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绒……” 眼泪终于还是从他眼眶滑落。 “为什么一定要带走他呢?” 为什么要带走比他的命还要重要的人。 他像是一个质疑问题答案真实性的自负学生,于是花了一年时间,用尽各种方法,罗列了无数的解法。 他总觉得自己能找到出题者的漏洞,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可无论他怎么证、怎么解,做到最后,答案只有一个。 这分别太过于沉痛,以至于让他用了一年才认清这个现实。 “老天爷是觉得我过得太顺心了吗?明明知道绒绒离不开我,所以就用这种方法让他永远的离开我。” “那为什么……” 他的声线微微颤抖。 “为什么不把我一并带走?” …… 老天爷不会说话,宋璋也给不出问题的答案。 在他以为陆沂川熬不下去的时候,男人煎熬着活了一年又一年。 比起让死去的人在天之灵感到安慰,他更像是在惩罚自己。 用活着来惩罚自己。 自从那次在医院后,宋璋就很少听见陆沂川说有动植物像姜珩这种奇奇怪怪的言论了。 直到现在,陆沂川跟他说想开了后,隔了几天,忽然给他打电话。 “宋璋,我好像又犯病了。” 他说。 “我看见绒绒了。” 第25章 四月一过,天气渐渐转热,风里开始带着夏天的燥热。 不过晚上还是冷,连月亮也没有,就零星几颗星子挂在天边。 宋璋伸手开了瓶啤酒,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宽敞的落地窗把楼下景色尽收眼底,车水马龙,霓虹将城市上空渲染成五彩的光。 他盯着楼下看了会,又喝了口酒,觉得自己上了一天班的疲惫心情终于缓和了点。 歇够了,他才往旁边看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双腿交叠,姿态从容,完全看不出给他打电话时的语气。 宋璋问他,“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陆沂川合下眼,指尖从香烟的滤嘴上碾过,说话时,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记不清了,如果真要算的话,可能是从第一天见到它开始吧。” 宋璋想着他养的那只猫的样子,瘦瘦小小的,其实算不上多好看,更别说有像人的地方,除了…… 那双眼睛。 “因为它的眼睛吗?” “算是,但不全是。”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外面的光照进来,影影绰绰的一片,陆沂川修长的身躯陷在沙发里,从宋璋的角度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他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平缓的,带着刻在骨子里温和,像是一位芝兰玉树的君子。 “我以为我快忘了绒绒是什么样的了。” 他说。 “人们常说,时间总能让人淡忘一切,我也以为我能忘了他。” “可那天,那只猫就这样莽撞的撞在我身上,低头和它对视的瞬间,我才发现,我其实什么都没忘。” 他往下腰拿起地上的酒瓶,窗外的霓虹照进眼底,口腔里尝到的只有苦涩。 “我的理智告诉我它不是他,可情感的天秤总是忍不住倾斜。” 但他比谁都清楚,他的绒绒已经离开他了。 曾经的陆沂川在找理由证明姜珩回来了,而现在的陆沂川在找理由证明姜珩的确离开了。 “可猫怎么可能会是人?” “就算人能变成猫,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见了我跟姜星白说话无动于衷?为什么受了那么多苦却不跟我说?” 宋璋忍不住道:“你怎么就确定姜珩一定会按照你的设想做出反应?” 陆沂川沉默了会,然后很突兀地笑了声。 “因为是我养的他。” 他缓声道,语调轻柔,就像是对情人的温柔呢喃。 “世上没人比我了解他,哪怕是他自己。” 他知道没人会甘愿被束缚在牢笼里,所以他给姜珩精心布置了一个花园,他看似自由,可每一条线都死死攥在他手里。 “这件事没有意外,除非……” 除非他忽略了什么。 可陆沂川感觉每天都像是有什么在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太疼了,疼到他连活下去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想别的。 他太累了。 “都不重要了。”他说:“世上哪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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