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否则的话,总觉得惶惶不安。 她松了口气,故作矜持, “你放心,孤不会让你吃亏的。不过,孤好奇,你如何笃定扶良对孤心怀不正?” “不知道, 本座只做事,不会挑拨离间。”重命不解释,懒洋洋地翻过身子,“自己打地铺睡觉,明日带你去玩一玩。” 作为太女,活得太累,也该抽出时间玩一玩。 或许经历过那些,才知道不容易,也知道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也有许多不容易。 “教主,你能说说那个人的事情吗?”扶桑睡不着了,甚至闭上眼睛就出现血肉模糊的样子,她将地铺搬到榻前,几乎靠近了床榻。 胃口里酸得很,她又不想睡,索性一屁股坐在被子上,双臂趴在榻沿上盯着重明:“你与我说说,可好?” 重明不说话,她又伸手去拉人家的手,重明不耐,翻身坐了起来,凝着她:“懂得廉耻吗?” “廉耻?”扶桑傻眼了,说话罢了,怎地就说上廉耻了。她又拉了拉重明的衣裳,“你说话说清楚,怎地就说上廉耻了。” “拉拉扯扯,不是不懂廉耻又是什么?”重明坐得笔直,低垂眼眸,目光落在扶桑的眼睛上,明亮透着光。 此时的扶桑尚处于懵懂中,虽有心计,可依旧是个孩子,眼中的光代表着她的心境。 “你、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本是一样的,与廉耻何干。”扶桑气鼓鼓地,这人、多半是有病。 她收回了手,重明告诉她:“本座喜欢女人,你若不想被本座吃了,就自觉离本座远一些。” “你、喜欢女人?”扶桑惊得忘了眨眼,“你怎么会喜欢女人?” “怎么不可以吗?”重明轻叹,“你告诉本座,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男人,我怎么会喜欢男人呢?”扶桑面色发红,想着就要辩驳:“孤是太女,心中又天下,主管大魏,怎么会因为儿女情长而牵挂。” 重明抿唇低笑,试问她:“你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扶桑轻嗤:“孤将来是天子,立皇夫但不会沉溺于男女情中。” “是吗?”重明笑出声了,几乎歪倒在床上,想起往日种种,这番话说起来太打脸了,要笑不活了。 “你、你笑什么?”扶桑恼羞成怒,蹭地就站了起来,“你别笑了。” “不成,本座活了这么多年,这是本座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不沉溺于男女情中……” 重明笑得爬不起来,很想告诉她,后日种种,然而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确实不好说,她只好坐起身子,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语重心长地告诉她:“话别说得太满,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扶桑冷静下来了,重明笑话她,着实没意思。 “我睡觉了,你别笑了。”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脸蛋都在发烫。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现在的扶桑还不会掩藏自己情绪,会在不小心地时候暴露出来,今日明显是生气了。 重明觉得她很好笑,临睡前还是扯了一下唇角,真有趣啊。 十四岁的扶桑未曾经历风雪,没有见过血腥,没有经历过背叛,她就像是明日起升的太阳,蓄势待发。 一夜醒来,大堂内的血腥早就清洗干净了,明教弟子连夜离开,就连重尊的弟子都赶回了明教总教。 客栈内空空荡荡,扶桑出来的时候找了一圈才找到掌柜,要了两份早饭,自己端进去给重明。 两人吃过早饭,走出客房,大堂内多了几个客人在点菜吃饭。 跨过客栈的门,阳光明媚,扶桑吸了几口气,任由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她问重明:“去哪里玩?” “你想去哪里玩?”重明反问她。自己与扶桑并非心意契合,自己永远不知扶桑心里所想。 她就像是一道隐藏于黑暗中的光,让人分辨不清她到底是黑暗还是光明。 可自己偏偏又那么喜欢,超越自己的性命。 扶桑看了一眼地图,想要去爬山,又问重明能不能带些点心果子,还有水。 游山玩水,也是要填饱自己的肚子,漫步在山林间,体会自然之美,观览山川盛景。 “好,我带你去买。” 城内商铺多,昨夜客栈内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当地人,商铺林立,货郎叫卖,酒贩沽酒。 扶桑想要喝酒,重明选了一坛果酒。 扶桑要吃果子,重明买了一筐各色水果。 扶桑要吃点心,重明买了一食盒的点心。 最后两匹马都装不下了,重明问她:“爬山的时候自己背着?” 扶桑瞪她:“你功夫那么好,你不背吗?” 重明伸手要揪她耳朵:“那你还爬什么山?” 扶桑会些拳脚功夫,弯腰躲了过去,指着重明一双长腿:“你腿那么长,你看孤腿那么短,孤背不动。” “腿短就理直气壮?”重明气笑了,“你真无耻。” 扶桑仰头:“彼此彼此,孤也是和你学的。” “罢了,本座不与你计较,赶紧上马。”重明长长叹一口气,对着骄阳说道:“天啊,赶紧晒晒她的脑子。” 扶桑翻身上马,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马屁股,扬长而去。 重明紧紧追了上去,“你跑慢些,小心有人拐走了卖去青楼。” 话被疾风吹散了,扶桑也没听见,按照地图上的路线一路疾驰。 山不算高,扶桑爬得很快,重明背着两个包袱,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好在扶桑有尊老爱幼的精神,爬一段路就停下来等她。 登上山顶的时候,黄昏已至,夕阳就在眼前,扶桑站在山顶上,迎着夕阳,眉梢眼角染着笑。 重明气喘吁吁地坐在了老树根上,将包袱丢在了地上,“本座最大的错就是带你回来。” 扶桑迫不及待打开包袱,打开酒坛,摸索着酒盏,找了一通,竟然没有酒盏,她傻眼了,“怎么喝?” “就这么喝。”重明走过去打开解封,就着酒坛直接往嘴里倒。 酒味清冽,并不醇厚,就算喝下整坛酒都不会醉。 酒铺里的酒都是有些水分的,重明挑着便宜的买,水分就更多了,都快算不得酒了,就当作水来喝。 她喝了一口,递给扶桑。 扶桑双眉微蹙,“孤不喝酒,孤吃苹果。” 一双眉就差自己开口告诉重明:孤嫌你脏。 夕阳就在身后,光色照人,扶桑举止优雅,轻轻咬了一口苹果,余光扫见重明大口喝酒,不拘束、坦然肆意。 观她举止,扶桑有些心动了。 十四岁的小姑娘本就是孩子,重明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将酒坛递给她,自己转身走了,“本座睡觉,你自己玩,若有事,你大声喊一句重明,本座就听到了。” 山顶上有许多高耸入云的树木,枝丫多,枝干也粗壮,重明爬上一棵老树闭目养神。 扶桑犹豫了会儿,风声过耳,夕阳美好,景色美极了,心境自然也不同于往日。 她端起了酒坛,咽了咽口水,方才自己看得清,重明的唇角没有碰到酒坛。 酒坛还是干净的,但她也不会碰到酒坛,而是隔着一寸距离,坛口倾斜,酒液倾泻而出,自然落入口中。 大口喝酒,心境不同,喝了一口酒,酣畅淋漓。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接着往后,就顺其自然了。 树上的重明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这么傻气的动作,唇角蕴出笑。 扶桑坐在老树根上,看着夕阳,剥着瓜子吃,一面喝酒。 太阳落下后,她才想起还有重明,找到对方,“该回去了。” 重明睁开眼睛,“晚上住这里。” “不成,下山。”扶桑急得跺脚,山上黑灯瞎火,没有水也没有床,怎么睡觉。 “我累了,走不动了,歇息一夜。”愁眉揉着额角。 扶桑拉扯着她的衣裳,“你有没有听到狼叫?” 重明拍开她的手:“本座给你杀头狼烤着吃,如何?” “不吃、狼肉不好吃。”扶桑心想,狼那么厉害,到底是我们吃狼,还是狼吃我们呢。 听着狼声,她继续拽着重明的衣裳,“重尊、重尊、重尊。” 重明被拽得晃悠,扶桑一双眼睛乌黑明亮,认认真真地盯着自己。重明被闹得没有办法,迅速伸手,拽住她的耳朵,“你的尊严呢?” 扶桑哎呦一声,“和狼比较,尊严不算什么。” 天色黑了,山顶上漆黑一片,不见星辰,狼嚎声阵阵传来,狼就像随时都会扑过来。 “你自己要来玩的,来之前不问问山上有没有狼?你的心可真大。”重明一面唠叨,一面从树上一跃而下。 就在她双脚落地之际,狼嚎声更近了。 179. 重明与太女(五) 借一两还一百两。…… 上山容易下山难, 尤其是恶狼当前,扶桑更是吓得气都不敢喘。 人吃动物,但, 狼是会吃人的, 若是手中有弓箭倒也不怕, 偏偏手里什么都没有。 扶桑慌了, “重尊、重尊、我们该怎么办?” “杀狼,怕甚, 你是太女殿下,是未来储君,何惧小小恶狼?”重明阴阳怪气,还缺德地将她往前推了推。扶桑不蠢, 在这么关键时刻怎么会离开重明。 扶桑转了个圈,直接躲到重明的后面,推着她上前:“你、你杀狼。” “本座为何要杀狼?”重明笑里藏刀, 拽着扶桑手腕将她往外拖。扶桑拼命挣扎, “重尊,我、不去、我不去。” “怕了?”重明嘲笑她。 扶桑忙不迭地点头:“怕、我害怕。” “就知晓玩, 这里鲜少有人过来, 就该知晓有问题,你偏偏往上闯。你以为出门在外,就好过?还想着一人回京城,你刚出城就被人杀了。”重明絮絮地训斥, 握住扶桑纤细的手腕,“你退后些。” 一只恶狼罢了,重明从未放在眼中,比起恶人, 恶狼算不得什么。 重明执刀,想起身后的人,旋即握住她的手,将飞刀塞入她的手中。 狼已经爬上了,月下一双眼睛散着幽幽的光,扶桑畏惧,耳畔传来重明的话:“恶狼不可怕,因为他们没有脑子,想想那些恶人,阴谋诡计,你还怕吗?” 扶桑微怔,想起母后死后,宫里的那些后妃觊觎后位,对她也是明里暗里两面的态度。还有朝堂上那些老狐狸,总说女子为帝不妥,撺掇父皇过继扶良为嗣…… 往事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里,身子一僵,她咽了咽口水,抬首直视一步步走来的恶狼。 目光灼灼,丝毫不畏惧。 她刚稳住心神,手中的飞刀飞了出去,扎入恶狼的胳膊上。 偏了,是因为有扶桑的力道在里面。 这一刀激怒了狼,使得它迅速朝着两人扑来。扶桑吓得闭上眼睛,就在这时,狼突然停了下来,突然倒地。 重明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扶桑听着响动后,愣了愣,接着,提起裙摆快速跟上重明。 “重尊,你怎么杀的?” “重尊,你与我说一说。” “重尊,我能学一学功夫吗?” 月上梢头,淡淡的光落在山林间,下山的路陡峭,重明放慢了脚步,扶桑跟着吃力。 走到山下的时候,扶桑蹲在地上大口喘气,“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嗯,你在这里等本座回来。”重明站在原地看了看,将手中的火折子递给扶桑,脚尖点了点地上的枯草,“点火。” 扶桑性子好,并不叛逆,重明说什么,她做什么。 火在一瞬间点燃,扶桑手忙脚乱地又抓了一把枯草枯叶放入火里。这些都是易燃物,很快就烧没了,她就得不停地去抓枯草枯叶,免得火又灭了。 忙忙碌碌半刻钟,重明抱着一捆干柴来了,哐当一声丢在地上,“会吗?” “会。”扶桑认真地点点头,此时乖巧听话极了。 重明搬了一块石头坐下,用袖口擦了擦飞刀上的灰尘,冷冷地拿余光去看扶桑。 扶桑不是第一回在野外露宿,但自己动手绝对是第一回。往日有春猎,也会在山下安营扎寨,但她只需跟着父皇身边,琐事都由宫人侍卫去安排。 扶桑手忙脚乱地添柴,虽说有些慌乱,但做得还可以,至少火势越来越大了。 没有熄灭。 扶桑蹲在火旁,左右看了几眼,问道:“我们晚上住在哪里?” “树上。”扶桑指着不远处的树杈,“树上无人打扰。” 扶桑闻言蹙眉,摇首不肯:“我不睡,我今夜就不睡了。” “随你,你守着火,本座去睡了。”重明将擦拭干净的飞刀放入怀中,走到树下一跃而上,舒坦地躺了下来。 树下的扶桑干巴巴地瞪了她两眼,饶是再好的情绪也被折腾得要崩溃了,让一太女住荒郊野外,也只有重明干得出来。 扶桑心里不服气,面上并没有显示出来,而上压在心口上。 因为她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对她好。 前半夜好过,子时过后就难熬了。扶桑躲在石头上,双手撑着脑袋,困得睁不开眼,那句‘我今夜就不睡了’好像是旁人说的。 困困顿顿许久后,重明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她身边,掌心贴上她的脸颊。 十四岁的扶桑,太过青涩。 周遭漆黑,火成了这里唯一的亮光。 烛火下的扶桑困得不行,身子摇摆,重明慢慢地伸手接着她。扶桑醒了,抬首看她一样,下一息,又闭上了眼睛。 这是发自内心的信任。 重明轻笑,缓缓地揽过她的身子,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入睡。 扶桑睡得香甜,而重明一夜未眠。 天色大亮,两人策马回城,重明自然是回客栈睡觉,扶桑想去街上看看。重明不愿伺候她,拨了车夫跟着她。 车夫是一妇人,功夫好,是明教护法,寻常人压根不能靠近她。 有她跟着,重明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觉。 扶桑沉浸在小城游走的欢喜中,一路走走停停,打酒喝,买糖吃,又去成衣铺子里买了两套男装,到天黑才回去。 回到客栈,她想回屋,有几人将她拦住,“教主在与人说话。” 扶桑不生气,而是在大堂里寻了座位坐下,等着回去。 明教的医术大师白命来了,重明懒洋洋地不愿应对,白命为林媚求情。 重明冷笑,“你们师兄妹几个感情深厚啊,本座也有些羡慕。白命,你为长兄,师弟犯错,也是你未曾管教好。自己尚且有罪,你还有脸替旁人求情?本座若是你,就回明教面壁思过,想想这些年自己在做什么,对明教可有功劳。再想想欧阳情这些年做了什么好事,林媚无知,你为长兄,也没有脑子吗?” 白命笔直地跪在床前,被训得发懵,自己也有错了?这些年来他沉迷医术,不问明教事,师弟师妹做什么,他是一概不知。 见他闷不吭声,重明发飙了,指着门口:“滚回明教面壁思过去。” 重尊素来霸道,白命这见求情无果,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双手攀上门栓,身后传来声音:“站住,你的红貂呢?” “您怎么知晓徒儿有红貂?”白命心疼得皱眉,“那是徒儿刚……” “刚什么刚,送来给本座玩几日,到时候再还给你就是了。”重明口吻依旧带着刁蛮。 白命长长地叹气,“徒儿回去取来给您。” “快些去,本座等着。” “是。”白命打开门,僵硬地迈出一步。 白命离开后,扶桑才被放进去,她提着吃的走进去,重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闻声看向她,“浪回来了?” 扶桑将糖果子给她吃,“你生气了吗?” “养子不孝,天天都得生气,不气。”重明接过糖吃了一块,“玩得开心吗?” “挺好的,对了,京城有信吗?”扶桑问。 “没有,快了,你自己出去玩几日,本座回一趟明教。”重明若有所思,明教内逆子逆女太多,若不及早处置,自己指不定又会上当。 不如这回回去都处决,省事! “你还回来吗?”扶桑嘴里含着糖,抛开往日的仪态,迫不及待地询问。 重明没有在意她的语气,自己也没空与她说笑,便道:“回来,待扶良来了,就回来。你自己玩吧,本座拨几人给你使用,不会让你出事的。” 扶桑点点头,眼睛亮亮地,“你有银子吗?” “没有。”重明没好气道,“本座穷得很,拿不出银子。” 扶桑不信,道:“你们明教那么大,怎么没有银子。我问你借,成不成?” “借啊,那可以,借一两还一百两。”重明陡然发现商机。 扶桑呆了呆,“你怎么这样?” 重明不管,在不久将来,扶桑富可敌国,银子摆成山,用都用不完了。 “借你一千两?”她试问。 扶桑泄气了,“那我就得还你十万两,我、我就要一百两。” “你也是小气,对自己都不对方。”重明轻叹,“你写欠条,写清楚欠本座一万两银子。” “那也是被你逼的,取笔墨,孤写。”扶桑咬牙。 重明乐了,令人去办,自己悠悠看着她:“本座这么帮你,日后你怎么回报本座?” “江湖上都是刀口舔血,不如归我大魏朝廷,孤给你们发俸禄,也算是有安稳的日子。”扶桑细想后回答,自己也有私心,明教诸人功夫极好,倘若归她麾下,也算是一支军队。 兵者,强权。 “你这算盘打得真响,不愧是你扶桑。”重明内心悸动,扶桑与自己就不是一路人,哪怕未经经过风霜,也是一精于算计的太女的。 她也没有应,明教内乱得很,自己疏于管教,如今得了机会,自该从上而下地管一管。 杀也好,放逐也罢,都需她亲自去办。 扶桑自信道:“你要相信孤,论打架,孤不如你,但这些事情,你远不如孤。跟着孤,你照旧可以过你的日子,每年俸禄都有上千两,逢年过节,还有赏赐,不比你这个明教教主差。” “闭嘴,本座不想入朝。”重明不耐烦了,“你去玩,等回到京城,你也没时间去玩了。” “你去哪里?”扶桑好奇。 重明说道:“去杀人。” 扶桑闻言没有害怕,眼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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