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顺利的情况下,常常要拖到月底,影响成苗率。 今年大队预计一周就能结束旱地春耕。 比较麻烦的是稻田地。 试验田一批下来,种子就运回赵村儿。 北方四季分明,种水稻需要提前育苗。 赵村儿大队只有理论,没有实际经验,全靠摸索。 村外的大库是现成的暖房,余三舅带着全家做了一堆高十厘米的育苗盘,为了提升空间利用率,又做了高架子,将苗盘一个一个摞在架子上。 也为了这些金贵的玩意儿,天气都暖和起来了,也没断了大库的火。 白天人进大库待十分八分的,就热得冒汗,待不住,扫盲课暂停,木工活儿也都转到了室外。 赵新山紧张稻苗,每天都要拿个尺子,去量一下苗,时刻关注长势。 差不多的时间,傅杭带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在稻田地架起一个个龙骨水车。 全村都忙得很,暂时没时间搞七搞八。 其他社员回家还能休息,有些人力气活儿忙完,还要忙文活儿。 有一些社员保持学习的习惯,有一些社员要准备月中的培训选拔,有一些就是纯干活儿,比如队委会,比如个别知青。 赵柯每天傍晚收工,灰头土脸地回家,洗干净换身衣服吃完饭,就在家加班,几乎天天有人来找她。 刘兴学和邓海信挤出空闲的时间,终于画出酸菜厂的第一版设计图纸。 他们在这方面都是初学者,画出来的图纸比较稚嫩,不过标注清晰,起码赵柯能看懂。 她提出了问题:“我看图纸上有一些区分,加工厂房、仓库、食堂……这个划分是不是有些笼统?酸菜厂进行酸菜加工,服务对象是‘酸菜’,你们这个设计的结构,确定符合腌酸菜的每一个环节吗?” 赵柯真正要问的是:“腌酸菜的具体流程,你们清楚吗?” 刘兴学和邓海信尴尬地对视。 他们只知道大概,白菜压进酸菜缸里,等发酵,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吃了。 赵柯没有批评,平静地说:“我不专业,但单说酸菜的加工厂房,大概应该有洗菜区、腌制区、包装区……这些区分吧?” “每个区域要配备什么设施,而且有个最重要的,酸菜缸的尺寸和厂房的面积,是不是应该也考虑在内?” 公社条件不够,要盖的酸菜厂规模比较小,一开始只打算建个一百来平方的作坊,但正式签协议的时候,两方一交流,一百来平方太小了,根本放不了几口酸菜缸。 于是公社勉强扩大成两百平方。 两百平方的厂房,那也只是个小厂,怎么使空间利用最大化,使布局合理,以及最大限度地省钱……都要考虑在内。 “你们得考虑周全,甚至于我和公社领导们考虑不到的地方你们也得考虑,这不是一锤子买卖,这是咱们赵村儿建筑队的第一次亮相,凑合和合格都不是标准,必须得用尽善尽美要求自己。” 赵柯说这些,不涉及多少建筑方面的专业知识,她也没钻研过,只是以一个领导的身份在提出她的意见。 可刘兴学和邓海信满脸羞愧,悄悄摸回了他们的图纸。 他们根本没有深入调研,一拍脑袋就画了。 赵柯神情温和地给出截止时间:“没事儿,还来得及,二十号之前再重新出一份图纸。” 刘兴学两人离开。 也有像赵二奶那样来打听培训的,还有人单纯来找赵柯“告状”的。 培训,赵柯没什么好说的,想报名就直接支到庄兰和苏丽梅那儿,想请假领结婚证和签保证协议,赵柯给支到赵新山那儿,等他统一安排。 至于“告状”的内容,有社员们之间的小矛盾,也有针对许诚的。 许诚刚当上副大队长,可能是“大权”在握,有些爱摆官威,偶尔颐指气使,引得不少社员反感,只是看在许正义的面子上,好多社员都忍了,忍不了的,就找到赵新山和赵柯面前。 “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许诚他一个小辈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不给我留脸。” 东婶儿愤怒极了,“老牛还能歇一会儿呢,我喝个水他过来对我吆五喝六的,他是个啥东西!许正义当副队长的时候,都不敢对我这样儿!” 田桂枝也是吐沫横飞,满口不满,“今天他嫌我盖籽儿盖得慢,刺棱我好几句,当个副队长鼻孔不知道朝哪儿了!” 她们俩一人儿一个板凳,靠个门边儿坐,你一句我一句,逮着许诚一通输出抱怨。 饭点儿,余秀兰碗端在手里,因为跟俩人说话,一口饭好半天送不进嘴里去。 赵柯光听俩人说来着,不耽误吃饭,等俩人说话开始有停顿了,才放下碗,对余秀兰轻声细语道:“妈,你赶紧吃饭,一会儿凉了。” 余秀兰眼神怪异地瞥她一眼,缓慢动筷。 赵柯这才转向两人,好脾气地问:“东婶儿,田嫂子,那你们给我个实话,是不是真的在偷懒?” 俩人异口同声:“谁偷懒?没有!” 回答的太快了。 赵柯又问了一遍:“真没有?” 东婶儿不承认,倒打一耙,“你这丫头咋回事儿?刨根问底儿的,不相信我们是咋滴?” 田桂枝理直气壮,“那咋以前没人说俺们偷懒,他许诚一上去,我们就偷懒了?我看他就是针对我!” 赵柯实话实说,“以前那是我们看见没吱声,你们还以为自个儿藏挺好啊?” 俩人一滞。 东婶儿讪讪,“你看你说啥呢,谁藏了?” 田桂枝眼神飘来飘去。 余秀兰吃着饭,没忍住又开口:“你看你俩心虚那出儿……” 集体劳动,勤快不勤快都是一天,拿的工分差不多少,有不少人磨蹭偷懒儿。 他都不勤快,我可劲儿干,我就是缺心眼儿,吃亏的一个。 不少人有这种心态,一个比着一个,传染更广,劳动效率就会降低。 这种情况,逼迫也没有多大效果,谁也不能成天盯着某个人干活儿。 赵村儿大队去年一年,活儿安排得密,整体状态是上扬的,社员们稍微有点儿偷懒,大队权当他们是放风,并不太计较。 真要说起来,大队没借着上厕所、喝水的功夫偷偷懒的社员,少。 反正都被发现了,东婶儿心虚完,气儿又足起来,“那别人都不说啥,就他爱呛呛,好歹我们也是长辈,就不知道客气点儿。” 赵柯道:“东婶儿,你们可是赚工分的,劳动中讲长幼,有点儿不讲道理了,行为上确实是怠工,许副队长顶多就是跟你们说得时候没掌握好方式方法。” 东婶儿不爽快,“你也想劈头盖脸教训我们几句呗?教训!教训啊。” 赵柯累一天,还保持着稳定的情绪,没有任何不耐烦,“东婶儿,咱得就事论事,不能带着情绪啊。每个干部的风格不同,许副队长态度上不够好,你们跟我说,我可以跟大队长反应,大队长会了解清楚情况决定是否作出批评,但你们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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