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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暗,“青月,我去见见她。” “你见她做什么?你傻了不成,难不成你告诉她,你和她娘曾私定终身?”裴青月急了,干跺了两脚,说道:“倘若陛下知晓我们与卫照交好,裴卫两府都会陷入麻烦中。” 裴琅心思不定,看着那抹伶俐的身影,手心里渗出细汗,“看看罢了,她爬树偷桃,是不想让旁人看见的。” 裴青月劝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兄长翻墙而过,一步步走到桃花树下。 树上的身影很小,比起当年的盛婉林多了几分可爱,还有活泼。 裴琅艰难地抬首,唇角溢出一抹微笑,“殿下偷桃,是不是见者有份?” 南阳坐在树上,回过头去同男人对视一眼。对方的眼睛生得好,双眸漆黑深邃,似狐狸,狡猾多智,可他唇角带着笑,将身上的杀气掩盖了几分。 他瞧着有些面善,但他在笑,南阳就觉得自己应该不能动手,迅速将手中的桃丢了过去,“只有一个。” 小东西又小又吝啬,裴琅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他接过桃,用袖口擦了擦直接放入嘴巴里。 南阳看得发怔,双眸圆瞪,勋贵们礼仪多,顾及自己的仪态,是不容许自己在旁人面前失礼的。她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桃子,咽了咽口水,念及扶桑的话,抿直了唇角,没有吃。 “你摘了那么多想必拿不下,我替你兜着,如何?”裴琅笑意温润,不似上阵杀敌的将军,像是在哄着孩子玩笑的长者。 南阳不动神色地打量,这个人,性格好得有些离奇,可他身上隐隐凝着些许出杀气。 面对来历不明的男人,她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桃子是不能再摘了,拿着手里的三个跳了下来。 裴琅却说道:“就三个,不够。卫家这里的桃子蜜糖心,很甜,小孩子都会喜欢吃。” 双脚落地后,南阳主动后退两步,专注瞧着面前的男人,不耐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自己没发觉自己快要生气的时候,唇角都是微微下抿,神色极其严肃。裴琅看得生笑,少女身子到他的肩膀处,身姿娉婷,脸蛋被阳光照出几缕浅淡的粉红,无端透着些许绵软。 她很可爱,生气的时候绷着脸,像是别人欠她很多银子。 裴琅看着她与盛婉林五分相似的眉眼,低眉敛眸时也是浑然的相似。 他低笑道:“臣裴琅见过南阳公主。” “你就是裴琅?”南阳不可置信,眼神终于从他的脸上下滑至双腿,再由脚上挪回眉眼,这就是阿娘看中的皇夫? 腰细但有力,腿长也有劲,下盘很稳。 她还是有些嫌弃,阿娘就喜欢这么打打杀杀的男人?温柔如水的俊秀郎君,不好吗? 南阳自己叹气,裴琅朝前走了一步,“您知晓臣的身份,可还怕?” “不怕。”南阳摇首。 裴琅瞧着天气,明媚娇艳,少女对他不再那么抵触了,便提议道:“听说殿下喜欢吃肉,不如臣做东,请您去酒肆吃肉,可好?” 南阳是喜欢吃肉,但不是什么人给的肉都会吃。 她摇首,“孤、不去。” 小东西还是有些警惕的。裴琅哄道:“城内有间酒肆,烤的羊肉鲜美不说,酱料也是独家秘方。若是运气好,还会碰到鹿肉。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去坐一坐,品一盏美酒,吃三两鹿肉。” 南阳咽了咽口水,转头就走了,初次见面就请她吃肉,脑子有病,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裴琅害怕她跑了,便加快脚步连追几步,这时裴青月赶来,他立即喊道:“殿下,这是臣小妹。” 南阳止步,回头就瞧见了裴琅身边多了个女人。女子瓜子小脸,远山眉,柔弱无力,似是不会学武。 裴青月不知发生什么事,碍于礼数忙朝着南阳揖礼:“臣女裴青月见过小殿下。” 南阳不予回应,冷着一张小脸,手中的桃却握得很紧。 “青月,去酒肆吃鹿肉吗?”裴琅从身后推了妹妹一把。裴青月被推得踉跄一步,还没想就忙点头:“去、去、去,小殿下要同行吗?” 话说完后,南阳不明地看着奇奇怪怪的兄妹二人,打量一眼后,骤然明白了,对方是在讨好她。 裴琅想做皇夫,逮着她就要讨好,为自己争取机会。 这么一想,她释怀了,抬胸点头,小脸崩得紧紧的,“好,辛苦卿了。” 裴琅长长地松了口气,忙示意妹妹去哄着小殿下,自己去准备马车事宜。 裴青月是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正觉郁闷,却见小殿下递给她一个桃子:“你哥哥说见者有份,给你一个。” 傲娇又有些小可爱。 裴青月拿着桃子有些不知所措,南阳转身走了,将桃子藏在身后,悄悄回到自己暂时居住的卧房。 一进房,她就将桃子摆在桌上,擦了擦手上的桃子绒毛,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衣襟,时刻记得要优雅些。 廊下等待的裴青玉月拿着桃子,丢也不是,吃也不能吃,进退两难。 兄长今日出门带脑子了吗? 小姑娘香香软软多爱吃甜的,吃什么鹿肉,要吃也该吃甜点。她胡思乱想,一回头却见小殿下站在身后,悄无声息,走路都没声音。 裴青月吓了一跳,却见对方咔嚓一声,咬了一口手中的蜜桃,牙口很好。 35. 礼 大逆不道。 南阳咬了一口桃肉就知晓裴琅确实没有骗她, 桃肉蜜又甜,等到回去的时候摘几个给扶桑尝尝。 小殿下怡然自得,裴青月浑身不自在, 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桃子, 烫手山芋太扎手了。 半晌后, 裴琅来了, 朝着小东西揖礼:“臣与县主说过,天黑之前会好生将您送回来, 殿下不需害怕。” 小姑娘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 南阳嚼着桃肉,面前的裴琅温柔得有些不像话,反倒不似军人了。俗语说事出反常必为妖, 且走且看,很快就会知晓裴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裴琅来卫府走的是侧门,与小妹骑马而来, 再出门的时候多了些尊贵的主, 自然不能骑马,三人登上马车。 裴青月拘谨地坐在兄长面前, 悄悄拽了拽兄长的衣袖:“你今日吃错药了吗?” 宫人都说这位小殿下就是宫廷一霸, 五岁就怼得襄王哑口无言,满殿无声。平日里更是横着走,谁都不敢惹。 “闭嘴。”裴琅沉声。 裴青月讪讪闭上嘴巴,将手中的桃塞进他的手里。裴琅接过桃, 又拿衣袖擦了擦,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你,注意些,这是京城, 不是你的军营。”裴青月要被气死了。 南阳看看她,又看看恍若无人的裴琅,不说话。 裴琅看着她防备自己的模样,唇角扯了扯,不由想起盛婉林送给自己的猫,平日里看着温柔,甚是讨喜。只一点不好,见到生人立即炸毛竖起尾巴,恨不得上前咬一口。 马车在平地上缓缓行驶,不知走到何处,裴琅下了马车,半晌后才上来。下去的时候双手空空,回来的时候,手中捧着一只小匣子。 裴青月一眼看中上面的标志,是盛青坊的。 盛青坊是京城内出名的铺子,点心难求,不少贵人天不亮就让人去排队等着。 “你怎么买到的?” 裴琅将小匣子打开,里面是九宫格,放置九种不同的点心,都是花开的模样,颜色不同,似百花盛开,姹紫嫣红。 他将点心递至南阳面前,“殿下试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南阳坦然地接过匣子,捻起一块放入嘴里,又将匣子递给裴青月:“姐姐吃一块。” “错了,不能喊姐姐。”裴琅冷着脸,指着裴青月说道:“她已嫁人,应该喊姑姑。” 南阳星眸圆瞪,裴琅真将自己当作她后爹了,好不要脸了。 她将匣子收了回来,自己一人吃着,也不再喊姐姐。 裴青月闹了脸红,就差揪着兄长的领口兴师问罪了,“她十一,我才二十,她喊我姐姐有何不可?” 裴琅不说话了,掀开车帘,看向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屋舍鳞次栉比,货郎沿街叫卖,热热闹闹的。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南阳下马车,抬头看向匾额,是“茂来酒肆”。 裴琅领着两人进去,门口跑堂一眼就认出裴琅,立即上前招呼:“裴将军今日稀客啊,裴姑娘也来了,里面请。” 跑堂眼力极好,裴氏兄妹身边的人不认识,自己也不能随意称呼。 进入酒肆就闻到一股烤肉味,还有混杂的酒香,南阳蓦地想起自己当年酒肉生活,心口荡起一股豪迈。 裴琅低声问她:“殿下想吃什么肉?” “都要。”南阳眨了眨眼睛,小孩子才做选择,她都要。 裴琅轻笑,随着跑堂去后厨,示意小妹与南阳进包间。 裴青月心里一万个不满,自己莫名被抬了一个辈分,由姐姐到姑姑,凭白老了。南阳则相反,抱着匣子进包间,热情地将匣子递给她:“姐姐吃一些,很甜的。” “嗯。”裴青月这才展颜,心里愉悦多了,不忘告诉南阳:“我就比你大九岁而已,裴家与皇室并无血缘关心,您就应该喊我姐姐。” “喊姐姐,你很高兴吗?”南阳不明白,不过称呼罢了,怎地就会引起这么大的情绪变化。 裴青月心里高兴,拉着南阳说的话就多了起来,“你可晓得姐姐显得年轻啊,谁喜欢变老。” 南阳细细品味,上一回喊扶桑阿姐,她好像也笑了, 女人心,海底针,果然难以琢磨。 这时裴琅推门而进,手中端着两盏花露,男人身形高大,衣袂生风,南阳觑他一眼,对扶桑的喜好也猜不透。 这样的男人很好吗? 裴琅素日不太爱说话,今日似打开了话匣子,不断询问南阳在宫里的近况,南阳挑着话说,时不时敷衍几句,等到肉上来后就不与他说了。 说话太耽误时间,裴琅也不问了,贴心地给她片肉,裴青月沾光,也跟着一道吃。 酒足饭饱后,南阳要回卫府,裴琅提议:“殿下许是没有看过京城,臣带您去玩耍?” “兄长,殿下是金枝玉叶,岂能随你四处游走。”裴青月急了,兄长今日有些不对劲。 南阳也不肯了,吃过肉该回去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整日惦记着玩,晚上还要去见一面慕容环,明教诸事繁杂,趁早解决才是正经事。 被裴青月这么一打乱后,裴琅只能将南阳送回卫府。 回去的路上,裴青月一直追问今日是何故,裴琅淡淡道:“裴家与陛下联姻,今日所为,不过是为以后做准备罢了。” “你早说啊,吓死我了。”裴青月拍着自己的胸口,顿时松了一口气。 裴琅神色黯淡,“不然你以为呢?” 裴青月悄悄言道:“我以为、我以为她是你和盛季姐姐的骨肉,不然以你的性子怎么去靠近一个半大的孩子。不过她挺可爱的,倒像你不拘束的性子。” “慎言。”裴琅轻斥,勒住缰绳的双手忽而轻颤,“我与她的事早就成了过去,世人都忘了,不必再提。” “晓得了。”裴青月笑了,望着绚丽的天空,心情陡然好了许多,“不知怎地,我觉得不仅可爱还很有趣,吃肉的时候都不愿搭理你。不过、你若做了皇夫,她还得喊我姑姑。” 说完,又是一阵叹息,裴琅却始终不言。 **** 夜晚,扶桑一人歇下,沐浴后躺在龙床上,阖眸的时候却不自觉地伸手摸向床榻内侧。 习惯成了自然。没有摸到人后,手臂又是僵住,她复又睁开眼睛,唇角扬起嘲讽。 夜色深重,她浑然没了睡意,躺着不舒服,便披衣而坐,吩咐宫人去取奏疏。 刚躺下的顾椋闻声而来,见灯火下的女帝轻轻询问:“陛下哪里不舒服吗?” “睡不着罢了,对了。你将裴琅近日行踪的记录取来?”扶桑想起裴琅,他是未来的皇夫,一言一行都与她息息相关。 顾椋困意难当,打了哈欠后连忙去取。 傍晚才刚送进宫,还未曾打开。她取来递给陛下,“陛下可是想小殿下了?” “觉得空落落的,以前母后说朕若是离开她,她会舍不得,以前觉得母后敏感,如今轮到朕,才知个中滋味。”扶桑自嘲,翻开记录去看,陡然见到南阳的名字,“裴琅见到南阳了?” “不仅见了,裴将军还带她去酒肆吃鹿肉,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扶桑陡然笑了,心情好了不少,“一份肉就打发了,太没出息。裴琅行军打仗,想不到心思也这么细。” 顾椋说道:“都知晓小殿下不好惹,裴将军这是想着先讨好小殿下,与她熟悉,将来入宫后也方便。” “南阳是这样的性子吗?她若肯亲近旁人,便不是南阳了。观他与扶良,两人见面似仇敌见面,一言不和,她就能说得扶良想掐死她。南阳不好惹啊。”扶桑也拿她没有办法,不知为何,见到扶良就一改性子,炸毛的小野猫总想咬人一口。 “小殿下许是会喜欢裴将军。” “未必。”扶桑不赞同,南阳的性子虽说讨喜,可不愿与旁人亲近,对人三分笑,七分冷淡。 顾椋不敢再说了,陛下对小殿下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 翻过记录,扶桑突然问:“林媚初见的时候送的药可还在?” “在,按照林媚说的办法一直好好保存,陛下要用吗?”顾椋心口一颤,那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保存即可,难得的良药。对了,天问如何?”扶桑问。 顾椋回道:“红昭一直跟着,两人形影不离,尚算安分。江湖人士,一旦认主就不会轻易改变。” 扶桑不信:“那可未必,仔细盯着,武功越高,危险越大……” 她蓦地停了下来,南阳才十一岁,飞刀就使得出神入化,若再过五年,只怕无人能赶得上了。秦敛这样的老者,瞬息击杀,不容小觑。 殿内死寂。 扶桑站起身,揉揉疲惫的脖子,扬首看着星空,“顾椋,你觉得南阳可信吗?” “臣不知。”顾椋不敢回答这么敏锐的问题。 “她对朕好,朕如何不知呢。只是……”扶桑沉默下来,只是前世的记忆犹在,不敢忘也不能忘。 夜色寂寥,春末的夜晚很短,即将天亮的时候,南阳翻墙而进,悄悄进屋。 脱衣、盖被子,合眼睡觉。 天色大亮的时候,清平县主派人来询问,婢女探头看,小殿下未醒。 反是卫照早早地醒了,打发婢女来请人,敲敲门,南阳懒懒地爬了起来。 卫照身子好了不少,坐在床上用早膳,南阳探头,桌上还摆着一份早膳,虾仁粥、点心、蒸饺,她坐下来,端起粥喝了一口。 “昨日殿下应该见过裴将军了,感觉如何?”卫照转眸去看少女,眸色带了几分探究。 早膳很清淡,与卫照的品行相似。南阳忙了一夜,饥肠辘辘,一口气喝完整碗粥,待擦拭过唇角才说道:“裴将军想做孤的后爹,孤觉得他差了些。世间能配得上陛下的男人,多半是没有的。” “没有?”卫照微微抬首,唇角轻勾,眼中弥漫嘲讽,淡然道:“你适合?” 南阳脸色一变,“你休要胡言乱语,陛下乃是天子,你岂可……” 未待她说完,卫照轻咳一声,苍白的面上便涌起不正常的红晕,眉眼处的病意更深了一些,倚在迎枕上的身子朝下滑了滑。 “殿下,您切记一点,陛下就算不是您的母亲,也是您的姑母。是您父亲的堂妹。” “卫照,孤敬你为少傅,怜你病重才留在卫府,你若再胡言乱语,孤即刻回去告诉陛下。”南阳的脸色沉了不少。卫照在羞辱她,重明虽非良善,可也知晓廉耻。 看着倔强又认真的少女,卫照忽地轻笑一声:“听闻你与陛下同寝?” 南阳只顿了一瞬,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冷笑道:“我与陛下之间,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卫照,你的心思这么深,迟早会因此丢命。” 疾言厉色不能让卫照改变心思,甚至让她觉得些高兴,这时的南阳对扶桑还没有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 挽救还能来得及。 片刻,卫照缓过心神,面色好了些,重活一生,她喜欢大魏海晏河清,南阳得到所爱,扶桑可长命百岁。 贪心了些,但事在人为。 吃过早饭后,南阳离开卫府了,去屋后摘了几个桃就同清平县主打招呼离开。 从卫府出来,裴琅便远远地跟着,少女骑马,脊背纤细却挺直,双腿夹着马腹,慢悠悠地朝前走。 南阳没有再见去见慕容环,周无死后,襄王请来的二十四名高手尽数都折在明教。襄王利用兵权开始对明教赶尽杀绝,而另外一方,扶桑却下旨各地礼遇明教。 襄王与女帝,可想而知,炮火一点就燃,京城内更是严防,慕容环下令明教弟子不能暴露行踪,保命重要。 马蹄悠悠,天光下,裴琅看着一人一马穿过热闹的街市,悠悠闲闲,似出笼的小鸟,唇角终于忍不住翘了。 南阳心性豁达,虽说被扶良放弃,可得扶桑爱护,也是极好。 一路走着,直到南阳过了宫门,他才转身离开。 **** 扶桑在校场练习骑射,换下龙袍,穿着骑装,腰扎得纤细,就连发髻也换了。素日里铺展开来的乌发束起,蓬松乌黑,端庄中多了些英气。本就精致的五官,稍带颜色,更是姝丽。 南阳追来,见状也换了一身红色的骑装,扎起长发,驱马靠近,恰好可见扶桑一箭射中箭靶。 顾椋轻喝:“好。” 停下来后,南阳站在外围没有进去,因为校场上除了扶桑还有几名穿着盔甲的将军,容貌生疏,从未见过。 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不见裴琅。 南阳下马,扶桑这才注意到她,遥远见到艳丽的小东西,同她招手:“过来。” “臣见过公主殿下。” 南阳扫了众人一眼,唇角扬起明媚的笑,“阿娘今日好兴趣。” “玩玩罢了。”扶桑牵起南阳的手,摸摸她挽作的发髻,小小的圆包头,莫名透着些许可爱。 南阳听着她的声音皱起眉头,可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询问:“这些将军陪您骑射?” “给你挑个骑射师父,你觉得哪个好?”扶桑意识到她情绪莫名低落,虽说感觉奇怪,但还是没有询问。 扶桑盯着少女的神色,唇角弧度滑下,眼神不定,似乎精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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