他,臣弟只有从命的。只是办蒋陈锡,绝不能以瞒报灾情这个罪名!” 那是自然,四爷还没有这么傻。 四爷含笑点头,道:“朕知道。这个你可以放心,蒋陈锡为官多年,朕可保他绝不清白。”一个清白的官儿能突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事他做的肯定也不止一次了。 十三也懂这个,当官的个个都是满头小辫子。 四爷见说服了十三,心里也高兴,调侃道:“对了,听说你把朕今年赐给你的那件斗篷给蒋陈锡了?好糟蹋东西。” 十三才要谢罪,四爷喊苏培盛:“去,把朕的那件海獭皮的斗篷给你怡亲王拿过来。” 十三连忙推辞,但有四爷的话在,苏培盛还是给他披上了。 四爷笑道:“行了,穿着回席上去吧。朕不在,你再不在,你那几个侄就要让人给灌翻了。” 十三明白这是四爷担心太和殿的情景,让他去盯着,就顺势告退了。 苏培盛一路殷勤送到了月华门,完全看不出昨天他还‘铁面无私’的把十三给拦在外头。 “王爷慢走。”他躬身道。 “苏公公留步。”十三颌首,这奴才对着外人如何倨傲都无妨,对万岁忠心就行了。万岁用他,大概也是取他这份忠心。 只是…… 十三奇怪,昨天蒋陈锡被骂得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夜,听说今天抬出宫时连命都去了半条。万岁的心情当是十分糟的。 他进养心殿时还以为今天要冒犯圣颜了,可是从东五间出来后,万岁浑身的戾气仿佛都冰融雪化了一般,还细细的给他解释,最后还赏了他这件斗篷。 ……实在是叫人想不透啊。 342、朕的公主 整个新年,四爷都任由宾客们在太和殿大吃大喝,他就每天早上出现一小下,对大家说一声‘欢迎’,然后就溜之大吉。 只剩下弘晖等一众阿哥加怡亲王在大殿里支应着,被人群拉来拉去的灌酒。 最后怡亲王把诚郡王,淳郡王两位哥哥都给拽出来,把十五、十六两个弟弟也挽起袖子准备下场跟哥哥们一起拼酒的小弟弟推给弘晖去看管。 每天,怡亲王都要领着人冲着空空如也的御座磕头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碰上四爷心情好,手边的事告一段落,也会亲自出来送别诸位爱卿。 只是每逢此时,都是他抒发感情的时候。 今天他就扯着田文镜,把田大人说得鼻涕眼泪哗哗的,十三在一旁先是劝,再来递茶,再来就是端着茶含笑心里想着家里的胖儿子,这小子现在一见他就哭得撕心裂肺的,奶娘说这是他身上有煞气,小孩子眼睛干净能看见就吓着了。 十三心想他哪里来的煞气?兆佳氏说是王爷的威武之气。 “仰光啊,朕对你的期望你可知晓?”四爷慈祥的望着田文镜,随手掏出身上的手帕,一看上面绣着一朵极为呆板的菊花就又塞回去了,伸手冲十三爷招招。 十三爷刚才看到他掏出龙帕又塞回怀里,条件反射的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四爷接过就塞到田文镜的手里,温声道:“快擦擦,你这可是御前失仪啊。哈哈。” 他是开玩笑,田文镜却赶紧拿手帕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叫十三看着都心疼他那帕子。 “奴才……”田文镜一面擦脸,一面离座起身就要下跪请罪。 四爷按住他认真道:“快坐下,你我君臣不过玩笑一二,何须这般作态。” 玩笑? 田文镜听说是玩笑就咧开嘴笑起来,十三移开目光,心道笑得真够难看的。 等苏培盛把田大人扶下去净面,四爷对十三心满意足的叹了句:“仰光是个忠臣啊。” 就他? 不知道万岁是从哪里把这个小侍读挖出来的。康熙二十年的监生,二十二年的七品小县官。大概是一心往京官钻研,熬了这么多年才不过是个侍读学士而已。 还是扔到翰林院就显不出来的那种。 不过十三还是顺着四爷的话点头,深沉道:“观他刚才,确实是个真性情的人啊。”当着皇上的面哭就算了,还哭得那么失态,一边哭一边狂喜。 十三摇头,要是他就不会用此人。 可万岁海量宽宏,只取忠、勤二字就敢用。实在令他汗颜啊。 田文镜洗过脸再过来磕头,四爷自觉刚才与臣子交谈得十分圆满,温和的一摆手:“仰光回去吧,明日再来,朕必与你痛饮!” 田文镜欣喜若狂! 不过之后几天,一直到十五元宵时,他都没再见到万岁金面TAT…… 养心殿,东五间。 四爷心情很好的拉着李薇聊天。 这个年虽然前几天过得恶心,可后面几天都是越来越顺利的。 蒋陈锡任内贪污,抄了他的家,家眷准其迁回原籍,结果没想到他不过才干了六七年的巡抚,却攒下了五六十万两的家底。 四爷大笔一挥,把抄来的钱全都用于解决山东的流民问题了。 虽然灭了蒋陈锡,那些被豪族们买去的地也收不回来了,流民的安置还是一个大问题,但秋后算账,他不会急于一时。 新年每年只有一次,今年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素素的新衣服呢。 过年嘛,李薇的新衣做了不少。不过都穿给永寿宫的客人们看了。每回她送走客人再到养心殿来之后,都是进屋就换了轻便的夹衣,连头都重新梳,只带寥寥几根钗不至太寡淡就行。 结果,四爷现在说没看到她的新衣好可惜。 李薇就道:“那我现在穿给您看看?” 四爷斜倚在榻上,闻言拂掌笑曰:大善! 翻译下:好极了! 李薇就让人回永寿宫把她的衣服箱子抬过来,让四爷留在外间,她带着人在里屋?意痢! 茨憷献诱饣夭话涯愦蚺?了就不算完!!!” 最叫弘?`没想到的是这一池子的人,除了十四叔的儿子外,还有好些侍卫呢,却一个个的都在哈哈大笑,倒是有两个游过去捞腰带了,可也是脸上带着笑。 经过这么一闹,弘?`跟他们彻底没了生疏感了。 包括十四那边有个太监匆匆过来,他听了太监几句耳语就上了岸,临走前对着弘?`喊:“跟着你弘?案绺纭:??埃?看好弘?`,他要是在你手里短一根汗毛,你阿玛都救不了你!” 弘?按映刈永镌境隼矗?冲着十四招手:“交给小爷了!” 十四在岸上骂:“你是谁的爷?!” 弘?拔?嘻哈哈的也不在乎,等十四走了就去拖弘?`,拉着他道:“我知道哪里有虾藏着,咱们去捞吧?” 弘?傲熳藕??`过去,当下就有四五个侍卫划着跟过去的,其中就有弘?`自己带来的三个人。弘?叭滩蛔∧米约沂涛篮秃??`的侍卫比,悄悄跟弘?`道:“还是你的人看着厉害,你看他们胳膊上还有刀伤呢,这都是打过仗的兵。” 弘?`以前还在宫里时就爱带着一群人在东西六宫转悠,乾清门太和殿坤宁宫前都没少去,就连御花园他都嫌小,施展不开。比起上头的几个哥哥们,他的人马是最齐的。 他听弘?罢饷此担?就笑着让紧跟在他身边的侍卫头领过来,道:“这是特木尔,他是最棒的!” 特木尔是个看上去仿佛并不厉害的男人,他甚至比十四爷都要矮半个头。但弘?耙坏愣疾桓倚∏扑?,从他看到弘?`的时候,这个特木尔就从来没离开过弘?`一步远,刚才他游到弘?`背后想偷偷拍他,特木尔虽然往后小退一步,看着是没有妨碍小阿哥们的玩闹,但他就站在弘?暗男焙蠓健! ∫?是弘?案詹庞幸坏愕愕拇跻猓?他就能一下子拧断他的脖子。 对勇士,弘?岸际桥宸?的,所以他很认真的对他抱拳行礼。 特木尔温和的笑了下,还了一礼。 弘?八?指的虾子只有手指肚那么大,全是还没长大的小虾子。弘?暗溃骸岸钅锱抡庑┫鹤蛹凶盼颐牵?早在我们今年下水前就全清干净了。上次我来发现这些小虾子可能是漏网的。” 他们让人去找了个桶,把这一片的小虾子都给捞出来了。 弘?靶酥虏?勃的说要回去找个鱼缸来养。 虽然是盛夏,但这群阿哥们也不能在水里泡一天。半个时辰后就有人来催他们上岸了,泡过澡换上衣服。弘?芭愫??`等十四爷过来送弘?`回圆明园。 弘?安桓胰煤??`乱吃东西,所以吃完一开始端上来的点心水果之后,他就拉着弘?`说话。 弘?`多少有些饿了,他就奇怪怎么十四叔还不来? 不过真来不及回园子也没事,他可以去二哥的府上住一夜。 弘?巴蝗坏溃骸案詹藕氪合牍?来跟你说话呢。” 弘春是十四叔的长子,这是弘?`唯一知道的。不过两人没打过多少交道,弘春虽然在尚书房读书读了几年了,可弘?`因为没去过尚书房,他一直是由四爷找先生开小灶教出来的。大概也是因为到了他该上尚书房的年纪时,阿玛和额娘已经开始长住圆明园了。 这里头有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弘?`能看得出来却从来不去过问。 弘?罢庋?说,他也就是点点头,道:“我见过他,不过不熟。” 弘?爸皇窍氤靶ο潞氪骸K?看得出来这个一直以来眼高于顶的大哥刚才是想过来给弘?`见礼的,可问题就在这里:弘?`身上没爵位。真要说起来,两人论起来还要弘?`给弘春见礼。 因为弘春年纪大啊。 弘?`这个做堂弟的就要给堂兄见礼了。 弘春就是因为想到这个才走到半腰又退回去的。 弘?`也不是不能理解弘?岸院氪旱男慕帷K?没来前额娘就亲自跟他说了十四叔家都有谁,他会见的堂兄弟又可能会有什么问题。 弘春与弘?熬拖袼?们兄弟四个跟弘晖。异母兄弟难免争风斗气。 弘晖与他们兄弟之间的算家丑,弘春与弘?靶值苤?间的也是家丑。所以弘?`想了下就当不知道了。 又等了一会儿,十四爷才匆匆而来。 他跟弘?暗溃骸案?你额娘说一声,我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 弘?翱刹幌虢诱飧龃?话的任务,可是不等他再说一句,他爹已经带着弘?`匆匆走了。 弘?`想起刚才十四叔被人叫走的事,就知道可能他这是有正事了,就道:“十四叔,出来前我额娘说要是晚了就让我去二哥府上住一晚。” 十四确实正在发愁,他能快马加鞭赶回圆明园,可弘?`能骑快马吗?颠出来个好歹怎么办?一听他这话马上调转车头,道:“那好,我先把你送你二哥府上去。” 弘?S的府在外头称二贝勒府。 二贝勒府外两个崭新的石狮子正对着来人虎视眈眈,门房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能认出这京里所有府邸的车马标记。但他第一个看到的却是跟在车旁的弘?`的侍卫。 于是十四这边刚下马,里头弘时就出来了,笑呵呵的从车里把自家小弟拉出来:“你也出来了?” 弘时见谁都很亲热,跟十四爷也好得很,他招手道:“十四叔,进来喝茶啊?” 十四笑道:“见着你就行了,把弘?`带进去吧,我还有事要赶紧走。回头等你也开了府,我再来找你。” 说完也不废话,打马就带着人风驰电掣的跑了。 弘时让人把马车带走,一面带着弘?`往里走,一面问特木尔:“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问弘?`还不如问特木尔。 特木尔不答,先看弘?`。待弘?`点头后才道:“没看得太清楚,不过好像是有人给十四贝勒递了个消息。” 弘时道:“哪儿给他递的消息?” “兵部。”特木尔道。 京里六部都有各自的特征,比如兵部出门传话就从来不坐轿子,一般都骑马。这才是当兵的本色。特木尔带着人陪着弘?`进了十四贝勒府,但外面还留得有人。 毕竟不可能带着一百多人全塞贝勒府里。 在外面守着的人就看了兵部的人骑马来了。特木尔的手下还感叹:“那马给他骑真是糟蹋了!” “兵部……” 弘?S和弘昀此时也都先放下手里的活,一是五弟来了,陪他坐下喝个茶说说话,等会儿一起用晚膳。二是十四爷那边的事让人有些担忧啊。 兵部的消息不出则已,一出都能把人吓一个跟头。看十四叔不就是快吓坏了吗? 弘?`道:“十四叔挺着急的,都顾不上陪我了。” 这还真不是他自视太高。十四叔特意把他请回府,最后只能让弘?罢写?他,可见这事确实不算小。 弘?S想了下道:“也就是驻扎在奉天那边的兵了吧?” 其他地方近来没有大灾,他和弘昀这三年来都扎在户部,各地灾情与钱粮户籍税收等全都调阅了,他们很确实最近没有地方遭灾。不遭灾就不会有乱民,就算有乱民,不乱到一定程度也轮不到兵部送消息找十四叔。 再联想下奉天那边的军队一开始就是十四爷领兵,那这回兵部找他也就有理由了。 弘?`脑筋转得不慢,道:“难不成是打输了?十四叔这是急着去请罪?” 主要是十四叔送他过来时的脸色实在不像是被馅饼砸中脑袋了。 就是真砸了,那也是铁饼。 圆明园里,十四进勤政殿时确实还有些惴惴不安。 不过很快,万方安和里的李薇就听四爷的,替十四爷安排暂住的院子和晚膳加夜宵。 四爷大概是怕来人传话不清楚,还特意过来跟她说一声。 “十四叔呢?”李薇没想到他现在还有空回来。明明昨天来的折子里,四爷批了一个赶在晚上关城门前让人送回去了。 她的理解是兵部送了个论功请赏的奏折,四爷打回去让他们列清责任人到他面前来说。 结果今天十四爷就来了。 四爷回来一趟就准备换身衣服,再喝个茶休息一下,道:“朕让他留在那里写折子了。让人把给他的晚膳送过去。” “您不过去用?”难道四爷是故意晾着十四爷的?李薇不解。 四爷往榻上一靠,把她拉到怀里笑道:“让他自己用,朕跟你一道用。”☆、第446章 十四在勤政殿里挠头皮。 旁边摆着四爷留给他‘参考’的折子,他盯着那折子几乎想把它给盯出个洞来! 在奉天的年羹尧成功的击退了来找茬的噶尔丹部的人,据他在折子里写的来犯的足有两万人,分数股骑兵对他们日夜偷袭,而他就带着区区五千来人迎战,还歼灭了敌人二百多口,俘虏了几十个准备进京献俘。 当然他还替跟他一块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请功了。 最让十四觉得坑的是,年羹尧深谙官场做官的精髓:最大的功劳一定是上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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