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在离婚证上。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想要翻开页面,去瞧瞧这本上人的姓名。 可他的手却格外不听话。 明明那么简单的事,他却做得那般费劲。 见两三次都没有拨动开页面。 顾池野深提了一口气,强稳住神,将离婚证翻开。 赫然出现的林予鹿和他的名字,让他一时之间,分辨不出真假。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他绷紧了脸。 他都没签过字,又怎么会办成离婚证? 可忽然间从手上滑落下来的A4纸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弯腰去捡,却发现了自己的签名。 顾池野的手,僵停在半空中。 他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些尘封的记忆被唤醒,结婚当天,他拉着林予鹿签离婚协议书的场景,此刻在他眼前来回播放。 忽地,他握拳起身。 没再去管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反而朝着屋内大步走去。 “林予鹿,谁和你说我要离婚的?你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就背着我去办离婚证吗?你有什么不满不能告诉我吗?我允许你离婚了吗?” 他像是有发泄不完的控诉,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顾池野一边走,一边朝着屋内叫嚣。 直到他来到主卧门前,发现卧室的大门轻掩着,里面却是静悄悄。 顾池野口中的话瞬间憋了回去。 似是怕打扰到卧室内沉睡的林予鹿。 他连推开门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可当大门被完全推开,床上却没有林予鹿的身影。 心底里的那抹慌乱,再次疯狂涌入。 他快步推开浴室的门,没有...... 客卧、书房、房子的每一处,他都找遍了,却依旧不见林予鹿的踪迹。 她人走了,可她的那些衣物却没有拿走。 为什么? 就因为那些都是他送她的吗? 顾池野心口钝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他愤怒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林予鹿,你真是好样的!” 顾池野掏出手机,刚要给林予鹿打电话。 这才发现,下午的那条消息,原来根本就没有发出去。 自己早已经被林予鹿给拉黑了! 而林予鹿的手机号,也显示关机状态。 他所能知道的联系方式,林予鹿都已经通通处理掉了。 顾池野狠狠一拳捶在墙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明明前不久,说对林予鹿腻了的人,也是他。 忽然间,顾池野像是想到了一个人。 他转而将电话打给了段高畅。 电话接通很快,还没等对面的人开口,顾池野就抢问起来。 “阿畅,我联系不到林予鹿,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啊?你没有接她回家休养吗?小月子也是月子,她不好好休息也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了吧?” 顾池野瞳孔骤然一缩。 “你说什么?!” 林予鹿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补品,心下一阵唏嘘。 “太…太多了, 我吃不完。” 话音刚落,男人又从厨房端来了一锅汤。 看着满桌的食物,林予鹿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 对面站着的男人听了她这话,弯唇轻笑了一声。 “吃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我吃。”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传到林予鹿耳朵里多少有些别扭。 季骁言怎么,就这么爱吃她的剩饭? 这么多天了,他雷打不动地跑到她这边做饭给她吃,早午晚,顿顿不落下。 尤其是当他得知,她才小产过。 更是第二天捧着厚厚的一本书来到她家。 季骁言不让她碰生水,不让她洗头,也不让她熬夜看手机。 虽然她知道他是好心,也有可能是受了她爸妈的旨意,可林予鹿难免还是有些尴尬。 毕竟,还从未有过一个男人,这样照顾看管着她。 菜终于上齐,季骁言洗干净手,走到了餐桌前。 他脱掉围裙的动作,一不小心露出了腰间健硕的肌肉。 林予鹿迅速将头埋了下去。 可顿时,她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季骁言自然看到了她的变化。 嘴角的笑意,也愈来愈盛。 “要摸摸吗?” 林予鹿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骁言见她脸皮红得快要掐出血来,这才收了笑意,朝着她的碗里不断夹菜。 林予鹿吃了一圈菜,回看向季骁言时,才发现他全程只顾着照顾她。 碗里的米饭连一半都没下去。 顿时心下有些内疚。 她敛了眸,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季骁言,儿时诺言可以不作数的,你不用因为父母们一句戏言就当了真,对我这么好。” 她话音轻飘飘地落进了季骁言的耳朵里。 却没有林予鹿想象中的释怀放松。 季骁言的脸色反而沉了许多。 可他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是细致入微。 季骁言将鱼刺一根根挑出,再放进林予鹿的碗里。 “我不觉得那是戏言,只觉得婚期来得不够快,快吃吧,一会儿饭菜都要凉了。” 林予鹿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几天后,林予鹿的闺蜜季甜甜来家中看望她。 听了她的话,她一脸挫败地看向林予鹿。 “傻子,你不会才看出来我哥喜欢你吧?” 季甜甜的话,像是一阵闷雷,在她耳边猛烈炸开。 “喜…喜欢我?” 林予鹿的眼里满是愕然。 “对啊,你居然真的是一点也没发现。”季甜甜揉了揉额角。 随后,当着她的面,轻叹了一声。 “你跟我去个地方。” 林予鹿被她强拉着来到了季骁言的家。 而此时的季骁言还在公司开会。 丝毫不知,自己的秘密基地已经被人闯入。 看着满屋子的人像画,林予鹿怔了神。 双脚像是扎根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些…画的都是我?”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从小女孩时期,到她成为少女,一篇篇一幅幅。 满满都是她。 她的手,轻落在角落里最后一幅画上。 那幅画被一块儿白布遮盖。 她下意识地看向季甜甜,“这是什么?” 季甜甜满是无奈,“你打开瞧瞧。” 林予鹿不再犹豫,将画布掀开,可映入眼帘的,就是身穿洁白婚纱的她。 这件婚纱,是她和顾池野结婚那天所穿的。 原来,那年她结婚的时候,季骁言也赶到了现场。 可她为什么没有见到他呢? 季甜甜有些怒其不争,恨恨地开口。 “他是真的傻,怕自己的心思被你知道后,你就会避嫌躲他,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就硬是憋着打算藏一辈子都不叫你知道,听说你要结婚,他亲自设计了婚纱,没日没夜的赶工做出来,就是想亲眼看着你穿上。” 季骁言深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就这样被季甜甜给说了出来。 林予鹿站在原地,除了震撼,再无别的什么可说。 离开顾池野后,她回到了父母身边。 还没多久,父母就和她谈论起了少时的娃娃亲。 她爱了顾池野那么久,爱得一整颗心都荒芜枯寂了。 她本不想再沾染情爱。 可她却没想到。 在她爱而不得的时候,会有个人和她一样,一直在看着所爱之人的背影。 她的心,顿时像是被人用一只手紧紧攥住。 再出来时, 季骁言的电话准时准点地打了过来。 “晚上想吃什么?” “我今晚要开会,不过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回去给你做饭,然后我再回公司!” 林予鹿的眼眶湿红。 “季骁言,你傻不傻?” 顾池野车速狂飙,开到了医院。 段高畅赶到时,顾池野正站在医生办公室里对着里面的人大吼大叫。 他赶忙上前,拉住了处在崩溃边缘的顾池野。 顾池野双目通红,愤然地看着面前的人,咬牙切齿地开口。 “她是个病人!还是个刚刚流产的病人!没办理出院人就没了,你们医院是怎么看护的!要是她出了事,你们谁也跑不掉!”他抬脚踹飞了椅子。 办公室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任由顾池野发疯咆哮。 有个年纪小的护士,甚至被他吓得哭了出来。 整个人哆哆嗦嗦地站在角落,“腿长在林小姐身上,我们又不能找根绳子捆着她。” “你做人丈夫的,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老婆走丢了,现在才跑来找,这不是比我们更失责吗!” 周围的人顿时倒吸一口气,头埋得更朝下了。 顾池野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他紧攥的拳头泛了白,浑身不可遏制地颤抖。 段高畅强行将他拉了出来。 拧紧眉心,朝着顾池野递去了一支烟,让他冷静下来。 “阿野,你也别觉得人小护士说话不入你耳,你自己说说,那天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倒好,接都不接,反倒还让我不要再来骚扰你!” “要不是多年兄弟情,我这次是真的懒得搭理你了!小鹿受了那么重的伤,手臂都脱臼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人还躺在冰天雪地里冻着!你是没瞧见,那下面流了一身子的血——” 段高畅的话戛然而止,不自觉地看了眼顾池野。 只见他脸色煞白,手指尖都在颤抖。 顾池野猛吸了一口,强装淡定地朝着段高畅伸出手。 “什么?”他有些错愕地看着顾池野的举动。 而顾池野只是苦涩一笑,“她不接我电话,把我联络方式统统拉黑了,我用你的手机打给她。” 顾池野拿到手机后,便迫不及待地打给林予鹿。 他甚至没来得及想好。 她接通后,他要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对不起? 还是问问她还好吗? 顾池野的心乱得很。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失控,有什么东西好像距离他越来越远。 仿佛他就快要抓不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段高畅却发现,顾池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怎么说?”他也有些担心。 林予鹿那副小身子骨,能跑哪儿去? “也拉黑了。” 他嗓音有些沙哑无力。 林予鹿,你到底去哪儿了? 闻言,段高畅顿时睁大了眼。 “做错的是你,她怎么也搞连带责任,把我也拉黑了?那天我可是给你打了十几二十个电话,你愣是一个都不接,挨个挂断!我可没有——” “你说什么?”顾池野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段高畅窝了一肚子的火,见他不承认,冷笑一声。 他一把夺回自己的手机,翻找着通讯记录。 果不其然,段高畅打给顾池野的电话,足足有二十多个。 可每通电话,都是拒接。 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可那上面,却是一通电话都没有。 “怪了!”段高畅哑然地看着他。 瞬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将那条由“顾池野”发来的短信拿给他看。 顾池野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想,他知道是谁干的了。 “阿野,你去哪儿?”段高畅当即叫住他。 他的那副样子,简直太骇人了。 情不自禁让他回想起从前。 那个时候他们还在一起上学,有一群人趁他和阿野不在,在校门口言语调戏了林予鹿。 隔天,阿野知道后,举起板凳就砸得那人满头是血,重伤进了医院。 或许,连顾池野自己也没有发现。 他早就将林予鹿当作了他自己的私有物,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孟忱月接到顾池野的电话时,别提有多开心了。 最近没了顾池野的庇护,公司里那些被她鄙夷贬低过的人,都挨个跑来给她穿小鞋。 明明都是打工的,水要她接,咖啡要她冲泡,更甚至厕所脏了都要她去清洗。 孟忱月知道,那群人一半是看她不顺眼,一半就是为了给林予鹿报仇。 她就不明白了,林予鹿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一个两个这样维护? 可恨就恨在,自那天之后顾池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甚至是连她打去的电话也不接。 她没了上最顶楼的特权,就连见他一面都成了奢望。 孟忱月原本都要放弃了,她转而勾搭起了她业务上接触的其他大老板。 同样有家庭,同样妻子不受宠。 就是身材样貌差顾池野不是一星半点。 她下狠劲儿钓了他足足一周,让他日夜不休地下不来她的床。 现如今,鱼已经上钩了,顾池野却忽然打电话给她。 孟忱月别提有多高兴了。 当即将电话打给肥膘男老总,放了他的鸽子。 她特意精心打扮一番,眼神在落到自己沙发上的内衣物时,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很快,孟忱月就来到了她和顾池野约定好的餐厅。 见到顾池野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又像是重新活过来了。 天知道,她对着那个满肚油肠的赵总有多恶心。 顾池野在看到孟忱月第一眼时,就徒手掐灭了烟。 林予鹿在医院的那几天,他都陪在孟忱月身边。 除了她,不会有人能拿到他的手机。 孟忱月笑着走来挽住顾池野的手臂。 她像往常一样撒娇,丝毫没看见顾池野眼底的波涛汹涌。 孟忱月见自己如何卖力抖动,顾池野都不肯低头看她一眼,顿时有些不服气。 再一想到,凭什么自己就要去陪赵总那样的,而林予鹿就能轻而易举地拥有顾池野? 她眼里妒火更胜。 紧接着,她缓缓向下,牵着顾池野骨节分明的手,朝着自己的身下探去。 “顾总,我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她紧贴在顾池野的身上,潮湿黏腻的呼吸喷洒在顾池野的耳边。 孟忱月浑身燥热难耐,可顾池野却依旧稳坐如钟,还收回了手。 她想要去抱顾池野,却又被他给推开了。 她渐渐迷乱的眼神,已然分辨不清顾池野是如何作想? 她只能不断律动,包厢内没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腥膻气息,隐隐伴着孟忱月娇柔的低吟声。 直到另一阵声音响起。 她羞红了脸,看向顾池野。 可却见他眼眸依旧冰冷刺骨。 还没等她开口,顾池野忽然站起了身,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眼底顿时慌乱一片,惶恐地看着顾池野。 想说话,却又说不出,脸色涨得更加通红。 而顾池野的眼神,像是一把寒刀,死死插到她身上。 “孟忱月,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你真以为没了林予鹿,我就会娶你吗?你算个什么东西?玩玩罢了,还敢把手伸向我身后?” 她一双手,死死抠住顾池野。 顾池野嫌恶地扫了一眼她。 随后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她丢开。 “你不用再回顾氏了!” 孟忱月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池野。 她没想到,为了林予鹿,他居然要断她生路。 毕业后,她有多不容易才进入了顾氏。 可就因为林予鹿,她现在什么都没了! 孟忱月瞬间崩溃了。 “顾池野!你不是不爱她吗?” 顾池野的脚步忽地顿住。 “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她林予鹿能做你的老婆,可我却不行?我能给你的,她林予鹿能给吗?!” “我陪了你这么久,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你对我的例外,甚至是我放出她林予鹿999张私房照你都没有怪我,顾池野,你明明对我是有感觉的!可你现在居然为了她,要不顾我的死活?” 她大声控诉,仿佛自己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顾池野背对着她,眼里的讥讽仿佛快要溢出。 :N?兔-w>兔?V故7hX事z屋*C!提9取P本6-Y文]勿`B私AjC自N搬9s;运}P% “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敲打林予鹿,不要看我太紧,但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换个人娶回家当老婆,孟忱月,你以为你是特殊的?呵,可笑!” “你只是出现的时间比较合时宜罢了,刚好玩得又比较开,不然这个人是孟忱月,还是刘忱月,张忱月,又关我什么事?” 顾池野不再多说,无视哭到崩溃的孟忱月,转身出了包厢。 临走前,服务人员递到他手中一个优盘。 回到车上后,他眼眸幽深地盯着那个优盘看。 欠林予鹿的,他会一样样补回来。 电话忽然响起,他蹙眉瞧了眼后按下接听。 “顾总,林小姐的确已经离开京北,回了海城。” “知道了。” 林予鹿的父母都在海城。 她一离开,他就知道,她肯定会回海城。 这些日子,林予鹿不在他身边。 顾池野就像是搞砸了他最大的一单生意,浑身难受不堪又怅然若失。 因为他不确定这笔生意,是否有替代品? 他时常对着家中属于她的物品发呆。 总觉得,这个时间点,林予鹿会在化妆桌前坐着,那个时间点,她会在浴室洗着头发。 为着当年那一句话,这些年,林予鹿的头发从未及过腰。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 林予鹿,你留长发的样子最动人。 甚至他初次的幻想对象,就是林予鹿。 顾池野双拳重重落在方向盘上,发出尖锐的鸣响声。 为什么,林予鹿在的时候,他不肯认清自己对她的这些心思呢? 顾池野太爱玩了,他不想被拘束。 他以为无论何时,只要他转身,就一定能看见林予鹿。 可这次,他转身了。 她却不在了...... 对面助理听见汽车躁鸣声,也不敢搭话。 直到顾池野的声音再次传来。 “待会儿把我传给你的视频发布出去,通知人事,解除和孟忱月的劳务合作关系,还有,我要让孟忱月在整个都京北混不下去!” 助理连连应下,刚问起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顾池野却又恍了神。 像是过了许久,他才幽幽地开口: “帮我准备一场盛大婚礼,婚纱要最贵的,花也要最贵的,总之一切都要最贵的! ” 他吩咐一通后挂下电话。 现在,他要去苏富比拍下那颗粉钻戒指,用它当作给林予鹿的婚戒惊喜。 当初那场婚礼,他嘴上说着想低调要隐婚,其实就是吃准了林予鹿听话,不会闹。 现在,他要用一场盛大的婚礼去迎接他唯一的挚爱。 一想到这儿,他甚至有些激动。 他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想要选择的人,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 林予鹿一早就被季甜甜给叫醒,带着一脸睡意被她“打包”带上了飞机。 她原以为季甜甜是要去苏富比拍些什么贵重珠宝首饰。 可飞机落了地,休息一晚后,她却只是带着她去商场血拼。 身后的保镖,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不少购物袋。 林予鹿也被迫买了不少,每次她要付账的时候,季甜甜就立刻出现递上一张卡。 “今天的所有费用,可是被某位人士给包了,你可别想给他省钱。” 季甜甜冲她眨眨眼。 她顿时明白了,带她出来玩的主意是谁出的。 自从发现季骁言对她的心思后。 她一直无法承受他这么多年来对她的隐忍爱意。 一方面是震撼,另一方面,是她觉得自己不配。 季骁言很好很好。 可她却是陪着另一个男人成长了那么多年,还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季骁言见证了她所有的狼狈模样,甚至连她小产...... 也是季骁言在照顾她。 她内心深处的不配得感与日俱增。 便起了逃避的心思。 季骁言向来心思敏捷,被他发现一点也不难。 恰是因此,他才会让季甜甜带她出来放松的吧? 林予鹿想到这里,就更不愿意用季骁言的卡买单。 季甜甜见她执着,便也不再强求。 只是暗叹自己老哥的求嫁之路,太过艰难。 她出门打电话的工夫,忽然瞥见一抹熟悉身影。 待她定睛细看,发现自己果然没看错。 那人就是顾池野! 她赶忙给季骁言打去电话。 季骁言沉声听完后,抿了抿唇。 半晌,轻声回她: “知道了。” “知道了?就这么简单啊?你就不怕小鹿再跟着他回去?我可是听说了京北那边的动静了!” 比起季甜甜的紧张,季骁言反而有些过于轻松。 “她不会跟他走的。” 见他这么笃定,季甜甜也松了口气。 她怕归怕,但也是清楚自家闺蜜什么性格的。 只是,为了防止突生变故,她还是赶紧带着林予鹿离开了商场。 她们走时,季甜甜脚步很快,带着林予鹿的身影一闪而过。 “顾总,怎么了?” 顾池野放眼再次看去,却见那处空无一人。 “没事,看错了。” 林予鹿此刻应该还在海城,怎么可能会跑来这边呢? 到了时间,顾池野准时进场。 却意外发现坐在他一旁的季骁言。 京北的顾家,海城的季家。 两家势均力敌,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季骁言不爱讲话,总是低沉阴冷,身边无人敢靠近。 而顾池野是情场里的浪子,一张嘴能言善辩。 这不是顾池野第一次见季骁言。 他依旧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两人没搭话,很快拍卖会就开始了。 顾池野有备而来,自然志得意满。 这些年,他亏欠了林予鹿太多太多。 直到她离开,他才发现。 他送给孟忱月的好多衣服首饰,都要比林予鹿衣柜里的多且贵。 他一面自责自己的不细心,一面觉得现在发现,还为时不晚。 拍卖会里的大多数东西,都被他点了天灯拍下。 他特意亲自赶到,被抢了东西的那些人,多数是派来的助理。 见这状况,纷纷远程打了电话示意各自的顶头老板。 没人敢和顾池野抢东西,在场的人纷纷偃旗息鼓。 顾池野有些得意。 他转眼看向一旁的季骁言。 他也是亲自到场,可围观全程,季骁言都没有叫过一次价。 前期他拍下的那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季骁言若是想要,他也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可他并没有。 顾池野下意识地断定。 季骁言,也是冲着那枚戒指来的。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季骁言身上。 可下一秒,他眼睛骤然一缩。 季骁言手上那条红绳,像是勾起了他曾经的某段回忆。 可还没等他回想起,那枚压轴出场的粉钻戒指已经开启了叫价。 顾池野失神的工夫,季骁言已经点了天灯。 顾池野蹙紧了眉。 眼睁睁地看着本该十拿九稳的粉钻戒指,到了季骁言的手上。 拍卖会结束,顾池野拦下了要走的季骁言。 “季总,好久不见。” 季骁言弯唇轻笑,是顾池野猜不透的意味笑容。 “好久不见,顾总。” 顾池野没记错的话,当初季骁言也是特地来参加过他的婚礼。 看着他手中的精巧礼盒,顾池野满眼复杂。 “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想和季总商量一下。”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季总手上的粉钻戒指,我想给我太太再次举办一场婚礼,用这枚戒指当作婚戒,只是不巧被季总拍下了,季总能否割爱?我愿意出双倍或是三倍的价格来买,不会让季总吃亏!” 季骁言垂眸看了看自己掌中之物后又抬眼看向了顾池野。 莫名,顾池野看见他脸上的笑容,会觉得有些许嘲讽在。 “那真是不巧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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