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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乞讨的乞丐,又或者是入室抢劫的匪徒…… 至于纪时衍? 他并非不知道纪时衍和苏念之间的那段过往。 但顾屿深同样也了解纪时衍的为人,骄傲自负,目空一切,心里面从来容不下任何人。 在苏念缺席那场颁奖典礼的瞬间,他就已经悄然萌生了觊觎之心。 他其实在进行一场赌博。 赌苏念和纪时衍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纪时衍竟然会亲自追到这里来。 搭乘了十几个小时的私人飞机,不眠不休地连夜跨越了半个地球。 衬衫的衣角起了褶皱,深色的大衣上还带着清晨未散的朦胧雾气。 他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 一眼就看到了正裹着毛毯,坐在床上的我—— 这间公寓里只有一张床。 因为房间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再加上我当时正在发烧,身上只穿了一件领口微开的、并不算厚的贴身内衫。 房间里没有人开口说话。 但显而易见的是,纪时衍误会了眼前的景象。 他在原地怔忡了几秒钟,脸上一片茫然与困惑,似乎一时间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般。 下一刻。 他便猛地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顾屿深的衣领,凶狠地将他往坚硬的地面上按去。 一边怒声斥骂,一边毫不留情地用力挥舞着拳头。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我早就看出来你小子心怀不轨了,从你见到苏念第一面开始…… 你的那双贼眼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如果不是我当初出手阻止。 「你他妈的是不是早就恬不知耻地跟她表白了啊?」 我错愕万分地看向顾屿深。 他这段时间为了赶拍电影进度,经常熬夜工作,今天晚上又为了照顾生病的我,几乎一夜未眠,根本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 现在哪里还会是体力充沛、怒火中烧的纪时衍的对手。 他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一般。 身体无力地斜倚在冰冷的墙壁前,嘴角牵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冷笑了一声。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早就喜欢上她了。 「纪时衍,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是觉得苏念终于不要你了吗?」 ——正是这声充满了嘲讽意味的冷笑。 似乎在一瞬间彻底点燃了纪时衍心中压抑的怒火。 他双眼通红地死死盯着顾屿深,英俊的脸庞上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憎恶与痛恨。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他命中注定、不共戴天的一生之敌——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屿深。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抢夺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此刻没有人出面阻止他的话,纪时衍真的能一直这样打下去,直到力竭。 于是我想起了顾屿深之前对我说过的话。 迅速从壁橱里拿出了那把沉甸甸的老式猎枪。 用冰冷乌黑的枪口,抵住了他宽阔的肩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纪时衍,你给我滚出去。」 我现在依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纪时衍当时看向我的那个眼神。 狼狈不堪的、难以置信的。 我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追逐了太久太久,以至于让他根本无法相信。 有朝一日,我竟然也能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 他缓缓地垂下了目光。 伸出手,握住了冰冷的枪管,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着,然后一点一点地将枪口按了下去。 「你根本用不着拿出枪来对着我。」 纪时衍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与萧索。 「我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你既然开口让我走,我难道还能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不走吗?」 ——砰的一声巨响。 公寓的房门被他用力地甩上了。 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转过身。 走到顾屿深的身边,弯下腰,伸出手试图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似乎是猛然想到了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当顾屿深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略显紧张与局促的表情,他有些不自然地将脸撇向了一边。 端起了桌上那碗刚刚煎好的、还冒着热气的中药。 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先把这个药喝了。 「剩下的事情……那个,我们,我们稍后再慢慢谈。」 嗯。 稍后再慢慢谈。 我裹紧了身上的毛毯,重新躺回到床上的时候,心里默默地想着。 纪时衍现在人还在这座小镇上,我和他之间那些尚未了断的纠葛,也的确应该趁此机会彻底解决一下才对。 顾屿深煎的中药,效果确实出奇地好。 我喝下那碗苦涩的药汤之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睡了一个非常安稳的好觉。 一直到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分,我才悠悠转醒。 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顾屿深竟然披着一件厚实的大衣,蜷缩着身子,趴在我的床沿边睡着了。 他应该是非常疲惫了。 柔软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嘴唇也紧紧地抿着,眉头微蹙,似乎正在做什么不太安稳的梦一般。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平了他紧锁的眉心。 没有将他吵醒,只是悄无声息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轻轻地打开公寓的房门,走了出去。 拐过一个街角之后,便一眼看到了纪时衍。 他正慵懒地倚靠着一辆黑色的库里南,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尚未点燃的香烟,脚下的地面上,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烟蒂。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而已,他的下巴上似乎就冒出了一层淡淡的青色胡茬。 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纪时衍缓缓地抬起了头。 我说:「纪总,我们能谈谈吗?」 他的嗓音因为一夜未眠而显得有些沙哑。 「好。」 公寓附近不远处就有一个小公园,我信步走了两步。 找到一条空着没人坐的长椅,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安静地坐了下来。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和药物的作用,我的感冒已经好了许多。 但看纪时衍的样子,他似乎反而又开始有些生病了。 附近有推着小车四处游走的摊贩,他快步走到那里,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饮品,然后走回来,递到了我的面前。 当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 纵然我刻意不想去注意,可依旧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他右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的那枚铂金戒指。 那是我当年软磨硬泡,央求着他买下的情侣对戒中的男款。 一晃已经七年过去了。 这竟然还是他第一次,将这枚戒指戴在手上。 我微微怔忡了一瞬,随即轻轻地叹了口气。 将头不着痕迹地转向了另一边。 「又何必如此呢? 「我的那枚,早就已经丢掉了。 「纪时衍。 「有些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回不去,就是真的回不去了。」 他目光灼灼地紧紧看向我,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风寒感冒的缘故,他似乎轻轻地哽咽了一下,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点微弱的、不易察觉的哭音。 「没有丢掉的。」 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那个小巧的红丝绒戒指盒,握着盒子的手指,都在控制不住地轻轻发着抖。 「我又特意回去那间休息室,把它拿回来了。 「这个戒指,是我们之间七年感情的唯一见证,怎么能够说丢就轻易丢掉呢? 「我现在就重新给你戴上。」 他像是有些魔怔了一般,一遍又一遍地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伸出手,用力地扯过我的手指。 「戴上之后,我们就立刻回去登记结婚。 「从此以后,一辈子都不再分开了。」 ——外界的人们都说,纪时衍年纪轻轻便执掌大权,成功接手家族企业,行事作风向来沉稳老练,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竟然像一个初涉世事、不谙情事的毛头少年一般,充满了不安、慌乱、以及难以言喻的焦虑。 他眼眶微微泛红,手臂用力地紧紧握住我的手腕。 似乎只要这样做。 我就依然还是原来那个苏念,那个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仰望着他的苏念。 可当他缓缓抬起头。 看到的却是我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嫌恶、以及冰冷刺骨的疏离时。 纪时衍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崩溃。 「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苏念,求求你。 「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想在拿到影后奖杯之后就和我结婚的。 「就算是我欠了你的,弥补给你,这样也不行吗?」 纪时衍依旧没有松开紧握着我手腕的手。 我毫不怀疑,以他的力气,比我大出那么多,若是真的发起狠来,直接把我绑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就在十分钟之前,我已经悄悄地给顾屿深发送了一条带有实时定位的短信。 现在。 他开车过来了。 脚步匆匆忙忙地,一下车便直接上前,一把将纪时衍从我身边拽了起来。 猛然回头看到顾屿深,纪时衍脸上的表情瞬间阴郁了下去,像是凝结了一层寒霜。 他停顿了一下。 厉声斥骂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了?这是我和苏念之间的事情,你还想再挨一顿揍吗?」 只不过。 勨割跛峘万乏廬椗玥嬱普嫵宣乴坕婡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 一个穿着精致高跟鞋的优雅女人,便缓缓地从顾屿深的车上走了下来。 她的语调并不高。 却让纪时衍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骤然僵在了原地…… 「时衍。 「许久不见了。」 孟婉女士。 享誉全国的顶尖舞蹈艺术家。 我虽然未曾亲眼见过她的本人,但也在各种报纸和时尚杂志上,看到过她的照片和专访。 她的年纪,应该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吧。 但是身材、容貌都保养得极好,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凡气度,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古典美人。 刚出道时便师从名门大家,在国内外屡获殊荣,获奖无数。 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似乎更热衷于讨论她的那些花边新闻, 比如,闪电般地嫁入顶级豪门。 再到后来,又干脆利落地选择了离婚,甚至连自己唯一的亲生孩子,都狠心不再多看一眼。 这十几年来,每当有人想要在舆论上攻击她的时候,总会拿出这一点来大做文章,指责她心狠手辣、凉薄无情、冷血至极…… 可是,将一个原本温柔如水的女人,一步步逼到如此决绝的地步,又有谁曾真正想过,她在那段婚姻里,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辛酸与苦楚呢? 我转头看向纪时衍。 他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身体因为震惊而微微向前倾着,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嘴唇微微张合着,想要说些什么。 声音很小。 但在这样寂静无声的清晨,还是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晰地听见。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低声地呼唤着:「妈妈。」 孟婉轻轻地摇了摇头。 「还是不要再叫我妈妈了。 「我今天也只是偶然路过此地,并不知道你们这些小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 她似乎若有若无地,轻轻地看了我一眼。 「纪时衍,既然是双方自由恋爱,那么便最讲究一个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你不妨亲口问问苏小姐,她现在,是否还想和你继续在一起呢?」 所有人的目光,在那一瞬间都齐刷刷地望向了我。 大概是因为亲生母亲突然出现的原因,纪时衍下意识地松开了原本紧握着我手腕的手。 他眉头紧紧地蹙着,眼神中带着一丝近乎恳求般的神色,一字一顿地,轻轻念出了我的名字。 「苏念。」 这一次。 我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迈开大步,径直走向了孟婉,伸出手,轻轻挽住了这个经历过人生中许多许多风雨坎坷的女人的胳膊。 她转头看了看我。 然后伸出手,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角露出了一抹温柔和煦的微笑:「好,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们就回家吧。」 当我们一同迈步,向着顾屿深的那辆汽车走去的时候。 一阵微凉的晨风轻轻吹拂了过来。 我清晰地听见,从我的身后,传来了纪时衍的一声近乎绝望的怒吼。 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愤恨、不甘、以及无法言说的痛苦。 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的,并不是我的名字。 而是那个已经离开了他十几年之久的母亲。 Do兔?+T兔V故 内容简介 一个 多年师生熬成同事 的故事。 现实向,双视角,futa学生&补习老师 HE,年龄差7岁 1V1H同性愛百合 第0001章 序章 夏娃的苹果(上) “嘟嘟…” 陈雯琳看了一眼手机,放下了手中的笔。 看到了来电名字,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按了接听。 “姐…” 已经是晚上了,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在外面哪里,话筒里还有呼啸的风声吹来。 她嗯了一声:“什么事?” “再给我转点钱,我没钱了。” 她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我不是刚给过你生活费吗?还没到月底,你怎么又没钱了?你把钱乱花在哪了?” 电话那头被她直接的数落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哼哧了一会,似乎有点羞愧了,他的声音小了点,哀求道:“姐,求求你了,再转给我一点吧……我有女朋友了,我想带她出去吃饭。” 她不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感到有点疲惫,“行了,我知道了,再转500给你,”说完后又警告道,“你再花光这个月我就不会再给了,你自己赚钱养女朋友吧。” “好了好了,知道了,记得转给我,我先挂电话了。” 听到手机里迫不及待的忙音传来,陈雯琳叹了口气。 她打开转账,给她弟的账户打了500块钱。 手机刚锁屏放到桌上。 “嘟嘟…” 第二通电话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屏幕,接了起来:“喂,妈。” “嗯,在干嘛?”电话那头随意地应了一声,问道。 家里的座机收音很杂,还可以模糊听到话筒里电视机在放着伦理肥皂剧的声音。 陈雯琳拿起了桌上的笔,但没有写字:“还在写教案。” “哦,这个月要不要回家?” “没什么事就不回去了。”她看了一眼桌上的习题本,没什么思考就说道。 电话那头听到她的话顿时就不满了:“都几个月没回家了,你的工作有那么忙吗?休息日都没时间?” 她只好应了一声:“有额外的课要给学生上,没办法。” “也没多少工资,每天忙成这样……”她妈妈便又开始嘀嘀咕咕地说着那些每次打电话来都要念叨的话。 不上课我哪来的钱? 她不禁烦躁地心想。不知道他们每次都讲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有男朋友了吗?”电话那又问道。 “没有。” 工资都快养不起自己了,哪有闲心找男朋友? 她妈妈听了就更加忍不住喋喋不休起来:“我都和你说了几次了,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啊?对了,你爸有个朋友的儿子前几天……” 陈雯琳忍不住打断她:“行了,我的事你别管了。” 电话那头闻言顿了一下,然后声音立即拔高了:“你现在就让我别管了?你半年没回家了,在外面鬼混什么?钱也没见你拿回来多少……” 现在是补习机构的招生淡季,她一个英语老师每个月八千块工资,给她弟两千生活费,还有两千转给她爸妈,剩下的只能勉勉强强应付这个城市里并不便宜的房租和生活费,可是她还要存钱啊,所以每个月都过得紧紧巴巴,盘算好每一分的花销。 家里虽然不算很富裕,但基本生活的费用还是绰绰有余,每次都这么念着……他们到底想要多少呢?我的工资给的还不够吗? 她心想。 “弟弟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我付的。”她实在没忍住说道。 “那是你应该的。”她妈妈却根本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意义,继续说道,“怎么啦?让你给一点钱就开始斤斤计较了?我们把你养那么大……” 那是你应该的。 她想。 放下了手中的笔,已经有点不想听后面的话了。 听到这开头就知道接下来又要开始指责她没良心,指责她不回家看看父母,一点钱给弟弟就开始斤斤计较。 对…… 因为你是家里最大的孩子,所以你要赡养父母,要抚恤弟弟。 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小时候她还是个乖乖听话的女儿,什么事都顺着他们的意,包揽家务活,事事以弟弟为先,却听他们说着那时候还不明白的女孩子总没有男孩好、女孩子总是要嫁人之类的话。 现在她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她是个有自己的意识的成年人,所以越来越反对他们的观念,明明她的大学比弟弟好多了,他出来社会也不见得会找到比她更好的工作,但她也不能说。 钱依旧能给则给,因为她想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不比弟弟差,证明自己不靠别人也能生活,证明也有能力养活他们。 可他们对这些却并不在意。 她已经无暇去听电话那头具体在细碎的指责着什么,只是心里想道。 她的努力都是应该的。 他们永远都是这么觉得。 你应该的,我们养育你,你应该这么做。你要给我们钱,你要回来照顾我们,你要抚养你的弟弟。至于你怎么办到这些,那是你的事情,没有人会帮你。 这些都是你应该的。 “男朋友一个不谈,我们给你介绍的对象你又不听。拿着那点工资每天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电话那头的絮絮叨叨终于停了,最后说道。 “……”她的心里叹了口气,只能疲惫地想道,应该可以把电话挂了吧。 正要开口说话,那头又传来男人的声音:“怎么了?” 她爸问道,似乎被她妈的声音吵到了。 “你女儿啊,又说是不回家呗,让她给她弟生活费还在那里发火。”她妈妈立即抱怨道。 她听到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然后她爸的声音冷冷地说道:“跟她说,再这样以后都别回来了,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对啊,男朋友不找,每天在干嘛都不知道……”她妈听见后就立即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陈雯琳面色寡淡地把电话放下,听着耳边变小的嘈杂声音,心里一点一点的沉下来。 只是从心底感到了无力。 他们明明需要她的努力来支持这个家,但她却永远都得不到他们的认可,因为他们认为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 如果觉得困难,觉得辛苦,想轻松点。 好,那就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赶紧嫁了,也是为家里做贡献了,家里就不会每天催你了。 她心想。 我每天都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努力想向他们证明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其实根本不需要。 她突然觉得自己出来社会里打拼的这些是多么的可笑。 电话里的声音终于没了,她妈妈疑惑地问道:“喂?我刚才讲的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她靠在椅背上说道。 “下周赶紧回来。” 她没有应声:“没什么事我挂掉了。” 然后她就按下了停止通话。 靠在椅子上,她看着自己小小的出租屋里白色的天花板。 亲人到底是什么呢,他们到底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想。 像是在耗尽她身上所有的价值一样,从她的精神到她的皮囊。 对她的不喜刻到了骨子里,所以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 她对那个家能有什么归属感呢? 宋梓毓走上最后一级台阶,站在一扇普普通通的门口,心里忍不住有点不安,但还是拿出手机发了消息。 “老师,我到你家门口了。” 她在外面忐忑地等了一会,门才被啪嗒一声打开。 “进来吧。”轻柔的如同珠玉一般圆润的女声说道,门后的人露出了她熟悉的脸。 柔顺的黑色长发披在肩上,凹凸有致的成熟身材,往常清丽的面庞对她笑了笑,但宋梓毓还是看出来她的眼里有点疲惫和憔悴。 是我今天过来打扰到她了吗? 她边走进门,本来还有点紧张的,又不禁疑惑地心想。 老师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冷淡,不像平常亲和又平易近人的样子。 可她看着她少见的神情,又觉得她的淡漠有种冷感的美,很特别,让她不禁趋之若鹜。 还有那洗完澡后长发上若有若无传来的香味,都让宋梓毓不由得有点脸红。 不是第一次来老师家里了,她进来后还是忍不住先扫视了一圈。 小小的单人房内只有简单的床铺和书桌,连带着那小冰箱一起,都依旧是那副整洁的样子。 出租屋内没有多余的椅子,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这还是自从她有时候会来老师家里后才有的。 陈雯琳递给她了一杯水:“说吧,考了多少分?” 宋梓毓的表情顿时就蔫了,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老师……” 陈雯琳只是喝了一口水,等她回答。 “才考了102分……”宋梓毓说完后,简直头都要低到膝盖里去了。 英语150满分的卷子,这个分数和她其他科的成绩相比,真的算是拖后腿了。 不,应该说,和她的目标分,实在相去甚远。 而且那天考完后,她还信誓旦旦地和陈雯琳保证这次有信心至少130分打底,现在要她怎么说得出口自己才考了这么点。 从小到大,她都很少在什么事情上不如意过,父母的宠爱、优秀的成绩、旁人的爱慕,但英语简直是她的滑铁卢,也没有那么差,但真的是浓墨重彩不顺意的一笔。 她考试的时候明明投入了十二分的认真和万分警惕,可写到难的题就是突然卡壳了,只好按照记忆里老师上课讲的来写,结果却是很多题目都理解错误。前面简单的部分又没有仔细检查,导致了这些分也没有拿到。 整张卷子错得七七八八、惨不忍睹,她拿到分数后已经自己偷偷哭过几次了。怨恼自己的不争气,又特别害怕看到陈雯琳失望的眼神,今天过来她家里都一路上的局促和忐忑。 她想到自己每周来补习机构上课,跟了老师的班那么久,老师有时候还给她开小灶,但她却没有一次考过特别让人满意的成绩,就觉得真的很对不起她,简直无地自容。 陈雯琳叹了口气:“又没发挥好?哎,你怎么每次都……” 老实说,宋梓毓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英语总是考不好,明明上课讲的东西她都熟记在心了,考完后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问题,非常有信心,但每次总是这样的成绩。 她真的不想承认自己属于那种表面上课积极、问的都懂,但一到考试就漏洞百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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