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浪中想真心告白（父子丼，1v2）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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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外面下雨了。”宋梓毓看了她一眼，说道。 “好吧……”她都没有留意外面的天气。 “没事，我可以开车，”陈雯琳对她笑了笑，“你想出去吃吗？” 夏语还没来得及犹豫，宋梓毓又说道：“不用了，太麻烦了，就在楼下吧。” “好吧。”她只能应道。其实她之前吃过这里的餐厅，味道也还行，她不想在这的原因主要是会碰到很多公司的同事，还有一些在她爸公司上班的亲戚啥的，有点麻烦。这时，电梯到了，夏语便跟着她们走进电梯间。到了餐厅后，她们先占了个位置，然后去买自己的午餐。大概因为今天外面下雨的原因，感觉餐厅里人还不少。夏语买了一份套餐回来后就发现她们已经买完在位置上了。她坐了下来，然后扫了一眼她们吃什么——陈雯琳买了一份面，宋梓毓点的是饭和菜，还有一碗炖罐。陈雯琳见她坐下，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昨天梓毓吃了这里的炖罐，还挺喜欢的，所以今天才会也想来吃。” 原来如此啊。夏语不禁转头看了宋梓毓一眼，露出我懂了的表情。 “我哪有……！”宋梓毓立即就否认道，但她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还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我是因为今天不方便出去才过来的。” 挺难让人信服的。她和陈雯琳都默契地闭口不言。夏语听出了话里别的重点，便问道：“昨天你们也在这吃的吗？” 陈雯琳点了点头。 “昨天你不是自己有事情吗？”宋梓毓说道。 “……”她怎么发现宋梓毓今天说话怎么这么讨厌呢。这时，陈雯琳又开口道：“看你那么喜欢的样子，我也想来一碗了。”她指了指宋梓毓手里的炖罐。 “你要吗？我去帮你买。”宋梓毓闻言便放下了汤匙，看着她说道。陈雯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回头看了一眼买炖罐那里排的队伍——人不多不少，去买的话要等一会儿。似乎感觉到了她犹豫的原因，宋梓毓直接道：“我去帮你买。” 然后就起身准备往队伍走去。 “……”夏语莫名觉得眼前好像有狗粮飞过。宋梓毓原来是这么主动的人吗？忍不住心情复杂的叫住了她：“等等，也帮我买一份。” 宋梓毓回过了头，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夏语感觉到了她是想说就自己买去……但她最后还是离开了，夏语松了口气。位置上只剩两个人了。她们继续吃饭。这时，陈雯琳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夏语，你和梓毓是在国外认识的吗？” “嗯，我们是同学。”她闻言便回答道。陈雯琳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是什么专业的？” “TESOL。”夏语说道，但说完后忍不住心里有疑惑——她们两个人吃了三次饭了吧，她都没问过吗？陈雯琳点了点头：“所以梓毓回国后就当老师了？” “嗯……”夏语想了想，道：“其实她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就当过各种各样的家庭教师吧，后来还有去语言学校里给别人上过课……她一直都挺忙的，我们也知道她准备当老师。” “那她没有谈恋爱吗？”对方又问了一句。 “她……”夏语刚要脱口而出，但立马就心里一惊，连忙把要说的话吞了进去，她忍不住抬起了头，便看见陈雯琳对她笑了笑。她不由得往某个排队的方向偷偷瞥了一眼，才开口道：“嗯……交过一个男朋友……” 心里不禁暗自叫苦。这接下来是要打探消息的意思啊……梓毓别怪我，不是我主动说的！ ******************************** 第0050章吃饭（下）还说不是那种关系…… 夏语心道。就这问感情史的语气，感觉人家完全就是那个意思啊！她的心都吊了起来，提起了一百分的警惕，生怕对面问了什么超纲的问题。但陈雯琳点到即止没有继续问下去了，而是主动说到关于自己的：“这样啊……我是她高中时候的英语补习老师，教了她大概两年多吧。” “哦……”夏语松了一口气，应声道。陈雯琳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还记得以前教她的时候，她那会儿英语成绩不算好，人倒是很乖，总是跟在我身后跑这跑那，帮我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连办公室的老师都混熟了。” 她说完后，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什么……这是宋梓毓？夏语怀疑自己听错了。虽然现在她们两个很熟了，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宋梓毓真的冷得跟冰块似的，也不和班级里的中国人来往，下课就消失见不到人，以前她还因为见她长得很好看而主动过去搭话，然后就是遭遇冷脸…… 这是很乖、帮忙做事、跟在身后、跟谁都混得熟？也许是她的表情太难以置信了，陈雯琳便问了句：“她变了很多吗？” 感觉都不是一个人。夏语心道。她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几乎不跟任何人来往，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一直独来独往的，下课就不见人，party叫她她也不会来。持续了很长时间吧，到后来才有了接触，虽然我知道她对不熟的人态度都很冷淡，可是……” 很乖、帮忙做事、跟在身后，这是用来形容宋梓毓的吗？ “你们在说什么啊？” 这时，她们谈论着的人就回来了，手里端了两份炖罐。宋梓毓似乎听到了她们在讨论自己，表情还有一点点羞恼。 “聊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陈雯琳抬起头，看着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大大方方的说道，“谢谢。” 然后准备从她手上拿过自己的那一份：“这个是给我的吗？” “你是左边的。”宋梓毓说道，倒没有继续追问了。 “好。”陈雯琳便拿过了那一份。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鸡汤味便冒了出来。夏语也拿过了自己的打开，不过她里面的是排骨。 “……”她忍不住看了宋梓毓一眼。宋梓毓已经在吃自己的饭了，并没有给她眼神。所以两个人还有区别的是吧？夏语喝了一口心道。味道是不错，但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嗯，好喝。”陈雯琳喝了一口后说道。宋梓毓没有回话，只抬起头挑了挑眉，表情有点得意。夏语顿时又感到了心情复杂。这个买汤的过程怎么越品越觉得奇怪呢？她还来不及仔细思索。 “你们刚才在聊我什么啊？”宋梓毓便开口道。夏语听后想着怎么开口才好，陈雯琳就说道：“说到你们俩以前的事，夏语说你以前下课总是看不到人。” 她闻言心里顿时有点小尴尬，看向宋梓毓。 “噢，”宋梓毓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没有回避过去的意思，“嗯，以前课余时间都去当家教了。” “教什么？”陈雯琳好奇道。 “什么都教过，”宋梓毓想了想，“比较多是数学吧，教过的一部分是亚裔，亚裔家庭比较有补习的习惯，还有因为私立学校的学费比较贵，有些家长也会选择请家庭教师。” “一般都教多大年纪？15岁左右？”陈雯琳又问道。 “都有吧……”宋梓毓喝了口汤，“18，19岁的也教过。” 夏语感觉自己都说不上话，听到这里顿时就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就插了一句道：“这个，我还记得，之前还有你的学生追到学校里来表白！” 她一说完三人之间顿时就陷入了沉默。靠……我说了什么鬼？夏语立即反应过来了。她本来想打趣宋梓毓的，但没有意识这里的两个人不清不楚的关系……她说的这句话就听着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她连忙露出了我不是故意的表情，求助地看向了身边的人。宋梓毓没有说话，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哦……”陈雯琳倒露出了一个理解的笑容，一边点了点头。 “……”夏语只能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表情吃完了这顿饭。三个人准备回公司。夏语在电梯间和她们告辞后就赶紧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后，她越想越觉得自己那句话就不该说——可能也没什么大碍，还是问问比较好。估摸着两个人应该也回去了，她便打电话给宋梓毓。等了一会儿，对面接了：“喂？” “你们回去了吧？”夏语问道。 “嗯。”宋梓毓说。 “我吃饭的时候不小心说错了，你没怪我吧？”她有点忐忑。 “没啦，没什么事的。”宋梓毓的语气好像真的不大在意的样子。 “好吧，”夏语松了口气，然后想到了其他要跟她说的，“不过，今天跟你们吃饭后，我总感觉……” “感觉什么？”宋梓毓问道。 “嗯……就是觉得你的老师人还不错吧。”夏语回忆了一下对陈雯琳的总体印象。她的身上有老师温和耐心的感觉，也有成功的职场女性利落大方的气场……总之让人想象不到年龄是可以教她们的老师，她们更像是相差无几的同龄人。 “但你们都是这样相处的吗？”夏语说道。 “对啊，怎么了？”宋梓毓好像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你怎么拿汤这种事都这么主动啊？”夏语忍不住问了一个吃饭的时候就困惑的问题。 “嗯，”对面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她对我挺好的……我就是礼尚往来。” “哈？” “我是不想跟她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宋梓毓解释道，“但怎么说呢，”她想了想，“又希望自己在她心里有一个比较好的印象。” “哈？”夏语更加疑惑了。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表现欲？她也不懂了，只能问道：“下个月Ervin过来，到时候你们三个要是碰见了……修罗场啊？” 她说完后自己也觉得莫名有点刺激了。 “Ervin，”宋梓毓犹豫了一下，“我有问过他是不是真的要来，他还没有回复我。不管他是不是来找我的，我和他不会复合的。”她已经想好了自己的立场。 “不是吧？” “他很好，不是他的问题，是我不想耽误他。” ……这是什么渣女语录？夏语心道。 “那你老师呢？” “更不可能了。”宋梓毓说道。夏语听她肯定的语气，顿时就想到了今天吃饭时和陈雯琳的聊天——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对方也没有问什么，但她们不知不觉就说了不少事情。还有宋梓毓这口嫌体正直的态度，这要是多吃几次饭……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迟早得被人家拿下。 ******************************** 第0051章听课下课了。宋梓毓回到办公室，把东西放下后，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她想了想，从位置上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和钢笔。准备去听陈雯琳的课。昨天吃完饭和夏语分开后，电梯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到了楼层，她刚要走出去，陈雯琳突然说：“明天不能一起吃饭了，我中午要开个会，因为晚上有一个宣传课。” 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疑惑地问道：“宣传课？” “嗯，比较临时的，”陈雯琳点了点头，“类似公开课，但是每个科的老师都会讲话，主要是宣传一下我们教研团队……我不是调任过来了吗？趁这个机会介绍一下。” 公开课么…… 她想起来上一次听的时候还是在五年前。脚下已经走出了电梯间，只是想到这里后，她又回过了头：“我能去听吗？” 陈雯琳的表情顿时有点惊讶，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当然可以，应该不要紧的……如果你能来，我会很高兴的。”然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她不禁抿了抿唇：“但是我下午有课。可能要晚一点，大概下班后，六点多过去。” “好，没事，我等下回去把教室发给你。”陈雯琳说道。她点了点头：“我会来的。” “嗯，好。”陈雯琳站在电梯间里，眼睛亮亮的，看起来神采奕奕，有几分像乖巧等待主人回家的狗狗…… 什么鬼形容？思及此，她忍不住心道。 “拜拜。”然后对电梯间里的人挥了挥手。 “晚上见。”陈雯琳笑着说道，然后电梯便关上了。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做笔记的，毕竟这个讲座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去听课不带纸笔好像就是不太好。宋梓毓心道，一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离开了办公室。上了楼后，她走进了高中部的区域。这里人来人往的，有学生有老师，除了偶尔有人对她侧目外，倒也没有人在意她要去哪。宋梓毓看了看，便径直去找那间教室。 118号…… 位置不远，她很快便找到了。走到门前后，便从教室门上的窗户往里瞥了一眼——人居然还挺多的，她还以为这种宣传性质没有什么教学内容的课大概没有什么学生过来。但教室里课桌的位置都不够坐，还在最后面摆了零散的椅子。学生们都穿着各式的校服，看来是在下课后赶过来的。里面刚好是陈雯琳在讲话。肯定是不能从正门进去了。宋梓毓心道，便走到了后门。她扭了一下门把——不是锁着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便轻轻推开。后门旁边的几个椅子正好是空的。大概因为大家都知道门边的位置有人会进出，所以是个没什么人坐的角落。宋梓毓扫了一眼这里的座位，然后尽量动作轻的走进了教室。把门关上后，她拉过一张凳子便坐在上面。尽管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有些坐最后面的学生还是感觉到了动静，回头看了她几眼后，交头接耳了几句。因为人多，教室里并不算太安静，但台上人的讲话依然清晰可闻。 “……具备丰富的应对高考经验，相信大家看过往届英语的出分率就知道我们的数据很漂亮，有这个实力和信心……”说的都是很坚定的保证，但台上人的语调依旧平和谦逊。宋梓毓大概听了一下内容——还真是宣传课，陈雯琳跟她说每个老师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讲话时间，除了说一些方法外并不会讲太具体的知识点内容。她抬起头，正好就和台上的人看过来的目光接触——她显然是已经看见她进来了，双眼自然的弯了弯。尽管不大明显，但那是对她微笑的表情。 “……”眼神一触即分，宋梓毓稍微避开了目光。今天一天没见她，大概是因为晚上有要上课的场合，陈雯琳穿了一身修身的西装和包臀裙，腰肢纤细，柔顺的长发挽起，在学生前面，更显得有种成熟自信的魅力。说起来，她从来都没有在陈雯琳的课上坐在最后一排过——以前她都是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让自己一眼能看见她，她也能一眼看见自己的地方。尽管如此，这种老师与学生视角的对视，让她看着讲台上的人，又忍不住回想起了五年前的样子…… 五年前她坐在前排难掩爱慕的心情看着她，而现在她坐在最后面平静地看着她，隔得如此远，她也早已不再是她最亲近的学生，可是却有种感觉，此刻比往前的任何一刻距离她都要近。 ……还是无法对这张脸生出任何埋怨的情绪。宋梓毓心想。其实今天想要过来的想法是很突然的。在陈雯琳说的时候想到了，于是就这么这么回答了。但即便此刻，她也没有觉得今天来听她的课有哪里不妥——虽然整个教室里好像就她一个老师，坐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可她真的很久没有听她上课了，以后或许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再次回到这种学生和老师的距离，能够坦然看着她的距离。这种感觉让人怀念，仿佛此刻就能在她的身上找出所有时间留下的痕迹。宋梓毓不知不觉间有点走神了。直到听见坐在她前面的两个学生在讲小声话。 “我知道她……这个winnie老师，好像是从别的校区调过来的。”其中一个说道。 “是吗？” 她没有特意去听——大概因为她们坐在最后面，这两个学生说的挺肆无忌惮的。 “听说押题特别准，讲得知识点基本必考，我朋友还专门去听过她的课。” “哇，这么厉害吗？” “对啊，讲义什么的也是她编的……不过她现在好像没带班了，更多是在做教研。” “……” 这样啊。宋梓毓也有点惊讶，但又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和陈雯琳还没有聊过彼此的工作——可现在听见别人这么说，她也没有什么怀疑的感觉，很轻易的就接受了她的成就。多厉害都不会太诧异，大概是因为心里早就默认她已经到了一个出色的位置…… 这样的想法也许听起来有点无奈。但她大概永远都偏心的认为她就是最出色的老师。这种感觉也很神奇——作为旁观者，同样是一个老师，去听学生讨论她的感觉，很新鲜。除此之外，还有点莫名自豪的感觉，可明明夸的又不是她自己…… 大概是因为，自豪于她也曾是她的学生吧。 ******************************** 第0052章要去我家吗 “……那么，我的部分就结束了。”陈雯琳说道。宋梓毓顿时一愣，还有点茫然。这就完了？……可是她根本都没听到什么东西。心里顿时有点遗憾。陈雯琳走下台，下一位老师很快就上去了，继续开始自己的介绍。宋梓毓没来得及听接下来的是什么科，手机上就收到了几条新消息。又不一定顺路…… 看到这，宋梓毓忍不住心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跟陈雯琳一起回去——也许就只是走一段罢了。她转头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天空。天色已经不早了，晚点就要天黑了。算了。她心想。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轻轻从位置上起身，离开了教室。下楼后。宋梓毓收好自己的东西，拿起包。她看了一眼手机——陈雯琳还没有给她发消息。于是她问道。对面没有马上回复。她想了想，决定上去找人。到了楼上。刚走到高中区的门口，正好就看到对方拿着手机步伐有些快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陈雯琳看见她便放下了要打电话的动作，走了过来，然后歉意地笑了笑：“刚刚有老师找我，就耽误了一下时间。” “没事，那我们走吧。”宋梓毓说道。陈雯琳点了点头：“你……”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陈雯琳看了一眼来电名字后，接了起来：“你好，王先生……是的，我调校区了……大概要月底才可以，他已经……” 看起来不像是马上就能结束的短暂寒暄。宋梓毓对她做了一个自己先出去等待的手势，陈雯琳点了点头。她便先走出门口，到了等电梯的地方。过了一会儿，熟悉的身影就出来了。 “抱歉，”陈雯琳说道，“是学生家长的电话。” “没事，”宋梓毓没有在意，“我们走吧。” 经过这个插曲，电梯正好到了，她们走了进去。 “你家在哪里？”宋梓毓主动问道。 “不远，走路大概十分钟就能到了，你呢？”陈雯琳转头看着她。 “我住我爸妈那。” 两个人走出了电梯间。 “我先送你回去吧，然后我再打的回去。”宋梓毓说道。她一说出口便感觉到自己这样讲好像有点奇怪——怎么像是要送小孩子回家一样，陈雯琳是根本不需要她送的大人…… 虽然这是她刚才做好的决定——一起走那就送她回家。 ……奇怪，以前十八岁喜欢她的时候她不会有这种想法，明明两个人的年龄都在增长，可是等她长大已经没有那种喜欢情绪的时候，却怎么又好像默认了自己应该要保护对方。陈雯琳的嘴角有一些笑意，大概也觉得她的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好笑。 “好。”但她没有说什么，而是答应了她的话。夜色渐晚，城市的灯光却依然明亮。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你现在是组长吗？”宋梓毓随意问道。其实有时候她好像也能感觉到，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坦然。 “嗯，还是教高中英语。”陈雯琳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放松的心情，或许是因为她们此刻就像普通的同事或者普通的朋友，或许是因为她第一次这样与她说话，不用考虑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总之，宋梓毓难得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道：“很厉害呀。”尽管心里也是衷心这么感觉的。陈雯琳闻言笑了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在夸我吗？” “当然了，”宋梓毓说完，然后顿了顿，又忍不住道，“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以前好笨，居然这么不会考试。” 她一直是个优秀的老师，但她过去作为她的学生却总是考出让人失望的成绩。 “不会啊，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你怎么会这么想？”陈雯琳皱起了眉头，“而且，你现在就很好啊。” 她的意思指她现在身为一个老师。听那话里坚信不疑的语气，宋梓毓收了收心情，忍不住看着她，感到有点好笑地说道：“你又没有听过我上课，你怎么知道？” 陈雯琳闻言顿了顿，然后轻声道：“不需要听啊，我就知道，你肯定很好……我为你感到骄傲。” 宋梓毓顿时说不出回话了，她下意识地笑了笑，却觉得鼻子泛酸——她好像轻而易举的就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在放弃了过去那些情感之后。她不知道这样算什么。像是针对某个伤口只能够用某个特效药一样，因为彼此或许都收到了伤害，无法释怀。只有对方才能一点一点的互相弥补那段时光，如同某种疗伤。彼此试探，卸下心防，又默契的对那次性爱绝口不提。回不到过去，却能让彼此的时间往前走。 ……也许这样就好。不用再去想过去那些，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距离。宋梓毓心想。她的态度大概已经也给出了答案…… 她或许已经不再怪她了。两人沉默了一会。 “你今天怎么没有开车出来啊？”宋梓毓缓了缓心情，问道。 “这里离家近呀，而且多走路也比较好。”陈雯琳说道。 “比较养生吗？”宋梓毓随口问了一句。 “养生？”陈雯琳看了她一眼，然后抿了抿唇，“你是觉得我年纪大了吗？” 宋梓毓不由得一愣，然后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陈雯琳似乎没有把她的回话放在心上：“我家就在前面了。” 宋梓毓忍不住感到有点懊恼了——她从来没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