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夫很好吗?”南阳唇角泛起冷笑,细长的手指在扶桑的手背上敲了敲,扶桑怕痒,立即躲闪,低笑道:“别闹。” 扶桑将手藏在身后,南阳便也罢休,自己绕着手指玩,不在意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马车平稳地行走了两个时辰,进入官道后,天问驾车走得飞快。 回京的官道广阔不说,行人也多了不少,众人都松了口气。 官道一望无际,一行人浩浩荡荡,突然,天问猛地拽着缰绳,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前方有一茶棚,棚内坐着一个位老者,细细去看,整个棚子只有他一人。 天问咽了咽口水,拍着车门:“小殿下,老者秦敛。” “秦敛,是何人?”扶桑顺着天问的视线去看,朴素的茶棚下仅有一位青布道袍的白发苍苍老人,比起持刀的黑衣人,似乎并无威慑力。 南阳趴在车窗下,湛亮的眼睛眨了眨,兴奋道:“打架,这个老东西好.色呢,听说他的院子里有不少小姑娘,待会见到阿娘肯定觊觎你的美色。” 闻言,扶桑眼中露出厌恶,吩咐道:“杀了他。” “慢,天问与红昭去,其他人莫动,去了也是送死。”南阳制止,摸着自己的心口不正经道:“阿娘不心疼他们,我还是心疼的。” “你会心疼?”扶桑不理解。 “他们是用银子堆积而成的,一名精锐的侍卫值不少银子呢。这两人不花银子的,死了也无妨。”南阳理直气壮道。 红昭与天问对视一眼,后者拿刀的手蠢蠢欲动,南阳立即缩入扶桑怀中,躲躲闪闪,口中不忘喊道:“你那份剑谱只有三分之二,你敢反抗,我就毁了剩下的。” 天问脸色一凛,拿刀的手放了回去,冷声道:“输给秦敛的女人都会被他带回去做妾。” 扶桑惊讶:“如此丧心病狂。” 南阳伸了伸脑袋,鼓动扶桑:“阿娘,您去试试?” 扶桑一本正经道:“红昭,天问,你二人试试。” 不等两人回应,秦敛已走来,手持浮尘,仙风道骨之态,更若天人降临。 扶桑凝眸,天问早已拔剑冲了出去,红昭跟上。车内的南阳托腮看戏,拉着扶桑的手轻晃了晃,“阿娘,如果打不过怎么办?” “打不过,你上。”扶桑一眼看穿她的小把戏,修长的手指沿着肩骨慢慢地落在衣领处,轻轻地捏了捏,南阳立即往后倒。 看着她怕痒的姿态,扶桑笑了,笑意刚浮现,就听到闷哼声,天问口吐鲜血。 “明教重尊让人闻风丧胆,为何徒弟这般差。”南阳故作一叹,来不及与扶桑玩闹,指挥红昭退下,自己抢出窗外。 扶桑想抓她,眼睁睁地看着衣袂从指尖滑过,心中懊恼,秦敛在车前停下来,眼中满是赞赏:“好精致的女娃,根骨奇佳,做老夫的徒弟如何。” 南阳晃了晃脑袋,指了指车内的扶桑:“我家姐姐不同意。” “你家姐姐?”秦敛看向车内,漂亮凌冽的眼睛让人生叹,清冷无双,如高岭之花,美得让人不敢轻碰。他看了一眼,不说二话,探手去捉,南阳闪身挡住他,“我家阿姐天色无双,岂是你这可以碰的。” “好一对漂亮的姐妹,老夫此行大为值得。”秦敛阴恻恻一笑,手中浮尘猛地挥向南阳,“你这女娃这么不听话,待老夫捉到你必先砍了。” 车内的扶桑深深呼吸,保持镇定。秦敛看似儒雅,举止谦虚,出手却一招比一招狠厉,南阳毕竟年岁小,不知如何进攻,只一味的躲避。 眼看着南阳处于下风,红昭鼓足勇气冲了上去,不想秦敛虚晃一招,朝着车内的扶桑疾驰而去。 眼见着双手就要碰到扶桑,却见天问持剑凌厉一挥,剑风横扫,秦敛被逼退三步。 扶桑轻笑。 秦敛大怒,一次不成,机会就没有了,只好暂时退去,改扑向南阳。不想半道而来的红昭挡住他的路,剑光犹如白虹,两人颤抖在一起。 南阳站在原地,摸摸腰间、摸摸话中,无奈看向天问:“有刀吗?” 天问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她:“秦敛不好招惹,我师父说他只会死在女人的床上。” 南阳的手一抖,眼中皆是不可置信,急忙为自己辩解:“这是林媚说的。” 她这么正经,怎么会这么说一个男人。 秦敛的眼睛如毒蛇般盯着马车上,逼退红昭后迎风而进,瞬息站在了车窗前,纵声狂笑:“小娃娃,你可是老夫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扶桑轻轻抬眸,眼睛干净无尘,“这句话,朕厌了,不过你说的很难听,朕喜欢听她的。” 扶桑的手指着他身后的南阳, 32. 西瓜 朕不想吃了。 秦敛年岁高, 功夫强,寻常人不敢招惹。他曾觊觎重明的美貌,闯入明教总教宣战。 明教女弟子颇多, 居高位者更是貌美无双, 一进总教, 眼花缭乱。重明向来护短, 不等侍女们动手,自己先出手教训。 最后秦敛逃离, 重明下令,明教弟子凡见秦敛杀无赦。 可惜,重明死了,明教成了一盘散沙, 秦敛色心又起。 南阳站在他的身后,笑意如初,眉眼凝着天真浪漫, 不似寻常人凶神恶煞。 对方年仅十一岁, 功夫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秦敛调笑扶桑:“你们父母可真是修来三世福缘, 竟养了这么漂亮的一双女儿。” 扶桑嗤笑:“秦敛, 你可知我的身份?” 秦敛在这里守着女帝经过,过往行人无人敢招惹,听到对方的话后,他得意道:“老夫不管你是何身份。” 南阳提醒他:“站在你面前的是大魏女帝。” 几句话的功夫红昭从地上爬了起来, 显然招架不住了,天问更是持剑连连吐息,冷斥道:“秦敛,今日你若能活着出去, 只怕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秦敛神色几经变幻,目光在几人之间接连飘忽,最后浮尘猛地一挥,双手狠厉地朝着扶桑捉去:“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坐实了罪名。” “放肆!”红昭急怒。 天问变了脸色,剑光一闪,猛地追着秦敛身形而去,秦敛无所畏惧,浮尘回挡,天问的剑应声而断。 她的剑不算慢,可比起自己的师父,差之千里。 眼看着秦敛就要碰到扶桑,忽而身形顿住,双眸直瞪着扶桑,口吐鲜血,血溅落在车帘上,扶桑抬袖遮挡,淡然地望着面前面目狰狞的人。 天问回头去看,却见少女方才把玩的飞刀早就不见了。 再观秦敛,他的后颈插着飞刀,可他自己仍旧不死心,拼命地朝前伸手,身后久久未曾动的侍卫忽而一跃,一剑砍下他的双臂。 鲜血溅在马车上,扶桑皱眉,男人已经倒下了,她微微叹息:“这般勇猛,若是上阵杀敌,何愁家国不宁。” 南阳走来,瞧了一眼地上的尸首,面上露出些许惋惜,“阿娘,江湖人肆意妄为,受不得拘束。军令如山,他们受不住。” 一行人复又踏上行程,马车脏了,扶桑不肯再坐,让给伤重的红昭,天问也被南阳丢进去了,顺势再往车内丢了一瓶伤药。 南阳驱马追上扶桑,马蹄疾驰,道路上的灰尘扬起,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京城。 扶桑回宫,南阳指挥守城的将士让秦敛的尸体吊在城门上,警告江湖人士莫要在京城上随意动手。 天问依靠在车内,凝着城门上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位小殿下太可怕了。秦敛行走江湖多年,猖狂得意,无人敢躲,功夫极高,她学武多年都被几招击败,而十一岁的孩子一刀击杀。 再过十年,只怕会是第二个重尊。 天问想起林媚,心慢慢地沉了下去,徐徐阖上眸子,心中有了新的打算。 **** 扶桑回宫,秦敛被杀悬于城门上,京城陷入一片阴霾中。 襄王闻讯猛地一拍案牍,案上茶盏被震得哐当作响,幕僚们面面相觑,都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你们说江湖人武功高,以一敌千,可倒好,被人挂在城门上,废物、都是废物。” 幕僚们大胆开口:“陛下身边只怕也有江湖高手,您的小郡主不也是有去无回。” 说起天问,襄王脸色更加难看了,“别提她,这些江湖人再没有用处,就不准踏入京城。” “王爷,眼下需知晓是何人在保护陛下,听闻南阳公主功夫也很好。她是世子亲女,骨肉相连,不如让世子去试试小殿下的意思,这是唯一的捷径。” “对,小殿下是陛下的长女,是您这一脉,不如晓之以情。” 襄王沉默,这么多年来南阳与襄王府并无来往,去岁世子成婚,她都来放火,心性极野。他犹疑不定,幕僚再劝道:“王爷,臣有一计。” “说来。”襄王沉声。 幕僚建议:“陛下眼下只有一女,若大婚另外生子,殿下地位岌岌可危,世子再表示父亲的怜爱,殿下如何会不动心。父女连心,殿下还是会向着世子的。” “陛下这么多年来都不愿立皇夫。”襄王狐疑。 幕僚说道:“那是因为立的皇夫并非是她喜欢的,不如您让她如愿。听闻陛下曾属意裴琅。” “裴琅不成。”襄王拒绝。裴家握有兵权,扶桑就盼着与裴家联姻,这么的便宜不能送过去。 “王爷,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小殿下年岁大了,再过几年及笄后就会入朝堂,到时这就是您最大的助力。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您要顾全大局啊。” 其他人凑在一起商议,纷纷点头,襄王的心渐渐动摇了。 **** 天问入宫留在小阁内,南阳吩咐红昭时刻盯着,自己去见慕容环。 扶桑回来两日,卫照入宫求见。 与往日相比,卫照的脸色更加苍白,眉眼笼着病气,入殿后接连咳嗽,顾椋忙递去热茶,卫照谢过,饮了一口,神色渐缓。 “陛下,臣来见您是为了晋王一事。” 晋王是先帝的胞弟,当年先帝驾崩,襄王不准各地藩王回来奔丧,扶桑也没有见过这位叔父。 上辈子,晋地发生叛乱,裴琅战死,扶桑恨之入骨。 再次听闻晋王的,扶桑凝神细问:“你去了晋地?” “襄王门下门人众多,良才也多。有一人唤童良,从京城去了晋地,晋王极为赏识。他去后,晋王养兵锻造兵器。臣有幸去了兵器库,大为震惊,晋王闻讯京城有人去勘察,他立即将兵器转移。”卫照轻咳,语气虚弱,可眼中若深渊,毫无温度。 扶桑细细听后,骤然明白了,晋王谋反是襄王使人撺掇,借机除去裴家的兵,让她失去最后的屏障。 “卫卿辛苦了。” 卫照低头继续说道:“臣大胆妄言,晋地一事,陛下不能出兵,不如高坐岸边装糊涂。” “卫卿心思玲珑,朕明白,可臣下谋反,朕装糊涂也是不好。晋王若无野心,也不会听人撺掇,朕的意思是还是要出兵压制。何人为将,卿可有想过?”扶桑试问。 殿内静寂。 卫照低低咳嗽,压着声音回道:“裴家不可动,襄王若出兵,剿灭晋地后,兵力、财力都归襄王,拿着朝廷的钱为自己谋利,这层利益,陛下也需想清楚。臣的意思是出兵肯定出,不动裴家,用其他人。” 扶桑审时度势,“谁人为将?” 不知怎地,她想起江湖人。江湖人才辈出,光是一个秦敛,功夫便如此了得。 卫照扬首,大胆直视陛下:“陛下亲征,才是最好的办法。裴家出一部分兵力,从京城中抽调两万兵马,陛下若信臣,臣辅佐殿下守住京城,静待陛下凯旋。” “南阳不可留下。”扶桑眼神微暗,目光凝着卫照,南阳就不是安分的孩子,她不在,京城都会被她搅翻了天,她思忖了会儿,“晋地一事先压下,朕再想想,卿辛苦了,先回去。” 卫照不勉强,起身揖礼,转身走了。 扶桑联想上辈子的事情,卫照的计策确实很好,但他或许不知,南阳对政事一窍不通,别说是有他辅佐,就算她在,南阳都未必肯听话。 站在一侧许久不说话的顾椋徐徐出声:“卫少傅所言,等同将京城交给了襄王。不如您让襄王为先锋先行,到时两军交战,必有损伤,到时您再亲征。臣觉得少傅是想故意留下小殿下。” “卫照忠心可鉴。”扶桑说道,卫照清明,不需担心他会行不轨之事。卫照一人难以与襄王抗衡,君臣之别,卫照极难行事,倘若南阳留下,襄王一党倒可收敛。 她放心南阳,南阳会留下吗? 此时的南阳正在慕容环的府里吃瓜,春末刚栽种出来的西瓜,汁水多,口感蜜甜。她一口气吃了半个,慕容环才慢悠悠地开口:“卫少傅昨日从城外回来,林媚说三月未曾见他,我猜测他人不在京城。” “就他那身子骨,床都下不来还能去找其他女人?”南阳嫌弃,漆黑分明的眸子映着剩下的半个西瓜,“还有吗?” “没有,就一个,都给您了。” 南阳顺势将半个西瓜抱入怀里,“我回去了。” “小殿下,秦敛死了,还有一个人,周无是明教叛徒,您不能不清理门户啊,重尊知晓您放过此人会不高兴的。”慕容环拦住南阳,明艳的面容上挂着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讨好。 闻及周无的名字,南阳头疼了,悄悄与慕容环解释:“重尊说了这人是先教主的情人,叛教就叛教,不必在意。” “情人……”慕容环的脸色逐渐难堪起来,先教主风流韵事颇大,露水情人更是不少,这个不杀,那个不必在意,岂非是和明教过不去。她摇首不认同:“先教主在时世也会杀的。” 南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西瓜,急得跺脚:“杀、杀、杀,先让我回去送瓜,你将他的行踪送给我就成了。” “殿下,他眼下就在春风楼,您去了就成。”慕容环不肯,伸手就要夺西瓜:“不就是西瓜,回头再给您拿几个。” “这个甜,我就要这个,杀人,改日改日……” “不成,此人行踪不定,倘若错失今日的机会,来日也不知在何处了。小殿下,瓜也不好吃啊。”慕容环苦口婆心地劝解。秦敛已死,就剩下周无了。 周无一死,朝廷就会兑现诺言。 南阳耐着性子询问:“为何要杀周无?” “朝廷要杀。女帝与我承诺,二十四名高手死了,明教各地分堂名正言顺,不再偷偷摸摸。殿下,我知重尊最恨与朝廷合作,可眼下的明教如一盘散沙。大宫主失踪,二宫主常年在外,三宫主被害,四宫主叛教,林媚残了。如今的局势,只能与朝廷合作。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明教辉煌。”慕容环苦口婆心地解释。 南阳没办法,抱着西瓜妥协道:“春风楼是什么地方?” **** 春风二字取自春风一度。南阳穿了一身男装,抱着西瓜站在了门前。 夕阳渐落,南阳怀里的西瓜要坏了,被双手捧出了温度,颜色都要变了,慕容环见状悄悄伸手:“属下帮您去用冰湃着,可好?” 南阳不肯撒手,从马上跳了下来,面前的建筑张灯结彩,红色灯笼挂满绸缎,她扬起脑袋去看,站在门口迎接的女人样貌极好。扶桑的美,冰肌玉骨,高山雪莲,冷中带媚,而眼前的女人们不同。她们的美,媚态横生,眼波横流,似花中艳丽的牡丹。 站立须臾,飘来一阵香气,胭脂水粉的味道极为浓郁,南阳皱眉,捂住鼻子就要走,慕容环拉住她:“小祖宗,就这一回。” 慕容环换了一身男装,儒雅温柔,话刚说完就被门口的女子拉进了楼内,南阳抱着西瓜跟了进去。 大堂内宾客很多,多是锦衣华服,左拥右抱,桌椅也很精致,都是花梨木打造。 进去后,慕容环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神色比起方才散漫许多,南阳被迫坐在她身边,和这里的男人们比起来,她显得很瘦小。 但有慕容环在,也未曾有人注意她。 楼里的女人坐在慕容环的腿上,嬉笑亲昵,瞧着两人贴在一起,南阳露出嫌弃的神色,慕容环立即推开女人。 春风楼内美女多,形色不一,也很耐看,慕容环一时失了心神,被南阳提醒后立即醒神,指着前方的瘦小男人:“就是他,这里松懈,杀人最好。” 明教多做暗杀的事情,慕容环早就将周围的地形与楼阁设置都打探得一清二楚,杀人后逃跑的路线也安排好了。 南阳看着被女人们挤在一起的男人顿时皱眉,先教主如何看上这等粗鄙之人,听闻曾经是护法,样貌丑陋,看了都会吃不下饭。 她正襟危坐在慕容环身边,脑子里想起旧事,却忽略不少女人往慕容环身边蹭,一来二去,又蹭到她的腿上去了。 女子穿着一身浅淡的纱衣,皮肤雪白,腰细胸.大,尤其是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随着她的举止而轻颤。 南阳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慕容环立即挡住她,指着周无:“殿下,再过一刻,明教弟子会先动手,到时您趁混乱去杀了他。” 南阳的剑快,飞刀更快,杀人于无形中。 然而南阳却盯着面前的女人,窥见不该她这个年龄该看到的东西,眨了眨眼睛,女子立即伸出雪白的手戳她脑袋:“个子这么矮,色心都是挺大的。不过呢,来这里的都色心包天。” 女子媚笑,声音听得人肌肤生麻。 南阳脸色微红,旋即一笑:“你笑的声音不好听。” 慕容环忙将女人从自己的腿上推开,恨不得捂上小殿下的眼睛,“您是来做什么的?” 南阳眨了眨眼睛:“杀人。” “对,杀人,那您看什么女人啊。”慕容环急了。 南阳一眼看破她的小心思,故作不解道:“你为何看,而且还摸了,摸了她的腿,还有那里……” 小殿下耿直地指着女人的胸口…… 慕容环头疼欲裂,目光一转,落在桌上的西瓜上,抬手就要拍下去,南阳更快,双手抱起西瓜护犊子般看向慕容环:“你敢动它,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她面露阴狠,双眸圆瞪,“孤会杀了你。” 慕容环吃瘪,破西瓜罢了,也值得动手。小殿下心性如此,甚是护短。 两人各自止战,却听得一阵杯盏落地的声音,接着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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