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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另一个人显然也不想多呆:“那个……我要下班了,再说了,你本来就是夜班值班,你守着她,看完了就把人送走!别闹出事!” 段喜群看向我:“行……我带你去,但是那个,路小姐,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我握紧手里的水果刀刀柄:“没事,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找到我女儿。” 段喜群欲哭无泪:“我知道,你这刀口都是对着你自己,但是这也挺危险的,我们也不是不给你看监控,孩子丢了的确是大事,你不用这样……” 我只是问他:“监控在哪儿看?” 刀口对着我,他们会害怕担责任,刀口对着他们,他们会报警,我会被抓走,我还不傻。 安泉小区的物业分为白班和夜晚,夜班的人也不是整个晚上都在,从下午六点到凌晨两点。 他带我去了监控室,“物业的监控只能保存七天,但是现在我只能给你看五天内的。” 我盯着他,又握紧了手里的刀:“为什么?” “路小姐,你别着急,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前段时间白班的时候来了个年轻人,干活不仔细,不小心把之前所有的监控都格式化了,不过你放心,他已经被辞退了。” 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要找女儿,就正好监控没了。 我问他:“那个人叫什么,电话多少,住在哪里?” “这个,这是员工的隐私资料,肯定不能给你的,而且我也没有权限调啊,我只记得是个瘦瘦的,个子偏高,住哪就不知道了,对了,你不是要看监控吗,也就是少了两天的,不要紧吧?” 他连忙点出监控文件夹,怕我又做点什么:“不过,就算是倍速播放,这五天的监控也够多了,而且我们小区监控摄像头多,你都要看吗?还是只看四个小区出口的。” 我说:“先看出口的。” 段喜群看了一会,就被催眠了,差点躺在电脑面前打瞌睡,还是我提醒他该换一个视频了。 段喜群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不行了,我的眼睛痛啊,要不然你自己看一下,这个是加速,这个是快进,这个是……” 监控虽然多,但是画质不算好,而且他也不认识我的女儿,我推开他,自己坐下来看监控。 他在旁边看了一会,见我真的只是来看监控的,没有要对监控做什么的意思,也不想守在这儿,便走出去外面的办公室透气。 临走的时候,还顺走了我的水果刀。 我没管他,我家里还有很多把,他喜欢就给他吧。 我看了每个小区出口的监控,因为最近两天我都在单元楼下守着,但是我一个人不可能守住所有的出口,所以,看完前两天的监控之后,我把后面两天的监控也看了。 一直看到现在。 每一个监控我都看得很仔细,进出的人,他们手里的东西,只要能装下一个孩子的,我都做了记录,并且将那段视频拍下来。 手机拍的不清楚,但是只能这么做。 第一天有一个可疑的人从一号出口拖着一个大号行李箱出去,但不是余努或者乔妮,也不是我认识的人,其他时候进出的人形形色色,我既没有找到潇潇,也没有找到别的嫌疑人。 看完出口的监控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叫在外面打瞌睡的段喜群进来,帮我调出其他摄像头的监控。 “你要什么地方的监控啊?” “我要八栋还有八栋附近的所有监控,八栋电梯的有吗?” 段喜群看我的样子的确像是单纯找孩子,而不是变.态来这儿用监控视奸整个小区,抱着早点把我打发掉的想法,给我指了一下其他的文件夹:“喏,这些都有编号的,这个就是八栋的所有监控,但是你要八栋附近的监控,那就只能自己找。” 八栋内部的监控,单元楼入口还有电梯之类的,文件夹的编号上明确有八的数字,但楼外路上的监控,却没有标的这么清楚。 六天前我带潇潇出去玩,但六天前的监控没有了,我只能找五天前的,这么多天,她一定得去上学,可是…… 无论是八栋电梯,单元楼出口的监控,还是外面路上的监控,我一直看到凌晨两点,都一无所获。 还有其他楼的监控,我坚持要把所有的监控都看完,但段喜群只想下班,我不走,他就没办法走。 最后,看着我坐在电脑面前坚持样子, 他叹了口气,不再继续催我回家。 看完所有的监控,天已经快亮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坚持我的女儿已经失踪五天,不,天亮了——她已经失踪六天——的原因。 因为六天的监控里,没有她的影子。 那个大号行李箱的人我也找到了,是从别的单元楼出来的,纯路人。 所以,潇潇肯定至少六天前就失踪了, 但既然监控没有拍到她离开小区,那她就还在小区里,是余努把她藏起来,不想让她见到我,想让她忘记我。 段喜群都在外面沙发上睡了一觉起来,听到我的结果,一时也有些神情复杂,最后,他小心翼翼道:“会不会,其实孩子六天前就走了,只是监控没拍到,你问过其他亲戚朋友了吗?是不是送到你们父母那儿去了?” 对! 余努的妈妈! 她一直不喜欢我,也觉得我在她儿子再婚后经常去看潇潇,是想破坏他的新家庭,他们肯定是联手在骗我,让我死心,还有孙医生,他和余努也是一伙的,他开的药我现在开始不能吃了。 我把药从包里拿出来,全都扔到厕所里冲走。 走出厕所的瞬间,我头晕目眩,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我听见段喜群惊慌失措的声音:“路小姐,你怎么了,我靠,我就说平时千万不能熬夜啊!咱们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啊!不要啊,你不会猝死在我这儿吧?” 他话真多。 ** 公园里到处都是人。 我坐在草坪上,看着正蹲着玩的潇潇,她手里的兔子气球跑了,想要去追,眼看着她跑的越来越远,我突然心里绝对不对,立刻起身去追。 可是无论我跑的多快,我都追不上她,反而看着她越来越远。 我的脚步虚浮,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原本晴朗的天突然就阴沉下来,四周全都是虚影,大雾从更远的地方蔓延过来,潇潇的前面就是一颗湖泊,气球飘到云朵里,眼看她就跑入湖中。 突然,潇潇摔倒了。 “妈妈,疼……” “腿疼……肚子疼……手疼……” 她哭了起来,而我快步追了上去,眼看就要碰到孩子,旁边却走出来一个男人,先我一步抱起来潇潇,“潇潇不哭,下次别摔着了,怎么就喜欢乱跑?” “爸爸,疼……” 男人抱着潇潇转过来,我看清是余努那张脸,他手里除了抱着孩子,还有一束红玫瑰,和他求婚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那束一模一样,我还记得,像是星光一样的戒指藏在玫瑰里,我一眼就能看见。 星光,戒指,玫瑰与爱人。 潇潇朝着我伸出手:“妈妈,妈妈来了……” 我想要上前去,却双腿僵硬,像是一座雕像,无法动弹。 而后,乔妮穿着红色裙子出现,握住了潇潇的手,她笑着说:“想妈妈了?妈妈来了。” 她的裙子和玫瑰的颜色一模一样。 我想要说什么,嗓子却像是被糊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个人越走越远。 我奋力挣扎,想喊潇潇的名字,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 潇潇,潇潇! ** 我猛地清醒过来,半天才意识到刚才是梦。 这是一个干净明亮的病房,其他病床上没有人。 段喜群在旁边的座椅上睡着了。 我拔掉手上打着葡萄糖的针管,在旁边的桌上看见自己的包,我拿起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都没少。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我抽出五百块钱放在段喜群旁边,手机没电,我也不想开机。 走出医院后,我在路边买了点面包,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告诉我,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我是今天凌晨昏过去的,还好没昏迷太久。 余努他爸妈都住在落彩区,从这儿打车过去,起码要半个小时,现在虽然七点过,但路上车辆很多,一路都是红灯,时间越拖越久,我越担心。 到老小区的时候是接近九点,虽然余努她妈妈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说孩子不在他们那儿,但我不相信,我必须亲眼确定。 这个小区我不是第一次来,我直接到了楼下,看见楼上灯光亮着,知道他们在家,孩子丢了,他们一点都不着急,肯定是联合起来一起骗我。 我在路边找了个人,给了一百块钱,让她说是超市促销,让家里的人开门,门开的瞬间,我就推开余努他妈妈,冲进家里。 余努他妈妈尖锐的嗓子响起:“你干什么?!你和我儿子已经离婚了,你跑到我家里来发什么疯?” 余努爸爸也很诧异:“小云,你怎么了?要不要我们帮你联系一下医生?” “我没病,我不需要看医生!” 大概还是我歇斯底里的样子让他们两个都害怕了,没有人敢上来拦我,我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却没有潇潇的影子。 在我翻找他们客卧衣柜的时候,客卧门被他们关上,从外面锁了起来,我听见他们的对话声。 余努爸爸说:“我之前就和小努说过,应该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余努妈妈厌恶的声音传来:“你给小努打电话,让他赶紧联系一下,找找医院,不然任由她在外面疯,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都离婚了,她还缠着我们家不放,住院肯定花销不少……”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们以前是夫妻,现在只能认这个倒霉了。” 他们家的窗户有防盗栏,翻不出去,门也撞不开,明天就会有人带我去所谓的精神病院。 我想了一晚上。 有什么地方没找过? 我们没什么亲戚,余努的朋友比我的多,这些年我几乎没有什么社交,认识的也都是他的朋友和亲戚,在我的手机关机之前,我给所有的我有联系方式的人都打过电话,但还有没有我没有联系方式的人? 太多了…… 学校,对了,学校! 余努告诉我,孩子在我们附近的小区上学,办入学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婚了,虽然我没送过她上学,但是我搜了一下,给附近的小学都打了电话,但晚上打过去,无人接听。 这一晚上我根本睡不着, 过了十二点,潇潇就失踪七天了。 ** “早上,我骗他们说我肚子疼,余努妈妈把门开了之后,我冲到厨房拿了把刀,他们怕我做出什么事,只能让我走了。” “然后你去了哪里?” “我就来了这儿啊!我在门口等你们上班,一直等到现在,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在合伙骗我,可是我哪里都找不到潇潇,潇潇应该是真的失踪了,贺警官,你一定要帮帮我,你一定要——” 旁边过来一个人:“贺哥,这个资料你看一下。” 那人递过来的资料厚厚一叠,我知道最近市里失踪人口不少,要不然我也不会怀疑潇潇被拐卖。 “贺警官,贺警官……” “你别着急,这样,你现在旁边休息一下,你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这几天肯定没休息好吧,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记录了,之后我们会进行调查,你先回去等一下消息,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在看一下医生……” 医生? 为什么连他也觉得我是个疯子? 已经七天了,不能再等了。 我捏紧了手里的包,包很大,装着各种东西,面包,饼干,还有我从余努妈妈家里厨房拿的东西。 我要去找余努。 潇潇是存在的,一定是存在的,可他说谎,那他心里一定有鬼。 第09章 女儿3 今天是个阴天,出门的时候,外面下着小雨。 我没带伞,上车的时候头发已经湿透了,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笑着打趣说我这样子,哪怕是大中午,他也差点以为是女鬼在拦车。 我没搭理他。 自觉无趣,司机安静了下来。 雨水打在车玻璃上,雨刷器重复地响着。 下车后我直接进了小区,八栋,这条路我走过很多次,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我把包里的药都拿出来,扔了出去。 这些药我吃了两年,现在我不会再吃了。 到了门口,我敲门没人回应,打余努的电话,他根本不接,据我所知乔妮没有工作,她不在家里会去哪里? 我试图撞开门,但一直到肩膀撞出淤青也没用,余努换了门锁,门口原本放着的门毯也被他扔了,看来他是不想留下任何我的痕迹。 过了一会,我给余努发了信息: 很快余努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小云,你冷静一点,我马上就请假回来,你别做傻事!” 我在门口地上坐着,浑身发冷。 我摸了摸滚烫的额头,浑浑噩噩睡了一会,被自己设置的闹钟叫醒。 一个小时内,闹钟每二十分钟响一次,在我发出短信四十多分钟后,电梯响了,电梯门打开,余努和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孩从里面走出来。 这个年轻的女孩低头玩着手机,我也没见过她。 余努看见我的瞬间,松了口气:“你一个人来的?你别乱做傻事,有外人在,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去说。” 我盯着他:“我已经报警了,你到底把潇潇藏在哪?” 余努走到门口,用钥匙打开门:“你也不是第一次报警了,小云,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去世了,你……算了,我也不刺激你,你进来吧,我给你倒杯水。” 短发女孩听见我说话,才抬头瞥了我一眼,表情有些疑惑,但她没说什么,走到对门打开门,进屋转身关门之前,又看了我一眼。 我虽然不看她,我也知道她在看我。 但我已经习惯这样异样的目光。 进屋之后给我倒了杯热水,余努面露无奈,坐在我对面:“小云,这一切都是你的幻想,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居然出现了妄想的症状,我之前告诉过你,你一定要按时吃药,自己断药是会出问题的。” 我喝了口水。还是重复之前的问题:“潇潇在哪?” 余努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而后抬头看向我:“我的工作,生活,都已经受到了影响,你再这样做,我也要疯了!” 我又问:“乔妮呢?” 余努看向我:“什么乔妮?” 他开始跟我装傻。 “你是说那……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我和你说过,我和她只是普通同事关系,我带带实习生而已!” 余努说:“你休息一下,我打电话叫孙哥过来。” 休息一下。 又是这句话。 每个人都叫我休息一下。 我直接站起来,走向潇潇的房间。 余努没有拦我,而是跟着我走了过去,我推开门,却愣在当场。 一切都变了。 没有贴在墙上的可爱墙纸,没有曾经放玩偶的柜子,就连床铺的颜色和风格都截然不同。 这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房间。 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潇潇的房间! 余努站在我身后说:“我曾经提出过,领养一个孩子,可是你极其偏执,一定要自己的孩子,我的确曾经和你一起幻想过未来,但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活在过去?你还分得清,今年是哪一年吗?” “如果我们有女儿,为什么那些玩偶不在我家里,和你所说的判给我的女儿一起,而是在你那里?” “我知道你去物业看过监控,你还不肯死心吗?” 我拿起手机,看向余努:“我给学校打电话。” 余努皱眉:“什么学校?” 我点开之前的号码,当着他的面挨个打过去。 可是随着电话一个个接通,一个个问询,得到的答案,让我逐渐无法接受。 余潇潇,七岁,今年入学。 没有一个对的上,甚至连重名的都没有。 我的女儿,是我幻想出来的。 她根本就不存在,所以,监控拍不到她,我也等不到她放学回家。 我的脑子很疼,眼前的世界变作一片刺目的彩色雪花,这些雪花斑点不停闪烁,而后我失去了意识。 ** 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 手里拽着的手机屏幕亮起,我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 我爬起来,打开灯,环顾四周,这是余努和我曾经的家。 但是和我刚进来的时候有很大不同,客厅里摆放着很多纸箱,很多东西都放在里面,桌面上反而空无一物。 之前挂在墙上,余努和乔妮的结婚照也不见了。 就连纸箱里也找不到。 大门没关,外面的安全灯亮了,我听见有人从电梯里出来的声音。 我推开门,见又是那个短发女孩。 她看着我,这一次比之前更加惊讶,也多问了一句:“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问她:“你看见住在这儿的那对夫妻了吗?” 短发女孩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什么夫妻?” “住在这儿的一对夫妻,还带一个孩子,你知道吗?!” 她被我吓了一跳,“我刚搬来的,之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不是你……你住在这儿吗?” 我拿出兜里的钥匙,关上门,“你看,我的钥匙都打不开门——” 话音刚落,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短发女孩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和我的距离,小心翼翼说到:“不过,我倒是听小区其他居民说过,我们这楼有一对夫妻,原本挺恩爱的,可惜就是一直没有孩子……” 她顿了顿,继续道:“后来男主人半个月前出了车祸去世,女主人状态不太好……你鼻子上那颗痣……” 我转头盯着她:“痣怎么了?!” 短发女生又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你别激动,我只是听他们说的,出事的那家,女主人鼻子上就是有一个痣……” 我问她:“你说余努死了?” 我低头揉了揉太阳穴:“不对不对,今天中午,你回家的时候,你没看见我和余努呆在一起吗?” 短发女生贴着墙走到她的门口,“姐,你别吓我啊,你说的今天中午?我来的时候只看见你一个人在门口说话,然后你自己进去了……你该不会是撞见鬼了吧?” 她匆忙地打开门,快步走了进去,好像我真是厉鬼一样,不敢多和我呆一会。 我终于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我没有女儿,也没有丈夫,为了让这一切合理,我告诉自己,女儿失踪了,丈夫和我离婚离开了我。 孙医生说的对, 我不应该怀疑他。 我不该执着于我幻想出来的人物,我应该和他们告别,只有清除这些将我困在过去的幻象,换个生活环境,按时吃药,才能走出来。 我打电话给孙医生,告诉他我不想进精神病院。 他让我去他的疗养中心休息一段时间,那个地方我之前也去过几次,情绪失控严重的时候,余努都会开车带我去,在海边一个风景很好的小镇,行程只要半小时。 知道我愿意配合治疗,不再对抗,孙医生很高兴。 “如果余努还活着,知道你终于放下了,能往前看,他也会很高兴的。” “他一直说,想和你有个孩子,可惜你流产之后,子宫受损,再也不能怀孕。” 一个人可能会撒谎。 但是当所有人都在这么说的时候,或许一直错的…… 原来是我。 我不再抵触孙医生的治疗,不再去怀疑生活中的一切,去质疑任何细节,因为他们都和我的记忆对不上,我的记忆是混乱的,要想开启新的生活,起码要先把我的病治好。 在前去疗养中心之前,我又回了一趟安泉小区。 要和过去彻底道别,也得收拾一下家里。 所有的幻象终于都消失了, 我扔掉了兔子玩偶。 我不再失眠,每天都能安静地睡很长的时间。 可惜,在疗养中心住了没几天,平静的生活再次被人打破。 在院子里打理花草的时候,两个警察找上门来。 “我叫贺成辉,你应该记得我吧,路女士?” “嗯……有什么事吗?” “你之前是不是来报案,说自己女儿失踪了?” 我露出惭愧的笑容:“贺警官,真对不住,我之前精神上有些问题,医生说我有严重的幻想和妄想症状,报案的事情,是我精神不太正常的时候做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拨了拨阳光下的花瓣, 玫瑰花瓣已经完全绽放,颜色艳丽。 我抬头看向他们,笃定道:“我没有女儿的。” 贺成辉和他身边的同事对视一眼,有些惊讶,“你先听我们说完吧,我们……呃……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是因为报假警的事情,要处罚我吗?” “不是……我们,找到了你的女儿。” 微风停了,花瓣和枝叶不再摆动。 半晌,我微笑着拢了拢身上的浅色外套:“不可能,我没有女儿,我打电话问过学校了。” “我们已经查到你的女儿在落彩区的小学上学,户口登记在余林,也就是余努父亲那边……是今年年初转过去的,你们小区附近的小学学费都很昂贵,落彩区那边就便宜很多,我想转户口应该是为了方便孩子上学……” “我们想拿一些你平时吃的药物回去化验……” “路女士?你在听我们说话吗?” 他们后面说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海边的海浪声越来越大,我眼前的绚烂的斑点再次出现,逐渐汇聚成为微笑着的兔子模样。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我的女儿在哪?” ** 警察找到我的前一天。 短发女生照旧乘坐电梯回家,这几天每次回家的时候,她都能闻到楼道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可楼道里没有东西,味道只能是从对门那家传来的。 她皱着眉头上前敲了敲门。 这不是她第一次敲门,但前几次都没人管,臭味越来越严重,天气又热,真不知道这户人在搞什么,难道家里有死老鼠死猫吗?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从楼道里走一圈,身上都会沾上这洗不掉的臭味。 和往常一样,依然没有人回应,就在她气的砸门的时候,段喜群从电梯出来了,“轻点轻点,你这是做什么?” 短发女孩看了一眼段喜群穿着的工作服:“你是物业?来的正好,我要投诉这户人家,你闻到这味道没有,这大夏天的,这么臭,已经好几天了,很影响别人的!” 段喜群敲了敲门,的确也没人应答,“这,估计是不在家吧。” “对了,你上来做什么?” 物业没事是不会上楼来的。 段喜群检查了一下手里的表格:“我是来收物业费的,本来三天前就应该交了,可是这家一直没消息,打电话也不接,业主群里也没回复,该不会出去旅游了吧?” 短发女孩皱眉道:“前几天我还看见他们,不像是要出去旅游啊。” “他们?” “对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的,说是在拍什么灵异类型的短视频,男的给了我两千块,让我当了个群演。” “群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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