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停了,直接在川阳镇码头上岸,从这儿快马加鞭去于阳县。”裴燕礼指着舆图上的路线道。 肖喻点头。 二人便顺流而下,次日清晨到川阳镇码头,上岸后,先是在码头上一阵询问,结果大家都没有见到过明河,他们便找来两匹马,跑到傍晚,才到了于阳县。 和川阳镇老百姓的平和热情不同,这里人很是冷漠和不耐烦,肖喻几次询问路人是否见过明河,都得到的是一句冷冰冰的:“不知道。” 他不由得蹙眉。 裴燕礼道:“没事儿,这儿人都这样。” “嗯,我没有在意,我就是担心明河。”肖喻继续问。 “我们继续问。” 肖喻点点头。 二人在于阳县城门口询问。 直到天黑,一无所获。 他们随意找一间客栈休息。 到了半夜,肖喻还没有睡着,近来就是这样,整日整夜地担心着明河的安全,就在这时候他听到门栓被拨动的声音,裴燕礼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么……他心下不由得一紧。 “砰”的一声,一个黑影突然摔趴在地上。 裴燕礼从门外进来,唤:“肖喻。” 肖喻一下子坐起来:“燕礼,我在。” “你没事儿吧。”裴燕礼问。 “没事儿。”肖喻看着地上的一个人,问:“这人是谁?” 裴燕礼道:“一个贼。” 肖喻明白自己和裴燕礼被惦记上了,于是道:“送官府吧。” 裴燕礼点点头:“嗯。” 二人将贼押到衙门口。 结果衙门死活都敲不开。 贼得意道:“县令睡着了,捕快也睡着,你们就算敲破大门,也不会有人开门的。” 肖喻不由得蹙眉道:“这样明目张胆的罔顾职守,就不怕上头怪罪吗?” “怪罪什么?回头县令和捕快们说一句媳妇生孩子,老娘病重,这事儿不就揭过了。”贼不以为然:“谁还会真的计较啊!” 于阳县果然不一样。 肖喻和裴燕礼拳头都硬了,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找明河,所以二人不再纠结送官一事,合力将贼重重地打一顿,扔到路边,然后回到客栈。 防止再有意外,这次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天刚蒙蒙亮,便一起来,继续到处找人,和暗卫们一起全县城找四五日,终于有了消息。 肖喻惊喜地望着眼前一个胖老翁:“你真见过那孩子?” “不就是四五岁,长得特别俊。”胖老翁描述明河的长相。 肖喻快要哭了:“对对对,是的,他现下在哪儿?” 胖老翁欲言又止,大拇指和食指指腹相互摩挲着。 肖喻明了,立刻从怀里掏出一锭子,放到胖老翁的手里,道:“大叔,这是一部分,找到后,我再重重感谢。” 胖老翁看到一锭银子,两眼发光,不住道:“好好好。” “走吧。”肖喻道。 胖老翁朝外走。 肖喻和裴燕礼跟着。 三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一处树林子。 肖喻不解地问:“人在哪里?” “就在前面。”胖老翁答。 裴燕礼察觉到不对劲儿,出声问:“这位老友,不知道我家孩子现下在做什么?” “小孩子嘛,就是玩儿。”胖老翁好像察觉到了肖喻和裴燕礼起疑心,他忽然向前跑去。 就在这时候,肖喻和裴燕礼头顶出现一张大网,二人躲闪不及,直接被网住,挂到树上。 肖喻以前在影视剧中看到过很多这种网子,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中招。 “不要怕,有我在。”裴燕礼安抚。 肖喻点点头,然后看向得意的胖老翁,问:“所以你没有见过我家的孩子?” 胖老翁也不演了,道:“当然没有啊,我就是想要钱而已。”至于明河的长相什么的,也是他们盯了肖喻和裴燕礼几日,从他们口中听到的。 胖老翁话刚落音,周围出现五六个大汉。 胖老翁神情嚣张道:“识相地把银子全部拿出来,我还可以放你们继续找孩子,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肖喻一阵失望,他以为找到明河了呢。 裴燕礼袖口中弹出一把小刀,三下两下割开网绳,他搂在肖喻稳稳落在地上。 胖老翁等人吓的脸色惨白:“你、你怎么能割断……” 裴燕礼手里的小刀,是玄铁所制,削铁如泥,何况这粗制滥造的网绳,他无心和这些人纠缠,踢出脚下的石子、树枝,打在胖老翁几人身上。 胖老翁几人哀叫着跑走。 裴燕礼俯身将地上的一锭银子收起来,装到肖喻怀里,道:“我们走,继续找明河。” 肖喻声音低落道:“我们已经找遍于阳县。”他们连带着暗卫,这几日都把于阳县翻个底朝天了,他刚刚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他以为终于可以找到明河了,没想到是一场骗局。 他忽然消极地想自己可能从穿书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就算他能改变《帝王梦》的一些情节,可是撼不动《帝王梦》的主线。 明河就是要经历非人的苦难,变成一个大反派大变态,然后再发疯而死。 “诸阳县、川阳镇等等很多地方都没有找过,你不要灰心,不要放弃,不然,我们真的永远找不到明河了。”裴燕礼安抚道。 道理都懂,可肖喻这一次真的很难过,他害怕自己这个小炮灰抵不过主线的力量。 “我留下几个暗卫,让他们在于阳县查缺补漏,我们把漏掉的诸阳县、川阳镇和香宁郡都找一找。”裴燕礼接着道:“从这儿出发,陆路去诸阳县,中间会经过不少小村子,我们也去小村子里问一问。” “好。”肖喻点头答应。 二人没有再在于阳县逗留,当日就骑马到各个村子询问。 本来想着骑马去诸阳县,结果碰上连雨天,路面湿滑,实在没法走。 他们只好改变行进路线,放弃陆路,先走水路,到了川阳镇,在阴雨绵绵中寻找了五六日,这才来诸阳县。 这时候天已经晴了,花草树木争相展现最具生命力的一面,一派春机盎然的样子,裴燕礼想要肖喻散散心,出声道:“你看春色多美。” 肖喻并没有看,冲裴燕礼笑笑。 裴燕礼也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握住肖喻的手。 肖喻低声道:“明河三岁生辰那日,他去山上帮郝奶奶拾了一筐柴禾,换了一个馒头,他都饿的皮包骨头了,可是他根本舍不得吃,第二日掏出来给我吃,所以我才活了下来……从来不是我照顾他,是我们互相照顾。” “我知道。”裴燕礼知道明河的重要性,不再徒劳开解肖喻,而是与肖喻站在一起:“我们一定会找到他。” 肖喻点点头,脑袋一阵眩晕,身子跟着晃了晃。 裴燕礼赶紧搂住肖喻,知道他是舟车劳顿所致,便道:“前方有个茶摊,我们去那么喝点茶,歇一歇。” 肖喻应:“好。” 二人要了两碗茶。 裴燕礼特意要一碟点心,让肖喻吃。 肖喻道:“你也吃点。” 裴燕礼笑着点点头。 旁边的一桌茶客天南地北闲聊着,声音很大。 “老子去过京城!” “去过京城了不起?” “就是,小乞丐也说自己来自京城呢。” “就是,哈哈哈哈,对了,小乞丐呢。” “赚钱呢。” “赚什么钱?” “那边呢,你们看,正给人干活呢。” “说是赚够车费,他就回京城。” “唉,你们也别笑,说起来那小乞丐也挺可怜的,都一个多月了,无父无母,也没有人来找,他每日白天干活,晚上就缩在墙角睡。” “没错,前几日下雨,到处都湿漉漉的,可难受了,他就那样缩着睡着,就挺能吃苦的。” “是啊,他还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啊!” 四五岁的孩子! 肖喻和裴燕礼同时一顿。 裴燕礼直接走过去问:“那个孩子在哪儿?” 几个茶客吓一跳,刚想拍案而起,和裴燕礼叫板,可是见到裴燕礼高大英俊,浑身一股子肃杀气的样子,顿时气焰弱了下去,伸手指向路对面的摊位。 裴燕礼转头看过去。 肖喻已经看到对面馄饨摊后,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垫着小脚,将饭桌上的碗,一个一个摞起来,然后抱到怀里,吭哧吭哧走到旁边的木盆前,缓缓放下,然后就低蹲下来,伸出瘦了很多的小手,认真又熟练地洗着碗。 “小乞丐!你快点!这儿还有一桌没收呢!再慢,就别想要工钱了!”馄饨摊老板一边包馄饨,一边回头骂。 “来啦,来啦!”明河赶紧起身去收拾。 肖喻已经泪流满面,视线一片模糊,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倏然起身,大步奔向对面,一把将脏兮兮的小孩子涌入怀里:“明河!” 明河先是吓一跳,紧跟着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和他每天晚上在梦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他昂起小脸呆呆地看着肖喻,开心地唤一声:“小舅舅,你又到我梦里来了。” 第112章 梦? 这孩子把重逢当梦了。 肖喻心如绞痛,蹲下身,捧着明河汗津津的小脸,哽咽道:“明河,这不是梦,是真的,是小舅舅来找你了,小舅舅对不起你,这么晚才找到你。”他控制不住地落泪,一滴滴地恰好砸到了明河的小手上。 热热的。 梦里都是冷冷的,不会是热热的。 这个小舅舅是真的。 是真的! 明河眼神一下清明,他一把抱住肖喻的脖子,积累一个多月的恐惧、委屈、想念等等情绪,忽然间有了着落,他“哇”的一声哭起来了:“小舅舅,小舅舅,真的是小舅舅!” “是,是小舅舅,小舅舅在,小舅舅在呢。”肖喻紧紧抱着明河,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他的明河了,他连声道歉:“对不起,明河,对不起,是小舅舅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对不起。” 明河小胳膊搂的更紧了,仿佛下一刻小舅舅就会消失一样,他哭着道:“呜呜呜,小舅舅,呜呜呜,我好想你。” “小舅舅也想你。” 舅甥二人哭作一团。 裴燕礼站在跟前,眼睛泛红。 一旁的食客都好奇地看过来。 馄饨摊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习惯性地骂明河:“小乞丐,你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让你收拾桌子,你在那儿干什么?想死了是不是,你” 裴燕礼上前一步,气势压力。 馄饨摊老板下意识后退两步,问:“你干什么?” 裴燕礼不屑理他。 肖喻暂时将情绪收起,给明河擦擦小脸上的泪水,自己也擦了擦,然后紧紧地握着明河的小手,缓缓站起身,转头看向馄饨摊老板问:“你平日就是这般称呼和打骂我家孩子的?” “你家孩子?”馄饨摊老板道。 肖喻目光冷冷地望着馄饨摊老板道:“没错,他就是我家孩子,你现下就向他赔不是!” “赔不是?凭什么?” “凭你打他骂他!” “你们也是搞笑,平日里打他骂他的人,多了去” “哗啦”一声,一碗剩汤泼到馄饨摊老板脸上。 馄饨摊老板惊的大叫一声,连忙擦脸。 肖喻将碗重重地放下,压着心里的怒火道:“我现下只听到你一个人在骂他,我也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家孩子是你的伙计,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有立场对他吆五喝六,更没有资格辱骂他,今日你必须向他赔不是,不然我马上就砸了你的摊子!”他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 馄饨摊老板横惯了,哪受得了这个气,抹掉脸上的馄饨皮儿,也不估计旁边的裴燕礼了,大步冲向肖喻:“我赔你个” 根本不给他近身的机会,裴燕礼一抬脚,将他踢飞。 馄饨摊老板便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的脸通红,但是仍旧不服气地说出一句:“我、我、我姓、徐,你们敢打我。” 姓徐啊! 诸阳县第一大商户就是姓徐,叫徐大,家境殷实,读了几年书,但是屡试不第,在一次瘟疫中,他靠着倒卖药材发财,一跃成为诸阳县首富。 尝到投机取巧的甜头后,从此修运河、开矿产、提盐粒等等,他都要插上一脚,很快成为远近闻名的第一大商户,贿赂一个又一个的官员,不但将自己的叔叔伯伯婶子外甥等安排到各个衙门干活,还将县上一些小商贩赶走,让所有姓徐的来接替赚钱,为自己搞一个徐姓集团。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馄饨摊老板,也是赶走了其他商贩,然后抢占摊位的,肖喻瞬间没有了任何心理负担,他一手拉着明河,一手将所有桌子掀翻。 食客们吓的赶紧跑走。 路人有小声说痛快。 馄饨摊老板没想到自己报了姓氏,眼前的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变本加厉了,他一时懵住,就在这时候眼前突然出来一把炒菜铲子。 肖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向明小郎君磕头赔不是!” 馄饨摊老板本来就是仗势欺人的无能之辈,现下打不过、骂不过也恫吓不住肖喻几人,赶紧磕头赔不是,免得小命不保。 明河闻言昂着小脸,直直地望着肖喻,仿佛像是看天上的神仙一般,通红的眼眶里闪烁着泪花。 肖喻问:“明河,我们不是小乞丐,我们不是没人要的,小舅舅可稀罕你了,小舅舅不准任何人欺负你!” 明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眼泪就哗啦啦地往下落。 肖喻丢掉铁铲子,一把将明河抱起来,亲了亲明河的小脸道:“走。” “去哪儿?”明河哭着问。 肖喻商量道:“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回家,好不好?” “回家?”这是明河梦里都想要做的事情。 肖喻点头:“对。” “好。”明河立刻应。 肖喻抱着明河就走。 裴燕礼跟随。 馄饨摊老板可能觉得自己这样狼狈很没有面子,冲着围观的路人道:“我会告你们,县令和徐员外不会放过他们的!” 裴燕礼停子步子,回头轻飘飘道:“那就麻烦你了。” 馄饨摊老板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裴燕礼头也不回地跟上肖喻和明河走。 肖喻一路抱着明河来到诸阳县最大的客栈诸阳客栈,选最好的房间,然后上楼。 “小舅舅,你抱我好久了,你累了吧。”明河道。 肖喻摇头:“不累,一点儿都不累。”这孩子真的瘦了很多很多,好像都要回到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了。 “那好吧。”明河搂住肖喻脖子,他也好喜欢小舅舅抱的。 来到客房,小二也准备好了热水。 暗卫送来了小孩子的新衣裳和新鞋子。 裴燕礼接过来,挂到屏风上。 肖喻抱着明河走进来:“我来给明河洗澡。” 裴燕礼道:“我在外面等着。” 肖喻点点头。 裴燕礼走了出去。 肖喻蹲到明河跟前,温柔道:“给你脱衣裳,洗白白。” 明河小手伸里衣裳里,道:“我先把钱钱拿出来。” “什么钱钱?”肖喻问。 “洗碗的钱钱。”明河掏出来十个铜板。 肖喻诧异地问:“怎么只有十个?” “老板说,每日给我五个铜板,月底再全部给我的。” 肖喻愕然地问:“你每日就花五个铜板?” 明河道:“我每日花四个,花四个买两个馒头吃一天,然后就可以攒下来一个铜板,攒够三十个我就能坐骡车去川阳镇码头,然后再攒钱坐船,然后就能回京城找你和弟弟,我本来都攒二十多个了,可是有几个坏孩子抢走十多个,现下只有十个了。”这十个还是他极力保住的。 肖喻听的想哭,可他不想再在明河面前落泪,于是忍着点头,道:“好,我们脱衣裳,洗澡。”结果脱下明河衣裳后,他还是忍不住哭出来了。 “小舅舅,你怎么又哭了?”明河担心地问。 肖喻泣不成声地问:“明河、你、你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瘦瘦的小身板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几次新伤疤和旧伤。 明河低头看一眼,道:“有的是我摔倒的,有的是人打的。” 肖喻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杀死郑家三兄弟和所有欺负明河的人。 “不疼了,小舅舅,这些都不疼了,都快好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明河特意按一下腰窝上的淤青,结果是疼的,他忍不住发出“嘶”一声。 肖喻眼泪流的更凶了。 明河伸手给肖喻擦眼泪道:“小舅舅,你别哭了,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好难过,我也想哭了。” 肖喻赶紧吸下鼻子,道:“好,不哭,不哭,小舅舅给你洗澡。” “嗯。” 可是给明河洗好澡出来,肖喻的眼睛更肿了。 裴燕礼在外面都听到了,他道:“只要找到孩子,其他都是小事儿,未来的日子很长,好好照顾着,明河会越来越好的。” 肖喻点头:“你说得对。”现下最重要的是照顾好明河。 “先吃饭,明河这些日子应该都没有吃好,所以我让人备的饭菜比较清淡。”裴燕礼道。 “好,我们坐下来一起吃。”肖喻道。 三人围坐在一起。 虽然桌上是清淡肉粥、烧青菜、煎豆腐等等,真的很素很清淡,但对于天天啃馒头的明河来说,真的是豪华大餐了,他立刻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肖喻温声道:“慢点慢点。” 裴燕礼道:“肖喻,你也吃点。” 有明河在,肖喻确实吃了不少。 裴燕礼也松了一口气,喊来大夫给明河看身子。 确定都是皮外伤,肖喻和裴燕礼都放心了,这时候天也黑了。 肖喻搂着明河睡到床上。 明河叙述自己一路上的经过。 肖喻眼泪无声地流着。 明河说完后,问:“小舅舅,你喜欢我吗?” 肖喻亲着明河的小脸蛋:“喜欢,喜欢,最喜欢你了。” “小舅舅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裴叔叔?”不得不说,那个大汉的话,还是对明河造成了影响。 肖喻温声道:“小舅舅问,你喜欢小舅舅,还是喜欢弟弟?” 明河想了想,道:“都喜欢。” 肖喻问:“不分第一第二吧?” “不分的。”明河道。 “小舅舅也是,小舅舅喜欢你,也喜欢裴叔叔,不分第一第二的。”肖喻道。 明河想了想,问:“所以小舅舅不会松开我?” “小舅舅永远永远都不会松开,也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你。”肖喻温柔地望着明河,道:“小舅舅喜欢你,你要永远相信小舅舅喜欢你,好吗?” “好。”明河开心了,道:“那日是我松手的。” “那日不怪你。”肖喻摸着明河的小脸蛋道:“怪坏人!” “对,怪坏人掳走我!” “没错,小舅舅当时都要吓死了,这些日子小舅舅吃不好,喝不好,每日都想你。”经过了这么多,肖喻担心明河再次缺乏安全感,所以他坦诚自己的内心,让明河知道自己多么多么在乎他,大家多么多么重视他。 明河听后,摸着胸口唤:“小舅舅。” “嗯。”肖喻应。 “我这里满满的暖暖的。”明河拍拍胸口。 肖喻知道明河这是感受到了大家的爱意,他非常开心,故意逗明河,道:“又满又暖,是不是白米粥煮好了呀呀,我看看。”说着就挠明河。 明河最怕痒,一下子笑起来。 肖喻也笑出声。 站在门外的裴燕礼,听到舅甥二人的笑声,他长长地吐一口气,接着嘴角也扬起笑意,转身推门进去。 肖喻和明河一起转头过来。 “裴叔叔,你干什么呀?”明河问。 裴燕礼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命人从隔壁送来被褥,铺在桌上,道:“为了安全,裴叔叔要睡在这里。” “委屈你了。”肖喻道。 “没什么。”裴燕礼道。 见明河还是一脸惊愕,肖喻便说了寻找他时,半夜遇贼一事儿。 明河闻言立马接受:“那我们一起睡,就不怕贼了。” 肖喻便搂着明河,细问一些流浪的事儿。 明河想起一个重要的事,道:“小舅舅,我遇到蛀虫啦!” “什么蛀虫?”肖喻问。 “徐捕快!”明河说了自己想找捕快叔叔帮忙,希望捕快叔叔将自己送回京城,结果捕快叔叔非但不理自己,还收了别人的银钱。 “又姓徐。”裴燕礼道。 肖喻“嗯”一声。 明河道:“小舅舅,我们铲除他!不然陛下、弟弟和老百姓会很烦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肖喻问。 明河道:“而且而且我都说‘等我回京之后,我就告诉小舅舅和弟弟,铲除你们这些蛀虫!’,要是不铲除,我多没有面子呀!” 肖喻“扑哧”一声笑了。 裴燕礼看向肖喻,果然明河一回来,肖喻的魂儿也回来了,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分外鲜活柔和,他也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然后道:“好,我们明日就去铲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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