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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儿子。可成嫔过得未必就比她这个贝勒府的侧福晋强,说不定还不如她。 这叫李薇有点危机感的感受到了‘圣宠’二字的威力。 四爷虽然现在还不是皇帝,但他早晚会当皇帝的。等他登上皇位,她大概已经……年老色衰?想到这个就让她心肝颤有没有? 只刷‘性’吸引力过时了,她应该努力刷‘感情’。 一定要更加关心四爷!哪怕到她老了,四爷也必须……还喜欢她才行。 真是生命不息,争宠不止。 李薇替自己戳了个‘杯具’的印子。年轻时可从来没想过争宠,孩子都生了四个了才想起争宠,尼玛本钱都快没了争个鸟啊。 想想四爷的鸟,再看看走形的身材。算了,咱还是争心吧。 乾清宫。 武英殿的热闹声隐隐传来,宫戏的锣鼓声,修过嗓的戏子们尖细悠长、哀愁婉约的歌声,还有吃席看戏的皇上、王爷、贝勒大臣们的叫好声。 可宴席之外却是执刀仗剑的御林军,这都是因为殿中坐着大清朝最尊贵的人。 周答应捂住激跳的心口,手心里紧紧握着装平气丸的白瓷细颈小瓶。瓶中早就空空如也,年前她找了个机会,求了一个太医院的小太监,请他帮着配平气丸。 小太监巴不得能巴结上她,连她的银子都不肯收就拍着胸脯保证一准能把药给她配来。 果然没过几天,平气丸就配好了,小太监拿给她时,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倒出几丸,见其色如琥珀,药丸上像裹了一层浆,大小颜色与之前她吃的一般无二。只是她在雨花台认的干弟弟拿来的大概是旧药,干扑扑颜色发暗,不如这个好看。 她拿起一粒放进嘴里,以前的药发苦,这个药透着一股蜜甜,还有点薄荷的凉意。 别的她也吃不出来,拿着药担心的问小太监:“这方子对吗?” 小太监不解道:“平气丸是成方,太医院几百年都是这么配的。”说着他扳着手指数,“有甘草,桔梗,桔皮,枇杷,烧酒,蔗糖,川贝,蜂蜜。” 数完一摊手:“就这么些药,我都会配,我还是请了太医院配药最好的人捡的方子,绝不会有错。” 周答应以前就猜易贵人不受宠,太医院敷衍塞责,药不会给她好好配。 她赶紧道:“多谢你,好弟弟,上回万岁爷赏了我一盒鼻烟,你拿去玩吧。”说着就掏出一个景泰蓝的小圆盒。 小太监不肯收,道:“我就是觉得姐姐人好才帮姐姐办事的,怎么能收姐姐的东西?姐姐这是拿我当外人了。” 自从在雨花台住了那半年后,周答应发现这些太监虽然没了鸡鸡,可心里还是男人。她对他们好一点,偶尔亲近一二,太监们待她自然别有不同。 她见小太监不收就轻轻拉了下他的手,道:“好弟弟,多谢你这么照顾姐姐。姐姐先回去了,日后再找你。” 小太监殷勤的送她出去,回来搓了被拉过的那只手,心里笑道,这万岁爷宠的女人手就是软啊。 可这回这平气丸一点用也没有了! 她一夜之间就把药丸子全吃光了,可心跳得越来越快,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她捂住心口,几乎以为这心会从喉咙眼里跳出来。 药不管用,她只好在心跳发急时偷偷扎自己。不到几天大腿上就扎的一片青紫,全是血洞。 她以为是上次那个小太监故意的,特意找机会对着来给皇上诊脉的太医说了两句小太监的好话。小太监果然对她感恩不尽,她趁机再请他配药,可配出来的还是没用。 她急了,问小太监太医院可还有别的方子的平气丸,或者是另一个名字的药? 小太监也为难了,太医药治咳嗽的药方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别提各位太医自己的独门秘技,那都是不外传的。 偏偏周答应以前吃过的药一丸都没留下,叫她说,她也只会说药丸子暗褐色,黄豆大小,闻着味道发苦。 好姐姐,这药丸子不都是这样吗? 小太监找不着她要的药,渐渐有些躲着她走。 周答应没办法,终于想起雨花台时认的干弟弟,现在只好再去找他了。或许易贵人那里有方子呢?她可真后悔当初居然忘了把方子要过来。 只是万岁爷天天都要她侍候,现在她轻易出不得乾清宫。梁九功和大姑姑都盯着她呢,她找个借口去看朋友找人,大姑姑都道:“好姑娘,别乱跑。万岁爷可离不得你半步,你出去转一圈,回来万岁爷找不着人,咱们可担当不起。你想见谁,姑姑给你叫去,让她到这里来瞧你,行不行?” 周答应拖了又拖,实在没办法才跟大姑姑说她在雨花台时遇见了个同乡,两人认了姐弟。她掉泪道:“当时多亏了我弟弟,我才能好起来。如今我回来了,什么都好,就是担心我的弟弟。” 大姑姑一听这姐姐弟弟的就头痛。宫里太监宫女的那点事实在说不清,一边是万岁爷的女人,一边是没了根的男人。可这人心是挡不住的。说是万岁爷的女人,万岁爷睡得过来吗?说是没了根的男人,切了他就不想当男人了? 什么姐姐弟弟,哥哥妹妹的,全是瞎扯,就是在玩假凤虚凰过干瘾呢。 但她又不好指着周答应的鼻子说实话,只好嘴上答应替她找人,出去就叫人打听这易贵人身边的小太监里有没有跟周答应同乡的。 这一找就找着了,可巧的是这小太监磕破了相,易贵人不要他了,他这七转八绕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总不过是辛者库、庆丰司一类不必侍候主子的地方。 大姑姑乐了,也不必找了,直接跟周答应说这人啊叫易贵人撵出去了,现在生死不知。 周答应当时就是一个踉跄,面无人色。大姑姑还奇怪着,没想到这人还挺重情? 她劝了两句就出去了,有这个弟弟是麻烦,没了才正好呢。 找不着这个小太监,周答应却不死心。没了他还有易贵人。她可以直接去找易贵人问药方。 今天万岁爷在武英殿一待就是一整天,周答应准备就趁这个机会去找易贵人。她叫了两个小太监陪着,提了两样东西当新年礼物去找易贵人拜年了。 易贵人见着这大名鼎鼎的周答应,自然惊讶得不得了。让过茶谢过座,她就只管等着看这周答应的来意。她虽然不受宠,可也在这宫里浮浮沉沉好几年了,打周答应一进门她就看出来,周答应眼神飘呼四处打量,对着她屋里的小太监都打量得特别仔细。 她是来找人的? 拜过年叙过寒温,周答应提起她的同乡,易贵人自然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说起来这个小太监平时还算勤勉,就是那天在屋外平地上,左右四下无人,他硬是能把自己的磕一大马趴,扶起来流了半张脸的血,门牙磕掉了四个。 易贵人都怀疑他是拿自己的脸硬朝那青石板地上砸的,这要摔多狠才能原地磕掉四颗门牙? 小太监自然火速调走了。易贵人送了一些银两给他傍身,算是结了这些年的主仆之情。她也怀疑这小太监是不是卷进了什么事,才用苦肉计脱身。可她这里万岁爷七八年也想不起一回,能有什么事扯上她身边的人呢? 结果周答应一来,易贵人才明白了。原来是有人借她的人做局,坑了这个周答应。 现在周答应找上门,设局下套的小太监却早溜之大吉了。 周答应说了一大车跟小太监的同乡之情,也不见易贵人接话。易贵人就是自顾自的吃花生松子,好像她刚才是对着一块石头说话。 她只好直言道:“之前我这弟弟见我老咳嗽,就偷偷拿了贵人的药给我用,难得这药对我的症,今天来也是想求贵人舍下药方,我好照方配药。” 易贵人顿时呆了,眼珠一转就道:“我前些年身体不好,倒是用过一些药,只是去年起潜心礼佛读经,每日捡一个时辰的佛米,现在什么药都不必吃,身上也好多了。” 周答应不解,求个药方而已又不是什么叫人为难的事?她都坦诚偷药了,易贵人直接把药方拿来送她不是正好? 她问:“那贵人的药……” 易贵人道:“都扔了。我嫌留着晦气,连方子都烧光了。” 周答应不明白易贵人怎么会这么‘不好说话’?自从她得宠以来,去哪里,要什么都是刚提个头就有人忙不迭的赶紧送上。 她还想再说,易贵人竟然起身道:“时辰到了,我该去捡佛米了,不敢再留答应。慢走,不送。” 话叫人扔到脸上,周答应心里也有一股气,直接告辞了。 等她走后,易贵人连忙叫人把她吃的所有留下的药方全烧光,还有的药全都扔到井里去。 侍候她的贴身宫女道:“贵人,你说这乾清宫的周答应……到底是为什么啊?她来找您,真是为了什么药方子?”宫女心里还盼着自家贵人能得宠,想着会不会是万岁爷提起贵人了,周答应才来看看的。 易贵人见贴身宫女还在做白日梦,也不揭穿,道:“能为什么?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管她是为什么,你家贵人我都不想奉陪。” 周答应回到乾清宫,连气带急,心口又是一阵激跳。她捂住胸口倒在榻上,哆嗦着手从头上摸下一根簪子来,狠狠扎在大腿上,一阵钻心的疼后,激跳的心缓缓平静下来。 她在屋里倒抽气,门外来找她的秀答应捂住小嘴轻手轻脚的吓跑了,一路跑到大姑姑的屋里,颤声道:“我看见、我看见……周眉拿簪子扎自己!扎……扎……”她哆嗦个不停,大姑姑赶紧叫她上炕来烤着,又倒了碗热奶|子给她,哄道:“好孩子,慢慢说。” 秀答应双手冰凉,抖道:“我、我看到她拿簪子扎大腿,扎、扎,我去找她说话,我想、我想……” “好,好。秀儿不怕,有大姑姑在呢。”大姑姑哄住她,周答应回来后得宠,小答应们想巴结她的多了。秀答应只是不凑巧,瞧见了不好的事。 大姑姑悄悄走到周答应屋前,见门已经半敞开,周答应端坐在屋里,除了脸还是一样没血色以外,看不出她刚才扎了自己。大姑姑进屋问了两句闲话,细看地上榻上炕上全无血迹。 不过,周答应确实换了件衣服。 大姑姑若无其事的出来,回去告诉秀答应不能跟别人说后,自己坐着想,这周答应扎自己,要么是她改了脾气,爱上这一口,要么……就是她不扎会更难受。 过了年就请太医过来,给这群小答应都瞧瞧病,有病的谁都别想瞒。 放完焰火,永和宫里的客人也都送走了。德妃洗漱后先到佛堂念一卷经再回屋睡觉,嬷嬷过来悄悄跟她说周答应去看易贵人,给她拜年的事。 德妃放下经卷,疑道:“她们两个有交情?” 嬷嬷摇头:“没听说过。以前也没有来往。” 德妃笑了,道:“这周答应红成这个样子,怎么还跑去找易贵人?她图她什么?” 毓庆宫里,太子歇在了书房。阿宝正在给他捏脚,他刚把周答应去找易贵人的事说了,太子点头道:“再抻抻她。这回南巡……就别让她跟去了。” 留在宫里才好整治。 阿宝想想道:“这不难,奴才有办法把她留下来。” 太子闭目微笑:“孤知道孤的阿宝最能干了。” 阿宝得意的笑,心道周答应,不是小爷跟你过不去,谁叫你自己个撞上来了呢?只好跟你说声对不住了。 太子算着这次南巡,曹、孙、李三家能给皇上搂多少银子?他从曹家弄来的,前后有二百七十多万两,这还只是皇上吃肉,曹家喝汤,他分的一点零头而已。积曹、孙、李三家之力,一千万两……应该不成问题吧…… 皇上有了这一千万两想干什么呢? 太子只担心一件事,皇上拿了银子不是为了用,而是为了留下来。只要他用,他就能看出皇上下一步打算怎么走。要是留到手里,这就难办了。 皇上……已经打算办他了吗? 他想到办法处理他这个太子了? 一千万两充作军备,够打三年仗的。 太子居然觉得他应该感觉自豪。皇阿玛要办他,还要提前准备好不下打三藩的银子才敢动手。这是不是说明他这个太子当的其实也挺称职的? 阿宝听到太子轻轻的笑声,难道殿下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四爷带着一家大小回到府里,他叫住弘晖和弘?S,道:“今天累了一天,但读书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回屋不必练字了,每人背十篇前面日子教过的书。” 他说完又叮嘱弘晖:“背十篇,背不好今晚也不许再温习,点灯费眼。” 弘晖本来就打算再温习两篇的,被四爷说破后只好算了。 嘱咐完孩子们,四爷心里盘算着还该去看看四阿哥。孩子刚落地一天一个样,今天全家都不在家,不知道奶娘嬷嬷们侍候得好不好。 他去东小院的路上心里还在想,今天在武英殿,皇上一直拉着直郡王说话对饮,竟然连太子都摆在一旁了。 就算他心里明白这是因为直郡王家的大格格指到了科尔沁,可远嫁的公主不止直郡王家这一个而已,何况又是科尔沁,比起外蒙已经不错了。皇上以前宠爱直郡王,至少还不忘端平太子那碗水,现在好像只有直郡王是他的儿子,不说他们,太子都要靠后了。 太子宠爱日减。以前四爷还不太相信皇上真有废太子的心,顶多是敲打一二。他打算争储,可皇上明摆着疏远太子了,他反倒踌躇了。 皇上与太子,重点从来不是能不能废得掉,而是废了以后如果收场。如果皇上真有此心,他们就不必再多废功夫。 只要撕开第一条口子,他们就知道该从哪里攻击太子了。 而皇上会给他们指明方向的。 他踏进东小院,却见院子里点着好几盏灯,素素正拿着一条长绳子悠着跳,二格格和三阿哥在旁边也想跳,却总是绊住脚。 他站在院门口看,止住小太监的通报。见素素难得这么得意轻松,长长的绳子她攥住两头,慢悠悠的一下下跳着,还得意的冲二格格和三阿哥乐:“这回你们不成了吧?” 二格格和三阿哥越急好像越跳不好,还停下仔细看素素的动作。 素素跳了几十个好像累了,捂着肚子停下来喘道:“不成了,歇歇再跳。今天晚上就先跳两百个。” 四爷好奇的走过去问:“你跳这个干什么?” 她被他吓了一跳,一院子的人纷纷跪下,她福下身,他上前扶住她的胳膊,看她跳了一会儿额上都冒汗了,替她抹了下,道:“刚回来就这么折腾,你也不嫌累。进屋歇歇,别喝了风。” 素素不依:“我还没跳完呢。” 他实在不明白跳这个有什么用:“为什么?” 素素尴尬的小声道:“我减肥呢……” 减……肥……? 四爷有些僵化的脑子差点转不过来,回过味儿来简直是哭笑不得。 “你……你啊……”他搂住她笑道,“咱不……肥,啊?不用减了。挺好的。” 结果她生气的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怒道:“还不肥?这都跟怀了五个月似的!知道的是我刚生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四爷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乐道:“真要还揣着一个,爷还高兴呢!” 117、寸土不让 ... 到最后李薇也没跳完那两百个,四爷把她哄进屋里后,换了衣服泡过脚捧上热腾腾的奶|茶后,她就懒得下炕了。 烘得脚好舒服~ 两个大人在屋里,支开窗户,看着院子里二格格和三阿哥一人攥一条绳子还在折腾,他们俩扑腾来扑腾去,就是跳不好。 李薇得意的笑哇。 屋里烧着炕热得人只穿单衣,开着窗户吹着小风还挺爽。 二格格和三阿哥哈哈哈的快笑翻天,反正谁都跳不好,一个跳的比一个挫。后来还是二格格这个当姐姐的抓到了诀窍,她把绳子先悠过去,然后向前一步跳到绳子外。 当额娘的李薇在屋里拍巴掌,鼓励道:“干得好!下次就能跳好了!” 三阿哥也学会这一招了,跳一会儿跳得浑身汗,他把帽子摘了抹了把汗,问她:“额娘,这叫什么啊?” “叫跳绳。”李薇乐道,身边的四爷喷笑,指着她道:“就不会起个雅致的名字?” “那您给起一个?”她打蛇随棍上,道。 他托着茶碗想了想,道:“叫绳戏。” 跟跳绳比,好像是高雅了些? 于是跳绳在大清朝改名为绳戏。但按照时间顺序来说,搞不好绳戏反而会成为跳绳的古称? 无意之间就苏了一把真是穿越女的命运啊。 李薇正自得意,四爷放下茶碗坐过来,手放她腰上揉了一把道:“别折腾自己了,你这样爷又没嫌弃?以前生完二格格和弘?S时不也这样吗?过几个月就消了。” 看她在那里跳得那么累他就心疼,何必呢? 李薇想争取一下体育锻炼的权利,不等她开口,四爷又想了一招:“要不等开春了,爷带你去庄子上骑马好不好?” 李薇:“好啊,可是……”可是跳个绳也不费事啊。 窗户飘来了雪花,映着漆黑的天幕,鹅毛般的大雪片子静静的落下,一会儿就在地上盖了一层。 二格格和三阿哥都被奶娘嬷嬷们领回了屋,院子里安静下来。玉瓶进来把轻轻把窗户合上,静悄悄躲到外屋去。 就着妆台上的烛光,李薇瑟缩的用被子遮住自己,四爷坐在她背后,见她顾前不顾后的露出光滑的背,忍不住伏上去咬了一口。 色如腻脂,暖如美玉。 外屋,玉瓶和玉朝守着小茶炉暖手,听到房里主子小声着急的说:“别握……别握!呀!喷出来了啦!” 四爷低沉的笑着,跟着就是一片寂静。 玉朝伸长脖子偏头竖起耳朵细听,被玉瓶一把瓜子皮扔到身上,她偷笑着躲开,再不敢了。 屋里,李薇咬紧被角一抽一抽的急促呼吸,四爷趴在她身上一边提气一边还有心情逗她:“有诗云如卧云端……爷如今就卧在云彩上呢……” 李薇:“唔……!!” 第二天,她暗恨道,说什么现在这样正好,压着舒服,舒服你个鸟啊!! 另一边,玉瓶和玉朝正在拆昨天四爷和主子用过的被褥,趁着今天天气好,太阳大,擦洗烘干还来得及。 拆掉被褥的面,里面的棉花倒没浸上什么。玉朝看被面上一大片一大片的东西,嘻笑道:“也不知道弄上的是什么?” 玉瓶不理她,只顾自己拆被面,淡淡道:“我瞧你是春心动了,怎么?想攀高枝了?” 玉朝脸一僵,转头就要冲玉瓶发火,可看玉瓶那冷冷淡淡的样子,她嘴里的话怎么都吐不出来。 玉瓶拆完把面和里分开,把棉花里子给叠起来,一边下榻穿鞋,一边道:“你要想攀高枝,出了东小院随你怎么使劲都行,在这里就歇了这个心思吧。别瞧咱们主子好像一点脾气没有,她的眼里……不揉沙子。” 说完她就抱着要洗的被褥面出去了。 留下玉朝坐在屋里,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自言自语道:“别当我傻……有主子在,主子爷才瞧不见别人呢。” 说完她腾的从榻上跳下来,蹬上鞋快步出屋,在茶房找到玉瓶,她正拿烧酒轻轻喷在有污渍的被面上。 玉朝过去帮她压着被面,小声道:“我不傻,你也别当我是傻子。主子爷是好,可那是对咱们主子好。东小院外晾着的人还少吗?我就是有这个心,也要有这个胆啊。又不是天仙……主子爷知道我敢有这个心,肯定立刻就能叫苏培盛处置了我,都不必叫主子知道的……” 四爷在外位高权重,在东小院里温柔体贴,待主子恩宠有加。她又不是个木头,怎么可能不动心? 可她既然成了主子的奴婢,这辈子都是主子的奴婢。要是她胆敢背主,四爷必定厌恶她到底,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说句不客气的,她真没托生个天仙样子,想勾引也没那本事啊。 玉朝不蠢,她再动心,想想自己就心凉了。只是玉瓶眼太尖看出来了而已。 她坦白完了,见玉瓶没事人一样又觉得不平,刺她道:“你只会说我,你在主子跟前侍候了也十年了,怎么不见你想想自己的前程?” 玉瓶含着一口烧酒细细的喷出雾花来,喷完一抹下巴,冷笑道:“什么前程?” 玉朝翻了个白眼:“你不也没嫁人吗?守在主子身边……难不成你还真是个忠心的?” 玉瓶翻了个更大的白眼扔回去,道:“嫁人干什么?侍候丈夫孩子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都是侍候人,我为什么不侍候主子、小主子,要去侍候一群奴才?” 玉朝真被她这话给吓呆了。 玉瓶继续喷烧酒,喷完再拿细棉布平整的铺在被面上,拿一个铜滚子,里面装上烧红的炭,轻轻的从细棉布上滚过。 她道:“我早想过了。这会儿我要嫁人,主子肯定能给我挑个好人家。然后呢?嫁个侍卫就顶天了吧,嫁了就不算府里的人了。最多我日后养了孩子能进来给小主子当奶娘,可那会儿这府里是个什么样?还轮得到我吗?或者日后我的孩子送进来侍候小主子……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呢?我现在就在主子跟前侍候着,用得着花了七八年功夫出去绕一圈,再图我的孩子来侍候主子吗?” 玉朝都被她说糊涂了,急道:“那你这辈子都不嫁了?” 玉瓶瞟了她一眼,“谁说我不嫁了?等日后遇上好的,我为什么不嫁?出去就当官太太,不必侍候一家子,那我就嫁。嫁到一般人家?我宁愿在府里待着呢。” 玉朝深吸一口气,半天才道:“……姐姐,你志向真大啊。” 过年这半月,李薇没找到跳绳的机会,但绳戏却在永和宫里玩开了。也是李薇给弘?S出的主意,跳绳本来就是能集体玩的游戏之一。 一堆人可以一起比着看谁跳得多,也可以扯一根大绳,两边人悠着,中间一个个人冲进去跳一下赶紧跑。这就要考配合啦默契啦等等。 本来宫里游戏就那几个,永和宫前空地也大。弘?S说要玩这个,很快找出两个小太监出来悠绳子,一堆小主子排好队一个个往里冲。 德妃她们在殿里听到殿前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闹声,都不由得伸脖子去看,连牌都不赌了。 最后,德妃一推牌道:“走,咱们也出去瞧瞧,看他们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四福晋十四福晋扶住德妃,七福晋十三福晋扶着成嫔,一众侧福晋尾随。出了殿门就能看到殿前广场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多数是永和宫的太监宫女嬷嬷们。 中间是两个太监悠绳子,看着又缓又慢,弘?S他们排成一个长队,轮到一个了就推他:“快去啊!到你了!” 那人就猛得冲过去,然后到绳子跟前闭着眼睛原地一蹦! 后面的弘?S等人就轰得笑起来。闭着眼睛能跳过的都是高手,这人肯定不算啊。 德妃看了一会儿,见就弘?S和二格格算是跳得比较好的,十回里能跳过去五六回吧。余下的孩子不是抓不住该跳起来的机会,就是冲过头没顾上跳,还有闭着眼睛不敢看直接跳的。 她乐道:“这群孩子怎么想出这个游戏来的?我来试试。” 李薇惊讶的看着德妃真的回去换了靴子出来跳大绳了。孩子们要向她行礼,被她止住。小太监行过礼继续悠绳子,德妃注意看着绳子,好像就数了两次就冲上去,很轻松的跳过跑了。 德妃跳完还很开心,带着孩子们继续玩,还喊成嫔和四福晋等人一起来。 结果就十三福晋和十四福晋响应,成嫔摆手道:“娘娘可饶了我吧,这一瞧就吓人的很。” 李薇倒是自信肯定能跳好,不过德妃根本没把她算在内。只好在一旁当个围观者。 她其实更好奇德妃怎么……这么有探索精神。不过细想就明白了,永和宫就相当于她的东小院,现在这里的人都要仰仗她,人家凭什么不敢跳大绳啊?想跳就跳了呗。她在东小院玩跳绳的时候也没想过玉瓶等人会怎么看待她,她们怎么看都不关她的事。 李薇不需要去考虑玉瓶等人的心情。德妃也不必考虑在场等人心情。 跳得德妃都一身汗,回殿换衣服去了。再出来就把孩子们也叫进来,指着弘?S问:“这游戏叫什么名儿?” 李薇见四福晋看过去,刚刚把心提起来,弘?S恭敬道:“阿玛说叫绳戏。” 德妃对四福晋笑道:“原来是老四想的,他可真有闲心啊。” 四福晋起身恭敬道:“奴才不知,想来是我们爷想出来教给孩子们玩的。” 德妃点头,道:“是个好游戏,跳一跳能活动开,一群人一起玩也挺开心的。”说完对还站在下首的弘?S道,“好孩子,这个绳戏有意思,你们再出去接着玩吧。” 德妃都进来了,还玩个P啊。孩子们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 弘?S躬身道:“这会儿天黑了,不好跳了。我们想着一会儿还是去殿中玩骰子。” 德妃笑道:“好啊,我叫人给你们送点筹码,在这里只管开心玩。” 弘?S谢恩,领着身后的孩子们退下。 李薇后知后觉的发现,弘?S成了永和宫这群孩子的头了。其实四爷是永和宫里这群兄弟的老大,所以四福晋一直坐在离德妃最近的一个座位上。而弘晖跟四爷去前面了,弘?S可不就成了领头的吗? 孩子突然之间长大的感觉。 李薇兴奋之下还感到了一丝危险。再怎么回避,她还是感受到了来自福晋的似有若无的敌意。她们两个或许不会因为争四爷的宠爱而争斗,还会互相回避。 可为了孩子,她们只会寸土不让。 这天回了府,李薇正在玉瓶的侍候下更衣,她突然道:“叫玉烟进来侍候吧。”她还记得这姑娘技能点是消息灵通。现在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在任何战争中,情报都是重要决定因素。 玉瓶愣了一下,连忙答应着出去喊玉烟。玉朝怔了,看着玉烟很快进来。玉瓶退后一步,玉朝看看,也没走到前头去。玉烟有点激动紧张,她走到李薇跟前轻轻一福身,“主子。” 李薇笑着把手递给她:“替我更衣吧。” 玉烟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侍候着她更衣梳头,泡脚上榻。 玉瓶从头至尾旁观,等主子端着茶用点心时,她把玉烟叫到外头,小声道:“这几天你先管着主子的斗篷靴子,等忙过这阵子,咱们再商量看怎么安排。” 玉烟点点头,一双眼睛亮极了。 玉瓶微微一笑,点了她一句:“你可不要辜负主子的提拔。” 玉烟笑眯眯道:“辜负不了,姐姐只管瞧着吧。” 年是过完了,四爷遵守承诺带李薇去跑马。说是跑马,也不过是由人牵着马,他领着她在庄子上溜了好几圈。 虽然冬天的天空也很美,一眼望去荒芜的山野也特别有诗意。特别是跟四爷策马散步很有约会的甜蜜感。 但回来后,李薇怎么都不觉得今天运动了,难道不是骑在马背上坐了半天吗?另外半天坐在车里。 她只好继续捡起跳绳这一运动,至少有运动出汗。就是要小心避开四爷在的时候。柳嬷嬷知道她的担心后,还很高端的提出用按摩来为她瘦身。 李薇洗白白后躺在榻上让柳嬷嬷按摩,她还劝道:“主子年轻,不用愁这个。何况女人哪能身上没肉?那还能叫女人吗?” 李薇心道,她不是没肉,她是肉太多。 二月初,皇上带太子和十三去南巡了。京中再次沉寂下来,与以往不同的是,直郡王家没像以前那样关门闭府,而是大张旗鼓的给他们府里的大格格采买嫁妆。 直郡王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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