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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魏国库丰盈,为何就不能让他们过的好一些?按照份例吃饭,吃得紧巴巴地,为何就不能多给一些粮食,让他们敞开肚皮吃。李步笙,你应该去泞城才是。” 言罢,她立即回身朝着扶桑叩首:“陛下,儿臣建议李大人前往泞城保卫泞城,按照份例吃饭。” “陛下、殿下是在胡搅蛮缠。”李步笙慌了。 南阳立即说道:“陛下,儿臣愿用战功得来的黄金万两换李步笙前往泞城三载。” 黄金万两一说等同是拿着自己的战功相换了。 扶桑轻笑,望向殿下寂静无声的朝臣,“众卿是什么意思呢,有想法直接说来。” 昨日陛下刚遣走郡主扶瑶,足以证明她对公主的袒护。兼之公主身上有战功,亦有兵权,轻易无法撼动。 她逮住了李步笙,只能说他倒霉,怨不得旁人不相助。 襄王与扶良都没有说话,不过一小小言官罢了,算不得重臣。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都安静了下来,扶桑微笑,“传朕旨意,送李步笙去泞城,三载后再迎回京城。” 陛下说得很好听,还用了迎字,众人生笑,也更加明白陛下对公主的宠爱。 李步笙脸色发白,扶桑还不忘调侃:“卿家正好替朕看看将士们的饭量,倘若多了,你记住要上报。” 殿下朝臣闻声都大胆地笑了,南阳从地上站起来,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处置完李步笙后,陛下宣布退朝,众人鱼贯而出。 卫照冷漠地看着面前一切的发生,等朝臣散去大半后,几步走到南阳面前,“可好些了?” 南阳扶额,“我先回去休息。” 卫照颔首,立即退卡两步,南阳朝外走去。 扶桑在侧冷了冷地看着两人亲密,等南阳离开后,她才起身,吩咐秦寰:“请太医去小阁。” 秦寰颔首,忙揖礼退下。 **** 南阳自长大后就没有生病,有时小痛小病都会自己忍过来,今日回来后,都没有什么力气,来不及与重日说句话就睡倒了。 太医来得也很快,诊脉开药,让宫娥去熬药。 扶桑来晚了些,太医恰好背上药匣子离开,她立即唤住询问。 “冬日寒凉,染些风寒也在情理中,殿下身子骨很好,吃上几副汤药,睡上两三日,便会痊愈。” 今年冬日比往年都要冷一些,已有许多人感染风寒,大多数的人都选择待在屋内不出门。 “你在偏殿候着。”扶桑吩咐道。 太医忙应声,背着药匣子去外间候着。 床榻上的人睡得很沉,与昨晚一般,脸颊很红,散着不正常的红晕。 这是高热带来的反应。。 南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风寒入体,平日里都不会让人分心。扶桑坐在榻前,伸手拂过她的眉眼,掌心贴在她的脸蛋上。一股热意由掌心传到肌肤里,慢慢地,渗入心里。 重日端来水盆,将帕子拧干放在公主的额头上,用冷帕子来降温。 扶桑静静看着,蓦地想起上辈子。那时,南阳的身子不好,别说是拿剑,就连骑射都是一塌糊涂。 细细比较,两辈子的南阳,性子竟差了太多。 多到似乎成了两人,若非相貌一样,她险些怀疑是不是弄错孩子了。 帕子换过一块,重日小心地伺候着,扶桑见状,自己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南阳的额头上。 “殿下平日里做些什么?”她随口问道。 重日是明教弟子,心自然偏向自己的教主,谨慎回道:“殿下回来后就在殿内坐着,偶尔出去练剑,大多数的都是在您的寝殿内。” 南阳并非文官,不用去署衙,每日里来往四营,得空就往陛下跟前凑,早出晚归,待在自己的寝殿内的时间不多。 扶桑回想起来,确实如此。南阳要么不在宫里,在宫里大多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前世里的南阳多是喜欢独处,也爱看书,每回问起在做什么,她都会如数家珍般说出自己近日看的书,更不会往人多的地方凑。 天差地别,她恍惚觉得自己前世是否真的存在,亦或是一场虚有的梦境? 是自己执念太深? 75. 摔了 你身上何处,朕没有看过?…… 人一旦有了执念, 做事多是会偏执。 扶桑凝神细细思索,眸色映着南阳的病颜,不觉想起前世最后见南阳的那回。 宫门被破后, 南阳似乎有了胆子, 慢步走来,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阴鸷、可怕。 南阳许久都不说话, 似乎成了哑巴,周遭寂静, 二人对视许久后,南阳轻蔑地笑了,“陛下,您若多看我一眼, 也不会落到今日。” 是啊,倘若她对这个孩子多在意一些,就会发现她的狼子野心。 她问:“你已是储君, 皇位也会是你的, 为何呢?” 南阳长身玉立,精致的五官下掩藏着挣扎, 半晌后, 徐徐出声:“因为你还年轻。” 确实,她三十岁都不到,还有可能改立储君,抛弃南阳。 她笑了, 不住地点头:“可是你这样,什么都没有了。” 南阳摇首:“我什么都不要,你若死了,我会给您陪葬的。” “笑话, 你这样只会让朕更加恶心。” 南阳似乎并不高兴,而是徐徐走到她面前,认真凝视,许久后,嫣然一笑,悠悠说道:“我本就是棋子罢了。” 是啊,南阳是棋子,她知晓,却最后不得不选择这个孩子。 扶桑笑了,扬首看着屋顶,重活一世,这个孩子却变了。 恍若变了一个人,性格开朗,不喜文墨,武功超卓。 倘若是一场梦,错的又会是谁呢? **** 扶桑在小阁待至凌晨才走,今日早朝没有南阳,朝臣安静得很,也不像昨日那般争执不休。 杀鸡儆猴的作用颇好。 散朝后,她前往小阁。 未曾进殿,就听到一阵说话声,“我的病好了,该出去走动了。” 南阳哪里待得住,本就不是安分的性子。 扶桑止步,对比前世的南阳,她有些恍惚。 稍微顿足,宫娥便发现了,朝她行礼:“陛下,殿下醒了。” 扶桑颔首,微微一笑,“醒了就不安分。” “阿娘、阿娘,我那日喝的酒有问题,它会让人很热。”南阳迫不及待地开口,认真地望着她:“我觉得那酒、有催情效果。” 扶桑发笑,“哪里有什么催情效果,是你自己贪凉。” 南阳坚持:“不信您试试。” “朕如何试?还有那夜朕去沐浴,你突然就跑了,也该你染风寒。”扶桑在榻沿坐下,仔细打量面前少女,一场风寒竟让她消瘦不少,她叹气,却不宣之于口。 南阳抱着被子,神色好了些许,脸色依旧发白,就连嘴巴都起了皮,扶桑让人去准备清水。 “阿娘,真的有问题,襄王给我喝这个,心思不轨。”南阳兀自想着,襄王老东西,坏透了。 扶桑神色悠然,瞥她一眼,唇畔笑意不止。她本就清冷,不经意间流露的笑意,更为动人。 “阿娘笑起来真好看。”南阳心情也陡然好了,挪至她的面前,悄悄打量她的五官。 扶桑很美,冰山冷意的美,烟姿玉骨,惊鸿一瞥,极为美丽。 她又是帝王,美、白、富、权,几乎囊括了所有,上天对她,很偏心。 闻言,扶桑侧过身子,唇角笑意及时止住,好像故意与南阳作对。 不笑了,也不给你看。南阳不肯,追着去看,扶桑孩子气地捂住她的眼睛,斥责道:“不许笑。” 南阳惯来听话,眼下不愿听了,捉住她的手,心中欣喜,仗着身份拦住她的腰,立即将她按在床榻上,指尖点了点她的唇角,“为何不给笑?您莫不是暴.君,笑都不给笑?” 扶桑力气弱,比不过小东西,倒也维持着自己的威仪,并没有极力挣扎,只凝视她:“松开朕。” 南阳恍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尴尬地笑了,忙起身坐好,甚至欲盖弥彰般拿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扶桑趁机坐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正襟危坐,慢悠悠说道:“你若想要那酒,朕让人给你去要一坛回来。” “真的?”南阳诧异,扶桑什么时候这么宠她了? “阿娘,你对我,为何这么好了?” 扶桑整理襟口的双手微颤,眼睛立即平视前方,“母亲对女儿好,不对吗?” 她说的很平常,南阳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劲,心口微微有些失落,是母亲对女儿的好。 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我晓得了。”南阳落寞,面上笑意未减,只面色依旧憔悴。 重日端来一盏清水,递给陛下。 扶桑取了一块帕子,沾了些水,将浸湿的帕子轻轻地落在南阳的唇角。 南阳惊诧,屏住呼吸,眼睛与扶桑的眼睛平视,而扶桑只看了一眼,接下来,凝着她的唇角上。 南阳五官精致,就来唇角都很好看,薄而透着灵气,沾湿过后,那抹红更似蜜桃。 总会吸引人去咬一口。 扶桑神色淡然,轻轻擦拭后,将帕子递给重日,顺势问道:“她喝过药了吗?” “回陛下,喝过了。”重日回道。 扶桑颔首,起身道:“好好休息。” 言外之意,要走了。 南阳及时反应过了,忙拉住她的袖口:“您才刚来。” “诸事繁杂,朕晚些时候再来陪你。”扶桑冷淡地拂开她的手,睨着她:“不许跨过殿门,小心你的腿,打断了可就不好了。” 扶桑惯爱危言耸听,可这么多年来,除了轻轻拍两下屁股,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南阳自是不怕,轻哼一声,直接躺下,翻过身去,道:“我等您回来。” 扶桑笑着离开了。 她一走,南阳就爬了起来,唤来重回:“告诉慕容环,襄王府上有一好酒,有催.情之效。” 慕容环这个‘色女’必然会去取来用。 酒比不催.情药,没有太强的作用,对身子也没有坏处。 重回犹豫:“这样好像不大好吧。” “无妨,她本就不是正经人。”南阳习以为常。 重回这才去传话。 南阳一病便是半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小阁内待了半月后,在腊月中旬的时候终于被恩赦出宫。 巡防营年底也有考核,有奖有罚,最后一关自然的南阳掌握的,照旧让人赏些米粮,还有些缎子,这些都是朝廷出钱,她只需点头即可。 忙完这些就用了三四日,年底许多朝臣回京虚职,龙蛇混杂,巡防营的职责更大,昼夜换防,一丝都不敢松懈。 南阳也不敢随意去玩了,骑马跟着士兵后面巡防,在京城内官治。 年底人多,大多置办年货,有些勋贵姑娘们出来赏梅,路遇马车相撞,她恰好路过,让人去寻了新的马车。 小姑娘们受惊,见到公主也说不出话来,只一味道谢。 南阳摆摆手,示意她们快些走,别阻碍了道路通行。 在一侧酒肆内的卫照与扶昭二人静默无言,许久后,扶昭问她:“面前的公主与你心中喜欢的可是一人?” 又是相似的话。卫照似乎想通了,微微一笑,“想来不是一人,但、我更喜欢她。” 扶昭脸色煞白,握住双拳,“为何?” “因为她很优秀,也说倘若喜欢一人,绝对不会伤害她。这样的喜欢,纯澈、美好。而我许久前喜欢的那人,因爱而毁了喜欢的人,这样的喜欢,让人害怕也不敢拥有。”卫照坦然,她转身凝神扶昭:“你很像我的旧友。” 阴冷、偏执、不达目的不罢休,却又让人可怜。 “喜欢便是占有,她不愿占有吗?”扶昭不信南阳会有那么好的心态。 卫照摇首:“她处处维护陛下,救陛下性命,而那人、什么都没做,就说一句喜欢,而毁了养育她多年的母亲。” 扶昭恍然,心中大骇,“不、她、她就是一棋子罢了,那位母亲对她也并非真心。” 卫照侧眸,重新打量面前瘦弱的少年,心中的疑惑渐深,“你如何知晓的?” “我、我……”扶昭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心累地闭上眼睛,疲惫道:“因为我经历过。” 街上的南阳打马离开,继续巡防,直至日落黄昏,回到小阁,恰见陛下与臣下对弈。 对棋艺讨厌的她立即躲回小阁。 重回伺候她脱衣,一面说道:“堂主回话了,说得了两坛酒,也喝了,并无您说的那般、那般……” 她羞于启齿。 南阳诧异,“可是我分明饮后感觉出了。” “是不是您喝了其他酒呢?”重日问道。 南阳细细回想一番,“我饮了茶、可是陛下也饮了茶,陛下并无不妥,难不成……” 难不成是她的身体反应? 她不信! 她接过衣裳复又穿了起来,重日询问:“您这是去哪里?” “去找慕容环,她定是偷错了酒。”南阳坚信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问题。 她匆匆忙忙要出宫,路过正殿的时候,扶桑唤住她,“南阳,襄王的酒送来了。” 想什么来什么,南阳心虚极了,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摔了下去。 伺候的宫人疾呼,齐齐上前搀扶,南阳摔得皱眉,扶桑急问:“哪里疼。” 南阳揉着自己的摔疼的腰:“腰疼。” “毛躁。”扶桑亲自搀扶她往殿内走去,不忘吩咐宫娥:“打些热水进来。” 南阳一颤,“要热水做什么?” 扶桑瞥她一眼:“你说做什么?” 南阳脑子空白想当然说了出来:“脱衣裳、热、热敷?” 扶桑没有说话,似乎不想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将人搀扶进殿,她很平静地朝着南阳的腰间伸手,南阳忙像见鬼一样捂住自己的腰带,眼睛睁得极大。 她虽未曾说话,可还是有些抵触。 扶桑云淡风轻,“你身上何处,朕没有看过?” 76. 处心积虑 陛下:她处心积虑!…… 南阳羞涩, 依旧拒绝扶桑的好意,脸红道:“我、我并无事,不需看的。对、对了, 我有其他要紧的事情与您说。” 扶桑停顿下来, 静待她口中的‘要紧的事情’。 南阳素来无甚要紧的事情, 四营牵扯的事情, 都会在朝堂说完,都不是两人随意说说就可解决的事情。 须臾后, 南阳绞尽脑汁想起一个话题:“我想说的是襄王的酒、好像有问题的。” “哪里有问题?”扶桑轻笑,淡然地在一侧坐下,吩咐秦寰:“将襄王送来的酒启坛。” 秦寰立即应下,南阳害怕, 眉眼皱了起来,“我、我不喝了。” 扶桑笑话她:“原来公主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南阳惯来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 今日这回却是害怕极了, “您自己试试。” 扶桑未经思考就答应:“朕便试试。” “真的?”南阳一双眼睛亮了,腰间的伤也不疼了, 兴致满满地等着秦寰送酒。 秦寰动作很快, 不过片刻就将酒送了进来,备了两只酒盏,斟满酒,自己俯身退下。 扶桑似乎无所畏惧, 端起满满一盏酒,一饮而尽,将空空的酒盏放在南阳面前,“怕甚?” 南阳静候, 一双眼睛就黏在了陛下的脸颊上,甚至有恃无恐地开口:“你若上当了,该怎么办?” 扶桑嗤笑:“朕不会上当。” 南阳不信:“一定会上当。” 扶桑不语,端起南阳的那盏酒也抿了一口,“果味浓郁,并无酒劲。” 殿内寂静,南阳端起空空的酒盏闻了闻,酒味与她饮的相似,不会有错。确定酒后,她认真地等了。 等着扶桑酒意‘作祟’。 扶桑慢悠悠地拿起书来读,余光扫过南阳兴奋的神色,她不觉笑了。 小东西和她玩,心思嫩了些。 时间在慢慢消逝,南阳托腮凝视扶桑,时而伸手探向她的脉搏。试了几回后,脉象如旧,并无差异。 等了半个时辰,她坐不住了,唤来秦寰:“将酒坛取来。” 扶桑笑了,唇角弯弯,待南阳转身的时候敛住笑意,“怎么了?” “阿娘不觉热吗?”南阳耐不住性子询问。 扶桑摇首:“寒冬腊月,如何会热?” 南阳不说话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她等到秦寰走进,迫不及待带接过酒坛,掀开酒封,酒味立即散了出来,她亲自斟酒。 饮过一口后,她皱住眉眼,“是一样的。” 扶桑靠着软枕,姿态优雅,手在掌心里敲了敲,“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心思不正了?自己动了春心,怪到酒上了?” “我、我才没有动春心。”南阳涨红了小脸,支支吾吾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明明是一样的酒,为何她会热意难耐,而扶桑却无事? 百思不得其解。 南阳叹气,扶桑悠悠然地开口:“公主看上哪家小郎君了?” 南阳越想越生气,星眸圆瞪,道:“我喜欢您了,可好?” 扶桑手中的书骤然顿住,一个呼吸后,复又敲打掌心,她慢悠悠道:“朕可不喜欢你,碍事又毛躁。” “我哪里碍事了?”南阳不服气。 扶桑微笑:“哪里都碍事,这里……”她指着脑袋,笑言:“这里笨了些。” 南阳气得干瞪眼,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反驳,干巴巴地坐了片刻后,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是不是自己同扶桑在一起就按耐不住心性了? 不对,绝对是有问题的。 扶桑却好整以暇地开口:“寻常□□可致使人的身体难受,情难自禁,你便是如此?” “才、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情难自禁。”南阳涨红了脸颊,端起酒又喝了一口,借助凉意驱散心头的热火,“陛下可曾知晓喜好一人有多难熬?” “朕不知,朕只知晓朕对你,打不得杀不得,着实难熬。”扶桑语气逗弄。 “您……”南阳再度语塞,看了一眼酒坛,气呼呼地走了。 待她跨出殿门,扶桑面上的笑意就难以止住了,秦寰走进,观陛下情绪好,旋即问道:“殿下不高兴地走。” “不用管她。”扶桑笑意微敛,想起南阳生气又不敢说的模样,笑便又忍不住了,“她不高兴,憋着。” 秦寰疑惑。 扶桑摆手,将书放在几上,问秦寰:“襄王的酒有几坛?” “回陛下,三坛酒。” “送两坛酒给殿下,剩下的一坛送入库房。”扶桑吩咐道,“她爱喝,就让她喝。对了,你就说朕喜欢喝云雾清茶,你将小阁内的清茶都拿来,也一并送入库房。” 秦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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