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浪中想真心告白（父子丼，1v2）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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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点晚了，窗外是藏青的夜色，宋梓毓靠在沙发旁，扫了一眼自己的新家。安静的环境，简单的家具，装饰都摆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住了几天，还有种陌生却新鲜的感觉——都没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是按照她喜欢的样子。刚刚为什么会走神呢？她回想着刚才那缕思绪。她是习惯一个人待在这样的环境中的，习惯了自己，习惯了安静。瞻前顾后又心不在焉，这实在不像她。很少的感觉，她是能够为想要完成的事情心无旁骛，了无牵挂的，为什么刚才会……久违的感到了一丝寂寥？因为今天中午三个人的午餐？也许她自己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依然让她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悄生了不少的思绪。想到这，宋梓毓又觉得自己也有点好笑，把刚才的感觉归类为寂寞未免有点矫情了。她抿了抿唇，感到有点别扭，不愿意想自己是不是在逃避那种感觉。毕竟有想念才会寂寞。这时，桌上的手机屏幕适时的亮起。新消息。宋梓毓扫了一眼，拿起解锁屏幕。宋梓毓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立即感觉到自己突然的紧张情绪，她又强行放松下来。她要说什么？反复看了几遍消息后，她忍不住心道。手机拿在手里都有点隐隐发烫。要回什么，要下去吗？答案似乎不言而喻。她不是逃避的类型。只是…… 宋梓毓心想。每次她发来的消息好像总是在一些恰到好处的时刻——她仿佛能够窥探她的内心，知道了她刚才的动摇一样。在这种时候发来，让她不知道任何拒绝。似乎如果不是这一天，不是这一刻，或许她能更犹豫一会。宋梓毓慢慢地回复道。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快九点了。中午饭后她们就没见面了，不知道她过来是要…… 她顿了顿，还是停止了胡乱的猜想。起身拿起了外套，带上手机和钥匙开门下楼。刚推开楼下的大门，就看到外面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灯下。挽起长发露出瓷白的脖颈，风衣外套掩住了职业套装勾勒的窈窕曲线。在夜晚的冷风中，女人看起来纤瘦绰约。见到等的人走出来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浅淡温和的笑意。因为少有在这样的时间看见她，宋梓毓停了一下，然后有点不自在地走了过去：“怎么突然过来了？” 问完后，才注意到她仍然提着包，看起来像是很晚下了班后过来的。陈雯琳弯了弯唇角，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将手上提着的东西递给她：“给你买的，喝吗？” 宋梓毓接了过来，疑惑地看了看包装袋，拿出了袋子里的饮料——居然是一杯豆浆，摸起来还是温热的。 “？”她抬起头，略带不解地看向陈雯琳。 “喝一点比较暖和，陪我走走吗？”陈雯琳笑了笑，说道。莫名其妙现在去散步就算了……这是什么老人家饮料？宋梓毓看着手里的豆浆，心里黑人问号，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拿人嘴短。两个人往小区外走。她随手拿起豆浆喝了一口，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吹过耳畔的风带着凉意。这种时候喝点热的东西确实挺暖的。宋梓毓心道。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对身旁的人问道：“你找我吃饭也是因为有事要说的吗？” “嗯，不全是吧。”陈雯琳应声道。宋梓毓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知道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跟着往前走。到了附近的公园里。手里的豆浆不知不觉快喝完了，陈雯琳似乎过来找她真的就只是散步的意思，问道：“你工作得还习惯吗？” “还行啊，”宋梓毓闻言说道，她顿了顿，然后补充道，“我不是第一次上班了，以前在外面我也给别人当过一段时间家教的。” “兼职？” “嗯。” “跟之前的比，现在的工作会比较难吗？” 宋梓毓想了想：“我会更喜欢现在的工作，学生的年龄相对比较成熟，以前当家教的时候遇上年纪很小的孩子，有时候工作除了教还要陪他们玩什么的。” “那你喜欢当老师吗？”陈雯琳接着问道。宋梓毓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陈雯琳没有看她，仍然往前走着，仿佛刚才只是一句无心的问话。她转回头，停顿了片刻后，说道：“喜欢。” ******************************** 第0066章可以追求你吗理由有很多，就像过去的很多时刻里她曾庆幸自己没有做错选择，那就是她的本心，她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不是因为任何人而做的决定。但到了此刻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了，想说的话很多，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明明她可以对陈雯琳说出一堆自己为什么和她一样当老师的原因，话语在脑海中不断的盘旋转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沉默。良久后，宋梓毓才开口道：“谢谢你。” 这句话确实有点突兀，陈雯琳顿时停下了脚步。她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因为没有料到会听见这样一句话，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愕然的表情。开口后，宋梓毓却感到轻松了，反而能坦然地继续往前走去：“你大概也知道，是因为你我一开始才想到要当老师的。” “有一段时间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是你让我有了这个想法，所以我其实很感谢……也很喜欢当老师，挺适合我的。” 她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似乎理清了思绪，话语又重新活络了起来，不由得笑了笑，正准备继续说下去时，突然发现跟在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 “嗯？”宋梓毓转过头，“怎么了？” 陈雯琳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低头沉默着。两个人都不再往前走，气氛似乎停滞了一瞬。宋梓毓才听见她轻声道：“不要对我说谢谢。” 听清这句话后，宋梓毓不由得愣了一下，等她再次回过神来时，便感觉自己的心跳也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又感到几分摸不着头绪的迷茫，只能看向说话的人。 “应该是我来说才对……”陈雯琳抬起头。她的眼里一如既往的柔和深邃，却也充斥着除了温柔以外的感性情感，难言又复杂地直直看过来。 “对不起。”说罢，她垂下眼，仿佛在组织着什么很难开口的言语。宋梓毓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却好像就有所感应，眼里忽然酸涩泛起。调整了一下情绪后，陈雯琳重新看向她，看着她们两人之间仅有的两步距离——像她过去站在她的门外而她在门内那样的距离，看着这个人，坦白的冲动依然像要跳出喉咙一般，她忍不住开口：“一直想说，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天就想跟你说……我拖了很久，花了很多无用功在接近你上，显然结果并不好，可能也让你感到了不舒服和不开心。”语毕，她苦笑了一下。她看起来总是从容又稳重，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实在有种难言的违和感，宋梓毓都呆住了。陈雯琳闭上眼，忍着眼底不由自主的涩意，这些话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想先说完。 “过去是我……我太自私了，对你太自私了。利用你的感情，明知道你的痛苦却没有好好跟你说清楚，你当时一定很混乱，我却没有做到应该有的引导，明明……你把我当做是最重要的老师。” 她抱着手臂，说到这已经克制不住眼底变得朦胧：“我每次想起都很后悔，你一定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突然就那样对你了。” 如果说她的成熟温雅是随着岁月逐渐筑起的城墙防线，那么此刻的瓦解是真的想对一个人坦白真心，这段每当想起总被内疚和自责折磨着的回忆，如此往复……每个人都有脆弱的地方，她只是想承认自己在那时也忘记了身份一晌贪欢，只是不愿意再错过了。 “我说你是个不成熟的小孩，但我又好到哪里去呢？我无法接受你靠近除我以外的人……妒忌和吃醋，贪恋着温暖却不愿意承认，身为老师却和学生私情，直到最后……又怕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只顾着自己，没有考虑过你，总是一昧的拒绝和推开你。”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就像夜色一样逐渐低了下去，眼泪不知何时已经顺着脸无声滑落，但她仍然固执地睁着眼睛，带着哽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园里很清晰。 “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总在怀念那些过去，怀念教你的日子，怀念我最开始当老师的日子……然后感到后悔。我总是说你什么都不懂，但我才是更加什么都不懂的。”最后，她闭上眼，流着泪自嘲地说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曾有后悔的回忆，有想回到当初绝不重蹈覆辙的时刻？陈雯琳想道。还是说只有她有，如此往复地想到，如果回到过去……她要如何修正这个错误。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如果没有说那些话，如果能够再等一等……肯定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宋梓毓或许都不会出国。有时她还会想，那是她原本的想法吗？出国、选专业、当老师……还是说那是因为自己才改变了的决定呢？她为什么要影响别人的人生呢？想到这，负罪感常常淹没了她——如果不是她，宋梓毓或许会考上一个国内很好的大学，她会有即便没出去也光明远大的前程，她的与众不同不再是因为异常的身体，而是因为她成为了卓越优秀的人。她会能渐渐接受自己，也同样被人认可，未来像星辰般耀眼…… 她会和其他人一样，而不是孤单地只身离开。宋梓毓看着她无声流泪的样子，就如同易碎的花瓶一样脆弱——这景象就像在梦里，让她感到恍惚。陈雯琳没有讨厌她，甚至对过去感到后悔……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让一个人对你心神不宁，总是沉浸在亏欠和自责之中……不就已经是最大的报复了吗？她想。可是我真的想要报复她吗？曾经那些恶劣的期盼都达成了，但她此刻却没有一丝成就感，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空荡和难受的内心。即便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时刻，她也已经从过去里走出来了……可是她还没有，过去那些她认为伤害到自己的话语同时也伤害了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为什么要计较谁受的伤害更大呢？就像她觉得应该是自己伤害了陈雯琳，但陈雯琳却一直耿耿于怀她对自己的伤害。难道她过得不好我就会开心了吗？宋梓毓心想。当然不是，她希望她开心，就像她也期待着自己好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她们的初衷是不变的。而她最想知道的，最无法释怀的，不就是自己曾经付出的真心对方是否也亦然呢？想到这，宋梓毓不由得觉得怅然。真正到了这一刻，她反而感觉到了平静和安宁——或许是因为她们之间终于平等了。两个人都沉默了，静谧的黑夜仿佛凝固了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宋梓毓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其实你不需要这样想，尽管我确实曾经埋怨过你，但我已经放下了。” 她顿了顿，陈雯琳的脸庞半掩在夜色中，让她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继续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继续散步的必要了，她想她应该也没有往前走的心情了。宋梓毓往回走去，但走了几步就发现身后的人还站在原地。她回头。陈雯琳仍垂眸站着，她脸上不再流泪了，只是迟迟没有动作，也不说话，站在那仿佛在别扭地坚持着什么事情一样。宋梓毓只能看着她。过了一会，陈雯琳才动了动，然后跟了上来。宋梓毓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现在才像是两个人中更成熟的那个。她觉得自己该表达的都表达了——她知道了她的想法，过去的也都放下了，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吗？……不知道她想听自己说什么。也许是因为一开始就存在身份年龄差距的问题，在她们之间这样的坦白确实是少有的时候，某些方面她们同样固执，有时又能意外的感同身受……如此想来，平等的对话都少有，她们走到今天好像也不奇怪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去。到了楼下。 “那我先上去了？”宋梓毓还是先开口了，她看向一路沉默着的人说道。想了想后，她又问道：“你开车来的吗？能自己回家吗？” 陈雯琳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她的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默默站在夜幕中，也许是因为刚才哭过，明明依然是来时光鲜从容的那一身，不知为何宋梓毓就从那恬静微红的眉目里看出几分孤单和委屈的感觉。思及此，宋梓毓心道自己想多了。本想直接离开，但感觉到她的沉默似乎是欲言又止，不知她是不是还要说些什么，于是又停下了脚步，准备等她说话。大概是因为她们把之间的事情说开了，宋梓毓觉得自己今天格外有耐心。两人停止在了原地。 “你……”陈雯琳看着她抿了抿唇，说道。 “嗯？”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 宋梓毓一时无法形容她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带着某种隐秘的希翼和勇气一样，让她也忘了思考，只能点点头：“嗯。” 陈雯琳停顿了一下，微微偏过头。尽管她收敛了自己的眼神，那一瞬间宋梓毓在她的神情里捕捉到了一抹腼腆的温柔。她们此刻的距离仿佛无比的近，下一刻她说道：“我能够越界吗？” 或许是她的等待给了她冲动和勇气。那双带着期盼的眼睛抬起看着宋梓毓，目光熠熠地说道：“我可以追求你吗？” ******************************** 终于直球第0067章变化她如是说道。几乎是她说完的瞬间，宋梓毓就红了脸。 “我……”手足无措慌乱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认真的。”陈雯琳直视着她，似乎是觉得她不信一样。她的温柔确实看起来认真又顽固，让宋梓毓恍惚了一瞬。 “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一时兴起，”陈雯琳垂下眼睛，心中想坦白的冲动完全盖过了腼腆和羞涩，“但不是的，我一直……一直都在想着你。” 她说道：“这是真的，从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想靠近你。” 这个告白听起来真切又小心。她走到台阶上，靠近了眼前的人：“想让你知道，想告诉你这些，不是要逼你回应我的意思……” 她们之间因为这几步猝不及防就拉近了距离，宋梓毓甚至能闻得到她的味道，她的温度。她真狡猾。她忍不住晕乎乎地想着，心脏跳动的声音“怦，怦——”响得仿佛就在耳边一样。脸上热得离谱，对方的直接就像游刃有余的大人在逗着小孩，让她无措又羞恼，支吾半天都说不出回答，最后羞愤地偏过头，实际是不好意思去看她。见眼前人装鸵鸟的反应，陈雯琳微微笑了笑，话说开了对自己来说顿时轻松许多，也没忍心继续为难她，今天这样已经足够了，便语气忍不住上扬道：“那其他就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晚安？” 宋梓毓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晚安。”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回道。心跳还是平静不下来，脑海里晕乎乎地，不断想着可以走了吗，然后就眼睁睁地看到跟前的人站在那顿了顿后靠了过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怔怔的反应中，陈雯琳转过身消失在了夜色里。最后宋梓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心脏亢奋地跳动着，她都不知道身体为什么如此的雀跃，自己却一直在走神，回想刚才的事仍然感觉到不真实，想着想着又发起呆神游天外。陈雯琳跟她说着，她甚至还记得她的语气，她的表情，她的眼睛。一切都陌生又熟悉，仿佛陷入了时光隧道里，她回想起许久没有想起的过去。高中那会有一阵她非常黏陈雯琳，常常忍不住给她发消息，打电话，想起她，想见她，连上学都觉得很煎熬，想赶紧到周末去上课。偏偏那时候她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思，连那种煎熬都不明不白的。一次过节放假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给她发消息。对面很快回了。她有点忐忑又不好意思地问道。这句话发完，陈雯琳没有马上回复，她就担心自己是不是问得很不合适。那时她们还没发生关系，但她就是黏人得像每个陷入恋情之初的少女一样。思来想去，又不舍地补充了一句对面才回复道似乎是在开玩笑地抱怨。好吧…… 看到回复，她忍不住感到沮丧地想到：是呀，老师也要休息的。于是连玩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假期莫名其妙就过去了。到了结束要上课了，对她来说却反而像解放了一样，混混沌沌的心情一扫而空，那天等不及早早就去了班级，想赶紧去教室见她。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有多么的兴奋和喜悦，怀揣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迫不及待地去找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的她，而她仿佛也在等待自己的样子，四目相对的瞬间，就对她笑了笑。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瞬间就飞了起来。难以形容有多欣喜，脸上就不由自主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脸。明明她们之间什么都没说，可她却被那一瞬间仿佛心有灵犀而兴奋不已——似乎感受到了对方也在期待见自己一样。等到下课之后，她立马就跑去找人。忍不住撒娇，肆意利用年纪小的优势。陈雯琳坐在位置上改卷子，闻言笑了一声，却没有反对。她立马把这当做是默认了，心里就忍不住泛甜。根本藏不住脸上开心的表情，让坐着的人都不禁瞟了她一眼她哼了一声，撇过头，却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没忍住傻傻地点了点头。陈雯琳看着她，似乎是被感染，也跟着笑起来猝不及防听她讲起，她有点茫然，除了个模糊的初映象，脑袋离早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对方为何提到这个。陈雯琳说完后看了她一眼，眼神的言下之意是看你现在这样怎么变了这么多。她听完一下子就脸红了脑袋里的那点记忆却因为提醒而慢慢清晰了起来，让她不禁害羞的同时还有些飘飘然——她居然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她居然比我记得还更清楚…… 对啊，现在想来，陈雯琳记得很多事情，只是她不说罢了，但并不代表她的心里不知道，很多时候她只是没有说出口。从记忆里翻出这个片段其实挺不容易的，感觉人在经历了刻苦铭心后，反而会遗忘了过去的某些细节…… 但对她来说有些时候这些细节或许更加重要，至少此刻是这样，似乎能够从中寻觅曾经的一些真心。此刻想到这，她又有种感慨颇多的感觉。生活一切照旧，但宋梓毓莫名觉得有些地方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工作日。她点开手机，陈雯琳上午刚给她发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鱼缸，看起来放在办公室的桌上，里面游荡着一条深蓝色的小鱼，鱼缸里有一些简单又精致的布景——看起来像是这条鱼独自霸占了这个优越豪华的位置。 ……她是不是很闲啊？上班还有心情给我发照片。宋梓毓心想着，还没回复，对面就又发来了一条消息。然后又接了一句她不由得感到有点无语又好笑。以前怎么没见她这么闲？心里忍不住哼了一声，回道。对面继续坚持不懈地问道，然后发来了一个表情包。宋梓毓看着那个满眼星星的猫猫，只能无奈地回道。还是感觉到了心里那点微微的傲娇和雀跃。一个上午时间好像匆匆就溜走了。到了下班时间，宋梓毓解决了手头的事情便给楼上的人发消息。陈雯琳很快就回复了。好吧。她稍微放松了下绷紧的身子，又坐了一会，对着聊天记录发了会呆。对面还没有回复，似乎还没有好的样子。宋梓毓把自己的东西收了起来，看了看时间，想了想，还是给对面发消息。便起身准备上楼去。 ******************************** 第0068章固执宋梓毓到了楼上，走出电梯间。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有一会儿了，没那么多人在等电梯，公司里面出来三三两两的人群，一眼望去好像没有她要找的人。她看了一眼手机，上面还是没有新的消息，便收起来，准备往公司走去。这时她突然瞥见了什么，不由得停住脚步。 ⒈03252?4937 她看见陈雯琳了。她已经出来了，但没有站在人来人往的电梯间里，而是在走廊尽头靠楼梯的位置，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正和人说着话。宋梓毓看着她熟悉的侧脸，然后看向和她说话的人，顿时愣住了。她认出了对面的女生——是那天在陈雯琳家门口见到的女孩子。想走过去的脚步就这样停顿了下来，刚刚上楼来找人的那点跃动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她没有走过去，而是远远看着她们。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并不大，在这个位置也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陈雯琳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而那个女生脸上有明显的低落和委屈。宋梓毓突然觉得能够想象得到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事情了。陈雯琳也说过，这是她的前女友……一些诸如她来找她，然后请求挽回的剧情，很自然而然地就涌现在了脑海里。毕竟，陈雯琳的平静，总是代表着一种无声的拒绝。她很清楚，因为她自己曾无比清晰的体会过那种感受——她如何平静地拒绝自己，如何的冷静而又坚决。现在她看着她这样对待别人，心里突然就有种莫名的感觉。想到那天她跟自己告白时的温柔和腼腆，与此刻她拒绝别人的冷淡对比，多少也让她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毕竟…… 过去，你也是这样对我的呀。宋梓毓不由得心想。这种想法其实有点矫情。因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再正常不过了——她比任何人都更都明白这一点。只是此刻还是忍不住有点埋怨地心想。过去你也是这样对我，但如今却要来追我了——是否以后你也会这样对别人呢？现在继续等在这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跟她说一句，我自己去吃就好了。宋梓毓心道。刚刚上来的那点兴奋也已经变得索然无味，如果还要坚持一起吃饭的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