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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殿内,绕着横梁飞来饶去,叽叽喳喳,打破了寂静。扶桑直起身子,心里想着与晋王的初见,以及那夜两人的对话,少年人确实有些不同。 两辈子发生的事情重叠不在少数,但原来的命途早就改变了,从她初见到南阳的那面开始,或许就变了。 心中想不明白,她更是不敢想,垂下冷淡的眸子,凝着腰间玉璜,慢慢地呼出一口气,许多东西是问不来的,也无法考究。 若凭感觉,只会陷入自己给自己布下的陷阱中。扶桑心中渐渐有了方向,自己重活两世都不知南阳的身世,而扶昭如何知晓的? 远在晋地的少年却对襄王府见不得的事情了如指掌,是她想得简单了。 南阳站在一旁,顺着思路想到些事情的扶桑慢慢抬起眼眸,对上南阳澄澈的眸子,故作神秘道:“你也说了游戏,自然不可轻易告诉人。” 秘密不能轻易说出来,这不过是一个疯狂的想法罢了。 太阳下山后,光线黯淡,就连那份酷热都散了去,明光殿前的宫灯都被点亮了,猩红若白日的太阳。 扶桑的心思早已缓和,正悠闲看着灯下绣花的小东西。南阳会下针,但不会绣花,看了一眼绣样,再看自己绣的不知是个什么玩意的画,吞了吞口水,心虚地看向扶桑:“绣坏了。” “你那是绣坏了吗?”扶桑嗤笑,不用怀疑了,压根就不是南阳绣的香囊,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或许就会学会了。 虽然说着笑话,可扶桑的眼睛深如夜色看不透,靠着小榻的肩骨消瘦,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南阳朝外看了一眼,夜色正浓,说好出去玩的也不去了,今日七夕过的极为苦恼。 她走过去,砰地一声关上窗户,扶桑心口一跳,“你做什么?” 南阳回身,手按着自己的唇角,指尖轻点,点了两下后,几步走到陛下跟前,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扶桑皱眉,颈下锁骨因用力而凸显,南阳的手顺势落在上方,轻柔、细腻,往下,便是不可触碰的禁地了。 灯光朦胧下,南阳用额头贴着自己的手背,慢慢地伏在扶桑的身子上,焦灼的呼吸喷洒在扶桑的鼻尖上,顷刻间,扶桑僵持着身子不动了。 她很冷静,身上散着疏冷香气,让人心中悸动,南阳咽了咽口水,感受到了她的平静后自己也奇异地冷静下来。 她的视线看向她腰间,纤细如柳,以前未曾发觉,如今只觉得好看。 撇开那股威仪,扶桑此刻无措,与寻常女子无异。 94. 亲过 谁亲过你?卫照吗? 肌肤发红不说, 就连睫毛都在轻颤,所谓的冷静,不过是骗人的罢了。 就在要触碰禁地的时候, 扶桑僵持着身子, 伸手按住南阳的手 , 神色不大自然, “出去。” 南阳的手顿住,须臾后, 反扣住扶桑的手腕,压在肩侧,悄悄告诉她:“出去、晚了。” 声音绵软,听起来软软地, 并无威胁力,可偏偏让扶桑面色发烫,手腕被她扣住, 怎么挣脱都挣不开。下一刻, 整个身子悬空。 片刻的凌空,接着, 身下一阵柔软, 她猛地拂开南阳遮住眼睛的手臂,怒视面前的人。 南阳性子乖戾,骨子里透着些霸道强势,可这些霸道从不对扶桑露出半分。 “陛下, 我想……”南阳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好说:陛下,我们试试? 这句话说出来, 是人都会生气的。她不想和扶桑硬碰硬,斟酌片刻后索性不开口了,看向她,身子微微前倾,不着痕迹地吻上她的唇角。 南阳的手扣住扶桑的后颈,随着吻意加深,手慢慢地往上,落在后脑上。 慢慢地,发髻散下,头发也跟着乱了,扶桑无法忍受,不待南阳离开就先将人推开,拍开她‘蹂躏’自己秀发的手,“安分些。” 南阳顿了顿,想起扶桑性子洁癖,一不做二不休地将她发髻上的珠花步摇都拆下,一股脑地丢在踏板上。 她二人的身份从最开始就定下了,到了今日,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几回,也不差最后一步了。 此刻的南阳少了两分勇气,抬首去看扶桑,对方脸色微红,显然不再那么冷静。 殿内静悄悄地,南阳将视线落在她的腰间上,尾指勾了勾衣带。刚勾了两下,扶桑就拍开她的手。她没有说话,只用动作拒绝,似是难以启齿。 南阳握住拍她的手,腾出一只手继续去勾,扶桑便用另外一只手去拍,南阳照旧扣住。 衣带顺势解开,来的太容易了,南阳自己都怔住了,几乎不敢去看扶桑的面容。 不仅她呆住了,就连扶桑也露出茫然,几乎就想挣脱束缚,而南阳压根不给她机会,却也没有继续占她便宜。 两人合衣一道躺下,贴在一起,南阳唇角弯弯,心情好极了,嘀咕道:“我们好久没有同榻了。” 自从她离开京城远赴边境开始,两年多时间,她将香囊塞入扶桑的手中,问她:“是您的吗?” 扶桑不承认:“不是,朕不没有闲暇时间来绣这些东西。” 南阳也不问了,反而困意来袭,就这么搂着睡觉。 扶桑不困,只觉得有些心安,心中似乎有了寄托,有了安全感,静静躺了许久后,她挣扎着要起来。 而南阳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间,隔着衣料,烫得灼人,并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南阳。”扶桑语气阴沉。 南阳闻声睁开眼睛,寻到她的耳畔,轻轻咬住耳朵,“嗯?” 一个字带着鼻音,叫人心口发颤,扶桑抑制轻颤,“热。” 南阳透露霸道本性,不予理会,反而抱得很紧,厚颜无耻道:“我不热,冷呢。” 扶桑无奈,犟不过她只好闭眼睡觉,多年的熟悉感涌入心口,淡淡的愉悦让她很自然地放轻松,浑浑噩噩间睡了过去。 清晨天色未亮就被热醒了,醒来,一侧无人,浑身黏腻,有些难受。 扶桑觉得不舒服,让人准备热水,宫人却说道:“殿下在沐浴。” “浮光殿有浴池,叫她滚回去洗。”扶桑揉额,想起昨夜骤然有些憋闷,往日听话的孩子,突然变了。 变得不再听她的话。 扶桑有些郁闷,宫娥去准备热水,秦寰走进,说道:“重日昨夜来找殿下,说是少傅想见殿下,请她回浮光殿。” 因昨夜殿下歇在殿内,她也不敢进来打扰两人。 陛下昨夜连晚膳都没有用,可见是不想被人打扰的。 扶桑直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到铜镜前,余光扫见一片影子,她立即吩咐秦寰:“先出去。” 秦寰揖礼退下,而沐浴归来的人几步走进,与秦寰擦肩,扶桑坐在铜镜前,等着宫娥准备好热水。南阳浑身清爽,只着一身单衣,衣料柔软,透着光泽,软软地贴在她的身上。 她在扶桑面前停下,俯身抱住扶桑的肩膀,扶桑轻颤。南阳刚从水里出来,浑身湿热,本就闷热,这么一碰,一股热意往扶桑的肌肤里钻去。 更热了。 扶桑不再像昨夜那般逆来顺受,而是平和地推开她,说道:“卫照来了行宫。” 南阳素来无甚太深的心机,也不会在扶桑面前掩藏,一双眼睛清澈见底,道:“为了何事?” 卫照来行宫本是为了秦家贪污一事,光明正大,没有人会说闲话,偏偏选择昨日来了,是何心思,扶桑不想都明白。 她只道:“你与卫照,不需走的太近。” 南阳先是惊愕,继而笑了,“陛下好像有些……” 话没说完,扶桑睨她一眼:“朕不容许,你可知晓?” “你好凶。”南阳故意瑟缩了脑袋,她不会和扶桑吵架,都是些无益的事情,也不值得拌嘴,她应下了,“我不同她出去玩,如何?” 扶桑懒于言语,起身朝着浴室走去,半晌后,又让秦寰来传话:“陛下说用了早膳再回去。” 南阳坐在床上,抱膝想了想,余光瞥见床榻上的香囊,随手捡了起来,准备待会就戴上。 扶桑不大讲理,对她却很好,没有因她的身份而抛弃,依旧将她当作公主带在身边。气魄与胸怀,都是常人难有的。 扶桑沐浴很快,再回来时换了身夏衫,窄袖莲花裙,温柔极了。秦寰替她梳妆,一面说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扶良处一夜未宁,吵吵闹闹,旁人看不懂,只当看了热闹,而在天亮的时候,扶良离开行宫,不知去向。 扶桑轻笑:“他虽桀骜,可落至今日的余地,也是娶妻不贤。” 秦氏不是安分的性子,会有今日也在意料中。连南阳公主的爵位都要攀比,岂会安于后宅,野心足,也有胆量,可惜遇上老谋深算的卫照。 卫照不出手则矣,一出生,京城大变。 秦寰趁机陆陆续续说了些琐事,扶桑没有再说话,而是时不时地看向南阳,南阳做在一侧,托着下颚,不知在想什么。 行宫悠闲,秦寰梳了简单的发髻,很快就梳好了,她询问陛下可要摆膳。 扶桑颔首,吩咐她退下,自己走到南阳跟前,素手抬起她的下颚,“想什么?” 若是以前是戏弄,现在便有几分旖旎了。南阳享受着这股暧昧的氛围,扬首看着扶桑:“我在想陛下。” 扶桑立即松手了,睨她一眼,觉得不大正经,立即松开了,转身走出去。 南阳嗤笑一声,“惦记又懦弱。”扶桑至今不说身份的事情,分明是故意不提,也不知是怀了什么心思。 分明是心思不正。 早膳清爽,池塘下新挖的莲藕煮熟后洒上桂花蜜,南阳吃了两块就放下筷子,扶桑睨她一眼:“心急?” “太甜了些。”南阳摇首。 闻言,扶桑朝着秦寰扬首说道:“做些殿下爱吃的送来。” 南阳惊讶:“那就到午时了。” 扶桑不悦,秦寰立即去吩咐,南阳吃瘪,只好抓起筷子继续慢慢地吃,一面吃,一面等着陛下放下筷子。 扶桑是天子,从小规矩多,仪态好,用膳细嚼慢咽,一块莲藕能咬许多次。南阳吃撑了,无趣时盯着扶桑吃东西,眼睁睁地看她咬了一口莲藕,接着慢慢地咬。 咬来咬去,咬了二十几下才吞下去。 分明就是故意的,南阳磨磨牙齿,一股脑地将盘子里的莲藕都夹到自己的碗里,没的吃了总该放下筷子。 可谁知扶桑吃完后漱口,接着喝茶,就是不离开食案。南阳气极了,屏退宫娥,走到她面前,“你不让我走?” 扶桑沉默,修长的指尖搭在茶盖上,茶香在二人鼻息间蔓延,南阳按住她的手,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扶桑皱眉,下意识抿唇,脑海里神经崩得很紧。 “你看,外间有宫娥,她们会看到的。”南阳低声威胁。 扶桑矜持,最在意名声,若是天子和公主亲吻,被臣下知晓后,弹劾的奏疏必会满天飞,到时扶桑不仅颜面尽失,也会遗臭万年。 南阳想到一个新的问题:“陛下,您被吻时,为何这么平静?” 倘若真是喜欢,心动之际,该是万分紧张,不该是扶桑这么无动于衷。 她闭上眼睛,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感受了心脏剧烈的跳动,随着呼吸,跳动得愈发快了。 再观扶桑,平静淡然,似在做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南阳说完后就有些后悔了,扶桑默认,不代表是喜欢自己,或许是被动、亦或是无奈。 而扶桑却说道:“你亲吻朕,朕为何要紧张?” “不、不该紧张吗?”南阳被说糊涂了。 “你被吻的时候,紧张吗?”扶桑继续说道,面前的人很好骗,三言两语就饶进沟里了。 她相信南阳没有被人吻过,压根就不知是什么感觉。 南阳顿了一下,觉得匪夷所思,糊里糊涂想了会儿,点点头:“我也没有感觉。” 她被吻过一回,是上辈子的事情。她是重尊,倾慕她的风如过江之鲫,偶尔被人占了便宜,她就是生气,没有紧张,更没有心跳加快。 她信了,点点脑袋,扶桑却很快捕捉到重点,冷声开口:“谁亲过你?” 是卫照吗? 95. 七夕 试试你的酒。 南阳自己都记不清了, 微末人物罢了,她摇首道:“梦里您亲了我。” 扶桑不信这番说辞,摆摆手放她离开, 南阳撒欢地跑了, 未曾回到浮光殿就在附近的道上遇见一袭青衫的卫照。 幽静小道通往浮光殿后殿, 两侧种着各种珍稀绿树, 夏日里绿意浓浓,再往前走, 便是一片葡萄园。 葡萄成熟,宫娥内侍小心翼翼地挑着好的摘下来,到时给各宫贵人送去品尝。 “你的意思是除扶良?”南阳低声,在她的心里, 扶良于她而言并没有任何威胁性,着实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地设计除之。 脚下绿草森森,衣袂拂过, 卫照慢慢抬足, 说道:“秦氏在朝虽说无关紧要,可明年的科举, 秦氏多人下场, 状元必是囊中物。你可知防患于未然,再者这回陛下不会轻易罢休,到时腾出的空缺,我会让人去顶上。” 卫照精明, 以前被身子拖累,眼下大好,腾出手来大展拳脚,必会搅得朝堂风云起。 南阳一顿, “其实大可除了扶良,让扶骥直接继承襄王的爵位,这样,便会省事。” 扶良只有一嫡子三五庶子,他若出事,最大的益者便是扶骥。 两人浅谈几句就将局势说了明白,卫照望着前方的葡萄林,眼中露出阴狠,“我已让人跟着扶良。” 扶良此行,有去无回。只有扶良死了,将来身世揭开,襄王一党才不会落井下石。从根本上来谈论,没有扶良插手,南阳背后有裴琅与陛下,多半会全身而退。 为将危险降低,只有除去扶良。此行凶险,她心中不安,成则矣,若是不成,她也会身陷囹圄。 南阳好奇道:“你派了谁去?” “巡防营的将士扮做匪寇。” 南阳皱眉,深知此行关键,卫照分明是孤注一掷,她立即说道:“撤下来,我令明教弟子去,太危险了。” 只要有一人被抓,卫照就可能丧命,她睨了卫照一眼:“我以为你深思熟虑,未曾想到行事鲁莽,刺杀一事,明教最在行。另外,将扶良的路线给我,我亲自走一趟。” 杀人罢了,她一人足矣,何必兴师动众。 卫照却拒绝:“你不能去……” “我杀人,从未失手,再者有明教弟子在,我不会露面。倘若弟子们失手,我再出手,万无一失。卫照,我昨夜亲了她。”南阳陡然转了话题,眉梢眼角扬起笑意,清纯中带着几分自信。 少女盈盈一笑,浑身散着朝气,似东方刚出的太阳,光芒笼罩万物。 卫照怔忪,两人面对而站,南阳颈部的肌肤白皙柔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美若白玉无暇,她紧紧凝着,眼都不眨一下,唇角徐徐泛起苦涩的笑:“陛下可曾大怒?” 南阳摇首:“她很平静,你说被吻的人是不是很平静?” “不会,若是喜欢,必然愉悦,若是不喜欢,便会生气,怎么都不会生气。举例来说,我亲了你,你会不会很平静?”卫照不意外扶桑的反应,南阳还小,哪里能玩得过老谋深算的陛下。 南阳,太嫩了,上天给南阳开了一道武学的门,却降低了她的情商。 她微微倾身,俯在南阳耳畔:“你若想揭穿她,不如圆房。” 南阳睁大眼睛,“你们平日正经的人私下里都是这么、这么……” 她难以启齿,卫照轻笑:“这么放荡?” “你说的,与我无关。怎么都说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不大好。”南阳不解地对上卫照的眼神,心虚道:“她将我赶走,该怎么办?”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喜欢又害怕,畏畏缩缩不如出宫种地。”卫照嘲笑,“我懦弱罢了,你怎地也懦弱。我且告诉你,陛下与旁人不同,她是天子,矜持、傲骨,是不会同你说太多的话。你亲她,她不生气,就说明不会拒绝。小殿下,你怎么那么笨呢。” 卫照唏嘘,比起扶昭的感情观,南阳差太多,倘若是扶昭,早就……她轻咳一声,面色发红,故作矜持道:“说太多不好,你自己体会。对了,扶良当是去找秦世子妃,行踪晚些时候给你。” 南阳糊涂,轻垂着修长翻卷的睫羽,心里敲着鼓,道:“你同林媚相处多年,是不是被带坏了?” 卫照脸色更红了,活了两辈子还没人这么说她,她故作抵唇掩盖自己的窘迫,回道:“今夜我请你饮酒,可好?” 南阳不答应,没说陛下不让她们二人靠得太近,卫照察觉她的为难猜测出些许问题,道:“那就黄昏,我明日就走了。” 今日天气偏凉,葡萄的香气飘了过来,南阳面色犹豫,卫照神色沉稳,一本正经地不像话。 “葡萄饮酒,你不想吗?”卫照故意哄她。 南阳瞪她一眼:“说了不去,你还诱我。” 卫照轻笑:“我与你光明正大,你为何害怕呢?你若连我都不敢靠近,如何又该如何是好?南阳,你就忍心我遗憾离开吗?” “罢了罢了,黄昏去找你,你怎地那么多话。”南阳心烦意乱,卫照为她做了良多,她也愧疚得很。 卫照含笑离开了,南阳站在原地唉声叹气,走到葡萄架前摘了一串葡萄,不等清洗就直接放入嘴里,味道清甜,不酸。 她亲自摘了几串带回浮光殿,重日接过去清洗,重回上前说着悄悄话:“襄王世子离宫了,昨夜突然离开,奴婢打听到与少傅有关。少傅在朝得罪的人颇多,可要派人去保护?” “让杀琴过去,她稳重些,另外让扶骥过来一趟。”南阳心里有数,该办的事还是要办。 重回去传话了,没多久,重日将葡萄端了进来,南阳没有碰,而是等着扶骥过来。 等到午时,扶骥悄悄来了,姐弟二人在殿内坐在,扶骥聪慧,先说道:“父亲昨日匆匆离宫,我令人打听,至今没有得到消息,殿下找我来是为了此事吗?” “秦氏贪污,陛下震怒,令秦氏一族百年内不许入仕,对你也多许多助力。我让你来是询问襄王身子如何。”南阳开门见山,她知晓面前的少年心思深,绝对不亚于扶良。 扶骥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祖父身子健朗,常召妾室过夜。” 南阳眨了眨眼,没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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