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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笑着唤众人起来,领着南阳拾阶而上,灯火璀璨,殿内亮如白昼,已有不少朝臣在等候了。 落座后,溧阳开玩笑,“陛下与殿下同行,感情很是亲厚。” 扶桑轻笑,“那是自然。” 南阳睨了扶桑一眼,嘴里嘀嘀咕咕,声音不大,光从唇瓣起伏的弧度来看,像是骂人的话。 今日除夕,皇室来的人许多,光是长公主就有五六位,中秋是团圆的时日,品阶低的朝臣就没有资格来赴宴。南阳靠近扶桑,往下便是长平、溧阳等人。 开宴后,殿内热闹得很,长平趁机询问南阳:“听闻你被陛下罚了?” “禁足半月。”南阳习以为常。 长平悄悄又问:“陛下真的有面首?” 南阳兴致满满,再度胡说八道:“我也不知,不过她都罚了我,您说呢。” 长平低笑,“你与陛下住在一殿内,就没见过?” “未曾,姨母可曾见过?”南阳开始套近乎了。 两人说着悄悄话,一旁的溧阳也参与进来,“陛下身边就没有男人,你觉得会有面首吗?” “南阳,你或许不知,前些时日陛下颁了给两位姑娘赐婚的旨意,那些文臣就像天塌了一般跪在殿前死谏。”长平说道。 两人变成了三人,南阳乐在其中,开始放烟雾弹,“陛下这么多年来不近男色,是想立皇后吗?” 姐妹二人顿住了,面面相觑,尤其是长平,嘴巴就像含着鸡蛋一样,溧阳开口:“我瞧着不像。” 长平拍了拍她的手背,压低声音:“我瞧着像,不然为何为寻常护卫、宫娥得罪满朝文臣,被文人唾骂呢。这是抛砖引玉呢。” 溧阳面色难看,“阿姐,殿下还小,你怎地说这种话。” 长平为长,可性子不如溧阳稳重,扶桑对这些姐妹们都很尊敬关爱,慢慢地养成了长平坦率的性子。被妹妹提醒后,长平也不说了,拉着南阳的手说道:“别告诉你阿娘,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给你找一找。你是公主,指不定将来是皇帝,莫学你阿娘这么无趣。” “阿姐。”溧阳眼皮子跳了又跳,就差要堵住长平的嘴巴了。 南阳故作纯良般眨了眨眼睛,眼内露出无辜的神色,长平还要说,被溧阳拉住了,她笑着同南阳:“你长平姨母喝多了,勿要在意。面首一事都是胡乱说的,我们都没有。” 南阳低笑,扶桑坏得很,这些长公主竟然这般没心算,她端起酒盏抿了抿,酒液滑过唇瓣,落下红艳。 龙椅上的扶桑凝着南阳多时,几人对话也听了大半,对于南阳败坏她名声一事显然很不满,轻轻敲了敲桌面:“扶宜。” 南阳愣了下,起身看向扶桑:“陛下。” 同时,溧阳与长平都跟着屏住呼吸,为南阳提心吊胆。她们不参与朝政才得到扶桑的尊敬,这些年习惯了,可是她们忽略了自己的妹妹是女帝。 “无事,你紧张做甚?”扶桑轻笑,旋即看向长平长公主:“长姐今日怎地一人独自来了?” 襄王一事牵连甚广,朝堂上下人人提心吊胆,尤其是皇室众人,长公主不入朝,可驸马在朝堂上担任职务。他们害怕女帝,今日都不敢过来。 “回陛下,驸马不在京城,说是母亲病了回去探望。”长平提了口气。 扶桑点了点头,又看向南阳:“你过来。” 南阳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扶桑在大庭广众下要做什么,侧首看了一眼长平,长平也是爱莫能助的模样。 南阳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扶桑递给她一杯酒,“话说了那么多,不觉得口渴吗?” 119. 诱惑 扶桑是个诱惑,不断在诱导人犯错…… 南阳接过酒杯, 闻了闻,酒味醇厚,并不是果酒。长者赐不可辞, 辞之不恭, 陛下又是天子, 这杯酒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拒绝的, 她顿了顿,扬首饮下。 接着, 她被释放回到座位。 溧阳与长平浑浑噩噩,南阳唇角抿了抿,舌尖抵着牙齿,方才的那杯酒的口感有些熟悉, 与她曾经喝的果酒相似。但方才的酒味醇厚,并没有寻常果味。 坐下后,她端起自己桌上的酒轻抿了一口, 与扶桑给的酒不一样。 扶桑喝的什么酒?她心生好奇, 长平扯了扯她的袖口,“小侄女, 陛下说什么了吗?” “没有, 就让我喝了一盏酒罢了。”南阳疑惑,发觉自己的思绪已然跟不上扶桑了,处处都是陷阱,压根不知自己何时就会上当。 果然, 帝王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长平疑惑,溧阳拉着她坐好,朝着陛下处努了努嘴巴,说道:“陛下盯着呢。” “你说陛下怎么和防贼一样?”长平不明白, 不就一面首的事,陛下自己能做,小公主就不能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着实有些过分了。 姐妹二人都不敢同南阳说话了,生怕被陛下惦记上了。 宴席过半,扶桑赐下中秋礼,男儿是一枚玉璜,刻有姓名,女子则是珠钗,凤羽点翠,象征着陛下的恩德。 南阳手中的礼极为简单,一匣子银票,最实在,也叫她最开心。她忍不住抱着匣子笑了,长平好奇,“侄女,你笑什么呢?” 溧阳笑了,“陛下给了什么好东西?” “银子罢了。”南阳不小气,将匣子打开给长平细看。长平伸手去摸,南阳啪地一声将匣子盖上了,得意道:“不能摸哦。” 长平古怪地看着她:“陛下给你这么多银子做甚?” “长平姨母,你就不喜欢银子吗?”南阳轻轻哼了一声,这叫投其所好。 长平思索了须臾,谁不喜欢银子?唯有这东西让天下人都喜欢,爱得无法自拔。她瞧着公主面上绚丽的笑容,“我自然喜欢,可是银子有价,宝贝无价啊。” “不,银子有价,堆积如山,便是天价。对了,姨母,听闻朝廷要赈灾,您府上如何?”南阳想起正经事,卖粮不赚百姓钱,但皇室的银子不赚白不赚。 “说起粮食,我也头疼呢,不过还能撑上几月,你那里有余粮?”长平试探道。 勋贵们都会提前买些粮食以备不时,又逢干旱,聪明都会提前买些。府上人多,吃得也多,囤的自然就会多。 两人说起正经事,溧阳也跟着叹气,“我就慢了几步,上个月让人去买粮,就已经晚了,侄女若是有余粮,记得告诉姨母,我出十倍的银子同你买。” 这个时候有粮无价,不怕你没钱,就怕你没粮。 旁人或许觉得荒唐,两位长公主府上竟会缺粮。南阳却明白,这些都拜扶桑所赐,只怕她早就开始购粮,坐等着收银子了。 她轻声开口:“不瞒姨母们,我也没有粮食,但知道一粮商有粮,您放心,我去买,你们要多少,我着人送去府上。” “你是小辈,哪里能让你吃亏,我明日让人将银子给你,姨母比不上陛下富有,却也不会占你的便宜。”长平大方开口,公主才十六岁,欺负谁都不能欺负公主,再者,万一被陛下知晓,护女心切,到时又被惦记上了。 惹谁都不能惹陛下不高兴。 溧阳大喜,“我明日也叫人去给你送些银子,若是有余,我就要多要些。” 眼下各府都是同样的困境,甚至有人开始往偏远地方去购置粮食,大家府邸缺粮,会让人笑话的。 三人悄悄说定后,宴席也要散了,突见一人起身,绯色官袍,背后是飞禽,蹒跚走了两步,至陛下跟前直接跪了下去,痛哭流涕:“陛下、臣恳请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 半月来,扶桑就下了一道赐婚的旨意,天问与红昭的亲事。 热热闹闹的宴席经这句话后开始安静下来,胆小怕事者缩在自己的座位上,附和者愤懑不平,还有人坐在位置上看热闹。 门外守着的天问与红昭对视一眼,红昭面色犯难,天问心疼她,说道:“莫要理会。” 红昭是在宫里长大的,不如天问见识广,总觉得自己离经叛道,愧对殿下。 她保持沉默,天问又哄了几句,殿内闹了起来,不少人趁机谏言,眼看着快要散了,不少人都跟着停了下来。长平溧阳便是不耐,长平低声说道:“都是管闲事,可见还是太闲了。” 南阳眉眼如画,单手撑着下颚,灯火在地面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形,她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今日中秋佳节,君臣和乐,你们想趁机逼宫吗?” 逼宫二字是言重了,跪着的人顿时一惊,想起上月谋逆的襄王。权倾朝野的襄王府说没了就没,不过就在眼前,陛下大权在握,早非当年无法亲政的小女帝了。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殿内雅雀无声。 南阳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撑着几案一角,浓睫轻颤,月华长裙逶迤落地,随着身子而微微摆动,顷刻间,不少人都大胆看向容貌出众的少女。 她走到陛下跟前,笑了笑,“儿臣送阿娘回宫,犯不着与他们生气,他们愿意跪就跪着,若是挡了您的路,就出去跪着。” 女儿家声音轻柔,像是在哄着自己的母亲,一番话说出来也让人众人都提着心。 扶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当着群臣的面与她对视,道:“扶宜,你最得朕心。” 一句话再度彰显南阳不可撼动的地位。 只见帝王站起身,巡视跪地的朝臣:“今日良辰,便不与你们计较,速回府与家人团聚。今夜,朕只想与公主赏月说话。” 见状,长平与溧阳也出来圆场,今夜就该回家团聚,这些文臣闹事也不分场合,陛下已非当日扶桑了。 南阳也趁机与陛下一道离开,朝臣在后面跪地疾呼,她装作未闻,看了一眼红昭,对方立即垂头,吓得不敢言语。 南阳却说道:“事已至此便抬起头做人,你不欠他们的。” **** 紫宸殿内早就摆好了几案坐榻,两盏清茶,点心果子都已备好。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夜的明月并不圆,尚算明亮,庭院内摆了数盏宫灯,一眼看去,灯火通明。 扶桑先坐下,南阳睨她一眼跟着坐下,端起茶就喝了一口,是云雾清茶。 “你与长平说的话,朕都听到了。”扶桑轻笑,朦胧夜光下凝望南阳蹙起的眉梢,“朕何处来的面首?” 背后说坏话被抓包,处境有些尴尬了。 南阳不得不与她对视,鼻尖清冷暗香浮动,扶桑今日描了眉毛,也抹了口脂,唇角嫣红,引人采撷。 扶桑是个诱惑,不断在诱导人犯错,就像是苍穹上悬挂的明月,清冷绝美,谁不想碰一碰呢 南阳胸口慢慢起伏,心口无端生起一股燥热,感觉太熟悉了,她站起身,果断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今日一日你睡了半日,怎地就累了?”扶桑垂眸,抬首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步摇,指尖从步摇滑落至耳畔、再落至脖子上,肌肤白皙胜雪,惹来侧眸。 她并没有看南阳,可依旧让人觉得难受。南阳停了下来,简单几句话间心绪沉浮,如水浪滔天,浑身热血沸腾,“累了,而且很累。” 扶桑依靠在坐榻上,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姿态慵懒,也添了几分罕见的媚意,她笑了,“那你回去吧。” 南阳落荒而逃,扶桑笑意不减,不去看她,而是抬手看向明月。 院内响起一阵脚步声,秦寰疾步而至,面上生出几分薄汗,她将宫灯递给宫娥,自己面见陛下。 “陛下,小阁今日出事了。” 扶桑神色变幻,“何事?” 秦寰将事情都说了一遍,提及太医院的回复:“太医查过,是您两年前送到胡服上有毒粉,幸好殿下从未碰过。殿下处……” 她欲言又止,扶桑瞬息明白,“她以为是朕所为?” 秦寰行礼的双手轻颤,陛下与殿下之间已有嫌隙,倘若此事没有查清楚,殿下对陛下的怨恨只怕更多。 “你也说了两年前,期间衣裳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她长脑子了吗?”扶桑也是不悦,轻易小计都让她上当了,卫照竟还提议由她去赈灾,被人卖了都不知晓。 “朕去小阁。” 秦寰松了口气,就怕陛下倔强着不肯解释。只要陛下肯软下姿态说些好话,殿下还是会听的。 **** 回到寝殿的南阳坐在床上许久都不动弹,心里像火烧不说,浑身的血都被点燃了一般,干柴烈火,烧得她呼吸都跟着急促。 她深吸了两口气,双手攥紧,吩咐重日:“孤要沐浴,你去准备。” “奴婢这就去。”重日忙行礼退出去让人准备。 在她离开后,南阳脱了外衫,热意反而不减,伸手摸了摸额头,有些烫,就像发烧了一般。 难不成又是云雾清茶? 她有些迷惑,索性不去想,躺在床上等着重日回来。 这时,屏风后一人走近,月白华衫,步摇轻曳,身形绰约,南阳察觉后立即坐了起来,眸色迷茫。 “朕、你怎么了?”扶桑欲言又止,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顿住,南阳却蓦地抓住她的手,蛮狠地拉至榻前,眼内燃起了烈火。 “你……”扶桑的唇角被南阳堵住,话被咽回了肚子里。 “殿下,已经准备妥当,您此刻就去洗吗?”重日的声音传了进来,迈脚朝着内殿走去。 床榻上的二人皆是一惊。 120. 误会。 豁然开朗。 重日刚问出声, 秦寰便将她带了出去,悄悄提醒:“陛下在里头呢。” 重日心中明白,不等秦寰再开言, 就将殿门关了起来, 殿内悄无然无声。 秦寰见到殿门紧闭, 脑海里还有些发懵, 重日竟直接走了,留她一人留在殿前。 殿内灯火昏暗, 榻上两人交缠,朦朦胧胧的光照下,锦帐被扯了下来。南阳微微喘气,衣衫不整却难掩美艳姿色。襟口微开露出完美的弧度, 眼睛在灯火的映照下有些微红,在看向扶桑的瞬息又是一愣。 她惊讶,眼中闪着彷徨, 而扶桑的手轻轻落在她的唇角上, 徐徐摩挲,一双如水的眸子里装的都是她。南阳微怔, 低下眸子, 扶桑的手由唇角慢慢地滑落在襟口,莹白的指尖上带着几分凉意,晃动间透出几分粉色,很快, 又拨开腰间上的衣带。 窗外凉风习习,锦帐被吹得摇曳不止,就连灯火也是一样。忽然,灯被吹灭了, 殿内一片漆黑。 南阳压着扶桑的身子轻颤,心口的燥热不减反增,她慢慢地摸索她的腰间,趁机除了那层束缚。 黑灯瞎火,只凭自己的触感,南阳更快一步,将自己腰间的手反而压在枕畔,不言不语,心里的热火就要喷涌而出。 她抿住唇角,慢慢地贴在扶桑的侧脸,温柔又滚烫的在柔滑的肌肤上跳跃。 贴着肌肤,热意消减,她大口大口呼吸,凭借着微弱的月光望向身..下的人。 光是看了一眼,就觉得难受。她慢慢地贴至她的心口,燥热快要折磨得她发疯。 那层束缚不见了,她碰着肌肤,心口跳得很厉害,陛下心口起伏,身子更如含羞待放的娇花,可方才主动碰她的时候又觉得如同盛开的牡丹,带了一层让人心动的诱惑。 扶桑的双手被禁在南阳的双手之下,身子轻颤,随着时间消逝,她却主动闭上眼睛,任由南阳亲吻。 凉风穿了进来,榻上两人出了一身汗,门外的秦寰见到灯火灭了,犹豫一番后主动推开门,想要去点灯。 殿门咯吱一下,殿内寂静无声,蓦地显出几分阴森,秦寰还没跨过门槛,回来的重日一把拉住她,“殿下醉了,您莫要进去叨扰。” “可是灯灭了。”秦寰指着漆黑的虚空。 重日深吸一口气,再度悄悄地将殿门关了起来,拉着胳膊就朝外走,“陛下不会点灯吗?陛下开口唤您了吗?都没有,不如您随我去吃些东西,等陛下吩咐,可好?今日除夕,我们准备了月饼果子,您就随我们一道用下。” 重日的声音徐徐散了,廊下恢复寂静,南阳伏在扶桑的身上始终禁着她的手,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块绸布,索性将平日里执掌天下生杀大权的双手绑了起来。 扶桑皱眉,张口欲辩驳,不想南阳以手捂住她的嘴巴,“再说话,就让你下不来床。” 明月高悬,风漾过,锦帐低沉,不时轻曳,低吟声起,似误入桃花源地,豁然开朗,山色撩人,妩媚婉转。 或高或低,鸟语花香,水声潺潺。 明月躲进了云后,大地无光,天地间骤然暗了下来。 南阳的掌心将纤细的脊背覆住,耳畔微动,听见了些声音,她贴着扶桑的耳畔低笑,黑暗中看不见她的神色,有些可惜。南阳与扶桑贴得很近,掌心顺着脊骨落在后颈,柔软至极。 扶桑轻颤,却并无抵触,唇角抿得很紧,南阳忽而咬开她的唇角,声音迭起。 热意消散,凉风吹得人昏昏欲睡,扶桑疲惫,双手挣扎开来,始终解不开,不知何时,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双手已松开,她翻过身子,复又睡了过去。 翌日是要早朝的,扶桑照常醒来,睁开眼睛,身侧已无人,秦寰站在榻前。她先是歇息了片刻,沉着起身,“殿下昨夜歇在哪里的?” 秦寰愣了下,看向扶桑,身上的单衣并不是她的,似乎是南阳公主的,两人身材相似,穿上并无不妥。昨夜的衣裳想必是被宫娥拿去浆洗了,她看了一眼,陛下颈下几寸有些红色的痕迹,似乎是被咬的…… 她欲多看一眼,陛下整理衣裳,襟口将红痕掩藏了。 秦寰不是傻子,昨夜殿下不在这里过夜的,那昨夜谁同陛下睡的? 昨夜是中秋,重日等人备了果酒,一来二去多饮了几杯,最后怎么回去的都不知晓。 秦寰头皮发麻,不敢再看,忙后退两步,吩咐宫娥替陛下梳妆。 扶桑搭着宫娥的手站了起身,身子有些黏腻,眼尾染红,她复又坐了回去,“备水,朕要沐浴。” 登时,殿内众人立即去安排。 南阳在殿外练剑,清晨凉风吹得人肌肤生凉,一套剑法游走后,脊背生汗,她放下剑,却见宫娥来回匆匆,她将剑插.入土中,长生玉立。 扶桑走出殿,恰好见到她回身,两人对视一眼,扶桑唇角染着笑,南阳站在晨曦中,容色肃然。 昨夜好似是一场梦,南阳浑浑噩噩,扶桑淡笑,两人对视一眼后,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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