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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云海落寞,君不念相思苦 ----------------- 故事会平台:黑岩故事会 ----------------- 成婚五年,我无意间在医馆撞见宠我入骨的夫君开了两剂药。 一剂安胎药、一剂堕胎药。 他搂着怀里的美娇娘,淡漠地吩咐下属去煮药。 众人困惑道:“王爷,您为了宛娘的孩子能继承候位,连王妃的孩子都能狠心舍弃,为何不早日纳她过门……” 他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冷冷道: “闭嘴!去多备些养身子的补药,王妃要是因流产落下病根,我饶不了你们!” “此事万不可让王妃知道,若是谁落了口风,我就拔了他的舌头!” 众人不敢再多嘴,纷纷识趣地退下。 那女子嫌药苦,一向有洁癖的他竟用嘴渡药给她。 还没喂完小半碗药,他便喘着粗气抱人进了屋里。 我听着里头传来的靡靡之音,捂着嘴狼狈地逃离。 原来口口声声只要我的夫君,早已和他人纠缠不清。 既如此,我便修书一封与他和离,从此相忘,永世不复见…… 1 我从医馆落荒而逃后,失魂落魄地四处游荡,路过的女子纷纷侧身驻足,艳羡道: “瞧瞧,这就是摄政王妃。王爷都快将她宠成眼珠子了,不仅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更是耗费半数身家,为她造了一座堪比皇宫的金屋!这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夫婿了吧?” 往日我听到这种话,总是忍不住骄傲地抬起头,无比庆幸自己嫁了这么好的郎君。 可今日,我想起刚刚在医馆看见的那一幕,只觉得每个字眼都像一把锋利的刀扎进我心里。 视我如命的夫君,早已背着我和其他女人有染,甚至还孕育了孩子。 气血上涌,我顿时头晕目眩,身子直直地往下倒。 “幼仪!” 只听惊慌的一声大喊,恍惚间裴佑居飞奔而来将我搂在怀里,珍重地将斗篷披在我颤抖的身上,红着眼焦急地命人去请太医。 等再睁眼,我已经被他抱到床榻上,太医跪在底下战战兢兢地回话。 “王爷,王妃是受到冲击,心绪不宁才会如此。” 他不解地皱起眉头:“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 裴佑居说着突然卡壳,僵硬地转过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幼仪,我刚听丫鬟说,你去了医馆?我今日刚好在那办事,你可曾见到我?” 面对他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在被子里的手攥成拳,面上却摇了摇头。 “走到半路,便被热闹的集市吸引了去,大概是看杂技有些激动了。” 他这才舒展了眉头,将我抱进怀里,嘴上轻柔地责怪着:“都怀孕了还那么贪玩,你知道我看见你晕倒有多心急吗?” 他眉宇间的关切如此逼真,将热腾腾的药碗端到我嘴边。 “幼仪,这是太医开的安胎药,赶紧趁热喝了吧。” 我看着桌上熟悉的空药包,顿时鼻尖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慌张地吻住我的眼泪,心疼道:“怎么突然哭了?” “夫君,这药闻着太苦了,我不想喝,可以吗?” 在我期待的眼神里,往日从不拒绝我的裴佑居,嗤笑一声坚定地摇了摇头。 “怎么这么大了还怕苦?乖幼仪,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还不好好喝药养胎?” “来,夫君配着蜜饯喂你。” 成婚五年,他最是了解我,知道一提孩子,我便没法拒绝。 可是裴佑居,你当真这么心狠,明知我有多想要个孩子,却亲手扼杀我所有的希望,只为给你和宛娘的孩子让路吗。 其实他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把宛娘带到我面前,我自会给他俩腾位置。 我流不出眼泪,只剩干涩的眼睛疼得厉害,麻木地张嘴配合他一勺一勺将药喝了个干净。 到了夜里,药效发作,我疼得在床上打滚,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生命一点点流逝,化成床上的一摊淤血,只觉得心也凉透了。 “王妃身子本就虚弱,流产了两次后,只怕终身再难有孕。” 听着太医的诊断,裴佑居握着我的手,双眼猩红,哭得比我还难过。 一向有洁癖的他,亲自为我洗净身体,将下人都不愿意碰的血腥污渍亲手理干净。 “幼仪,孩子……你若是实在想要,等过段时间我让人从外头抱一个回来,就当是我们亲生的。” 如此深情的夫君,若不是亲眼见到那一幕,我恐怕永远都不会怀疑他。 他说完悉心地为我拨开额前被汗浸湿的发丝,俯身想要吻我的额头,却被我侧脸躲过。 “我累了,早点睡吧。” 我怕自己忍不住歇斯底里地质问,痛苦地闭上眼。 他愣了愣,但很快体贴地替我掖好被子,将我冰冷的手脚都抱到怀里取暖,直至熟睡也不肯松开。 我借着月光看向他的脸,只觉得陌生,脑海里浮现过去他对我的种种疼爱。 原来那些情深似海,都只是谎言。 隔日我将早早准备好的孩童衣物和玩具都理了出来,一件件丢进火盆里。 那几件小袄是我在知道怀孕后,激动地连夜织的,还有拨浪鼓,也是我找师傅专程学着亲手做的,看着它们一点点被火舌吞噬,我心痛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裴佑居下完早朝回来时,火盆里只剩了些冷却的灰烬。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上前将我搂在怀里。 “幼仪,别太难过,我听说大昭寺的高僧法力高强,特地请了他给孩子超度。” 我如行尸走肉般跟着他上了马车,到了寺庙门口,他正搀扶着我下来,突然有个侍卫上前。 “王爷,有人求见……” 他不耐烦地皱眉。 “有什么事?我不是说过今日要陪幼仪,不许任何人打扰……” 他话还没说完,来人已经自作主张冲上来跪在他面前,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剩下的话哽在喉咙里。 我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谁知他快步挡在我身前,将我探究的视线隔开,面露难色。 “幼仪,我突然想到陛下确实吩咐了我些要紧事,你先去找妙法大师,我很快处理完过来。”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慌乱。 在他转身的瞬间,其实我已经瞟到了跪在地上的那人,她虽然穿着宽大的男子园袍,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和白嫩的肌肤,不是他养在外面的那位宛娘还能是谁? 可我只是如往常般体贴道:“既是陛下有要紧事找你,你就赶快去吧,不必急着回来。” 他听我这么说,松了口气,转身拉起地上的人就走,连头也没回,自然也就错过了我眼底的悲戚。 裴佑居从前从没因公事舍弃过我,他宁可晚上通宵点灯写奏折,也坚持要陪我。 他总是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刻很珍贵,如今却为另一个女子轻而易举地抛下我。 两人的背影在泪水中越发模糊,我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侍卫,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他将人拉到另一条狭窄冷清的街道,这才停下脚步呵斥。 “你疯了?我说过敢出现在幼仪面前,我就弄死你。” 他捏着宛娘的脖颈,随着手上力度的加重,上面泛起一圈红痕。 宛娘害怕地哭出声。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昨夜梦到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心里担忧,这才着急想见你。” 裴佑居凶戾的脸色僵住,缓缓松开了手,眼中浮现一丝疼惜,放软了语气哄她。 “只是个梦罢了,不必当真。” 宛娘见他神色缓和,大着胆子钻进他的怀里,撅着嘴撒娇: “可是人家好害怕,王爷,你就陪陪我一天吧。” 他立马将人拉开,冷冷拒绝。 “我答应幼仪要陪她一起去寺里,她刚流产,正是身心最脆弱的时候,我必须陪在她身边。” 宛娘不死心,解开了衣襟上的扣子,伏在他喉结上呵气。 “王爷,你不是一直想试试在外面,恰好这没人,要不我们……” 她还没说完,裴佑居已经变了神色,猛得将她裹进披风里,急不可耐地将人往身下压。 “小妖精!惯会用这套勾我!” 看着他孟浪的模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那一向在床榻上温柔又克制的夫君。 我蹲在墙角,自虐般听着两人的低吟,直至腿都麻了失去直觉,巷子里的动静才停下。 没过多久,就见裴佑居贴心地将披风穿在她身上,将人抱了出来。 我远远跟着两人,只见他换了套衣裳,戴着面具,牵着宛娘如普通夫妻般走进了大昭寺,祈求大师为他们的孩子赐福。 而他递给大师那把金锁,正是前些日子我见他晚上通宵刻的。 那时看着他温柔的脸庞,我欢喜地以为他同我一样深爱着这个孩子,可是直至今日,我才看清那底下刻着的, 原来是个“宛”字。 跌跌撞撞地回到府中,我脑海里全然是那把平安锁。 得知我怀孕起,裴佑居似乎就一直不太开心,在我激动地给孩子做东西的时候,他始终都是淡淡地看着。 可那把他彻夜打的金锁,却让我坚信他是爱着我们的孩子的。 原先我还能骗自己,可刚刚那一幕,却让我的梦彻底醒了。 他从没期待过我们的孩子,所有的爱,都偏向了宛娘,甚至亲手扼杀我们的骨肉,只为了将来宛娘的孩子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候位。 我看着房中琳琅满目的珍宝,都是他从各处花重金搜集来赠予我的,只觉得心中凄苦无处发泄。 扄睔宗踡嗵啶嵛齌噆碌肢藨吸嗉欳倦 正欲将那些物件都砸个粉碎,侍女突然进门递给我一根珠钗。 “王妃,外头有人拿着这个东西求见。” 我仔细一看,是刚刚跑的太仓促,遗失在大昭寺旁的发钗。 进门求见的,也正是那位宛娘。 她抚着小腹,一脸甜蜜,慢悠悠地走到我身边落座。 “王妃,刚刚在巷子里,你都看到了吧?” 我沉默着没回答,她自顾自得意地说道: “我和王爷的第一次,是在两年前的冬月十五,过去了那么久,他还是如此迷恋我的身子。” 我手一抖,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两年前的冬月十五,正是我第一次流产的日子。 那时我因痛苦彻夜难眠,他却还有心思在外与人纠缠。 见我悲戚的神色,宛娘更是得了趣味。 “你熟睡以后,王爷常压着我在这府中各处纠缠,甚至有一次,我们就在你的床榻边,那时他发狠的模样,你不曾见过吧?” “都说王爷爱你,可我怎么觉得你最可怜?你还不知道吧,他许诺过只会让我的孩子继承候位,所以才狠心给你下了堕胎药,甚至加了足量的红花,让你终身不孕不育。” “他若是真爱你,怎么会这般对你呢?你不知道,他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可紧张了,日日哄着我喝安胎药……” 血淋淋的伤疤被人撕开,我再听不下去,攥着拳打断了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轻蔑地将珠钗扔在地上,狠狠碾过。 “你不过是王爷过去的玩物,凭什么要我的孩子认你做母?王爷已经答应五日后要娶我,以他对我的宠爱,你迟早得给我让位!你不想丢脸,就趁早自觉将王妃之位让给我!” 我无力地瘫在椅背上,苦涩一笑。 “好啊,这位置我就让给你。” 还有裴佑居,我也不要了,都让给你。 宛娘离开后下起了大雨,我在雨里失神地站着,直至裴佑居举着伞冲到我身边,我才呆呆仰起头。 他满眼的自责和痛惜,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幼仪,对不起,是我失约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行,何必用这种法子折磨自己?你明知道看你难过,我心里更是千百倍的疼。” 他说着命人给我打伞,自己跪在雨中。 “你心里有气,我便跪到你气消为止。” 他很快被淋得和我一样,面色发白,嘴唇被冻的青紫,却一点起身的意思也没有。 好似我不点头,他就真的永远也不会起来。 我怔怔地看了他好久,淡淡地摇了摇头。 “我没生气,只是没想会突然下雨。” 他这才起身抱住我,眼神晦暗,柔声安慰:“等过几日,我再陪你去大昭寺一趟……” 犹豫片刻,他沉声说出了下半句。 “曲州最近在闹灾荒,陛下刚找我就是为了这事,我得准备出发去赈灾了,过五日才会归家。” 我神色如常,体贴地命人去给他收拾包袱,顺带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这是?” 他好奇地想打开,却被我一把摁住。 “夫君,这是我在寺里替你求的平安符,等你赈灾回来才可打开,否则就不灵了。” 他眼睛噌得亮起,欣喜地将盒子揣在胸口,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拿起包袱往外走。 “幼仪送我的礼物,我自当珍重,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走到门外时,他脚步停住,回过头看我。 “孩子,以后我们去抱一个回来,也算圆满。” 我没回话,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裴佑居,我们没有以后,更不可能圆满。 他前脚刚走,后脚我便将府内所有他赠我的东西烧了个干净,只带着几件衣物便趁夜色离开了。 等到第五日,我早已远赴宿州,离京都十万八千里。 而此时的裴佑居,正在京都的郊外准备和宛娘完婚。 他自然没去曲州,那不过是个借口,但为了做到逼真,他确实和府里断了联系。 因此也就不知道,王妃遗失的信被送去了曲州。 红火的喜烛映出宛娘娇俏的脸,然而看着这张脸,裴佑居脑海中却全然是幼仪成婚时羞涩的模样。 |兔>O兔;%9故z事f屋vvi提g取Cn本IA文Kj勿J.5私#9自#l搬JoQ运G` 司仪大喊着“夫妻对拜”的时候,他猛得回过神,心脏开始狂跳。 他一把推开新娘,仓皇地往外跑。 众人疑惑道:“王爷,马上礼成了,你要去哪?” 他却利索地脱衣上马,往府邸飞奔而去。 此刻他才发觉,虽然只是短短五日没见,但他已经想幼仪想的快疯了。 他怎能用谎言蒙骗她,和别的女子拜堂? 气喘吁吁到府中,他急迫地大喊:“幼仪,我回来了!” 可往日会笑着扑向他的妻子,今日却没有回应,推开房门,整个屋子一片空荡。 他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从怀里掏出那个装着平安符的盒子。 颤颤巍巍地打开。 里面躺着一封和离书。 下人看到裴佑居可怖的脸色,纷纷退开一丈远,垂着头跪地,大气不敢喘。 “王妃人呢?” 他每一个字咬的都极其用力,似乎已经临在崩溃的边缘。 管家哆嗦着回道:“王爷,王妃……在你走后就失踪了。” 裴佑居眼皮直跳,一拳砸在梨花柱上,那柱子竟被洞穿三分,而他的手也被扎的鲜血淋漓。 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般,嘶哑着怒吼: “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爷,我们早就派人加急送了好多封信去曲州……” 话还没说完,只见裴佑居一拳接一圈,将那木柱彻底打穿了才停下,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他颤抖着倚在墙边,一向杀伐果决的摄政王,无助地用手盖住泛着泪花的眼眶。 是啊,都是他自己造孽,若是不撒谎,幼仪怎么会有机会离开他? “为什么?为什么!” 他拿出那封和离书,想摊开,但是颤抖的手又缩了回来,如此反复,用了一刻钟才打开。 里面是大片的空白,似乎是她无话想同他说,只端正地写着一行诗: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幼仪她,果然知道了。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唐地瘫坐在地,不停摸索着纸上那枚暗红的指印。 当初幼仪在婚书上盖印时,曾对他说过: “裴佑居,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是背叛了我们的誓言,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那时他只欣喜地点头,心里没有丝毫担忧。 自己这么爱幼仪,怎么可能还会与别的女人有染? 现在,他只恨自己没有早日与幼仪说清楚,他未曾设想过平日里柔软温顺的妻子,竟也有这般执拗的一面。 看着和离书下压着的那缕断发,裴佑居只觉得肝肠寸断,这是成婚那年他们共取一缕发编成的同心结,如今被她拆散了只留下他的那一缕。 他不敢相信幼仪真的不要他了,冲进厢房里寻找她还在的蛛丝马迹。 可她曾经给他买的发冠配饰,她亲手给他织的衣物,通通不翼而飞。 整个屋子空荡又冷清,只剩下他独自生活的痕迹,似乎他从未有过温婉可人的娘子。 “怎么会?是你们!你们把幼仪留给我的东西全藏起来了!” 下人们看见他癫狂的模样,无措地跪在一旁低垂着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脑袋就要落地。 只有苏幼仪先前的贴身丫鬟,大着胆子回话。 “王爷,你走后,王妃花了好多时间把东西理出来烧了个干净,她说……这些物件留着只会让人回忆起那些物是人非,既然不爱了,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裴佑居听到那句“不爱了”,眼里竟然凝出一滴血泪,长长地挂在脸上,甚是诡异。 丫鬟见他这副模样,迟疑着说出了下半句。 “王妃从医馆回来那日,就开始不对劲,后来还有个女子,拿着她的珠钗到府里求见,似乎就是那时起,王妃就开始收拾东西想离开了……” 宛娘听到是摄政王派人来接她,开开心心地上了轿子。 坐在轿中,看着偌大的王府越来越近,她激动得绞紧了手帕。 一定是王爷疼惜她,要接她进府了,她无名无分隐忍了两年,等的就是这一日。 从今起,她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王爷在一起,再也不用被人嘲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妾了。 她下了轿子,提起裙摆就往府里跑,压根没注意到下人们怜悯的眼神。 一瞧见裴佑居,就从背后抱了上去。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在郊外办婚礼委屈了我,才特意把我接到府里来的?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宛娘……” 她絮絮叨叨想了一路的话还没念完,就听男人压抑着声音打断。 “你来府里找过幼仪?” 宛娘一愣,但沉浸在欣喜中的她并没有发现男人的不对劲,傻傻地点了点头。 “王妃的钗环落了,我特意来还给她。” 裴佑居转过身,阴沉地盯着她的眼睛。 “只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幼仪走了?” 宛娘怔住,随即心上涌出一阵喜悦,虽然面上装作惊讶,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真的吗?其实那日,王妃她就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最后她说要成全我和王爷……” 她被喜悦冲昏了头,全然没注意男人阴骘的神情,还在念叨。 “王爷,王妃走了不是更好吗?今后我们不必再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说到底,她凭什么要求你永不纳妾,霸占你一个人?她想清楚了正好,也不白费我那天同她说了那么多……” 话还没说完,她被猛得甩到地上,疼痛和惊讶令她瞬间瞪大了眼。 “王爷?” 她错愕地动了动嘴唇,却见裴佑居猩红着眼,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果然是你!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永远不许出现在幼仪面前?你竟然还不知死活地跑来挑衅她!谁给你的胆子!” 苨臣縗啋嗝纎簲峎剋褙陪瘂噟衙勼鋶 窒息感让宛娘清醒了些,惊恐地扑腾着手脚,因为害怕,身下不受控制地淌出尿液。 可她此时顾不得体面,狼狈地哭着求饶。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对王妃做什么,是她自己要走的!求求你,我……我快呼吸不上来了,佑居,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说到孩子,裴佑居手上的动作停滞,将她的头甩到一边。 宛娘胸口耸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的她挤出一个笑容,讨好道: “王爷,我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我老老实实生下这个孩子便是。” 她眼中懊恼地闪过一丝恶毒之色,没想到裴佑居这么在意苏幼仪,但反正最后总归是她的孩子继承候位,再隐忍些时日,等孩子大了,她迟早能得到正名。 怀着这一丝希望,她哆嗦着爬远了些,本窃喜地以为裴佑居会放过她,谁知男人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快步上前,重重一脚碾在她的肚子上。 “事到如今,你还敢跟我提孩子?你不会以为凭着这孽种,就能踩到幼仪头上了吧!” “幼仪既然不喜欢,这上不了台面的贱种,你以为我还会留着?” 在她的痛呼声中,裴佑居掐着她的下颌,硬生生将滚烫的堕胎药灌进她嘴里。 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身下溢出大片的鲜红。 裴佑居冷着脸欣赏这一幕,发狠道: “幼仪受过的苦,我要你千百倍体会。” “把她拖下去送进青楼,吩咐老鸨不许给她喝避子药,怀了就堕胎,到死为止!” 直到下人把哭喊着的宛娘拉下去,他才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将那缕碎发放在胸前,沉声道: “命人发布告示,务必要快,谁提供关于王妃的线索,赏千金。” 看见裴佑居命人张贴的寻人启事,已是半月后。 我没想到远在宿州,他竟也能将消息这么快传来,见大街上若有若无的打量,我害怕被认出来,压低了帷幕,匆匆离开了。 裴佑居身居高位,养尊处优惯了,我很清楚以他的性格,再次找来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可我已不想再和他继续做一对怨偶了。 好在我一路乔装,随意走的水路,漫无目的地飘,他也猜不到我会往宿州来。 继续逃下去不是办法,为了掩人耳目,我和途中遇到的一个同样在躲藏的男子合作,扮作夫妻。 说到这个叫诸葛凌的怪人,我们倒是有些缘分。 第一次他被人追着躲到我的房中,留了几锭金子做补偿就走了。 我以为不会再见,没想到在宿州,我差点被巡逻的士兵发觉,幸得他突然出现,说我是他的娘子染了风寒,这才躲过一劫。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一拍即合,干脆就伪装成一对普通农家夫妻,找了个偏僻的村子住着。 他不问我的前尘,我也不关心他的往事,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一年。 偶然得知近几日是他的生辰,便想着到镇上给他买些礼物。 我原以为裴佑居这时应和宛娘还有他们的孩子在一起,应该也放弃找我了,便没有那么警惕。 没想到上了街,才发现告示贴了一张又一张,最早的那张已经泛黄烂了一半,而边上新贴的告示还是崭新的。 我呆呆地看着那一擂告示,心情有些复杂。 不明白他为什么明明没那么爱我,却还不肯放弃找我。 怔愣间,只听远处一声大喊。 “摄政王的马车来了!” 我赶紧俯身下跪,拉紧了帷幕。 他骑着马路过的时候,我微微仰起头,透过缝隙扫了他一眼。 他完全看不出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整个人眉眼中透露着一股疲惫,一向穿戴精致的他,身上披着的竟还是件旧衣。 竟是我唯一留给他的衣物,当时因为穿在身上而没有被我烧毁。 但我很快垂下头,任由他从我身边经过,等他离开后,紧张地跑回村子里。 那些痛苦的往事,我根本不想再去回忆,更没有和他相认的打算。 因为跑得太急,刚到村口就和诸葛凌撞了个满怀。 他无奈地扶正我,揉了揉我有些泛红的额头。 “娘子,什么事跑得这么急?这么大人了,总叫人担心。” 这些年在外以夫妻相称,我早已习惯了他这模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道:“没什么事,回家吧,我给你做长寿面。” 他的眼睛噌得亮起,开心地像个小孩似的蹦起。 “家里没柴火了,你先回家,我再上山砍点!”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在后头叮嘱。 “别光顾着说我,夫君,你也小心些。” 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身后突然一股大力将我拉进怀里。 我错愕地抬眼,正好对上裴佑居阴骘而疯狂的眼神。 “幼仪,你刚刚叫他什么?” “你和别人成亲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快疯了!” 他偏执的眼底充斥着破碎的光,既强势又无措,眼泪无声无息地砸在我的肩膀上。 “要不是我来宿州办事,刚好在街上认出你的背影,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我奋力地挣开他的怀抱,淡淡道: “我已嫁为人妇,王爷此时也应娶了宛娘吧,你们还有了孩子,事已至此,还请王爷自重,从前种种,便忘掉吧。” 见我淡漠的神情,裴佑居似乎很受伤,连连倒退几步才站定,连声音都在发颤。 “幼仪,你还在记恨我吗?宛娘那贱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你走后我就把他们弄死了。” 听见这话,我不免有些惊讶,只听他继续沉闷道: “我狠心打掉我们的孩子,是因为你第一次怀孕那日,太医就来诊过脉,你体质虚弱特殊,生产容易出事,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保住小的。我不想为个孩子失去你,又怕你知道真相痛苦自责,便只能瞒着你偷偷给你下药。”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和痛苦。 “母亲知道后,不愿我将候位传承给没有血脉的孩子,不许我去抱一个回来,便偷偷给我下了药,将宛娘送进了我房里。” 看到我吃惊的眼神,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上前拽住我的手苦苦哀求。 “幼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留着宛娘,只是想等她生完孩子,便将她送走的,没想到伤到了你。” “你给我个机会,我们回去吧,孩子、孩子我不要了,这候位留给谁都无妨,我只想要你!” 我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一瞬间有些沉默,不知该作何反应。 但我心里很清楚,不管背后是什么原因,我当时痛得真切,今生再也不可能和裴佑居和好如初了。 他明知我会不开心,还瞒着我做这一切时,就应该想到我们会有分道扬镳的这一日。 正欲开口,发现不对的诸葛凌折返回来,冲上前一把将他扯开,挡在了我身前。 “这是我娘子,摄政王请自重!” 裴佑居紧握着拳,手上青筋暴起,当即拔出挂在身侧的长剑,直直对准了他。 “你想死?这是我的妻!” 他说着癫狂地看向我:“幼仪,是不是杀了他,我们就能一起回家了?都是他缠着你不放对不对!” 眼见他真的要落剑不似开玩笑,我心下一紧,下意识挡在了诸葛凌面前。 那剑停在半空中,绞断了我的一缕碎发。 裴佑居难以置信地摇头。 “你竟为了他挡剑?” “你知不知道,你身边的是何人?他才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来不及消化,就听裴佑居接着说道: “他是陛下的私生子,我就是为了找他一路往宿州来的,陛下要接他回去继位,这些,他可曾告诉过你?” 回头对上诸葛凌慌乱的眼神,我脑海中嗡的一声响,只觉整个人都懵懵的,没想到他有那么大的来头。 他坚定地上前握着我的手,柔声道: “幼仪,这些等回去再说,我知道你不想跟他走,我们先回家。” 裴佑居自然不乐意,上前拽住我另一只手。 “幼仪,那和离书我没签!你是我的妻,我不可能让一个处心积虑的骗子带走你!” 两人较着劲,最后还是诸葛凌见我吃痛的神情怔怔松开了手。 裴佑居喜出望外,拉着我就要走,却被我狠狠一把甩开。 “你走吧王爷,他没有骗过我。” 其实我早就发现他身份不同寻常了,可屋里多出来的好东西,没有哪件是给他自己用的,明明自己伤重的时候吭都不吭一声,却冒着风险出去找名医给我看病。 诸葛凌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也很清楚好多次,他迟疑着想开口跟我解释,只是被我打断了。 他没有骗过我,只是我不曾问,不想知道,他也就顺着我的心意没说。 这些年他无声的付出,其实早已融化我的心了,正是因为我期待着和他平静地生活下去,才不敢开口问他的来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和裴佑居对视。 “我们在一起五年过,你知道的,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我已经彻底忘记你,爱上他了。不管过去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和宛娘纠缠,那种伤痛的滋味,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永远不想再回忆。” “裴佑居,你最了解我的倔强,我不会再跟你回去了,你若是强迫我,我宁为自由死。” 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你怎么可能爱上别人?幼仪,你不过是心里还对我有气,你恨我和宛娘纠缠,那就更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他可是陛下最喜爱的儿子,虽为私生子,却三番两次要他回去继位,他一回去便是太子!你也清楚,身居高位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你不孕不育,诞不下龙种,你觉得陛下会允你和他在一起吗?” 我迟疑地停住脚,却见诸葛凌随手将腰间的令牌扔在地上。 “这就不牢王爷费心了,我本就潇洒惯了才东躲西藏不想回去 ,现在有了幼仪,我更不可能回京继位了。” “烦请你回去告诉陛下,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以后我就是个普通百姓。” 他说着温柔地拉起我的手,笑道:“娘子,回去给我做长寿面吧,我等不及了。” 我呆呆地跟在他身后,眼睛有些酸涩。 “你真想清楚了?这位置可是好多人挤破脑袋都想抢的,而且我……”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打断了我的话。 “我只想和你过一辈这种平凡又幸福的日子,至于孩子,我本就不喜欢这种麻烦的东西。” 我破涕为笑,紧紧挽住他的胳膊。 “行,我们回家做面吃。” 裴佑居杵在后头,看着温馨的一幕,绝望地明白一切都晚了。 何曾几时,他也拥有过这样普通又幸福的时候,可都被他自己一时糊涂,亲手毁掉了。 他永远地失去了挚爱的妻子。 他像行尸走肉般在村口站了三日,直到晕倒,才被匆匆赶来的下属抬走。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只是偶尔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曾经风光的摄政王,竟然因为死了妻子患上了癔症,活生生头痛而死。 他下葬时,穿着的还是妻子亲手给他做的那件衣裳。 第一章 软饭神豪系统 华夏,东海市。 7月6日,星期六,晴。 亿达广场一家日料店里。 “宝宝,你看,我闺蜜男朋友送她的苹果15pro” 李婷拿着手机摆到陈启面前,让他看朋友圈。 “真有钱,这要一万多吧。”陈启心不在焉的瞄了一眼。 他现在别说一万,100块都拿不出手。 陈启看着信用卡账单,下个月要还五千多,这顿日料估计要600多,他要付不起了。 “不用,就八千多,下个月生日,宝宝你给我买呗。” 八千多,他去卖肾还是卖身啊,饭钱都快付不起了。 “宝宝可以换个便宜点的嘛?” 李婷愣了下,“你在说什么啊,我第一次问你要礼物,你就拒绝?” “我最近手头紧,下个月信用卡快还不起了。” “那是你的事。” “可我真的没钱了,再说男女朋友不是应该互相的嘛,你也理解下我。” “你钱呢?” “这不每周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逛个超市,1000出头就没了。” 李婷的表情变得冰冷起来,“哦,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花你钱了?” “我姐妹她们的男朋友送礼物都是大几千、上万的,我都没问你要过,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吃饭看电影?” “人家天天出来吃,我们一周出来一次,我有说什么吗?” 李婷倒是没说谎,她确实没问陈启要过贵重礼物。 但陈启扛不住了,父母在他高一的时候出车祸走了,他是靠着微薄的赔偿金念完的大学。 今年26,工作了三年,虽然没有魔都、帝都、评论区那样月入过万。 但在东海市这样的三线城市拿8000月薪已经是不错了。 不过他要在市区租房,一个月1200。 和李婷谈了半年多,每个月吃饭逛街至少5000以上,李婷没付过一次钱。 遇到节假日,还要送两三千的礼物,就像李婷说的,她没要过贵重礼物,但这已经是陈启的极限了。 节假日的那个月,他连泡面都吃不起,只能吃挂面。 别人那些通情达理的女朋友都是哪里找的? 他虽然还没有傻到去网贷谈恋爱,但这样入不敷出的日子也压的他喘不过气。 陈启总感觉自己被PUA了,但社会的风气就是这样,可凭什么要这样? 李婷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算为陈启省钱了,她盯着陈启想着他应该要服软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说什么?” “我说分了吧。” 李婷冷笑一声,“就因为一个手机,你就要分手。” “不是手机,是消费观不合,就像之前我有说吃便宜点两三百的馆子就行,你一听就生气。” “我的工资负担不起你的消费。” “分就分,我算是看透你了。” “这顿饭,我请了,以后别来找我,下头男。” 陈启被骂的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或许穷就是原罪。 李婷起身去结账,陈启就坐在那没有去追,他看着李婷的背影如释重负。 “叮~” 陈启打了个哆嗦,“什么声音?” “软饭系统已激活!” “当魅力值90以上,恋爱3次以内的女神,为你消费,你将获得一万倍返现。” 陈启脑袋发懵,这么特是觉醒系统了? 只是这名字,软饭系统,他哪里吃软饭了,李婷可是一毛钱没给他花过。 “检测到目标。” 姓名:李婷 年龄:25岁 身高:163 魅力值:90 职业:会计 恋爱次数:3 好感度:-10 “是否绑定?” 陈启刚和李婷分手,按理说应该分道扬镳各走各的,不要再扯上关系。 但陈启为了测试这个系统,连忙默念了绑定。 紧接着陈启的手机短信响起,他一看头皮发麻。 陈启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617刚好是这顿日料的价格。 “卧槽,这就一万倍到账了?” “软饭系统,软爷,这钱我能直接用吗?有没有什么限制?” “可以直接使用,无任何限制。” “爽翻了啊,不过,你怎么跟别的系统反着来,它们都是给女神花钱返现。” “你直接倒反天罡。” “废话,看我名字。” 陈启心想,李婷这样的三观,要她给陈启花钱,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要是换个女神,乖一点的,好骗一点的,让她给自己打钱,那岂不是赚翻了。 “你想得美,禁止向女神索要、暗示钱财,需女神主动自愿付出才能得到返现。” “软爷,你还有什么规则就一次说了吧,不然我害怕白高兴一场。” “不得直接给女神现金转账。” “你可以听到魅力值90以上女神的心声。” “好感度达到100女神将对你至死不渝,且该女神所带来的财富值翻倍,并获得属性点10点。” 宿主:陈启 年龄:26 女神:1 技能:无 智力:10(可提高理解力,学习能力、精神力) 体力:10(持不持久要看体力) 力量:10(信不信一拳打爆你的头) 敏捷:10(子弹我都躲得过) 免疫:10(脸皮比城墙还厚百毒不侵) 普通人均值为10,可使用属性点强化。 李婷在收银台回头看了一眼,将手里的小票揉成团扔向陈启。 李婷没有说话,陈启却听到了她的心声。 陈启家庭、收入这方面是差了点,但长得帅,要不然李婷这个美女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我靠,软爷,你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帅,才算我当宿主的吧。” “不是,我是看你有吃软饭的潜质。” “软爷,我说你的返现是不是有点低,别人家的系统都直接给几万亿。” “你只有一万倍,是不是有点不够看啊。” “吃软饭还挑上了?那我走?” “别别,软爷莫生气,我就开个小玩耍。” 哪能让软爷跑了啊,有个系统就不错了,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陈启当即点了一份1000块的象拔蚌刺身和一份888的蓝鳍金枪鱼大腹。 蓝鳍金枪鱼大腹的口感不是几十块钱三文鱼能比的。 陈启一个人安静的享受着美食,不用担心第一口是先给谁吃。 一番大快朵颐后,陈启直接去了商场楼上的苹果专卖店。 进门第一句话。 “你好,麻烦拿个15pro max,1TB的。” “先生,请问要什么颜色的?” “黑色。” “需要置换吗?” 陈启看了看手里的苹果7p,这是他上大学时,自己打工攒钱买的。 虽然已经很卡了,但他也舍不得扔。 “不用。” 很快,店员拿来了机子,价格13999。 陈启没有丝毫犹豫的扫码付了款,大夏银行的短信发来,账户支出13999元。 李婷要是知道,她刚走,陈启就给自己买了个15pro max,她肯定要气死。 余额还有六百一十多万,要当软饭男,至少需要包装下自己。 他看了看时间,才8点,现在是夏天,晚上逛商场的人很多。 陈启跟着人群坐扶梯上了三楼,这里是卖奢侈品服饰的。 爱马仕、LV、古驰、阿玛尼等等,这些奢侈品店连着开在一起。 第二章 软饭我只吃90分的 商场里女生很多,但魅力值在80以上的数量就少了很多。 90分的陈启到现在还没看到。 到了三楼,陈启只是在外面随便扫了一眼。 “不愧是奢侈品店的柜姐,身材、相貌都拿得出手。” 离陈启最近的是奢侈品里的顶流,爱马仕。 换做半个小时之前,他是进都不敢进去的,这会儿,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爱马仕。” 陈启看这柜姐长得不错。 “软爷,这个魅力值多少?” 姓名:郑芳悦 年龄:28岁 身高:164 魅力值:90 职业:柜姐 恋爱次数:8 好感度:-5 刚好90分啊,只是可惜恋爱次数8次,不过不算意外,毕竟她相貌确实可以。 只有恋爱次数3次以内的,才能绑定女神,这个郑芳悦错失了发财的机会。 “只是我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好感度是-5?” 郑芳悦脸上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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