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像不是这样,我要是亲王的儿子的话,大概阿玛不会让我从御前侍卫进,至少……”他的小手指划过一长串的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和奉国将军,最后在最下一级的奉恩将军上点点道:“应该可以封个奉恩将军。” 李薇不太明白,但看到奉恩将军是四品,虽然有些略低,但四爷当皇帝后,再低品级的将军也低不了,马上道:“这不挺好的吗?四品啊,多少人熬一辈子也熬不到四品,这个到时你阿玛给你一请就封出来了。”而且是至少这个。好一点的能封到贝子呢。 弘?S也觉得这个四品将军该是十拿九稳了,继续问:“后面呢?” 李薇道:“后面就靠你自己了。满人立功还是容易的,你又是你阿玛的儿子。看你是靠打仗还是靠当官喽。而且,”她指着纸说,“这时你才十五,下一个五年是二十,二十岁前,你总能找准自己是当武将还是文臣吧?这个,就看你的才华在哪一边了。” 弘?S让她说的热血沸腾,李薇轻声道:“府外的世界很大,仅仅一个京城都能装下数不尽的王公子弟,弘?S,不要把你的眼光只放在府里。”现在只是大清国内任你玩,等你阿玛等基后,你想去侵略一下日本韩国印尼额娘也很支持啊。 天下这么大,弘晖日后就算继承大统也要等四爷挂了以后,那至少就是二十年后了。二十年后,弘?S要真是还一事无成,挣不过弘晖,她这个当额娘的陪着他一起挂就行。 其实李薇也想过,四爷挂了以后,继位的不管是弘晖还是弘?S,皇位是只有一个的,别人的儿子不说,她的儿子现在就有两个了,照四爷对她的宠爱劲,以后再生一两个也不奇怪。 到时她的儿子们难道要自相残杀? 大清现在一直在走中央集权路线。李薇穿来也有二十年了,又是身在皇权中心,看得自然比旁人更清楚。满人走中央集权更多的是在畏惧整个大清国的汉人。 她能怎么做呢?倡导满汉一家,用爱感化四爷? 这不可能。 但想到未来儿子们有可能会被弘晖或者被同母的亲兄弟杀掉,她就觉得……或许三权分立,像满清早期那样的八王议政,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正陷入沉思中,百福突然在后院叫了起来,弘?S立刻站起来道:“百福怎么了?” 母子两人走出去,拐到后院,居然看到四爷正蹲在地上逗百福,小喜子过来说:“刚才小太监逮了一笼家雀儿,拿来逗它,结果它就叫起来了。” 四爷看到他们过来,站起身,百福就朝弘?S跑来。 李薇觉得怪怪的,她走到四爷跟前,扯着他的袖子问:“爷,你是几时来的?” 四爷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在她的宽袖子底顺势勾住她的手指,当着满院子下面的面,伏耳低声对她道:“再给爷生个儿子吧。” 李薇没被他的话逗脸红,被他的气势逼得脸红了。 怎么这么有侵略性……四爷您新加酷霸狂?J?耪ㄌ斓募寄艿懔寺穑俊 ∷?居然不敢抬头看他,低头一阵耳热。 四爷看着素素低头一脸小女人样,不知怎么想起三爷酒醉后对他说的一番话。 ‘女人……呵呵……你知道她当着你的面温柔似水,其实说不定人家心里自有丘壑……不可小瞧啊……’ 76、慈父 ... 晚上,李薇借着叫膳的机会找玉瓶一问,从这丫头的惨白脸色她也能看出,下午跟弘?S说话时四爷果然已经来了! 这就是墨菲定律吧!! 用老祖宗的话说就是人经不起念,你一念,人家就出现了。 她想着就跟儿子说点小话,结果却被四爷听个正着。 吃饭时她一个劲的在那里想有没有说犯忌讳的话,可当时随口说的事后怎么可能全记住?心虚之下就觉得好像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不对,好像每一句都能听出好几个意思! 四爷从那时起就老是意味深长的笑啊笑,她心虚胆颤之下忍不住伏低做小。 上茶,玉瓶递过来,她赶紧接过来先摸一下茶碗试试冷热,觉得温度差不多再放到四爷手边。 四爷明显看见她的小动作了,接起来时慢条斯理的也摸了下茶碗,品一口道:“茶不错。” 莫名其妙得了句赏的玉瓶挺糊涂的福了个身谢四爷的夸奖,不管怎么样,好像四爷没生气啊。看来那会儿主子和弘?S阿哥在屋里没说什么。 玉瓶挺开心的下去了,李薇自己坐不住,屁|股下跟有钉子扎似的,最后站到四爷身后给他捏肩去了。 四爷放下茶碗喷笑,握住她的手道:“难得,难得见你这么殷勤。” 说完拉着她的手把人扯到身上,搂住腰道:“这是心虚了?让爷瞅瞅,脸红不红?瞧你跟弘?S说的,还叫爷不会管他,让他去进御前侍卫。” 刚才听了这么多,四爷最恼的就是这个。 说着没忍住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几巴掌,道:“爷在你眼里就是个这么心狠的?爷待你如何,你心里不知道?弘?S是爷的次子,爷会不管他?还御前侍卫!要是爷真沦落到要儿子去守大门的份上,爷就一头碰死!” 最后一句,四爷带了一丝狠劲。 李薇一抖,手不知怎么的就抱到四爷的脑袋上了,平日只有两人同床时,她才会上手摸这里。这半拉秃脑门,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不在床上不敢碰。不是那种男人头摸不得的忌讳,而是…… 她总觉得四爷这半拉光头是强烈的性暗示。 想到这个就让李薇内牛,她的审美观已经彻底被四爷带歪了。 肉嘟嘟暖呼呼,抱一回有些烫的脑袋瓜子被李薇以一种‘慈母’的姿态抱进怀里,心里爱谁谁的想,既然抱了,就一口气抱个够! 于是双手从上到下揉了个遍,跟着深情的按在胸前道:“到时我跟着爷一块碰死。” 被抱住脑袋时四爷就是一怔,待反应过来想推开她就被按到她怀里了,眼前陡然一片黑中听到她的话,喷笑着又拍了几下她的屁|股,说:“快撒开,要闷死你家爷吗?” 李薇这才发现这是标准的埋胸动作!她一撒手,四爷从她胸前抬起脸,被闷的有些红,古怪的笑着,突然搂住她腰往前拉,脸凑到她胸口狠狠咬住吸了一口。 她刚啊了一声就感觉到奶出来了,推开他就往屏风后躲。 四爷见她狼狈的样子笑坏了,也不叫丫头,从箱子里拿出肚兜和外衣走到屏风前递给她。 衣服湿了一片,李薇接过他递进来的衣服换上,他却道:“不急系扣,直接把三阿哥抱来,让他吃过你再收拾。” 喂三阿哥时,他凑过来看不说,还是笑个不停。 这是吃笑豆了吧! 李薇背过他喂孩子,他走出去写字,她刚松了口气,就见他拿着幅字过来说要给她挂在屋里,雍正爷的墨宝啊,李薇挺高兴,伸长脖子要看。 四爷展开,上书四个大字‘眼高手低’。 “这四个字赠你,愿你与弘?S共勉。”他正色道。 李薇还以为他写这个是为了嘲笑她,可看他这样又不像。他把字放在梳妆台上,坐下认真对她说:“你的眼界不类女子,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你身居内宅,见识有限,空有眼界却与你无益。弘?S年幼,你可以教他向外看,却更要教他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鹜远,切记。” 他这算是训辞了。 李薇只好也郑重对待,放下吃奶的三阿哥,端正的跪下道:“领训。” 四爷一笑,亲手扶她起来,床上的三阿哥手舞足蹈,用力把榻拍的啪啪响一边啊啊叫还吐口水,他还没吃够呢! 四爷又喷笑了,替她掩住襟口道:“爷也算教了不少人,还是头回有人喂着孩子领训。” 既然他都不避讳了,她也干脆摊开说,试探的问他:“四爷,不生气?” 四爷把吃饱的三阿哥抱起来拍后背打奶嗝,然后叫来奶娘抱走,回来坐下对她说:“爷还没有那么窄的心胸,连个女子都容不下。” 他轻叹了声,搂住她道:“再给爷生几个孩子吧,素素。你若是托生个男胎还能投入爷的门下做个奴才,日后光宗耀祖。现在只好让你多给爷生几个孩子了。” 李薇?辶场5迸?才神马的……还是现在美好! 不过四爷没有从此把她打入冷宫还是要撒花的!对嘛,就像四爷说的,他的心胸还是很宽大的!连个略有见识的女子都容不下,日后怎么装这万里江山? 李薇深深的为她误解了四爷而后悔,四爷是个宽大(?)的人,晚上四爷要这个那个,她都舍命相陪了! 然后被虐成渣。 战斗力不匹配神马的真的好虐…… 特别是跟一个古代统治阶级的男人拼这个,她在现代见识的再多也是纸上谈兵啊。他就肯定不是了吧……心酸加内牛…… 难得抓一把她的短处,四爷也放开手脚在榻上好好整治了她一番。之前她是格格时,他还能偶尔畅快一两回。待慢慢二人情浓,他待她由爱生怜后,想起已有的儿女,他在榻上不免束手束脚,不肯对她多有为难。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四爷痛快一回,停下时床榻上又是一片狼籍。他拿起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将她裹住抱起坐到一旁榻上,才叫丫头进来清理。 今夜她实在是狼狈了点,让丫头们瞧见也不好。 等丫头们收拾完,留下热水热茶,他才把她放回床上,扶着她问:“可要我扶你去屏风后?” 李薇两条腿软得像泥,现在还在打抖,人现在还有些回不了神,半晌才小声道:“帮我在屏风后放个凳子……” 四爷替她搬了凳子,再把她抱进去,由她在屏风后自行洗漱。 他在外面就着热水随意擦去身上的汗渍污迹,披上一件大褂,听到屏风后水声渐歇,问:“好了?” 少顷,屏风后才传来她尴尬的应答:“好了。” 他失笑,知道这次是让她羞着了。扔下手巾,进去把她抱出来,道:“我要给你擦洗,你还不肯,自己折腾又累着了吧?” 李薇勉强洗完已经是强撑的精神了,听他说话就像隔着梦境一样根本听不到耳朵里,只含糊应了声:“嗯……” 他看她眼皮子都粘在一起了,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薄被,吹熄灯烛后上榻。 一夜好睡。 隔了两日后,四爷神清气爽的带弘晖进宫了。这天先不必赶三点起床进上书房,而是先搬进去,明天再开始遵照宫里的作息。 四爷先把弘晖送进永和宫,德妃正等着他们爷俩。见到弘晖,她笑道:“弘晖到我这里来。” 每年弘晖都会在新年时进宫,现在大了,对德妃跟自家府里的关系也了解了,又有福晋和四爷的叮嘱在,所以弘晖待德妃有着几分孺慕之情。 他年纪小,脸型和下巴像四爷,德妃见他就有三分的移情,她搂着弘晖先是安慰他一番,道:“在这里就像在你们府上一样,万事都有我替你担着,你只管好好读书,不要辜负了皇上的恩情就好。” 嘱咐几句后,叫人带弘晖下去,再对四爷道:“成嫔那里地方小些,她就把七贝勒家的弘曙托给我了,我度你与老七要好,弘晖也正好有个伴,就接了下来。一会儿你见到七贝勒,记得提一句。这事皇上说得急,他还未及进宫跟成嫔商量。” 主要是成嫔在宫里没多少脸面,七贝勒想进宫探母就没这么方便了。所以宫里下旨,皇上发话也有几日了,成嫔愣是没找着机会跟儿子说一下她把弘曙托给德妃了。 只好先斩后奏,让四爷去说一句。 四爷也是一愣,上次虽然他闪过一丝疑心,但未及证实,总不好就这么跟老七疏远。而且他也明白,若论心,则无人清白干净。 七贝勒就算有些小念头,只要没有碍着他,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他也不会跟他计较。 母子两个多少有些没什么话好聊,德妃就问起府里的孩子。她记得四爷现在有三个阿哥,老二和老大没差几岁? 四爷道:“弘?S今年才五岁。” 德妃哦了声,问:“那明年,你请旨送他进来?” 四爷摇摇头,说:“各府只送一个,儿子也不打算出这个头。何况弘晖身份不同,日后是儿子的世子。” 德妃点点头,她对四爷怎么安排府里的事不会插手,只是提前问一句好有个准备。要是四爷打算做个慈父,把儿子都送进来,对永和宫来说也只是多安排几个屋子罢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来个小太监传话,说直郡王等人都在等着面君,叫四爷也赶紧过去。 四爷站起来道:“儿子去了。” 德妃让人去送他,说:“弘晖留在这里,你就放心吧。” 皇上是在乾清宫见的他们,直郡王等人进去时,一边的桌案上还摆着数摞明黄缎面的奏折。皇上取下老花镜,笑道:“你们兄弟几个一起过来的,倒是巧。” 直郡王装鹌鹑,太子上前一步笑道:“儿子们刚才都在宫门处等着,怕扰了皇阿玛的正事。儿子们站一站不碍什么的。” 康熙见这一群气宇轩昂儿子们,想起了他曾经也有过这样令人羡慕的青春。那时他意气风发,四海服膺,万民归心。 康熙笑了笑,叫梁九功给阿哥们搬座儿,上茶,他还记得老七不爱用奶|子,特意叫梁九功给他换的茶。 七贝勒自然是顶着一堆兄弟的目光谢恩,一退下来就缩到后头去了。 让四爷惊讶的是,除了有阿哥要进宫读书的几人外,连老八几个也来了。他猜皇上的旨中大概说的是建府的阿哥们都来,所以才有他们几个。 康熙近日待太子越来越温柔,见大家都坐下了,拍着身边道:“保成离朕近一些。” 太子只好再站起来,亲自搬着墩挪到皇上跟前去。 下头的弟弟们都偷偷瞧直郡王的神色,谁知直郡王一脸笑,丝毫不见不快。 他在心里暗骂,这群小兔崽子,还嫌你大哥现在事不够多!看!看个鸟蛋啊!他佯做品茶,目光电一般扫向下首的一群弟弟,直把他们都看得缩回去才算完。 倒是八阿哥冲他笑了下。 这个弟弟现在直郡王也不敢小瞧,都是龙子凤孙,谁又比谁差?直郡王便也冲他笑笑。 旁边的七贝勒如坐针毡,盯着茶碗欣赏起了上面的青花,入神无比。 康熙在上头只顾着与太子闲聊,一时没有注意下面儿子们的神色如何。待他问完弘晰、弘晋两个,太子也陪他回忆了番小时的情形,康熙才转头挨个问起其他皇孙们。 打头的就是直郡王家的弘昱,直郡王连忙起身对康熙道:“弘昱生得晚,儿子就娇了些,往常书背不出来也舍不得打,皇阿玛可千万看在儿子面上,待他宽些。”他先给弘昱脑门上戳一个‘笨’的戳子,孩子笨点好,在上书房学得好了,这是皇上教的好,孩子开窍了。学得不好被后面的堂兄弟们赶上了,那他也早替儿子背书过了,反正笨嘛,学不好多正常,你们笑话他是你们不好! 往下三贝勒就开始在心里骂了,这话都让他说了,他在后面怎么说? 等直郡王坐下,三贝勒立刻也跟着道:“自打没了弘晴后,弘晟额娘就把他当成眼珠子了,不许我打不许我骂,昨天还考过他,功课也是只学了几篇,背得半半截截的。儿子怕他进宫让兄弟几个比下去,昨晚带他临时抱佛脚,可这小子就是不开窍,刚才在车里一问又忘得差不多了。皇阿玛见了他,肯定要骂儿子没教好他。” 三贝勒是把错全归自己身上了。弘晟功课不好是额娘娇惯,是他舍不得打骂催逼儿子。 康熙想起荣妃,待三贝勒一向宽和,见此反过来劝他,道:“开窍晚也不是坏事,你小时候也开窍晚来着,七八岁了还背不好一篇《劝学》,朕看弘晟只怕是随了你。” 殿中阿哥们善意的哄笑起来,三贝勒老大个人了,当着一群弟弟被揭了短,脸瞬间红了,讪讪坐下就看四爷,嘿嘿嘿我看你怎么说。 四爷走简洁路线,站起就道:“弘晖就交给师傅们了,该打该骂都由着师傅们,儿子也是打上书房出来,师傅打得狠也是待孩子们好。” 操啊!你小子拍马屁! 前头扮慈父的直郡王和三贝勒可没想到到四爷这里转风向了!一起狠狠瞪他! 五贝勒站起来极快的照四爷定下的基调说:“儿子也是都交给师傅们教导了。” 七贝勒跟着学:“儿子也是。”说完就坐下,一句废话都没有。 八贝勒端茶陪笑:“呵呵……” 九爷挺混不吝的,站起来道:“儿子家都是格格,没有送进来的,等生了阿哥再送进来给师傅打骂啊。” 这话算是刺了四爷一下。个个都扮慈父,非到你这里改一心向学了,显摆就你盼着儿子成才是吧?九爷坐下还哼了声。 十爷偷偷跺了他一脚,道:“儿子的两个阿哥都还小呢,大的那个刚学会叫阿玛,话还说不清呢。” 康熙被儿子们给逗笑了,一直到下午儿子们都走了之后,批奏折时还面带微笑。梁九功见皇上心情好,脚下都轻快了两分。 哎哟,皇上心情好这天儿才是晴的啊。 康熙晚上没翻牌子,就在乾清宫用的晚膳。吃完在殿内转圈散步时,突然想起来八贝勒当时没说话,皇孙太多,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八贝勒家现有几个孩子,叫来梁九功问:“你八爷是哪年大婚的?” 梁九功掐指一算,回道:“回主子,跟九爷、十爷是一年,都是康熙三十四年的事了。” 康熙担心道:“他家的孩子……都没留住?”老九家里还有几个格格呢。 梁九功干笑:“呵呵……” 康熙一眼扫过来,他扑通一声跪下,道:“回主子,八贝勒府……至今无……”那啥落地。 康熙自然想得更深些,是都没留住,还是尚在胎中就…… 他问:“如何?” 梁九功哪敢再结巴,直接道:“尚无喜信。” 连个怀的都没有? 第二天,康熙破天荒去了惠妃宫里用膳。惠妃与他是同龄人,早已如民间的祖母一般。皇上近年爱的都是年轻的妃嫔,惠妃猜皇上来肯定是有事,就是猜不出来是什么事。 她就先从直郡王留在她这里的弘昱说起,没见皇上有反应就住了嘴,端茶笑坐只等皇上开口。 结果康熙道:“明年选秀,你记着给老八留两个格格下来。” 惠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没头没尾的。但她久居深宫,不必皇上再说已经摸到庙门了,转头就是一脸失望的叹气道:“唉,是啊,老八开府都这么久了,连个好消息都听不到。” 康熙本来还有些埋怨惠妃没注意到八贝勒府里的事,见她这么一叹,火气就散了,道:“你这里事情也多,何况他又住在外面,这事……就该老八福晋出来!她要是能给你提一句,也不会让老八现在膝下连个格格都没有!” 惠妃立刻起身离座跪下:“皇上息怒。” 一殿的人都跪下齐声道:“请皇上息怒。” 康熙越想,这事越是八福晋不好。就算是她自己不成,老八府里还有大婚前赐下的格格呢。显见是她好嫉妒,管住老八不让他沾别人。 他气完才发现惠妃还在下面跪着,欠身扶起她道:“这事怨不着你。有空把老八福晋叫进来,你教导她两句。明年的事你也要记在心上。” 惠妃赶紧道:“臣妾绝不敢忘,皇上放心。” 送走皇上后,惠妃坐下发愁,身边的嬷嬷道:“娘娘,这下……” 惠妃叹道:“能怎么办呢?皇上都发话了,叫老八福晋进来一趟吧。”说完又是一叹,“这叫什么事啊?” 平白无故的叫人进来骂一顿,这事跟她又没什么关系。皇上真是会给她找事啊。 叹完,惠妃细细想了想,从几天前皇上叫太子,转天下旨叫几位开府的阿哥们把皇孙送进宫来,今天又来管八贝勒没新人侍候的事。 皇上这是想抱孙子了? 不对,是想念儿子了?想关心儿子? 思来想去,惠妃心道,只怕这就是原因吧? 皇上,您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77、(剧情)良嫔 ... 惠妃再为难,还是借直郡王的口给八贝勒府送了个信。八福晋第二天就递了牌子请见,惠妃让人去接了她来,就在发愁怎么开口。 虽说八阿哥是她养大的,但惠妃向来没有把自己当他亲生额娘的意思。她抚养八贝勒是皇上下旨,尽心尽力也只是看在皇上面上。她有自己的儿子,不屑去抢别人的。所以八贝勒一懂事,她就把卫氏的事告诉他了,还特意叫卫氏过来,让他们母子见面。 所以八福晋在她眼中也就跟其他阿哥的福晋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想也知道,她是待八贝勒有养育之恩,跟八福晋可没一点关系。 八福晋跟她,除了天然的地位差别外,人家不欠她什么,又凭什么要听她多管闲事的废话? 思来想去,惠妃决定把卫氏请来。有亲婆婆在场,这个话题比较好打开。 卫氏已经晋为良嫔,虽然封嫔,却不见她骄横,一朝得势嘴脸难看得人多了,特别是之前混得不得好,卫氏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小心恭谨,也不愧皇上赐下的封号了。 良嫔容貌出众,虽然现在露出老态来,但眉目之间仍然有当年的绝世之风。她出头的时候,皇上正在忙三藩的事,顾不上选秀,于是有些耳目灵动的人就在宫里替皇上拔拉人。现在的德妃就是那个时候冒出来的。 良嫔出身原本不差,但她的阿玛阿布鼐‘负恩失礼’,被皇上削爵处死,全家十六岁上的全砍了头,十六岁下的男子发配,女子没入辛者库为奴。 良嫔当年也是想从辛者库那个地方爬出来的,她长得本来就貌美无双,年纪越大越引人注目。宫里还有前明太监留下的恶习,她不巴上皇上,早晚让那些腌?H糟蹋死。 幸而皇上一见之下,果然倾心,只是皇上待后宫女子一向严苛,虽然爱卫氏的容貌,却对她的出身耿耿与怀。 当年皇上刚刚站稳脚根,宫外又是三藩又是南明的,为了震慑人心,皇上不得不用重典,很是手辣的杀了一批人。 惠妃也是打那时过来的,当时宫里一丁点小事都会拖出去一大批人,每天宫门口都要抬出去不少尸首,城外的乱坟岗听说都来不及埋,只好挖坑焚烧。但惠妃是认同皇上的作法的。当时宫里死了多少孩子谁能说清?没有皇上的狠杀痛杀,现在也活不下这么多的阿哥。 但皇上确实杀了良嫔的父母亲族,要皇上现在再打自己的脸给卫氏一家翻案?呵呵,卫氏还没那么大的脸面。 所以皇上宠归宠,却不肯给她进位。卫氏的这个嫔位还是八贝勒起来后,皇上度量着要提八贝勒的身份才赏了她这个嫔。 良嫔大概也清楚,所以才抖不起来吧? 惠妃胡思乱想塞了一脑子,对面良嫔小心翼翼的只敢坐半截椅子,但身姿仍是动人得很。连惠妃这个女人看了都要赞一声。 她道:“不必这么紧张,你如今也是娘娘了,要把架子端起来才行。” 良嫔柔柔一笑,道:“在娘娘面前,奴婢永远是奴婢。” 惠妃摇摇头,把皇上昨天来的事说了,道:“皇上也是关心老八的子嗣,我也知道老八夫妻要好,只是咱们做为长辈,该说的还是要说。” 良嫔哪里不知道八贝勒现在膝下连个格格都没有的事?比起惠妃,她是没有一刻不把八贝勒放在心上的。自从康熙三十四年八贝勒大婚后,她早早就准备好了小孩子的衣服,小虎头鞋等,百子千孙的床帐床子不知道做了多少,悄悄找机会都塞给了八贝勒,就盼能早一日听到他的好消息。 结果,一晃都八年了。 八年啊,一个孩子没见着不说,连个喜信都没听过。 良嫔急得都开始吃斋了,一见惠妃这么说,立刻道:“正是!娘娘慈心,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惠妃笑了,这才是亲娘呢,见良嫔着急的样子,道:“一会儿老八福晋进来,你只管坐着听我说,时不时的敲敲边鼓就行。” 八福晋很快到了。 进殿后见良嫔也在座,就挨着个的给娘娘们请安磕头。 惠妃道:“快起来吧,好孩子,坐到我身边来。” 八福晋冲良嫔笑笑,坐到惠妃跟前。惠妃拉着她的手思量该怎么开口,这话早说晚说都是得罪人,兜了半天圈子,茶都喝了两碗了,惠妃微笑着问八福晋:“最近,可有好消息?” 当然是没有。 八福晋脸上这笑就僵硬了,转头一瞧,良嫔也正殷切的看着她,她只好对两位娘娘都告罪:“都是儿臣不中用。” 是不太中用。 惠妃长叹一声,“前几日皇上说要让皇孙们进宫读书,结果拉出来一看,就你们这一府上连个格格都没有。老八媳妇,不是我说你,这样实在是不行。你自己算一算,老八跟你大婚几年了?不说有一两个阿哥,哪怕有一个格格,我也好替你在皇上面前交差。” 八福晋被逼问的一头汗,不得不起身离座跪在殿当中,磕头道:“……都是儿臣无用,儿臣没有照顾好八爷。” 惠妃怎么肯让她久跪?赶紧给良嫔使眼色,良嫔下去亲手扶她起来,八福晋脸上已经挂了泪,良嫔一边给她拭泪一边劝道:“好孩子,娘娘是为了你们好,你可明白?” 八福晋只能点头说‘明白’,心里一阵酸涩难当。她不急吗?八年都没孩子,她急的都快上吊了又有什么办法?没有就是没有。 她也怀疑过是不是她的身体有问题,福气不够,也曾推八贝勒去妾的房里,可八贝勒不乐意,不是一般的不乐意,他当时脸就挂下来了,还说‘福晋要是不乐意侍候爷,爷也不来招福晋烦’,说完就去书房歇了,一歇就是一个多月,哄都哄不回来。 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夫妻,八福晋多少也能猜出八贝勒的想法。大概是生母出身太低,让八贝勒的这根弦绷得格外紧:他就不乐意碰身份低下的女子,也不愿意让她们生他的孩子。 也就八福晋身为嫡福晋,出身高贵。所以这才入了八贝勒的眼,让他一见就喜欢。 八福晋明白这个以后,当然不会再多嘴了。身份高贵的女子外面多的是,要是真挑得八贝勒动了心,去求一个身份高贵的侧福晋进来,那还有她的活路吗? 八福晋没那么傻,只好一边努力求子,一边心惊胆战的怕宫里责问。最怕的,还是怕八贝勒动心去求侧福晋。 没想到,还是被惠妃娘娘当面点出来了。 这一点出来,八福晋自己是一肚子苦水,还有一点点是怨恨良嫔。 要不是她出身这么低,让八贝勒有了心结,何至于他不碰府里的格格妾侍?也让她身陷如今的困局中。 良嫔扶着她归座,惠妃让人给她上了碗热茶,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子孙缘的事说不轻,你日后多积些福,做些善事,送子娘娘肯定会开眼的。”然后就让人拿了一些求子的佛像等赐给她。 饮过茶,八福晋也没这么激动了,在宫里当着诸位娘娘的面,本来就不应该这么放肆。她收住泪,谢了惠妃的赏赐,按说接下来若是无事就该告辞了。 惠妃也是度着差不多了,道:“这段日子你也上上心,该说的我都说了。明年选秀,皇上要我给八贝勒挑两个人。我先把这话告诉你,回去后记得收拾好院子。”说完端茶送客。 八福晋直接愣了。 良嫔赶紧拉着她谢恩告退。 见她们退下,惠妃才松了口气。软话说了,该提点的也说了,只看八福晋开不开窍了。 良嫔带着八福晋回到她的宫室,先让人打水来侍候八福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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