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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着儿子被拉走,急急忙忙跑到扶桑处求情。 扶桑显出无奈,“他们打死了人,闹得沸沸扬扬,朕无法包庇,总有人出来认罪才成。” 四人中推一人出来顶罪,才是最好的难题,该让谁出来顶罪呢? 四位父亲面面相觑,在陛下处得到答案后,连忙去问世子扶良。 扶良支支吾吾,“当时情况混乱,我也不知杜唯死在谁的手里,不如去问问他们。” “世子,您若不说是谁,我们怎么问啊。” “就是就是,世子您说是谁打死的,我们都听您的。” “世子您好好想想,给小儿洗清冤楚啊。” “世子,您可要公道些,他们都是跟着您出宫去玩耍的,您可要想仔细了。” 你一言我一语,书房内声音嘈杂,屋外的扶骥苍白的小脸的上露出笑容,他转身望着天,眯着眼睛。 今日的阳光可真好,灿烂明媚,不知公主处如何了。 不知她可哄好了陛下。 **** 暮色四合,浮光殿前跪了几位大人,阻挡南阳去见扶桑。南阳趴在墙头上叹气,转身跳了下来,回去之际就见到树后的小身影。 她止步,“出来吧。” 扶骥悄悄近前,拉着她跑到树后,“殿下,我长话短说。昨日世子与世子妃争执,世子心情不好才会出宫的。还有他们现在想着世子说出杀人凶手,可都想着世子能偏袒他们儿子。世子推拒说没有看见,眼下都闹了起来。” 扶骥半道送消息的。 既然有消息,南阳也不拒绝,“为何争执呢?” “昨日、昨日我与你在树林里待了许久,世子妃知晓后说我吃里扒外,世子不高兴,两人各不相让。”扶骥抿唇勉强发笑,“您放心,今日见您不会有人看见的,主要是昨日时间太久了。” “世子妃心思过于歹毒了。”南阳蹙眉。 扶骥笑了,露出淡漠,“你可晓得她日日拜佛求子想要儿子呢,秦家看着与世无争,在暗地里密谋大事。倘若生下儿子,秦家就会辅助世子多大位。” “晓得了,你自己多注意些,扶骥,你若争气,世子位便是你的,乃至将来的襄王王位。”南阳首次正式朝堂之事,她想置身事外,可自己的身份偏偏将她牵扯进入。 扶骥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 扶骥不敢再耽误时间了,想着自己处境很快就走了。 南阳恢复神色,想着时辰还早,先往厨房走去。厨房里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各宫的膳食,鱼缸里的鱼儿翻跃而出,鸡在角落里打鸣。 南阳捡起地上的鱼,鱼儿扑腾,她高高抬起,猛地摔下,庖厨们都愣住了。 她怡然自得,“孤做鱼汤,你们莫要看。” 鱼摔死后,她撸起袖口将鱼丢在案板上去鳞,接着,开肚清洗。 清洗后先将鱼两面煎出焦黄,接着放水,加入佐料慢慢熬煮。 一气呵成,她又盯住了角落里的公鸡,看了一眼,公鸡瑟瑟发抖,她笑了笑,上前就要捉鸡。 庖厨提醒她:“贵人,这里有杀过的鸡。” “不要,你去重新杀。”南阳不肯要,不在自己眼皮下的鸡咬了也无用。 庖厨听从吩咐,南阳板着脸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到鸡的内脏也跟着清洗干净后,她这才将鸡接过来,令人去摘了些荷叶。 夏日吃荷叶鸡,是最好的时候。 晚膳时分,厨房里飘出饭菜香气,香味缭绕,各处的婢女也按时来领饭菜。认识南阳的瞧见了尊贵的主亲自下厨后惊得忘了拿食盒,南阳并不顾及,认认真真地在炒菜。 待荷叶鸡做好后,她用食盒将饭菜装好,自己提着去浮光殿。 厨房距离浮光殿还有一段路,慢悠悠地走过去后,四人还跪在殿前。 天色都已漆黑,她也不必在意,提着食盒从他们跟前大摇大摆地走了。 夏日酷热,四人苦苦煎熬,汗流浃背,乍见少女提着食盒走来,胆大的上前唤住她求情。 南阳将食盒递给顾椋,自己顺势停了下来,望着四人,友善说道:“四人成行,必有一伤,伤谁就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陛下有意离间,求她也没有用的。 言罢,她直起身子,留下失望的四人。 转过身子之际,南阳唇角浮现冷笑。 扶桑在殿内批阅奏疏,闻声走到窗下望向殿外,少女恰好转身,身形蹁跹。 “阿娘。”南阳走到她面前,眉眼弯弯,指着宫娥手中的食盒,“阿娘,我做的,试试。这个时候吃荷叶鸡,别有趣味。” “你做的能吃吗?”扶桑面露微笑,南阳牵住她的手往食案旁走去,扫了一眼殿外的几人,悄悄问扶桑:“他们什么时候走啊?” “不必理会。”扶桑摇首。 两人在案后坐下,宫娥打开食盒,简单取出四道菜,鱼汤、荷叶鸡,还有两道爽口的素菜,颜色搭配很好看。 扶桑坐下,南阳给她盛碗鱼汤,“红颜呢?” 话音落地,角落里窜出红色的影子,顺势跳上食案。南阳照旧给它盛碗鱼汤,“你喝汤就成了,鱼刺多,你就别吃了。” 扶桑却说道:“荷叶鸡不错。” “那是我辛苦做的,也不给它吃。”南阳不肯松口,颇为小气。 “听你的。”扶桑无奈。 两人坐下静静用膳,红颜很有规矩,坐着桌子舔着碗里的鱼汤,一点都没有越界。 殿内寂静无声,红颜将脑袋埋在了碗里,喝完一整碗汤后意犹未尽的看向南阳。 南阳咬着鸡肉,忍痛割爱地分它一个鸡腿。 扶桑见状笑了,红颜慢条斯理地咬着鸡腿。 用过晚膳后,襄王赶来了,站在殿外苦劝四人离开。隔着窗户,南阳看向五人,唇角勾出冷笑,她好奇地问扶桑:“阿娘,你说襄王会割舍谁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安抚是重中之重。”扶桑坐在桌旁品茶,怡然自得。 南阳趴在窗户上,双手托腮,不知过了多久,襄王走到殿前请求面见陛下。 她笑了,“充好人来了。” 世子得罪人,他偏来装好人,明明是最坏的一个。 她站起身,襄王步入,她顺势翻窗而出,看了一眼殿内,潇洒离开。 回到明光殿,屋檐下多了一人,清冷光色下,少女身影柔弱,眼含泪水。 徐家爱哭包来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红昭好心解释道:“她爹纳妾,她娘不肯,她爹就将她娘囚禁了。” 48. 吻 重明,我喜欢你。 赵寰是嫡女不假, 可母亲死后父亲续娶,她的身份就有些尴尬,后来遇到徐家郎君, 自以为遇上良人, 不顾父亲的阻拦嫁到徐家。 徐家郎君极善花言巧语, 娶回赵寰后起初捧在手中, 渐渐地,就不再那么在意, 纳妾成了常有的事情。 这回,徐家郎君看中的是一青楼女子,赵寰是大家后,受不得屈辱, 与丈夫大吵。 南阳发怔,徐映安走了过来,不顾仪态跪在了南阳面前, “殿下, 求您救救我的母亲。” 南阳犯难了,“怎么救?抢回来不成?” “我回京城外祖家, 但怕母亲遭遇不测, 您就当做做好事,将母亲救出来,我自与外祖父求情让他同意我母亲和离。”徐映安泣不成声。 南阳不解,“你外祖是?” “京城礼部赵侍郎赵明堂。”徐映安脸色煞白, 整个人瑟瑟发抖,似秋日落叶。 南阳动了恻隐之心,眼睛从发抖的徐映安脸上移到红昭的面上,与她对视一眼。 红昭谨慎道:“不如蒙面去打架, 到时将锅丢给赵侍郎,如何?” 南阳想了想,颔首答应:“好,你去准备。徐姑娘便留下,你去只会误事。” 打架罢了,不该有所顾忌。 将人留在明光殿,两人策马疾驰,两个时辰便至徐家府门口。 南阳未曾带剑,出宫门的时候同侍卫要了一杆长.枪,枪与剑不同,剑轻盈,宛若游龙。而枪厚重,挥洒间更需力道。 在宫里这些年,她只练习剑法,于她而言,能将前世的功夫保持已然不错了。 手握着长.枪,抬起修长的腿,猛地一踹,府门轰隆作响。 “谁、谁……”门内有人嘶喊,接着门缝开了,红昭再来一脚,府门便开了。 南阳冷笑一声,枪比人快,长.枪开道,震慑门人。 “赵家来人,让你们郎君速来见。” 滚落在地的门人迅速爬了起来,观两人黑布蒙面,如何都不像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心一横,朝着屋内大喊:“快来人,来贼人了。” 月光倾泻而下,落在银光闪烁的长/枪上,南阳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冷冷一笑,“莫要逼本座杀人。” 重尊虽说杀人无数,可不杀无辜之人,不杀幼子、不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面前的门人在她‘不杀’的氛围内。 她眼睁睁地看着门人跑卡,接着来了许多手持棍棒的汉子。身处深宫,她觉得一身功夫不过是锦上添花,无甚大用处。 可跨出那道宫门,她才觉得自己苦练多年的功夫,用两辈子得来的功夫才稍稍有些用处。 王法律例管不得男人纳妾囚禁妻子,但她手中的一杆枪可以。 冰冷的枪杆让南阳瞬息回神,她迈脚朝前走了散步,黑夜下来了一位锦袍男儿,她微笑着看过去:“交出赵寰,本座便不动手了。” 活了两辈子,她从未有这么深的厌恶感。 她想杀了面前的男人,然后大魏律令与公主的身份禁锢住她的心,不能杀。 男人惊恐地看着南阳,“你不是赵家的人,赵家与赵寰早就断了关系。” “她为你与父母断绝关系,你便如此待她?”南阳忍不住了,手中长.枪猛地一挥,力量重若千斤。 一枪逼退护卫,男人额头上渗出密集的汗珠,牙齿在打颤,眼睁睁地看着黑夜下黑衣人慢慢地逼近,他蓦地慌了,“我将人给你,快、快,去请夫人。” 南阳的眼睛一直未曾从男人的面上离开过,心里极为鄙夷,“赵寰真是瞎了眼睛。” 男人同样盯着面前的南阳,他从未见过这般明亮的眼睛,还有一双白皙的手,握着银枪的姿态煞是好看。 局势陷入僵持,南阳以一杆枪吓得十几个男人瑟瑟发抖,逼得这位徐家郎君步步后退。 很快,内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女子的呵斥声,“你们带我去家里?” 红昭松了一口气,不伤一人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她极害怕殿下会误伤性命。 赵寰披头散发被婆子们推了出来,男人迫不及待地指着南阳:“赵家来人了。” 赵寰浑身一颤,黑夜下一双眼睛透着灰败,很快,她就瑟缩了,“不会的、不会的……” 红昭恐防出事,立即朝前一步,“夫人,徐姑娘在外面等你。” 提及徐映安,赵寰的眼睛里闪出几分光,她看向南阳,对方明亮又锐利的眼睛很熟悉,光凭一双眼睛,她就猜测了黑衣人的身份。 她痴痴地笑了,黑发在夜风中飘摇,笑声刺耳,恍若催命铃声。 笑过一瞬后,她勇敢地回首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一刻,她借着力走到面前他的面前,“我知道你曾经喜欢过我,我也爱慕过你的文采。你虽经商,可你的文采不比寻常勋贵子弟差。我的夫君才华横溢,我的夫君温润如玉,你都做到了。可惜,你的喜爱太短暂了。我是大家女,忍你让你多年,我以为你会醒悟,不想你变本加厉。徐礼,我也喜欢你。但现在,我不喜欢你了。” 皎洁的月光落在她的苍白的面上,将她黯淡的眸子照得尤为明亮,好像存着一道光。 她看向南阳:“望您能将她送至赵家,赵寰感激不尽。” 南阳皱眉,与她对视一眼后,心感不好,丢掉长.枪猛地伸出双手,不料赵寰快她一步,整个身子朝墙面撞去。 咚地一声,赵寰脑袋撞到冰冷坚硬的墙面上,额头鲜血崩裂,南阳大喊:“赵寰……” 徐礼懵了,血溅在了他的脸上。 南阳扑过去,抱住了赵寰的身子,赵寰眼睫轻轻颤动,虚弱无力地开口:“殿下情比天高……” 再后面的话,南阳没有听见了。 赵寰死不瞑目。 南阳怔然,浑身僵持,唇角微微轻颤:“为何想不开呢,男人有什么好,何必为他们丢了性命。你可以和离,你的父亲会帮你和离的。你说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偏向你。” 红昭急得跺脚,“性子怎么就那么烈呢。” 南阳浑浑噩噩,抱起赵寰的尸身朝外走,红昭止住她:“她死了,便是徐家的魂,您不能带走她。” 于徐礼而言,纳妾并没有错。错就错在赵寰的一腔情意。 南阳不理会,抱着尸身朝前走,徐礼似是醒悟过来,大喝一声:“放下她,今夜没有你们,她就不会死。” 徐礼吩咐护卫拦住南阳,南阳慢慢地蹲下身子,将赵寰尸体放在了地上,捡起自己的长.枪,枪指徐礼,“她为何而死,你最清楚。” 赵寰与父亲决裂,走到今日是无颜再回去的,自己一死,父亲念着情分必会收下徐映安,到时陛下也不会不管。 她用自己的命迫使父亲与陛下善待徐映安。 走投无路的一条死路。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微微用力,□□斜劈,靠前的护卫用棍棒格挡,咔嚓一声,棍棒折成两段,护卫双腿无力地跪了下去,口吐鲜血。 一枪劈下,重若千金。 徐礼慌了,自己躲在了护卫身后,南阳冷笑一声,“孬.种。” 说完后,她将枪丢给红昭,自己抱着赵寰的尸身离开。 离开徐府后,无处可去,她命人买了一副棺材,又让人将徐映安接来,趁夜回京城。 徐映安见到母亲尸身时竟奇迹地没有哭,而是很平静地抚摸母亲的脸颊,用帕子慢慢地擦去鲜血,唇角弯弯,似是低语:“女儿送您去见外祖父。” 南阳背过身子,歉疚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是她的错。 “殿下。”徐映安轻轻出声,灯火斜斜地投下,橙色的光打在惨白的小脸上,“能否请您送我一路,映安感激不尽。母亲不能留在徐家,就算是死后和离,也必须脱离徐家,这些只有外祖父才能办到。” 赵寰性子刚烈,徐映安何尝不是,这么一来,她日后便不好嫁人了。 南阳初懂京城勋贵间的规矩,迟疑了须臾,“这般对你,怕是不好。” “我从未想过嫁人,男人让我厌.恶。”徐映安侧身撇开视线。 南阳不勉强,颔首答应下来,“即刻走吧,我给你准备了马车。” “不,我走着回去,与母亲一道。”徐映安唇角扯出温柔的浅笑,“最后一路了,我送她。” 南阳点头,拉来红昭:“你快马去赵家走一趟,禀明情况,问问赵侍郎可要接女儿的尸体,若是不接,孤再想办法。” 勋贵规矩多,尤其是大户之间,赵寰死了事情不大,徐映安坚持要让母亲死后和离,事情就闹大了。 就怕御史们弹劾赵家,赵侍郎心有余悸,便不敢接了。 红昭骑马先行,剩下的人步行离开,南阳也跟在徐映安身后,自己犯的错,总得收拾才是。 一路上徐映安都没有哭,吃饭的时候也会吃饭,睡觉的时候也会闭上眼睛。她们带着棺材,客栈不敢收,晚上只能露宿外面。 幸好是夏日,温度高,不会感染风寒。 晚间铺着草就睡在地面上,两人并肩躺下,南阳望着天空的星星,徐映安闭着眼睛睡觉。 几日下来,徐映安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南阳过意不去,特意让人捉了只鸡熬汤。 她熬汤,徐映安也都喝了,鸡肉也吃了下去,胃口并不差。 快到京城的时候,红昭来了,在她身后还有一位白发老者。徐映安慌了,无措地看向南阳,南阳微笑着安慰她:“无妨的,你去,孤会帮你。” 老者便是赵明堂,年岁大了,走路虚晃,明明十步,他走出了一炷香时间。 棺材还没有钉钉,可以打开。他一靠近,南阳就让人打开棺材。棺材内放置冰块,保持尸身不腐坏。可天气还是太热了,纵然及时更换冰块,尸体面容也微微发青。 赵明堂见到女儿的尸体后,双眸立即发红,手抓着棺木,嘴里低语:“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南阳没有说话,毕竟是家事,她做不到太多。 “劳烦殿下一路相送了,臣万分感谢您。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臣。”赵明堂朝着南阳作揖,并未去看徐映安。 南阳抿唇,想问问后续的事情,不料赵明堂让人盖上棺木。 徐映安盯着他问道:“我不求母亲回赵家,只求得来一纸和离书,赵大人,您帮帮我。” “为人女者怎么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赵明堂怒斥。 徐映安抬首,鼓足勇气对上赵侍郎的视线:“您若不帮,我便去求陛下。她与母亲手帕交,必会答应这桩事情的。” “你……”赵明堂怒气无声,思考良久后,才委婉说道:“陛下、陛下不会同意你的。” “殿下在这里,您说她会不会同意?”徐映安也不再怯弱,此事不争便没有机会了,“母亲活得这般凄楚,你也有责任。倘若您时常派人去看望她,徐家、徐家怎么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赵侍郎,母亲是死也是您造成的。都说女子出嫁后,娘家会撑腰,可您呢,对她不管不问,她宁愿去求陛下都不想沾您。” 赵明堂沉默了。 烈日当头,温度炙热。 南阳劝说:“冰块就要化了,先入城。” 赵明堂没有再拒绝,颔首答应下来。徐映安也很贴心地上前扶着他,等上马车后,她再回到棺材旁,“谢殿下一路相送,您的恩情,我会拿命换的。” 小姑娘文文弱弱,却如青竹般坚韧。 南阳颔首,“我会让红昭跟着你,切记,不能随意认输。徐映安,等我回来,我接你入宫去玩。我再教你武功,好不好?” “好。”徐映安双眸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坚持没有留下来。 她回身,继续扶着棺木朝前走,瘦弱的身子在烈日下勉强扛起重担。 南阳凝着那抹身影许久,女子虽说柔弱,可到了关键时刻并不比男子柔弱。 徐家爱哭包也会如此坚强,活了两辈子的自己又怎么能随意放弃呢。 她扬首,直视骄阳,手抚上心口,突然间,尤为思念扶桑。 未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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