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软弱庶子,您掌控晋地为好。这是您翻盘的机会,倘若得了晋地的兵马,何惧襄王呢。” 南阳嘴巴都说干了,扶桑过于心软了,可她不同,重明做事,心狠手辣。 扶桑沉默下来,南阳趁着空隙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肉,嚼了嚼,吞入腹内,与扶桑继续说道:“阿娘,卫照可做这些事,我也去,我的飞刀杀人,你也看到了,快而无声。” “你不成,太危险了,朕会另选精锐。”扶桑立即阻止,小东西素来不安分,去了晋地会搅得天翻地覆。 “阿娘这是同意我的办法了?”南阳的心七上八下,这个办法是她想了很久的,虽说最卑劣,却也是效果最好的。 扶桑凝着面前半大的孩子,柔软的眼神、稚嫩的眉眼,无不昭示着她的青涩,比起卫照与顾椋的计策,杀子是最简单也是最便利的。 十一个儿子死得只剩一个,晋王就算知晓也没有选择,难不成将王位传给旁人不成。 “南阳。”扶桑低语呢喃一声,站起来,沉默地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她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说。 南阳神色变化几番后,狠狠的咬了一口兔肉,朝着树上喊道:“天问。” “在。”树上偷懒的人飞跃而下,低首看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少女,方才的一番话她听得很清楚。 十一岁的孩子,竟然能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让人惊叹。共十一子,杀之十子,嫁祸活的那个。 狠毒又疯狂。 这般行事风格与明尊颇像。当年有一门派得罪明尊,明尊撇下明教众弟子,孤身一人杀入门派,夜间而入,清晨才出,黑衣长发,无人不震惊。 南阳慢条斯理地吃着肉,等天问站稳了身子后才吩咐:“十个人,你杀其三。” 天问好奇:“其余七个呢?” “孤自有办法,速去。”南阳不耐地朝她摆摆手,手中的兔肉也被丢人火中,不能再吃了。 **** 过了两天后,襄王重提皇夫一事,朝臣皆提议裴琅。 女帝默然,没有应允,襄王欲逼迫,女帝吩咐下朝,撇下众人回寝殿。 卫照身子恢复些许后就回来上课,第一课便是礼。小姑娘们看着这本书,心中开始发慌,少傅无缘无故说礼法,必然是有人做了错事。 南阳不听课,在座位上撸兔子,顺着它的脊背,一下一下撸,直到卫照走来。 “少傅的兔子瘦了些。” 卫照面色阴沉,“这不是我的兔子。” “就是少傅的,不过今日没吃东西,瘦了些。”南阳坚持。 卫照不肯相信,南阳又说了许多话,坚持这是他的兔子,下课后,将兔子还给他。 卫照气得脸色发红,眼睁睁地看着小东西跑得飞快,气又无可奈何,只能睨了两眼,心里记上一笔。 南阳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也只有扶桑。扶桑心情不好,在寝殿内躺着,顾椋都不敢过去相劝,让人请了南阳。 南阳爬上她的床,挤在了外侧,摸摸她的发梢,对上她幽冷的眼睛:“阿娘为何不高兴?” “小事罢了,卫照身子可好些了?”扶桑声音低沉,眉眼却带着笑,有些勉强。 襄王所提是好事,可她昨日刚拒绝了裴琅。襄王能提,对他必然是有好事的,她极力在想对襄王的益处。 上辈子没有发生的事情,如今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南阳悄悄地盯着她的脸,往她怀中钻了钻,难得的温馨让两人都沉默下来。 殿内熏着淡淡的清香,有些发甜。扶桑闻惯了南阳身上的香气,软而香甜,而宫内的香鲜少有甜味,她便特地让人调制。 今日是初回,不想南阳就来了。 “阿娘,你说什么样的男儿才配得上你?”扶南阳嘀嘀咕咕,想着哄人高兴就挑着好话说,“我觉得您这么完美,无人能配得上您。您若不喜欢男人,就试试女人嘛……” 话没说完就被扶桑捏住了耳朵,“又说混账话,哪里学来的话?” “书、书上的话,您不是有那些书嘛……”南阳被迫抬出藏书阁里的书,“藏书阁里好多,难道您没看过吗?” “那是藏书阁,又不是朕的书房,如何就是朕看的。”扶桑轻斥,心里更来气,索性坐起身,冷冷望着她:“你看了多少?” 南阳伸出一巴掌,“五本罢了,您要看吗?我去取,挺好看的。” 其实藏书阁里什么都没有,都是她胡乱扯的。 藏书阁内书籍成千上万,扶桑就算去查也要费一两日的功夫。再说了,扶桑不会那么闲。 不知是气,还是羞,扶桑脸色发红,拂开她,直接下榻,“跪着,静思己过。” 言罢,拂袖离开。 南阳低笑,抱着被子翻身,扶桑害羞的模样真有趣。世人喜爱貌美温柔的女子,可谁又知晓端庄矜持、清高冷傲的女子更是有趣。 上辈子见过太多的佳丽,江湖女儿风情万种,不乏貌美者,也有如扶桑这般傲气的女子,可还是数扶桑最让人难忘。 笑过一阵后,她又想起卫照的话,不禁反思:自己喜欢扶桑? **** 扶桑气过一阵后就不气了,小东西愈发不安分,原以为卫照会束缚,到如今,也没见她安分几日。 回到议政殿,她彻底消气了,坐在龙椅上,“茶。” 两侧的宫娥迅速去办。 片刻的功夫,宫娥端着茶巧步走来。扶桑低眸去看,宫娥手臂纤细,袖口露出一截白嫩的肌肤。 她沉声吩咐:“抬起头来。” 女帝莫名其妙的吩咐让宫娥陡然害怕,颤颤惊惊地仰面面见君上。 您若不喜欢男人,就试试女人嘛……这句话忽然又出现在耳中。 37. 长大 南阳长大了。 议立皇夫一事, 满城皆知,南阳本不想理会,耐不住其他人日日试探。 勋贵们试探都用银子做敲门砖, 无数珍品流向小阁, 南阳这才坐不住了, 抱着一本空册子朝着扶桑寝殿走去。 夏日酷热, 热气阵阵,扶桑冬日怕冷, 夏日畏热,早早地搬去了南边的凉阁。 凉阁前是一池碧水,柳树垂条,凉风徐徐。扶桑躺在凉椅上, 小宫娥站在一侧念书。 小宫娥颇为清秀,皮肤白嫩,瓜子小脸, 脸还没有巴掌大, 柔软可欺。南阳遥远就见到小宫娥,下意识止步, 没有靠近, 悄悄走向顾椋,“这是谁?” “议政殿的芳来。”顾椋神色也不大好,陛下惯来冷清,蓦地亲近小宫娥, 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她也说不好哪里古怪,就是感觉不符陛下行事。 “她二人日日在一起吗?”南阳下意识感觉不妙,阿娘不会真的喜欢女人? 南阳咽了咽口水,拽着顾椋袖口:“姑姑, 我觉得、觉得陛下是不是喜欢这个小宫娥。你瞧着,两人有没有躺在一张床上,躺着可就完了。” “这……”顾椋被这么一提醒后,脸色煞白,可依旧不愿相信,摇首道:“是不有哪里不对劲,陛下怎么会喜欢女人呢?” 南阳见多识广,江湖中女子成亲不在少数,虽为门派不容,但在她眼中,两情相爱并无过错。 爱发自心中,感情从心而生。随心而活,倘若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那便是圣人了。 “你信不信,阿娘喜欢她,我们打赌试试。”南阳心里有一计。 顾椋跟着扶桑二十年,熟悉对方秉性,经过这几日的不对劲,嘴上不承认,心里早就偏向了。 “如何试?”顾椋心里发虚,倘若被陛下知晓,定会吃罪不轻。 南阳垫脚在她耳边低语一番。 两人太过亲密,惹得其他人侧眸,扶桑寻声而望,两人恰好分开。 “南阳,过来。”扶桑朝她招招手。 南阳抱着空册子走了,到扶桑面前神秘道:“阿娘,我接了一单生意,细细算来,有十万两,您帮帮我。” “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不需本钱吗?” “本钱就是阿娘。” 扶桑惊诧,“你将朕卖了?” 南阳眯眼浅笑,“就一回,您三我七,如何?” 惊诧过后,扶桑慢慢接受自己大逆不道的女儿,缓缓躺回凉椅,阖眸淡淡道:“你三朕七。” “不成,我辛苦几日了,不如,我六您四?”南阳讨价还价,撒娇地拽了拽扶桑的袖口:“好好商量,您不缺银子的。” “缺,你已十二,再过三年就要及笄,开府自居。朕已经让人去选公主府地址,再过些时日就会选材,哪一桩哪一样不需朕花钱。”扶桑掐着手指给她细算,“养女儿最花钱,朕若不养你,可以省下不少钱。” 南阳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算吗?您想想,日后您老了,我给您养老送终,还有披麻戴孝……” “你在诅咒朕早死吗?”扶桑凝眸去看小东西,眸色不善。 “那、那、那你五我五,不能再少了。”南阳咬牙狠心道,一国女帝压榨女儿,说出去鬼都不信。 扶桑颔首,“如何帮?” 她答应了,南阳立即打起精神,打开册子就看向第一个问题:“您喜欢什么样的郎君?” “朕不喜欢。” “阿娘,第一个问题都不配合,如何拿五万两银子。”南阳跳脚,大胆地拿手戳着她的心口:“问问这里,喜欢什么样的。” 闻言,扶桑扫了一眼身侧默不作声的芳来,沉吟须臾,认真道:“朕曾属意裴琅,可如今裴琅不合适,放眼朝中,无人适合。皇夫一职牵连重大,随意定下,会引起大乱。南阳,近三年,朕不会立皇夫。” 三年……南阳掰着手指算了算,“三年后,我就十五了,女子十五及笄成年,阿娘,你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 提及孩子,扶桑幽幽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有你就够了,朕不想让痛苦经历再重演一遍。” “我哪里不好……”南阳不满意,可册子上空空的,该如何回答那些打探消息的勋贵。 她愁眉不解,扶桑示意她靠近,接着,悄悄教她:“南阳,他们若问,你便回答陛下心思深,你也不知,但陛下曾私见裴将军一面。” 襄王既然想让裴琅做皇夫,那便让传言愈演愈烈,再看他如何回应。 “就这么回复?”南阳摸摸自己的心口,万分愧疚,就这么一句话就得了十万两银子,是不是感觉不大厚道。 扶桑颔首,整个人懒懒散散,姿态慵懒,华贵不凡,长发铺在肩,乌发白肤,透着难以言喻的美。 “芳来,继续念。” 被点名的芳来继续念书,声音清脆,吐辞清晰。南阳被声音点醒,蓦地看向她,对方低眉敛首,乖巧得不像话。 阿娘喜欢乖巧的吗? 南阳心中狐疑不定,再看向芳来的时候,眼中多了羡艳。 被人喜欢,也是一种幸福。 走出凉阁,芳来的声音渐渐远去,可心里如何也无法忘了。回到小阁,重回走来,轻声禀道:“天问带着明教二十名弟子前往晋地。” “好,我知道了。”南阳声音低沉,有些颓唐。 重回又说了几件明教的事宜,南阳听到了就像没有听到那样,蓦地,她后悔了,后悔与顾椋说那些试探的话。 阿娘只是与芳来亲近,倘若真被试探出情意,阿娘便不是她一人的了。 南阳肠子都快悔青了。 两日后,各府前来询问,南阳让人将扶桑的话传了出去,果然,对方都信了,感恩戴德地走了。 又过了两日,从尚学阁出来,‘巧遇’世子扶良。 对于生父,南阳看一眼就觉得讨厌,碍于情面,她只好过去说话,“堂舅。” 听到堂舅二字,扶良的唇角抽了抽,脸色格外难看,很快他就亲昵地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南阳爱财,却不收他的。她抬首看了一眼生父,“阿娘知晓会不高兴的,世子想做什么,我也帮不到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是扶良这般冷血的男人,对你好,只会惦记你的用处。 “小玩意罢了,陛下知晓也不会生气,你就拿着吧……” 扶良话没有说完,南阳就跑着离开了,比避阎罗。 扶良眼中闪过阴狠,对南阳的厌恶更深一层,原地站立许久后,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般离开。 两人深处宫廷,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不出半个时辰,扶桑就已知悉。 对于南阳的反应,她只笑了笑,“扶良对秦氏百依百顺,对世孙漠不关心,这个时候怎么会关心早就成为弃子的南阳?” 如果在上辈子,她或许会怀疑南阳。 顾椋揣测道:“臣觉得世子故意使离间计,让您疏远殿下。” “公主府就选宫廷一墙之隔的旧王府。”扶桑下定决心道,“南阳也不小了,及笄后就搬去公主府,一墙之隔,也很方便。” 襄王之心,路人皆知。 **** 公主府择日修葺,同时,裴琅远走边境,襄王派人去追,终究慢了一步。 翌年五月,天问归来,同年十一月,晋王薨。第二年春,小晋王扶昭入京城拜见女帝。 扶昭是老晋王的第十一子,为庶出,年近十五岁,比南阳只大了一岁。南阳亲自出城被迎接,身后跟着礼部等人。 昭字,乃是扶桑亲赐。 南阳穿着你红色的骑装,双腿夹紧马腹,悠悠扬扬地看着宫道上一行人,乌泱泱似乌云蔽日。长在京城十多年,南阳见识过许多勋贵出行,奴仆无数,侍卫成百,街头至街尾。 扶昭此行,何止上千。春日倒春寒,冷风吹在脸上,呼呼作疼,车轱辘的声音愈行愈近。 “殿下,扶昭此行五千余人。”红昭握紧了手中的刀剑,指着扶昭的马车,“十六匹马才拉得动马车,比起陛下出行,也不差。” 南阳眼光亮了亮,细眉蹙起,“他装出这么纨绔的模样,是为了迷惑我们吗?” 扶昭是陛下捧上去的小晋王,年岁小,周围都是陛下的人,一举一动都在陛下的眼皮下。看似年弱无力的少年郎,让人疏忽。 可仔细去想,能从十一人中脱颖而出,会没有脑子吗? 遐思间,小晋王到了,一阵香气飘来,南阳捂鼻,“红昭,你有没闻到怪味?” “晋地风俗与京城不同,都爱香料,男子敷粉也是常有的事情。”红昭提醒。 南阳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京城为何没有呢?” “天问说是老晋王喜欢如此,众人效仿,久而久之成了风俗。”红昭回道。 话音落地,马车上走下一少年,蓝色袍服,襟口为白,腰间玉为姿,整个人风流倜傥。 扶昭腰肢纤细,若杨柳,南阳夸道:“腰、细、有力。” 红昭耿直道:“您放心,他是男子,天问见过他脱衣裳的。” “孤就说说罢了。”南阳立即正经,见到扶昭靠近后立即翻身下马,双腿轻快地落地。 少女一身红妆,艳丽风情,眉眼夹着笑,慢悠悠地走到扶昭面前,莞尔笑道:“孤来接晋王入宫,驿馆已安排妥当。” 扶昭面色发白,朝着南阳弯腰揖礼:“臣见过公主殿下。” “客气了,入宫。”南阳不说二话,脚蹬着马镫,身子一跃,勒住缰绳,接着大喝一声:“回宫。” 五百御林军启程,晋王扶昭随后。 晋王进入驿馆后,南阳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看了一眼几千人的随从,顿时觉得头疼。 这得费多少银子。 养女人费钱,养军队更费钱,最后打造一支以一敌百的队伍,十几人就好。像明教的左右护法门下各五名弟子,金木水火土。 十人不出手,出手便是腥风血雨。 南阳啧了声,可惜这十人最后死的死,逃的逃,明教连渣渣都不剩。 盘算了会儿,她看向红昭,“你说养兵费多少银子?” 红昭嗤笑:“不如养您费钱。你光造公主府就花了几十万两银子,礼部天天跑陛下跟前喊有违祖制,户部更是天天哭穷。您身上花的银子能养几支军队了。” “好像是有些问题。听闻公主府可以五百兵士?”南阳心里计算着,养五百太费银子,不如就养十个人。 红昭、天问算两人,再养八个就成。 沉默片刻,红昭忍不住再度拆台,“殿下,你舍得花银子养五百人吗?” 南阳没有否认,点点头:“确实舍不得,养十个人就好了。” 红昭不可置信,“您不如不养了。” 这时,扶昭从门内走来,朝着南阳揖礼,接着登上马车,马车缓缓动步。 马车从上东门而入,过垂龙道,至议政殿前,扶昭下车,南阳下马,一行人拾阶而上,殿内的女帝早就等候多日。 入殿后,扶桑按例颁发旨意,承认扶昭的地位,接着,晚间设宴款待扶昭。 扶昭谢恩后,缓缓退了出去,朝臣也跟着走了。 卫照喊住南阳,声音无波无澜,听不出什么情绪,“殿下此行可顺利?” “顺利,对了,少傅,你曾去过晋地,可知晓扶昭为人?”南阳止步,她对扶昭,很好奇。 卫照抬眸,眸色无光,“殿下是何意思?” 南阳想了想,啧了一声,“他的腰很细,有力气。” 卫照憋了红,好在这些年习惯了南阳爱调侃的语气,低咳了一声,回道:“他为男儿,自然有力。臣对扶昭并不了解。” 上辈子晋地祸乱后,十一子皆死在朝廷刀下,因此,这位扶昭并没有太多的故事。 “有力、有力,他十五了,该嫁人、不对,该娶妻了。您说,谁为晋王妃?”南阳崩着脸,换了个问题。 晋王此行一是继承王位,二是为了定下晋王妃。陛下定会插手,襄王失了先机,肯定会在晋王妃上做文章。 少不得又是龙争虎斗,这回,不能杀人了,南阳自觉脑子不够用,朝堂上的勋贵都认不清,只能先问少傅做准备。 卫照轻笑,“只要不是殿下,臣都不会在意。” “少傅,你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南阳眸色冷冷,犹如寒雪飘过,“你喜欢孤?” 卫照毫不犹豫地点头。 南阳就像没有看到他点头,冷冷回道:“孤嫌你太老了。” “殿下的心话可不对哦。”卫照微微一笑,转身而去,并没有太多的纠缠。 南阳朝着小阁走去,想了一路,依旧是毫无进展。 翌日出宫,马车停在上东门,被一官员拦路了。她虽为公主,可与大魏朝臣并无来往,说话最多的也只有少傅卫照。 朝臣身着紫衣官袍,上绣飞禽,可见官职不低。大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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