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浪中想真心告白（父子丼，1v2）_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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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她开玩笑道。 “没有。”宋梓毓摇了摇头。 “干嘛？”颜景茜开了啤酒倒进杯中，递给她们，“你想给人家介绍吗？” “没，我就问问，出来玩还介绍这介绍那的多坏兴致啊，”高蓓蓓摆了摆手，“景茜，你说我们都多少年没有一起出来旅游了。” 颜景茜是结了婚的，小孩都3岁了，确实平时估计也难抽时间。两人对视一眼后笑了笑，然后碰杯，看得出来确实感情挺好的。宋梓毓把烤好的肉串放到桌上，她们都坐了下来。 “单身挺好的，无忧无虑，我就是有点羡慕。”高蓓蓓喝了一口啤酒，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但却不知为何苦笑了一下。她的神色间有些阴郁，宋梓毓察觉出来了一点不对劲，看了她一眼，但也不好多问。 “不要这样想，你现在也很好啊。”颜景茜语看着她语重心长道。 “哎，”高蓓蓓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大口，杯中快见底，“就是还挺羡慕你们的心态的，我可能还是属于……比较焦虑的那种人吧。” 一杯酒下肚，似乎有什么话就更好说出口了。气氛冷凝下来，四个人都无言了一会，默默喝酒。高蓓蓓又喝了一杯后，看向宋梓毓：“其实这次出门旅游，我是因为刚分手，想来放松一下心情的。”和白天表现出来的放松的情绪不同，她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她的眼神有些落寞，说完后，也不管宋梓毓有没有回话，只低头地看着手中的酒杯，像是已经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了。颜景茜见她这样，不禁头疼道：“你真是……你少喝点吧，等会晚上回去又头痛。” 高蓓蓓摇了摇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别管我了。” 她又喝了一口酒，长舒了一口气后，苦笑道：“我这阵子真的，和你们出来玩已经是我强打精神的状态了。” 听着她俩的对话和颜景茜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宋梓毓有些茫然。陈雯琳默不作声，好像也知道高蓓蓓的事情，只是在喝酒，似乎也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不知道情况的只有她一个人，她不禁感到有些尴尬。气氛也有点沉重。 “不是说好这次出来就放宽心，不想那些了吗？”颜景茜叹了口气，说道。 “我也不想……可是，真的一闭眼睛就没法不想到他，”高蓓蓓摇了摇头，苦涩道，“一喝酒就没法不想到他。” 颜景茜坐到她身边，拍着她肩膀安慰道：“好了别想了，都过去了。” “景茜……”高蓓蓓哑声道，低下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真的，我好恨他……”她哽着声，痛苦地说道。颜景茜叹了口气，为她拍背。但人总是越被安慰越委屈。像是无论多少次想起痛苦都丝毫不减的回忆，因为每一次都是在旧事重提，重新揭开伤疤。 “我为他，我什么都准备好了。”随着颤抖的话语，眼泪从她的指缝间落下，“我们订婚，请柬都做好了，他要我辞职以后一切以家庭为重，我什么都答应了，什么都想好了，什么都给他了……” “但他却不要了。” “好像什么都是假的，我们还看了房子，逛了商场，有孩子之后的生活我们都讨论过了。结果……”她的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我感觉自己现在每天都像行尸走肉一样。” “真的很恨他，可是又感到很自责……我也有问题，我也挺作的，如果我多听他的话或许我们就不会分手了。” “可是真的……景茜，失去他，我感觉自己再也遇不到对我那么好的人了。” 她的身体微颤着，情绪真的有些崩溃，她也有自己的尊严，此刻在众人面前撕开了自己的伤口，只剩下了狼狈。让人不忍，不禁为她遇到了渣男而打抱不平。宋梓毓听完了她的话，感到唏嘘又哑然。默默喝着酒，不禁也出神。她想到自己拒绝Ervin，其实在外人看来，难道她不渣吗？但感情不就是那么身不由己的事情？爱就是爱，不爱的时候就是不爱了。她多明白这个道理。至少她自己是这样的，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去爱一个人。气氛随着高蓓蓓的语毕沉寂下来。虽然她仍在低泣着说着什么，像是打开了情绪的宣泄口，而颜景茜在旁边不断地安慰她。这时，陈雯琳拍了拍的她手臂，轻声道：“梓毓，我们去海边走走吧，让她们两个人待一会。” 宋梓毓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走出了烧烤区。陈雯琳道：“没事，蓓蓓的事情景茜都知道，她会照顾好她的。” 没人应声。她转头看向宋梓毓，发现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没搭话，便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宋梓毓闻言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语毕，两人都沉默下来。宋梓毓心中千回百转，无言了一阵后，还是打算把心里的念头说出来。 “我刚才在想……” “嗯，什么？” “在想你对我说过的话，你挽回我……”宋梓毓抿了抿唇，低头轻声道，“也是因为后悔吗？是因为觉得我对你好，没再遇到像我一样对你好的人了吗？” 听了高蓓蓓说的那些话，她无法不想到自己，想到过去，很难描述这种感觉，心里不舒服，就是不希望是这个原因。对方一时无言，也不知是不是被说中了。 “不……” 过了许久后，陈雯琳开口。 “别人的感情我不好评价，但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而已。”她说道，“不是因为你对我好，而是因为你是个值得喜欢的人，你很好，是因为这样。” “我承认我后悔，但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很好，不是因为你过去对我很好。” “真的吗？” “真的，你就是很好，好到让我后悔了。”她轻声道。 “我哪里好了？”听她的这些话，宋梓毓感觉心里热乎乎的，很想追问又强装着不在意道。 “就是很好……很可爱啊。让我觉得可爱，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让我想见到你，和你说话，一起的时候就感到开心。”陈雯琳笑了笑，坦白道，“让我体会到喜欢一个人，会有的那种感觉。” ******************************** 小颜第0074章:(颜清晨，宋梓毓下楼吃早餐。昨天晚上走了没多久后，颜景茜便给她们发消息说没事了，后来她们是各自回去的。没有看到高蓓蓓，餐桌上还是只有陈雯琳和颜景茜两个人在。她打了个招呼。 “昨天睡得好吗？”在她下楼的时候陈雯琳就抬起了头，昳丽的脸庞带着笑意问道。 “嗯，还行。”宋梓毓不由得避开了她的视线。颜景茜说道：“蓓蓓还在休息，她昨天喝的有点多，还难受着。” “她没事吧？”宋梓毓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放心吧。”颜景茜笑了笑，“但今天上午估计没法跟你们一块出去了。你们先去吧，我留下来看着她，下午晚点我们再集合。” 她们讨论了一番，因为原本计划今天是四个人一起的，但高蓓蓓去不了，只能宋梓毓陈雯琳两个人先行动，下午四个人在附近的旧城区小吃街里集合。也能理解，毕竟有些私人的情绪太多人的时候很难说出口的。 “你们开车去吧，我们海边走走就行了。”颜景茜说道。宋梓毓点了点头。 “那我们到时旧城区里见，晚饭一起。”陈雯琳说道。 “好。”颜景茜道。饭后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上了车，陈雯琳问道：“我们还是去动植物园吗？” 按照原先的安排，今天是去动植物园和小吃街。 “我都可以，”宋梓毓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你定吧。” 陈雯琳莞尔：“我看你啊，如果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们也可以过去。” 她像往常一样轻柔，展颜时又温婉嫣然，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是两个人出行，心情似乎也很好，总之每当她看过来时，总让人有种她在全心全意在关心着你的感觉。宋梓毓只看了一眼就偏开了目光：“那还是按原来计划吧。” “好。”身旁的人柔声应道。确实出门玩是随心所欲的，小孩子才会定了一个个计划乖乖履行。宋梓毓心不在焉地想。一路无话。目的地不远，她们开了没多久便到了。陈雯琳把车停进停车场后，下了车。上午正值天气开始热的时候，Q市近海，紫外线也强，走在阳光下还是挺晒的。 “太阳真大。”陈雯琳撑开阳伞。 “嗯。”宋梓毓抬手遮了遮刺眼的光线。在国外呆久了，她都没有带伞的习惯了，突然感到有点不自在。 “梓毓，你带伞了吗？”这时，陈雯琳问道。她摇了摇头。 “跟我一起撑吧？” 她犹豫了一瞬，然后点点头，两个人便同撑一把伞。 “防晒涂了吗？我包里有。”陈雯琳又问道。 “嗯，抹了。” 走在一把伞下才发现今天两人有点碰巧都穿了裙装，不过陈雯琳的是白色长裙，细细的吊带交错绑在肩上，长发用鲨鱼发夹抓在脑后，几分仙气温婉，她则穿了比较简单的牛仔裙配短上衣。在园区门口买了票。进去后里面径直就是开阔的步行山路，上山下山晨练的人三三两两的，路旁都是高大的绿荫，像坐落在城市中的小森林。她们往里走，门口距离第一个植物区还有点步行距离。一道前行，两人的距离很近，陈雯琳转头主动开口问道：“梓毓，你平常周末做什么，会出门吗？” 宋梓毓闻言没怎么思考：“有时候会出去，跟朋友一起，自己一个人的话写写卷子，看看剧之类的。” “一般看什么剧？” “美剧吧。” “喜欢看电影吗？” “嗯，还行。” “也是和朋友一起？” “有时会自己一个人去。” “一个人也去吗？”陈雯琳看了看她，“你很喜欢看电影？” 宋梓毓沉默了一会，才道：“可能是喜欢那种让自己大脑放空的感觉？看电影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待在一个封闭的环境沉浸在别人的故事里，忘却自己，她会感到一种放松。 “那下次去的时候叫上我一起吧。”陈雯琳笑了笑。 “……嗯。”她偏开了目光，含糊应道。到的第一个区是宽广的沙漠园，高大的仙人掌大片大片的在沙土中，还有许多矮矮小小非洲引种的多肉植物，布景有种野蛮生长的壮观感。她们走了一会，这里的园林很大，一个个看过去，一路上的景色让人应接不暇，花卉区、棕榈区、藤本区等，对习惯钢筋水泥的都市景象来说这种自然风景确有其引人入胜之处。走走停停，宋梓毓看到陈雯琳沿路拍了许多照片。不知过了多少个园，忘了去看走到哪个区了，就进入了一片热带雨林中。浓密的植物盖住了骄阳光线，空气中是潮湿和氤氲的雾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的味道。陈雯琳收起了伞，看了眼导览。 “这里是？”宋梓毓望着头顶高大的树丛，忍不住开口道。 “好像是雨林区。” 热带作物喜湿，雨林园里会定期喷洒干冰，她们过来的时间恰逢园区正在喷雾，一片云雾缭绕、宛若天境的景象，让人忍不住往里走。两人沿着小径走了一会，就看到了里面喷雾浓郁的区域聚集着的兴奋拍照的游客——看来不止有她们发现了这一处景色。置身其中，仿佛她们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当风和光斑透过树林的间隙，几束几束的错落在面前人的白裙上时。突然心中就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我帮你拍一张照吧。”她开口道。陈雯琳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将手机递给她后，往前走了几步，没有特意摆出什么姿势，她站在绿意盎然的树荫下垂眸，伸手自然地把脸侧的头发勾到了耳后，侧颜温和。宋梓毓拍下了这一幕。又逛了一会她们才出了园区。到中午了，两个人都不想吃味道太重的东西，便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店吃清食。上午算是这样结束了。随意点了一些后，她们安静地坐着吃东西，彼此没说什么话。宋梓毓偶尔间抬头，看到垂眸坐在对面的女人，细白的肩颈和挺直的背，因为平常瑜伽的缘故总保持得很好的体态，多数人埋怨时间流逝在容颜上的痕迹在她的身上好像总是看不出来。她坐在她的对面，眉眼柔和并不言语，却像一幅画一样。也没做什么非常亲密的事，却有种此刻她们的距离很近的感觉。宋梓毓收回了目光。 “吃完我们再走走，然后去海洋馆吧。”这时，陈雯琳抬头道。 “好。”她答道。下午到海洋世界，她们买了门票后入馆。游泳馆内的灯光偏暗，顺着观览路线大大小小的展缸里有各种各样的热带鱼、珊瑚礁鱼等，它们的形态在缸内别出心裁的打光下显得非常清楚。走进海底通道，周围的场景才开阔起来，大型的鲨鱼、魔鬼鱼成群结队的游过身旁，延伸的水面让隧道看起来无垠又宽广。现在的海底世界花样挺多，还很会抓用户群体，比如说带小孩的家长儿童，就有什么互动活动、演出表演、儿童套餐等，简直是亲子出游的最佳去处。没看多久，就见好像是有什么活动开始了，三三两两的家长们拉着孩子快步往前面的区域走很去，小孩哄笑着跑过身边。挺热闹的，她们两个孤零零的大人站在旁边显得格格不入。两人对视了一眼。 “我们去看看？”陈雯琳道。 “好。” 沿着通道走了一段，便看到前面挤满了人，在指指点点着什么。人头攒动，议论纷纷，有些小孩还骑在父母的肩上。宋梓毓好奇地垫起脚看了一眼。 ——原来是“人鱼公主”表演，有工作人员正穿着敬业的美人鱼服在海底隧道里面游来游去的，挺像回事。而前面的小朋友们都囔囔着公主公主，兴奋得不行，附带着激动的故事旁白广播传来：“……人鱼公主遇到了危险，小朋友们，你们知道谁来救公主了吗？” 然后这些小孩就异口同声道：“人鱼王子！” 刚说完，隧道里还真下来了个穿王子服饰的工作人员，在水里对着人群比划了两下，就踩着脚蹼往公主游去。这下小朋友们兴奋极了，议论纷纷，非常捧场地说着王子来救公主了之类的。宋梓毓在一旁有点尴尬。这时陈雯琳说道：“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嗯。”她忙点了点头。两人便离开了隧道，逆着人群往另一条通道走去。走进了一块较为昏暗的区域，没留意指示牌，进来后才发现到了另一处场馆。远离了熙熙囔囔的人群，两个人骤然进入了蓝灰色的光影中。像闯入灯光构建的虚幻世界，水缸中游动着一朵朵透明的水母，交错反射的镜面将空间感无限延伸，发光的造景赋予了这些透明的生物流光溢彩的光晕。它们像一张一缩摇曳着的小伞，漫无目的又悠然自得。两人站了一会。 “看起来好可爱。”陈雯琳笑了笑，说道。 “嗯。”宋梓毓忍不住点点头。据说海月水母运动的频率和人脑在平静时的脑电波阿尔法波的频率很相似，当人们在欣赏海月水母时，脑波会逐渐接近这种阿尔法波，心情也会逐渐放松。陈雯琳碰了碰展缸。 “很好看。”蓝紫变换的昏暗灯光下，她转过头看着她，弯了弯唇轻声说道。不知是在说水母，还是在说一瞬不瞬看着水母的少女，她的眼中柔软又温和。宋梓毓的心颤了颤，偏开了目光。气氛变得安静下来，陈雯琳仍在看着她。仿佛在梦中一样，她们此刻的距离很近，让人畏惧又渴望。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起来了，像是被人攥紧了。宋梓毓忍不住出口打破：“我们走吧。”突然就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女人闻言愣了愣，似是没想到明明很好的氛围下她会说这种话。她转身走了几步，却发现后面的人还在原地。宋梓毓只好停下，回过头。 “你今天怎么……”陈雯琳看着她，轻声问道，“好像不是很开心？” 她看过来的目光里仿佛带着某种被莫名无故迁怒的迷茫和受伤，让宋梓毓感到心里闷闷的，不由得撇过了头。两个人站在那，一时陷入无言。我又不是总爱故意说些让人烦的话…… 宋梓毓想，突然心里就有一点委屈。但要讲清楚不是吗？她向来不是对心中的矛盾回避的人。冷静了下来，理了理心里的思绪后，她走回她身旁。看着旁边的人，她垂了垂眸，缓声开口道：“你昨天跟我说的，我后来自己想了想。” “嗯？”对方看来的眼神认真专注。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犹豫了一瞬后道：“我还是觉得……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其实我们不合适呢？” 好像太一帆风顺了，她们的关系一日比一日亲近，一切都那么理所应当。多少次想到女人表露出来的对自己的情感都让她感到不真实，清醒下来后，甚至会时常陷入自我怀疑。 ——我真有这么好吗？明明很开心，心跳飞快，却又忍不住悲观，担忧不安。陈雯琳过去那么拒绝她，她也讨厌那个曾经自以为是的自己，而现在却完全扭转了。所有的一切仿佛就在等她一个确定的回答，好像只要她踏出那一步，结局就是完美落幕，让她忍不住忧心忡忡。 ——会不会是她的错觉呢？她会一直这样认为吗？她会不会后悔？我是不是不能太当真？她想。怕付出情感付出爱，怕又爱得太满。 “为什么这么说？”陈雯琳开口道。 “总有这样的感觉……”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 “也没有……就是突然的，昨天之后。” “因为我的那些话吗？” “嗯。” “不合适的意思是？”说到这，陈雯琳皱了皱眉。宋梓毓沉默了一瞬：“也许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是，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说完，宋梓毓转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你说的喜欢，觉得我好，是现在的我还是过去的我？她心想。才相处了这些日子，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就算曾经是朝夕相处的师生，发生过关系——那大概是她们的距离最近的时候，但后来她们分开了。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很多，无论是她还是陈雯琳。五年前她才十八岁，能懂什么事情呢？无数次回忆起过去都忍不住唾弃自己……幼稚、神经兮兮，失去了一点东西就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她懂什么是对一个人负责吗就大言不惭，活该被拒绝。有些东西是只有时间、只有经历过了后什么才能拥有的。当一个人担起责任，不管是对自己的还是对他人的，真的有面对现实的勇气时，才是真的长大。爱一个人要担起对对方的责任。她不想再经历那种混混沌沌，一句轻飘飘的喜欢、一些不明不白的暧昧就糊里糊涂的开始了。如果彼此都不了解，如果未来每一天都面对的是不断的争吵，如果结局是结束……那不如不要开始。陈雯琳低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懂了她的意思，她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或许是对的。” “你想的没错。我也常常会想，我让你为难了吗？我们是不是退回朋友关系比较好？” “但是梓毓，我已经跟你坦白过自己的心情很多次了吧。所以你是什么感觉的呢？好像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觉得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是吗，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你？”她一针见血，直直地看着少女说道。无法反驳，她未曾参与她过去五年经历的生活，尽管已经再度见面，但她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寥寥无几。宋梓毓不说话，算是默认的态度。陈雯琳低头，露出了一丝苦笑，知道了她的想法，还是忍不住为她的心疑感到难过。仿佛刚才表露出来的冷静都变得不堪一击，只剩下脆弱的执着。她还是坚持地继续说道：“我承认，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很多，如果没有相同的经历很难有人能完全领会对方的感受，或许我真的不够了解你……” 说到这，她像是叹息一样无奈地笑了笑。 “可是懂你的人总是能懂你的，”她轻声道，“我不是已经知道你未来想做什么了吗？” “我也喜欢充满未知和冒险的生活，在飞机上只是听你说了几句也觉得心生向往。” “那些话不是随便说的。” 语毕，她又自嘲地弯了弯唇：“毕竟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可是，梓毓……” 她转过头，看向面前展缸中的水母。这些透明的生物仍然在不紧不慢地曳动着，简单的、自我的，毫不在意光影给予它们美丽的色泽。像是能看到在她不曾见到的某一刻也是同样自由的、到处游玩的少女，她的眼神变得平静柔和。收回视线，她垂眸轻声道：“其实从认识你开始，我一直感到，你很孤单。” “我不想让你这样，想在你身边……这就是我的所有想法。” “你总是要比其他人更难走进些。我有时会庆幸自己曾经比别人离你更近过。或许你不明白，但我却觉得我们是相似的。” “充满冒险的生活固然很好，但你心中的家在哪呢？感觉累的时候，哪里是你的依靠呢？一个人的时候，会感到迷茫吗？” “我常常忍不住这样想，不想让你有那样的心情。” “我喜欢你，也喜欢你向往的生活，想陪着你，然后我愿意当你的家。” 说完后，感到自己似乎总在反复表达着同样的却不被人领情的情感，她的眉宇里有些疲惫，未曾告别，就转身离开了。脚步声走远。宋梓毓站在原地，直到那背影离开视线，她终于感到了一丝涩然。咬紧牙扭过了头，不去看她离开的方向。我的犹豫不决让她失望了吗？心中迷茫地想道，又感到颓然。对方一遍又一遍的坦诚着情感，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后退……而这次已经无路可退了。女人刚才的话仍然回荡在耳边。。她说。仅仅如此。过去的无数细碎的情节却仿佛都蜂拥而入了脑海中。她想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到和朋友一起玩的时候；想到了十八岁、想到了二十三岁；想到自己待在无人的房间里；想到望着黑夜发呆、又自我厌弃的时候…… 想到无数个瞬间曾感到无法被人了解、无法被人理解的落寞。所有人都对她说。但没人对她说过“你很孤单”。原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