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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有种说不出来的超脱凡尘之意,“忙了这么些年,偷懒罢了,娘娘如何打算的?” 卫照犹如初见,笑容冷,却似挺拔坚韧的青竹。南阳轻笑道:“陛下身子很好,我也不用管太多的事情,你既然来了,我想问问那些孩子的功课如何?” “一般一般,并无资质聪慧者,也无蠢笨者。” 这样的话扶桑也曾说过,若要比较,需看谁勤奋些,靠天赋是不成的。南阳想起了扶桑幼时,问卫照:“你与陛下年岁相仿,可曾知晓她小时的事情?” “不知晓,陛下是帝女,娘娘想要知晓可以去问长平长公主,陛下出生时她都有记忆了,问她最为合适。”卫照摇首,母亲是县主罢了,与皇帝算不得亲密。 南阳便也不问了,卫照说了几位孩子的事情,自己家的孩子不好评判,说到了乐安,说:“陛下还是多看顾些,不然就成第二个皇后娘娘。不过皇后娘娘虽小,可知晓分寸,懂得辨别是非,她……”卫照顿了顿,“不成。”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陛下不愿做严母,才托了你管问的。”南阳说。 卫照姿态懒,看着南阳眼皮掀了掀,“卫照是臣,她是君,如何管?”她凝着南阳乌鬓如云,脖颈纤细雪白,一举一动比起往日端庄了不少,南阳的变化,她是看在眼中的。 若不是喜欢与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看过一眼后,卫照移开视线,她记得分寸。 “我与陛下说道说道。”南阳不好多问,她对几位孩子都没有太多的感情,唯独乐安日日在眼前,将来怎么样,都是说不好的。 当年陛下过继自己的时候,也未曾想到会有今日。 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慢慢走着看。 待了片刻,卫照就领着一双孩子回去了,乐安也要回自己的寝殿。 来时欢笑,走的时候就不大高兴。南阳也不去管她,让人跟着送回去。 陛下回来的时候,南阳将卫照的意思传达了。 扶桑说道:“她如今不管朝堂事,连孩子都不愿多管,朕还要她做什么。她就想充作好人罢了,想得美。” “也不是这么说,我觉得乐安的性子确实该约束一二了。”南阳偏向了卫照。 扶桑脱衣的动作顿了顿,触及南阳的坦然的目光后,旋即又释然了,道:“朕明白你的意思。” 两人说了会儿乐安的事情,用过晚膳后就躺下了。冬夜凉,躺在被窝里就觉得暖和。两人靠得近,也没有做什么,依偎在一起说着朝堂上的事情,东一句、西一句,最后都困了。 冬日清晨亮得晚,天色蒙蒙亮,两人就起榻了,殿内一阵忙碌,寒风刺骨,出殿后,南阳就往扶桑手中塞了暖手炉。 看着她乌黑的眼眸盯着自己,扶桑不觉笑了,握着手炉,不仅手暖,心也暖了不少。 两人一道前往一阵殿了。 **** 除夕来得很快,没有落雪,但寒风吹得人不敢出门。 殿内早早地点了炭火,五个男孩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腰肢挺直笔直,再观乐安,与卫陵嬉笑不止,卫姝乖乖地坐在父亲身边。 长平看着这群孩子,目光幽幽,等帝后来后,乐安便也安静了,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帝后来后便开席了,长平拉着皇后说话,两人嘀嘀咕咕一番。 今年不仅帝后大婚,也是丰收年,百姓生活品质提高了不少,各地税收尚算不错。 群臣和乐,南阳许久不见长平,顺势问起了陛下小时候的事情。长平饮了酒,说话带着几分张狂,悄悄告诉南阳:“陛下小的时候可古板了,我们在一起玩,她都不和我们玩的。” 南阳睁大了眼睛:“为何不玩?” “耽误她做功课啊。”长平语气带了嫌弃,如今大了,心思也不同,她看了扶桑一眼,继续说道:“先帝对陛下甚为严厉,朝臣还有休沐的时间,她没有。旁人休沐,她就在殿内读书。当时我们年岁小,暗自庆幸自己并非嫡出。” 先帝一脉,有嫡女庶女,却无儿子。不然作为女儿的扶桑也不会继承皇位。 长平年长,看着陛下长大,她是最理解陛下的。说了一番后,又叹气道:“浔阳也是心疼她,不然当日不会说出那样重的话。未曾想到,陛下会立你为后。她若是寻常女子,也能更好过些。” 回看陛下这一生,为了大魏,付出良多。作为长姐,她也心疼。寻常公主也有夫君子嗣,陛下没有,甚至一再过继。 南阳听后抿唇,看向陛下,耳畔又传来长平的声音:“陛下小的时候不爱说话,这些年来好多了。” “嗯,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南阳附和一声,那时的陛下见人都有几分警惕,怕是才刚从梦中醒来,心里害怕。 长平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陛下小时候的事情,听得南阳发笑。 “陛下小的时候不爱玩,嘴里念叨的也是规矩,像个小学究,刻苦努力超过了寻常男子。可谁想到当初那么守规矩的人会立了皇后,先帝知晓她这么做,肯定会大吃一惊。” “若不是我提前猜到了陛下的用意,当日里不也不敢第一时间来找到你。浔阳当日是不肯信的,后来你与陛下大婚,她才慢慢接受了。” 南阳托腮细细听着,酒意微醺,想起上辈子遇见的太女殿下,若是将人掳回去,说不定她会更快乐些。 长平依旧在说,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若能重来,她一定将人掳走,做魔教教主夫人。 子时过后,前往宗庙拜祭,帝后一阵。 至天亮才散。 帝后回到寝殿,乐安前来请安,穿着新衣,个子长高了不少,白凤已然拽不动她了,她也能将白凤赶走。 打败白凤后,乐安喜气洋洋地去请安了,白凤紧随其后,她蓦地停了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白凤的耳朵,众人疾呼,她拎起白凤就跑,跑到门槛的时候,手臂一挥,白凤就被丢了出去。 她接着跳脚大喊:“关门、关门、关门、快、快。” 秦寰忙来抱住她,防止白凤冲回来攻击她,好在白凤转身就冲到扶桑脚下,不声不响地躺了下来。 乐安还没回去,它就先回去了。 乐安傻眼了,秦寰笑道:“不能关门,哥哥们还要过来请安呢。” “好吧、好吧。”乐安唉声叹气地走到帝后面前,跪了下来,朝着两人叩首,“给陛下皇后请安。” 白凤瞄了她一眼,窝着不敢动了。 扶桑亲自扶了乐安起来,还没说话,其他几人也来了,她吩咐乐安站好,宣他们几人进来。 男孩子个子长得更高,一月不见,似乎又长高了不少,比起乐安,他们的规矩更好,跪下后叩首,声音洪亮。 扶桑宣他们起来,并无过分亲切,淡淡道:“今日留下来用午膳。” 五人都应下了,乐安看他们一眼,规矩地站好,不敢造次。 南阳并没有说话,她对这些孩子着实养不起来感情。 但愿日后,可以和睦相处。 175. 重明与太女 教主掳了一位姑娘。 “听说教主带回来一位姑娘?”林媚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师兄白命的药房门口, 手里把玩着药草,一副神秘的姿态。 白命的药房素来无人敢进,就连教主过来也只是站在门口, 林媚更是畏惧。 白命在屋里收拾药草, 闻得小师妹的话后抬首看向她:“那是带吗?分明是掳。” “不是都一样吗?”林媚轻嗤一声, “结果都是小姑娘被困在那座殿内, 昨日我去瞧了一眼,豁、她都不让见。” “昨日、教主问我要了一副让人乖巧听话的药。”白命回想道, 林媚眼前一亮,顿觉兴奋刺激:“还有这种药?” “没有。”白命淡淡摇首。 林媚生气了,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没有、没有, 你说个屁啊。” “我给了她另外一副药。”白命故作停顿。 林媚心口的气顿时又散了,好奇道:“什么药?” 白命微微一笑,“不可说。” 林媚又被耍了, 撸起袖口就要上前找他算账, 白命却指着门槛:“你敢进来一步,我就下毒毁了你貌美如花的脸。” 林媚吓得落荒而逃, 逃至重尊殿前, 拉着天问偷偷趴着窗户。 窗正对着重尊的床榻。重尊睡觉不安分,怕自己跌下床就让人打造一张玉床,比寻常床榻宽了一倍。 从窗户投偷偷看去,玉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林媚担忧道:“会不会被折腾死了?” 天问皱眉:“师父并无碰她,应该不是被折腾死的,我猜应该是自己吓死的。” 重尊在江湖上名声不大好,寻常男儿听到都会瑟瑟发抖, 更何况是身娇皮嫩的小姑娘,不要重尊出手,吓都得吓死。 林媚狠狠点头:“她多大?” “好像试十四岁,还没成年呢,他们说是并未及笄。富贵人家女子成年是要办及笄礼的,她还没办,那就是没有成年。”天问回道。她早就将事情打听清楚了,重尊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掳回来的。 重尊虽说性子不好,但对小姑娘格外怜爱,不会伤害对方。 林媚想了想,“我也想办及笄礼。” 天问瞅她:“你成年了办什么及笄礼。” “补上啊。”林媚唉声叹气,“你说师父怎么不给我们办呢?” 天问笑话她:“师父自己都没办,还给你办?快、快、赶紧走、师父来了、跑……” 话没说完,天问拔腿就跑了,林媚看都不敢看,跟着她一路疾跑,在她们身后不远处,一女子着红衣、长发披散、赤脚走在地砖上。 白皙的脚腕上挂着一根红色的铃铛,但她走路的时候,铃铛并没有发生声响。 重明驻足而望,两个小徒弟跑得极快,可见是做贼心虚,走到她们站立的窗前,顺着放心去看,锦帐被风吹得此起彼伏,却不见床上有动静。 小太女死了吗? 应当不会。白命给自己的药都还没用呢,好吃好喝地怎么就死了? 重明懒得走路,从窗户里飞跃而入,直接站在踏板上,掀开锦帐,床上的人犹如鲤鱼打滚,立即翻坐起来看着她。 “放肆!”小太女横眉冷对。 重明啧啧两声,“本座只当你死了,不想声音这么洪亮,小扶桑,你见到本座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本就怒气难掩,听到这番话后小太女更是恼羞成怒,“孤的名字岂容你……” 话没说完,重明就捏住她的下颚,“听话些,本座脾气不好,若是动手打你就更不好了。” 扶桑顿时偃旗息鼓,奋力推开她,道:“孤说了,孤是太女,你敢做什么,大魏上下不会轻饶你。” “太女就太女,这么大声做什么,你还小,本座又不会吃了你。不如,你给本座做个铺床叠被的婢女可好?”重明俯身坐了下来,目光如蜻蜓点水般略过她的五官,“你长得这么就那么好看呢。” “放肆……”扶桑面红耳赤,就连脖子上也染上了一圈圈粉色,支支吾吾地怒骂:“你、你调戏孤……” “调戏又怎么样?”重明嗤笑,拿手戳来了戳她的脑门:“就你这么点大,迟早被狼吞了,骨头都不给你剩。” 扶桑被人指着脑门骂,羞辱涌上心口,偏偏拿她没有办法,心一横,嘴里嘀咕一句:“老女人……” “你说什么?”重明愣住了,似乎有些不确认,捏着她的肩膀询问:“你再说什么?” 扶桑不肯说话,一味用眼睛睨着她,身为阶下囚,气势犹在。 重明逼问不出来,揪着她的襟口就将人按在床榻上,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不说实话,本座将你皮剥了。” 扶桑何时受过这般‘压迫’,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虽是气恨,可理智还是有的,忙改口说道:“孤说,你也很美。” “本座不信,但本座可以饶你一次。”重明大发善心般将人松开了,甚至漫不经心地给她整理衣裳,瞧了一眼瘦小的身子,不住哀叹:“金枝玉叶,怎么就那么瘦呢。” 扶桑得到释放后迅速爬到角落里抱着被子与重明对望,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本座夜间要去做件大事,本座带你去玩玩可好?”重明朝她勾了勾手,笑意微显,“本座不杀你,但你不听话,本座可以打你。等到合适的时候,也会放你回去。前提是你若不听话、不好好吃饭,就一辈子别想回去。” 一番话让扶桑久久难以回神,水润的眸子里涌着泪珠:“你、你还会放我回去?” “本座骗谁都不骗孩子。” 扶桑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纠正她:“孤不是孩子。” “未曾及笄,怎么就不是孩子了?”重明不与孩子计较,站起身的时候余光瞥了她一眼,衣裳松松垮垮,颜色也过于老气,她想了想,吩咐婢女:“做的衣裳可曾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可是姑娘不肯穿。” 重明看向床榻上的人。扶桑咽了咽口水,理直气壮地与她对视:“都是樱草色,孤不喜欢。” “不喜欢也得穿,本座就爱粉色。”重明对着婢女挥挥手,示意她去取衣裳,自己当着扶桑的面脱外衫,中衣依旧是红色,“太女殿下不肯穿,本座帮帮您?” “不、不要、孤、孤自己穿。”扶桑慌了,下意识捂住自己的眼睛试图躲避重明。 “乖,听话就成。”重明又捡起自己的外衫穿好。 婢女将衣裳都送了进来,粉色娇嫩,正适合花般的年龄。 重明懒洋洋地依在美人榻上,目光灼灼,看得扶桑脸色发烫,“你别过去,别看。” “花样可真多。”重明让人取了一块黑布,直接蒙住自己的眼睛,“可成了?” 话说完,耳畔传来嗯了一声,她试图提醒:“你若在这个时候逃出去,本座将你捉回来打断你的腿。” 刚下床准备悄悄溜的人蓦地一顿,挣扎片刻,自己还没想好去路,重明又说道:“山上的路难走,还有恶狼,本座如果是你,会等到下山的时候再逃跑。” 扶桑放弃挣扎了,爬上床,撤下锦帐换衣服。 **** 明教树敌太多,老教主在世杀了许多负心的男人,旁人不知晓,说她是滥杀无辜。 到了重明手中,愈演愈烈,加上她乖戾的性子,明教成了魔教,而她则是魔教妖女。 马车从教内驶出,重明不断给扶桑灌输明教是魔教的思想。扶桑闭上眼睛,粉色的衣裳衬出几分稚嫩青涩。 “你话这么那么多,魔教妖女应该是杀人不眨眼话很少的。”扶桑终于不耐烦了,一路上聒噪不休,哪里有魔教教主的姿态,简直比路边乞丐还烦人。 重明眯住眼睛,“你再说一遍?” 扶桑又不敢说了,乖乖巧巧地问她:“去哪里?” “你见过杀人吗?”重明好整以暇地望着青涩的小太女殿下,“是那种血染尘埃的杀人。” 扶桑脸色煞白,下意识转眸看向重明:“你要杀谁?” “自然是得罪本座的人。”重明故作神秘,察觉到扶桑害怕后反而高兴地与她说道:“你想试试杀人的感觉吗?” “放肆!顾是太女,岂可、岂可……”扶桑说不下去了,那双晶莹的眸子里满是畏惧,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紧地握住了袖口上的花纹。 重明不接她的话,而是从一旁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慢悠悠地打开,拿了一块糖放进嘴里。 她不说话,扶桑自然沉默下来。 山路不好走,下山的路更是颠簸,扶桑晃得晕头转向,重明给她递了一块糖,她侧身不肯要。 “不吃是你自己没口福。”重明自然不好逼她吃,自己拿了一块塞入嘴巴里。 马车颠簸,晃来晃去,还没下山,扶桑就急忙拍打着车门。 车夫跳下车,打开车门,扶她下车。一落地,她就吐了出来。 重明依靠着车窗,慢悠悠地冷笑道:“让你吃糖你不吃,活该。” 她嘴上说着,还是递了水壶过去,车夫接了过来转交给扶桑。 扶桑吐得脸色发白,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这时也无骨气可言,接过水壶就喝了一口。 奇怪的是水壶里的水还是温的,润喉正合适。扶桑一口气喝了半壶水,胃里好受多了。 出了马车,她才意识到自己面前依旧是无尽的山林,辨不清方向,别说的逃,就算给她机会也不一定能走得出去。 重明继续吃糖,扶歇了好久才回到马车上。许是故意气她,重明又拿着糖递到她的唇边,“吃吗?” 扶桑脸色苍白,使不出力气,只倔强地偏首不理会重明。 176. 重明与太女。 当时候让你吐去。 扶桑是天之骄女, 一朝被掳,傲骨与皇室的仪态让她不会臣服。 重明性子开朗,名字扶桑的性子也不计较, 不吃就继续吐。她懒洋洋地掀开车帘说着明教的过往, 明教如何来的、如何在江湖鼎立、又如何成了今日的魔教。 半随着颠簸, 扶桑的脸色越来越差, 双手紧紧扣住袖口,恨不得掐出一个印来。 重明说得渴了就喝些水, 一路上潇洒自在。两人境地相反,下山后,马车逐渐平稳,扶桑的面色却没有好转, 山路上吐了干净,现在再吐也只有刚刚喝下去的水了。 “照你这么走下去,没等我们上门杀人, 你就先把自己杀了, 罢了,今晚找间客栈吧。”重明大发善心, 故作悲悯般摇摇头大有恨铁不成刚的意味。 扶桑吐得浑身无力, 蹲在地上半晌都不动弹。 不要脸的重明下车走到她面前蹲下,直勾勾地看着她:“小太女,本座抱你上车吗?” 扶桑埋首不理会,似乎是累了, 似乎是情绪上有些把持不住了。重明也不催促,自己站起身,眺望远处。 站了不知多久,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 扶桑自己站了起来, 一脸倔强地爬上车,哪怕浑身轻颤也咬着牙齿不露音。 马车继续往前走,车内一片寂静,扶桑阖眸不言,重明嚼着糖,慢慢咀嚼,乐在其中。 到了镇上,天色都已经黑了,车夫选了一间客栈,三人进去住宿。 重明要两间客房,车夫一间,剩下的那间就是她和扶桑的。 扶桑惊奇:“你我二人住一间?” 重明接过钥匙,道:“你跑了怎么办?” “你……”扶桑气极了。 重明悠闲地朝二楼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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