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多见谅。” “这么多年来你和朕初次说见谅。”扶桑的面容微冷,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她望着温软,温软也在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扶桑性子强势,又是帝王,几乎从未有人敢这么看她,一时间,频频蹙眉。而温软显然很平和,打量过后就垂下眼睫。 南阳没有解释,扶桑却问:“朕从未听你说过她。” 说到重点了,南阳也觉得心虚,若不是看到话本子,她自己也不记得温软了。爱慕她的人太多了,自己不记得也在情理中。再者她游历江湖,捡回去的姑娘数不胜数,温软不算特殊。 自己不记得了,但绝对不会说出来,南阳言道:“她身子不好,不出明教。” 温软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行礼,甚至对扶桑有些敌视,一味地站在南阳身后。 扶桑不能久留,她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赈灾还在继续,朝堂上杂事许多,还需她去处理。 “无事去巡防营看看。”扶桑吩咐一句,又扫了一眼温软,这才离开。 南阳松了口气,温软的目光追随出去,“她好像是个身份尊贵的人。” “大魏皇帝。” 温软神色变了变,“我厌恶当官的。” “知晓你厌恶,日后不要随意出府,对了,府上就交给你了。”南阳想起温软在明教也管着事,索性将事情推给她,“记得,别乱钱。” 温软皱眉:“您怎么还那么吝啬,我想置办衣裳,可以吗?” “府里衣裳多,你去看看可有喜欢的,若没有带上杀画,你们去街上走走。”南阳也没有时间留下,多日未曾去巡防营,也不知营里可有事情发生。 “重尊,您去何处?”温软心里不安。 “去办事,你别乱走。”南阳对她多了几分耐心,或许人都会念旧,看到多年前的朋友,都会多些照顾。 “那您早去早回,您吃什么,我给您做。”温软笑颜如花,环视周遭,这里比明教宗总教更为气派些。 南阳说了一句随意就匆匆离开,在门房处见到长史,吩咐几句温姑娘是贵客,好生招待,自己带着杀琴出府而去了。 公主府自修缮以来就没有客人留宿,温软是第一位,长史得了嘱咐后心里留了心,让人打扫一间干净的院子,拨了两个婢女去伺候,也问了衣裳。在听到是孤身入府后,就让人去请了裁缝来量尺寸做新衣。 南阳出府后就去了各处散粮的棚子巡视,有了巡防营守着,百姓尚且安分,到了城门下的时候,情况就有些乱了。 难民太多,棚下只能坐着,全都挤在一起,黑压压一片,又脏又乱。眼下是深秋,若是入冬,肯定会冻死人。 粮食重要,过冬的衣裳也重要,南阳走了一圈后才会巡防营。 **** 议政殿内寂静无声,朝臣站在一起不敢言语,静等着陛下的旨意。 户部尚书忐忑不安,光是赈灾就花费了几十万两银子,灾荒一年就将多年来的付出清扫得干干净净。 上首的扶桑抬首扫视众人,道:“对方不肯压下粮价吗?” “陛下,对方蛮横无理,臣试探过,始终不知对方的底细。”户部尚书垂头丧。 扶桑却道:“强买强卖只会让百姓寒心,照价去买即可。另外过冬的衣裳也该准备了。” 陛下显得很平和,对粮商的行为并不厌恶,朝臣也不敢多言,只好领着旨意退出去。 臣僚退下后,长平长公主被秦寰迎入殿内,长平有些不安,陛下突然召她,怕不是好事。 扶桑起身,与她一道去偏殿说话。见去偏殿,长平心思略微缓和了,陛下召她来必然不是为了大事。 长平松了口气,随着陛下一道落座,宫娥奉茶。扶桑接过后轻品了一口,故作随意道:“长姐的幼子今年十八岁了。” “陛下记性真好,您不提我这个当母亲都不记得了。”长平端起茶盏也跟着抿了抿,面上平静,实则心里害怕得要命。 扶桑说道:“长姐不必害怕,也与你说实话,南阳不是扶良的女儿,将来不会做储君的。” “您说什么……”长平懵了,好端端怎地冒出来这么一件大事,她慌得双手轻颤,茶水都晃了出来,“您在与臣说笑吗?” “朕从未说笑,当年过继她实属无奈,得知她的身份后朕并没有立即废除她的公主尊位。朕从未将她当作女儿,日后也不会是储君,长姐不必费心推选驸马。”扶桑轻笑,目光落在长平的手背上,滚烫的茶水溢出来烫红了肌肤,长平都没有发觉。 长平放下茶盏,心思已然慌了,“那您为何还留她在身边?” “扶良的意思你该明白,没有她还会有其他孩子,不如就留在身边。”扶桑心平气和,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长姐不必害怕,都想些陈年旧事,不会影响朕与你的姐妹关系。” “陛下说的是。”长平惊魂未定,“臣不会再自作主张了,陛下放心。” 瞧着长平惶恐不安的样子,扶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慰:“朕御前缺了一位副指挥使,长姐若是舍得就将孩子送进来。不瞒你,朕御前的护卫皆是高手。” 长平回过神来,乍然明白陛下的意思了,这是甜枣也是警告,副指挥使可是三品的官阶,一入朝堂就得高位,这在世家子弟中是从未有过的,同时,也算扣住她的软肋。 孩子都是母亲的软肋 “臣谢陛下,您的恩德,臣记住了,小儿必会尽力办事。” 扶桑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才放人离开。 夕阳西下,天边光色瑰丽,光斜斜地落在殿前的台阶上,扶桑漫步走了出来,负手而立,睥睨天下。 **** 长平回去后当晚就病了,夜里叫了大夫,南阳在第二日下衙后才得知,起初还有几分好奇,可当知晓入宫后就明白了什么事情,杀琴却说道:“长平长公主的小儿子才十八岁,入朝就得了三品的官阶,您说长平长公主是怎么了?不满意吗?” “吃一棒给了枣罢了。”南阳细细想了想,让人去取了人参补品,令杀琴亲自送过去。 一侧的温软却说道:“是被陛下吓着了吗?” “她是陛下的长姐,怎地就被吓着了,温姐姐还是注意言辞。”杀琴皱眉提醒。 温软淡笑不语,等杀琴离开后,她温柔地看着南阳:“那日我初见陛下,就被她的威仪所摄,听你们所言,这位长公主应是有心事了。” 南阳不语,心里也明白,长平长公主是被自己牵连了,不过她儿子得了这么好的位置,于她而言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管旁人了。”南阳站起身,伤势还未算大好,奔波两日身子有些吃不消,想着沐浴后就先睡觉。 不想,温软拉上她的手,“教主也累了,不如我替您揉一揉,身子也会舒服些。” 南阳发怔,温软直接拉着她坐下,双手攀上她的脖子,温热的手感让身子跟着一颤。 127. 洗脚 盆太小,放不下! 按揉肩膀这个事, 过于私密了。南阳第一时间拒绝,她不喜欢与人靠得太近,“你该知晓本座的性子。” 温软先是一怔, 而后, 微微一笑, “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么不愿意。” 这几日来, 南阳说什么,温软应什么, 府里奴仆得过长史的吩咐对温软也很客气,伺候得她很好。温软在明教内算不得大文物,平日里整理书籍,几乎无人问津, 不然南阳也不会过了十五年才想起她。 她来府上小住,南阳给她最大的权力,但私密的事, 有些过分了。 温软也没有觉得窘迫, 而是高高兴兴地说起明教内的事情,说起南阳在明教的时候, 南阳这才坐了回去, 回想旧事,心情也会愉快些。 两人相谈甚欢,温软说的旧事,南阳也能接得上话, 温软心底的疑惑慢慢地也在打消,面前的南阳公主就是她的重尊。 说了许久的话后,温软起身去做膳食。 赈灾一事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卫照传来捷报, 尚算是压住了,冬日在即,比起秋日里更加难熬。京城的灾情更为严重,粮食早早地短缺,幸好冬日里的衣裳还有。 朝廷提前拨下衣物,真正到了冬日的时候,还是觉得会冷。 冬日里的风吹得刺骨,坐在马上几乎睁不开眼睛,南阳虽说骑马习惯了,可白嫩的小脸上依旧被刮得通红,两日不仔细就落下了红痕,摸着都不如以前光滑。 温软懂医,调了些润肤的药膏抹在南阳的脸上,嘴上一面说教:“冬日里就该留在家里烤火吃肉,您看看您这样,日日颠簸,还没人记住您的好。再瞧瞧陛下,日日坐在宫里,也没见对你有几分夸赞。” 她调制的药膏温和不伤皮肤,用来很舒服,南阳脑子里想着怎么将住人的棚子弄得更很舒服,对于温软的话也没有听进去。 温软似长姐般温温柔柔地唠叨半天后,吩咐人取晚膳。 杀琴还没走进去,就见到寒风下走来的帝王,下意识等着请安,屋内的南阳也看到了,但她浑然不在意。 话已说得明白,她爱来就来,自己也无力拒绝。 扶桑进屋脱下大氅,见到屋内的炭火愣了下,“你也会用炭火。” 温软接过话说道:“是我身子弱,殿下才让人准备的。”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扶桑的神色就多了几分变化,南阳扶额,看了温软一眼,“你和杀琴一道去准备晚膳。” 温软浅浅一笑,温顺地应下了,从容地从扶桑身边走过,身子有一股清淡的香气,沁人心脾。扶桑闻到了,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温软身上,长发及腰,气质温婉,对南阳似乎格外听话。 烛火晃动,女子身影曼妙,徐徐消失在视线中,温软与她的名字很像,又温又软,整个人像是水做成的,干净澄澈。 扶桑收回视线,回身看向南阳:“巡防营的衣物已发下去了。” 她说政事,南阳求之不得,迎合道:“谢陛下了,听闻朝廷这回损失惨重。” 朝廷损失惨重,却富了陛下,一半的银子都掉进她的口袋里了。户部尚书整日唉声叹气,拨钱的时候似乎要了老命,可在扶桑心里,是一点都不心疼。 京城灾荒最严重,也是扶桑提前买光了粮食,勋贵坑害得也惨了,城中百姓靠着救济粮度日也可以熬过去。 前几日长平公主派遣人来买粮,一口气买了上万两银子的,说是怕再生变故。这一万银子已经有一大半的水分了,粮价涨了近乎二十倍,三百文一石,现在是五千多文了。 扶桑轻笑,指腹摸着袖口的兰花,绣工精美,足以以假乱真,淡淡道:“给你做嫁妆,好不好?” 她的语气带了几分温柔,若忘记她的身份,也不会以为她是帝王,似乎是为女儿着想的母亲。南阳动了动双腿,朝着一侧挪了几寸,与扶桑保持些距离,“你不是说不选驸马的吗?” “嗯。”扶桑低笑不语,垂下眼睫里看不清情绪,但整个人气质与往日不同。 南阳还是猜不透她的心思,以往绞尽脑汁地去想,今日懒得去想,更不会回答了。 自从揭开蛊毒后,南阳就不爱说话了,面对扶桑更是能不说就不说,被困在京城是她最大的无奈。 待温软提着食盒回来,屋内寂静无声,她当陛下不存在,絮絮叨叨地开口:“我今日熬了山鸡汤,添了些食材,口感很好,您若是喜欢,就多喝一些。还有这道八宝鱼,鱼肉很嫩……” 桌上八道菜,六道都是荤菜,扶桑皱眉,温软迎合南阳的口味有些偏了,她欲说话,南阳却坐了下来,温软立即盛了碗汤,笑意温和。 温软样貌生得很好,应该说明教走出来的姑娘都很美貌,腰肢纤细,胸口丰盈。而温软身子柔弱,弱柳扶风,更是让人生起了保护欲,这也是她能在公主府住上多日的缘故。 两人将扶桑漠视,秦寰进来打圆,她摆了碗筷,请扶桑坐下。扶桑不言不语,落座后直接说道:“都退下。” 南阳夹着鱼肉看了一眼温软,朝她点头,示意下去。温软俯身行礼,与屋内婢女一道退了出去。 桌上的膳食都是温软做的,温软懂南阳的心思,事事迎合。 扶桑膳食清淡,不喜太多的油腻,看来看去,自己也只夹了些青菜,南阳吃得津津有味,扶桑凝着她,说道:“听闻你将府里的事务都交给了温软?” “嗯,她无事可做就让找些事情做,公主府内没有大事。”南阳平静回道。 南阳是有封地,在扶桑手中,每年进出都是扶桑在打理,南阳从不过问,也不打算去要。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要了也是白要,将来吐出来的时候会很难看。 扶桑说道:“温软性子不错,宫里女官多,她可进宫做事,六局中官职多,你不想试试吗?” 南阳没应,知晓扶桑的小心思,也不应,更不拒绝。 殿内安静极了,扶桑等了片刻,猜测南阳不愿,索性又说道:“女子柔弱,应寻些适合自己的事情去做,你不愿,她或许愿意。” “她是明教弟子,掌管明教事务,若是进宫,明教事务您来处理吗?”南阳语气不满,一来就挖墙角,过分了。 气氛如外间的寒风,冷冽结冰。 两人保持沉默,静静用晚膳,扶桑不喜油腻,只吃了些青菜,吩咐人撤下去了。 用过晚膳后,扶桑并没有离开,拿起书坐在一侧看着,南阳也不赶她走,自己坐在一侧画着巡防图。两人各司其职,近亥时的时候,温软端着热水进来了。 扶桑抬了抬眸子,温软走路无声,到跟前的时候,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出响动。 南阳眼皮颤了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温软,温软神色温和,深夜幽静下见到美人俯身,气氛陡转旖旎,只见她轻轻抬起南阳的脚踝。细白的手慢慢地就要脱下靴,扶桑骤然起身,脸色发白,睨了二人一眼,直接走了。 众人跟着提起了心,就连南阳都觉得不可思议,勾唇笑了笑,吩咐杀琴:“去送陛下,确保陛下回宫后再回来。” 扶桑倘若受伤,跟着受遭殃的也是她。 杀琴提剑匆匆追上陛下,而南阳扶起温软,低声解释道:“你不必做这些小事,温软,本座对你并无心思。” 她对温软是怜爱,并非是情爱。 温软借着她的力气站起来,反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眸中情意浓浓,“教主,您身边没有女人,我愿意做第一个。” 公主内干干净净,莫说后宅女人,就连过往的客人也没有女人。臣僚、幕僚皆是男儿。 “与您阔别多年,我每日都在思念您。我知我不再年轻,只想陪伴您罢了。您眼下很美,比起以往美丽,可我觉得您没有变。性子还是那么好,教主,我信您,也不会拖累您的。” “温软,本座见过太多的女人,花草间行走数年,倘若要女人暖榻,怎么会还会轮到你呢。”南阳自嘲,凝着温软的眼中多了些无奈,道:“温软,你束缚自己,倘若出去走动一番,或许会发现许多新东西,世间万物,奇之又奇。倘若可以,我也想回到过去,可惜,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失去更多。” “教主,您变了,以前您想什么做什么,半夜提刀却灭了一个小门派。而如今,您活在了公主束缚下,没有自由了。”温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觉得您改变了,变得更有责任心,为了寻常百姓,为了他们的衣食安全活在京城内。” 以前的重尊半夜杀人,吓得小儿啼哭,如今的重尊,改头换面,竟会保护一方百姓。 温软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不好再留下,俯身行礼,不愿打扰,徐徐退了出去。 南阳不作挽留,看着盆里的热水也不作二话,自己脱了鞋袜,细白的脚掌浸入水中,水中放了些药草,顷刻间就觉得双脚舒坦不少。 外间寒风肆虐,灯火被吹得摇曳,屋内咯吱一声又开了,南阳抬首,却见帝王去而复返,脸色不大好。 南阳脱口想问您怎么又回来了,想到外间的寒风又闭上了嘴巴,不予理会。 扶桑搬了凳子坐下来,自己脱了鞋袜,慢吞吞地将自己的脚也放进盆里,南阳嫌弃,“盆太小,放不下。” “你让一让。”扶桑不理会她的不满,甚至用脚拨了拨热水,水波荡漾。 南阳犯了倔脾气,自然不肯让的。 128. 补汤 大补汤。 水波荡漾, 溅到地面上,两人骤然又停了下来。 南阳看着盆子里的两双脚,脚趾一点一点地将抵着她的脚掌, 扶桑却伸手揪住她的耳朵:“安分些。” “讲理吗?”南阳不满了, 洗脚都要挤一挤, 仗着皇帝的身份无所欲为。 扶桑冷笑道:“与皇帝讲理, 你有几条命呢?” 南阳气得抿紧了唇角,眼中闪着怨恨, 转瞬即逝,迅速抬手反握扶桑的手腕,“陛下,是忘了那夜了吗?手不听话, 是要绑住的。” 一瞬间,扶桑脸色微变。 南阳笑着擦擦脚,上床睡觉了。 扶桑盯着木盆里的水, 下意识抚摸自己的手腕, 不知在想什么。 风吹得窗花啪啪作响,今年的冬日不知该怎么熬, 南阳躺在床上也不在意外间的人, 翻过身子趴在床上,在床里侧摸了摸,摸到自己的银匣子。 半晌后,扶桑也跟着进来了, 掀开锦帐,南阳睨她一眼,想赶人,风声呼呼作响, 也没有说什么,朝里侧挪了挪,顺势抱着银匣子。 扶桑上床榻,先是坐着,见到她怀中的玩意,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中秋夜宴时赏赐给她的银匣子。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扶桑躺了下来,望着屋顶,摸索到被子,顺势拽了拽。南阳不满,“别拽了,没有了。” “那你过来些。”扶桑皱眉。 南阳回身,将匣子放在两人中间,算是保持距离,盯着扶桑:“不许动它。” 接着,她躺了下来,被窝里很暖,耳畔风声作响,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躺得鼻子,睁着眼睛望屋顶,你不说,我不言。 风声掩盖住呼吸声,却无法盖住外间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温软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睡了吗?我做了些吃食。” 扶桑蓦地睁开眼睛,嘲讽道:“公主的饮食可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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