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暖。” 哪怕后来得到她的身子,自己都觉得恍惚,觉得是自己大逆不道,陛下是无措为之,没有感觉她对自己的喜欢。 “真是孩子气。”卫照笑了,“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 马车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徒步走上垂龙道,远远地瞧见了一人一猫在台阶上玩耍。 乐安虚岁五岁了,白凤才三岁,一人一猫性子相似,都很霸道。 乐安平日里要上课,一月见到扶桑的次数一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但每回见到扶桑,白凤都会咬她的裙摆,将她往外拽,不碰她碰扶桑。 时日久了,乐安心里不高兴,今日就爆发了,叉腰对着白凤怒骂。她想进去,白凤偏偏咬着她的裙摆,都咬坏了。 一人一猫对骂,逗得殿外伺候的宫娥内侍都笑得喘不过气,若在寻常人家,肯定会将白凤抱走了,然而扶桑没有,任由她们玩闹。 扶桑甚至站在殿门口看着乐安跳脚怒骂,小脸红扑扑地,显然气得不清。恍若回到当年南阳逗弄宫人之际,调皮坏透了。 卫照停下脚步,不由轻叹:“看到乐安,就像看到当年你捉弄旁人。” “像吗?我很讲道理的,而乐安被陛下养出几分霸道的性子,做事不讲理。”南阳不认同她的话,毕竟自己也是出名的乖巧,不做出格的事情。 看到南阳后,怒骂的乐安忽而停了下来,接着,嚎啕大哭,指着白凤告状:“它不让我、不让我去见阿娘……” 她哭得很伤心,然而围观的人都笑出了声,尤其是扶桑,抿唇压抑自己笑声。 “好了,你瞧那里……”南阳指着扶桑的方向。乐安一回头就看到了陛下,一面哭一面跑过去。 死性不改的白凤依旧咬住她的裙摆不让她靠近。乐安急了,拼命拽着自己的裙摆,扶桑这才出来解围,换退白凤,俯身给乐安擦眼泪,“小霸王怎么哭了呢?” “它、好讨厌……”乐安一面哭一面控诉白凤的行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扶桑笑得轻颤,扫了一眼一起过来的南阳与卫照,直起身子牵着乐安回殿。 白凤不敢轻举妄动了,乐安回身瞪它一眼,甚至得意地做了鬼脸。南阳与卫照对视一眼,“我有那么淘气吗?” 卫照迟疑:“好像没有。你不会这么嚣张,至少不会猫狗计较。” 两人都笑了,相随入殿。 进殿后,乐安坐在扶桑的膝盖上抽泣,手中抓着刚送来的点心,哭还不忘吃。 卫照说起了今日监刑一事,扶桑颔首,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想在孩子面前提这等血腥的事情。 她看向南阳:“礼部拟定了八月里的日子,八月初八、八月十八,你觉得哪个好?” “有区别吗?”南阳不解。 卫照气定神闲地开口:“八月□□婚,中区夜宴上,你就是皇后。若是八月□□婚,中秋夜宴上,你依旧是郡主,指不定还会有人劝谏陛下取消大婚。” “那就八月初八。”南阳想起那些话就头疼,早日大婚,也省心些。 扶桑抱着乐安玩,目光落在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淡淡道:“初八也好,还有几月,也该准备了。朕让裴琅回来,然而裴琅不愿回来。朕是意思是从裴家出嫁,然而裴琅却说会让人说你闲话,不如就从小阁出嫁,绕城走一圈,由上东门而进,入凤鸣宫为后。” “裴琅真是用心良苦啊。”卫照轻叹,“不过,世人就会想起皇后曾是陛下养女一事。” 扶桑抬眸,望向阴阳怪气的卫照:“卫卿有何想法?” “郡主是臣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我卫家出嫁,也可。”卫照低眸,自觉坦荡。 南阳也不说话了,随她俩闹去,自己过去抱着乐安,“我们去找白凤报仇,可好?” “可以吗?”乐安惊喜,悄悄看了阿娘一眼,等她没有反驳后,自己跳下坐榻,扑到阿姐怀中。 南阳抱着乐安走了,“你二人做主,我随便。” 乐安伏在阿姐的肩上朝着阿娘先生挥挥手,“我去找白凤了。” 走出殿就见到在太阳下晒太阳的白凤,乐安悄悄地问阿姐:“怎么报仇?” “有办法,我们捉住白凤,捆起来,丢给红颜去玩。” 乐安好奇:“为何不自己动手呢?” “傻呀,自己动手会脏了自己的手,交给它的敌人,我们吃点心喝茶,在一旁看戏,不好吗?”南阳提点道。 乐安眨眨眼睛,好像听懂又好像没有听懂,呆呆地点点头,“我们去找红颜,红颜可乖了。” 片刻后,白凤被五花大绑地丢到红颜面前。红颜惊呆了,绕着白凤走了一圈。 在不远处,一大一小坐在凳子吃西瓜。乐安吃了一口瓜问阿姐:“你要成亲了吗?” “嗯,我要成亲了,你高兴吗?”南阳也咬了一块瓜,瓜很甜,甜到心坎里。 乐安点点头:“我高兴,卫相说你成亲了,我也得喊你阿娘。” 南阳:“是这么个道理。” 红颜在绕着白凤走了几圈后,终于开始动手了,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试探,接着,猛地一爪子拍在白凤的头上。 大仇得报。 169. 不成 半个时辰罢了。 报过的仇的红颜停了下来, 看着白凤哀哀叫唤,看得乐安发呆,“就这么一下吗?” 她记得白凤坏透了, 事事要强, 把红颜欺负惨了, 红颜就这么一下, 解恨了? 红颜蹲在白凤的不远处,就这么看着, 也不再动手了。红颜年长,白凤不过三岁罢了,两人相差悬殊。 “或许红颜怜惜晚辈,就像我疼爱你一样, 都是一样的道理。”南阳解释道。 “不对。”乐安不信,道:“阿姐疼爱我,白凤却欺负红颜, 不能姑息, 该要教训的。” 南阳知晓小孩子的心理,摸摸她脑袋, “乐安, 红颜教训过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宽恕也是好事。不是非要争长论短,红颜不忍, 难不成你还要逼它不成。每个人和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同。” “我就不想饶过它。”乐安撇撇嘴,抱起西瓜猛地啃了一大口,生气道:“它如果能改好,我就原谅它。” 南阳笑了, 乐安与她从前一样,有仇必报,然而逞一时之快,并非好事。扶桑隐忍了十五年才得以重掌皇权,个中艰辛,可想而知。 今日休沐,乐安不用上课,也不必急着送她回去。南阳牵着她的小手去校场,乐安好奇:“去做什么?” “练功夫,强身健体,对你身子有好处。”南阳看向远方,目光深远。 乐安想了想,道:“阿娘最近总是生病,您应该让她练功夫才是。” “她啊,忙着呢,不必理会。”南阳苦涩,扶桑的病哪里是练功夫就能变好的。 一大一小去校场,扶桑与卫照商议出出嫁的地方。 选来择去,最后还是选择裴家。 因为裴琅手中的二十万兵马。 皇后有强势的娘家,胜过千万。 商议过后,扶桑令人去请裴老夫人和裴青月入宫,毕竟裴家是家事,还需要她们的同意。 裴老夫人膝下一子一女,裴琅刚成亲不久,裴青月却早早地成亲做母亲。 母女二人被秦寰迎入宫,两人神色忐忑,畏惧天颜,而扶桑在湖边亭子里接见二人。石桌上摆着小炉,一旁放着茶饼,扶桑紧凝小炉,等二人进来后,她抬了抬眼,“二人坐吧。” 两人不安地坐下,连话都不敢说。 扶桑微笑着问起裴家的事情,裴家是大家族,上百人,旁支更是数不胜数,京城裴家算是强势的一支。裴家的家务事也是一团乱麻,庶出子女多,裴琅又不娶妻,闲言碎语本就多,闹出私生女的事情后,裴家声望就大不如以前。 裴家没有长媳,就一直是老夫人操劳,白发苍白说,神色沧桑。当扶桑问起后,她一一答了。 说了一阵话,扶桑将话转到南阳身上,裴老夫人也不是傻子,登时就明白了,回道:“郡主不愿回裴家,臣妇也没有办法。” “南阳脾气坏,但对裴家是好心,前往边境的时候被威远大将军骗了十多万两银子,辛辛苦苦积攒十多年就这么没了,她的心里肯定不高兴。”扶桑作势笑谈。 裴家母女听得傻了眼,当父亲的就这么坑骗女儿?若是旁人说,她们肯定不信,但这话是陛下说的,便是千真万确。 母女尴尬地笑了笑,裴青月顺势笑道:“难怪郡主不高兴,原来还有这出。” “朕问过威远大将军的意思,他不愿郡主从裴家出嫁,男子心思粗糙,不如女人细致。故而,朕今日想问问老夫人的意思。”扶桑笑言。水烧开了,她将茶放入沸腾的开水中,登时间,茶香散了出来。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哪里还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倘若真的听了裴琅的意思,就没有今天这么一出了。 老夫人笑说:“郡主是我们裴家的人,自然从裴家出嫁,嫁妆也是要准备的,至于欠下的银子,该还的也该还的。” “银子就罢了,南阳也不是小气的人,嫁妆多备些就可。既然如此,朕将聘礼送到裴家。”扶桑微笑道。 帝王神色坦然,微笑面对,让人倍感轻松。 裴家母女松了口气,裴家出一位皇后也是天大的喜事,对于裴家的后嗣也有诸多益事。 商议过后,扶桑令秦寰送两人出宫,自己前往尚学阁考较孩子功课。 去了发现今日休沐,孩子们都不在,但来了就来了,她立即传旨给各府,将孩子们送回来。 一个时辰后,五个孩子着慌着忙地赶了回来,一进殿就看到了坐在讲台上的陛下,顷刻间,腿脚更加软了。 陛下心血来潮,可哭了这些人。 陛下手中放着一摞案卷,都是少傅新考出来的,文辞单调,字迹也算公整。 扶桑让几人坐下,乐安不在,考较对她无甚用处,这些孩子都已七八岁,读书已有几年。 “入宫以来,可还习惯?” 众人回答习惯,扶桑又问:“你们跟着少傅读书已久,朕就考考你们学到了什么,以一篇文章写写你们对皇权的认识。” “皇权……” “皇权……” 听到这两个字后都呆住了,什么是皇权?如何阐释皇权? 扶桑吩咐后就不再说话了,而是拿着以前的文章仔细看看,她想知晓这些孩子脑子里被灌输了什么样的知识。 乐安回来的时候,殿内雅雀无声,扶桑将她叫到边上来,“近日学的什么书?” 乐安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垂头丧气的几位哥哥,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千字文。” 扶桑颔首,“背一遍。” 乐安睁大了眼睛,“背、不、不会……” 南阳在一起提了心,小的时候扶桑可没有这么锱铢必较。往日她倒可解救乐安,今日不成了,不能打乱陛下。 乐安支支吾吾地地开始背,背一段停半天,扶桑并不催促,耐心等着,直到她说背不出来了。 扶桑这才抬眸,扫了一眼南阳。南阳心虚,莫名后退两步,转身跑了。 听到响动的乐安看着阿姐落荒而逃,心里无力吐槽,关键时刻就这里跑了。 “朕给你半日时间,晚上朕再问你,回去吧。”扶桑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乐安如蒙大赦,提起小裙就朝着南阳的方向追去,“阿姐、等等我……” 扶桑托腮,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唇角弯了弯,晚上背得出来吗? **** 南阳跑了,乐安追不上,被宫娥牵着回去背功课。 扶桑在尚学阁待到黄昏才回寝殿,南阳在殿内绣鸳鸯,说是尚宫让绣的。她不好拒绝,毕竟自己也学了一段时间,趁着无事就应下了。 然而鸳鸯不好绣,一不小心就成了山鸡。 扶桑扫了一眼绣面,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认真地说起白日的事情。 “嫁妆?裴家都穷成那副模样了,哪里还有嫁妆?”南阳不信。 扶桑望着她:“裴家并非小门小户,肯定会拿出嫁妆的。裴老夫人想的清楚,裴家出了一位皇后,仕途大好,不会亏待你的。” 南阳托腮,对望着,扶桑病过一回,神态柔和了许多,像是换了一人。 “陛下不给我添些嫁妆吗?”她逮住机会询问,“陛下富可敌国,养我这么多年,不能亏待了我。” “聘礼不都是给你的,怎地,还觉不够?”扶桑伸手戳她脑袋,唇角弯了弯,“不可太贪心。” “贪心一回又怎么了呢?”南阳揪住她的指尖,想想自己被坑了那么多回,讨不回来了,但这回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走到扶桑眼前,四目相对,“打开你的库房,让我自己挑选,可成?” 陛下的库房里,好东西是数不清的,一件便可值不少银子。 两人靠得太近,扶桑揪住她的耳朵:“自己挑选,你还会给朕剩下吗?” “会的,我就选三四样,不会拿多的。”南阳晃晃脑袋,试图挣脱那只手,唇角微抿,不经意间就碰到了扶桑的唇角。 顷刻间,气氛变了。南阳并不迟疑,迅速亲了上去。 两人相拥,灯火噼啪作响。 许久后,两人松开,扶桑喘息,道:“你愈发贪心了。” “贪心,也只贪你的东西,旁人送我、我都不要。卫照送我的卫家令,我都没有用过。”南阳轻哼一声,“贪亦有道。” 扶桑笑话她:“朕是不是该感到荣幸,你们明教没有银子吗?” “总教内的东西都变卖了,给她们分了,我又不缺银子。”南阳解释,“教内有许多孤儿,才刚几岁,我让杀琴选了一块好地方,盖屋舍,养她们成年,日后有什么去处都随她们。” “魔教教主竟有怜悯之心,与传闻不同。”扶桑笑了,南阳心性简单,恩怨分明,行事过于坦荡,才让人误会。虽说杀人无数,可也是得罪过她的人,不愿吃亏罢了。 屋内两人依偎着说话,外间的乐安探首,悄悄问秦寰:“阿娘有没有找我?” “没有。”秦寰摇首。 乐安立即跑了,“告诉阿娘,就说我来过了。” “县主、县主……”秦寰追着喊了几句,人跑得更快了。 殿内两人闻声,扶桑皱眉:“将她捉回来。” 南阳忙道:“捉她做什么,我们该睡觉。”她趁机捉住扶桑的手腕,指着外面漆黑的月色,“天黑了,该睡觉,我们许久没有在一起。” 扶桑病后,她都不敢碰她。 扶桑皱眉,“不成,朕说的是今晚……” 话未说完,南阳抱起她朝内寝走去,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秦寰办事,越来越聪明了。 扶桑被放在榻上,锦帐垂下,扶桑在做挣扎:“半个时辰罢了。” 南阳攥住她的双手放在头顶:“不成。” 170. 大婚 阴沟里翻船了。 夜色漆黑, 锦帐轻曳。 乐安逃过一劫,翌日清晨天色未亮就被揪了过来,南阳没起, 听着帐外的动静后继续躺着装死。 窸窸窣窣的背书声音不大, 听听顿顿, 南阳蒙住脑袋, 听不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陡然安静下来, 接着,一阵哭声。 乐安哭了,南阳继续装死。 到了时辰要起来后,她才慢悠悠地爬起来, 洗漱更衣。出来后,就没看到乐安的影子。 扶桑懒散得依靠着美人榻上,手揉着眉眼, 头疼不已, 南阳凑了过去,好心替她整理襟口, 尾指扫过柔美的肌肤, 扶桑立即拍开她的手,道:“规矩些。” 南阳收回手,道:“你头疼什么?” “养孩子太难,朕不想严厉, 偏偏又是不省心的,还不如那几人省心。”扶桑坦白。养南阳是最省心的,几乎不用管她。 扶桑看了一眼南阳,目光悠远, “朕待她不想严厉。” “那就让卫照去做。”南阳建议,课业本就是卫照该做的事情,卫照多用些心,扶桑便做慈母。她不明白扶桑心里纠结什么,乐安还小,寻常人家这个时候才刚入学,乐安都已旁听两年了,领先不少。 扶桑睨她一眼:“朕问过卫照,卫照说她聪慧,可惜心思不在学业上,日后你少带她出去玩。” 南阳无辜道:“您让我带她出去见识的,现在怎好来怪我?她那么小,哪里能背得出晦涩的文章。话都说不利索,你太苛刻了。” “朕三岁就会背了,天色未亮便一起榻,子时前入睡,你觉得她还小吗?”扶桑语气陡然冷了。 南阳哑口无言,无奈道:“好、好,我以后不带她出去玩了,我与卫照谈一谈,让她对乐安多费些心思。” 扶桑这才作罢,然而南阳却揪住一点问她:“那时你对我,怎地不是这种迫切心思?卫照生病,你也不催,就这么干等着。你是不是从未想过立我为储君?” “有吗?”扶桑故意扶额装糊涂,避开南阳的视线后心虚得要命,“你很懂事,不需朕多费心。再者卫照不在,朕也亲自教你。” “是吗?你那是闲来无事地教一下,差点让我成为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卫照上课后,你从不问我课业如何,也不考较。闲杂这么紧张乐安,对比一下,你就是故意不管我。是不是我长歪了,最合你的心意?”南阳一连追问,自己就是一傻子,以为扶桑是纵容,是宠爱。 其实,就是故意的不管不问,任由自己长歪了。 扶桑抿了抿唇角,极力辩解:“你想多了,朕对你很喜欢,你要什么,朕给什么,你怀疑朕对你的用心吗?” “怀疑,很怀疑,你就是一骗子,骗我以为你喜欢我,其实就是想我成为不学无术的公主罢了。”南阳又气又恼,戳着扶桑的心口:“你让我太失望了。” 扶桑轻笑,戳得发痒,“朕错了,可你如今很好的,朕依旧很喜欢。” “喜欢?我差点就成了废物。” “你并非稚子,如何就是废物。你的功夫那么好,是佼佼者。” “可我对朝政一窍不通,什么诗词歌赋,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寻常女子女红插花,都是随口捻来,我呢?” “你很好,你是皇后,不必在意这些,如今你想学,朕让人教你。或者、或者,朕教你,都可。” 南阳气散了些许,问她:“鸳鸯谁绣?” 扶桑颔首:“朕绣。” “好了,该上朝了。”南阳达到目的才罢休,转身去上朝了。 扶桑猛地松了口气,多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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