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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目组去京市搞艺术创作了。”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 随后,她低着头,紧张地等待着父母的责骂。 等了许久,等来的是林母轻轻的拥抱:“妮儿,你这些年,受了太多委屈吧?” 林父抽着旱烟,默默叹气:“这些年他对你的态度,我们都看在眼里,离!你要离婚,爸支持你!别管外面的闲言碎语,只要你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父母的理解和支持让柳清悦强撑的心瞬间崩塌。 手里的行李包掉落,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林母的怀里放声大哭,释放出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 …… 在娘家待了三天。 柳清悦提着父母给她准备的大包小包回到家属院。 没想到,刚到院子里。 正在玩耍的赵萱,看到她后突然神色慌张地冲上来,张开双手拦住她。 “妈妈,你不能进去!” 坐了两个小时车,柳清悦疲惫不堪,“别闹了,让妈妈进屋。” “不可以!你就是不可以进去!” 赵萱眼神闪躲,却执拗地不让她进去。 柳清悦眉心一跳,她推开赵萱,大步往里走去。 到门口看清屋里的一幕,柳清悦身形僵住,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屋内沙发上,赵宇赫背对她。 而苏瑶正坐在他身旁,脸上带着笑容! 柳清悦脸色煞白,握紧拳头问:“你们在干什么?” 第 4 章 听到声音,屋内的两人迅速分开。 苏瑶慌张地看向她解释:“嫂子你回来了,赵大哥前两天为了帮我搬东西扭伤了腰,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才过来看看……” 闻言,柳清悦这才注意到赵宇赫的腰上贴着膏药。 可他们刚刚的举止,哪里像是普通朋友的样子? 柳清悦喉咙哽住,忍不住冷讽:“看个腰伤需要靠得那么近吗?” 话音落地,苏瑶眼眶泛红,看向赵宇赫。 接着,赵宇赫站起身来,脸色阴沉至极:“柳清悦,你不要一回来就无理取闹,苏老师确实是来关心我的伤势,刚刚是不小心。” 无理取闹。 原来在赵宇赫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柳清悦僵在原地,她很想再问他一句:怎么就那么巧不小心靠在一起了呢? 可看到他和苏瑶站在同一战线,冷眼旁观的姿态,她喉咙像被刀割,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攥着行李包的手紧了又松。 最终,柳清悦轻扯嘴角:“原来如此,那我还得感谢苏老师。” 赵宇赫眉头皱起,还想说什么。 苏瑶立刻起身讪笑道别:“既然嫂子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走到院子里时,还不忘温柔地对赵萱说:“小萱!老师走了,你要好好学习哦。” “好,我会的!” 向来调皮任性的女儿,在苏瑶面前乖巧得不像话。 这一刻,柳清悦不禁想,或许真的是自己这个妈做得太失败了。 她苦涩低头,走进屋里。 身后腰上贴着膏药的赵宇赫也跟了进来。 门 “哐当” 一声关上。 赵宇赫面色严肃地看向她:“柳清悦,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柳清悦继续整理手上的行李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紧接着,赵宇赫单手夺过她手里的行李包,沉声问:“你之前是不是跟孩子说了离婚之类的胡话?” 柳清悦的心猛地一怔。 她看着被他丢在一旁的行李包,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这便是默认了。 赵宇赫拧起眉头,语气更加冰冷:“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我说,把大人之间的事在孩子面前乱说,你还有没有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感?” 闻言,柳清悦静静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张脸依旧英俊,和初见时一样。 一样冷漠,一样在他脸上看不到对她的一丝爱意。 柳清悦握紧双手,红着眼问:“那你呢?你有身为我丈夫的担当吗?” “结婚以来,你没陪我过过一次结婚纪念日,你也从未送过我任何礼物,没有说过一句甜言蜜语!” “赵宇赫,我们是夫妻,夫妻间最重要的不是感情吗?” 她再也忍不住,将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向他倾诉。 可换来的,是赵宇赫拧紧眉头冷声说:“都老夫老妻了,还讲究这些做什么?好好过日子就行,别没事找事。” 所有的苦涩堵在嗓子眼。 这一刻,柳清悦的心彻底坠入冰窖。 因为他此刻不屑的 “老夫老妻”,二十年后,他却给了苏瑶。 前世,在她病入膏肓躺在病床上时,她亲耳听到他们父女在商量要给苏瑶送情人节礼物,言语间对苏瑶的喜好了如指掌。 心一点一点绞成结,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可柳清悦张张嘴,最终只是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已经彻底认清,前世今生,他确实从不爱她这件事。 争辩再多,也没有意义了。 好在,好在再过 10 天,她就可以离开了。 第 5 章 接下来的几天,柳清悦基本上都在学院加班。 可赵宇赫除了能去接孩子放学外,其他一切照旧。 这天晚上,柳清悦刚给赵萱辅导完作业,等一切收拾好,疲惫地回到卧室。 一进屋,就听到赵宇赫的斥责:“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因为工作忽略家庭?你看看你,天天这么晚回来?怎么,你们学院离了你就不转了?” “这几天是我在家,以后你再这样,我看你这工作也别干了,好好在家待着!” 一如既往的命令口吻。 这一刻,柳清悦仿佛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下属。 这就是他们前世近二十年婚姻的相处模式。 柳清悦盯着他的膏药,也不想跟他再争,只叹了口气:“好。” 自从上次的争吵过后,她已经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 见她难得顺从,赵宇赫脸色好转不少,随即开口:“明天我要去医院复查腰部,你陪我一起去。” 柳清悦没有拒绝,点头说好。 随即,她上前去,开始帮赵宇赫脱外套。 由于赵宇赫腰部受伤行动不便,这几天都是她帮忙的。 她熟练地一颗颗解开他的纽扣,脱下外套。 前几天他任由她摆弄,没什么反应。 可今天挨得近时,柳清悦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 抬眸,她对上了赵宇赫隐晦的目光。 夫妻多年,柳清悦自然知道赵宇赫想要做什么,可在他即将贴近她身躯时,她先一步往后退去:“很晚了,睡吧。” 熄了灯,柳清悦上床后,背对赵宇赫躺下。 黑暗中,她能明显感受到赵宇赫沉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可她闭上眼,不再理会。 一夜过去。 次日清早,柳清悦便陪着赵宇赫来到了医院。 里面,医生正在给他检查腰部,门口护士在叮嘱柳清悦。 “林同志,赵经理回去后,还是得注意休息,不能剧烈运动,尽量少弯腰。” 柳清悦点头,一一记下来。 就在这时,医院大厅突然一阵喧闹,送进来几位受伤的工人。 柳清悦听到有人喊道:“纺织厂发生事故了,赶紧去救人……” 纺织厂发生事故! 这几个字瞬间勾起柳清悦的记忆。 她记起来,前世这场事故影响到了艺术学院,虽然没伤到人,但损坏了很多珍贵的艺术作品和资料,让国内的现代艺术发展遭受重创。 柳清悦不敢想下去。 她心急如焚,也不管赵宇赫还在检查,起身往外跑去! 抵达事故现场,一片混乱。 由于风向,此刻火势已经往学院蔓延而去。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往外跑,只有柳清悦逆着人流跑去学院。 “哎 —— 林同志!!” 身后有人在喊她,可她已经顾不上了,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就毅然决然冲进了火场。 那里面可有着整个项目组好几年的心血,她绝不能让它们就这样毁于一旦…… 等柳清悦抱着一些重要的画作和资料从火场内出来,火已经被扑灭得差不多,到处都是水,湿漉漉的。 她满脸黑灰,不过脸上却是庆幸的笑。 前方的李教授看见她出来,松了口气,却还心有余悸。 “悦悦,你没事就好,东西没了可以再创作,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柳清悦擦擦脸上的灰,却是摇头:“不,这些资料和作品比我重要。” 李教授无奈看她,随即又想起什么来。 “哦对了,刚刚赵经理也来了,我告诉他你去抢救资料了,只不过……” 李教授话到嘴边又打住。 柳清悦一愣,赵宇赫也跟来了?不等她多问,转过头已经看到了赵宇赫。 此刻,他正搀扶着一名年轻女工从纺织厂走过来,而他身旁,是亦步亦趋的苏瑶。 柳清悦一瞬明白了李教授的欲言又止。 只不过…… 她的丈夫急着去救别的女人去了。 第 6 章 柳清悦收回视线,很快和李教授整理资料。 所幸重要的都保住了。 就在这时。 她身后传来赵宇赫满是不悦的怒斥:“柳清悦!你做事太莽撞!知道你擅自跑进火场的举动有多危险吗?” 没有关心,没有慰问。 即便她刚从火场九死一生逃出来,他对她,永远只有指责。 柳清悦脸色有些难堪。 倒是面前的李教授看了看两人,缓声开口:“赵经理,悦悦也是心急,现在人也没事,你们两人好好谈谈,别吵架。” 说完,李教授带着资料很快离去,给他们留出空间来。 柳清悦回过神,目光一点点落在他的腰上。 那刚受伤的腰部,似乎又因为刚刚的举动而疼痛加剧。 旧伤未愈,又添新痛。 这两次伤都是为了救苏瑶,可见苏瑶对他赵宇赫的重要性。 刺眼的场景灼痛着柳清悦的双眼,她轻声问:“赵经理既然知道危险,怎么自己也奋不顾身跑进火场?” 柳清悦进的是没有完全起火的学院资料室,可赵宇赫进的,是火势正猛的纺织厂车间。 赵宇赫脸色冷沉:“我是男人,看到有人有危险,本能地就去救了。” 听见这话,柳清悦目光又落在不远处毫发无损的苏瑶身上。 她相信赵宇赫身为男人本能会进火场救人,可是能让他这么不顾一切的,更是因为在火场里的人是苏瑶,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火场被呛的浓烟,也比不上此刻心口的憋闷。 柳清悦缓了许久才开口:“就跟救人是你的本能一样,抢救艺术资料也是我身为艺术创作者的本能,你没资格来指责我莽撞。” 语罢,她直接转身往学院同事那边走去。 后方的赵宇赫盯着柳清悦离去的背影,眼神变了几变。 从前柳清悦的心思很好猜,无非是对孩子的管教,和怪他常年不在家。 可如今,他已经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心里,总有一种他快要抓不住的感觉。 …… 从事故现场回来。 柳清悦洗完澡回到屋里,定定看着日历。 三天后,是女儿赵萱的生日。 八天后,是柳清悦去京市的时间,也是她和赵宇赫离婚协议书生效的日子。 房门吱呀一声。 赵宇赫推门而入,见她盯着日历出神,只当她是在看女儿的生日。 他沉声提醒:“小萱念叨着想要一个新的画架很久了,她生日那天,你记得买一个回来给她。” 赵萱喜欢画画,柳清悦一直都很支持她的爱好。 不过…… 柳清悦想到今年可能是自己陪女儿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也就点了头:“好。” 赵萱生日当天。 柳清悦放下手头上的事,早早下班来到了文具店。 她精心挑选了一个质量最好的画架,还买了一些画笔和颜料,准备好好给女儿庆贺一番。 谁料,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欢声笑语。 推开门看去,只见客厅里,赵宇赫和苏瑶已经陪着赵萱在摆弄新的画具。 这一瞬间,好像他们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 听见动静,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过来。 苏瑶立刻识相地起身:“嫂子回来了,正好,一起给小萱庆祝生日吧。” 这话的口吻,更显得她像个女主人了。 赵宇赫解释道:“苏老师早就带着画架来了,小萱急着想要,所以就没等你先庆祝了。” “没事,是我回来得晚了。” 柳清悦走过去,将自己买的画具放到桌上打开,准备一起用。 谁知刚打开,赵萱看了一眼,当即撇嘴:“妈妈买的画架没有苏姨买的好看!我不喜欢!” 说着,她手一推。 哐当一声! 柳清悦精心挑选的画架,就这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如同她此刻的心,碎了一地。 第 7 章 屋内气氛一瞬寂静下来。 柳清悦盯着地上那已经散架的画架,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赵宇赫则当即拧起了眉头,板着脸怒斥。 “小萱,你这是在做什么,赶紧给妈妈道歉。” 苏瑶也打圆场:“嫂子,孩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维护着赵萱,衬得她更像外人。 而赵萱小小的身影坐在凳子上,却是撇嘴小声嘀咕:“我就是不喜欢妈妈买的画架,哪里错了。” 见状,柳清悦攥了攥手,最终轻声叹气:“没事,不喜欢就不用了。” 她蹲下来,亲手将自己买的画架,一点点收拾起来。 收拾完,柳清悦落下一句‘你们玩’后,就转身进了屋。 屋外,赵宇赫看着她沉默的背影,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强烈。 犹疑片刻。 赵宇赫踏步追着进了屋,关上门他叹了口气:“小萱是做得不对,但今天毕竟是孩子生日,你跟她置气做什么?一个画架而已,明年你再给她买就是了。” 柳清悦背对着他,没有吭声,眼泪却落了下来。 没有明年了,她这辈子,已经不想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柳清悦‘嗯’了一声,只说:“我只是太累了,你们玩吧。” 赵宇赫定定看了她几眼,才转身离开。 …… 次日早上。 柳清悦还是照常起床,照常要送赵萱去学校,可到了床边,叫了孩子半天叫不醒。 一摸额头,才发现赵萱额头滚烫。 柳清悦脸色一变,立刻喊赵宇赫一起抱着孩子去了医院。 市立医院儿科。 医生诊治完给孩子挂上水后,开口:“是急性扁桃体炎,孩子都吃了什么?” 柳清悦想了想,将昨天给赵萱准备的饭菜一一跟医生说了。 顿了一顿,她又记起来:“她昨天吃了个冰淇淋。” 这话一出。 病床上脸色还通红的赵萱,当即尖着嗓子喊:“不可能!绝对不是苏老师给我买的冰淇淋,肯定是妈妈给我吃的饭有问题!” 柳清悦一瞬僵住,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赵萱就这么喜欢苏瑶…… 为了维护苏瑶,她竟然把病因归到她这个亲妈身上。 寒意从她的脚底蔓延到心口。 赵萱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即便是昨天晚上她糟蹋了自己的心意,今早看见她生病,柳清悦忙上忙下,依旧心急如焚。 可赵萱却一次又一次用行动化作刀,狠狠刺在了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 而医生听了这话,语气沉了几分带着责怪:“你这当妈的也是心大,孩子扁桃体本来就容易发炎,还让她吃冰淇淋,以后注意些。” “好,谢谢大夫。” 送走医生后,柳清悦静静看了一眼不敢看她的赵萱。 她没有多说什么,提上包迈步要走。 没想到刚转身,就碰上缴费回来的赵宇赫,他脸色当即一沉。 “孩子还病着,你这是去哪儿?” 柳清悦深吸一口气,对上他不悦的视线:“你今天不是还在休假吗?有你在医院照顾孩子,我要去上班了。” 这话一出,赵宇赫脸色更为黑沉。 “柳清悦!你女儿在医院躺着,你还有心思去上班?” 闻言,柳清悦心不住沉了沉。 可不等她回话,病床上的赵萱已经开了口:“爸爸,妈妈好凶,好可怕!我不要她陪,我想让苏老师来陪我……” 孩子弱弱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病房里。 赵宇赫眉头皱起,脸色一变。 柳清悦轻扯嘴角,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绕开他迈步离开病房。 她现在已经清晰认知到,他们父女俩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做再多都是徒劳。 倒不如把自己所有心思只放在艺术创作上。 半个小时后,学院。 柳清悦刚踏入大门,迎面就见李教授神色匆匆走过来。 “悦悦,上次火灾学院损失了不少设备和资料,接下来的创作不好继续。” “所以你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决定提前去京市了。” 第 8 章 “哪天走?” “明天上午 10 点的火车。” 柳清悦怔了下,随即点头:“好。” 日子比原本的计划提前了两天。 也好,早些走也好。 …… 当天下午,柳清悦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趟民政局。 她对工作人员询问:“同志,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我 9 月 5 日申请的离婚协议书,通过了吗?” 工作人员查看了她的证件,在登记簿里翻找过后,很快告诉了她答案。 “已经通过了!离婚档案已经送往你丈夫的单位了,明天就会由单位领导亲手交到赵经理手上。” “好的,谢谢。” 这一刻,她心里长久以来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随后她又去了邮局,向父母告知了自己要提前去京市的事。 挂了电话,柳清悦直接回了家,她进屋打开衣柜,收拾起行李。 收拾到最里处,一件白色连衣裙映入了柳清悦眼帘。 她认出来,这是她和赵宇赫结婚时穿的。 这裙子衬得她身姿婀娜,那也是赵宇赫唯一一次夸她漂亮。 可就穿了那么一次,柳清悦就再未穿过了。 此刻,柳清悦拿过连衣裙,才发现裙摆处有好几处污渍,丝线也有些松散。 这件连衣裙,就像他们的婚姻一样,表面光鲜,实则内里早已破败不堪。 她拿着连衣裙走出来,扔进了院子里的垃圾桶。 这时,门外传来声响,是赵宇赫抱着赵萱回家了。 进门看见早已在家的柳清悦,他身形一顿,脸色当即一沉。 将熟睡的赵萱抱进屋内后,赵宇赫来到院里,张口就是一贯的指责。 “你早就下班了,为什么不来医院接女儿?” 柳清悦看了眼他:“不是有你在吗?” 说完,她转身要进屋去继续收拾东西。 可赵宇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眉头紧拧。 “你还在生气?孩子在医院胡说的话,你也当真吗?你跟她计较什么?” 院子里安静下来。 柳清悦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开口:“你心底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赵宇赫不解皱眉:“你说什么?” 柳清悦沉默片刻,唇角勾起一抹讽笑:“赵宇赫,有时候你还比不上你女儿,至少你女儿敢说出口她就是喜欢苏瑶,你却不敢。” 赵宇赫听到这话,脸色当即又黑又沉:“你瞎说些什么?” “你少用你的肮脏心思胡乱揣测,我和苏老师清清白白。” 柳清悦听着,只觉可笑。 他们若是清白,前世怎么会纠缠了二十年? 他们若是清白,前世苏瑶怎么就为了他一直未嫁? 他们若是清白,前世怎么她一病,赵宇赫就迫不及待要和苏瑶在一起? 可这些质问,柳清悦今生无从问起,此刻的赵宇赫也给不了她答案。 所以柳清悦泄了气,只点头:“那就当是我胡说吧。” 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的。 她已经不想再过多关注了。 …… 离开当天,是很普通的一天。 柳清悦照例打理好家里的一切,然后和赵宇赫一起将赵萱送去学校。 在孩子踏入学校时,柳清悦朝那小小的背影喊:“小萱,跟妈妈再见!” 可满心欢喜扑向同学怀抱的赵萱,连头也没回。 柳清悦笑了笑,却再也没说什么,和赵宇赫在学校门口分开时。 柳清悦同样喊住了准备迈步走向公司方向的男人:“赵宇赫。” 赵宇赫一身西装,回头看她:“怎么了?” 他英俊的脸庞在晨光下,渡上一层光晕。 柳清悦将这张曾经深爱过的脸,最后一次认认真真端详了一遍。 许久后,她勾起唇角,朝他挥手。 “赵宇赫,再见。” 闻言,赵宇赫狐疑看她一眼,却还是因为上班时间紧迫,点了个头直接转身就走。 柳清悦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远方,自此他也将彻底消失在她的人生里。 他不会知道,这是她在跟他道别。 随后,她踏步回家拿上行李。 关上家门的那一刻,柳清悦看着这生活了十年的家,心里升起感慨。 这屋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手布置。 刚嫁进这个家时,她眼里心里都是对幸福婚姻的期待。 可谁能料到,这个家却困住了她前世一生,还好今生她已经离婚了。 柳清悦想,此刻离婚档案大概已经交到赵宇赫手里了吧。 他们之间,总算结束得毫无牵绊。 此时,门外传来声音:“林同志,该走了!” “来了!” 柳清悦应了声,而后,她哐当将院门合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赵家。 坐上学院派来接她的车后,她跟随者同事们的步伐,一同踏上了去往京市的火车。 她柳清悦此生,将投身艺术创作,为梦想全力以赴。 至于赵家这对父女,这狼狈的情感,她一个也不要了! 余生,只为梦。 第 9 章 与此同时,华耀集团经理办公室。 “赵经理,有你的信件。” 秘书敲了敲门,将一个文件袋交到赵宇赫手上。 他打开来,震惊得瞳孔紧缩。 这是 —— 柳清悦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赵宇赫手指捏紧这离婚协议书,手背青筋暴起。 他知道这段时间,柳清悦不再像从前一样,事事都围着他和女儿转,态度也冷淡了很多。 可却从来没有想过,柳清悦是要和他离婚? 两人结婚已经十年了,孩子也十岁了,她竟然舍得抛下这一切和自己离婚? 赵宇赫感觉自己的胸腔像被堵住一样,他看着这离婚协议书,双眸猩红,最终指骨作响,将协议书狠狠揉成一团。 …… 开往京市的火车上。 绿皮火车晃晃悠悠,车厢里人来人往。 四周有些嘈杂,还弥漫着一股难闻却又不知道从何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汗臭味,搅得柳清悦脑仁有些疼。 她太阳穴突了几下,有些睡不着了。 再看对面的李教授和两个同学都已经睡着,柳清悦因此小心翼翼走出来。 她想去火车车厢连接处,透透气。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抽烟。 他低着头,狠狠抽了一口,然后吐出一阵白雾,空气比车厢中更难闻了,柳清悦下意思皱起眉头。 这时候,男人也注意到了这里闯进了人。 他摁熄了香烟,锐利的目光透过来。 柳清悦这才看到他的脸,年轻而英俊,但那一双眼,深邃如夜空,让人望而却之。 第 10 章 柳清悦往自己的车厢走去。 而男人则看着柳清悦清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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