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再想想……” “想什么想,本座过来就是要一把火烧了姻缘塔,你要八字也没有用。”南阳翻身下马,将马系在一侧的树下,山路不好走,马也不好上去,不如自己徒步爬山。 “杀画留下看着行礼,杀棋随本座去上山。” 杀棋怜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恋爱脑。 北望山上香客不多,零零散散几人,远不如当年辉煌。走在山道上,冷风阵阵,提着竹篮的香客嘴里念念叨叨。 爬到山顶,姻缘塔近在眼前,四年前过来的时候这里有不少小沙弥把守,如今荒草丛生,压根就不见人。 南阳直接一把火烧了,又给寺内添了些香油钱,潇潇洒洒地下山去了。 连夜赶路回京城,恰好京城吃早膳。算了算,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南阳敲开了卫家的大门,门人识得她,当即面露古怪。 若在往日肯定让人进门,今日支支吾吾一阵后说去通禀。卫照不同于往日,是重臣,权势滔天,上门拜谒的人数不胜数,南阳也被归为上门求人办事的一列人中,被拒之门外了。 南阳有些迷惑,回头看了一眼二人,杀画愤懑不平,“他们真是狗眼看人低,卫相也不是好人。” “罢了,带你们去找慕容环去。”南阳觉得平常,不见就不见,无非是些小事,何必生气呢。 她收敛了性子,骑马转头去找慕容环。 慕容府上安静极了,敲开门后,门人是教内弟子,见到杀棋二人心里明白,立即将人迎了进去。 慕容环在吃早饭,几人来的很巧。慕容环让人添了三副碗筷,又让厨房送些粥水过来。 杀画依旧不平,一面吃一面说了被人拒之门外的事情,跟着公主时日久了,突然这么受委屈,心里落差太大了。 慕容环悄悄看了一眼南阳,南阳神色平静,姿态端庄,比起以往稳重许多,她好奇道:“您这是要吃哑巴亏了,属下听说是卫相揭露出来的,还闹得裴家不宁。裴将军在晋地,眼下不知裴家是什么说法,裴家若是不认,您可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138. 秀恩爱 上过床了,感情肯定是有的。…… 屋内顿时寂静下来, 三人都不敢吃了,唯独南阳有条不紊地夹着菜往嘴里送,她丝毫不在意慕容环的话。 杀画有些害怕了, 她见识过陛下的手段, 心有余悸, 担忧道:“不如我们回明教, 可好?” 杀棋拍了拍她的脑袋:“吃饭,教主自有决断。” 慕容环接过话来:“兵符在教主手中, 可见陛下对您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杀画嘀咕一句:“上过床了,感情肯定是有的。” “上、上过床……”慕容环不可置信地看着杀画,公主是陛下的养女,怎么就上过床了, 是不是有些荒唐了。杀画被她说得害怕了,忙用包子堵住自己的嘴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的看向慕容环。 南阳喝过一碗小米粥, 接过婢女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 “有句话说露水情缘,不必当真。” “你和陛下玩露水情缘, 真、真是够刺激的。”慕容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也学着杀画拿包子堵住自己的嘴巴。 真相让人太震惊了。 反观南阳,态度摆得很端正,“慕容环,你自己都不是好东西, 提起刺激二字,你有脸吗?” 被戳了老底,慕容环连连低笑两声,低头吃着包子。 吃过以后, 南阳领着人离开了,自己回宅子里收拾,杀画去接温软出来,各自办事。 宅子在北城,大魏宅地分明,南边都是勋贵朝臣,离宫廷近,北边都是些平民。南阳买的是三进的宅子,虽说地处偏远,可占地广,里面屋舍很多。前院后院中厅,还有园囿池塘,该有的都有。 南阳选了一间朝南的屋子,阳光充足,院子里草木气息浓郁,院内栽种了不少花卉,春日里正是萌芽的时候。 人搬进来了,换洗的衣裳却成了麻烦,杀棋去成衣铺子里置办。 温软过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她出来不易,长史一再挽留。温软自是不肯再住,跟着杀画来见南阳。 见到南阳后,她笑着上前牵着她的手腕,“教主何时回来的,我瞧着公主府里冷冷清清,他们神色都不对。” “没什么大事,你安心去住,先找一间屋子,这里米粮充足,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南阳细心安抚,温软不爱管事,也不必知晓太多的事情。 她说什么,温软都应着,随着婢女去选卧房。 杀画将银匣子递给她,“长史询问您何时回去,说是公主府还是您的府邸,不好不回去的。” “公主府的事务都是陛下暗中打理,我不在,她自会处置。现在,你随我去巡防营看看。”南阳回屋去换衣裳,照旧一身红衣。春日里的衣裳薄,红色鲜艳,完美地勾勒出身材的曼妙,夜晚下的灯火朦胧,更添一抹惊艳 收拾妥当后去巡防营,卫照早就等候多时。 南阳在门前下马,卫照迎上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门人无状,我已经罚过了。” “不算事,你来就为了道歉吗?”南阳眯住眼睛,眸色朦胧,陛下难缠,卫照也不省油的灯,两人被梦境困扰的人脑子与众不同。南阳承认自己脑子不够用,争来斗去,累得自己不安宁。 “如今你无住处,不如去卫府?”卫照邀约,眉梢眼角都带着几分喜色。 “卫照,我并非寻常女子,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不需旁人怜悯。你揭露真相,我也不问原因。你与陛下较劲,亦或者是为陛下办事,我都不会过问。我有些蠢笨,不懂你二人心思。所以,你我保持朋友即可,不要干涉太深。” 南阳有些疲惫,语气不如以往平和,对上卫照失落的眼神,忍不住道:“你与我说了吗?你好歹与我说一声,让我有些准备。你可知晓,我现在像是无头苍蝇,如何都想不明白你们要做什么。卫照,你是丞相,别再孩子气了。我也明白告诉你,我不是孩子。当年你初见我就该知晓我与寻常孩子不同,我活在世上的年头比你多得太多了。我是明教前任教主重明,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我不干净,早就不干净了。” 巡防营门前安静无声,南阳说完后转身就走了,她厌恶了自己被当作棋子玩来玩去,卫照待她很好,可她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了。 累了,不如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自己有能力照顾自己,也有能力顾全身旁的人,既然挤不进那个吃人的圈子,不如自己主动退出来。 卫照站在远处,被风吹乱了视线,朦胧灯火下少女走得决然,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 她想解释,惘然地笑了笑,扬首看着明月,心中寂寥。 十步外的杀棋与杀画两人嘀嘀咕咕一阵,“我感觉卫相不对劲。” “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可是他是男子,我们教主之喜欢姑娘,注定没有机会。” “想来也是。” 两人说了一阵后,卫照回身钻入马车里,马车扬长而去,杀画轻叹:“丞相个好的。” 杀棋没理会傻子的话,握剑去追教主。 巡防营内没有什么变化,兵符在南阳手中,他们便认南阳为主。三位指挥使闻讯赶了过来,提着食盒兴冲冲地拉着南阳饮酒。 “往日与你饮酒,你都说阿娘管得严,今日饮酒,可没有什么阿娘管你了。” 南阳目瞪口呆,还有这种说法吗? 抵不住三人的央求,她只好坐下一道饮酒,三人性子爽朗,将这些时日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自打那日卫相揭露后,午后陛下就下旨废了南阳公主的位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旁人猜测陛下对卫相的话深信不疑,更荒唐的是陛下对卫相宠爱,想立为皇夫。 话风一变再变,也跟着形势而来,陛下无子,便要立皇夫诞下子嗣。 南阳端起酒盏抿了,三位指挥使都是道听途说,却也是民间传言,可见这回朝堂风波。 她笑了笑,“陛下对卫相并无男女情爱。” 她二人是情敌。南阳不敢说,接着饮酒来掩饰自己的笑意。他们三人依旧在说,甚至说到各府上都在等着灾情过后准备贺礼恭贺陛下立皇夫。 南阳笑说:“皇夫?指不定陛下要立皇后呢。” 三人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放声大笑,丝毫未曾在意。 明日要上朝,不敢多饮,酒过一半后,三人都心领神会地不再饮了,悄悄询问南阳接下来的打算。 巡防营是南阳最后的底牌,倘若没有了巡防营,她就当真孤苦无依了。 南阳面若桃花,眼中水色盈盈,托腮看着三人,淡笑道:“走一步算一步,你们放心,无人敢欺负我。” 这样的话听在旁人耳中就是不想说了,三人对视一眼后,趁着酒意离开。 南阳歇在巡防营了,凑合睡了一夜,翌日清晨去上朝。 虽说不是公主了,但她还有官阶在身上,不好一味躲避,也该去见识‘世态炎凉’。 打马至上东门处,守门的还是韩令武,南阳下马,韩令武立即过来迎接,勤快地牵住缰绳,“姑娘。” 南阳低笑一声,顺势下马,缰绳递给对方,“多谢。” “姑娘客气了,姑娘慢走。”韩令武牵马,不敢抬首,眉眼低垂,一张脸红透了。 南阳并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去对方,悠哉悠哉地朝着议政殿走去。一路上,朝臣诸多,往日见她都要殷勤地说笑,今日看都不看一眼。相比较旁人成群结队,南阳显得形单影只。 走到议政殿前,朝臣更多了,卫照站在壁柱下,神色阴沉,旁边站了几人,小心翼翼地陪同说话。 不知在说什么,突然就停了下来,余光扫到南阳后跟着顿住了。 南阳请假一月,陛下处颁布过旨意,但是未曾想到月初就回来了。 众人静默,屏住呼吸,凝着少女笔直的身影,不想搭理,也不敢得罪。 南阳迈过门槛,悠悠地走进殿内,其他人面面相觑,时辰要到了,不能拖延,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然而南阳站在大殿中央停了下来,她在找寻自己的位置,回来后扶桑并未给她旨意,就算废除身份的那道圣旨也没有送到她的手中。 往日,她站在群臣之首,今日该站在何处? 她有些迷惑,随着时间流逝,朝臣陆陆续续此进殿,他们跟着都不敢动了。 南阳回身,看着大魏的肱骨良臣,唇角勾出绚丽的笑容,问他们:“各位,怎么不走了?” 南阳不知去处,他们就这么看着,不敢笑话,不是尊敬,是畏惧、是恐惧。 “您先走……” “您先走……” “往哪里走呢?”南阳好整以暇地询问他们,或许没有昨日卫府门前发生的事情,她可以心平气和地与他这群人说话。 他们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公主沦为平凡人,就是天大的笑话。 僵持须臾后,秦寰匆匆走进,朝着南阳揖礼:“陛下说了,您往日在何处,今日依旧在何处。” 众人面色都跟着变了,就连卫照都不解。 南阳懒洋洋地走到了往日的位置,卫照跟上,两人站得近,卫照低声询问:“你还是很生气?” “不生气、不值得,本座素来不在意这些琐事。”南阳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袍,脸色淡漠。 卫照不敢多说,只凝着她白净的双手,想问又不敢问,她有些犹豫。就这么一瞬间恍惚,陛下来了。 扶桑入殿,群臣下拜,她在南阳面前停下,俯身扶起对方,“昨日去哪里了?” 扶桑的手捏着南阳的手腕,肌肤相碰,南阳不觉皱了眉头。 卫照见到二人动作亲密后,眼眸凝住,轻咳一声。 139. 撞见 她们在亲吻 扶桑松开手, 看了卫照一眼,不作言语,继续朝前走, 而南阳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瞧着似乎不大高兴。 殿内气氛诡异, 无人敢说话, 人人面色都是晦深莫测,摸不透陛下的心思, 没人敢说话。 朝会开始,先是沉默,直到卫照先说话,众人才逐渐活跃起来。 站在这里的人不傻, 也不是酒囊饭袋,陛下的态度代表了她的心思,既然对南阳恩德不减, 那么就不会容忍其他人小看她, 做事的时候就会有所偏向。 朝会如常举行,南阳作为事外人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浑浑噩噩度过半日后, 下朝去巡防营。 她爱骑马,打马从街上走,还没走到巡防营就见到了裴青月。寒风绕着马车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南阳勒住缰绳, 裴青月从马车上走下来,鼻尖慢慢地冒了汗,她有些紧张,揖礼道:“姑娘, 家母想见见您。” 南阳嗤笑,“见我做甚?” 裴青月开口道:“哥哥来过信了,想接你回裴家。” “不回去,告诉裴琅,我并非小孩子,不想与任何人有瓜葛。”南阳眼睫轻颤几下,她对陌生人没有感情,也不会因为点滴的血缘而去耽搁自己的事情。 裴青月有些惊讶,轻轻说道:“裴家对你,愧疚太多。” 南阳拒绝道:“不用愧疚,我得天下庇护,这么年活得很好。夫人若是觉得愧疚就不要来打扰我,我自问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裴家是世家,可我也是有兵权的人。” 裴青月又劝了几句,南阳不为所动,她急着回巡防营,并未多话。 看着少女孤绝离开的背影,裴青月顿感头疼,论起倔强,南阳比兄长要厉害多了。 两人的对话很快传到了陛下处,扶桑有些惊讶,秦寰说道:“她最近不大高兴,自然对裴家人没有好脸色。” “她对朕都没有好脸色。”扶桑无奈轻叹,“以往她是软柿子,如今看来,分明是最硬的骨头。” 秦寰微微愣住了,初来议政殿伺候的时候也与南阳见过,那时的小公主脾气软,肌肤如同凝脂,像是精致的娃娃,见了都想欺负。 她顺着陛下的意思说道:“或许遇到这么大的变故,心里不舒坦,听闻她去见卫相,被拒之门外,连对卫相都没好脸色了。” “她住在哪里?”扶桑想起重要的事情。 秦寰脸色变了变,“搬去了北城,您要过去吗?外间不安全,不如您将她留在宫里。” 灾情还没有完全过去,晋地战事未平,襄王在外逃匿,倘若派人刺杀,陛下出去就成了箭靶。 “那你将人留下?”扶桑反问。 秦寰为难道:“臣的话,她压根不会听的。” “既然如此,朕就去找她,她错过了上元节,给她送几盏花灯。”扶桑眸中深色,小姑娘喜欢被哄,总不好这么一直僵持下去。 “陛下,天问断腕,要将红昭召来随行吗?”秦寰提了一句,天问已然废了。 提起天问,陛下奇怪道:“明教总教可有小心传来?” “有,说是教主逼得林媚自尽,天问在林媚坟前断腕,具体是为了何事,几乎没有人知晓,要不召天问询问一番?”秦寰谨慎道。 扶桑摇首:“天问未必会说,回来就好,不必在意其他的事,召红昭随行。” **** 南阳从小到大的吃穿用度几乎都是陛下一手安排,就算到了公主府,也是从宫里拿了份例。开府自住后,银子就像水一样流了出去。 温软在公主府内养出了大方的性子,买什么都挑好的,无所节制,南阳忍不住提醒她:“现在银子是花我的,不是宫里的。” 温软在剪红纸,新宅有些冷清,颜色单调,她想贴一贴窗花显得喜庆些,听到这句后眼皮跳了跳,“您怎地那么吝啬?” 南阳瞪她,她毫不在意,反而说道:“您有俸禄的,府里就十几人,眼下是新搬来,自然是要花钱的,待置办后,就不会那么用银子了。” 南阳找不出话来反驳,温软继续唠叨,“听说天问受伤了,我们去看看可好?我瞧着库房里有些补品,顺势送过去,可好?” “不去,补品也不送,留着自己身子。”南阳起身就走,温软拽着她的袖口,央求道:“教主啊,天问也是你的徒弟,不能这么无情。” “你自己去,带着补品去。”南阳不耐。温软伸手却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双臂紧饶,手顺着腰侧摸到了腰前的铃铛,“去不去?” 屋内仅二人,温软有些随意,也没有警备,撒娇央求。南阳目光落在她的白皙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拿开。” “不成,我们一道去。”温软放软了姿态,脑袋贴着她的腰后,软软绵绵地惹人疼爱。 南阳心软,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掰开,道:“一起去。” 温软这才松手,抬起温柔的眼眸,道:“我知晓教主最疼我了……” 话没说完,她的眼眸凝住了,南阳顺着她的视线去看,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人。 是陛下。 扶桑平静的跨过门槛,“去哪里?” 温软有些畏惧,朝后轻轻退了两步,南阳推她一把:“去沏茶。” “好。”温软立即提起裙摆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从陛下身侧绕过。 屋内暖和,眼下才是二月初,还有些凉,窗户都关着,扶桑走到桌旁,看到了桌上的剪纸,顺势拿了起来。 陛下不言语,南阳直接问她:“陛下如何知晓我的宅子?” “你每日上朝下衙,自然会知道。”扶桑语气平常,将剪纸放下,目光徐徐落在她的面容上,接着,目光徐徐而下,落在腰间上,她皱眉道:“你二人太过亲密了。” 南阳愣住了,“那又如何呢?” “朕不喜欢。”扶桑坦白,她不喜欢旁人碰南阳,手指头都不行,寻常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心思不正的温软。 她继续说道:“温融的书,朕看了几本,温软只怕表里不一。” “书罢了。”南阳毫不在意,靠着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算难堪的事情吗? 扶桑眉眼皱得更厉害了,道:“她不正经。” 南阳笑了,“陛下正经吗?” “你……”扶桑眼皮微微跳了跳,她避开南阳的视线,顺势坐了下来,灵敏地换了话题:“为何杀了林媚?” “欺师灭祖不该杀吗?”南阳语气冷冽,她凝着扶桑,“林媚杀了重尊。” “就是你时常冒充的那位吗?”扶桑微顿,她对明教的事务并不清楚,但这些年来南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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