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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热情啊。”陆鸣道。 肖喻笑问:“你们这就回客栈了?” 裴燕礼二人点头。 “回去睡觉吗?太早了吧。”蛋子道。 陆鸣道:“早睡早起身子好呀!”其实是裴燕礼在北边关、南边关相继受伤未愈,又遭遇刺杀,所以需要好好养一养,他也就督促着裴燕礼早睡早起。 “你们身子不好吗?二哥哥。”蛋子问。 陆鸣笑道:“你可不能叫我二哥哥。”不然他和裴燕礼都要跟着叫肖喻小舅舅了。 “那叫什么?”蛋子问。 “我知道!”余桐桐举起小手答:“叫舅妈!” 陆鸣哈哈笑起来。 肖喻慎道:“乱讲,叫伯伯、叔叔都行,不然就叫孔叔叔、陆叔叔吧。” 三个孩子都答应了。 肖喻看向陆鸣问:“你们住水清客栈哪间房?一会儿我做些点心送给你们。” “我住二楼二号房,十一住二楼一号房。”陆鸣道。 “二楼一号房?”明河记忆力很好:“二楼一号房以前住的是漂亮姑娘,住好久,我和弟弟和桐桐给他送早饭。” 蛋子和余桐桐点头附和:“嗯。” 明河又道:“姑娘手手好大!” 蛋子道:“对,每次每次都是手手伸出来接包子,接粥,都不露脸脸的。” 明河道:“她害羞。” “可她能吃啊!每次四个包子都吃完啦。”余桐桐道。 陆鸣听到三个孩子描述,他忍着笑偷瞄一眼裴燕礼。 裴燕礼单手握拳,放到唇边,轻咳一声,打断三个孩子的话:“肖东家,一会儿有事儿可以直接来找,无须点心。” 啊? 表现的很明显吗? 肖喻忍不住摸一摸自己的脸,反思了一下,他好像并不是把心思挂脸上的人吧。 果然,陆鸣也不知道,问:“何事?” “这儿人多,我们先回去。”裴燕礼道。 “嗯,一会儿见。”肖喻也只得承认自己确实有事找他们。 裴燕礼点头,然后对陆鸣道:“走吧。” “一会儿见。”陆鸣乐呵呵地向肖喻挥手。 肖喻走进厨房,本想多做几样点心的,可他心里记挂着官司的事,着急和孔十一二人说一说,于是只做一碟酥脆好吃的枣泥酥,然后将店和三个孩子交给廖掌柜,他拎着点心,叩响水清客栈二楼一号房门。 陆鸣拉开房门就问:“为什么不敲二号房?” “我猜你会在这里。”肖喻笑。 “聪明,进来吧。” 肖喻走到桌前,从食盒里面取出一碟枣泥酥:“我刚做的,热了凉了都好吃的,你们要不要尝一尝?” 形状圆润,外皮酥黄。 真好看。 陆鸣伸手捏住一块,热乎乎,软绵绵的,表面还有酥酥的脆皮,一看就美味,这时却听到裴燕礼道:“不急,你先说,坐吧。” 他转头看向一脸冷淡的裴燕礼,只好不舍地放下。 肖喻便坐到二人对面,将李状师一事说了。 “付槐居然阳奉阴违!”陆鸣大怒,当日监牢里,付槐那厮信誓旦旦表示自己一定为百姓谋福,他和裴燕礼都知水至清则无鱼,便决定观察他几日,想不到他还是暗中使了手脚。 肖喻道:“姚掌柜并不是多聪明的人,我想应该是付县令支的招,这样姚掌柜赢了官司,他一方面心安理得地收姚掌柜的贿赂,一方面也对二位大人有了交待。” 裴燕礼和陆鸣闻言都望向肖喻。 “怎么了?”肖喻不解。 “你居然知道这些?”像这种事情,一般人都看不透,肖喻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居然能够精准地分析出来付槐的心思,陆鸣再次惊叹肖喻的聪明才智。 肖喻笑道:“事关小河子酒楼,所以我这两日,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事,不知道想的对不对,二位大人莫要见笑。” “想得对。”裴燕礼淡淡地给予评价。 肖喻松了一口气。 陆鸣再次生气,望向裴燕礼道:“燕礼。” “嗯?”裴燕礼警告地扫陆鸣一眼。 陆鸣骤然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大靖人都知道“裴燕礼”三个字就是大靖的大将军,他赶紧改口道:“燕礼……眼里……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副监察史大人了!” 肖喻一心都在官司上,并没有注意到陆鸣的变化,他说出自己的目的:“所以小民这次前来,是请两位大人为小民做主。” “你要我们怎么做?”裴燕礼想听听肖喻的意思。 肖喻道:“我想请二位大人出现在公堂上。” “为你做主?”裴燕礼问。 “是。”肖喻行一礼。 “肯定会为你做主!肖喻,你放心,这事我们管定了!”这个付槐比陆鸣想象中还要大胆还要放肆,他绝不会放过。 肖喻闻言看向裴燕礼。 裴燕礼微微点头。 肖喻心中微喜,再次向二人表示感谢。 三人又讨论一番,然后肖喻回到小河子酒楼,接下来的几日,他一边忙酒楼的事情,一边忙官司的事情。 终于到了对簿公堂这一日。 他将两个孩子送到月娘家中:“嫂子,辛苦你帮忙照看了。” “没事儿,正好我娘也在呢,倒是你,不要怕,正义是站在咱们这边的!”月娘鼓励着。 “嗯,我会赢的。”肖喻道。 明河和蛋子已经从大人口中得知打官司一事,但他们不太明白什么叫打官司。 肖喻道:“你们好好待在三武叔叔这儿,小舅舅很快回来。” “小舅舅,你会坐牢吗?”蛋子问。 “客人说,县令是个坏蛋。”明河道。 月娘闻言赶紧捂住明河的嘴:“小家伙,可别乱说。” 蛋子很认真道:“小舅舅,等我当皇帝了,我打光坏蛋!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这下换肖喻捂嘴,他本来可以好好地和两个孩子沟通一番,但时间紧急,他只简单和孩子说这些话不能乱说,然后就道:“只要你们今日乖乖的,小舅舅就能早点回来。” 明河和蛋子一起点头。 肖喻这才和余大厨一起出水清巷,和李状师汇合,来到县衙公堂。 姚掌柜和他的状师严状师已经到了。 肖喻几人走上前。 姚掌柜阴阳怪气:“肖喻,好久不见,你都开酒楼了。” “是啊,生意还比望月酒楼好。”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肖喻也不怕得罪人。 姚掌柜脸色顿时难看,旋即想到什么,又笑起来,道:“不惜违反大靖经商法,把我望月酒楼大厨挖走,生意再好,也是赚违法的银子,一会儿吐出来的时候,可别吐血。” “我们没有违反契约。”余大厨道。 姚掌柜想骂人,付槐出现了,身后跟着裴燕礼和陆鸣。 付槐有心让裴燕礼坐主位。 裴燕礼不为所动。 付槐只好坐正位,升堂。 肖喻等人行礼。 姚掌柜并没察觉到裴燕礼和陆鸣的特殊,兀自得意中。 付槐却有些心慌道:“开始吧。” 姚掌柜便滔滔不绝地控诉余大厨违反契约,然后说肖喻违反大靖经商法,严状师在旁补充。 李状师和余大厨反驳,肖喻偶尔插话。 双方对峙许久,终于要拿出契约。 果然,除了余大厨手中的那份契约外,姚掌柜手里还有一份“新”契约,说是两年前所签的补充契约,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余大厨在近两年里,只能在望月酒楼做厨子,否则就试为违反契约,五倍归还工钱。 姚掌柜对余大厨道:“这纸契约既说明你违反契约,也说明肖喻触犯大靖经商法,你们二人都要受到处罚。” “胡说,我根本没见过这份契约!”余大厨气的脸通红。 姚掌柜笑道:“哪个知道你是撕了还是烧了,反正我这儿白纸黑字红手印,都是真真的,不信,让你状师看。” “李状师,去看看。”肖喻道。 李状师接过来,将两份契约对比一下,转头看向肖喻和余大厨,生气道:“你们怎么不告诉我,还有这份契约?” 姚掌柜一听李状师说这话,满意极了。 “真没有!”余大厨急急争辩。 “这就是你的签字,你的手印啊!”李状师道。 余大厨看一眼,上面居然真的是自己的签字。 担心余大厨损坏契约,姚掌柜上前一步抢过来,呈递给付槐:“付县令,请给小民一个公道,给青石镇一个干净的经商环境,给大靖律法一个说法。”他把话说的极为漂亮。 付槐连连点头,对裴燕礼道:“他说得很对。” 裴燕礼不作声。 付槐将契约递给裴燕礼二人看:“你们看,白纸黑字红手印,这就是证据啊。” 裴燕礼二人还是不说话。 付槐欣喜,一拍惊堂木:“来人,把肖喻、余大厨拿下” “这就是定罪了?”裴燕礼凉凉出声。 付槐心头一颤,看向裴燕礼,小声道:“副监察史。” 裴燕礼狭长的眸子,转向肖喻:“你来说。” 姚掌柜这才注意到付槐身边的两个男人,不明白他们是什么人。 肖喻道:“大人,能否请你找一份两年前作废的契约和一份三日内作废的契约。” “你耍”付槐还没出声,就感觉到周身冰冷,他当即让人去取契约。 “县令大人,小民可以上前一步吗?”肖喻问。 有副监察史大人在,付槐只好答应。 肖喻走上前,突然“撕啦”一声,将姚掌柜的“新”契约撕破一角。 “肖喻!”姚掌柜大叫。 “闭嘴!”陆鸣呵斥一声。 姚掌柜吓的不敢作声。 肖喻又“撕啦”两下,将另外两份契约撕破,然后将三份契约的裂处,指给付槐三人看:“县令大人,您是读书人,应该知道新纸有韧劲,撕破后,裂处犹如胡茬一般长又密。旧纸经过时间老化,裂口不平且胡茬短,易破。” 裴燕礼闻言勾勾唇角。 陆鸣指出来:“这个补充契约裂处和三日内的契约一样。” 姚掌柜听的心一惊。 严状师转头看向姚掌柜:“补充契约是做旧的?” 姚掌柜不作声。 付槐脸色不好看。 肖喻道:“当然,仅凭这一点,可能没法说服你们,请县令大人再送来一盆清水,新墨易散,旧纸易湿,就算做旧,也逃不开这个定律。” 果然,一盆水后,又把补充契约和三日内契约划等号了。 也就是说补充契约根本不是两年前签的,而是姚掌柜找人在三日内做旧的。 陆鸣问:“付县令,你有什么话要说?” 付槐没想到姚掌柜这般无能,做旧做的这么差劲,他暗暗咬牙,不能让姚掌柜咬自己,生气道:“姚掌柜,你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民妇有话要说!”忽然堂外传来一个女声。 众人齐向外看。 “夫人!”姚掌柜大喜。 “你有什么话要说?”付槐预感不妙。 “进来。”裴燕礼沉声道。 姚掌柜的妻子姜氏得以进来。 姚掌柜道:“夫人,你来……” 姜氏伸手给了姚掌柜一巴掌:“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配叫我夫人!” 第55章 姚掌柜一下懵了,捂着脸望向姜氏,满眼不可置信。 “老娘供你吃,供你喝,给你找清闲的活计,让你在青石镇体体面面地过日子,素日里一再告诉你,莫要欺负弱小,你非但不听,还违背婚姻誓言,背着老娘养外室,宿娼妓。”姜氏气的身子颤抖,咬牙切齿道:“你真脏!” “我没有!”姚掌柜立马否认。 “姚郎。”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 姚掌柜看到堂外一个柔弱美丽的女子,顿时脸色发白,他想到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全部来自妻子,离了妻子,他什么都没有了,当即怒骂道:“你是何人?为何平白诬陷我?” 女子一怔,实在没想到姚掌柜会这样绝情。 姚掌柜急急地向姜氏解释:“夫人,我真的没有,我都不认识她们,我一心一意待你。” “果然,果然是我眼瞎了,是我眼瞎了才看上你这种无情无义无担当的脏男人!”姜氏对着姚掌柜讽刺一笑,朝前一行礼,道:“大人,民妇作证,姚掌柜伪造契约,恶意打压同行。” 姚掌柜急道:“姜氏!” 姜氏侧首道:“我今日就要说出你的恶行,然后和离。” “和离?”姚掌柜懵了。 “没错。” “你有儿有女,和离之后,哪个男人要你?” “我有银子有本事有儿子有女儿,想再婚就再婚,不想再婚就不再婚,还轮不到你这种无能男人对我指指点点!来人。”姜氏又叫来证人。 小厮和刀笔工都来了,一致证明姚掌柜造假。 这下姚掌柜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付槐不由得心慌。 肖喻望着姜氏,嘴角带笑。 陆鸣没有发现肖喻的变化,裴燕礼目光却是落在肖喻面上,然后再缓缓移开。 “请大人定夺。”姜氏道。 铁证如山,付槐只能依律办事,一拍惊堂木道:“姚掌柜作假诬陷他人,目无律法,扰乱公序,依照大靖律法罚,白银十两,仗二十,关大牢十日,来人,拿下姚掌柜。” 姚掌柜一下慌了,连忙跪下来喊:“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您答应我的……” “大胆!”付槐又拍惊堂木,偷偷冲姚掌柜使个眼色,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样:“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来人,拉下去,打!” 姚掌柜接收到付槐的示意,他虽然不想挨打,可到了这个时候,不挨打也不可能,他只得寄希望于打得轻一些。 肖喻和裴燕礼都看到了付槐眼色,都装作没有看到。 付槐在姚掌柜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中,正经八百地做案件陈词,然后看向裴燕礼,赔着小心,道:“副监察史大人,你看大家都没有异议,是不是该退堂了?” 裴燕礼缓缓地点头。 付槐在心里暗暗吐一口气,心想一会儿副监察史二人走后,他一定要好好处置姚掌柜,于是迫不及待道:“退堂!” 肖喻几人一起行礼。 付槐起身,先请裴燕礼二人离开,他跟上。 没一会儿,公堂中只剩肖喻、李状师、余大厨、姜氏和她的家丁。 余大厨心里压了许久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他感觉周围天色都变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肖喻,要不是肖喻能够慧眼辨纸,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付县令肯定治他罪了,连忙向肖喻说感谢。 李状师本来受姚掌柜胁迫,不知道如何办,肖喻让他将计就计,他心里忐忑不已,没想到真的赢了,他看着肖喻的目光都带着钦佩,也同余大厨一起感谢肖喻。 “应该感谢姜娘子。”肖喻看向姜氏。 余大厨不解。 姜氏道:“别别别,余郎君快别这么说,不是你提醒,我还被那个贱男人蒙蔽呢。” 余大厨更不解了。 肖喻在刚刚穿越过来时,就知道姚掌柜去万花楼喝花酒,他也凭这一点,要挟姚掌柜,继而拿到工钱。 彼时他以为姚掌柜的妻子姜氏,会和很多女人一般习惯在婚姻里委曲求全,他便没有再将这事儿告知姜氏,免得滋生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姚掌柜再次作恶,他虽想到姚掌柜会伪造契约,并且想到辨别契约的办法,但他担心姚掌柜和付县令还有后手。 于是他又想到姚掌柜的作风问题,便暗暗跟踪姚掌柜数日,不但发现姚掌柜养外室,还知道姚掌柜的妻子姜氏以及她的八个哥哥并不是姚掌柜所说的那样凶悍和跋扈,相反他们修过路、建过桥、赈过灾,都是心有大义之人。 他便去见了姜氏,几番言语后,他看得出来姜氏性子虽然泼辣,但为人正直、爽利又勇敢,他便将姚掌柜做的事情说出来。 姚掌柜对姜氏向来温柔小意,对儿子女儿也是尽职尽守,所以姜氏根本不相信,直到亲眼看见姚掌柜去万花楼喝酒,看见姚掌柜去一条巷子里找女子,她才惊觉自己被骗了这些年。 不过为了肖喻的计划,她没有上去撕了姚掌柜,而是回家收集证据,等待对簿公堂之日。 肖喻在和姚掌柜对峙的时候,担心姜氏临时变卦,结果姜氏真的按时来了,还把证据带来,让一切事情都有了好结果……他将这些简单扼要地说给余大厨和李状师听。 二人闻言和姜氏行一礼。 姜氏摆摆手道:“没什么,你们放心,以后那贱男人不会再欺负你们了,你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肖喻道:“多谢。” “没什么好谢的,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这么嚣张。”姜氏脸上浮现出黯然。 也是。 到底是夫妻这么多年,养儿育女这么多年,又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如今弄成这个局面,难免让人神伤,肖喻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姜氏。 转眼之间,姜氏却是恢复如常,压低声音问:“肖郎君,副监察史大人在哪儿?我还有证据。” 肖喻没想到姜氏情绪转变这样快,他在心里佩服这个女人,但也知道她有的是什么证据,旋即四周看了看,看到不远处有捕快,故意提高声音道:“姜娘子,深明大义,为我们做主,还请姜娘子接受我们的感谢。” 姜氏极为聪明道:“肖郎君客气,无论亲故,有错就当罚。” 两人互相奉承,做出一副非得喝一壶才能结束的样子,自然而然地出了县衙,一路来到小河子酒楼。 李状师见肖喻有事,便告辞,打算下次再来拜访。 余大厨去做菜。 肖喻陪着姜氏坐到二楼靠窗位置。 姜氏问:“副监察史大人什么时候来?” “来了。”陆鸣声音响起。 裴燕礼和陆鸣走了进来。 姜氏起身行礼:“见过孔监察史。” “坐。”裴燕礼示意。 他们要谈论的是扳倒付县令的事儿,肖喻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他了解的也不多,就把二楼让给裴燕礼三人,他则到楼下看着,免得有早早吃饭的客人,打扰了他们。 “小舅舅!”明河和蛋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肖喻看到两个孩子出现。 “小舅舅,你回来啦!”两个孩子炮弹似的扑过来,一人抱肖喻一只胳膊。 “是啊,刚回来。”肖喻道。 “你怎么不去找我们呀?”明河问。 蛋子道:“我都等你好久了呢。” 肖喻解释道:“我渴了,准备喝点水就去找你们的。”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明河道。 “小舅舅,我也原谅你了。”蛋子道。 “那我谢谢你们喔。”肖喻伸手摸摸两个孩子肉嘟嘟小脸。 这时候裴燕礼三人从楼上下来。 肖喻惊讶地问:“聊好了?” 姜氏点头:“嗯,肖郎君,出了这样的事情,家里忙,我下次再在你这儿用饭,先走了。” 肖喻也没有挽留道:“姜娘子慢走。” 姜氏离开了。 陆鸣向肖喻竖大拇指。 “何意?”肖喻不解地问。 陆鸣道:“没想到你私下里筹备那么多,根本不需要我和十一出手。”这个肖喻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还是得你出手,没有你们在,我做的一切都得不到公正对待的。”肖喻感叹道:“一方县令,就是一方百姓的天,实在太难撼动了。” 裴燕礼点头。 陆鸣道:“你放心,付县令待不长。” 肖喻听后欣喜。 陆鸣还想说什么,忽然看见门外有个人经过,他连忙走出去,没一会儿回来,在裴燕礼耳边小声道:“有人发现杨公公的踪迹。” 裴燕礼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二人一起向肖喻告别。 肖喻笑着送二人出去,没想到接下来几日都没见到他们。 不过官司之事彻底解决,姚掌柜坐牢了,姜氏和离,将姚掌柜的衣裳等等全部扔出家门。 街道巷子到处都在讨论这一个事儿,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大快人心,认为姚掌柜是活该。 望月酒楼的生意大受影响,甄仁士重新将望月酒楼大修,换一位掌柜,继续做酒楼生意。 而这时候春天即将离去。 肖喻这么久以来,在两处院子的角落开垦的菜地,可以种上菜了。 他买了土豆、南瓜、辣椒、黄瓜、西红柿、小葱、香菜、茄子等等菜籽,虽然不能覆盖酒楼的蔬菜用量,但是会有些作用的。 恰好金大宝、田六也来了。 他拿着木铲带着孩子们一起种。 孩子天生喜欢土和沙子,兴奋的不得了。 “土豆放坑里面就行了。”明河蹲在垄前道。 “放中间。”蛋子声音奶乎乎的。 金大宝自信的很:“我知道的,你们不要说呀。” 明河指出来:“大宝,你放歪了。” 田六道:“歪了也可以长的。” “歪了就长歪了呀。”余桐桐道。 五个孩子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打起来,待肖喻一抬眼,五个胖娃娃像圆滚滚的大冬瓜一样,躺在地上打起来了:“喂喂喂。” 五个孩子都没有听到。 明河一边推金大宝,一边战术指导:“弟弟,你推他脸!” 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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